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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好人嫁了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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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子莲做完了足道，送走了几位友人，船儿驶进港湾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爱巢窗口的灯光还亮着，容颜倦淡的绣娘燃着青春守候着繁华落幕的夜归人。常常觉得自己敏感得像个女人，在这凄美的夜色中隐约嗅到一丝残忍……
轻轻推开房门，桌上没拆包装的生日蛋糕挡住了横在床上看书的小女人。“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约朋友开PATTY呢。”揉着眼睛的颜如玉从桌子一侧探出了脑袋。
“生日？”据他所知她的生日好像过完了，就在上一个十冬腊月里让他捡了个便宜。
“你的。”打量对方一脸白痴似的表情料定大概是忙忘了，“生日快乐！”起身拆开包装盒，倒出一大把生日蜡烛，“赶紧过来吹蜡烛，还有四十分钟今天就过完了。”
对方轻轻一拍脑门，“老糊涂了！居然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脱了外套望向插得密密麻麻的蜡烛，“哇，有唔搞错耶！我有那么老吗？你干嘛把五十几根都插上？”
“多一点亮堂！管你多少岁，乱漂亮的！”指尖拈着一根细细的蜡烛小心翼翼地大面积引燃。
林某人眼看着沥沥拉拉的蜡油滴在蛋糕上，心急如焚地夺过她手中的蜡烛，“小笨蛋，我来点！好好的蛋糕被你弄得这么恶心。”
“没关系。这蜡烛是牛油做的，能吃！”一副先知似的口气。
男人眉头一紧，语调邪气，“是吗？那等下我吃蛋糕，你吃蜡烛——抬杠！吃不完都不行！”话音一落，在她粉嫩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女人无比贴心，交往的朋友无数，经历的女人无数，终日前呼后拥，她却是唯一记得他生日的人。
许了愿，吹了蜡烛，将一块甜美的蛋糕填进嘴里，下意识地掏出手机，随意翻看着通话记录：不会漏接了电话吧？
按动键盘的手指越来越刻意，失望如吸了水的海藻般不断地膨胀，也许他根本就不该期待那个女人的电话，那抹灵魂过于淡漠了……
困惑，当初为什么会为一个淡漠的女人而着迷呢？守着一份淡漠真的那么有趣吗？猛然发觉自己很脆弱，无比渴望被一团热烈的情感包围着，守着一个没有热情的女人过活，那不是自虐又是什么？“罂粟的情人”只为王竞尧一人而火热，而现实中的男人拥有女人床上的片刻温柔就够了吗？
失落，一场车祸过后……他连床上的那一点点都没有了……
嗤笑一声，揽过白皙而圆润的肩头，抵着女人的脑门儿轻问，“宝贝儿，不恨我吗？干嘛对我这么好？”
小女人邪媚地注视着镜片下的眼睛，撇着嘴角调侃道，“开心吗？同样是生日，我在蛋糕里下了毒……”bxzw。
………【第百三九章 成功人士旧日隐私】………
（bxzw。）D城的夏夜清澈而凉爽，林晚生拥着臂弯里的女人细听着窗外悉悉索索的声响，“宝贝儿，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幻想着灵魂出窍，挨家挨户去看看人们都在干什么。”
颜如玉翻身爬在男人的胸口，望着对面窗口彻夜通明的灯光，“正常的人都睡了，不正常的打通宵麻将。”话音刚落，耳边又响起了稀里哗啦的洗牌声。
林某人笑容邪门，温热的手掌意犹未尽的在女人柔美的曲线上抚摩，“呵呵，男人难以戒除的两大嗜好——女人和钱。睡觉是对女人有瘾，赌博是对钱有瘾。昨晚谁家的女人叫得跟杀猪似的？夏天窗都开着，满耳朵都是见鬼的声音。”
“人家叫未必是那么龌龊的原因，淫者听之以为淫。”拢了拢垂在颊边的长发，身子一歪倒向了一边。
“人在渴望而得不到的时候最敏感。你很满足，所以听不到那些声音。你体会不到一个老光棍独自躺在大床上的感觉，所以，我睡觉的房间不能有一点声响。”拔出一根烟叼在唇上，砰的一声拨开都彭打火机的翻盖，平稳的火苗瞬间照亮了深沉的脸庞。
颜如玉转向了另一侧，下意识地嗅着墙皮陌生的味道，隐约回味着小时候家里用大白刷过的墙，“夜夜笙歌的人也会寂寞？”身后这家伙有的是钱，用不着这么折磨自己。
“厌倦了……呵，常常怀疑自己投错了胎，原本就不该是个男人。”很少有男人像他这么敏感，骨子里过分的阴柔是他轻易不愿示人的一面。
“不用怀疑，你绝对是男人！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口气含糊不清，听不出是讽刺还是表扬。一夜N次郎，非把人折腾散了不可。
“因为我够好色？”极有自知之明。
“佛曰：不可说。”钻进被子里昏昏欲睡，半个灵魂已经出窍了。
林晚生悠然吐着烟圈，极不安分地抬起脚掌用力推耸着女人结实的屁股，“现在已经很收敛了，那是你没见过我年轻的时候。”
“你现在很老吗？如日中天，正是好时候！”懒懒转回身，迷迷糊糊地将脑袋拱进男人温暖的怀里。下意识地避开两侧的龙头，脸颊贴着精壮的胸窝，生怕两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家伙一时不爽咬自己两口。
“我离乡的时候十四岁，一同出去打工的数我最小。谁知，现实离最初的梦想太遥远，出去了几个月一直找不到稳定的事做。”掐了烟，轻轻地闭上眼睛，“什么都干过，包括拾垃圾，看见有人喝汽水，就远远的在身后跟着。人总要吃饭的，没饭吃的时候谁还想得起尊严？其实家里的情况也不见得有多么差，只是人一旦走出了大门，就觉得没脸在回去了。”
颜如玉忽然来了兴致，披头散发地钻出被窝，拨开遮在脸上的长发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什么‘富可敌国’——原来是个捡破烂的！”
因为对方乖巧的一吻霎时张开了眼睛，捏住女人朝天的鼻孔浅笑着说，“一个女人如果被捡破烂的‘强/奸’，我猜她多半会疯掉。钱虽然不能作为补偿，但总比没有强。不是人心没有原则，只是没有人能逃出世俗和虚荣。亲人出了意外，保险公司能还你一个亲人吗？钱——无奈之下的心理安慰！好在你得到了，如果没有你又能怎么样？”
颜如玉用力揉了揉鼻尖，点头表示赞同：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始终恨不起来。心里隐约得到一丝安慰，幸而那些钱是安慰，而不是买卖……
“跑题了！”双手捧起他的双颊郑重的警告，“那后来呢？你总不会是靠捡垃圾发家致富的。”
“后来……”一手比划着拐弯的动作，“命运忽然出现了转折，一个同乡介绍我去夜总会工作。服务生，整天端着托盘下跪的那种。幸福——终于能吃饱饭了。一个乡下人，最初的梦想很廉价，梦想着有一天能像我同乡一样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大门外做保安。哇，那时候觉得人家好威风！”
颜如玉看见对方那一脸夸张的羡慕，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当保安对于一个捡破烂的来说的确是远大的理想！”而相比之下她的理想的确过于远大了——上完大学，找个好人嫁了……bxzw。
………【第百四十章 排遣郁闷的下水道】………
（bxzw。）日上三竿，睡在屋里的男人还象大猫一样打着呼噜，大概是昨晚熬了太久，不论怎么叫都不肯起床。颜如玉松松挽起长发，扎着围裙在厨房里一通忙活。搅了搅白粥，随后将包好了冻在冰箱里的虾饺放进了蒸笼。
刀俎作响终于吵醒了眼皮打架的林晚生，随手点着了烟，撑开眼皮看了看表：我靠！九点半了。一根烟没抽完厨房里的女人已推门进了屋，将蒸饺白粥和一碟凉拌黄瓜堆在桌上，稀里哗啦地解下围裙。
“起了。”男人起身掐了烟，举步下了地，用了五分钟时间冲了个澡，坐在桌旁拿起了筷子，“虾饺里要多放点猪肥膘才会好吃，每次都搞得这么素。”
“唉！一看这孩子就是小时候亏着了，我怕把你吃出心肌梗死！”
猛一抬眼，露出一脸甜腻的笑容，“舍不得我死？准备跟着我一辈子？”随口一句玩笑却勾起心中无限期许。
“饶了我！说好了半年，你要是一旦结了婚，我心里会有罪恶感。眼下你未婚，我未嫁，咱俩假装谈个恋爱，我可不愿意跟个有妇之夫鬼混！”将泡好的茶拧紧盖子塞进包里，一本正经地望着对方问到：“晚生，你相不相信报应？”
“信！”只要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报应便会如影随形……
“当初若不是贪玩，跟着那个姓聂的有妇之夫鬼混，就不会在宾馆遇到你……有时候在想，你就是我的报应！”
对方提起聂琛多少让他有点不爽，轻叹一声，“也许……”
日渐了解，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不高兴，“哎呀！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真小气！”
“呵，早说了我长了颗女人心。”性格这东西有利就有弊，谨小慎微的男人往往小气，男人味十足的又往往不解风情。女人啊，太贪心……
“可我总不能跟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一股闷火顶的人头晕。
林晚生永远是一脸令人抓狂的淡漠，酒足饭饱之后一抹嘴，起身拥住绷着脸的小女人，“闷了出去散散心，我得走了。”照常吻了她的额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抓起背包下了楼，在两分钟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照着房门狠狠踹了一脚，满心郁闷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跟林晚生这种“太有涵养”的男人待久了迟早会憋疯，她得尽快找个倒苦水的地方。
哎呀？楼下的网吧开业了吗？那姓聂的大早晨上网吗？
换了身粉得扎眼的KAPPA下了楼，开业不久的网吧已经人满为患了，十分钟后终于等到了位子，第一时间杀进了聊天室。
登陆的时候，聊天室的私聊画框下已爬满了陌生的名字，问的无非三句话：“你多大了？你漂亮吗？能出来见面吗？”颜如玉十分厌倦，总觉得那些名字都属于闲得长毛的无聊小男生。其实她才多大啊，总觉得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了。忽然明白她跟那些渴望爱情的小女生是不一样的，青春的激情已被提前挥霍殆尽……
聂琛成天挂在线上，只不过是隐身状态。主要是因为有“私密关系”的网友太多一旦露脸唯恐招呼不过来。网上情缘不过是一夜露水，他可不愿意被什么人没完没了的纠缠着。好在现在的女孩子大多很识趣，除了个别几个花痴，几乎没有赖着不放的。
对着一票单据正在为混乱一片的库存管理挠头，这摊子能干到今天真是奇迹，若不是终于静下心来看看，还真不知道是这么一笔烂帐。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电脑屏幕下角的头像闪动，心中暗想：哪个花痴？看见人不在线还乱发个啥？
轻叹一声，随手点开——
颜如玉！
对方在留言上飞扬跋扈地叫嚣着，“死了还是隐身了？”
“你在哪儿呢？”立即回了过去。
“喘气呢，我都打算下了。闲得没事到网吧泡会儿，顺便问问你小子在不在。”
“我哪天都在，只不过习惯隐身。”
“怕曾经被你摧残的小丫头们问你要青春损失费？”
“知我莫若你。”邪了！她咋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今儿怎么有空上来了？”看了看表，接连发了一句，“眼看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吧？”
“还敢啊？你饶了我吧！”忻州那次已经坐下了心病，她那武大郎实在惹不起，她还是乖乖待在鸟笼里当她的“夜猫子”吧。
“真打算守一座贞洁牌坊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还是稳稳当当把这半年过完吧，犯不着为了一顿破饭冒这么大险。我家‘武大’说，等他结了婚就把我这衰鸟放了，娶了媳妇就用不着‘猫头鹰’跟他做伴了……”bxzw。
………【第百四一章 二十岁创业的女子】………
（bxzw。）闪动，夜色下弥漫着私密而低调的暧昧。长久以来，想不起都聊了些什么，只是从不涉及爱情。
没有过任何约定，习惯了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上线，总是担心，有人在等……
聂琛狠狠吐出一缕烟雾，一只手略显笨拙地敲击着键盘，“在家坐了一两个月了，就没打算再找份工作？”
“不想打工了。蛰伏一段时间，心里一直酝酿着开间小店。”林晚生说：“工”字不出头，一直鼓励她独立创业。在超市干了那么久，简单的管理应该能够得心应手。如今，钱存在银行里下不出崽儿，还赶不上货币贬值的速度。
“好事，全力支持！找着项目了吗？我能帮上什么忙？”心里很想问一句，是不是那姓林的出钱投资。终于管住了自己嘴，这仿佛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呵呵，开店难免要装修，借几个工人给我用用。”虽然不是面对面，小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市侩的笑容，“说好了，我只出料钱，工人的费用你出。”
聂琛呵呵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站大街上打劫得了！光材料能花几个钱？莫非全用黄花梨，鸡翅木？”
“没那么奢侈，也就贴贴壁纸，铺铺地。头几天我去看了看房子，比我预想的贵一倍都不止，手头毕竟不算富裕，所以，有点犹豫。”
“地段好吗？天价的地段卖天价的东西。敢问您老人家打算卖什么？卖包子用不着那么贵的地方，小区门口的菜市场照样。”聂某人只是随便调侃一句，明知道她不是那种吃苦耐劳的类型。
“我准备给自己盖个庙蹲在里面，挣多挣少没关系，只要不赔钱就行，赚个清静。”
聂琛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坐起身连打了三四个感叹号，“！！！不是吧？还想着出家呢？”
“呵呵，不想了，被河沟里洗脸的喇嘛刺激着了。将来，只想安安稳稳地守着自己的“小庙”，然后找个不嫌弃二手的男人嫁了。”无奈，闭上有些酸疼的眼睛，靠在不太舒适的椅背上。
“呵，条件放宽了不少。”聂琛微微勾起唇角，“不过有一点可得提醒你，通常不嫌弃二手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比如你哥我，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说真的，我都有点害怕了，瞪俩眼睛愣是看不清这天底下还有哪个男人可以嫁？对了，杜莎莎你还记得吗？”
“神婆，化成灰儿我都认得！”这辈子能把他吓着的女人还真是不多。
“头两天结婚了。听我一同事说，找了个矿上的大处男嫁了。”
“这年头的事就这样，说不准母的吃公的，还是公的吃母的。纯情玉女都被二老头子拐走了，人尽可夫的‘二老板’通常是处男终结者。”
颜如玉一副三八兮兮的表情，忍不住替‘古人’担忧，“她男人一个月才开四百多，将来老婆怀了孩子丢了工作，这日子究竟该怎么过？”
“过住了就过，过不住就散伙。俩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说到底是苦了孩子！”
“就不能不离婚吗？早知如此还结婚干什么？”
“不离也行。当妈的从操就业继续跟男人鬼混，孩儿他爹打个麻将喝点闷酒全当没这顶绿帽子，把孩子往奶奶家一扔，任其自生自灭，我到觉得这么生活下去，还不如早点散伙。”
“唉，只怪男人没本事，就不能想法儿找点做的吗？”
“说得轻巧！一没本钱，二没关系，三没技术，四没背景——能做啥？你找他那天他就这么窝囊！缺钱的时候嫌人家没本事了？早干什么去了？人家当初真要是藏着点本事能娶你吗？”
聂琛一席金玉良言惹得颜如玉一阵伤感，“不说了，下了。现实太残忍，我这个心啊，拔凉拔凉的……”再不跟他抬杠了。生活的确不是小说，逼着人不得不关注现实。
穿着一袭款式保守的带袖长裙从前排的座位上站起身，在柜台上退了押金略显落寞地走出了网吧大门。位于后墙的一扇小门稍稍推开了一条缝，一缕夹杂着忧伤的混浊眼神紧紧追随着悄然离去的背影……
对于她，还能有什么指望？
喜欢归喜欢，能做个知心朋友也就够了。
事到如今，他真的能说服自己毫不忌讳地娶了她吗？背后的吐沫星子足以把人淹死。林晚生太著名了，要捡这么出名的“破鞋”的确需要些勇气……
再次点燃一支烟，暗暗吐纳着沉重的担忧：独立创业本来是好事，而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未婚女孩子来讲又未必是好事。人们对于女人的成就远不如背地里的花边新闻感兴趣，何况这个女人还过于年轻。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稍有不慎就会弄得声名狼藉，满城风雨……bxzw。
………【第百四二章 灯红酒绿下的青春】………
（bxzw。）“花花公子”今晚没有上网，留言说，跟朋友搭帮去了东胜。颜如玉在“联众”心不在焉地摆了几幅拼图便匆匆下了线。
在路灯下的大马车上买了颗脑袋大的西瓜，穿过打扑克聊天的人堆儿进了小区。抬眼看见家里的灯居然亮着，怀疑是出来的时候忘了节能。
稀里哗啦地开了大门，厕所里的流水声吓了她一跳。猛然拉开厕所门对着赤身**的男人大嚷，“你啥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家里闹鬼了。车呢？我上来的时候没看到。”放下西瓜，转身进了屋。
“开去保养了。难得今晚没什么应酬，抽空回来看看你。”林晚生关闭了水阀，接过女人递来的浴巾围在腰间，“去了哪里？我回来至少一个小时了。”
“打车去西门外的夜市上转了转。”心虚，不愿对方知道她去了网吧。她上网还能干嘛？不就是跟陌生男人聊天吗？
“撒谎！一身的烟味。”猛然转回身，长指挑起女人的下巴，“要是我猜得不错——去了楼下的网吧。”
颜如玉眉头一皱，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你属狗的？鼻子这么灵。你就不能装着不知道吗？真没意思！”
“很庆幸我不是个女的，不然比这还要敏感多少倍！”在她的唇上浅啄一口，笑眯眯地说道，“闷了聊聊天很正常，但是千万不要去见网友，被我知道，你可要当心了……”
颜如玉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温柔恐吓而生气，反而漾开一片灿烂地笑意，“你不反对我上网聊天？”
“只要不见面，爱怎么聊就怎么聊！”当然也包括聂琛。两人如果只是单纯的知音，占据网络也就够了。
“第一次觉得你挺通情达理的。”感激，但怎么听都不像是表扬的话。
“怎么答谢我？”他没指望改变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不良印象。
“你说。我已经没什么可以给予的东西了。”唯一值钱的早就被他抢走了。
“坏蛋，想歪了！我只想你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陪我在大街上走走。”温柔的指掌轻轻抚过她脑后。
“现在就走，干嘛非等半夜？眼下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想到挽手逛街的浪漫，居然有些急不可耐。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表情极其邪恶，相信她已经意会了……
凌晨一点半，如约钻出了被窝，牵手漫步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猜想市中心的夜市依旧灯火辉煌，而这位于市区边缘的小马路上只剩下一对情人。
颜如玉摇晃着被攥在掌心的小手，迎着微凉的晚风轻问，“后来呢？那些小姐还常常拿你开心吗？”
“是啊，整个夜总会的人都知道我喜欢那个女人。我一见到她就莫名其妙的紧张，心跳，发呆，满脑袋幻想。”转头望向身边的女人，“我当时很纳闷，那么年轻的女人为什么非跟个老头子混在一起呢？别人告诉我，因为那家伙很有钱，钱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
“在一个地方工作，她始终都不看你一眼？照理整个夜总会都知道你喜欢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想想人家是看不起我。从没见过那么安静，那么淡漠的女人，就象是罂粟的情人。”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忍不住嗤笑出声，“当然，那个时候还没看过那本小说，当时的言情界是琼瑶的天下，姐姐们借了，我就拿来看，结果就变得不男不女的。”
“没那么严重。只是敏感，还不至于娘娘腔。”
“那个时候还真有一点，直到——变成了男人……”
“坦白？几岁，被什么人勾引了？”她目光邪恶，宛如诡计多端的巫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十五岁，我的第一次给了我喜欢的人。说不清什么原因她惹恼了那个老头子，老家伙为了羞辱她扔下一大落钱，要我当着他的面把她上了。因为我足够听话，那个老头子成了我的老大。但事后我一直很郁闷，我是真的喜欢她，不是想上她，可每次一想起她，又越发地想上她。而自从离开那个老家伙，她就成了真正的风尘女子，只要给钱随便哪个男人。”
颜如玉感觉不可思议，“我的天啊！到底是你害了她，还是那个老家伙害了她？太可恨了！那家伙即使要抛弃人家也不至于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
“现在我明白了那个老家伙的用意，眼看着被别人用过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再碰第二下。这就叫做决裂，一刀两断！”
“切！吃不了的东西吐两口再扔掉，成心恶心别人。那丫的早晚遭报应！”
“死了。在自己的酒吧里被入境寻仇的澳门人乱枪打死了……”bxzw。
………【第百四三章 城市中央另类时尚】………
（bxzw。）狠心租下这间商铺，主要是因为二层的阁楼，临街的格窗正对着隔了一条小马路的“华严寺”。这条仿古街上的所有建筑都有着与寺庙风格和谐一致的中式屋顶，遗憾的是一路上也没有几间像样的店铺。
爱极了阁楼上的那扇窗，喜欢静静站在窗前远望着香烟缭绕的庙堂。聂大老板派来的“人马”正站在高高的梯子上唰唰唰地刮着腻子，一身工装的颜如玉害怕脏了头发，老早便将一块湖蓝色的真丝方巾包在了脑袋上。
电话忽然响起，聂琛——不禁人念叨的曹操，“往下看，我在你门口呢！”
颜如玉当即从窗口探出了脑袋，马路对面果然杵着个久违的人影，“不是告诉你别来嘛！”
“我又不进去，谁还能管着我站在马路上？”笑眯眯地打量着窗口探出来的脑袋，“什么打扮？整个一牧区挤奶烧牛粪的女人！”
“去牧区玩儿疯了吧？明年我也要去蒙古骑马。直接奔乌兰巴托！”表情无比向往，心已经飞去了一望无垠的大草原。
“什么呀！我们哥儿几个是奔着羊绒衫去的，铁蛋儿他姐夫是鄂尔多斯集团的内部人员，跟着过去占点儿便宜。给你带了两件，赶明儿我让工人给你捎过来。”说着话，低头点着了烟，“玉，你这地方不错。我站庙里那高台上，咱扯着嗓子喊，连电话费都省了。”
“喊多没意思啊，咱直接唱：一个在那梁上呦，一个在那沟，咱们拉不上那话话（哎呀）招一招手……”
“我/操，听着怎么这么凄惨！实在想我，我就上去，有什么？大不了换身工作服冒充贴壁纸的！”
“四个月！四个月之后，你随时可以上来喝茶。”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期待，却又隐隐透着不舍。“夜猫子”终于要单飞了，茫然，何处才是落脚的地方？
“行，听你的。我先走，好好挣几个钱咱也换个‘三星’双屏的。”
“哎，眼睛二点零的？隔这么远都被你看得真真的！”
之后的半个月到京城的批发中心拾掇了一部分散货，很快便收到了境外发回来的包裹。上次的尼泊尔之行，在加德满都结识了一对长住那里开首饰加工厂的杭州夫妇，当时留下的名片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
很快，一间颇具异域风情的小店就这样略显冷清的开业了……
“了缘堂？”
喷绘着密宗唐卡佛像的招牌瞬间吸引了开车路过的林晚生，怀疑这就是他那小女人开在仿古街上的店铺。去她那里几次，一直没有过问对方生意上的事，并非不关心，只想放手让她凭借自己的能力做点事。
停了车，嘴角隐隐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小妮子还真能折腾，也只有她那种怪胎脑袋能想出做这种生意。成天吵着要盖座庙住在里面，这下终于如愿以偿了……
下了车，推开半掩的店门，早晨八点半，小店还没开始营业。身影轻轻掠过绘着青莲的薄纱，无意间触碰了头顶的银铃，空气中清幽的檀香霎时冲进了鼻翼。房间不大，只有一个狭长的过道，墙边的木质楼梯上随即响起了稍显懒散的脚步声。
专注的目光长久注视着挂在主墙上的巨幅唐卡，之后，缓缓移向楼梯上一身尼泊尔长袍的女人，“唐卡很漂亮，画的是那位？”
“正面的那幅是‘黄财神’，侧面那幅红的是‘马头明王’，黑蓝色的是‘大黑天’。”很高兴他能来，虽然之前对方一句都没问过。
“生意怎么样？”
“一般。我喜欢的东西都卖不了，我不喜欢的都卖了。总体来说，首饰和衣裳卖得还凑合。”无可奈何，只能怪自己的脑袋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我喜欢正面那副。挂在家里怎么样？”不是讨好，的确想买。
“外行！严格地说那根本就不是唐卡。喜欢就跟我上来看，楼上才是真的。”诚挚邀请，就象招呼一个久违的老朋友。
林晚生粗粗浏览了一下摆满首饰的柜台，跟在女人身后上了阁楼。盛满各色珊瑚，玛瑙，砗磲和松石的玻璃盏，大轴的丝线、结绳、银器，宽大的绣架，立在当中的精品展示柜，挂在墙壁上的傩戏脸谱和绘着各色佛像的彩画……
林晚生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正中标注着“非卖品”的欢喜金刚，扬手指着侧面墙壁上的佛画说到：“这两幅也不错，看上去很素雅。”
“也是唐卡，这副黑卡上描绘的是文殊菩萨；这副金卡上描绘的是白度母，相传白度母是观世音菩萨左眼的眼泪所化，因佛母面、手、脚共有七目，所以又称七眼佛母。额上一目观十方无量佛土，其余六目观六道众生。楼上这几幅是真正的唐卡，是匠人依照传统工艺用研磨的矿石绘制的。下面的那几幅是颜料画的，批发市场进的货。”躬身捧起地桌上的莲叶紫砂壶递到扒在佛画上的男人手里，“没有杯子，只能用我的。刚泡好，还没喝。呵，茶叶是偷你的。”
林某人熟络地接过茶壶，笑望着风情万种的小女人假意抱怨道：“家贼难防！趁我不注意居然偷我的茶叶。提醒你注意防盗，我已经惦记上了你这铺子里的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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