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找个好人嫁了吧-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切罪孽起于贪欲:贪情,贪欲,贪名,贪利。人一旦对幸福没有了渴望,还有什么能让她害怕?

    夜深了,林晚生哄睡了侧卧在大床中央的魏楠凤,满怀心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底忍不住拨动着一丝牵挂,担心自己上午的那通电话可能伤了对方。很少这样儿女情长,他到底是怎么了?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拨通了颜如玉的电话,见鬼!怎么会一直不在服务区啊?

    她到底去了哪儿?会不会是耍小孩子脾气故意拔掉了电池不接他电话?人隔着几千里路,心已经飞了回去,不得不承认,他心里的确装着她。

    始终不愿正视这个事实,不愿承认自己违背了当初对楠凤的承诺。他说过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缠绵两晚,无关感情,只是发泄**。谁料那夜之后,一切都变了样……

    没有身体接触的爱情能存活多久?无论他曾经对睡在隔壁的女人多么炽热,此时也已经麻木了。越来越在乎那个常常陪他过夜的女子,在乎到需要刻意与她拉开距离,在乎到不敢无节制地与她亲近。

    他已然背叛了曾经以为天荒地老的感情,害怕自己会走得更远……bxzw。



………【第百三四章 人海中消失的女人】………

    (bxzw。)三天……

    林晚生没能如预想的那样安然过完假期,终于还是已公事为由上了北航的飞机。多少次试图说服自己,终于还是屈服于电话里那句“用户已关机”。

    第一次在阳光之下踏进这所隐匿在都市缝隙里的房子,安静。屋里的一切看起来有些混乱,被子凌乱地堆在床铺上,桌上乱放着五颜六色的丝线。

    见鬼!

    那台很久没有翻开过的笔记本埋在绣了一半的“昙花”下,脑海中霎时浮现出聂琛那副刚正而俊朗的面孔……

    出家?不是真的出家了吧?因为他,还是因为那个叫聂琛的男人?

    开启电脑,静等着让人厌倦的启动。点击,迅速输入密码。“情人的罂粟”是他替她注册的,密码211314,被换过吗?颜如玉对数字出奇的不敏感,况且又想不到刻意防备他,顺利进入,原谅他不道德的行为吧。

    好友名单里只有一个“花花公子”,毫无疑问——聂琛。犹豫片刻,点开了聊天记录,只看了眼日期就关闭了。没有勇气细看一双旧情人的对话,只要证明她的失踪与那个男人有关就够了……

    记得很久以前听颜如玉说过,她的“未婚夫”在建材市场有个门市部。拎着电脑,独自驾车出了门。

    在混乱的建材市场里转了几圈,跟沿路坐在门外闲聊的女人打问了几句,减速行驶,不久便在橱柜套装门区远远看见了那辆久违的AZDA。

    举步下了车,照着AZDA的轮胎就是一脚。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二楼的开放式走廊里随即探出个脑袋。

    攥着一把扑克牌的聂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林晚生?他来干什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淡然一笑趴在护栏上问道:“哪阵风把林大老板给吹来了?”

    “颜如玉失踪了。”沉着脸,懒得多说。但愿不是被这家伙拐走了。出家?不太可能吧?

    “什么时候的事?”浓重的眉头霎时一紧,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但愿你不知道。”林晚生说着话拿出副座上的笔记本放在AZDA的尾盖上,“她在最后一次通话时说,要出家当尼姑。”

    聂琛极厌恶林晚生脸上的那份淡漠,愤愤地质问道,“姓林的,到底怎么回事?”第一反应就是“老地主”给她气受了。

    林晚生倚着车门举目注视着对方,“别问我!你都跟她聊了些什么?”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急速倒车退出了巷外。

    驾驶着车子漫无目的地一路向北狂奔,出家?附近有尼姑庵吗?

    连着给消息灵通的朋友打了个几个电话,得知离市区不远的郊县还真有一座盖在死火山上的尼姑庵。“昊天寺”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座火山的名字,想不到那山上的确有座禅寺。

    调头东去,赶到县城的时候已是临近傍晚,从门口“关二爷”的珈蓝殿一路拜进“大雄宝殿”,最终从寺院里的尼姑嘴里证实,前两天的确有个年轻女子跑到这里来出家,但最终被寺里的主持劝了回去。

    顺着盘山道将车子开下巴掌大的县城,林晚生以为人虽然没有找到,但至少说明“出家”的事实不是捏造的。只怪他一时鬼迷心窍,没有把对方的话当回事,这小女人平日里不哼不哈,怎么能干出这么离谱的事啊?

    聂琛沉着扑克脸整整一下午对着电脑上的聊天记录。照理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这小丫头究竟是哪根筋跳槽了?以前两人一直是无话不谈,有啥说啥,对方啥时候变得这么敏感?

    脆弱!跟个娘们儿似的……

    心里轰然一震,发觉自己第一次觉得颜如玉象个女人。在他心里对方一直就是那个高中时代的疯丫头,是他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忽然很怀疑,他真的爱过她吗?或者说只是喜欢,心里仿佛从没想过对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哪怕一个眼神而受伤;该死,他压根就没弄清自己的角色!

    其实他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小妞喜欢他,可那些讨好女人的小花招从来就用不到颜如玉身上,总觉得俩人十来年的朋友,那样做太虚伪了。今儿他终于明白,那跟“朋友”是两码子事,是女人就希望被男人哄着宠着,谁吃饱了撑的才盼着别人跟她对着干呢!

    敏感,敏感就对了!敏感才是情人的感觉呢!朋友之间瞎呱嗒,情人之间当然得说情话。长久以来,他敏感过吗?成天废话不少,长脑袋想过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吗?

    当初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颜如玉却死活不愿放弃林晚生,失落:是不是那个带眼镜的家伙让她体验到爱情的感觉了?bxzw。



………【第百三五章 激情擦肩孤单旅程】………

    (bxzw。)什么都没有了……

    好在还有钱!

    第一次孤身踏上旅程,之后的一个多月脚步片刻没停。

    因为“昊天寺”的老尼姑不收她,所以坐了几个小时汽车赶往位于五台佛都的“白云寺”。而当清晨的阳光再次照亮大地的时候,出家的想法霎时烟消云散了……

    山脚的洞穴里住着一个脏兮兮的喇嘛,在河沟里汲水稀里哗啦地洗着脸,忍不住轻声问自己,她颜如玉真能放弃这个浮华世界,蹲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苦行吗?

    被漫山遍野的密宗经幡触动,无比向往雪山、牦牛、布达拉宫和大昭寺,怎奈匆匆赶到首都的时候,飞往西藏的旅行团刚刚出发。

    旅行社的美女接待员当然不会放过自动送上门来的“活鳖”,极力向她推荐出境游,尼泊尔——她做梦都没想过要去的地方!

    忽然觉得命运就像是眼下的旅程,全然控制不了脚步迈出的方向……

    “我近似文盲,英语也就是中学生水平,万一出了境,不会走丢了吧?”飞机中途经停拉萨机场,颜如玉不免有些焦虑。

    “没关系,合同上说了,旅行社的导游会全程陪同。”答话的美女名叫田丽,与她同团出行的北京白领,“你要是愿意就跟我做个伴,保证把你安全带回去。”

    “也算我一个。”隔着一条过道的男人,笑眯眯地望着两名美女搭讪了一句。

    “你哪儿的?”田丽具备了北京女孩特有的豪爽与豁达。

    “厦门人,现在北京做生意。”男人温文尔雅,笑容温和。

    中途登机的“中国面孔”不多,一群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很快就了座。飞机再次升空,缓缓掠过了雄伟的喜马拉雅,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不知不觉已进入了加德满都平原。

    出了红砖外墙的简陋机场,跟着旅行团入住RADISSONHOTEL。颜如玉兴奋地合十双手,逢人便说“NAASTE!(你好)”——刚刚学会的尼泊尔语。

    正午的阳光难以想象的强烈,导游安排大家先睡午觉。尼泊尔时间三点钟准时启程去往“苏瓦扬布塔”。

    “苏瓦扬布塔”是加德满都乃至尼泊尔的标志性建筑,也就是著名的“四眼天神庙”。之所以叫“四眼天神庙”是因为这座佛塔拥有高耸入云的金色塔身和举世瞩目的巨大佛眼。

    沿着长达300多级的台阶一路往上走,巨大的佛塔渐渐变得清晰,塔基是白色的半圆球体,象征着宇宙;塔顶和塔基之间悬挂的五彩经幡随风飘扬的时候,经文会静静地传到神佛的耳朵里。

    塔的四周刻绘着巨大的佛眼,那是佛祖释迦牟尼的眼睛,佛眼正无所不在地注视着世人,庄严,祥和,而警醒……

    佛眼下的鼻子仿佛是个问号,导游告诉大家那是尼泊尔的数字“1”,代表着合谐一体;佛眼之上有13层向上递减收缩的金色轮环,代表着13种境界的涅槃;而位于最顶的华盖——代表了极乐世界。

    成群的鸽子在落日的余晖里飞来飞去,零星几只停驻在佛塔的球体上晒太阳,时不时发出咕咕咕的叫声;信徒们带着一份淡薄,静静的坐在角落里露出从容而温和的笑容;巨大的铃儿被晚风拨动,天籁,让人感到无比安宁。

    经幡起舞,梵音低颂……

    颜如玉轻轻旋动经筒,忽然明白她和那些喇嘛是不一样的。佛能给她宁静,却远没有在喇嘛们心中那么神圣。小心翼翼地走过,仿佛无意间闯入一个神秘的禁区,浅笑,惴惴地推动经轮……

    归途中,那个名叫凌风的福建籍男子坐到了她身边。言语间有些暧昧,主要是说她刚刚参观佛塔时的神情很吸引人。颜如玉空灵的思绪霎时跌回了现实,她还没有白痴到听不懂对方发出了激情邀请。

    上学的时候常常憧憬着旅途中的艳遇,而此时她知道,她不能……

    入夜后,跟随着谈吐风趣的导游走进泰米尔区热闹的酒吧里,恍然发觉凌风和田丽已然如胶似漆。不难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场直白而廉价的激情即将在夜幕下上演了……

    浅吮了一口柠檬茶,淡淡扫过烛光下缠绵相拥的人影。有些担心,不知漂亮的田丽是在洒脱地享受暧昧,还是憧憬着一份天荒地老的感情。很想问问对方是不是也看言情小说,难道她真的相信旅途中忽然冒出来的“白马王子”能相伴一生吗?

    伤痛的确教会了人很多,若是当初,她大概不会拒绝凌风迷人的邀请。女人年轻时往往分不清,男人那缕炽热的眼神究竟是出于爱,还是短暂的激情……bxzw。



………【【题外话】花落花开一场梦】………

    (bxzw。)情缘——

    从学校橱窗里的青莲花和《般若密多心经》就已经开始。幼稚的佛心被世俗的洪流淹没了许久,直至尼泊尔之行,人生终于翻看了崭新的一页……

    青莲:梵语“优钵罗”,即青色的莲花,其叶修广,青白分明,好像人的眼睛,佛教用它来譬喻佛眼。

    “苏瓦扬布塔”上那对巨大的佛眼仿佛在冥冥中等待着终究要来的那个人。

    从此,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都将迎刃而解,不过是“溶溶月,淡淡风,花开花落一场梦……”

    从《梵天》一文中小乘佛教的“慈悲喜舍”,经历了《孽欲》中小乘向大乘过度的“火中生莲”,直到《孽胎》中大乘的“万法皆空”。一路跟过来的老读者,都已经沾染了佛的飘逸,渐悟“空”境……

    然而,昊天寺的老尼姑却说:入得世间,出世无余。若在世间大彻大悟,其力胜出家几千倍。佛祖是在俗世的轮回中得道的,高明之处是“大悟”。然而众生皆有佛性,只不过是没张开佛眼而已。

    《好人》一文前半部分编织了一个无知、轻狂而混乱的梦,后半部分将利用更精深的密乘佛法解析人生。正所谓:世间不异涅槃,涅槃不异世间。佛法在人间,夫妻恩爱即是菩提正道,乐空双修,亲证“般若”与“方便”。

    聂琛一直钟情于那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他以为自己大彻大悟了,其实不然。最终还得由睁开了“佛眼”的颜如玉点拨他那颗执着信“空”的脑袋——“破空”,是本文更深层次的意义。

    吼吼,以上是本文的哲学“内核”哈,小朋友看着有点费劲,现在讲讲“臭氧层子”。

    颜如玉在逆境中蜕变,因为偶然的机缘开始了自我完善。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摔了一跟头只知道喊疼,就站不起来了。人的反思能力参差不齐,颜如玉感悟的东西,多数女人一辈子都感悟不到……

    都埋怨“男人没有好东西”,有没有人问过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好东西?生过宝宝的亲不妨问问自己,莫非咱儿子生下来就“不是东西”?本文将告诉你,男人为什么成了坏东西!

    男女之爱,夫妻相处,是佛法里最玄妙的部分,教我们看懂男人,最终教你轻松驾驭自己的爱情和人生。

    佛不是让咱剃了秃子戒情断欲,更不是让咱啥事都不想,傻吃蘖睡。佛祖教给世间“根性”最强的那一部分人,如何把握自己的爱情乃至把握自己的人生。归根到底,幸福就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果有可能,待本文完结后把它推荐给老公或者男朋友,主要原因是大多男人都讨厌追连载。此文同时也告诉男人此生的另一半是什么,别成天在外面瞎胡闹,活得稀里糊涂的。)

    求佛就是求自己。菩萨在哪儿?怀着菩萨心的众生都是菩萨。

    不是有那么个故事吗?某人去庙里拜菩萨,发现有个人也在那里虔诚参拜。仔细一看此人正是龛上的菩萨。就问:菩萨你为什么拜自己啊?菩萨轻捻兰指,笑而不答。

    当然,小颜同志也不是顿悟,阴差阳错的机缘,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菩萨可以抽空回家陪爱人睡觉。

    呵呵,别笑!本来就是这样!睡觉这事得看是什么人睡。心术不正的人睡就是“流氓”,真心疼你的人睡就是“悲悯”。还是那句话,一切唯心造。

    具体的故事情节严格保密。总之,想找“好男人”的,想改造“坏分子”的,一定要收藏此文。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跟男人过招便可游刃有余。

    佛曰:机缘。呵,荼蘼是在泄露天机,让大家捡现成的便宜。

    生值佛世难,得闻佛经难。能看到这篇文章的亲,绝对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只要悟性够深,在生活中慢慢感悟,潜心修炼,总有一天会“成精”的……bxzw。



………【第百三六章 信善之约半载情人】………

    (bxzw。)“活女神庙”,“蓝毗尼”,以及摇着红旗的“毛党”在二十岁的记忆里定格,尼泊尔的朝圣之旅终于告一段落。与田丽互留了电话,当夜便登上了开往D城的列车。用两万块买来的短暂宁静,最终还是要回归现实生活。

    清晨拎着一大包旅行纪念品打开住所的大门,房门开启,霎时间愣在了那里……

    “你……怎么睡这儿了?”面对床上翻身坐起的林晚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等你。”忽然觉得有些揪心,“听你父亲说,你去旅行了。呵,没出家就好。”嘲讽,笑得有些勉强。

    “差一点。”她放下包,将有点皱巴的外套挂在门旁,“庙里不要我,一气之下出了趟国。躲得远远的,差一点留在当地当了人蛇。”

    “去了哪里?香港?”他仅凭想象。

    “香港也算出国?让你猜十次!”出去一躺,心情好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床上那家伙没跟她发火。

    “日本?”瞬间想起办公桌上那个日本娃娃。

    “尼泊尔。”自己都难以置信地撇着嘴角。

    “我的天,在尼泊尔当人蛇?”好歹也偷渡去个经济发达的地方,这个女人的脑袋果然跟别人不一样,“怎么会想到去那里?”

    “尼泊尔大使馆办签证不收手续费。”占了点小便宜,难免有些得意。

    林晚生心里多少有点憋屈,但好在对方还是回来,过去的事懒得再提,好容易才团聚免得再惹得对方生气。注视了女人片刻,轻轻招了招手,“来,宝贝儿,近一个月不见,让我好好看看你。”

    “有那么长时间吗?”神情乖巧地坐在他身旁。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长时间不见还真是有点想。

    “差不多,数着手指头算的。我一直担心你真的去什么地方当了尼姑。好在还是回来了,总算没枉费我委屈自己在你这破庙里等了这么久。”

    “你一直在这儿住着?”不太相信,仿佛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是怕你偷偷回来,再背着我偷偷地搬走。绝对不能给你留下逃出魔掌的机会。”望着窗外昏暗的天色,如果下雨,他就偷懒不去公司了。

    “哎,我的电脑呢?”整理那堆旅行纪念品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少了东西。

    “一气之下被我丢掉了,喜欢就再买一台。”不愿当着对方的面提起聂琛,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

    颜如玉猛然转回身,满心怨恨地望着对方大嚷,“你怎么能这样?凭什么乱扔我的东西!”那是聂琛给她买的,再换一台就不是原来那台了。

    “已经丢掉了,再大吵大闹也找不回来了。”心里隐隐有些怨恨,她到底是在乎那部笔记本,还是在乎当初埋单的男人?

    颜如玉久久盯视着一脸淡漠的家伙,急促喘息,猛然拉出靠在墙边的皮箱,哗啦一声打开柜门,气急败坏地收拾起行李。

    “去哪里?”林晚生赫然起身,狠狠夺过对方手里的衣裳。

    “搬家!”凤眼一翻,冷冷地睨着对方,“用不着偷偷摸摸地搬出去,我受够了!不就是被你林某人闲置吗?我正求之不得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人过才清静!拜托你,看见有人招惹我千万别心慈手软,直接把他送进火葬场去。我豁出一辈子不嫁人,有什么了不起!”

    “颜如玉,看着我!”猛然将她圈在怀里,锁定那双愤怒的眼睛,“不就是一台电脑吗?值得你把一辈子的幸福都搭进去?”

    “我这辈子还有幸福吗?你能娶我当老婆吗?”颜如玉扬起双拳狠狠砸向对方的肩膀,赫然抱紧男人的脖子嚎啕大哭,“晚生……晚生……你为什么不娶我……你要不起我就干脆放了我……”

    林晚生圈着女人的腰肢,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不停耸动着喉结,沉默许久,轻轻转向趴在肩膀上痛哭的女人说到,“下雨了……玉,老天都舍不得你搬……再过半年我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不会有人再来烦你。只想好好把握最后的一段时间,你这么伤心,晚生怎么忍心拖累你一辈子?”

    最初,因为占有了这副身子而妄图占有她一辈子;而今,这副身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已远没有她的眼泪重。爱了,才会不舍。爱了,才会割舍。他不忍看着自己心爱的“小鱼儿”溺死在无望的爱里,红尘堪忍,放手犹如放生……bxzw。



………【第百三七章 家门口蹲点的哲人】………

    (bxzw。)雨水迅速被初夏的烈日蒸发,一丝腐臭的气味残留在塞北干燥的空气里。小区门外日渐缩小的水洼已长出了“绿毛”,疑心里面可能游动着蝌蚪。

    颜如玉以为眼下的生活就象这一汪死水,长时间的关在房间里就要发霉了。枕边的“昙花”已经绣了大半,离去的男人却一直没有回来。

    辞职了,就象停下来的钟表,若一直这样沉寂下去,早晚得生锈。懒散地梳了梳头,换上了宽大的尼泊尔长袍、裤裙和夹脚拖凉,大大抻了个懒腰慵懒地下了楼。在热闹的街市上转了转,又觉得没什么可买的,打车去货栈批发了一小箱火龙果,回到小区门外下了车。

    我靠!外墙门面上的“羊杂割”什么时候倒闭了?一群工人正忙着装修。打算开网吧吗?怅然轻叹: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也不知道聂某人那网吧开得怎么样了?不过好歹也算挣了几个好钱,知足吧……

    忽然听到几声汽车喇叭,转头张望,马路对面的臭水洼旁边停着一辆昌河面包车。无心理会,转身要走,只听身后有人扯着嗓门大喝:“颜如玉,你耳朵塞驴毛了!听不见喇叭,非得让我泼了命的吆喝?”

    聂琛?

    他怎么在这儿呢?还开着一辆这么有品位的破车?

    躬身将火龙果放在地上,拍了拍沾在白袍上的尘土,拢了拢略显凌乱的长发,学着邻居大婶们的一口D城方言扬声问道,“您儿跑这儿做啥了?”

    聂琛扑哧笑出了声,晃晃荡荡地穿过了马路,“活宝!你说的是此地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内蒙来的,鼻音忒重。”

    “俺是呼市的,到这地儿支摊儿卖焙子。”狠狠白了对方一眼,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一凉城大妞,还非得冒充省城户口!”聂某人坏坏一笑,目光扫过女人脏兮兮的小手,随即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擦手!一个女人家,出门也不懂带点纸巾。”

    “没那习惯!饭店都有餐巾纸,带纸巾干什么?也就您儿们这种私生活不清不楚的家伙随身带着这玩意儿。”邪了!她这辈子碰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爱干净,自己偏又是邋邋遢遢的性格。前半辈子懒得连笤帚都不摸,从小一根独苗被爹妈惯坏了,常常挨骂却又屡教不改,总怀疑自己是猪托生的。接过纸巾,迅速进入正题,“又说,你车呢?”

    “缺钱,卖了。”耷拉着脑袋腼腆一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轻叹一声感慨到,“老大不小了,该踏踏实实干点事了,每天拉大虎扯大皮,装得象个人似的有什么用?”

    “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长见识了!我没听错吧?这话是从你聂琛嘴里说出来的吗?”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打心眼里替他高兴。无关年龄,当一个男人浮躁的心沉静下来的时候,生命才渐渐走向了成熟。忽然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面对一个三十出头的老男人就象面对一个大孩子,挫折教会了人思考,而寂寞给了她充分的时间,正如林晚生所说:无论怎样都不要放弃,人要感谢逆境……

    守得云开见月明!

    聂琛邪门一笑,望着对方说道:“呵,人有时候还是需要受点刺激!不被别人踩在脚底下就认不得自己。总觉得自己还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象我这种容易知足的人,往往缺少向上的动力。没事打打麻将,联系联系小女,不愿意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烟、酒、女人、赌博不过是精神上的麻醉品,就象小女孩看言情小说一样,沉醉在美妙的感觉里不愿意醒,生怕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浅薄与无能……”

    颜如玉上下打量着一脸深沉的男人,娥眉赫然收紧,“哇噻!一不小心逼出个哲人。”双眼随即眯成两弯新月,弯腰抱起地上的小纸箱,“不耽误大师继续悟道了,我先回去。趁天还没黑,赶紧跟你保持安全的距离。”

    “哎,等等!”聂琛急忙唤住对方,返回马路对面从车里抱出那台笔记本电脑,几步跑了回来架在装水果的盒子上,“那天在上——”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你心里明白就得了。”

    “明白什么?怪沉的!”吃力地倒手将箱子和电脑搪在膝盖上,“搭把手啊,越来越没眼色了!”心里疑惑,那姓林的不是说被他丢掉了吗?这电脑怎么会在聂琛手上?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晚生是不是又去找他麻烦了?

    聂琛连忙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一阵东张西望,主动开口跟女人道歉还真他妈不是件轻松的事,“那个什么——是我不好,我不对,我该死,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忘了!”颜如玉淡淡抬眼,“这笔记本你先替我留着吧,我怕拿回去再惹事。水果给我,以后我想跟你聊天就到楼底下这间网吧。看样子装得差不多了,估计很快就能开业。”

    “我找过你,电话一直关机。后来打你家,你爸说你旅游去了。”递出水果,将笔记本夹在腋下,“冷不丁听‘老地主’说你要当尼姑,愁得我好几宿没睡。我这个悔啊,差一点就卷铺盖到你隔壁的庙里当和尚了。”

    胸中一股柔软的春情化作唇角一抹顽皮的嬉笑,“这么帅气的老小伙儿剃了光头可惜了,坐在自家炕头上一样念经。贫尼这就告辞了。”bxzw。



………【第百三八章 繁忙中遗忘的生日】………

    (bxzw。)酒过三巡,林晚生邀请的几位“老交情”放下筷子,打着酒嗝讲起了笑话。话题越来越荤,终于勾起了西装领带下不肯轻易示人的**。

    坐在门口的小分头说,“吃好喝好了,去哪儿坐坐。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回去那么早干什么?”

    “回家给媳妇‘交公粮’去!我他妈有日子没回去了。”声音来自一个身材矮胖的老家伙,“女人过了四十五就完蛋了?光着膀子站大街上人都懒得抬眼。”

    林晚生一脸邪门的淫/笑,“当初还不是你把人家黄花大闺女祸害成这样了。这会儿嫌人家没看头了?”

    对面的“龅牙苏”顺嘴接了茬,“咱是老婆情人两说抓,两手都要硬。不管到多会儿家里的‘红旗’都是第一位的。现在这帮小女子想法往死了多,成天撺掇着你跟老婆离婚。大丈夫岿然不动,不值得为了床上那点事弄得妻离子散,晚节不保。”

    “小分头”脑袋一甩,有些不耐烦了,“老哥,你把这思想政治课题放到常委会上讨论,眼下先说吃完了饭干什么。”

    “唱歌,洗澡,捏脚,开房打麻将,还能干球啥?”矮胖子归心似箭,一副厌倦的神色。

    林晚生推了推眼镜,无奈地皱起眉头,“D城人性格豪爽,就是这讲话让人受不了。一张嘴就乱蹦脏字,我刚来的那几年别提多头疼了。现在倒好,慢慢被同化了,一回去家里,别人都把我当土匪一样。”

    “我们D城人说脏字没骂人的意思,纯粹就是方言。国家语言工作委员会来D城调研,问接待员:‘短’怎么说?回答:球长长。又问:小呢?答:球大点。又问:‘不好’呢?寡球气。‘看不上的人’怎么说?球像!‘不管用’呢?球也不顶!‘小气’呢?答:球毛鬼胎。官员那叫一个头疼,实在没法记录,拍着桌子问:就没有不带‘球’的吗?答话的那位也不耐烦了:说了你就记,少寡逼!”

    林晚生抿嘴一笑,忽然想起了关于“胡人”的话题,进而想起了那个曾经与他高论胖瘦审美的小女人。想来也有半个月没露面了,男人一旦忙得团团转脑袋里哪还能想得起女人?

    在千子莲做完了足道,送走了几位友人,船儿驶进港湾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