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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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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笑着笑着,居然呜咽哭起来。
白岩连忙让白棠去劝:“以前吃糠咽菜的时候,都不曾哭过,今天怎么就哭了,孩们都看着呢!”
徐氏没听劝,越哭越大声,双手都使劲捂住了脸孔。
“爹,娘其实是心里头欢喜的,你让她哭会儿,哭会儿就好了。”
白棠多少知道内情,徐氏是为了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兄弟而哭,如今总算是盼上一家人能吃顿饱饭了。
这一盼,都有年余,能不哭吗?
石娃年纪小,见娘亲一哭,豆大的泪珠也含在眼眶里头。
“当家的,我对不起你。”徐氏一声哀嚎,扔下碗筷,扑到床边上,紧紧抓住了白岩的衣服。
“你为了这个家,没有哪里做错的。”
“不,都是我的错。”
“大姐儿这般能干,我们的苦日是过去了,以前的就不再多提了。”
白岩回答的很干脆,他将徐氏的一双手,握在掌心:“孩他娘,你抬起头来,看看我们的个孩,以后的日还要好好的过下去。”
就说嘛,家里头短缺了这么多的钱,爹爹怎么会不知道,爹爹只是不想让娘亲心里头不痛快,所以才避让开来的。
如果当时白岩拒绝借钱给那个所谓的舅舅,徐氏心里头多少会有些埋怨,那一位再不争气也是她娘家的兄弟,是她娘家唯一的亲人了。
所以,白岩没有阻止,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今年的收成特别不好,借的外债抵不上,差点把一家人都给逼到死角里头去了。
“要说不是,我这个当家的也有不是,如果先一步辨别出年初起,天气又冷又湿,就应该都种玉米,那么就可以把田里的损失降低到最低,也就没有后来被人上门逼债的事情了。”
他的手慢慢移到徐氏发顶:“都过去了,我们不提了,孩他娘,你先起来说话。”
徐氏的眼泪都没哭完,突然一家人就听到后院响动了一声打鸣,声音真是嘹亮入耳。
“大白!”阿悦将饭碗一推,直接冲了出去。
白棠听打鸣声中充满了警示的意思,难道说,有人趁着天色暗下来,摸进了白家的后院。
是哪个缺德鬼,这么不开眼。
她生怕阿悦吃亏,从门背后,取过一条门栓,紧跟着追了上去。
“你把小白放下来!”阿悦咬牙切齿的大喊。
白棠一眼就认出,怀里头紧紧抱着雪锦鸡的,正是她的舅舅,徐氏唯一的娘家兄弟,徐起。
歹人不上门,心里不踏实,是不是!
徐起仗着是个大人,哪里把阿悦放在眼里:“小鬼,一边去,别挡着你舅舅发财。”
阿悦从脚边捡了半块砖,话都不说,直接对准他的脑门砸过去。
人小力气大,徐起没想到迎面这么来一下,差点没躲过去。
阿悦已经直接开骂了:“你是哪门的舅舅,小偷,贼!把我的小白放下来,否则要你好看。”
徐起狼狈的看着她,心里头不知骂了多少句,手里却掐着白锦鸡不舍得放,妹家还真是有些能耐,连明哥见了那个死丫头都客客气气的。
但是他的赌债还没还上,要是不抓着这根救命稻草,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几天没过来,条件好了,连锦鸡都养上了,这么雪白雪白的,偷出去卖大价钱。
大白眼见着小白被抓,哪里肯依,要知道,它平时连白棠都没放在眼里,长鸣一声飞扑上去,尖嘴锐利,直接戳了上去。
徐起被戳得哇哇叫,手一松,小白挣扎着落在地上。
徐起顿时恼了,以前拿了白家的多少,也没吃过这样的亏,不让他抓鸡是吧,那么他把白家的丫头抓走一个,不怕他们不给钱。
白棠手里的门栓,对准他的贼手横扫过去。
徐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怕他,徐氏是他亲妹,他反而不担心,这个丫头,他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看在我娘的面上,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你要是识趣,最好给我从原处爬出去,再也不许进我们白家的门。”
“我呸,我也是看在明哥的份上,你真以为一个丫头能够奈何得了我!”
白棠将门栓往他脸面一指:“要么,你来试试看。”
徐起心里头没底,这丫头别是有武功,怎么威风凛凛,一点丫头样没有,要是真打起来,到底有没有胜算?
后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徐氏哪里还能够坐视不理,将石娃放在白岩身边,疾步出来。
徐起见着她,眼睛一亮:“我说妹,你管不管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对我不敬。”
徐氏哆嗦了下:“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妹了。”
徐起还是用老一套来哄她:“你怎么就忘记爹娘临死前……”
“不要说了,要不是你打小不好,闯了祸,祸及家人,爹娘怎么会这么早就过世,怎么会连外孙都没盼到就合了眼!”
徐氏想到双亲早逝,泣不成声:“就算爹娘临终前是关照过我,前头我替你赔上的那些赌债,也已经还清了,你差点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走,你给我走。”
徐起见说不动她,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白棠身上:“就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胡说八道,在旁边蛊惑,我会被逼到绝上头。”
他毕竟是个成年男人了,又算准了白岩重伤卧床,白家没有个男人,大手一伸,就要来抓白棠的头发。
白棠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她眼里,徐起压根不是什么亲戚,就是一头狼,一头要全家人性命的饿狼。
门栓扫出去,正打中了徐起的手腕,徐起也是豁出去了,边痛得哇哇大叫,边扑上来。
“徐起,你够了!”徐氏大喊了一声,“你要是今天敢动我的儿女一根头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氏大喊着,头向前冲过去,脑袋直接撞中徐起的胸口,那股冲劲不小,直接将人掀翻在地。
白棠心里头,暗暗叫好,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神勇的娘亲。
。。。
 ;。。。 ; ; 前头堵着门,死活不让进,这会儿,叽叽喳喳的,都被罗氏一个人说完了,白棠压根插不上嘴。
“你就是个贴心的丫头,居然把想要的就给送了来。”
罗氏没有客气,将鸡蛋放下,双手一扯,把纸包给打开,里头的料是翠绿色,带着银色雨点花,原本是给阿悦做外衫的。
“真好看,大姐儿的眼光真好,我就像做一件小袄,这个颜色鲜亮。”罗氏将布料对着日光处,左看右看,赞不绝口。
白棠在旁边,性含笑站着,等她说到不想说。
罗氏将料往胸口比划,不住的问道:“好看吗,你瞧瞧合适吗?”
“买的时候,就想着要适合罗婶儿的,果然很好看。”
白棠嘴角抽了一下,这话真违心。
反正对方听不出来就算成功。
罗氏还在啧啧称奇:“怎么说,你的眼光就好,你老李叔,一辈都没给我买过这么合心意的布料,每一次不是灰的就是土黄的。”
白棠想,这两种才是布店里头最便宜的。
罗氏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还是过年的时候,我自己去镇上扯的布,与你这一块是没得比。”
“就怕罗婶儿嫌弃呢。”
“不嫌弃,不嫌弃,以前要是我有哪里嘴多舌长的,你也别计较才是。”
罗氏好不容易将布料放下来,转身给白棠倒了一杯水:“你倒是坐坐。”
白棠本来想搁下东西就走的,转念一想,好不容易说上话了,就听听罗氏想说道什么。
“村里多半都是粗人,农闲时,无事可做,你要是都记挂在心上,不痛快的,还是你一个人罢了。”
“罗婶儿说的很是,我是晚辈,你们都是我的婶儿,我不计较。”
“以往有人说你是个大气的,今天我是认准了,既然你把礼都送上门了,我也把话搁在这里,以后但凡村里头有人要为难你,我一定帮衬着你。”
白棠没想到就一块布料,把罗氏的心都给收服了。
要说李叔是保长,每年年头年尾的,村里头哪一家多多少少不孝敬点好处,所以李叔家的日比别人都过得滋润些。
滋润归滋润,毕竟还是不肯花费多。
李叔有个小儿小山,生下来有些先天不足,多余的钱都花在买药上了。
正说着话,外头有人敲门,是保长李叔带着小山回来了。
罗氏赶紧将布料藏掖起来,冲着白棠做了个手势。
白棠自然明白,当下点点头,表示不会告诉李叔。
罗氏放心了,边开门边道:“爷俩这是去哪里耍了,做好的饭都快没热气了。”
小山的一条腿有些崴,婴儿的时候不觉得,慢慢会走了,总是跌跤。
村里头的孩都是跌跌撞撞长大的,也没有人在意,总是说,等长大些就会好了。
这话说了年,等发现左腿比右腿细一截的时候,已经为时晚。
白棠瞧着小山怪异的走姿势,她明白这是小儿麻痹症,在这个地方,恐怕是没得治。
李叔统共才一个娃儿,还想费钱费力的,奔波医治。
白棠忍了好几次才没有说出,这病已经这样,花得再多也是白搭。
她知道,这话要是一说出口,以后小山但凡有一丁点儿不如意,统统都归在她的头上。
有时候,实话真的不能说。
“娘,爹带着我去爬树了。”小山的眼睛也尖,一下看到桌上的鸡蛋,“娘,你去镇上了?”
“是你白姐姐送来的,给你补身。”
小山很少见到白棠,歪过头来看着她,一双眼又圆又亮,是个漂亮孩。
“白姐姐真好。”
李叔走上来:“乡里乡亲的,不用这样客气。”
“白家姑说了,是来谢谢你搭手把她爹送回来的,这孩倒是懂事。”
李叔同她寒暄了几句,白棠起身告辞,说家里头都在等着她吃饭,两条腿已经走到院门边了。
李叔喊住了她:“有人说,听到你家有鸡打鸣,你也知道村里养鸡养鸭是要登记在册的。”
白棠等着他主动问起来,这一茬,早晚也是躲不开的:“李叔,我是在后院养了两只鸡。”
“一公一母?”
“一公一母。”
“还有其他的吗?”
“还种了些野菜。”
李叔顿时笑起来:“这孩是个实心眼的,种的野菜不用告诉,这个不归我管。”
“好了,好了,都同你说了是两只鸡,手头若是宽裕些,我也还是要养一只芦花母鸡的。”罗氏在旁边打岔,边冲着小山叹了口气。
李叔为了给亲娘补身,把家中唯一的母鸡宰了做汤,心里头是有些亏欠小山,当即就没有再问下去。
罗氏替白棠开了门,凑过脸来,悄声道:“石家老娘似乎不喜欢你,你也稍许留心些。”
白棠嗯了一声,虽然没有正面起过冲突,要是王氏喜欢她,就不会年来都不同她说一句话,更不会在石头哥回来以后,急着给他定亲。
她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中一片清明。
这一次的礼是送上了,而且送得很得人心,她知道罗氏以后应该不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罗氏也不是傻,一点好处,她都能出手大方,以后帮了其他的,她同样不会亏待。
“大姐,你去了哪里,一天忙下来怪累的,也不安安心心的吃口热饭。”
阿悦替她开了门。
“你们都吃了吗?”
“都没有,娘说今天是个好日,一家要一起动筷才好。”
阿悦已经摆好了碗筷,石娃都正儿八经的含着手指坐在桌边。
一家人都很贴心,特意将桌搬到大屋里,就放在白岩的床沿边。
白岩半坐起来:“大姐,你给的药丸,我同你娘都吃了,果然是好药,心里头暖呼呼的,特别舒服。”
“那位东家说了,连着吃完十颗,有奇效。”
徐氏动手盛饭,第一碗香喷喷的米饭,端到当家人面前。
“娘,我来盛。”阿悦接过木勺,依次给娘,大姐,弟弟都盛好,再给自己扣了一大碗。
朝着锅中探过头大喊道:“锅里头还有好多,吃完可以再盛。”
。。。
 ;。。。 ; ; 谁会乐意听别人喊自己生养的闺女小贱人,王氏话不多,性格内向,隐约听过两次以后,能不出门就尽量少出门了。
这会儿,跑出去同谁说事情?
“给她儿说亲事呢,要不然,别人也请不动她。”罗氏嘴里的瓜壳又飞出来两片。
白棠不知道,这玩意有啥好吃的,大概一张嘴不说人闲话就憋得难受,所以用点瓜先堵一堵,否则的话,更爱生事。
“既然是说要紧的事情,那我等会儿再来。”
白棠很婉转的表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没想到,罗氏又是一声笑:“白家大姐儿,你听石头要说亲了,你就不想着做些什么?”
白棠还没来得及接口,罗氏的嘴巴上就没阀门了。
“谁不知道,你们俩小时候最是要好,青梅竹马的,他一走年也就算了,如今一回来,他的老娘就要说亲事,把你到底往哪里放?”
明晃晃的挑拨离间了。
白棠知道要是这一次她回避了,罗氏一转头又不知同下一个人说点啥了。
所以,有些话,当面说清楚就好。
“罗家婶儿,石头哥是我家邻居不错,你也说了,他已经离开年,几天前才回来,年前,我才多大,又能知道什么,孩打小一起玩耍是有的,其他的,请罗家婶儿在嘴巴上记得挂个锁,把把门,否则的话,以后说错话,吃了亏,别说我今天没提醒婶儿。”
上一次,她把胡氏呛得厉害,胡氏如今再见着她,多半就拐着弯走了。
只有罗氏还不长记性,白棠心里头冷笑了一声,你会嗤笑,我也会,你会指桑骂槐,我就生了力气,直接给你说明话。
年纪活到十多,要是明话都听不懂的,那么等着被人扇耳光的日也不远了。
白棠说完了,还干脆就不进门了,站在门槛外头,与罗氏对视。
她的一双眼,谁见了都说长得好,黑白分明,十分神气。
罗氏仗着年纪比她大,想要硬撑与她抗衡,却经不住她眼中的那抹晶光,居然不由自主的将脑袋给扭转开了。
目光一躲,等于是认输了,也白白等着磕了好些瓜。
罗氏没想到白家大姐儿这么厉害,多大的一个丫头,是有些能耐了。
居然连激将法都不上当,她虽然不服气,还是悻悻然的离开。
白棠目送她一直往前走,往自己家里头走去,还没来得及拐弯,居然遇上王氏了。
要是换了平时,罗氏还不冷嘲热讽几句,但是才在白棠面前吃了败仗,她也没那么心情。
白棠心道,以前都听说,泼妇多在乡村,怕也不是歧视的话,只因为除了农收的日繁忙,平日里闲得慌。
女人闲得慌,多半就坐不住,又天**打听,爱多管闲事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出来了。
她就是与自家村里的几位婶儿斗斗,已经是其乐无穷了。
既然阿梅不在家,她推开院门进去,很快听到隔壁也是推门声,毕竟是做娘的人,儿年不回来,如今才回来几天,已经张罗亲事。
不是白棠多想,石家兄妹两个的婚事,都不是王氏能够做主的。
石头哥第一天回来,就是爹摔断双腿的那一天,进村就是保长给带的,帮的忙,这个人情,还没有还上。
保长是保长,罗氏是罗氏。
白棠心里头,门清。
将本来买给阿悦的一块料取出来,她想着阿悦年纪小,买的花色鲜艳点,想必罗氏也会喜欢,再往竹筐里头瞧了瞧,用小筐装了六个鸡蛋。
“大姐,你去哪儿,饭菜都快好了。”
“出去转转,就回来。”
白棠是闻到了久违的那种,白米饭的香甜味,还有锅里头炒菜放了油脂的特殊香气,走到门前,还深深吸了一口气。
家更有家的味道了。
她不想耽误一家人吃饭,脚步快快的向着保长家走去。
罗氏听到拍门声,出来应门,见着是白棠,整个人都呆住了,大概还以为是方才那通话没出够气,初生牛犊不怕虎,上门来堵着要骂人了。
“白家大姐儿,你这是要做什么!”罗氏半个人挡着门,分明就不想让她进去。
白棠早盘算过,要是她以后还想多多赚钱,走出生财之道,一定是要保长相帮相称的。
“罗婶儿,上次我爹摔断腿的事情……”
“我家老李就是顺道儿经过,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白棠给出个温和的笑脸:“罗婶儿,我想你是误会了。”
“没误会,他回来都告诉我了,他就是帮忙搭个手。”罗氏更加警惕的看着她,“要是没什么事,我关门了。”
白棠的力气比罗氏不知大了多少,一只脚打横往里头一伸:“罗婶儿,我是来谢谢保长的,你看我都带了谢礼。”
“谢礼?”罗氏一脸呆滞相。
白棠将纸包的布料,一把塞在她怀里:“这是去镇上买的,也不知道罗婶儿喜不喜欢,还有几个鸡蛋,你家小山儿呢,他喜欢吃鸡蛋不?”
罗氏变脸比变天还快,手指往纸包上一捏,确准是块布料,还是一块不小的布料,一张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院门一把就给开足了,罗氏双手将白棠往里头拉扯。
“白家大姐儿,你倒是早说这些,方才,方才也不会同你赌气了。”
白棠暗暗道,还要怎么早说,让你指着我鼻说坏话的时候说吗?
“也不是赌气,是婶儿不会说话,让大姐儿心里头不痛快了,大姐儿想一想,婶儿心是好的,想着你同石头两个也有感情,被他那个老娘给瞎掺合坏了。”
罗氏一手把小筐给接过去:“以前家里头还养了只下蛋的母鸡,你李叔的老娘,上个月身体不好,他是个孝顺儿,说什么都要把母鸡杀了送过去,我也不能拦着。”
她低头把六只鸡蛋来来回回的数,好像数数就会多出来似的。
“小山儿昨天还吵着闹着要吃白煮蛋,我手里没多余的钱,要是只为了买一两个,去次镇上,来回的脚程都不够,他还同我哭闹了一场,一点儿不叫人省心。”
。。。
 ;。。。 ; ; 白棠将那些送来的,还有自己采买的都告诉了白岩:“另外还有些羊角苗,没舍得寄售,也给爹爹吃。”
白岩没说话,知女莫若父,白棠的个性也不是阴沉的那种,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呢。
“大姐儿,你有心事解不开?”
白棠轻轻唔了一声。
“为了隔壁的石头?”白岩猜了猜,大女儿身边,据他所知,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一个男人。
“石头哥?怎么会是他!”白棠赶紧否认了。
住在两隔壁的,要是爹娘有点儿误会,那可不好。
要么很赞同来个水到渠成,要么以后防人像防什么似的。
两种情况,都不是白棠想要看到的。
“不是他啊,那又是什么?”
“爹,你说如果一个贵人,开始的时候挺和颜悦色的,你明明又没得罪他,他却好像不开心了,转身就不理你了,这是为什么?”
白岩没想到,大女儿还真的是有很纠结的问题。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贵人是谁,不过看大女儿的样,一定是个她觉得挺重要的人。
“他不开心未必是因为你。”
“可我还是觉得同我有关。”
“你也说了,他是贵人,想法和我们这样的平头姓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不是活得比我们都累?”
白岩被这句话里头的孩气逗得笑起来:“都累,但是又不一样,我们靠天靠双手吃饭,累在身体上,贵人累在心里,要是家里头还有兄弟不合的,更加糟心。”
白棠想想,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你说的这位贵人,还在附近吗?”
“他不在这里,要回去荀凌郡了,没准以后都瞧不见了。”
瞧不见也好,瞧不见就不会心累,就不会牵肠挂肚的。
白棠从里屋出来,没有去灶房做饭,她坐在自己的小床边,发了会儿呆。
然后站起身,走到她收药材的柜边,石娃本来想跟过来。
但是一家人都知道,这块地方是白棠的,他远远的喊了一声大姐,见她没回答,就自顾跑去后院看雪锦鸡了。
白棠的手伸进暗格里头,掏出个荷包来。
靛青的缎,锁着银线的边,上头没有一点图案。
就像七公那个人,第一眼看起来就雍容华贵,又没有一丝的故作花哨。
白棠曾经与阿梅说过,这个荷包,她不会打开。
这会儿,她却有这样的冲动,打开看看里面到底送了她什么。
否则的话,阿陆当时的表情不会那么古怪。
线绳绕了好几圈,白棠摸着形状,以为里面是块玉佩。
送玉佩多少带着点特殊的寓意,白棠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倒在掌心的,是一块无字牌,不是玉的,掂一下分量,小小的,却沉沉的。
黑黝黝的颜色,白棠举起来,冲着光照了照,应该也不是金属的,她毕竟也见过很多种材料,这个却认不出来。
无字牌的顶端,钻了个小孔,悬着黑色的丝线。
白棠想,如果那一次回头,她就把无字牌挂在脖上,七公会不会开心些?
想着,想着,她的手已经伸过去,拿起牌,挂到脖上,胸口一凉,贴身戴好了。
反正是个没害处的好东西,别人说无字牌无字牌,本来就是无事保平安的。
权当是个精细的护身符,没准哪一天就起作用了。
“大姐,快来尝尝肉汤。”阿悦扯着脖在外头喊。
白棠将抽屉一合,里面的草药都用完了,羊角苗分了一半放进去,另一半她拿了交给阿悦,让她焯水以后,给爹爹吃。
阿悦手脚和她一样的麻利,用汤勺舀了热汤,送到她嘴边:“大姐,你先尝尝。”
白棠抿了一小口:“放菌了?”
“是,好喝吗?”
“好喝,咸淡正好。”白棠一抬头,一块抹好粗盐的猪肉,已经高高悬挂起来。
石娃蹲在灶房前,小手搓着老玉米粒:“大白,小白都饿了。”
“你怎么知道?”白棠好笑的蹲在他对面。
“我去后院,它们都跟着我。”石娃说得特别一本正经的。
白棠摸摸他的头发:“石娃想吃什么,以后都同大姐说。”
“吃饱饱就好。”
“嗯,吃饱饱,长高高。”白棠用簸箕将玉米粒都捡起来,“我们去喂它们。”
石娃踮着脚,要自己来抱簸箕,一蹦一跳,走在前面。
到了后院,白棠发现小白在鸡窝里头不出来了,她不放心里面两个蛋,想要凑过去看清楚,差点让小白啄了一口。
“这是怎么了?”
她诧异的看到石娃走到鸡窝前,撒了玉米粒下去,小白都乖乖的不动,大白站在旁边,也没声响,一直等到石娃转身又给它再撒了一把,才开始一颗一颗的啄食。
这是只对她记仇了?
白棠掌不住笑起来,说到底还是她把两只雪锦鸡从福明山抓下来的,所以在大白小白眼里,阿悦和石娃都是供给食物的好人,而她就是坏人。
“慢慢喂,记得添清水。”
白棠起身来,拿了送人的红布,直接去了隔壁。
院门敲了好几下,都不见有人来开。
就算兄妹俩都是坐不住的人,石家婶王氏很少出门,总该来开门的。
白棠有些不放心,扬声喊了一句:“婶儿,在家吗?”
里面静悄悄的,白棠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笑声里头反正不是开心的意思。
她转过身,见罗氏站在不远处,嗑瓜,边嗑边吐壳,吐得一地都是。
白棠看不过这种不良习惯,都不想多搭理。
“白家大姐儿,这是要找石家的哪一个?”
点名道姓的了,白棠不能装傻,毕竟罗氏还是保长的媳妇,只要不触碰到底线,她不想彻底翻脸。
“我就看看阿梅在不在家。”
“那姑成天往外野,指定是不在家的,我倒是瞧见她娘在前头说事情。”
白棠有些奇怪,王氏平日里不同村里头的人说话。
一来是石头哥离家年,家里没有个男人,二来她这个做娘的,也实在不想听同村说自家闺女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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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白棠在回去的上,一直细细想着七公说的那番话。
本来的那一点亲昵,最后都变成了生疏,她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又或许,是他想要警告,不要多做非分之想。
那张丰神俊朗的脸,阴沉下来,让她自动往后退了好几步,再也不敢接近。
明明连他压制着她手脚的时候,撕开她衣领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怎么突然的,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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