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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梦:绝世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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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芸芯不语,片刻之后,终于叹了一口气,向他偎紧,低声回应:“嗯。”
夜里,白芸芯睡得还算安稳,而楚弈却是一夜无眠。
几个时辰以后,她,就要真正地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了,要被他送到楚霖怀里。
从小,他便从他的父皇楚灼那里到,欲成大事者,挚爱亦可弃。那个曾经将他和母妃捧在手心里的男人,是这个世上,离他最近,也是最远的人。
前一夜里,在母亲的宫殿中,楚灼还抱着他说:“我们的弈儿,该享受这世间最尊贵的东西。”
而母妃一如他所有的记忆中那般,笑意盈盈。
一天后的国宴上,楚灼却为了保全星耀的颜面和他自己的尊严,毅然决然将母妃打入了冷宫。
他听闻此事,在寝宫外跪了一宿,求楚灼彻查此事,最后却被他下了禁足的命令。
那一夜,在他自己的寝宫中,他发了高烧,楚灼却没有来看他一眼。
而宫人见到楚灼对他的态,也明白了他们怡和宫算是大势已去,也不管生病的他,甚至希望他就此死了,他们也能去伺候别的受宠的主。
还好,一直伺候母妃的小监喜乐公公对母妃忠心耿耿,照顾了他几天几夜,又求着医院一个新来的医给他治病,他才从鬼门关逃了回来。
自此以后,若不是在一些席宴之上,他再也不会有机会看到楚灼,即使在宴会之上,他离楚灼的席位,也在皇后的特意之下,被安排得很远很远。
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欺凌中,他开始懂得,人只有慢慢变强大,才能去保护自己所要保护的人,所以,他立誓,要成为人上人,要坐上楚灼的位。
只有坐上楚灼的位,他才能替母妃沉冤,查清国宴一事中的幕后推手。
而宫里所有人之中,皇后最有这个可能,当初也是她引了一帮人去事发的宫殿。
可惜,他却没有任何证据可言,即使掌握了证据,此时,他也奈何不了她。
自古一个国家之中,若是传出帝后不合的消息,国势必将震荡,楚灼是不可能为了他的母妃去以一个国家为赌注的,所以他只能靠自己。
而在皇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他慢慢懂得,要成为人上之人,必须要会舍弃,正如当年楚灼为了星耀,舍弃他的母妃,他也要为了那个位,舍弃内心的良善。
这么多年,他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他派人在楚灼的汤药里,下了毒药,这毒药不会立刻置人于死地,只会慢慢地掏空着人的身,先是让人无力房事,而后慢慢地四肢僵硬,无法长时间站立,最后再是全身瘫痪在床。
他不想一下杀死楚灼,他要楚灼生不如死,以此来赔偿这么些年他被埋葬的快乐。
他要让楚灼再也无法亲近别的女人,他要让楚灼无法再诞育女,他要让楚灼为她母妃一生的爱与恋陪葬。
如今,计划已经开始,他要获得那个位,最大的障碍便是皇后的儿楚霖。
楚霖虽是皇后之,与皇后却并不亲密,但楚灼对他却甚是疼爱,因为他深知楚灼与皇后面和心不合,所以,才远离皇后,以取得楚灼欢心。
可以说,楚霖的才智完全不输于他,必会成为他的一大劲敌,而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找到对付楚霖的方法。
他们二人之间的交手,从未有过输赢,他赢不了楚霖,楚霖也赢不了他。
好在,这么些年,他隐藏得很好,楚霖并不知道暗中与他作对的是他这个不受宠的弟弟,他才能避过重重耳目,在一股外来势力的帮助下,创建了碧血门,有了自己的一番势力,而这股势力,甚至连靖国公,都不知道。
直到师父给他指点,皓月昭云会成为楚霖的致命弱点,也会成为楚灼不喜楚霖的缘由,他才终于找到能彻底击败楚霖的方法。
在师父的指点之下,他派人运回了白芸芯的尸,又将女娲石放在她的身上,果不其然,如师父所预料地那般起死回生。
他和赵晚玉都很惊讶,同时,也更加深信师父的判断。
一切,似乎都在掌握之中。
直到,到了他认为时机成熟的那一天。
那一夜,他去见她,只是一眼,他却好像等了许久一般,望着她,心里所有被渐渐淡化的情绪似乎都浓烈了起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探究她。
虽然师姐提醒了他的反常情绪,他也告诉自己,对她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毕竟,除了师姐和苏婉,没有女人能面对他冰冷的气息。
她,是第一个,毫不变色地望着她,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对她感到好奇,同时,也隐隐地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
在师姐眼里,他是经历坎坷的师弟,是令她怜悯的星耀皇,在苏婉眼里,他是能满足她所有要求的表哥,是和外公约定事成之后立她为皇后的逸王。
只有,在白芸芯那一双时而忧郁、时而略带嘲讽、时而满是愤怒的眼里,他看到了自己,真正的自己。
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人,一个普通至的人。
她能和他平视,能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泄露心底的情绪,虽然,他知道她不信任他,也知道她恨他对她下毒,可是,同样地,她虽害怕他,面对他,却总是藏起胆怯的情绪,大胆地直视他、挑衅他。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又害怕这样的感觉,他为了皇位,放弃很多很多,即使自己的挚爱,他也会像当初楚灼那般舍弃。
他,害怕了,害怕她成为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
 ;。。。 ; ; 檀香阁内,楚弈握着白芸芯的手,并不说话。
两人方才都听见了小柒的笑声,如此得悲伤,似乎要与天地共覆灭。
白芸芯低眉敛眸:此番情深,可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历经两世,她的心早已千疮孔,她再也不敢,轻易投入一段感情了。
况且,小柒爱的是昭云,不是她。
楚弈观察着白芸芯的神情,发现除了一丝歉意外再无别的神色,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轻轻地将白芸芯抱了起来向床榻走去,将被盖在白芸芯身上后才上床,将她搂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白芸芯靠着楚弈温热的胸膛,也不说话,两人共享这难得的寂静时刻。
楚弈轻轻摩挲着白芸芯的细腰,半晌,终于开口道:“真的不记得他了?”
白芸芯有些意外楚弈的问题,但还是回答了他,今天晚上,他对她的忍让,够多了。
“相貌有些熟悉,但是,记不得这个人。”白芸芯实话实说。
楚弈颔,将她拥得更紧:“他是你的贴身暗卫,以为你去世了,才去烈焰山习武,为的便是杀了沐延辰,替你报仇。”
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她,说出自己对小柒的了解。
白芸芯没有说话,只是暗道楚弈的厉害,居然连这等私事都查得清清楚楚。
看来,他为了得到皇位,花了不少功夫。
但只要他能护住她暂时的周全,给她一片栖身的场所,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她自己,原本也是个重利之人,深知“无利不起早”的本性,所以,怎能去怨楚弈?
虽然,她对楚弈对她下毒一事的确耿耿于怀,但是,将心比心,若她在楚弈的位置上,下的手,恐怕更狠吧。
不在其位,便不谋其政。
楚弈见她不语,神色莫名:“他对你的心意······”
白芸芯打断了楚弈:“他的心意是对当初那个温柔美丽、清风傲骨的昭云,不是我。”
楚弈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她。
她涩然一笑:“我早就说过,昭云公主已死,现在,我是白芸芯,是喜欢牡丹这般俗物的白芸芯。”
他忆起了初见时她说过的话,唇角微微扬起。
白芸芯起身,将方才出门时穿的外衣脱下,又重新钻入被窝之中,她手指摸向楚弈的腰间,倏然顿住。
楚弈看着她一脸的好奇,笑道:“想问我的剑藏在哪里?”
白芸芯微微点头,眼里闪烁着一丝期待。
楚弈本来不想告诉她的,但见她眼里的期冀之色,想着告诉她也无碍,坐起身来,向她演示。
他在腰间轻轻一抹甩向床的外侧,手中霎时出现了一把软剑。
“此剑便是柳叶剑,是我的师父在我十五岁生辰那一年,给我的礼物。”楚弈向她解释道。
白芸芯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手抚在他的胸膛上:“你在睡觉时,也带着?难道不重么?”
楚弈将手中的柳叶剑交到她的手上,让她感受它的份量:“柳叶剑是由国巧匠仇坊垲铸造的,加上它的材质是千年玄铁,所以,虽然杀伤力很大,却其轻便。”
白芸芯试着抖动了下手中的剑,微笑,果然是把好剑,她将剑交回楚弈手中,道:“师父对你真好。”
楚弈将柳叶剑重新放回腰间,搂着她,轻道:“如果没有师父,我恐怕早就死了。”
白芸芯没有说话,今夜,发生了多的事情。
一串红的出现、楚弈对她一再的忍让,而她对楚弈的一些做法,似乎,也有了一些理解。
今夜,他们两人间的关系,有了一些缓和,不像之前那般剑拔弩张,也不那么小心翼翼。
今夜,楚弈似乎比之前耐心许多,而她,也比之前,柔顺许多。
她温柔地靠在楚弈的肩上,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安抚着他的情绪,她能感受到,他忆起往事时的悲伤。
楚弈闻着她身上夹杂着腊梅香味的檀香,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柔滑的青丝,终于,第一次,向别人开口诉说他的往事。
为什么会是她呢?他也不清楚。
或许是,在她的身边,他能睡个好觉吧,明明知道她并非善类,他却提不起警戒心。
他低低的语调在寂静的夜晚下响起,透出深深的无奈哀凉:“本来我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在一次国宴之上,母亲却被皇后陷害红杏出墙,当初人证物证俱在,所以,国宴之后,母亲被打入了冷宫,不久之后,就发了疯。”
白芸芯握住了楚弈的手,楚弈立刻反握住她,手中的粗茧磨着白芸芯的手心,有些微微发痒。
虽然短短几句话,就带过了那一场国宴,可是,她仍能听出,提及此事时,楚弈声音中的颤抖。
楚弈继续道:“自母后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我也不再受父皇的待见了,而皇后,更是一心要置我于死地。”
之后的事情,不用楚弈说,白芸芯也能猜到了,想必是楚弈受欺凌之时,了风生出现,并救了他吧。
楚弈紧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有一丝坚决:“所以,我当初发过誓,有生之年,必要成为星耀之唯一不可欺之人,毋论君臣。”
“所以,你一定要夺得皇位,以雪当日的屈辱。”白芸芯轻声道。
楚弈抚摸着她青丝的手一顿,面上的坚决之色褪下,轻轻颔:“不错。”
“只要事成之后,你能放我一马便行,我虽然在乎清白,却并不像这个王朝的女那般刚烈。”白芸芯打了个哈欠,道,“我只想留得一残命,最好是能让我享尽荣华富贵,假若做不到,也至少得让我丰衣足食才成。”
“你若能答应我这个要求,从今以后,我定听你差遣,也会尽力去俘获楚霖的心。”
楚弈听到白芸芯的话微微皱眉,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合作者。
终于,他点了点头:“明日,你得好好把握。”
“放心吧。”白芸芯点头,想到自己似乎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但······
觉察到白芸芯的欲言又止,楚弈又将她向怀里搂了点:“想问什么?”
白芸芯略一犹豫,还是将这团疑雾抛出:“白······我父亲,和你之间,有什么仇恨吗?”
楚弈一愣,却是十分平静,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白芸芯见他并没有如当初提及白朗时那般愤怒,胆也就大了一些,将自己的答案抛了出来:“他,不会就是你母后那件事情中的人证吧?”
。。。
 ;。。。 ; ; 后来,国中人,因他的一身红衣,给他取了个一串红的名字。
他并不排斥这个名字,因为,小柒这个名字是属于白芸芯的,他希望普天之下,这么叫他的,只有白芸芯。
也只有白芸芯一个人,能这么叫他。
在烈焰山呆了一年后,他离开了,开始着手他的报复计划,他潜入了冥日府,也就是沐延辰的府邸。
在见到这个令白芸芯惨死的男之时,他心中痛快非常,因为,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一年多来,不止是他一个人这么痛苦,原来,沐延辰比他痛苦得要多得多。
他说他娶郑玖华不过是权宜之计,成亲当晚他就后悔了。
也是,白芸芯这样美好的女,有哪个男人会舍去她?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过贪心而已。
他一心想要鱼与熊掌兼得,既要皇位,也要白芸芯,却料不到白芸芯情深至此,竟然没有撑到他登上皇位迎娶她的这一天。
望着沐延辰消瘦异常的脸颊,他没有任何情绪,他,只想杀死他,让他为白芸芯陪葬。
可是,沐延辰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寂静无波的心间,激起了浪花。
白芸芯,她,竟然没有死,竟然好好地活着。
这一瞬间,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但是他并没有大意,他怕,这是沐延辰的脱身之法,直到沐延辰在他面前发了毒誓之后,他才相信。
他心心念念的人,真的还活着,只不过,她活得,并不自由。
后来,他回到了皓月朝,向白逸轩报告了这个消息,白逸轩立刻派出暗卫到星耀国逸王府外探查。
终于,在白芸芯去普陀山的上,暗卫见到了星耀国逸王新收的婢女,真的是他们皓月朝的昭云公主!
听着暗卫汇报的消息,他似乎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想到能再见到公主,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跳动着。
而白朗、白逸轩得到消息,当机立断,停止皓月与冥日之间的战争。
小柒也主动请缨搭救公主,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因为低估了逸王的实力,而造就了全军覆没的局面。
但更让他震惊的是,逸王与公主,竟然像对生活了许久的夫妻一般。
逸王对公主的居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公主好像也并不排斥逸王的举动。
公主不再是以前的公主了,明明容貌是一样的,可是感觉上就是如此不同。
以前的公主多愁善感、不食人间烟火,可如今的公主,却是完全相反的感觉。
现在,公主身上沾了许多人间烟火气息,却并不令人排斥,反而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举手投足间,似乎都在魅惑着男人。
以前的公主也美,但就是不及如今。
现在的公主,不单发现了自己的美丽,似乎更加能运用自己的魅力,在无知无觉中,诱惑着别人,以此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小柒心下泛起阵阵痛意,这些日,公主定然,尝遍了辛酸。
若是他当初去寻找公主的尸身,也许,早就发现了公主未死的真相,哪能让公主受到这样的屈辱。
他守护皓月,为的就是守护公主,如今,若要他二者选其一,他必然是选择公主,他的命本来就是公主所救,为了公主,背弃皓月又如何?
况且,楚弈只是让他不再与皓月联系,并没有让他伤害皓月,这也算不上一种背弃。
他望了望白芸芯看着他的眼神,压下心中的痛楚,朝她一笑:“小柒誓死守护公主。”
他这是做了决定了,白芸芯微微一笑,好一个深情之人,若他知道,这一副身躯里的灵魂,早不是当日的昭云,该当如何?
算了,她撒过这么多谎,不在乎多撒一个,况且,这个谎言,是善意的,不是么?
她朝着他微微点头,转向楚弈,却发现楚弈面无表情,满眼的凌厉。
她虽不知楚弈对她究竟是何种感情,但她知道,不光女人要哄,男人也要哄。
她唇角微微扬起,望着楚弈:“多谢王爷成全。”
她清楚,以楚弈的性,今天的退让,算是他的限了。
楚弈本是满腔的怒火,但在她的笑意盈盈之下,竟然奇迹般地平息了下来。
他满眼复杂地望着白芸芯。
已是初秋,夜间有些凉意,见白芸芯瑟瑟发抖,他面色一沉,也管不了许多,上前握住她的双手,果然,十分冰凉。
他将白芸芯的双手塞进自己的怀中,想要斥责她,却张不开口。
楚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更深露重的,怎么就跑出来了?”
白芸芯低头,声音低哑:“不放心你。”
楚弈手中动作一顿,深深地望着她,许久,将她拥入怀中,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走吧。”
随后拥着白芸芯走向檀香阁。
白芸芯松了一口气,无论男女,无论爱或不爱,强烈的占有欲,总让他们希望得到他人柔情蜜意般的对待。
她哑然失笑,自己,居然是个这般工于心计的女。
她轻轻摇了摇头。
未峰见小柒一脸悲凉地望着两人的身影,心下疑惑,凑到他面前:“喂,主不杀你了,你怎么还这副要死了的表情?”
小柒并未理会未峰,仍是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见楚弈关上了房门,他才缓过神来。
他们,在一起了吗?公主,居然和逸王在一起了?
也是,方才在房中,他们的确是同床共枕的,否则,他今日,怎能失败?公主······
“哈哈哈······”小柒突然爆发的笑声让准备继续回屋顶呆着的未峰吓了一跳。
“你想吓死我啊!”未峰怒气冲冲地望着小柒,见他一边笑一边流泪,突然间,倒也说不出骂他的话。
未峰心思向来单纯,也不知人事,所以并不明白小柒对白芸芯的爱意,以为,他是因为今日的失手而悲痛。
他思了一会儿,见小柒仍在大笑着不停,想着现在已是半夜,主和白小姐定然要休息了,可不能让这个人打扰了主。
他伸手点上小柒的哑穴,将他扔给他的两个手下,见小柒终于不发出那令人发慎的笑声,才满意到:“把他带到我的房间去,给他上药。”
小柒被两个黑衣人抬着,眼睛却仍然望着檀香阁,突然他闭上了眼睛,罢了罢了,只要她幸福就行,只要,他能守在她身边就行。
通过方才对逸王的观察,可见他对公主的情意,比那个沐延辰强多了。
至少,这么一个强势凌厉的男,竟然会因为公主而改变注意,还能注意到公主在凉风之中微微的颤抖。
可见,他对公主,也是花了一番心思。
而公主就算不喜欢逸王,也不会与自己在一起的。小柒认命般地低垂着头,虽然知道结局,却仍是忍不住失落。
公主,你开心,小柒就开心。
他的唇边,染上一抹苦涩的笑意,正如这发闷的天气般,令人见了难受。
。。。
 ;。。。 ; ; 白芸芯对他很好,不仅给他吃穿,还让他和白逸轩一起去武功。
在将军府的那一段日,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不仅吃穿不愁,还能守在这个宛如小仙女般的女孩儿身边,他,真的很满足。
可惜,好景不长,几个月后,白朗发动兵变,成为了皓月朝新一任帝王,而白芸芯也成为了皓月的公主,他,再不能像待在将军府时那样整日见到她,因为公主的殿内,是不允许男擅入的。
短短几个月,他的心里,满是这个小女孩的影。
当时,他年龄尚小,并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但是,他知道,他渴望每天都能见到她,每天都能呆在她身边。
就算不能和她像之前那般亲密,他也希望,能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即使,她看不到他。
所以,他向皇上请求加入皓月的暗卫营。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永远都不可能呆在白芸芯的身边,而离她最近的身份就是成为她的贴身暗卫。
即使无法娶她,他也希望自己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那他的这一生,也就满足了。
白朗身经战,看人的眼光也是一向老道犀利,看着小柒脸上的表情,他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心下感叹不已。
白芸芯是他最爱的人给他留下的女儿,他自然是要捧在手心里,篡位以后,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白芸芯。
白逸轩毕竟是个男孩儿,而且从小就跟在他身边历练,所以对白逸轩,他放心很多。
可白芸芯,不单继承了他妻的绝世容颜,也继承了她柔弱的脾性,他已经失去了他的妻,不能再失去这个女儿了。
为她挑选暗卫,他当然是精挑细选,亲自过问,而小柒对白芸芯的感情,让他很满意。
因为爱,所以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的。
所以,他答应了。而小柒则成功地成为了白芸芯的暗卫,日日夜夜保护着她的安全。
虽然他总是处于暗处,而她从来都看不到他,但他,也觉得很幸福了,有什么事情,比看着自己爱的人快乐,更幸福的呢?
在一次国宴上,白芸芯遇见了当时仍为冥日国皇的沐延辰,白芸芯酷爱音乐,对吹得一手好萧的沐延辰甚有好感。
当时在宴会之上,望着白芸芯与沐延辰之间的眼波流转,他虽然心痛,却也明白,她是他一辈都无法肖想的。
所以,她觉得开心就好。他这么想到。
望着她因为沐延辰的回国而伤神,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看到她因为沐延辰的来信而喜悦,他觉得他的人生也充满了阳光。
如果,沐延辰能让她幸福,他就这样,在她的身后呆一辈,也不错。
可是,这个让他牺牲性命也要守候的女,却被沐延辰深深地伤害了。
沐延辰居然为了之位,负了她?!
以往,她收信之时,总是满心欢喜,而这一次,她看完信后,却没有任何表情,无悲也无喜。
他好奇信中的内容,却无法窥测,因为,她把所有的信都烧了,一封不落。
他虽着急,却别无他法。
直到皇上来九天殿之时,他才知道,因为冥日国的皇帝沐潜对皓月有所忌惮,再加上他曾倾心于皓月第一美女,也就是白芸芯的母亲于荷雅,却被她在国宴上当场拒绝,心底一直怀有不甘。
所以沐潜对白朗恨之入骨,更强烈反对沐延辰娶白芸芯,而沐延辰在沐潜的威逼利诱之下,终于没有抵挡住之位的诱惑,娶了冥日国的大家族之女郑玖华为妻。
白朗大发雷霆,可是看见白芸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他也就息怒了,以为高估了白芸芯对沐延辰的感情。
他们都以为,白芸芯对沐延辰死心了,所以都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事实证明,他们放心得早了。
她无动于衷,不是因为她对沐延辰死心,而是因为,她的心死了。
她虽然还如往日般抚琴、作画,可是,他却敏锐地感受到她身上无法抑制的悲伤。
而白朗忙于政务,虽然疼爱她,却少有时间来九天殿,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他虽然感受到她的反常,可是,终究只是他的感觉,无凭无据,所以,他也未曾向白朗汇报。
终有一日,他才知道,他的感觉是对的。
那一日,桃花树下,她轻轻地抚琴,琴声哀婉悲绝,惹人欲泣,九天殿的宫人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寻常。
待看及白芸芯唇边留下的鲜血,所有人都无法再冷静下去,九天殿顿时乱作一团。
而他,在暗处,望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仿佛自己的心脏被人攥在了手心,拼命蹂躏。
他恨,他恨自己卑微的身份,无法给她幸福,更恨冥日的沐延辰,得到了她的芳心,却不好好珍惜。
医都说,她活不过半个月了。
白朗愤怒无比,怪自己没有好好陪她,怪沐延辰的辜负,怪沐潜的心胸狭隘,却无法挽回他最爱的女儿的生命。
最后几日,他没有去看她,而是去求见了白逸轩,向他表达自己的意愿,他要去那素有人间地狱之称的烈焰山,他要习一身武艺,即使不能再守护她,他也要让伤她的人下地狱。
白逸轩望着一脸悲伤、眼神却坚定无比的小柒,犹豫半晌,终于点头,他明白小柒的心思,因为,他的心情和他一样,恨不得让沐延辰下地狱。
他才到烈焰山没几天,国都就传出了“公主仙逝,举国同悲”的消息。
那一夜,他在烈焰山顶上,喝了一夜酒,第二天,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其他暗卫一起受训。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白芸芯当日绝望的心情。
平静,是因为,心已死去。
他仿佛已成为了一个死人,在烈焰山的一年多里,似乎怎样的煎熬,都无法打动他的心绪。
只是听闻白芸芯尸身被盗之时,他平静的眸里才有一丝波动。
这一年多里,他迅速成长,他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有足够得强大,才能让沐延辰偿命。
因为他的拼命,他很快成为了烈焰老祖最为得意的弟,而由于对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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