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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梦:绝世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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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弈否认,苏婉心里才稍稍踏实一些,不过,仍是有些不舒服,但见楚弈并不如自己先前以为那样宿在檀香阁,这点不舒服又散去许多。
看着楚弈不善的面色,苏婉努力柔弱自己的语气:“表哥,我今天一大早就来找你,却没有见到你,你去哪儿了呀?”
楚弈沉默。
苏婉心下的不舒服又浮了上来:“难道?你真的······”宿在檀香阁了?
“没有。”楚弈冰冷回应道。
闻言,苏婉松了一口气,装作好奇地看着紧闭的檀香阁道:“表哥,我也好久没见到白小姐了,今日也是想来见见她的。”
话一顿,苏婉眼里闪过一丝狡诈道:“说起来,表哥,这个白小姐架可不是一般大呢,睡到这个时辰还不起,我想去见见她,这帮丫头还不知好歹地把我拦在外面。”
蕙心心里不屑:你手段虽然不弱,却算计了不该算计的人。
果然,楚弈并未向苏婉预想中的那般将那些丫鬟骂一顿或是遣走,反倒是唇角溢起一丝冷笑,语气冷漠:“白小姐是恩人之女,这些都是我特许的。”
苏婉一愣,似是没有想到楚弈会这般回答,但她从今日楚弈对她的态中已略微看出他今日的心情并不怎么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并不敢惹怒楚弈。
苏婉脸上迅速地闪过几种表情,尴尬、疑惑、不平,愤怒······而后慢慢地皆归集为平静,讪讪地不再开口说话。
而此时,白芸芯打开了房门,见到屋外这么多人,似是愣了一下:“王爷?苏小姐?”
白芸芯望向蕙心,假意嗔怪道:“你是怎么做事的?王爷和苏小姐来了居然不向我禀告,竟然让他们在这干站的,难道这就是我檀香阁的待客之理吗?”
说罢,见苏婉似有开口的迹象,立刻向苏婉赔罪道:“王爷,苏小姐,这丫头以前就是在厨房等地干粗活的,我见她与我投缘,便让她来我房里做了大丫鬟的,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苏婉本是想乘机斥责蕙心几句,最好是能将她发卖出去,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怒,可如今,白芸芯却先她一步斥责了蕙心,又对她赔礼道歉的,若她还纠缠下去,岂不是会让表哥觉得她刁蛮了?
虽然她本性的确野蛮不讲理,但在楚弈面前,她还是会下意识地收敛一些。
所以此时,她有种鱼刺在喉的感觉。
见苏婉脸被憋得铁青,方才的嚣张一去不复返,檀香阁众人皆是大为高兴。
蕙心在心里对白芸芯竖了个大拇指。
而听雪、韩鸣等人对白芸芯又忌惮了一分,这些年,在整个星耀,除了他们的王爷,也就只有白芸芯能杀一杀苏婉的威风了。
这个白小姐,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才行,没准,有一天,还真的把苏婉从准王妃的位置上给推了下去也说不定,看王爷如今对白小姐的上心程,还真的很有这个可能呢。
苏婉见从蕙心处找不到白芸芯什么茬,顿觉无趣,又见楚弈也不理她,便也不想在檀香阁待下去了,向楚弈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楚弈连看都没有看苏婉一眼,目光如炬地盯着白芸芯:“准备好了吗?”
“嗯。”
楚弈看向韩鸣,韩鸣也不马虎,立刻让手下牵来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面已经摆放好了所有的必需用,衣物、药物、糕点等等。
楚弈轻轻一跃,踏上马车后,向白芸芯伸出手来,白芸芯看着楚弈的动作,微微一笑,却并未领情。
她唤蕙心到马车前,让蕙心扶着她,这才踏上了马车。
楚弈见白芸芯动作,脸色微微一暗,盯着白芸芯看了几秒,甩手,走进了车厢。
白芸芯紧跟楚弈走进了车厢,车厢内,白芸芯打量着车内的摆设道:“去多久?”
楚弈靠着车厢,闭着眼睛,作假寐状。
白芸芯见楚弈不理她,知晓他是有些气方才她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她轻轻摇了摇头,感觉有些好笑,这个男人,一向冰冷桀骜、高高在上的模样,有时,竟也会表现得如此幼稚。
“你笑什么?”楚弈突然睁开眼,看着白芸芯忍俊不禁的模样道。
白芸芯没有回答楚弈的问题,反而道:“既然我只是一颗棋,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当心的好,以免节外生枝。”
楚弈不语,却伸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白芸芯想要挣脱,却被他按住:“现在,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楚弈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
白芸芯窝在他的怀中,心下对楚弈接连几次的暧昧动作终是有些疑惑,心下的一丝猜测终于浮了上来,她突然道:“王爷,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楚弈手中蓦地一顿,将她推开,方才车厢里的暧昧气息一扫而空,楚弈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靠着车厢,轻轻合眼,嗓音低冷:“你想多了。”
白芸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也靠在了车厢上,着楚弈的姿势,轻闭双眼道:“那么,请王爷以后不要再对我做这样的动作了,对于一个盛传不近女色的男人来说,您这样的举动会令人误会了。”
楚弈心里发苦,看着白芸芯宛如睡梦中的容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楚弈单手抚上额头,重重揉了一把后,才道:“本王想做什么事,无需你指手画脚。”
一时之间,楚弈又恢复到了初见时那般的模样。
白芸芯眼皮轻轻一抖,却并未睁眼,支支吾吾了一声“嗯”,便在车椅上躺了下来。
车厢内十分宽敞,正好让她可以安心睡个好觉,白芸芯唇边露笑,心想,也许,这是最后一个好觉了。
马上,她就要去面对另一个男人了,一个同样深不可测的男人。
楚霖,楚霖······
你长得如此像我前世之前曾经深爱过的人,到底,你们之间有何联系?而冷离,阎王说我们今生会续缘,但为何,我会将你的容貌给忘了个干干净净呢?
你什么时候才会来到我身边呢?还是,你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却没有认出你呢?
白芸芯心里默念着冷离的名字睡去了。
。。。
 ;。。。 ; ; 而方才已经准备撩起衣服准备爬窗的楚弈闻言,猛地回头,望着白芸芯,眼里似有怒意:“你说什么?”
白芸芯见楚弈脸色不善,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不妥,抿了抿唇,待要说话时,楚弈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进自己怀中,低头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他将她的身体整个扣在书柜上,吻得狂肆而热烈,白芸芯瞪大双眸,双手抵在楚弈胸前,却不敢用大力气,怕反而会激起他的**,只能默默承受着他的粗暴。
楚弈狠狠地吻住白芸芯,书柜上的书也因为楚弈过大的力气而掉落在地上。
“砰”的一声,楚弈动作一顿,稍稍离身,看到面前的白芸芯脸色潮红,双眼微湿地看着他,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楚弈手指抚上了白芸芯被他啃咬地发红的嘴唇,看着她吃痛的表情,心里闪过一丝悔意,他闭了闭眼,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复又睁开:“以后,再敢用靖国公来威胁我,小心我······”
后面一句话还未出口,白芸芯便急忙道:“不会有以后了。”
楚弈望着白芸芯微红的嘴唇,心里有些苦涩,想到方才美好的滋味,楚弈又抚了上去,手指摩挲着白芸芯的唇,道:“以后,我可不会如此轻易地饶过你了。”
话音里有一丝寒意,又透着一丝不容违抗的命令。
白芸芯点头,暗骂自己的不小心。
楚弈松开白芸芯,踏上窗台,轻轻一提气,转眼之间,人就已经到了米开外。
白芸芯见到楚弈在米之外头也不回地飘上了檀香阁的院落,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暗道,若是自己能到楚弈的一点皮毛就好了。
白芸芯关上窗后,将地上的书摆上书柜,稍稍整理了一番,便好整以暇地在书桌前铺开纸,开始描绘窗前的一朵菊花。
这样的时节,菊花并未盛开,但仅仅只是一个花苞,也是别有韵味的,并不见得比鼎盛时期的菊花差,关键还是要看赏花人的心境。
白芸芯唇角勾起一丝淡笑,瞳眸寂静无比,透出一股不染尘埃的味道。
而房门之外,苏婉依旧与蕙心等人对峙着,苏婉扯着身旁闻讯赶来的韩鸣道:“狗奴才,居然敢阻挠我,韩鸣,还不快把她们给本小姐拿下!”
韩鸣面露难色道:“苏小姐,这个,王爷也不见得在里面,您何必与那位白小姐过不去呢!”
苏婉知道韩鸣受楚弈重视,也不敢真当着他的面撒泼,她愤愤而言道:“整个逸王府我都找遍了,除了这檀香阁,你说,表哥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韩鸣一笑,安慰道:“苏小姐,您可不能这么想,没准王爷是出门去了呢,您是知道的,王爷他的事可不少呢!”
苏婉绣致的面孔上浮起一丝讥笑:“韩鸣,你当我是岁小孩呢?若表哥不在里面,那她们守着大门不让我进去是为何,就一个山野女,若不是表哥为她撑腰,她敢在我面前摆这么大的架吗?”
“况且。”苏婉回忆着自己方才到过的马厩中的情形推测道,“表哥出门办事必带上那匹汗血宝马“追风”,但我刚刚去马厩时追风还在,所以,你说,表哥怎么可能是出门了!”
苏婉的推测令她心下越发生气,不顾蕙心的阻拦,硬是要闯进去。
韩鸣见到苏婉的表情,也深知今天这事,不能善了,苏婉虽然蛮横霸道,脑却不笨,方才他本想插科打诨过去,将苏婉骗到大厅里去,却未能成功。
整个府里的人,想必都知道王爷今日在檀香阁,呆到现在都没出来,要是真被苏婉闯了进去,真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想到此处,韩鸣只能保佑老天显灵了,而后稍稍对着听雪打了个眼色,暗示她必须得守住。
听雪向韩鸣打了个放心的手势,韩鸣的心稍稍定下,但苏婉接下来亮出的令牌却让韩鸣僵在当场。
这个令牌是先皇赐给靖国公的免死金牌,见金牌如见先皇,连楚灼都要让其分。
蕙心等人见金牌俱是一惊,韩鸣先反应过来,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雪等人也跟着韩鸣跪下,而蕙心看着这枚龙纹免死金牌,并不动身,仍是挡在檀香阁前面。
苏婉满意地看着方才与她对峙的一帮人都跪在地上磕头,眉毛还未舒展开,就看到蕙心仍然站着,怒道:“贱婢,见此金牌还不跪下,难道你想杀头不成!”
蕙心不卑不吭道:“苏小姐,想杀头的人是你。”
在蕙心利剑般的目光下,苏婉一愣,蓦地有些心虚,但仍是嘴硬道:“好你个贱婢,死到临头还不知天高地厚,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谁敢!”蕙心喝道,没想到苏婉居然蛮横成这样,当下,也不愿给她留半分余地了,“免死金牌是先皇赐给靖国公的,整个星耀国只有靖国公可以使用,而你用这块金牌,就算盗用,而在星耀国,盗窃皇家圣物者,一律杀无赦,所以你说,是谁在找死?”
此时,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才想起此事,免死金牌,只能由靖国公使用,而并不是任何有此金牌的人都能够使用的。
韩鸣起身,脸色有些不好,这个苏婉,胆也实在是大了,不过,她毕竟是王爷的表妹,如今,该怎么办?
韩鸣真不知如何对待苏婉,而此刻,院落门口的一袭白衣,却让韩鸣似是看到了救兵般,喜上眉梢,行礼道:“韩鸣拜见王爷!”
而僵持的众人此刻也见到了楚弈,大松一口气,给楚弈行礼。
方才被蕙心吓住的苏婉见到楚弈,如释重负,跑到楚弈面前,张口一句就是告状:“表哥,这个丫头想要害死我呢!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哦?她怎么想要害你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苏婉一愣,以前她向楚弈提什么要求,楚弈从未这样冷冰冰地问她原因,这是第一次,他用这么冰冷的语调对她说话。
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测弹入苏婉脑中,令她几乎无法思考。
。。。
 ;。。。 ; ; 白芸芯洗漱完毕后,就坐在梳妆镜前,想着自己今天该梳个怎样的发型。
瞧了自己身上这一身衣服,白芸芯心下有了主意,召蕙心过来:“给我梳个流云发髻。”
楚弈闻言,洗脸的动作一顿,随即很快结束了自己洗脸的动作,走到白芸芯身边,在蕙心满脸的诧异之下,拿过她手中的发簪,道:“你们都出去。”
这一次,连白芸芯都是有些诧异了,他不会是想帮她梳发吧。
心头想法刚落下,楚弈手上就动了起来,他的手法为生疏,但却还真是有模有样地为她梳起头发来了,神色为谨慎。
白芸芯看着镜中的楚弈,心里似有小虫在啃咬,末了,她闭眼,心里暗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听雪安静地退出了房,蕙心淡淡地望着镜边的两人,看着逸王脸上淡淡的红色,而白芸芯放在腿上的手纠缠在一起,眼睛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蕙心笑了笑,衷心祝福,看得出来,逸王对白小姐心意不浅,寻常人家的男都不大会为女盘发,更何况是这个被外人称为冷王的男?
对别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模样,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竟是如此能放得下架。
这个白小姐,是个有福之人。
蕙心笑容加深,退了出去,并且带上了房门。
刚一出房门,蕙心脸上笑意还未褪下,便见听雪一脸急色。蕙心稍稍一愣,虽然两人未曾共过事,但以她对人的观察,听雪不该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什么事,能让她变了脸色?
蕙心顺着听雪目光看去,顿时,心里也是一惊。
前方怒气冲冲赶来的,竟是苏婉,难道,流言蜚语终于进了这位大小姐的耳朵?
苏婉的难缠,在逸王府甚至整个都城都是出了名的,要是被她撞破了王爷在给白小姐梳头,那白小姐,再难得安宁了。
尽管她能肯定王爷对白小姐的心意,但苏婉毕竟是靖国公的外甥女,而王爷,也一向对靖国公其敬重。
所以,千万不能让苏婉进去,打定主意,蕙心与听雪默默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双方眼中的坚定。
带着檀香阁全部的侍卫丫鬟,走到门前,摆好恭迎但绝不让的架势。
而蕙心担心此时王爷会从房里出来,便让听风进去为白芸芯报了个信。
房内,镜前两人闻言皆是微微一愣,楚弈淡定无比,手上动作丝毫不滞不说,还不忘夸赞:“新收的丫鬟不错,考虑很是周到。”
而白芸芯还沉浸在方才听风送到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她为何会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呸呸呸,她和楚弈什么都没有好不好,她努力赶走心里异样的感觉,但两人如今的情形的确会让人想入非非,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更何况是完全不明白真相的苏婉。
白芸芯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苏婉见到此刻的情景,有些急促地想要快点梳完头好让楚弈躲起来,即使不躲也比现在强。
当楚弈将最后一缕发丝盘好后,白芸芯望了一眼镜中人,深深地被惊艳了,而方才眼里只有她的一丛秀发的楚弈抬头望向镜中,眼里也是一片惊艳。
楚弈虽然动作慢,也狠生疏,但梳的流云发髻倒是十分周正,方才,白芸芯还一直担心他会梳弯了呢。
白芸芯的审美一向好,这流云发髻果然很配她身上的衣服,整个人显得活力无限、光彩无比。
白芸芯望着镜中的自己,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苏婉还在门外。
楚弈目光温柔地望着她,连自己都未发觉,这样的目光,像了丈夫在凝望着自己深爱的妻。
白芸芯起身,轻轻跳着,她平常走十分得大家闺秀,今日,只是因为穿了这身衣服再配上这么个发髻,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童年般,不自觉得就像个孩般跳着走。
白芸芯转了一圈,望着楚弈温柔的眼眸,有些愣神,不过,她并未想多,只以为是自己惊艳了他。
她的心情不错:“逸王的流云髻梳得真不错。”应该常给女人梳吧,这一句话,她没讲出来。
其实,她也觉得不可能,因为楚弈不近女色,众所周知,而他梳的发髻虽然很好,却显得很生疏。
楚弈接下来的一句话为她解了惑:“我母妃最爱梳流云髻,她说父皇最爱看她梳这种发髻,当时年幼,好奇伺候母妃的姑姑居然能将母妃的一头乌发变得如此美丽,也着帮母亲梳过。”
楚弈声音低沉,语气中夹杂一丝黯然,但脸色却十分温和。
白芸芯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外的喧闹声,似乎是苏婉要硬闯进来,白芸芯心下一惊,拖着楚弈的手就往书房走去。
楚弈望着白芸芯的动作,不明所以,但还是被她拽着走。白芸芯打开书房一侧的窗户,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经过,大舒一口气。
而楚弈见此,也明白了白芸芯的想法,但他却没有丝毫动作。
白芸芯急了,推他:“快点,晚了苏婉就要闯进来了。”
楚弈纹丝未动,静静地望着她:“我为什么要爬窗?”
白芸芯一愣,条件反射道:“你表妹在屋外,怎么能让她看到你和我这样。”
楚弈闻言笑了:“我和你怎样了?”
白芸芯看见楚弈眼里掩盖不住的冷意,知道此举也许损害了他的自尊心了,毕竟,他是这个王府的主人,就算苏婉闯进来,又能如何?
男人妻四妾,虽然对楚弈来说,不可能,但是,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男人,永远不会错,苦的是她们这些女人了,如今,要他为了她去做爬窗这一不光彩的事情,也的确难为他了。
但如今,白芸芯根本顾及不了楚弈的情绪了,但她还是耐下性,劝说道:“以苏小姐的性,此事必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况且,你还需靖国公的支持。”白芸芯沉默片刻,还是将这句话说出口了。
。。。
 ;。。。 ; ; 他想无视她、远离她,可是,她却似乎总能够激发他心里被深藏的**,总能够引起他暴躁的情绪,让他为了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他害怕这样的情不自禁,更害怕他失心于她,而她在乎的,却是别人。
所以,他不能,不能被左右,他要让她远离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恢复到以前的平静。
任谁,都左右不了他的心思。
天空已经蒙蒙亮,白芸芯嘴里发出呓语,断断续续的,他并不能听清楚,但他,已下决心。
只要让她远离自己的生活,她就无法影响到他。
他起身,想要离开,今日,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打点。
离开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白芸芯,想到自今日之后,再也不能如此看她,拥有她的,会是另一个人,即便已下定决心,心下仍是隐隐作痛。
他走到床前,右手抚上白芸芯的面颊,轻轻从眉毛开始,一点点刻画,眼睛、鼻、嘴巴、耳朵······
白芸芯由于在睡梦中突然感到失去了一直以来的热源,眉毛微微皱了起来,身也不由得往床边移了移。
楚弈望着白芸芯的动作,脸色有些黑,她一直都是如此,只要他比她起得早,她就不会睡得安稳,还总是做出一些令他提心吊胆的动作。
正如此时,她的被,已经拖了一大半到床底下了,身,也到床的边沿了。
楚弈拧了拧眉,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她打败了,沉着脸将她抱向里床,而自己又重新躺了回去,被她当做大火炉般紧紧地抱着。
将她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楚弈心中滋味难以名状,有生以来,他的心里第一次出现了“不舍”的情绪。
于他而言,这样的情绪,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人一旦有了软肋,下场,难以预料,尤其是他这样的人。
屋外,公鸡打鸣的声音异常清脆,唤醒了楚弈的理智,清晨的凉风透过小窗的缝隙吹进了屋里,也吹散了楚弈一夜的柔情。
楚弈眸色暗沉,心里逐渐袭上冷意,像他那样的人,注定得不到幸福了吧。
即使如今,他深知自己对白芸芯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他也不可能为她放弃计划,其一是如今的局势,其二便是他对白芸芯难以掌控的烦躁感,让他也对自己的情感有一丝怀疑。
或许,他对她,好感是有的,但未必见得是感情,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一个女人?
他对她,必然是上心的,但这样的感觉,难保不是因为其他一些因素,或许是因为得不到,也不能要吧!
别人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在皇宫里浸淫了这么久的楚弈深深明白此点,楚灼的女人之间,为了一支自己并不怎么喜欢却偏偏没有的簪暗地里争风吃醋的事,不在话下。
也许,他对她的感情,并不像他之前以为的那样。楚弈脸上有些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眸也恢复了平时的清冷,细看之下,还有一些淡淡的自嘲。
他也会有胡思乱想的这一天呀,看来,他对自己的计划,虽然自信,还是有点紧张的。
楚霖能和他对抗这么多年,就凭这个小女,不知是否真的能够征服他?
楚弈心里细细思着,白芸芯却已在他怀里醒来。
睁开眼睛,就见楚弈一副思的模样,昨日略显柔情与脆弱的楚弈早已不见,如今的楚弈,眉宇之间尽是阴沉,眸色间也是一片冰冷。
这样的楚弈,才是她熟悉的逸王啊。
白芸芯在他怀里动了动,楚弈便有察觉,低头对上她的一片美目,楚弈心中微动。
二人静静对视,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谢谢你。”白芸芯忽然道。
楚弈一下没缓过神来,她竟然会以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谢谢?楚弈神色微动,紧紧望着她的眼睛,却没有见到丝毫的嘲讽与冷意。
白芸芯朝他静静一笑,如一朵初开的合:“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必猜测,只是纯粹地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给了我这难得平静的日,虽然你救我别有所图,但我还是要对你说谢谢。”
“天底下从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非亲非故,严格意义上来讲,我还是你的仇人,你却还是救了我,并且,在这一年多以来,你并没有为难我。”白芸芯顿了顿,“除了那一次擅闯密殿外,你对我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况且,对待一名棋,以药物控制是理所当然的,但你却没有在初次见我时便对我下药,反而将其作为一种惩罚,可见,那一天,我的确突破了你的底线,理应受到你的惩罚。”
白芸芯长长的一番话说完后,就低下了头,掩去眸中复杂的神色,再次抬起头,目光已恢复沉静无波,静静地望着他。
她的这些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难辨清,但是,她的确不怪楚弈了,如今的这些话,只是她在摸清了楚弈的性格后,给自己下的另一番赌注而已。
她求得不多,只希望打动楚弈,让他对她有一丝好感,不管好感多深,只要他最后,能给她安排个好去处就行。
楚弈漆黑的深眸平静地望着她,半晌,露出了一丝浅笑。
白芸芯愣愣地望着这丝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知道她成功了,因为他眉宇间的阴沉之气一扫而空,先前紧蹙的眉毛也舒展了开来,破天荒地有了一丝爽朗的味道。
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一面,白芸芯脸色有些不自然。
楚弈望着她紧盯着他的面孔,俊脸上难得得有些发热,他推开她,起身背对着她穿衣,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必定会察觉到他的失态。
白芸芯并没有察觉到楚弈的异常,以为他急着起身是有急事,她拿过了放在床边的一身嫩绿色衣裳穿上,唤过蕙心和听雪,让她们为她和楚弈准备热水洗脸。
这些日以来,楚弈基本上是天不亮就离开檀香阁,也从未留在檀香阁洗漱,所以蕙心、听雪见到楚弈时,都稍稍一愣,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
 ;。。。 ; ; 方才楚弈提及怡贵妃一事时,白芸芯脑海中闪过了一些记忆,似乎是白朗和当时还健在的于荷雅之间的隐秘讨论,被年幼的昭云躲在屏风后听了去。
隐约之中,她好像听到于荷雅称怡贵妃为姐姐?也提到了国宴的事情,所以,她才会有此猜测。
察觉到楚弈瞬间僵硬的身躯,白芸芯苦笑,看来,真的猜对了,若是白朗真的做出陷害楚弈母后的事情的话,那楚弈对她,还真的够仁慈了。
楚弈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有白芸芯从他加快的心跳中,知道他在慢慢平定自己的情绪。
许久之后,楚弈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他与她十指紧扣,掌风挥向蜡烛,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握紧了白芸芯的手,楚弈在她耳边,柔声说道:“睡吧。”
白芸芯不语,片刻之后,终于叹了一口气,向他偎紧,低声回应:“嗯。”
夜里,白芸芯睡得还算安稳,而楚弈却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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