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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梦:绝世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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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是你对我当日拒绝你的惩罚么?”他的笑声渐渐低了下去,最后,近乎自言自语,“是么,你真的是在惩罚我么?”
过了许久许久,直到暮色渐渐散去,沈祈然依旧站在那儿,像是个木偶人一般。
寒风越刮越大,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望着眼前的老朋友,他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隐藏起自己所有的脆弱,慢慢地道:“我接受惩罚,但我不会放弃。”
“别忘了,我还有一次开启时空轮的机会。”沈祈然深不可测地笑了笑,仿佛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云山上仙楼华了。
面含威严的上古风神望着这样的楼华叹了一口气,楼华虽然力掩藏,但以他与楼华这么多年的交情,他又如何能看不出楼华平静面色下的哀伤?
“我真后悔,当初,会把芸芯托付给你。”风神望着楼华,慢慢地道:“倘若你爱她,就该成全她。”
“成全?”楼华笑望着风神,笑意却未达眼底,“她爱的是我,我对她唯一的成全,就是永远和她在一起。”
“你明明知道······”风神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楼华眼底的悔恨,让他突然说不出话。
楼华望着远处的楼宇,藏起眼底的情绪,淡淡地笑了,这一世,他终于明白,茫茫天地,他只愿眷恋着漫山开遍桃花的云山上的那一抹清澈。
即便,他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他,也心甘情愿······
时间对人来说,是最温柔的,也是最残酷的。
被勾魂使者牵引着的白芸芯走在黄泉上,紧闭着眼睛,感怀着她两生的记忆,一个个模糊的身影,一段段熟悉的剧情,在她眼前飘过,好似春日漫天飞舞的柳絮。
再次睁开眼时,她的眼里已褪去了直面韩煜枫死亡时的哀伤,而是一片的澄澈。
勾魂使者退去,她望着殿上的阎王,毫无惧色。
“白芸芯,你可想起一切?”阎王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白芸芯面色不变,她忆起了一切。
她不是那个丧父丧母的白芸芯了,而是上古风神之女、云山上仙楼华的弟芸芯。
阎王点了点头:“你与魔尊冷离的恋情虽不为天道所容,却为姻缘簿所认可。”
白芸芯眉毛微微颤抖,却依旧没有说话。
“你二人姻缘未尽,得女娲石之力,我这就让你去该去的地方,不过,这一世,你二人结局如何,还得靠你们自己把握了。”待阎王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白芸芯就被牛头马面带走了。
只不过,她走了一条与大多数鬼魂都不同的。
一上,牛头马面向她介绍了她即将去的时空,并告诉她因她的仙界身份,这一次,她无法投胎,只能附在一个已经死去的女的身上。
牛头马面将她即将附身的女的一生简单地告诉了她,那个女,也叫白芸芯,成年后赐号昭云,是皓月皇朝的嫡出公主,金枝玉叶,却无福享受这无边的富贵荣华,为情抑郁而死。
白芸芯听着,一沉默,最终也只是微微点头。
奈何桥边,白芸芯终于轻轻开口,眼中一派涩然:“我不需要喝孟婆汤么?”
牛头没有回答白芸芯的话,反而道:“上天安排了你这一世的缘分,愿你好好珍惜,夫人。”
白芸芯听到“夫人”二字,浑身一震,好似远古的呼唤般,她在魔界的点点滴滴都涌进了头脑,她重新审视起了牵引着她的牛头马面,忽然笑道:“原来是你们俩。”
。。。
 ;。。。 ; ; “傻瓜。”韩煜枫握住她的手背,抬起来送到唇边轻轻印下一吻,“我一出生,就被医生断言活不过25岁,所以,我的父母,把爱都给了我的弟弟,五年前,正是我想要轻生的时候,可是,我遇见了你,所以,才硬捱了五年。”
他深邃的眼眸笑看着她,目光灼灼:“我父母的事,你不必自责,他们对我的态,让我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所以,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也从没爱过任何人,直到······遇上你。”
韩煜枫顿了顿,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咽下喉咙里泛起的鲜血,才继续道:“我很幸运,这辈能遇上你,因为你,我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比被爱更幸福的,就是去爱一个人,而比被爱更幸运的,就是在千万人之中,找到你所爱的人,所以,我,真的很幸运······”
外人眼里,他风光无限,可是,又有谁知道,在那样一个集权势与财富于一身的家庭下,他,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日?
父母,始终只对于他们有利的事情才上心,而他这个先天不足的儿,自然成了他们的拖累,只有当他以自己的实力,成功进入政界,成为六州州长时,父母才对他改变以往不闻不问的态。
以前,他渴求父母的爱,但当他终于得到时,他却觉得,他已经不需要那样的爱了,而他,也不会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了。
他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冷漠······
直到遇上她,他灰暗的生活里,才第一次有了色彩,她的相貌只是中上水平,可是,他却沉迷在那她眼里的清澈中,即使知道,她并不是如他所见的那么纯洁,他,却依旧无法自拔。
也许,这就是命吧。
就像现在,死在她怀里,也是他逃不出的命运吧,这一刻,他的心,完全敞开。
他淡淡地笑了,血迹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流淌,在诡异的气氛中,却又显得十分安宁。
“不,不······”此时,白芸芯的视线已然模糊,视野之中是一片的泪水。
一旁的沈祈然神色莫名,他自愿坠入这个时空,也就意味着他和一凡人无异,无法测算出,韩煜枫已然到了病入膏肓的境地,更加没有想到,韩煜枫与他父母的关系竟然恶劣至此。
那么,方才,他将一切和盘托出,是不是有些过着急了?他拧了拧眉,来到这个时空后的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时间似乎停止了一样,韩煜枫贪婪地望着白芸芯的脸庞,似乎要将她永远刻在心里。
渐渐地,他能感到,身体慢慢麻木起来,先是脚,然后,是腿部,一点一点地,直到,他终于没有了任何力气,来抵抗身体里的那股沉睡的力量。
他微笑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枉此生······
白芸芯定定地望着闭上双眼的韩煜枫,手指颤抖地抚上了他清秀的眉目,眼中一片空茫。
沈祈然望着白芸芯眼中的光彩瞬间寂灭的模样,心下一恸,他蹲了下来,扶上白芸芯的肩头,低声唤道:“芸芯······”
也不知唤了多少声,白芸芯的目光才有了焦距,她抬起头,望着沈祈然,眼里诡异的平静竟然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她微微张口。
“什么?”沈祈然眼里有一丝不安。
白芸芯抹去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先让我失去父母,再让我失去一生所爱。”
沈祈然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一生所爱么,韩煜枫是她的一生所爱么,那么,他呢?
难道,在没有冷离的这一世,他,还是得不到她的心么,难道,一次错过,就是一生么?
他想到,那个云山上调皮跳脱的小精灵。
他想到,那个阳光明媚的春日。
那日,云山上的桃花都开了。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于归,宜其室家。
“师傅,芸芯喜欢你。”芸芯眨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望着她的师傅。
楼华一口茶没来得及咽下去,生生地被呛到了。
“师傅,你娶芸芯可好。”芸芯望着仍在咳嗽者的楼华,天真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楼华抬起头时,这抹狡黠已经被很好地藏了起来,所以,他并没有发现。
眼前这张脸蛋虽然略显青涩,但仍能看出,若是鼻眼长开,必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楼华上仙寂静了千万年的眸里出现了一丝波动,但也只是一刹那,他沉下了脸,努力压下心中的情感,冷笑道:“孽徒,你父亲与我年交好,才让我来管教你这个孽,本以为历经年修炼,你已经能够沉下心来尽到一个为仙的本分,想不到······”
楼华背过了脸,不去看她因为他的一番话而瞬间暗淡下来的眼睛,语气冷漠:“去锁仙塔面壁一年,算对你的小小惩罚。”
说罢,便不再言语,令身旁两位小童押她去锁仙塔受罚。
他以为这个小女,顶多是贪玩而已,或是她又与他的哪个弟打了赌,要赢他们的什么法宝。
他可是知道,她心心念念于他的大徒弟熠凊的女娲石,这上古女娲石,仙界只有一块,另外两块,分别藏于人界和魔界。
人界的女娲石已碎成了两半,传说,女娲石不仅能修复散去的元神,而得到女娲石的男女,也可脱离一切的轮回苦难,永生永世地在一起。
她的这些喜好,他,都听熠凊说过。
但是,他却没想到,这个他认为只是贪玩的小徒弟,竟然会在去锁仙塔的上,打伤了两位小童,逃离了云山。
这一下,他才细细思起那****的神情,虽然天真懵懂,是否,还有一丝认真?
她真的是长大了呀,不再是一多年前被风神托付给他的那个被抱在怀里的小女婴了。
在他听到她逃离云山的消息时,他叹了一口气。
想到那上天入地从未见到过的清澈,他,动摇了,千年以来,他真的是寂寞了,也许,他是可以找个伴的。
但是,他有他的顾忌,若是他与他的徒弟在一起,那么,他必定会被仙界诟病,虽然他并不在乎那些言论,可是,他却不能不在乎云山在仙界的地位。
所以,他犹豫了。
。。。
 ;。。。 ; ; 望着远处相拥的身影,沈祈然瞳眸微微地眯起,不再犹豫,手指按了下去。
白芸芯气喘吁吁地靠在韩煜枫的怀里,微微喘息着,韩煜枫温柔的目光洒落在她的脸庞上,眼里是一片的深情。
“滴答滴答。”短信提示音响起来了。
韩煜枫掏出了手机,眼睛扫了一下短信上的内容,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怎么了?”感受到抱着她的身体的瞬间变化,白芸芯微微抬头望向了他。
韩煜枫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不知又是你的哪朵烂桃花,来挑拨我们。”
“你讨厌。”白芸芯脸微微发红,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会是我的,说不定是你的呢!”
他们二人虽然相恋已久,可是韩煜枫的的身边可从来没少过蜜蜂,想当初,她可没少受到那些女人的骚扰加恐吓。
“要是以前,还有可能,现在·····”韩煜枫的声音略有些低沉,眼睛晶亮而犀利,仿佛洞悉了一切,“她们,无非是图我的钱和权而已。”
白芸芯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现在的处境,都是她造成的。
“那么她图你的什么,你知道吗?”一道略显冷淡却十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芸芯愣了愣,错愕地回头。
一身淡蓝色t恤加深黑外套的沈祈然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情深缱绻的两人,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寒芒。
“沈祈然,你这是什么意思?”韩煜枫皱着眉毛,不悦地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人,握着白芸芯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什么意思?”沈祈然笑吟吟地开口,似乎十分开心,笑意却未到达眼底,他摇了摇手中的手机,“到底是真的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
“是你。”韩煜枫脸上的表情诡谲难测,手上的力又重了几分。
“哥哥,你怎么会来?”白芸芯不安地想转移话题,对着沈祈然抿嘴一笑,“我不是说了,不回去吃饭么,怎么还来接我?”
“芸芯,还没告诉他真相么?”沈祈然一把将愣愣的白芸芯从韩煜枫的怀里拉开,平静地望着她的眼睛道,“他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需要瞒他了。”
白芸芯心中巨震,不敢置信地望着沈祈然,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韩煜枫望着白芸芯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庞,艰涩地开口:“他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真的吗?”
“不,不是真的。”望着韩煜枫深黑色瞳眸中无法掩藏的脆弱,白芸芯下意识地摇头,这还是那个骄傲、自信的韩煜枫么?
沈祈然皱了皱眉,拉过白芸芯,一改往日温润儒雅的模样:“芸芯,你还要瞒他么,你醒一醒吧,韩毅凛是杀死你父母的凶手,你不要告诉我,你会爱上他的儿!”
沈祈然有些失措,他真的是慌了,以前,他一直以为白芸芯对韩煜枫的感情顶多是有些愧疚而已。
可是在韩煜枫的利用价值已经失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他们深情相拥的一幕,他看到了她的眼里从未有过的心安。
此心安处是吾乡?
在他的面前,她一直都是坚强的,为了父母的仇恨不顾一切的阻碍,她又是脆弱的,会在深夜里想起她父母时躲在他怀里哭,在他的眼里,这一世的她,一直都是不开心的······
未曾想到,在韩煜枫的身边,他竟然又看到了云山上那个空灵脱尘、满眼澄澈的影了。
他以为他再也看不到那个影了,原来,是她把最好的一面都给了韩煜枫。
他,该怎么做?
白芸芯望着沈祈然,她以前将多的心思放在韩家,没有过多地注意到沈祈然对她的感情,原来,他对她······
直到现在,她已经明白了,沈祈然,必定是将她做的一切都告诉了韩煜枫了吧,刚刚那条短信,应该不止是说她不爱他的吧。
她不会去怨恨沈祈然的,因为,这些,的确都是她做的,只是,他都告诉了他,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结束了?
她的意识里恢复清明,转头望着韩煜枫因为她的否认而瞬间轻松下来的神情,开口:“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韩煜枫懒洋洋地冲着白芸芯笑了笑,虽然神情憔悴,笑意之间,却有着阳光明媚的味道,当初,她就是爱上了这抹温暖。
“重要么。”韩煜枫拉回白芸芯,他的眼眸清澈温柔,正如最初见面的那一刻,“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原谅我去查了你······”
“你,早就知道了?”白芸芯的脑海中似乎有无数的影飞过,愣愣地望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还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呢?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你眼中不符合你这个年龄的悲伤。”韩煜枫望着她,有片刻的沉默。眼里闪过一丝迷惑,最后却是淡淡地笑了,“或许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对你这么好,不顾一切。或许是,因为,我爱你。”
白芸芯望着韩煜枫,无数的感情涌了上来,她想竭力止住泪水,最终,未能成功。
望着白芸芯流泪,韩煜枫有些微微地慌乱:“怎么了,芸儿,我,我不怪你,真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白芸芯摇了摇头,还是不住地流泪:“可是,我怪我自己,我,对不起你。”
韩煜枫的眼神稍稍暗淡,但也只是一瞬而已,随即轻松地笑了笑:“反正,他们对我也不好,我无所谓了。”
沈祈然沉默地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眼里却有了从不属于他的情感,嫉妒。
曾经,对冷离,他都没有嫉妒过,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二人相处时的模样。
白芸芯刚想为他绽颜一笑,却在看见他嘴里流出的鲜血时惊呼了起来:“煜枫,你,怎么了?”
沈祈然眼里也有一丝愕然,这,怎么回事儿?
白芸芯惊骇地望着韩煜枫,只见他的唇边,流淌出来一抹鲜血,她这才感觉到,他的身体,冷得像是一具······尸体。
她以为他不过是在冷风中等了她久而已,她着急地哭了出来:“你个傻瓜,身体不好,为什么要在外面等我,快,我们快回家。”
韩煜枫轻轻地按住了白芸芯的手,他的手苍凉冰冷,眼神里却是无限柔情:“没用的,这已是我的大限了。”
“不,不。”白芸芯眼里是满满的不相信,她拼命摇头,紧紧抱住他倒下的身体,哽咽道,“我不信,你的身体一直很好的,我不信······”
。。。
 ;。。。 ; ; 《dreamcatcher》的手机铃声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萧条。
“嗯···”白芸芯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将床头的手机拿来,含糊地应道。
“你真的决定了?”疲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夹杂一丝无奈。
听到曾凡的声音,白芸芯顿时清醒了大半:“凡叔,你是我父母最亲的朋友,也是最了解他们的。”
白芸芯顿了顿,力在记忆中描括出父母的轮廓:“你该知道,他们死得有多惨······”
她的嗓音温雅低柔,语调却异常苍凉。
电话那头的凡叔沉默了,想到他的生死之交,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不在乎煜枫那孩了,我从来都没看过,他对一个女孩这么上心。”
曾经以为他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却没想到,竟是她灵魂的栖息地。
可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是韩毅凛儿的事实。
白芸芯的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绪,她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她忘不了韩毅凛掐断她父母生机的画面。
所以,命中注定,对韩煜枫,她只能辜负。从她决定复仇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放弃韩煜枫对她的爱了。
她突然落下泪来,怔怔地看着滑落在枕头上的液体,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也许,她已经丧失了幸福的能力了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恢复清明,决绝地对电话那头说道:“落无悔。”
短短四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与韩煜枫的相识是偶然,她也有过真心对他的时候,她也曾期待过,他会是她的故乡,但一切的一切,都在她获悉他真正的身份时结束了。
从她知道他是在政界呼风唤雨的财务司司长韩毅凛的儿时,她对他的爱,就被命运的丝线割断了。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成了下棋的人,一步一步地,经营着她的计划。
凡叔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如此执拗,还真像你父亲,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
“你放手去做吧。”白芸芯挂断了电话。
在床上呆愣了一会儿,她起了身,走到窗边,用力将厚厚的窗帘拉开。
阳光一层一层地透过玻璃窗,照耀在她的脸上,显得无比明媚。
她将玻璃窗拉开,让自己与阳光离得更近一些。
感受着那令人无比渴望的温暖,想到那个与韩煜枫相遇的清晨,她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
而楼下坐在小洋亭里的沈祈然,望着她的笑容,也淡淡地笑了。
这一世,他绝不会放手。
几日之后,各大媒体到处都播放着财务司司长韩毅凛贪污受贿的新闻,一向以亲民形象出现的韩毅凛一日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负面新闻,一波接一波。
“财务司司长韩毅凛受贿,已被有关部门带走”
“韩毅凛与发妻貌合神离,密友爆料韩毅凛早年包养情妇”
“韩毅凛包养情妇属实,为己前途竟然杀害情妇”
“韩毅凛涉嫌刑事案件,或判死刑”
“政界才韩煜枫受其父影响遭停职调查”
······
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你风光的时候,到处都是阿谀奉承的嘴脸,你落难的时候,一个一个跑的比什么都快。
白芸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电视里播放的消息,看着电视上一个又一个所谓韩毅凛的“密友”跳出来澄清自己与韩毅凛的关系,甚至还揭发了许多韩毅凛不为人知的**。
“真是没想到,效果竟然会这么好。”白芸芯的表情平静无澜,喃喃地道。
“你满意吗?”沈祈然略显期待地笑看着她,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助她一臂之力的。
白芸芯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那些所谓“密友”,是你做的?”
“对,光一个贪污罪,顶多判他几年刑,可是这蓄意杀人罪,就不一样了。”沈祈然饶有兴致地望着电视上的画面,“那些人和韩毅凛原本只是利益关系,而我,仅仅稍微地点拨了他们一下······”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沈祈然。
而白芸芯垂下双眸,掩盖住眼里的波涛汹涌,接通了手机。
“什么?!”听到消息的白芸芯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面色苍白,咬紧了嘴唇,“好,好,我马上来!”
白芸芯挂断电话,匆匆地跑上了楼,风一般的速换好衣服就往外面走:“哥哥,我出去一趟,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还没等沈祈然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奔向了车库。
沈祈然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很少见到她这么惊慌失措的时候。
“插播一条消息,就在刚刚,扣押前财务司司长韩毅凛的警车因意外漏油爆炸,车上四人,无一幸免。”电视里,播音员机械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无一幸免。”沈祈然咀嚼着这四个字,眼里闪过冷光,韩毅凛死了么,所以她才那么紧张,是因为韩煜枫吗?
沈祈然冷着脸去车库里取了一辆自己平常不开的车,跟着前方白芸芯开的白色跑车。
白芸芯的车停在了她与韩煜枫常去的“遇见”会所前,急匆匆地向顶楼跑去。
沈祈然望着远处那抹一闪即逝的身影,狭长的眼眸微微挑起,唇角露出了一丝幽暗难明笑意:“先是冷离,后是韩煜枫,我的芸芯,你还真是变了呢。”
他掏出了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手指却在发送按钮上停顿了下来。
“遇见”会所的顶楼,一个熟悉的身影孤寂地站在那儿,黑色的发丝在寒风中飘扬,岿然不动,任凭冷风掀翻了他的外衣。
白芸芯看到了在寒风中等了很久的身影,眸光里透出一丝犹豫,踟蹰地没有上前。
韩煜枫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望着白芸芯展颜一笑,憔悴的神色丝毫不能掩盖他的帅气:“怎么不过来?”
白芸芯望着他眼圈下的乌青,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她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走上前去,直视着他的眼睛:“多久没睡了?”
韩煜枫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抱住了白芸芯。
“是不是从新闻出来后就没睡过?”白芸芯靠在韩煜枫的怀里,问道。
韩煜枫的手臂拥紧了白芸芯,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吻上了她那两片柔软的嘴唇。
白芸芯闭上了眼睛,微微喘息着,却是用双手更紧地搂住他的脖颈,纤细的身腰被他高大的身躯压得微微向后仰去。
。。。
 ;。。。 ; ; 曾经金碧辉煌的檀香宫内,此时,哭声一片。
“砰砰”的一声声,成群的丫鬟、监发出阵阵惨叫声:“皇上,皇上饶命啊,饶命,奴才真的不知·······啊······”
须臾,惨叫声渐渐消失,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搬了出去,而哭喊声又大了许多,穿着盔甲的侍卫们又拖上了一群丫鬟、监,军棍又重新落下。
终于,在楚灼的铁血手段之下,有丫鬟忍受不住,跪着爬向殿中一位身穿蓝衣、表情冷漠的绝世女道:“娘娘,娘娘,求您了,您就向皇上说实话吧······娘娘,奴婢,奴婢们不想死,求您救救奴婢吧。”
近年以来,宠冠后宫的女,表情依旧冷漠,身形一动不动,只是眉头微蹙。
这一副美丽的“仕女蹙眉图”落在楚灼眼里,却让他心里越发火大,她,到现在还在维护那个人。
而他,作为星耀至高无上的皇帝,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唯一爱上的两位女,一位当初的怡贵妃,一位如今的芸妃,却都背叛了自己。
当初,自己能轻易将怡贵妃打入冷宫,偏偏对着眼前的芸妃,明明证据确凿,他依旧是要她亲口承认,才死心,他甚至想,只要她说出奸夫是谁,他就能对她从轻发落。
他一生叱咤,所有背叛他的人,无论亲人,亦或是爱人,都未曾饶恕过,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自己,却偏偏对这个女下不了重手。
唯一能让他疏散一下心中郁气的不过是折磨她身边的人,来让她愧疚,让她痛苦。
檀香宫内,此时,所有的嫔妃都被皇后宣在这里,看着芸妃的宫人受刑,眼见嫔妃们脸色愈发恐惧,皇后心里愈发讽刺:当初的怡贵妃,如今的芸妃,哪一个能夺得了我的位?
皇后的视线从一群嫔妃的脸上移向一脸淡然的芸妃,瞧着她那副事不关己高的模样,皇后心下冷哼,但也不由得有些暗自佩服这个女人。
当初怡贵妃一事的确是她耍了计谋,但这一次,芸妃的红杏出墙却是铁板真真的,她没有使过任何手段,可以说,直到方才收到医院传来的消息前,她,也是被瞒在鼓里的。
想到此处,皇后心下,又有些不悦,看来,自己在空中撒的网,还是小了,竟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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