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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华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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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居终南山颠,极目俯视,山道上尽是密密麻麻的百姓正在清理地基,搬运木石,一副大兴建设的热火朝天之景。
今日是黄极宫开建的日子,岳不群身为教主,例行公事的视察一番。
回想当初刚刚将临此世之时,华山刚死了大几十个长辈,一片缟素,加上厨子总共才剩下五六个人,而且师兄弟即将分崩离析之景……
岳不群不禁感慨良多,世事沧海桑田,无过于此!
忽然,一个道士慌慌张张的跑上来,惊醒了神思不属的岳不群,只听其老远就大叫道:“教主,教主……后山密林有武林高手隐居,打伤了几个弟子,将伐木的工人都赶了回来!”
“后山密林?……难道是……”
岳不群眼前一亮,一跃而下,提着道士的衣就施展绝顶身法,向着后山纵去,“你来指路……”
须臾之后,岳不群身处千年古林深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幽静古墓石门,洒然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
眼珠转了转,岳不群挥手招过那个道士,“你去叫门……就说跟他们商量砍伐木材之事!”
他已经看过了,四周并没有大群蜜蜂游弋,想来是时过境迁,古林太过幽深潮湿,不再适合蓄养蜜蜂……
岳不群跟在道士身后,听着道士拍门叫喊好一会儿,石门才嗤嗤开启。
石门越开越大,足够一人进出,里面的人出声道:“叫什么叫……全真教牛鼻子就是粗鲁无礼,几百年了还改不掉这臭毛病!”
听声音是个妙龄少女,岳不群眉头一挑,忽的闪身窜进。
“你……”少女一身湖绿侍女装束,正在按着机关开门,却不想眼前一花,面前就多了个一身紫袍的英俊青年。
岳不群却是毫不客气的一指点在少女肩井,并封住她的麻穴,仔细一打量,嘀咕道:“应该是个丫鬟……正主还在里面么?”话落即施展身法,直往古墓深处而去。
宽广石室内,桌椅几凳齐全,一如外界客厅。
婴儿的啼哭声绵绵不绝,一个年约双十的婉约少妇抱着婴儿不断哄着,却成效甚微,旁边五个年少的侍女揪心的紧张着。
好半响,婴儿终于睡熟,少妇松了一口气,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进一旁的摇篮,扭头看了看角落的一个牌位:夫蓝英客之灵位……
少妇一声轻叹:“夫君你就这么狠心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侍女们只要安慰自家小姐,忽然一个清朗的男子之声:“放心……本教主包*养你!”
“什么人?”少妇及诸侍女齐齐色变,连忙看向声音来处,只见客厅石室的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英俊男子,腰斜长剑,漫步而来。
岳不群四下观赏着石室的布置,啧啧有声,“怎么能委屈神雕侠的后人一直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古墓……还是随本教主回华山吧!”
‘神雕侠’三字一出,少妇及侍女脸色一震,侍女们当即一跃而起,飞身攻来,少妇更是闪身抓向以旁的长剑。
岳不群目光如电,只一眼已经看出侍女们所用武功各不相同,但拳掌指爪皆为上乘武功无疑,而起跃起的姿势亦是优美轻盈,当属上乘轻功!
但如今岳不群武功之强,即使神雕侠当面,也怡然不惧,更何况几个学艺不精的后辈丫鬟?
任她们落地攻来,岳不群才身形挪移电闪,道道残影消逝,瞬间从几个丫鬟之间穿过。
手中紫芒一闪,紫虚宝剑出鞘,岳不群立时与少妇激烈交手,双方以快打快,激起满室寒光,只留下五个丫鬟定定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过数十招,岳不群惊讶的发现,这少妇剑法颇为繁杂,已是变换了四五家剑法,而且一身内力颇为深厚,几不输于武当冲虚。
只可惜,与人交手的经验差了些……心念一动,岳不群手中宝剑紫芒吞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嗤的削断少妇手中长剑,趁其一时间惊讶无措,一指点在少妇膻中,将其定住。
继而又想起古墓传承的九阴真经中有移穴之法,岳不群又将少妇任督二脉的诸大要穴尽数点住,完全封死其真气运行,任其移穴之法再精妙,此时也无用武之地。
半个时辰后,看着眼前石壁上沧桑斑驳的玉*女心经、九阴真经、空明拳、一阳指、蛤蟆功、弹指神通等等绝世武学,岳不群不禁仰天大笑……
“真乃天助我也!……哈哈哈,东方不败,任你把葵花宝典和易筋经练出花儿来,三年后也休想胜我一招半式!”
第一百五十五章好爹好娘
踢踏……踢踏……踢踏……
官道上三匹马并肩而行,马上是三个青年,尽皆一身青色飘逸道袍,英姿勃勃。
右手那边年约十八九岁,最为俊秀的青年问道:“大师兄……你说那江湖传言是真的么?我林家的辟邪剑谱真的出世了?”
“林师弟……甭管辟邪剑谱是真的假的……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到处耍耍才是真的……”中间的青年随口答道,他年岁最长,约莫二十三四岁,神态潇洒,浪荡豪迈。
“林师弟……别听大师兄胡说!”左手边的青年没好气斥责道。
继而沉吟片刻,一脸稳重之色令人不自觉就信服几分,他才道:“教主既然让咱们千里迢迢的去福州查看,定是收到可靠消息,此事十有八九假不了!”
林师弟连连点头,“余师兄此言有理……临走之前,我娘跟我说过,我林家确有祖传之物遗留在福州向阳巷老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辟邪剑谱罢了!”
大师兄一脸不以为然的道:“林师弟……教主那么疼你,什么好武功不是你想学就学……哪还用在乎什么辟邪剑谱?”
余师兄又驳斥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辟邪剑谱乃是林师弟的祖传之物,若是任由其流落外人之手,已是大不孝!
若是外人练成辟邪剑法,倚之作恶,更是为林师弟故去的历代先祖平添罪孽,林师弟总归难辞其咎!”
林师弟一脸赞同,“还是余师兄看得透彻……小弟只觉得我家的剑谱不该遗落在外,却不像余师兄这么思虑周全!”
大师兄一脸无奈,好在他心胸豁达,俄而又热血澎湃,豪气勃发,大声道:“林师弟放心……就算剑谱被人先一步抢走,我令狐冲一定帮你讨回来,咱们全真教不全是吃素的!”
林师弟初次行走江湖,一受到感染,同样一脸豪气,“多谢大师兄……”
余师兄微微一笑,却又忽然嘀咕道:“说的比唱的好听……别关键时候又喝得醉醺醺,不知睡倒在哪个旮旯里……”
令狐冲立时满脸尴尬,呐呐不语。
福州城郊,官道旁一家酒馆。
平日里难得坐够六七分客人,今日厅堂竟坐不下,外面露天处已坐满十余桌携刀戴剑的江湖客,而且来客仍然源源不绝。
老掌柜只得指挥伙计,把仓库里丢了不知多久的桌椅板凳都捞出来仔细擦擦,继续摆上十个桌位。
恰在此时,踢踏踢踏……群马奔腾的嘈杂声临近。
举目望去,马背上十余个身着褐色衣衫的汉子转出茂密竹林,尽皆手持漆黑阔剑,气势雄厚。
旁边一桌的几个客人嘀咕道:“嵩山派的……为首的是【千丈松】史登达,还有左冷禅的弟子万大平、狄修……”
老掌柜闻言眼神一敛,连忙吩咐伙计眼色机灵些,快快迎上去牵马。这些江湖大爷们脾气可都暴得很,伙计们一个不慎,没伺候周到,就得吃刀子,可万万轻忽不得!
任由伙计牵马去洗刷喂食,史登达带着师弟们在边缘处占了两个桌子,狄修招呼道:“小二……快快上些茶水,再来点儿酱肉、馒头!”
说着随意扫了一眼四周,坐下低声道:“这可热闹了……单单坐在外面的,就有五虎门、七青门、韦陀门、谭腿门、伏牛派、点苍派……里面的估计更多!”
史登达回道:“别管什么派……咱们嵩山怕过谁?我们把掌门吩咐的事情办好就成!”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一桌传来一声冷哼。
嵩山派诸人齐齐瞥去一眼,却是一个相貌粗豪的光头大汉,身边竖着一根似粗钢鞭又似狼牙棒的古怪兵器——韦陀杵!
史登达道:“韦陀门的……不用理他!”韦陀门最早是少林俗家弟子所创,属于少林诸多外围分支之一,向来是少林的铁杆支持者,门下弟子最看不惯紧挨着少林寺的嵩山派,多次与嵩山弟子冲突。
此时小二端来茶水,一位嵩山弟子竟率先举杯饮用,嘴里稍稍咂摸两下,对着史登达、狄修等人一点头,众人这才一齐饮用。
一路疾赶,诸人早就饥*渴*难*耐,此时也不在乎茶水清香与否,一杯接一杯灌个不停。刚刚放下茶杯,忽闻来时的官道上马蹄声又起,踢踏、踢踏……
史登达道:“三匹马……武功不差!”
诸人转头望去,果然,竹林深处转出三骑,飘逸的青色道袍迎风猎猎,好不潇洒。
狄修冷哼一声,“全真教的……前面那个是首席大弟子令狐冲,第二个是余沧海的独子余人彦,最后那个……嘿嘿,可不就是辟邪剑谱本来的正主儿林平之!”
史登达也识得令狐冲,毕竟这十余年来全真教风头极盛,直追少林、武当、日月神教。
即使其媲美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的教主岳不群深居浅出,几乎退隐江湖,但全真教的封不平、成不忧、于不明三大长老及众多新生代年轻高手却是江湖常客,声名远播。
特别是全真教别具一格的授徒教规,更让诸多大门大派诟病,竟然光明正大的淘汰了延续数千年的师徒薪火之传,转而广收弟子,统一教导,再以弟子们的表现给予晋级,自入门开始,一律由不记名弟子、记名弟子、真传弟子、嫡传弟子、执事长老一共五级,于武功和人品上层层选拔,逐次递进。
令狐冲就是一步步从全真教数千“武居士”弟子中脱颖而出,以嫡传弟子的身份当任全真教首席大弟子,余人彦及林平之目前还只是真传弟子!
除此之外,全真教还在自家创办的西岳书院里开设武学,教授剑术、拳术,甚至在各地分支道观、村镇小庙开设露天课堂,宣传道门全真教义、导人向善的同时,隔三差五的由老武师开讲基础武学,吸引无数青年和孩童围观求教。
只此一着,十余年间已经为全真教发掘了数百上千的良才美玉,全真教的天下正教之名、教化万民之举更是深入人心。
只可惜,此举不仅需要海量的金钱、人力,还需要道门正统这般朝廷批准的大义名分!
史登达就知道,自家左掌门为此不止一次的叹息,嵩山派渊源太浅、非佛非道,于大义传承上先天就输了一筹。
可史登达心里更清楚,嵩山派输了何止一筹?除去道家正统的大义名分,嵩山派既无海量金钱资源,亦无媲美天下第一高手的强力“教主”。
特别是后者,江湖人都知道,十二年前,嵩山左掌门在东方不败手下可是不足两百招就败了,而全真教主岳不群与东方不败对攻数千招仍旧未分胜负!
此间差距之大,可谓所有嵩山弟子心中永远的痛!
令狐冲老远就看见了史登达等人,他行走江湖三四年,也曾与史登达见过两次。
不过,五岳联盟虽然貌合神离,明争暗斗,但到底未曾解散,因而他一来就与嵩山诸人招呼道:“史师兄……”
史登达也是微笑着起身,朗声应喝,“令狐师弟……”
当然,余人彦深知全真教和嵩山派之间的矛盾根深蒂固,而且双方此行的目标唯一,怕是最终难免刀剑相向,便拉着令狐冲和林平之隔着老远在另一边落座。
可此举被嵩山派诸人瞧在眼里,心灵敏锐者立时稍稍不悦,其他人还没什么。
但狄修身为左冷禅的弟子,最恨别人说左冷禅不如岳不群,更恨全真教弟子瞧不起嵩山派弟子。当下脸色阴沉,却又忽然恢复如常,跟同桌师兄弟们说道:“都说学遍五岳剑法,不如有个好老爹!以前我不信,今天我信了……
某些人,靠着老爹举派谄媚,热脸贴人冷屁股,就为了在人家门下混个真传弟子当当,当真是光宗耀祖……”
这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座众人全是身负内功之人,耳目聪敏,大多听了个一字不漏。尽管不知道嵩山派怎么跟全真教掐起来了,却不妨碍众人看好戏。
余人彦举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毫无异色的继续喝茶,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可令狐冲和林平之却是脸色一变,林平之的手直接搭向剑柄,而令狐冲也看向狄修,就要出言反击……
余人彦深受岳不群影响,觉得打人脸不如要人命,关键时刻一击必杀可比大庭广众之下的骂街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也就懒得理会狄修的挑衅。
但见到令狐冲和林平之的浮躁表现,余人彦也只得摆手止住,劝解道:“咱们三清弟子一向慈悲广度,余某人父子被疯狗咬了何止一次,若都要一一打骂回去,岂不杀生太过,大大有违老君教诲!”
此言一出,韦陀门的那个光头立时哈哈一笑,拍着脑门儿道:“全真教不愧名门大教,余少侠虚怀若谷,若是换了我,定要捏碎狗嘴,打断狗腿,扒了狗皮,挖了狗心,拆了狗骨,剁了狗肉……”
说着还故意瞪着嵩山派诸人,恨恨道:“他奶奶的……通通煮了下酒!”
嵩山诸人一怒,尽皆手搭剑柄,史登达干咳一声,诸人才放下手,这光头乃是韦陀门三弟子,还曾在少林寺罗汉堂学过一门七十二绝技,是个硬茬子!
光头见此,又是咧嘴一笑,“爷爷既不怕狗嘴,也不怕狗爪子,有什么招儿,尽管来……”
“行了师弟……别老没事找事!”光头身旁的同伴阻止道,光头似是有些怕自己的师兄,立即呐呐的住口不言。
一击无功,狄修心有不甘,仗着自己掌门弟子的身份,无视史登达的恼怒眼色,接着道:“当然了……就算没有好爹,有个貌美如花的老娘也不错……
他爹一死,他娘立时带着他投入别的男人怀里,只要他娘受宠,他也能跟着混个真传弟子不是?”
林平之正在安慰余人彦,闻言愣了一愣,下一瞬勃然大怒,满脸通红,就要拔剑起身,却被令狐冲和余人彦拉住。
狄修犹不罢休,接着道:“听说他跟现在的爹长得不是一般的像……十有八九,他那死了的爹未必是亲爹……现在的爹才是亲爹……啊哈哈!”
“放你*娘的屁……”这下令狐冲和余人彦也怒了,跟着林平之拔剑就冲了过去。
当然,令狐冲和余人彦怕林平之临敌经验不足,有意无意的掩护着林平之。
砰塌、哗啦……叮叮叮……
桌椅崩碎,长剑交击声陆续响起,打破了众人饮茶的平静。
林平之恨极了口出污言的狄修,抢先使出朝阳一气剑的迅猛剑招向他当头罩下。
令狐冲以狂风快攻向嵩山诸人中武功最高的史登达,余人彦以定阳针剑法暂时拦住了万大平及其余嵩山弟子。
附近的江湖人士立时离座躲开,远远围观,对诸人的剑招指指点点。
第一百五十六章心性纯良
史登达、狄修等人只知令狐冲身为全真教首席大弟子,武功剑术出类拔萃,不可小视,而余人彦身兼华山、青城两家之长,行走江湖亦有三五年,同样不差。
但林平之年纪最幼,真传弟子的身份又是靠他娘的关系,未必有真本事。
谁知道一打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令狐冲固然内功剑法火候十足,一招一式犀利老辣,不过十多招就逼得史登达守多攻少,大出其意料之外!
余人彦内功尚不清楚,但手中剑招神完气足,古朴厚重,与华山剑法的迅捷凌厉颇为不同,却偏偏一人拦住了万大平等五六个嵩山弟子。
最不可思议的是林平之,其实不仅嵩山诸人,就连围观者也以为林平之年纪不满双十,又是初入江湖,武功当然高不到哪里去。
岂知林平之果真如狄修戏言,乃是岳不群的亲儿子,天下哪有父亲不把好东西留给儿子?
就连弟子兼人质的余人彦,都学到了岳不群从古墓得来的全真剑法之一的定阳针,更何况亲儿子?
林平之内功练得是九阴真经,进境颇快,且气脉阴柔悠长,内劲绵里藏针,而剑法除了涉猎过一些华山、衡山的轻灵剑法之外,更主修精微奥妙的玉箫剑法……
此剑法乃桃花岛黄药师的剑术绝学,但看黄药师以玉箫做兵刃,又以玉箫为名,就知此剑法在黄药师心目中的地位,更何况此剑法能够入得了神雕侠的眼,被其郑重刻在古墓石壁上,威力岂是凡俗?
林平之初时怒极攻心,内息浮躁,以迅猛的朝阳一气剑狂攻狄修,但发现自己的力气比之狄修并无优势,硬碰硬绝无取胜可能之时,不经意间忆起岳不群的谆谆教导,当即沉下心来,九阴内力运转,凝神聚气,施展出苦修十余年的玉箫剑法。
九阴内力催动玉箫剑法的心诀,剑上立时化生绵绵柔劲,黏力重重,屡屡带偏狄修的嵩山剑法,而剑招看似潇洒俊雅,却一直隐隐罩定狄修的周身要穴。
不过二十余招,狄修便已冷汗淋漓,落入只守不攻的绝对下风。
围观诸人同样心生诧异,一番交头接耳之后,就有人起哄道:“看林小子这俊秀模样,这帅气剑法,保不准还真是岳教主的亲儿子……”
“是啊是啊……老子十多年前见过林震南,那怂货哪里生的出这般生猛的儿子!”
“听说岳教主不仅剑术天下无双,生娃的本事也比皇帝老儿都强,一连生了二十多个子女……可把各门各派的掌门都比了下去?”
“谁说不是?……嘿嘿,江湖上多少人都好奇五毒教蓝凤凰那个浑身是毒的母夜叉跟谁生了个女儿……猜来猜去,任谁也没想到,就是跟岳教主生的……哈哈!”
“岳教主武功盖世,英俊潇洒,又青春不老,我要是女儿身,也想跟他……”
“得了吧……就你这满脸大胡子的狗熊脸,都能把死人吓活喽!”
听着场外众人的闲言碎语,林平之愈发恼恨掀起话头儿的狄修,出剑更增数分狠辣,直杀得狄修连连后退,肩背等处都受了划伤。
剩余的四个嵩山弟子见此,立时去援助狄修,却不防路过令狐冲与史登达的战圈时,被令狐冲剑势一卷,将其中三人拢入剑光。
令狐冲之前剑招虽然厉害,攻势却一直不温不火,只牢牢压住史登达便罢,而此刻加了三人,气势竟忽然一变,剑光如雷似电,灵动无方,奇快无比,一人所出剑招几乎比史登达四人所出的还要多上些许,直让四人应接不暇,苦苦防守。
有好事者立时喝彩:“这才是全真教首席弟子的威风!”
但令狐冲听之不闻,神照经内力运转不竭,手上剑法挥洒不停,心中却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原来师父跟蓝凤凰不止生了个儿子,还生了个女儿,只是儿子留在华山,女儿随着蓝凤凰去了五毒教,难怪我从未见过女儿……
林平之对面多了个剑法不差的嵩山弟子,初时不太适应,被狄修扳回些许局势,但数招之后,林平之施展玉箫剑法愈发流畅,再次压着狄修二人打。
唯独余人彦压力最大,从一开始就挡住了万大平等五六个嵩山弟子,力战良久,万大平等人都已熟悉了他的定阳针剑法,即使他又加入松风剑法、峨眉剑法,仍旧不可避免的落入下风。
心下稍一犹豫,余人彦左掌不动声色的蓄力,趁着与万大平剑招交错,擦身而过的瞬间,出其不意的朝着万大平侧肋劈出一掌。
青城派的摧心掌固然不差,九阴真经的摧心掌却是更胜一筹,岳不群将二者合一,去芜存菁,更是愈发诡异难当,余人彦修炼升级后的摧心掌近十年,已是颇有火候。
淡黑掌风所及,万大平侧肋骨肉仅微微一痛,但胸腔脏腑却是翻腾震颤,只觉一股诡异内劲游走侵蚀,当下经脉痉挛,张口喷出一口暗红血沫,踉跄着委顿在地。
“万师兄……”其余五个嵩山弟子一齐大叫,其中一人转身去查看万大平的伤势,另外四个心生杀意,招招猛烈,狂攻不休。
但余人彦所忌者为万大平而已,一旦万大平出局,其余四人根本不在他心上,剑招一展,全真剑法、定阳针、松风剑法、峨眉剑法等招数挥洒自如,反杀得嵩山四人汗流浃背。
此时万大平在师弟的帮助下推功过血,哇的再吐一口血沫,终于缓过气来,内力运转通畅,只觉伤势不轻不重,但数日之内却是再也动不得武。
这并非余人彦学艺不精,而是有意收敛力道,手下留情,否则意气斗殴演变为相互仇杀,那事端可就闹大了!
恰在此时,踢踏踢踏马蹄声再响,一大群骑士冲了过来。
围观者立时望去,只见马上之人尽皆身着藏黑道袍,偶有人背着竹篾斗笠,不由呼道:“青城派的来了……这下更热闹了!”
果然,为首的四个青年一见到余人彦在被人围攻,齐齐心下一颤,立时大喝:“少掌门莫慌,青城四秀来也……”余人彦可是余沧海的心头肉,要是在他们四个面前让人擦破点儿皮,余沧海就能扒了他们四个的皮……
马至近前,侯人英率先飞身而起,拔剑出鞘,直扑围攻余人彦的四人,“嵩山派的狗崽子找死……”
洪人雄、于人豪紧随而去,罗人杰落在最后,正要跟上,忽然看见万大平被一个嵩山弟子扶着,神色萎靡,似是受了伤。
眼珠一转,罗人杰猛地飞身一脚,踹翻了扶着万大平的嵩山弟子,然后长剑压在毫无反抗之力的万大平脖子上,对着场中大喝道:“嵩山派的听着,再不停手,格老子就给万大平放血……”
史登达等人见此,虽然不相信罗人杰敢杀万大平,但终究投鼠忌器,陆续停手后退。
此时狄修已被林平之杀得浑身是伤,衣衫破烂,急忙撤剑后退,而林平之怒火已泄,也不敢真的杀了狄修,便收剑入鞘。
史登达狠狠瞪了狄修和万大平一眼,向着令狐冲和余人彦分别拱了拱手,“这次咱们认栽了……哼哼,告辞!”
说着一挥手,直接领着师弟们向着福州城而去,万大平挣扎着对罗人杰道:“还不放开……”
罗人杰把他使劲一推,“滚吧……”万大平內腑被摧心掌力挫伤,用不得力,当下被推了个踉跄,回头恨恨的盯了罗人杰一眼,罗人杰不甘示弱的反瞪回去……
嵩山派一走,令狐冲、余人彦和林平之互相看了看,都没受伤,整理了下仪容,也就再次寻了桌子坐下。
青城四秀带来的青城派弟子有三十多人,同样毫不客气的在余人彦近旁占了七八张桌子,任桌子之前的主人敢怒不敢言,只得忿忿离去。
令狐冲吹了个口哨,招呼道:“吆喝……青城四兽啊……你们不在蜀中笑傲山林,跑到福州干嘛?”
候人英四人一脸咬牙切齿,好不容易才压下了跟他吵起来的欲*望,对着余人彦禀报道:“少掌门……师父他老人家听说你来福州追查辟邪剑谱之事,放心不下,派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
余人彦皱眉,不悦道:“爹他怎么老这样?……”
罗人杰连忙道:“这是岳教主同意了的……而且福州城里就有全真道观,人多势众,多咱们几个也不嫌多!”
“行吧……”余人彦眼中疑色一闪而逝,教主怎么会同意这种鸡毛蒜皮之事?除非爹爹也……
令狐冲虽然喜欢捉弄青城四秀,但全真、青城两家合作多年,一衣带水,还是特意等青城派弟子全数喝足了水,才提议一齐出发进城,去城内道观会合人手,同时召集福威镖局的精锐聚集道观。
众人走后,老掌柜亲自过来收取茶水钱,却发现林平之最后放下的银子是所有人茶水钱的十数倍,似乎是算上了刚刚打烂桌椅的赔偿……
老掌柜将银子在手上颠了颠,不禁会意一笑,微微点头。
剩余之人只以为老掌柜得了银子,开心不已,却不知老掌柜进了酒楼,就悄然转入一间厢房,将墙壁上关二爷的神像挪开,从暗格里取出特制的笔墨纸砚。
略一沉吟,老掌柜写下一行淡黑色的小篆:令狐冲粗中有细,失之浮躁浪荡:余人彦沉稳机敏,拿捏有度:林平之稚气未脱,心性纯善。
眼看墨迹一干,字迹缓缓隐去,化作一掌白纸条,老掌柜才放心的将其握在手心,出门看见一个有些瘸腿的小二之时,将其拉住,“阿飞……今天客人太多,青菜不够啦,你去村子里找老王头,让他尽快送些菜来……这是银子!”说着将纸条扣在阿飞的手心。
“小的一定快去快回……”阿飞点头哈腰的去了。
当岳不群在华山收到相关情报之时,先是摇头:“同样的政治教育,明明对余人彦卓有成效,可为栋梁,对令狐冲却是毫无作用,这是证明猪脚光环无敌,不可逆转么?……”
继而又满意点头,“还好我儿子没跟着令狐冲学得没心没肺,知道体恤劳动人民的财产损失……应该说,不愧是继承了我的优良血统,果然跟我一般的仁慈善良!”
感慨之后,岳不群将手中七八张情报纸条向着窗外一扔。
纸条轻飘飘飞过丈许距离,穿出窗外,随着清风翻转飞舞,岳不群左手并指如剑,优雅的一划,不见丝毫声息,纸条忽然哄的燃起一团火球,瞬息间化为青烟,随风而逝。
第一百五十七章练到狗身上去了
院子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愣愣的看着窗外七八个纸条莫名其妙的燃成火球,灰飞烟灭,忽然大呼:“大火球?……爹爹,我也要玩儿……”
说着冲进屋里,跑向岳不群,其后一个婉约少妇牵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跟着迈步进屋。
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在此世已算得少女了,岳不群也没有像她小时候一样随意抱起,只温和的拍了拍她头上的丫髻,“好啊……等你将一阳指练到三四品,也能隔着丈外点燃纸条……”
小丫头立时一脸沮丧,“我连七品还没练成呢……”
小男孩儿过去拉着她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姐姐……我才刚刚练成第九品呢!”
小丫头没好气的道:“九品更没用……”
看着姐弟俩一脸的苦恼,婉约少妇扑哧一笑。
身为神雕侠的后人,杨素霓从七八岁开始练习古墓石壁上的一阳指,至今已有二十四五年。即使有九阴真经、全真内功、玉女心经等等内功绝学打底,如今内力之深厚不输于绝顶高手,仍旧只将一阳指练到第三品。
但她眼力不差,如何不知道,岳不群刚刚那并指一挥,已然脱离单纯的一阳指藩篱。
毕竟一阳指指力阳和凝重,凌空发指定有破空呼啸之声,纵然练至第二品之境,对于指力控制的极其精微,也只能达到指力破空声若有若无的程度。
而刚刚岳不群并指一挥,无声无息间丈余外的纸条立时自*燃,分明是以阴柔劲气发指,破空无声,而在射中纸条时复又转为阳刚暴烈劲气,才能瞬间燃尽纸条……
刚柔并济、阴阳相合……杨素霓心头闪过这个传闻中的内功绝妙境界,不由稍稍一惊,随即又想起自己的来意,迟疑着道:“眼看三年之约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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