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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倾城:皇上别太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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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见得他是自尽?而非他杀?”

    “他是被自己的刀穿胸而死,而那把刀也正是握在他自己的手中。更何况当时门窗全锁,房内又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

    “就这样?”司马凌风嘴边又浮起那一抹寓意难名的笑,“然后呢?”

    “没有了。”

    司马凌风懒懒地起身,将房中的烛火点燃,将桌上的资料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然后将它们和烛火一齐扔入铜盆。看着那跳跃的火焰,司马凌风淡淡地吩咐:“回去仔细查查平水山庄的钱财来源。管家要全力寻找,下人们也不要轻易放过。”

    那人略略一楞,随即应道:“是。”

    司马凌风随意一摆手,然后就感觉到了她的离去。他一直注视着铜盆,直到那叠“消息”尽数化为灰烬,又细心地将它们全都捣碎混匀,这才直起身子,将窗门打开。

    抬眼望去,天已经亮了。原来,不知不觉中,竟过了一夜!

    晨风吹进房内,带走了一屋的青烟,也带走了司马凌风一身的疲惫。迎着天边微微显现的朝霞,司马凌风漫步至修竹林。枝叶上的露水折射着七彩的莹光,沁人心脾的竹香弥漫林间,让他深深陶醉。

    秀手轻提,罗袖广舒,一次次轻盈的旋身,带动宽大的裙摆翻飞如蝶,串串银铃般的笑声飘荡空中,动人心弦。

    多久了?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肆意地欢笑起舞了?司马凌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注意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个看客。

    “啪!啪!啪!”突兀出现的拍手声惊扰了司马凌风。他单脚着地,保持着最后玉燕独飞的姿势,侧脸看过来,一抹月白之色映入眼帘,是一个站在竹尖,随着竹枝上下飘动的的男子,是他!心中强烈地震了一下,司马凌风敛去欢颜,面无表情地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裙,转身就走。

    月白公子纵身一跃,风姿卓越地落在司马凌风面前:“姑娘且慢!”

    司马凌风淡淡挑眉,面露不解之色。

    “姑娘的舞姿真可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啊!依我看,便是那‘蔓舞乾坤’也不及姑娘舞姿的万一啊!”

    司马凌风心中一紧,又恨恨地暗骂了一声:油嘴滑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虽然不见得月白公子收得到。

    “正所谓礼尚往来,我既欣赏了姑娘你如此美丽的舞蹈,自然也该有所表示才对。不若在下吹奏一曲,聊以为报?”询问的话却淡淡地散发着不容拒绝之势。然而,司马凌风就是有那样的勇气,他冷漠言道:“不用。”打算绕道离开。

    月白公子没有再拦他,只是一边伸手去拿佩在腰间的玉笛,一边说道:“听听又有何妨,莫非姑娘这点胆色也没有?”

    司马凌风背对着他,脚步顿了一顿,却并没有停下。想用激将法?哼,没用!

    玉笛清扬浅吟,声声婉转。悠悠之音在天地间自在游曳,漂漂沉沉。

    笛音初是十分暖煦的,像是午后的阳光静静地倾泄,又像是闲暇的人们在安然休憩。渐渐地,笛声中夹杂了几丝刀剑相交之音,生生将一片平和撕裂。打斗之音愈来愈近,越发激烈,在一阵急促的金属碰撞后又猛然归为清风暖日。

    只是,这重归的平静却有了些变化,丝丝血腥飘散风中,令人作呕。嘈嘈切切几声,似在轻语交谈。蓦地一下,水花四溅,却是有人落水了。一时间,高呼的,救人的,齐聚一堂,又纷繁热闹了起来。声音淡去,滴沥渐远,伊人远去,空留下一声叹息,一片遗憾,余音袅袅,久久萦绕耳畔。

    一段笛音,一个邂逅,如泣如诉地娓娓道来。那美丽的笛声却让司马凌风的好心情消失迨尽,烦躁不堪:果然是他!真是阴魂不散,可恶至极!

    司马凌风愤愤地快步走回房,倒了一杯水猛地灌下,将水杯重重一搁:这个风笾笛!

    他一路行得极快,加上之前肆意起舞,早就出了细密的一层汗,被蒙住的双眼很是不适。烦躁地将眼上的蒙纱一把摘下。蓦地,这动作便停在了那里。

    司马凌风盯着那块石青色的蒙纱,理智一点点回笼:该死,自己竟然着了他的道!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司马凌风暗自懊恼,怎么一碰上他就一团乱!然而想起那一抹月白之色,想起与他的两次相见,不由得又烦躁起来,冷静下来的头脑再度隐隐作痛。

    “啊……”他愤愤地喊了一声,一头扎进枕头里,打算好好补一下眠。然而,闭上眼,依旧满满一片月白。他烦躁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就是无法冷静。最后,他只好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到偏房的浴池中。微凉的池水,最具有凝心静气之效。懒懒地斜靠在浴池边,深深地舒了口气:总算安静了。

    可是偶尔的睁眼,看到全身湿漉的自己,脑海中却不禁地浮现出上次与他相见的情景。司马凌风狠狠地一闭眼,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这么重复念叨着,果然有效,不知不觉中,他竟已入眠。

    ————————————————————————————————————————

    司马凌风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晚饭前。另换了一身同式样的干爽衣裙,略作洗漱之后,他走出门,却不想没行几步便被从天而降的一袭月白之色拦住了去路。若非他行走不快,又收得及时,现在说不得就成了*了。

    司马凌风微微眯眼,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月白色的衣衫,只有领口与袖口处有几朵浮云飘游;削尖的下巴,线条却并不生硬;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一双丹凤眼却有些幽远深邃。分明是一位风liu倜倘的翩翩佳公子,却不知为何,就那么不讨司马凌风的喜。

    “你什么意思?”司马凌风不高兴地问道,心中郁郁:这人怎么总这么阴魂不散啊?

    “在下风笾笛,请问姑娘芳名?”他没有回答司马凌风的问话,兀自笑容可掬地起了个头。

    “干你何事?”司马凌风脱口而出,然而在风笾笛那灼热、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中,又不由地呐呐道:“青蔓铃。”

    只见风笾笛眉头一挑,“不知是姑娘真名还是假名呢?”

    司马凌风眼珠一转,嘴角轻扯,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与风笾笛擦肩而过:“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单看你怎么想了。”

    风笾笛眼中迅速滑过一丝玩味,与他并肩而行:“有理。那么,请问青姑娘,你觉得在下的笛艺如何呢?”

    青姑娘?拜托,是复姓青蔓好不好!司马凌风无力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却也懒得纠正他,口中淡淡敷衍道:“玉笛公子的笛艺想必是不错的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真的玉笛公子,而不是人假冒的?这忘川中的人不是大多都易了容吗?”

    听闻此话,司马凌风停下脚步,先是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望着他双眼,道:“这世上除了玉笛公子风笾笛,又有谁总带着一支千年琉璃含风玉做的笛子呢?”

    “咦?想不到青姑娘连千年琉璃含风玉都知道。这倒是让在下有些好奇青姑娘的身份了。”淡淡的惊讶加上丝丝好奇,十分完美相宜的语气,只是那眼底的深究与探查之意又如何逃得过一直盯着他看的司马凌风呢。

    果然是个狠角色啊!司马凌风心中哀叹了一声,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讲这么个理由,他大可以拿之前那些真的假的去忽悠他嘛。真是失策啊!内心思绪涌动,面上却是微微一笑,他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家中经营玉器,曾听家母提及,千年琉璃含风玉乃玉中极品,制成乐器,能自在回响,令音色更加动人。适才听闻玉笛公子的笛声,与一般笛声十分不同,这才有此猜测。”

    “原来是这样。”风笾笛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解释,眼中的探意淡去几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走在修竹林中,听着风吹竹叶声,好似情人间的私语。物是情非,这四个字用来形容司马凌风此时的心情怕是再恰当不过的了。今早来此是享受,如今多了个风笾笛在旁,却是种折磨。他不喜欢风笾笛在他边上说话,却讨厌这种静默,这种夹杂着些许熟悉的陌生,这种携带着巨大陌生的熟悉,真是怪到了极点的气氛,让他的头前所未有地痛了起来。

    最后,还是司马凌风受不了,开口打破了僵局:“不知风公子对平水盟主一事怎么看?”

    话一出,司马凌风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问这么敏感的问题啊?还不如保持沉默呢!囧!

    司马凌风正想着如何把话给圆过去,却听风笾笛不在意地答道:“欺师灭祖,背叛师门,这样的人不该死那还有谁该死?!”

    啊?司马凌风有些惊讶他的评价。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又听他继续说道:“不过,他死了,江湖又要多事了。”语气奇特,说不清是忧心,还是欣喜,又或者是遗憾。

    “嗯。”司马凌风淡淡应声,没有多言,此事,彼此心中自明。

    说话间,已经来到前堂。两人刚坐下,司马凌风就见一身穿粉色窄袖束腰劲装的女子娉婷而来。

    一条红绫柔顺地缠腰、绕臂,再顺至肩后,随着她的行走迷人摇摆。柳叶罥眉樱桃嘴,双眼含情复带笑,举手妩媚,投足干练,完全相反的两种气质在她的身上相得益彰:这就是与樊焦意齐名的另一位武林之葩,人称“红绫仙”的点湄派掌门乔妍了!

    果然是个美人!司马凌风心里称赞道,见她一路行来,在他对面坐下,两只会说话的眼睛情义满满,顾盼生姿地胶在风笾笛的身上。

    没想到,连乔妍都对这个什么玉笛公子青睐有佳。司马凌风微微眯眼,上下扫视了一下风笾笛:除了这幅皮囊,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可取之处!也正因为对他的注视,司马凌风很是敏感地捕捉到了风笾笛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风笾笛伸手在乔妍脸上一拂,嘴角勾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乔掌门,多日不见,怎么你又美了许多?”

    乔妍白皙的脸上飞起丝丝红晕,和她的一袭粉衣相映成趣,平添了几分动人之色。她用有些伤怀的语气道:“美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入不得你玉笛公子的法眼?”说话间略略侧首,对着司马凌风,问道:“这位妹妹是谁?又是你什么时候骗来的?”

    风笾笛微微一笑:“怎么?吃醋了?”

    乔妍拉着风笾笛的衣袖,语带抱怨:“是啊是啊,人家吃醋了,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你想我怎么补偿呢?”

    “嗯,不如陪我在街上走走吧,然后再送我点什么首饰?”

    “好啊!”风笾笛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起身就和乔妍一起往门外走。但是司马凌风敢发誓,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风笾笛在听到这句话时,眉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司马凌风见状,嘴角轻扯,浮现出一抹极为喜悦的笑容来。又想到风笾笛被乔妍拉住,暂时不会再烦他,不由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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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丁居
    酒足饭饱的司马凌风依旧折回修竹林,他心情大好,便弃去早已铺就的石径,偏向那没路之处随意乱走,七转八绕,最后竟来到了中心湖。不知是地理位置还是时间的关系,这里的莲花开得比当初在中所见又要繁盛了许多。

    平整如镜的水面,间或有些粼粼。三五只蜻蜓,一时在水中轻点,一时在荷尖摇曳。看着眼前的美景,司马凌风的心不禁也渐渐地沉淀了下来。他在湖畔抱膝而坐,微风吹过,扬起了他长长的发,美景醉人啊。司马凌风眯起双眼,有些迷醉地感受着周遭的一切:没有多余的人,没有繁杂的喧嚣。这儿是那么的平和安详,好像母亲的怀抱。

    母亲的怀抱?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从未见过母亲,也不知道有没有在母亲的怀抱中待过,为何会有这样的比喻与想法?

    自他有记忆以来,便是苹姨和鹿叔在旁悉心照顾他。从很早的时候,他就总觉得苹姨和鹿叔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是也说不明白,后来大了才知道,那是恭敬。

    苹姨道,自己的母亲是她的主子,美丽温柔,而又满腹才华。于是,他苦习琴棋书画、深研战法谋略。

    苹姨道,自己与母亲长得极像。于是,他常揽镜自顾,暗暗思量描绘母亲之颜。

    苹姨道,母亲为情之一字所累。于是,他不断告诫自己,情如毒药,不可轻碰。

    苹姨常会与自己说上一些母亲的事,面带缱綣。可一旦提及父亲,苹姨立马闭口不言。问得急了,便会十分生气地骂上一句:“不许再提那个负心汉、刽子手!”

    几次下来,司马凌风虽然心中仍然是止不住的好奇,却也不再问,只因那是苹姨,待他如母的苹姨!

    思及苹姨,自己出门也已愈月,不知她是否一切安好。不过,有鹿叔在,想必也无需担心。鹿叔是个超一流的剑客,式微的武功就是他一手教的。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一般。待会儿,还是让玄魅去传一下消息为好。

    ————————————————————————————————————————

    第二日,司马凌风一反常态地起得极早,只是,他所有的动作神情都散发着极为浓烈的不满之意。其原因就在于昨晚一夜,他都被那种不同于一般的笛声所缠绕,让他一夜未曾好睡。

    司马凌风随意擦了把脸,就冲出了门:这个该死的风笾笛!

    四下一看,他正惬意地坐在房顶,手中把玩着那支天价的千年琉璃含风玉笛。因为背着光,所以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但司马凌风想也知道,一定是非常得意,非常开怀的表情。

    “风笾笛,你究竟想做什么?”司马凌风破天荒地暴跳如雷地吼道。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生平最爱的就是睡觉,看他之前和随形他们在一起时的表现就能知道。如今,在最该睡觉的晚上被打扰,他的心情能不极度恶劣吗?

    风笾笛起身一跃,翩翩落在司马凌风的面前,同样一夜没睡的他却显得格外地精神抖擞。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莹莹之光,一双丹凤眼幽远深邃,灿若星辰。他冲着司马凌风微微一笑,关心地道:“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会儿?”那神情,好似情人间的贴心私语。

    司马凌风眉头一跳,刚想说话,又被风笾笛截了去。“咦?我突然发现,你刚刚叫了我的名字嘛?嗯,比什么风公子、玉笛公子好听多了!你以后就这样叫我吧。而我呢,作为礼尚往来,就叫你铃儿吧。”他一幅我们彼此都不吃亏的样子说道,还伸手在司马凌风的头上摸了一摸。

    司马凌风眼角直跳,恨恨地打下那只作恶的手,恶声恶气地说道:“风笾笛,你一个晚上不睡觉,跑到我屋顶上吹什么笛子?你自己不睡觉,不代表我也不睡,你要发疯不要拉上我!”

    风笾笛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昨天不是说我吹得不错吗?我想既然你喜欢,那我就过来吹给你听喽。再说,我昨天明明一直在吹宁神曲啊,你怎么还会睡不着呢?”

    “请问,”司马凌风深吸了几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很喜欢?”就算是喜欢,也绝不会是你昨天晚上吹的宁神曲!哪有什么宁神曲会是那样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的?

    风笾笛有些委屈地道:“明明就是你昨天说的啊,你说‘玉笛公子的笛艺想必是不错的了’,那不是表示喜欢吗?”

    的确是自己说的,但是,谁都知道,那只是敷衍嘛!看着此时满是迷惑的脸,明知道是他装的,却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思来想去,司马凌风还是一脸挫败地开了口:“是,是我说的。我的的确确非常非常喜欢你的笛声,喜欢得快要死掉了!”司马凌风咬牙切齿地在“的的确确”、“非常非常”以及“死”字上加重了语气,“不过……”

    后面的话没有出口,因为风笾笛在听到前面半句时,就一脸笑意地欢呼道:“真的吗?太好了!那我今天晚上再来!”风笾笛这话说得极响,让司马凌风的耳朵一阵嗡嗡,人也有些僵硬。待他恢复正常时,早就已经不见了风笾笛的踪影。

    什么?今天晚上再来?!再度头痛的司马凌风冲回了房,再度钻进了浴池:天啊!风笾笛,你到底怎么样才能不来烦我?!

    新日初露脸,昔月尚未退。

    两旁的商铺零星开了几间,路上的行人三两独行。

    被严重骚扰的司马凌风满心烦闷地在街上闲荡,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了人。“对不起!”他连忙道歉,抬头一看,竟然是樊焦意!她正和樊焦离两人一左一右地搀着一个黑衣人。

    樊焦意没有回答他,而是急忙查看黑衣人的情况。在确定那人没有事之后,才回过头来。

    一个身穿石青色宽袖宽摆裙衫,双眼也用同色纱巾蒙住的女子。是“勾魂青蔓”!不,不一定。这里是忘川,多的是易容成他人的地方。可不论是真是假,樊焦意都不知如何面对,况且,还是手边的黑衣人的伤势比较重要。

    司马凌风有些惊讶地看樊焦意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不发一言地离开,视线落在了兄妹俩扶着的黑衣人身上。是那个总坐在“双一客栈”角落中,全身散发“生人勿进”气息的黑衣人!

    司马凌风快走几步,拦在樊焦意三人面前,抬手就往黑衣人的脉搏上搭去。一旁的樊焦意想要阻止,却被樊焦离拉住了。

    这脉搏……司马凌风略略蹙眉,猛地拉开黑衣人的前襟,不理会樊焦意“你干什么”的大呼小叫,双眼定定地看着那虽已消退不少,却仍然清晰可见的伤痕。一条深浅相间的弯曲着的伤痕,造成这种伤痕的似乎很像是……枝蔓!

    司马凌风深深地注视了黑衣人一会儿,心中的怀疑越发地明显:难道他就是那个最后一剑夺去平水诤谨的黑衣人?如果是这样,那么就等于找到了杀平水诤谨的杀手,这样,也就等于离幕后主使又近了一步?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给他治伤要紧。

    司马凌风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颗色泽温润的药丸,“这是‘百和丹’,对治疗内伤最为有效。”说着就给黑衣人喂下。

    看着黑衣人气息奄奄的样子,司马凌风微微皱眉:“看样子,他受伤的这半个多月,你们多半没有好好地处理。他不能再动了,跟我来。”

    他走向旁边最近的一座房舍叫门,匾额上赫然题有两个大字:“栖居”。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司马凌风赶紧表明来意:“有人受伤了,想借个地方处理一下。”

    那老妇人似有些不愿,视线随司马凌风落到黑衣人身上,突然惊呼:“少爷!”

    她急急夺门而出,一把扶起黑衣人。看到他胸口有些狰狞的伤痕,声音更是呼天抢地:“少爷,你怎么样了?少爷?少爷?”

    樊焦意不耐地说道:“不要叫了,先进去,救人要紧!”

    那老妇人这才有些回神,连忙道:“是是是,先进去,先进去。”

    进了门,司马凌风随意一扫,就发现,这外表普通的房舍,里面却是别有一番天地的。广阔精致的外院,琳琅精细的装饰,这些奢侈物又岂是普通人家消受得起的。

    东厢主房。

    樊焦意在司马凌风的指挥下运功为黑衣人疗伤;樊焦离站在一旁,盯着床上的两人,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妇人面带焦急,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倒是司马凌风,不知是因为对自己所炼制的丹药极度自信,还是性子使然,他斜靠在窗边,双眼轻合,睡意朦胧。反正有石青蒙纱的遮挡,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他一觉醒来,恰好樊焦意收功。樊焦离上前一把扶住疲惫的樊焦意,老妇人则细心地将黑衣人缓缓放平,又盖上了薄被。

    司马凌风扔了一颗通身淡青,散发着幽香的药丸给樊焦意,“‘菖泉子’,调内息的”,也不管她吃不吃,再次给黑衣人把脉。

    “好了,他的脉象已逐渐平和,修养几日,不要动武就行。”

    听闻此言,樊焦意明显地舒了口气,老妇人更是感谢连连。

    司马凌风也不谦虚,溢美之词悉数收下,视线却一直注视着相拥的樊焦兄妹,嘴角不自觉地就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姑娘!”耳边响亮的一声拉回了司马凌风的思绪,他有些怔怔地转过头,听见老妇人对他说道:“姑娘,不如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哦,好。”

    ————————————————————————————————————————

    午餐的准备需要时间,司马凌风没有兴趣留在房里和那对兄妹大眼瞪小眼,于是起身四处闲走。也许,还有想多了解一下黑衣人的情况的原因在内。

    采用的是最为常见的布局。坐北朝南,推门而入便是前院,经外院小径即可到达前堂,前堂两侧是东厢、西厢。一般而言,一家之主住东厢,家中女子居于西厢,往北而去的一组房舍,乃是下人房、厨房、柴房之类。东西南北四组房舍间有廊桥迂回相连,中间围着一个里院。除前院、后院外,在东厢、西厢中,也常常会划出一块空地种植各式花草,此为小花园。

    在,东厢便是黑衣人的居住之处,和黑衣人给人的感觉一样,这里的布置十分简单,处处透露着清爽干练,隐隐又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东厢的小花园中,地铺宿莽,间植松柏,已然有些郁郁葱葱之势。司马凌风见此,嘴角勾起一抹笑:宿莽、松柏,经冬不死!

    出了东厢,便可见里院。里院与外院又有些不同,设置得十分精致,勾桥连廊,丹亭碧水,婉约中透露着大气,豪爽中尤带有细腻。端的是美不胜收,令人留连忘返。

    穿过里院,便来到了对面的西厢。从那扇圆月门中步入,首先入眼的是一片空地,地上满是枯黄的草。心中算了算,这里应该是西厢的小花园,怎会荒废至此?是因为无人居住吗?

    近六月的日头有些骄阳似火,又闷又热地让人呼吸不顺,游走在围墙之间的风也懒懒地凝滞不前。

    司马凌风行一旁的房舍行去,打算略作休息。提步踏上枯草,却不是想象中的声音,他微微蹙眉,有些讶异地蹲下身仔细查看,原来,是弋蘼草!

    弋蘼草:外柔内刚,愈败愈茂!

    弋蘼草虽不罕见,但如此大片不含丝毫杂草的弋蘼草,却是非有心而不可为之。他两指捏着一枝弋蘼草缓缓站起,环然四顾。突然,一扇窗内的闪闪金光刺中了他的眼睛!

    “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啊!”

    老妇人找到司马凌风时,他正站在西厢主房的窗口,向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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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奇毒
    “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啊!”

    老妇人找到司马凌风时,他正站在西厢主房的窗口,向里望着。

    从窗棂外偷偷潜进的几缕阳光,柔柔地亲吻在房中大床,睡美人的身上、脸上和发上。隔着鹅黄色的床幔,看不清女子的脸庞,但那秀发反射而出的金光,却是轻而易举地吸引了司马凌风全部的视线。

    “这是?”

    老妇人深深一叹,“是小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总是昏睡着。这一次又已经睡了三个多月了,哎……”

    昏睡?昏睡的原因有很多啊。“我能进去看看吗?”

    “对了,姑娘你是大夫!那麻烦你替我们家小姐看一下?”老妇人一脸高兴地说着,打开了门还撩起了床幔。

    司马凌风淡淡地点点头,看向睡美人。没有了床幔的遮挡,女子的容貌便清晰地映入了他的眼中:小巧的瓜子脸,眉毛又细又柔,齐密如扇的睫毛下,眼睛轻轻地闭着,琼鼻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却是桃红色的,此时正微微地上扬着。她长长的金发铺散开来,如同夏日的阳光般绚烂夺目。

    想起黑衣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刚硬的线条,紧抿的薄唇,还有那漆黑如墨的乌发。这兄妹俩的差别还真大。

    司马凌风微微一笑,在床沿上坐了,探出右手三指置于女子手腕。笑容渐渐收敛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凝重的神情:怎么会这样?他微蹙眉头,双手齐下,分别搭在她两侧手腕:没想到,竟然真是这样!

    一旁的老妇人看着司马凌风蹙起的眉心,脸上的喜悦也减减被伤怀所代替,她叹道:“之前也有请过各地名医前来看过,可就连汲苪世家的人对此都无能为力。姑娘若是没有办法,也没有关系。”

    司马凌风收回手,沉声道:“她这不是生病,是中了蛊,还被人喂了毒!”

    “啊?”老妇人惊讶地张大了嘴,满脸不可置信。后又急忙问道:“那能不能救?”

    司马凌风起身,将床幔重新放下。“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你家公子醒来再说吧。”

    ————————————————————————————————————————

    午睡之后,司马凌风再次来到东厢,有些意外地看到樊焦意坐在床畔,手被黑衣人牢牢地握住,一旁的樊焦离紧紧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眼底不时地有怒火闪过,但又很快地归于平静。

    司马凌风见状,不由得又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上前再次为黑衣人把脉,怎么跳得这么快?低头看向他的脸庞,白得煞人,隐约可见汗珠。他睡得极不安份,眉头深锁成川,口中梦呓不断:“小意……小意……”

    难道他们原先就认识?才想着,话已脱口而出。

    樊焦意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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