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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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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搓搓寒毛直立的手臂,早就听闻中国古代有许多深宫恩怨、惨绝人寰的黑暗面,没想到现在,他竟身处其中……
他一脸惊恐,花羽却像是想到什么,微微一笑,直接拉着他又进了铜镜,再出结界时,两人已出了宫殿,傅磊回头一看,才知刚刚他就摔在赫赫有名的紫禁城内。
花羽微笑的看着他,“我有法子让我们早点回现代。”她附耳在他耳畔说些话,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她。这、这个方法会出自那个温柔善良的天使?!
她无所谓的微笑,“干么这样看我?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再把对象换个人而已,何况,想出这么恶毒方法的人又不是我们。”
话是没错,可是——他吞咽了口口水,是他太敏感吗?怎么他觉得花羽愈来愈不像他所认识的花羽,反而有点像讨人厌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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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傅汉东,你要是男子汉大丈夫就放我出去!软禁一个救命恩人,你不怕遭天谴,不怕遗臭万年?!傅汉东,我讨厌你,我后悔救了你……”
这几天,连经过恒南王府外的百姓们都会听到童清凉这些怒不可遏的怒吼声了,更甭提王府里上上下下对这种魔音传脑的声音有多无奈。
只是他们也不懂,傅汉东三天前请皇上降旨赐婚,因为皇后阻扰不准,这婚事可说是不可能了,傅汉东软禁童清凉的确没道理。
此时,童清凉仍在客房里大呼小叫,而傅达的七名小妾则竖直耳朵贴靠在书房门外,偷听着王爷跟傅汉东的交谈……
“皇后还是不准,门不当户不对是理由、皇室血统不容混淆也是理由,爹该劝的都劝了,但她就是劝不动……”
“我还是决意要娶,我不需贝勒的身份,我也不信我养不活我的女人。”
“我当然相信你养得活,你跟庞钧在江南一带耕耘多年,南浔的特产‘咠员里湖丝’,又被称为‘七里湖丝’的顶级丝绸,全数为你们收购贩售,这一家独大,如今,你们一年去看个一趟,收回的帐款惊人,怎么会养不活……”
此话一出,外头的七名小妾全惊呼出声,她们从不知道他还有做这门生意。
惊呼声一出,门立即被用力打开,几人闪避不及,差点被门板打到鼻子,“呃一一”
傅汉东冷冷的瞪着她们,傅达只觉得头疼,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完,“汉东,你认为皇后会让你有机会去养活你的女人?!我是不知道清凉的伤是怎么好的,但那种事有一就有二,你还是不要跟皇后硬碰硬——”
“爹!”
“我是为了你好,为了清凉好!皇后是我女儿时,我就管不动了,何况她现在又贵为一国之母,”他摇头,“再说了,清凉也不想嫁你,万一又落了个强抢民女为妻的罪名,这传出去能听吗?!届时,傅家的名誉可真是扫地了。”
傅汉东咬紧牙关,怒不可遏的越过众人,气呼呼的往客房走去,对多名姨娘堵住爹亲去路询问丝绸一事,理都不想理。
他不懂!他只是想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共度一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问题横亘,就连童清凉也不合作!
“傅汉东,你够了没?我回来不是要让你关着的!你这猪八戒、猪头、猪——”
砰地一声,客房的门突地被推开。
骂人骂到词穷的童清凉一见傅汉东那家伙又是一张冷飕飕的脸,她直接从床上跳下来,一手用力戳着他的胸,一下又一下,“你真的很过份,你把我当禁脔啊?我真不知道我是哪里疯了?应该让你万箭穿心就好了嘛!反正是你姊姊使的阴谋诡计!喂,你干么?”
面无表情的傅汉东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她气炸心肺的要甩开,但他握得更紧,一路将她拖到马厩后,粗鲁的先将她扔上马背,在她气得要跳下时,他翻身上马一把将她扣在胸前,在她仍挣扎时,他策马狂奔,她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抱住他,动都不敢动,然后,她想到她的肚子——
“不行!我不可以骑马的,很危险——”
“童清凉!”他突地暴喝一声,她吓得噤声,本想回斥,可从眼角余光一看,瞥见他下颚肌肉的线条扭曲。
她再冷静一下,这才听到他胸口狂奔的心跳声,意识到他过于紧绷的胸膛,这才惊觉他也是烈焰冲天、怒火沸腾的。
他咬牙,“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因为我是绝不可能放开你的。”
“可是——”
“你已给了我清白之身,也许你的肚子里已有了我的孩子——”
她告诉自己不要气的,但一听到这话,她真的忍不住。“就这个原因?那真的太对不起了,在我的观念里,上床一、两次就要奉送一生我是绝不接受,何况你的个性这么差,不顺你的意就把我当禁脔!我告诉你,这要在我的国家,你就叫妨碍自由,我是可以申请保护令,我——”天,她受不了的一翻白眼,跟他讲这么多有什么用?他又不懂!
傅汉东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更不懂在周遭的人都知道我们已有亲密关系后,你为什么还是坚持不跟我成亲?!你难道不明白,没有一个男人会要另一个男人用过的——”
“破鞋?二手货?还是什么更难听的字眼?”童清凉气炸了,他怎么一点都不长进,好歹她也教过他说甜言蜜语,她白教了她!
傅汉东冷静下来,不再说话,她也气到不想再说。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策马前进,一直到了一池映着绿荫倒影的湖面,他翻身下马,走到池畔,看着倒映在湖面的童清凉,他苦笑,端坐在马背上的她貌若天仙,身着一袭美丽绸衣清丽迷人,但一颗心却不愿给他……
童清凉也凝望着水中倒影,心中颇多哀怨,到底是怎么搞的,这家伙怎么那么不受教?一个女孩会跟他在一起,还不怕死的为他挡箭,图的是什么?
说些甜言蜜语让她心情好一点他会少块肉?!没事长那么帅,就算生气时,还是很迷人,一身蓝绸长衣,更衬得他丰神俊朗,尤其那双酷到不行的黑眸——
她在心中轻叹一声,他真的不明白她的心……
四周是静默的,偶尔一道微风拂来,才扬起一阵树叶轻拍的沙沙声。
突然,一阵急骤的脚步声陡起,傅汉东脸色丕变,迅速的奔向她,但从四面纵身而来的蒙面黑衣人动作更快,其中之一用力一踢马肚,马儿受到惊吓,往前俯冲,马上的童清凉吓得紧抱马脖子,害怕的回头看着跟黑衣人打成一团的傅汉东,“救命……”
“抱紧马儿,我不准你掉下来,听到没有!”
厚,连这时候也说这种话!她气得紧抱住马脖子,心里更是嘀咕个没完。
忽地,两名黑衣人纵身跳上马背,一左一右架起她,她正要尖叫,但立即被点了穴道,昏厥过去前,她感觉到自己像在飞似的。
“该死的!童清凉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让皇后后悔一辈子!”傅汉东见她被挟持而去,气得怒声咆哮。
众人显然没想到傅汉东知道他们是皇后派来的,个个一怔,而趁此机会,傅汉东掌势更形凌厉,在将众人击垮倒地后,他迅速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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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准备好?”
在碧绿山林的另一边,花羽受不了的瞪了一直东摸西摸、对自己身上这一身黑还不习惯的傅磊一眼,再看向躺在另一边被她用魔法摆平的两名黑衣人。
傅磊只能点头,低头看着这身杀手打扮又忍不住摇头。
花羽懒得理他,同样变装成蒙面黑衣的她大步走进一旁的隐密山洞内,这里就是即将进行私刑的地方,而被掳来的童清凉已被炼条铐起来,嘴巴被塞了布条,一双怒不可遏的黑白明眸直勾勾的瞪着他们。
傅磊靠近花羽,低声的道:“真的要这么玩?”
她瞪他一眼,突地以另一种声音道:“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干脆?!”
他一愣,“你、你的声音——”
“故意变的,总不能让童清凉认出来。”她以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道,但事实上,在现代装了那么久的温柔嗓音,她已经够烦了。
就在往童清凉走近时,一个高大的身形猝然袭近,虎虎生风的掌势暴袭向两人,傅磊是吓得连滚带跑,花羽却欺身上前,冷笑一声后仅是一个动作,扑掠而来的傅汉东立即被定住了。
傅磊松了口气,心中也有底,凡人的武功就算再高也打不过灵界的家伙。
傅汉东惊愕的瞪着眼前这名蒙面黑衣,不敢相信自己压根没过招就被制住,童清凉更是一脸错愕,忍不住为他的安危担心,奈何口不能言,只能以忧心的黑眸凝望着他。
“好了,人终于到齐了,”花羽的口中有着不耐,她双手环胸的看着两人,“简单的说,我家的主人是个疯子,她很讨厌美丽的女人,尤其是有一双美丽秋瞳的女人,她认为这种女人皆为狐媚之人,所以——”
她回头看着傅磊,傅磊只得硬着头皮将放在岩壁下的一杯毒酒拿起交给她。
花羽瞪他一眼,继续道:“喝了它之后,再美丽的眼睛都会看不见。”
童清凉脸色刷地一白,傅汉东更是脸色一沉,大声怒道:“别乱来!”
“对不起,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家主人说,她只想测试看看一对恋人到底可以有多相爱,是不是其中一个成了瞎子后,另一个还能不离不弃?”
语毕,花羽拿着毒酒走向被铐在洞壁上的童清凉,后者惊骇的瞪着那杯酒,害怕的频摇头,“唔……唔……”
“我喝!”傅汉东冷冷的开口了,他自觉这里透着诡异,以他内功极强却无法解开被定住的躯体,他知道他只能如此选择,“既然你的主人是疯子,我们之中只要有人喝了就成,不是?!”
他相信这杯酒是皇后要童清凉喝的,而他绝不能再让她受苦。
“唔……唔……”童清凉吓得频在心中喊不行,不行的……
患难见真情,很好,花羽立即转身走向傅汉东,再将杯子放到他唇边,他面不改色的将它喝完。
面如土色的童清凉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两行清泪已滚落脸颊,为什么这么笨?那是眼睛呢!怎么可以……
傅汉东似乎感觉到她不舍又气愤的眸光,他看向她,语气平静,“你是我的女人,而这一切,就该由我负责。”
负责?!又是这两个字!她一双含泪眸子立即窜起怒火,她真的不明白,难道全是负责这个两字压迫着他去做这些事的?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花羽跟傅磊分别让他们恢复了自由。
童清凉有一肚子火的想骂两名黑衣人的主人,但傅汉东突地踉舱一下且神情痛苦,她急忙过去扶他。
“快,我们快点去看医生——大夫——郎中,管他的……快一点!”她几近惊慌的拉着他出了洞外,然而,外面没马、没车子……
“我们——走!”傅汉东脸色惨白,他的胸口更有如火在烧,勉强凝聚起仅存的内力,环住她的纤腰,咬牙施展轻功,奔回城内。
傅磊只觉得他的头好疼,他皱着眉头看着花羽,“这样真的行吗?”
“当然行,不然你以为童清凉为什么会被带回古代?”
“什么意思——”
“天,你怎么这么笨!”
笨?!温柔天使从不批评人的,她居然说他笨?!
“珍珠坠所储存的生命能量是一个有意识的灵,它意识到童清凉对爱情的渴望,所以,它会自动的为她寻求爱情能量,而这个能量又只能在傅汉东的身上找到,所以童清凉才会来到这里,这也就是杭冬曾说过的童清凉本身又许了一个愿,才会出现的另一股力量。”
她顿了一下又道:“我用这种快、狠、准的方法,应该可以让童清凉知道他有多么的爱她,患难见真情嘛,唉,凡人就是凡人,老把生命浪费在一些不必要的自寻麻烦上。”她一脸不屑,因为会读心术,她知道童清凉还无法明白这一点,而这种事在许多凡人的身上也都看得见,爱与不爱老是分不清楚。
傅磊当然知道她也有暗指他有多笨,所以聪明的改变话题,“傅汉东不会真的瞎吧?”
“爱情是盲目的,他为她而瞎又如何?何况,那药又不是我准备的。”
他脸色悚地一变,“什么?!这——那肯定会瞎的啊!那个叫小重子的不是说了,那种毒药绝对可以弄瞎一个人——”
“干我什么事?皇后要害人,我让她害到自己的弟弟,这不叫害人害己?总之,我无能为力。”
无——傅磊错愕的看着无所谓的转身就出山洞的花羽。有问题,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花羽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也呆呆的走出山洞。
而洞内一个角落旁,一抹恶魔身影陡然出现,只见他将手上的一杯酒缓缓泼洒在地,再次隐没入黑暗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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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南王府里,童清凉无助的在万虚堂外哭着,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摇头叹息的走了出来,就连王爷从皇宫里请来的太医也都跟着摇头离去。
王府上下每个人都在哭,就连王爷的眼眶也是泪光闪动,大家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一个长相英俊、四肢健全时都没女人肯嫁的人,这会儿又有谁肯服侍一个瞎子?
没望了!傅家无后,真的绝望。
童清凉泪眼模糊的看着王爷拭泪而出后,她咬着下唇,连忙拭去泪水快步进入房间,只见傅汉东正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
“怎么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没有被掳走,不,如果我会武功?不不,都不对,我应该阻止你喝的,或者应该是我喝才是,他们本来就是要我喝的……呜呜呜……”她太伤心了,一席话也说得语无伦次。
“不是你的错,是我——”
“别说是你自愿的!”她气呼呼的打断他的话。
他拧眉,他只是想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她而害了她的,他本来就该承受——
“总之,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要我负责的,但就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走开,从今而后,我要照顾你、伺候你,我警告你,你是不可以吼我走的!”说着说着,她又哭起来了。
他眉头一皱,“我不会吼你走的。”她这一席话让他的心情好转起来。
“真的?”她忙握住他的手,帮他撑坐起来。
“我会瞎完全是不想让你那双水灵眸子再也见不到任何景物,所以,你当然得负责,对我不离不弃更是应该。”他也是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啥?”童清凉傻眼,这——这怎么跟她看过的电影剧情完全不同,他不是应该要吼她走,甚至觉得他残废了配不上她,更不想耽误她等等吗?!
傅汉东眉头一拧,“还是你不愿意负责?”
“当——然不是。”她连忙回答,只是他的反应与她的认知不同嘛,她刚刚在外面哭哭啼啼时还在想着,他若真的要她走,她最后的手段就是说出她已怀有身孕一事,要他一定得认帐,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跟孩子……
“清凉,我觉得一个人在黑暗中好不安,你让我抱着,也许就不会那么寂寞了,好吗?”
她眨眨眼,傻愣愣的点头,“好。”
她乖乖的窝入他怀中,看到那双仍然深邃明亮的黑眸正凝视着她,她好想哭,为什么这样一双勾人的电眼再也看不见她了?
她紧紧的抱住他,“我会陪着你的,一定一定会永远陪着你的。”
闻言,傅汉东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而坤宁宫内,傅贞吟一听太医回报的消息后,整个人呆坐椅上,随即怒不可遏的瞪向脸色惨白的小重子,“你——全是你干的好事!”
他一脸惊恐,“娘娘,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贝勒爷——”
“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娘娘,救命啊……”
傅贞吟无言的瞪着前方,神情沉痛。
第十章
时序进入初冬,昨夜飘下了美丽初雪,天一亮,童清凉就挽着傅汉东步出房门,欣赏着这迷人的银白世界,她努力的形容眼前美景,希望看不见的他也能以心欣赏。
在他眼盲的这段日子以来,她发现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乐观,他甚至可以说是很快乐的,当然,她也是希望如此,只是,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那群黑衣人始终找不到,她总觉得他盲得好冤……
在两人赏景时,傅达与几名小妾全站在假山群前,看着这一对俊男美女与晶莹白雪堆砌成的美景,这画面看来就像人间仙境。
几人相视一笑,没打扰他们,转身离开。
汉东眼盲的这段日子,童清凉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亦步亦趋、嘘寒问暖,她还跟他们说了,她会永远当他的眼睛,能有这种有情有义的女子当媳妇儿,可说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他们也已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要让小俩口成亲。
思绪间,涂总管快步的跑来,“皇后娘娘驾——驾到了,就在前厅。”
众人相视一眼,果真,看来择定好日子的风声又传到皇后耳里。
傅达抿紧唇,回头看着几个夫人,“去把小俩口也叫来。”
她们明白的点点头,折回万虚堂。
不久,傅汉东在童清凉的扶持下与侧福晋们一起到了前厅,傅达跟皇后两人还为了婚事在争辩——
“汉东他瞎了!”
“那又如何?一个平常百姓怎能成为正室?但哀家愿退一步,让她纳为侧室。”傅贞吟气盛凌人,虽说此言一出,倒令大家错愕。
说来,她是愧疚,可门第之见的确根深柢固,她也只能如此妥协。
可是这个让步,显然傅汉东仍不能接受,“清凉若是小妾,正室之位也将永远空着。”
她脸色丕变,“你在威胁哀家?”
他抿紧了唇,“阿玛,有些话我想私下跟皇后谈。”
“这——不好吧。”傅达很明白儿子想说什么,对那群黑衣人,就算儿子没说他也知道是皇后派出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再加上儿子的眼睛也不知怎么的,在盲了几刻钟后突然又见光明,所以,父子俩有默契,这事不再追究,可这会儿看儿子的神情,怕是要呛明了。
“那好吧,如果这是惟一的方法。”他于是让所有人,甚至是童清凉都跟他退下。
童清凉不想出去,然而皇后跟傅汉东的表情都好凝重,她只得退出去,只是她也在思考,她是不是应该跟傅汉东站在一起陪着他,这终究是他们两人的事……
大厅内,姊弟俩冷飕飕的目光对视,傅汉东突地走向前,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或许是心虚,傅贞吟老觉得弟弟的眼睛是瞪着她的。
“我不明白一个姊姊在亲手毁了她弟弟的眼睛后,为何还有颜面阻挠弟弟的幸福?!”
此话一出,傅贞吟脸色丕变。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一点,因为我们是亲姊弟,我忍下了,但若是大姊一定要逼我无情的供出一切,试问,一个心机如此恶毒的皇后,就算皇上畏惧不敢撤换皇后之位,可宫中鄙夷的神情、百姓们的唾弃,皇后这位子大姊还坐得稳?”
闻言,她脸色愈形惨白,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门外,此时突然又传来童清凉喳喳呼呼的声音,“不对、不对!我该进去的,我怎么可以让他一个看不见的人去面对那个讨人厌的皇后?!”
“不行啊,你不能进去的——”门外接着又传来吵吵闹闹的阻止声。
砰地一声,童清凉已用力的推门跑进来,她气呼呼的看着皇后,“我觉得这是我跟汉东的事,没有理由让他一人面对,而我要说的是,这位皇后,你凭什么要我当妾,你也是皇上最大的老婆……”她连珠炮的说了一串不平之鸣后,才突地发现气氛不对,皇后的表情也很难看。
傅贞吟抿紧唇,怒视着弟弟,“瞧她这样没大没小、连点规矩都不懂的女子,你要我如何点头答应让她成就你的幸福?”
童清凉不待傅汉东回答便抢着道:“为什么要你答应?你就不明白吗?汉东他可以不理你,但他尊重你,什么皇室血统不容混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
“这是祖制!”她不悦的更正她。
“制度也是可以改的。”
她嗤之以鼻,“可笑,祖制怎能说改就改,那可是滔天大罪!”
她一愣,“哪那么严重,那——”
“就跟她说你也是来自蛮族的公主啊!”一个小小的声音突地在童清凉耳畔响起,但她四处瞧了瞧,好像没有人听到小声音。
“说啊。”那个声音继续催促着她,她皱着眉,慢吞吞的边看四周边道:“其实——我也是来自蛮族的一个公主。”
傅贞吟先是一愣,接着嘲笑出声,她看着弟弟,这下她倒连谎话都出笼了。
“你没有必要这么说的,清凉。”傅汉东伸手握住她的。
“我——”
“那好,哀家就看你多能说,你这公主的称谓为何,来自何族?”
耳边又传来一个小声音,童清凉不由得又跟着说道:“就是来自边疆的一个蛮夷小国,我的确是个公主,就叫‘芭芭拉公主’。”
她嗤笑,“这名字还真是特别。”
“你不信——”
“够了!”傅汉东打断两人的唇枪舌剑,“不管清凉是不是公主,她是我今生惟一的妻子,皇后的准与不准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请皇后回宫吧。”
“你——”傅贞吟气呼呼的起身后,甩袖而去,而门外的一群宫女、太监急忙跟上。
皇后一走,傅汉东及王府上下的人全围在童清凉的身边,问她公主一事,而傅汉东甚至有些动怒,“为什么要说你是公主呢?我并不在乎你是不是公主!”
“这——”叫她怎么说?就是有人叫她说的,她也不是很明白……
“王爷、贝勒爷,聂老神医从边疆回来了,听闻贝轨爷眼睛看不见,她特地过来,看看能否帮得上忙。”涂总管又过来禀报。
“聂老神医回来了?!太好了,我要去见她。”一听救命恩人回来,童清凉什么都不想的立即拉着傅汉东出去,没注意到他神色丕变,就连王爷的表情也不对。
就在一群人全出去后,空荡荡的大厅又出现一个小小的声音。
“什么叫芭芭拉公主,好难听喔。”
“我又不会蛮族语言,是你硬要我编一个名字的,我只能随便哈啦了。”
说话的是施了隐形术的金莹跟傅磊,由于石头赏里还是一个饰品都卖不掉,这代表的是还有一个卖出的瑕疵品尚未修复,所以杭冬要两人再到清朝瞧瞧,为了方便,金莹将两人隐形,刚刚一看那情形后,金莹实在忍不住的就靠在童清凉的耳边出主意。
“皇后真是无聊,干么一定要门当户对?”
“她只有一个宝贝弟弟,这很正常的,中国古人都是如此,洋人也是一样。”
金莹想了想,只能点头,因为她的确曾看过王子与平民女子殉情。
“那现在怎么办?”她喃喃低语,她相信一定是傅汉东跟童清凉一直没有好结局才让珍珠坠无法修复的,不过要她跟傅磊商量简直跟一头牛商量没两样,“算了,还是先回石头赏去。”
透过结界,她带着傅磊回到石头赏,这走了几次,现代跟清朝的路是不会走混了。
此时石头赏内只有杭冬一人,金莹将刚刚的情形一一告知,看他能不能想个法子,消除皇后的门第之见。
“这事没什么方法可想,何况,你们已经开了头。”
杭冬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就往二楼去。
金莹跟傅磊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什么叫做他们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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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静寂。
恒南王府里上上下下全屏息以待的看着正为傅汉东看诊的聂老神医,只见她那双几乎快被皱纹掩盖的小眼睛已经好几次露出不可置信的眸光了。
傅汉东看向父亲,明白这下子是瞒不下去了,傅达点点头,立即将聂老神医请到一旁,低声说了些话后,并要所有人跟着他及聂老神医离开。
“怎么回事?”童清凉觉得气氛不对。
傅汉东做了个深呼吸后,凝睇着眼前深爱的女人道:“我有两件事要向你道歉,一件是黑珍珠戒指的事,一件是有关我眼疾的事。”
“道歉?!”她不懂。
他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对不起,黑珍珠戒指是我拿走的,为的是要你欠下巨债,不得不留在我身边,而我的眼睛——其实在盲了几刻钟后又莫名的可见到东西了,但我故意隐瞒,为的也是想要将你留在身边,懂了吗?”
她愣了大约有十秒,才听明白了。
她火冒三丈的推开他,“你太可恶了!偷东西的事就算了,为什么装瞎骗我!你知道每回我看着你的眼睛时,我心里有多难过——”她忍不住哽咽起来,“我想着你再也看不到我了,那种感觉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很可恶,可恶的利用你的愧疚把你留在身边,但爱不厌诈,只要能将你留在身边,要我装聋作哑,我也愿意。”
“你这猪头,这种事怎么——”她气、真的气!气得眼眶泛红、气得泪如雨下。
“难道你希望我是真的瞎?”
她含泪瞪他,“当然不是——”
“那你现在为何而哭?是因为可以摆脱我而哭,还是高兴我的眼睛未瞎而哭?”一双黑眸温柔的凝睇着她。
“你、你怎么——难道你就不会简化成一句让我听来比较舒服的话?”她这段日子的照顾是为了什么?这个笨蛋怎么还不开窍?他瞎的时候她都没离开,现在他眼睛好好的她干么走?
这话他真的不明白了,“你这个夫子有教过我吗?”
拜托!她忍不住怒火狂飙,“当然,不就是我爱你三个字嘛!”
“我爱你。”他很快的重复一次。
她一愣,泪水随即在眼眶里打转,“你——你说什么?”
“我爱你,用我的生命、倾其一生的只爱你、只要你——”
她又羞又哭又笑,“我又没教你这么多,你害我又哭了。”
傅汉东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他真的没想到“我爱你”这三个字有这么大的魔力,但只要她开心,要他说上一千遍、一万遍的我爱你,他都愿意。
童清凉又哭又笑的靠在他温厚的胸膛里,聆听着他的心跳,再想到自己一直没有找对时机跟他说的那件事后,她微笑的抬头,“有件重要的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事?”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她甜美一笑,稍微离开他的怀抱后,指指自己平坦的肚子,“我有你的宝宝了。”
他一怔,低呼一声,“天——”
她柳眉一拧,“不能说天,要说我好兴奋,我要做爸爸了!”
“爸爸?”
“爹地、阿玛,就是这意思。”
“我要当阿玛了?!不,现在是孩子的额娘最大,她说什么,我就得说什么,因为我真的很爱她。”他深情款款的凝睇着她。
“听我的是应该的呀,因为——”她一张粉脸突地涨得红通通的,“因为,我也很爱你。”因为太爱他,她决定留在古代,永远的留在这里了。
“大事情,大事情啊……”涂总管及几名仆从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个个是一脸兴奋。
两人连忙分开,不过傅汉东还是将手紧紧的环住她的纤腰。
“贝勒爷、童姑娘,街上来了好多好多的蛮子啊,听说他们是远自边疆过来的使节,除了专程前来进贡外,为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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