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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系列之天魂香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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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船家(上)
隆冬时节,虽已至酉正时了,天仍旧黑的很。

  山下,一穿着褐色麻布衣服的四十左右的清瘦中年人和一着淡蓝色罗纱长儒衫的年轻人正站在河边,仿佛正在等着日出,那山,叫巫顶山,那河,叫五元河。巫顶,即无顶,可又有那座山是无顶的呢?五元,即无源,试问又有那条河是无源的呢》

  可这山就偏偏要叫巫顶,这河又偏偏要叫无源。

  河边还没有船,因为还每到约好的时间,这大冷的天,怕是没有人愿意没事还起早的。

  地面有积雪,地上却没风。

  那中年瘦汉仿佛有意或无意地,打破了这片死一般的沉寂,“你真的决定要离开这里?”

  没有回答,那年轻的男子没有回答。、

  那瘦汉却仿佛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继续问道,“打算去哪?”“我不知道。”这句话向是一句废话,可是经那年轻人的的口中说出来,却有不可思议的魔力,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很有韵味,就像他的人,英俊,潇洒,站立时腰板笔直,身姿挺拔如松。

  “恩。”中年瘦汉像是很了解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再多问,因为他懂,没有终点未尝不是一种旅行。

  “那你这次究竟想去做什么?是报仇,还是寻找翎儿的下落?”那中年瘦汉又问道。

  “也许都做,也许都不做。”

  “恩。”中年瘦汉接着问道,“你不跟翇萱道别了?”

  这次那个年轻人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中年瘦汉一眼,看得很认真,那瘦汉也看着他,看得也很认真,终于,那中年瘦汉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是个好天,远处的朝霞是淡淡的红色。一艘乌蓬小船也从一旁的芦苇丛里露出了个船尾。

  “是时候了,你该走了。”这句话并不是一句问话,可是那年轻男子竟回答了一句,“恩,我是该走了。”

  那中年瘦汉只能苦笑,“你这人,一点也没有变,不想说的话,半句都嫌多,却喜欢说很多废话。”

  年轻男子又不说话了。

  他一贯是个很有个性,很有原则的人,他不愿意听的话,便不会被他听见,他不愿意做的事,就绝不会有人能逼他做。

  片刻之间,船已经驶过来了,靠了岸。

  船家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他本来就不会说话,因为他是个哑巴,不仅哑,而且聋,可是这种人活着,一般都会很幸福,因为他们没有什么野心。

  没有野心,没有抱负的人,其实也并不一定是一个懦夫,他可能也只是一个只想平平凡凡过日子的人,幸福的人。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上船吧!”中年瘦汉头微微向那船扭了下,示意要那年轻男子上船,那年轻男子轻轻一跃,上了船,弯着腰,准备坐进去。

  “一路珍重!”中年瘦汉喃喃道,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因为从未说过这句话,第一次说难免有点害羞,那年轻男子却并没有嘲笑他,只是又转过身来,看了眼那瘦汉,眼睛里竟有了笑意,“你也多保重,我开的药,你记得要每天服用,否则,弄得又瞎又瘸,不能自理,我可就不管你了!”

  那瘦汉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啦,好啦,你还是快走吧!再说下去,我脑袋就要炸了!整天这个样,问你正经的,你也不答,一说道这事,就像个炮筒子一样。”

  “因为,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是个活人,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那年轻男子又道。

  那瘦汉这次竟也笑了起来,“得,我一定听你‘老人家’的话,行不?”

  “行了。”那年轻男子答地很干脆,也很愉快。

  “只是,我也有句话,你千万不能忘记。”

  年轻男子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那中年瘦汉这才继续说下去,“你也一定要回来,活蹦乱跳地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好!”

  “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死,翇萱不会,裴远也不会。”

  “好!”那年轻男子说着,拍了拍船家的肩,示意他开船,自己走进了舱内,不再多看那瘦汉一眼,那瘦汉也没有再看他,但他也没有离开,他在看朝阳,红通通的朝阳正要升起来了,“今天正是个好天!”

  “只是还是有点冷。”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从一旁的枯芦苇中走出来,一阵风吹过,那瘦汉咳了起来,那少年忙上前扶住,咳了半晌,那瘦汉才止住,低声道,“不错,是冷了点……”

  “‘老把式’,你没事吧!”那少年扶着那瘦汉。

  “老把式”便是那瘦汉的名字,虽然,他还并不算老,也看不出有什么把式。

  “没事,没事,走,我们回去吧。”说着,“老把式”就转过身子,向着上山的小道走去。

  “哎,‘老把式‘,你身体不会差到这个地步了吧!”那少年原是想拖住“老把式”的,怎知,这“老把式”听到这少年的话,自己便停了下来,他还在喘着粗气,说起话来却是一句一句清清楚楚,“怎么说?”

  “你没发现那船家有鬼吗?”那少年觉得很惊讶,他很清楚“老把式”的的厉害,可是这连他都知道的事,“老把式”怎会不知道?莫不是这次他真的病的很重?

  “有鬼?”“老把式”听了,竟嘻嘻笑了起来,“大白天里有鬼?怕是你这小子又偷了什么好吃的,心里有鬼吧!”

  “‘老把式’,你快别笑了!我说的是真的,你怕是因为身体不好”,说到这里,他禁不住顿了一顿,因为“老把式”一听到这句便敛了笑容,脸上没有意思表情,对于一个像“老把式”这样的人,(这少年一直认为“老把式”是武林高手中的高手)是宁愿死也不愿病的,所以他又想了想,继续说下去,“或者是与公子道别,没在意,所以没注意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起来。

  “没注意到什么?”“老把式”仿佛有了兴趣。

  “好,我问你,今天来的船家是不是我们上次去租船的那家?”

  “是,当然是。”

  “你敢肯定?你难道不怀疑他可能带了面具?”那少年说的很有把握的摸样。

  “不错,不错,‘三人不见,当刮目相看’,你小子有长进了!”

  那少年一听,这“老把式”像逗小孩似的逗着他玩,气便不打一处来,“你这死老鬼!我是认真的!”

  “老把式”一听,肃然起敬,马上一副“我很认真”的表情跃然脸上,那少年看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闷着气,不再理睬“老把式”,就要踏上另外一艘船。

  “哎,你小子要做什么?”“老把式”看起来一副病怏怏的摸样,可身手确实快得惊人,话未说完,已经挡在那少年面前。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章;船家(下)
“你管我做什么?”那少年脾气甚是倔强。

  “老把式”一把钳住那少年的手腕,将他拖到一旁,低声说道,“你是不是想去跟上你家少爷?”那少年一听,眼睛里亮光一闪,“你怎么知道的?”

  “老把式”并没有回答那少年的问题,眨了眨眼,只是又反问到,“你之所以要去追你家少爷,是不是你已经发现那船家并不是一个聋子?”

  那少年不禁叫了起来,“原来你是知道的!”

  “老把式”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架子摆了起来,有点挖苦地说道,“小皮三,我虽然有病,可是我一没死,二没聋,眼睛也没瞎,你看到的东西,我也能看到,你听到的东西,我也能听到,连你看不见,听不着的,我照样看的见,听得着。”

  那被叫做“小皮三”的少年撇撇嘴,满脸的不信,却又觉得不能不信,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便使出偷梁换柱的招,转过来问道,“那你还不去保护公子!”

  “我为什么要去保护你家公子?”

  “小皮三”一听,吃了一惊,“你为什么要保护我家公子?”

  “是啊?为什么呢?”“老把式”果然说的很“认真”,很“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这老鬼疯了吧!你是我家公子的朋友呀!朋友遇难,你不应该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吗?”那少年的摸样看起来仿佛要把“老把式”的皮给扒了似的。

  “说的好!说的真是好!”“老把式”举起了他的大拇指,“真乃‘英雄出少年’呀!”

  “不过,可惜,实在可惜,这个英雄是个‘蛮小子’!”

  “你这死老头,你说谁呢?”“小皮三”心中怒火中烧。

  “你看看我们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谁?”“老把式”挤了挤眼,看着“小皮三”,“你别不信,我说你是个‘蛮小子英雄’就是个‘蛮小子英雄’!你也不想想,你都发现的事,你家公子怎么会不知道?你要知道,你家公子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若是这世上有什么事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绝不会是什么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五毒教主那些人……”“老把式”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片刻,“小皮三”马上接上去,“那个人只会是公子。”

  “不错!所以这次你家少爷绝对是有备而去的,你大可放心。”

  “但是,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你说,我答。”

  “你刚才说,那船家一定就是原来那个,你有什么根据没有?”

  “有,我在他身上下来蛊。”“老把式”回答地很干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第一次就发现他不是个聋子?”

  “我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你家公子要我做的;第一次发现他不是聋子的人,也是你家公子。而且,我再附带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人不仅仅不是个聋子,而且也不是个哑巴,反而他的耳朵比你我的耳朵都要好,只是他的鼻子一贯不好使,你应该猜出那个人是谁了吧!”

  “小皮三”的脸色都变了,“难道是‘老头子’?”

  “老把式”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你又变得聪明了!”

  “小皮三”却一点高兴的模样都没有,反而显得心事重重。

  “老把式”看看“小皮三”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你瞧瞧你这模样,年纪不大,心事倒是不少!”

  “小皮三”显然并没有听见“老把式”说了什么,只是问道,“你知不知道这‘老头子‘是什么人?”

  “老头子不过就是个老头子,就是说比我的年纪还要大一点。”“老把式”说得很认真的模样。

  “可是这个‘老头子’不一样,他恐怕是天底下最可怕的老头子了!”“小皮三”说的很肯定,那种肯定的语气不容任何人不信。

  “怎么可怕?”

  “据说曾经有人花重金买了二十多个卧底来探探这老人的底。”

  “哦?这老人看来果然了不起,竟值得被二十多个人来探底!”

  “可是,什么也没探到,这二十个人还赔上了性命。”

  “这二十个人全都死了?”

  “全死了,有人亲眼看到的。”

  “就凭这老头一人?”

  “我不知道,可能他有自己的手下,或者就只有他一个人。”“小皮三”的眉头蹙地更紧了,“而公子现在是一个人跟他在一起,而且是在船上。”

  “老把式”自然听得懂这些话,无论是谁,单独一人与这老头呆在一起都是及其危险的,何况现在两人都在船上,而现在船也应该驶到河中央了,四面都是水,想逃都很难!

  自己的朋友现在深陷险境,可是“老把式”还是一点不着急的样子。

  “小皮三”看着他安然自若的模样,禁不住问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家公子。”

  “错错错!”那“老把式”连连摆手,“不是不担心,是放心地很。”

  “放心的很?”“小皮三”的声音提高了很多。

  “走,你若是愿意陪我喝点酒,你便又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你想知道的任何秘密都行,如何?”

  “小皮三”一听,眼睛睁得都比平时大了一倍。

  要知道,这“老把式”最大的本事便是有算命的能耐,而且有问必答,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一定是真的,所以,能求他为你解答一个疑问,这是再好也没有了。可是,前提是他高兴。至今,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回答过别人的问题了,两年前曾经有个大富贾送上白银五十万两来求他,他也没有答应。这次,他竟自己提出给“小皮三”一次机会,“小皮三”怎么会不惊讶,但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公子,吞吞吐吐道,“可是……”

  “好了,好了,你不用可是了,只要你陪我喝两杯,我保证你家公子安然无恙。”

  “你真能保证?”“小皮三”将信将疑地问道,他知道,这个“老把式”确实有不少本事,而且从未失信于人,可是一时心切,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绝对保证!”

  “好!我陪你喝酒!”

  “小皮三”从酒窖里拿出一坛口封的好好的酒,用力一拍,打开了上面的那层泥盖,顿时酒香四溢。

  “好,好酒,”“老把式”是品酒的行家,一闻这味,脸上顿时舒展开来,“杏花村的汾酒果然不错!”

  咕噜咕噜,“小皮三”已经倒好了两碗酒,自己先“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又倒了一碗,又一饮而尽,片刻,三碗便已下肚。

  他知道“老把式”的脾气,他若是找你喝酒,你却不喝地烂醉,你就甭想从他嘴里掏出一个字来!

  现在,他还没哟醉,所以他又要再倒一碗,“老把式”却拦住了他。

  “我今天破个例,你先问,然后我们再喝。”

  喝酒是一门学问,“老把式”无疑是很懂这门学问的,他知道一个人喝闷酒最容易醉,若是他醉了,自己便只剩下一个人了,喝酒也就变得没什么意思了。

  “小皮三”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看着“老把式”,“你今天怎么……”

  “因为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要照顾一个醉鬼。”

  “哈哈哈”,“小皮三”大笑起来,“好!爽快!我先问,问了之后,不醉不休!”

  “好,谁先倒,谁请客,去城西‘裕丰酒家”请客!”

  “好!”

  “你问吧。”“老把式”说着,将手指放在桌子上敲起来。

  “小皮三”看了他半天,才一字一句地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家公子无事?”

  “老把式”笑笑,他本就知道“小皮三”会问什么。只见他咳了咳,挠挠头,“这是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那老头哪怕全天下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却好歹还是要给你家公子一点面子的。”

  “为什么?”

  “师弟给师兄面子应当没有什么为什么之说吧!”“老把式“抬眼,瞅了”小皮三”一眼,“小皮三”那模样就像刚刚吞下了一个煮熟的鸡蛋,不,可能是鸭蛋。

  半晌,他才吐出一句,“我们家公子竟是那老头的师兄?”

  “老把式”这次没有睬他。只是举起收来,提起酒坛,将“小皮三”的碗装满,“喝!”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老头子”(上)
“老把式”说的一点不错,此时的柳五公子正舒舒服服地乘着那一叶扁舟,舱中有酒,是西凤酒。

  “柳林酒,东湖柳,妇人手”,这酒便是指西凤酒。

  “唉!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你干嘛又来找我?”那摇船的“老头子”粗声粗气地道。

  “自然是有事找你。”柳五向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酒杯,紫玉翔龙杯,又向那杯中倒了点酒,“请!”

  “几年没见,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那“老头子”似乎脸上有点怒气,“哪有一只船漂在江面上,却没有船家摇船的道理?”

  “现在就有了,坐。”柳五仍旧彬彬有礼地说道。

  那“老头子”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放下手中的竹篙,也坐进船舱里。

  “好小子,胆子不小!”

  柳五却笑了,“不是我的胆子不小,我是‘有恃无恐’”,他自己拿起原来喝酒的绿玉杯,浅浅地啜了一口,“谁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水上霸王花’的地盘里撒野的!”

  那“老头子”竟嘻嘻地笑起来,那赫然是个女子的声音,“师兄虽然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动,知道的事情却不比任何人少。”

  柳五摇摇头,“这也是师妹的‘霸王神鞭’太过有名,师兄想不知道怕都不行!”

  女人总是喜欢被赞美的,越是聪明的女人,就越喜欢被人夸奖,尤其是这种夸奖,不露骨,但却比任何一句恭维的话都更让人舒服,尤其是柳五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更能令人信服,因为人人都知道,柳五公子只说实话,从不恭维任何人。

  那“老头子”的脸,竟不时地有点娇媚的女子的神态,看起来,真有点让人觉得不舒服,可是柳五却像全不在意似的,酒照喝,话照说,“请。”

  他已经说了三次“请”了,那假扮成“老头子”的女子这才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看来,这次师兄是真的有事找我了!连紫玉翔龙杯都带来了!”

  “不错。”柳五直言不讳,他知道师妹只会用紫玉翔龙杯喝酒,所以一向出门怕带什物的柳五公子竟带来两个易碎的杯子。

  “好!看在师兄这么费心的份上,说吧,有什么事,师妹我都会‘上刀山下火海’为你做到的!”

  “这倒不必,只是我想你帮我卜上一卦。”

  “怎么?这个月你又用了一甲子的功力?”那“老头子“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柳五好像很不愿意谈这事的模样,只是看看那”老头子”,“几年不见,师妹的面具做的越来越精巧了,全然与真的脸没什么区别了,连表情都活灵活现的了。”

  “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那“老头子”这次听到恭维的话,却一点高兴的模样都没有,仍旧狠狠咬住柳五不放。

  柳五又喝了一口西凤酒,轻轻道,“是,所以这个月我已经不能再卜卦了。”

  那”老头子”盯着柳五的脸看了很久,叹了口气,“你还有多少功力?”

  “不会比你少。”柳五答地很随意。

  “你还骗我!”“老头子”在这一瞬间突然出手,直刺柳五喉结旁的人迎穴,那一指不是快,是很快,而且很准,而柳五却正将手中的酒杯送到嘴边,慢慢地饮下,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振动着。

  那”老头子”的这一招看似绝对不会失手了!

  “叮——”清脆的声音,”老头子”的食指确实击中了,可是从这声音中便可听出,这绝对不是击在人的颈部的声音,“他”击中的是绿玉杯,通体碧绿透凉的绿玉杯,方才还在柳五口中的绿玉杯,竟与”老头子”的食指撞到了一起!

  “好!确实不必我少,师兄果然还是比我强得多了!”那“老头子”笑了,“说吧,卜什么卦?”说着,他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饮了起来。

  “柳护麟在什么地方?”

  那“老头子”一听这句话,就立刻顿住了,刚刚送到嘴边的酒杯也停在那里了。

  “你这次真的决定离开无巫顶峰,去惠州了?”那”老头子”放下酒杯,很努力地忍住,不使自己叫出来。可是,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便忙将自己的嘴捂住。

  柳五却微微一笑,“多谢!”说着,将一个小瓷瓶轻轻放在船舱里,“这是‘馥瑾丸’,你收下!你我的协议从今日开始便成了一张废纸了!告辞!”

  “你——”“老头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可是他又怎么能拦的住自己的师兄!

  当年,自己为了能让师兄避开江湖上的那些刀光剑影的生活,好好地为自己活着,便狠下心来,自断肋骨以逼着师兄发誓,自己伤不好,他便不能离开巫顶山,他答应了,从此也就被拖住了。可是自己的骨伤却永远不再好起来,每逢雨天,骨裂的痛苦就会让自己苦不堪言。师兄钻研数个寒暑,终于找到了一种丹药——“馥瑾丸”,有了这“馥瑾丸”,自己便再也不必忍受雨天的痛之欲死的那种痛苦了!可是,从此刻起,师兄也要牺牲他最爱的平静的生活了!尽管骨伤可能不再痛了,可是,“他”心痛!

  很痛,很痛……

  此时,柳五早已飞出船舱,一记“浮萍点微波”,点着水面,仅仅几步便已度过了河,踏上了岸。

  他的双脚刚刚点在岸边的木板边缘,便有跃起来,就在这一瞬间,上下都袭来一张网,整个将柳五围了个密不通风,可是柳五似乎早已知道这个阴谋,手微微一伸,四枚铜钱便已经出了手。

  两枚击中了从天而降的的大网,另两枚破了下面的一张大网。

  柳五又轻轻向这正在落下的铜钱上轻轻一点,手中又有一枚铜钱出手,沿着上面一张网的中间一溜断了过去。

  “嘶”地一声,整张网竟成了两半。

  那些躲在暗处的人都微微一惊,这第二道网来的便慢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柳五已经跃出了“天罗地网”。看也不看那些暗中下手的人,几步一跃,便消失在这岸边。

  柳五刚走不久,一个老头子便摇着船过来了,那些躲在暗中的人纷纷走至他的面前,“谂主,属下办事不力,请降罪。”

  “不必,不必,我也没想评这两张网真的能捉住他。”那老头子的声音中没有半点感情,但却露出了深深的遗憾,“好了,你们都回去驻守去吧!这几天来这的人不会少,你们切记,不必露面,只要将各种消息尽快汇集到我这里就行了。”

  “是!”那些黑衣汉子们刚刚说完这句话,便一闪都不见了,他们并没有走,只是藏了起来,可是哪怕你在这河岸找个十天十夜,也不会找到他们的。

  可是有一个人却没有走,老头子看了他一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上船!”

  那人果真就上了船,可是一直一句话都没有说。

  “怎么了?”

  “你这次做的很不明智。”很冷淡的声音,没有感情。

  “为什么这么说?”

  “你故意将他引入惠州,这一招使得很不好,不仅不好,简直是糟糕透了。”

  “怎么?”

  “上个月那笔一百万两白银便是在惠州失窃的。”

  “我知道,而且你们还把这件事嫁祸在柳护麟身上,所以他不得不出山了,这不是很符合姬公子的要求吗?”

  “你错了,姬公子并不想与他为敌。”

  “呵呵,这是自然,江湖中绝没有任何人喜欢和他这样的人为敌。”

  那黑衣男子听了,冷笑了两声,“他的武功还能和当年相比吗?”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那老头子也冷笑了两声。

  “真话!”那黑衣男子冷冷地喝了声。

  “当年,你能在他手里过几招?”

  “不超过十招。”

  “那么,你最好求老天保佑你,从此,不要再遇见他。”

  “为什么?”那黑衣男子眼中已经有了怒火。

  “因为现在的你,连他的一招也接不住。”说话的并不是老头子,而是船外一个人。

  说话间,这个人已经踏入了船内。

  来人是个很高很高的男子,瘦的已经没有人形了,可是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但此时,眼睛再亮,也掩饰不住他的狼狈之相了,他的右手捂在左肩上,血仍旧汩汩地向外流着。

  “‘熙世道人’竟然也挂了彩?”那老头子斜眼看着那极瘦的男子,幸灾乐祸地说道。

第二章 “老头子”(下)
“熙世道人”看起来并不像一个道士,反而像一个“僵尸”——“死僵尸”。

  他的脸色是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加上又受了点伤,更是白的可怕,整个人连个僵尸都不如,僵尸的模样仿佛比他还像人一点。

  “你已经跟柳五动了手?”那黑衣男子并没有嘲笑“熙世道人”,不过,他的声音冰冷地可怕,“熙世道人”似乎对此人似乎也有说不出的厌恶,但毕竟还是有一点害怕的样子,所以也只好没好气地答道,“还没呢?”

  “什么?还没打起来,你就丢人了?”那“老头子”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脸上确实一副不怀好意的偷笑。

  那“熙世道人”立刻大怒起来,“鬼知道,怎么突然冒出个疯子!我明明一掌已经要击中柳五那小子的前胸了,不料,那疯子突然出手,挥出一把金刀。幸好我耳朵灵,闪过了,否则,我就要血溅当场了。”那“熙世道人”说着,还不时“呸呸”两声。

  “可你还是受了伤。”冷冰冰的声音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熙世道人”斜眼撇了那黑衣男子两眼,心里暗暗骂道,就你聪明,就你看出我受伤了!多事!

  可是想归想,他毕竟还是不敢说出来了,他还是害怕那黑衣男子的,他这一辈子也不想与那把“笕竹黑玉剑”交手。

  想到这里,他便答道,“之后我与那个疯子打了四个时辰,打的筋疲力尽,后来天就黑了,然后……然后……”

  “然后你的老毛病就犯了,是不是,老色鬼!”“老头子”笑得连腰都弯了。

  连黑衣男子的眼里都仿佛有了阴沉的笑意。

  他们都知道,这“熙世道人”不仅仅是长得半点不像道士,他做的那些事简直是彻底败坏了道士的门风。

  “然后呢?你怎么还能活着回来了?”

  一听这话,“熙世道人”直了直腰板,一副得意的模样,“那还不是多亏了我临阵不慌,集中机智,计谋……”

  “说实话!”那黑衣男子一脸的鄙夷,他一听便知这道人说的全是不着边际的大话,从方才回来的那模样,他一眼就看出了那老道准时趁机夹着尾巴逃回来的。

  那老道也着实被吓得不清,方才高大的身材一瞬间便干瘪了下去,说起话来都哆哆嗦嗦起来,“好好,我说实话。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能活着回来,还多亏了柳五那小子,他替我架住了那把金刀的最后一斩。”

  “哦?你这老道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呀!”“老头子”又阴阴地笑了两声。

  那老道一听就要发火,要知道,他虽害怕黑衣男子的剑,那也只是因为这黑衣男子的剑既快又准,至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从他的剑下逃过。老道毕竟是个聪明人,至少确有不少人是这么认为的,这老道自己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对这“老头子”就不同了,老道自忖,凭着自己的本事,这“老头子”绝对是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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