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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此作品未予显示.-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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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忽然听见微微一声响。
容靳修警惕的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宋梓晗:外面有人。
宋梓晗连忙去开门,打开一看,没有人。
他又漫不经心的关上门:“没人啊,你听错了吧。”
容靳修捏了捏鼻梁:“最近有点疑神疑鬼的,担心被苏樱发现。”
苏樱站在拐角处拍着胸口。
幸好没有被发现。
可是,胸口一团怒火烧的是越来越旺!
妈的!
容靳修竟然是装瞎!!
也就是说,他吃饭要她喂是装的,走路要她扶,是故意的!
还有昨天晚上洗澡,今天早上耍流。氓!!!
苏樱的肺快要被气炸了!
容靳修,你简直…
欺!人!太!甚!
她竟然丝毫没有怀疑,她还愧疚的不得了,对于他的无理要求全盘接受!对于他对自己明着揩油暗地里耍流氓的无耻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他竟然这样欺骗她!利用她的愧疚之心,不知廉耻的压榨她!奴役她!
要不是她忘了问宋梓晗要喝什么咖啡,特意重新跑回来问一下,她还被瞒在鼓里!
容靳修真是投错胎了!
他就是个狡诈无比的狐狸!
她每天愧疚,为他祈祷,对他无微不至,他就安然的享受,然后捉弄她,玩弄她!
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江山易改,死性难移!
容靳修tm天生就是个演员!
好,你要演是不是,我苏樱这次就奉陪到底!
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这次不叫你吃点苦头,我就不姓苏!
苏樱忍了好久,才忍住冲进去暴打容靳修一顿的冲动!
苏樱最后还是选择先下去买咖啡。
一则,她需要时间平静一下,二则,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容靳修这个老狐狸! 夜深。
容靳修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目光聚焦在阳台上一个小女人的背影上。
苏樱以前很瘦,最近倒是长了一些肉窀。
看上去比以前圆润多了妲。
以前,他就想她能胖点,变着法的叫她多吃点。
还是没有多长一两肉。
这次回来,倒是如愿了。
只是一想到,这些肉是那个姓陆的养出来的,他心里就郁闷。
更郁闷的是,苏樱现在就在和那个姓陆的打越洋电话。
都已经半个小时了。
有什么好说的,半个小时还说不完!
他缓缓的站起来,朝着阳台的方向走过去……
“成灏哥哥,我暂时还是不能过去,对了,先恭喜你重新接手公司,以后该叫你陆大老板了……我没有转开话题,我是真的暂时走不开,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过些时候,我就去美国找你……没有,我的心意没有变,我还是想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苏樱说的断断续续,容靳修却能分析的清清楚楚。
那个姓陆的,人都飞到美国去了,竟然还打她老婆的主意。
容靳修转变方向,看到桌几上的水果盘,直接走过去,一把将水果盘拂到了地上,然后闷哼一声,假装摔倒。
苏樱闻声回头,边跑过来,边对手机那边的人说:“我这边有点事,这件事情,我们下次再说。”
说完已经走到了容靳修的身边:“你怎么摔着了,快起来?”
容靳修在苏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脸上竟隐隐的有委屈的神色:“我就想吃个柳丁。”
“你要吃跟我说呀,我帮你剥就行了,你现在看不见,要是再磕到了就怎么办。”
苏樱忽然一愣,想抽自己两下,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偷偷的看了一下容靳修的神色。
并没有什么变化,苏樱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开始剥柳丁。
“苏樱,有件事情告诉你。”
“恩。”
“那个从三楼掉下去的大汉何大勇已经抢救过来了,你不要再将这件事情记挂在心上。”
“恩。”
虽然她只是恩了一下,但是容靳修知道,从回来开始,苏樱一直心神不宁,一定牵挂着这事儿,这一声恩,也就代表了她放了心了。
“总裁大人,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
“帮帮麦筱彦吧,我不想她最好的年华在监狱里面度过。”
“可是,当时,她想害死你。”
苏樱闷着头,专心的剥着手上的柳丁:“我知道,可是说到底,她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的原因。”
“苏樱,你为什么总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我最不喜欢你这样,难怪谁都欺负你。”
“那你就说帮不帮忙吧。”
“我要不帮呢?”
苏樱将剥了一半的柳丁往他手上一扔:“那我就不给你剥柳丁了。”
容靳修好笑:“你就只敢跟我耍横,我请个律师还不行吗?”
苏樱将柳丁拿回去继续剥:“谢谢你,总裁大人。”
苏樱是真心感激他的,对于麦筱彦,苏樱心里还是挺复杂的,毕竟,是她到这个城市第一个朋友。尽管,后来发生了那么多料想不到的事情,但是,苏樱觉得,她不该是这个结果。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对她不仁,她却没有办法对别人不义。也就是这种个性,叫她以后吃了很多教训,但,这是后话。
苏樱将剥好的柳丁一瓣一瓣的掰好,放在容靳修的手里。
容靳修却不拿,只说:“喂我。”
苏樱皱着眉看着这个男人,刚刚吃饭让她喂,现在吃水果还要她喂不成?
但是,看到他那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神,实在狠不下心来多说一个字。
于是乖乖的,一点一点的喂到容靳修的嘴里。
容靳修心满意足的吃完柳丁,说:“现在几点了?”
苏樱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说:“九点十分,总裁大人,你去洗个澡吧,然后早点休息。”
“好,你帮我洗。”
这次苏樱终于抗议了,但是声音还是很温柔:“那个,总裁大人,这个你就吃点苦,自己洗吧,实在是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又不是第一次帮我洗?”
苏樱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是有那么一次,那阵子,苏樱天天急着生宝宝,主动生扑了好几次,有一次就是借着帮他洗澡之名,在浴室里面……
但是,但是……
她也没有成功啊,而且,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说夫妻不是夫妻,陌生人又不是陌生人。
苏樱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在容靳修眼睛复明之前照顾他的保姆。
有保姆帮着主人洗澡的不?
苏樱还是红着脸抗议:“反正不太合适。”
“那要是我在里面看不见滑倒,或者是撞上什么东西怎么办?”
苏樱想了想:“那我在外面给你守着。”
容靳修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说:“那也行。”
苏樱给容靳修准备好了衣服,将他搀扶进了浴室,给他调好了水温,就要出去。
容靳修抓着她的手不放:“衣服你总要帮我脱一下吧,我又看不见纽扣在哪里。”
容靳修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
苏樱咬了咬牙,就开始给他解衣扣。
容靳修现在就像个大孩子一样,什么事情都很依赖她,一时一刻看不到她就像是丢了什么宝贝一样。
他的胸口有一块淤青,是被何大勇用木棍砸了脑袋摔倒时候撞在地上的碎砖头上留下的。
苏樱不自觉的伸手在上面摸了摸。
“苏樱,是不是很想念我的身体,我叫你帮我解个扣子,你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苏樱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是一想到他又看不见,于是稍稍用力在他的淤青上按了一下。
容靳修捂住胸口:“真狠啊你,这里你也下得了手。”
“谁叫你胡说八道。”
苏樱一把扯下他的衬衫就跨出了浴室的门。并且将玻璃磨砂门拉上。
容靳修还特意吩咐了一声:“不准偷看。”
苏樱瞪眼,谁要偷看啊,她才不是这种人。
苏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哗哗的水流声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还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在外面打瞌睡的时候,忽然被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惊醒。
苏樱的第一反应是容靳修不会真的摔倒了吧。
于是,也顾不得多想,就直接拉开了玻璃门。
可是,拉开以后,苏樱发现里面的容靳修好好的站在那里。
而且是正面对着她的……
她条件反射的惊叫一声,立刻转过身去。
“苏樱,你干嘛,你自己把开门,又开始鬼叫。”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就是以为你摔倒了,你没事弄那么大声干嘛?”
容靳修没好气的说:“我找不到洗发露。”
苏樱哦了一声,说:“那你慢慢找。”
“笨蛋,我看不见,怎么着,你给我来找。”
苏樱又哦了一声。
低着头转身。
小碎步的进去,看到了被他碰倒一地的瓶瓶罐罐,随手拿了一瓶洗发露,递过去:“是这个,给你。”
从头到尾,她的头始终像是鸵鸟一样埋着,不敢看光。裸着身子的容靳修。
“我看不见,你帮我洗头吧。”容靳修冠冕堂皇的说。
“洗头发不需要看得见。”苏樱小声辩解。
“苏樱,我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苏樱的愧疚感一下子溢于言表,犹豫了一下,就将洗发露倒在自己的掌心里面搓了搓。
但是,容靳修的个子太高,苏樱踮着脚尖都有点吃力,于是说:“总裁大人,你能不能低一下头,你这种高度我够不到。”
谁料到,下一秒,容靳修竟然一下子将苏樱抱了起来,容靳修的脸正好贴在苏樱的胸前,苏樱一下子比容靳修高出了半截身子。
“这样的高度是不是正好?”容靳修笑着说。
苏樱没想到他洗个澡还不安分,时时刻刻就想着耍流。氓,以前那个高冷的总裁大人到底去哪里了?
但是,看在他为了她又是脑震荡又是眼睛失明的份上,苏樱也就忍了。
专心致志的给容靳修洗头。
谁料,容靳修却十分的不安分,一只手已经从衣服的下摆里面爬到她的背上。
他的掌心火热,更何况,他现在未着一缕,他们这样紧紧贴在一起,已经是危险异常。
为了避免事态发展的更加严重,苏樱厉声喝止:“容靳修,如果你继续这样,我明天就走。”
容靳修果然不动了,但是手也没有出来,一脸委屈的孩子样:“还说我一天看不见,就照顾我一天,一辈子看不见就照顾我一辈子呢。”
苏樱说:“那是建立在你不***。扰我的情况下。”
给容靳修洗了个头发,苏樱自己出了一身汗。
毛衣也叫他蹭了一身的水。
容靳修放她下来的时候,说:“你将衣服脱了,一起洗个澡吧,你的衣服都湿了。”
现在装好人了,不知道她一身湿,是谁害的。
但是苏樱坚持说:“我等你洗好了再洗。”
容靳修笑:“你有什么可害羞的,我又看不见,想占你便宜也占不到啊,你这样出去,指定感冒。”
苏樱想了想,也对,她现在哪能感冒呢。
她现在绝对不能生病。
“这样吧,你在浴池里面泡会儿,我给你放水。”
这卧室的浴室很大,有淋浴也有浴池。
容靳修摸索着要去浴池放水,苏樱赶在他的前面:“你别忙活了,我自己来。";
苏樱顺手从旁边的衣帽间拿了睡衣也就开始脱衣服。
脱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感觉有一股视线在注视她。
她一抬头,容靳修的目光依旧没有焦距。
她不放心的拿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没有任何反应。
苏樱终于放下心来,脱了衣服走进浴池。
整个身子浸泡在浴池之中,苏樱的每一根神经都轻松了下来。
她撑着手臂,微微闭着眼睛,躺在浴池里面。
“喂,总裁大人,你能不能别总朝着我这一面,你这样,我很不自在。”
容靳修一脸的淡定,一边冲洗,一边说:“反正我什么也看不见。”
苏樱都懒得理他了。
容靳修很快就出去了,他确实也吃不消在里面呆的太久。
虽然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强,毕竟……
谁料,苏樱却迟迟没有出来,容靳修狐疑走进去一看。
这个笨蛋,竟然在浴池里面睡着了。
容靳修无奈,她上辈子到底是什么投胎,怎么在哪里都能睡得着。
容靳修将她从浴缸里面捞了出来,给她擦干身体,又穿上睡衣,放到床上。
苏樱实在太困了,眼皮子根本睁不开,就这样,都没有醒,在床上咕哝了一声,侧过身子,又沉沉的睡过去。
苏樱的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容靳修又拿来电吹风,坐在床边,一缕一缕的将苏樱的头发吹干。
苏樱的头发很密,也很软,像是一大片的海藻,柔顺光滑,还有淡淡的香味。
容靳修忽然想到了一句诗,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他叹了一口气,要是能一辈子都这样,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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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趴在容靳修的胸膛上。
她揉了揉眼睛,这是怎么个情况。
昨天晚上……
她洗澡,洗澡以后……以后……
她这个猪脑子,又没有喝酒,怎么还断片了。
自从怀孕了以后,她的记忆里一直挺差的。
只是,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浴池里面出来的,怎么穿衣服的,又怎么躺在总裁大人的怀里的。
难道她梦游了?
但是,这个问题,她并没有思考很久。
她已经很久没有躺在容靳修的胸膛上睡觉了。
虽然他的肌肉硬邦邦的,没有床软,但是却叫她非常有安全感。以前,他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明明晚上两个人泾渭分明,偶尔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也趴在容靳修的胸膛上。
那时候,容靳修会笑她上辈子一定是只考拉。她总羞愧的无地自容。
容靳修静静的睡着。
苏樱最喜欢偷偷的看他的睡颜,他的眼睛,他的鼻子,还有薄薄的嘴唇,总是那么完美到无可挑剔,像是一个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怎么看都看不够。
但是,当苏樱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心情却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总裁大人的眼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复明呢?
她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抚在他的眼皮之上。
容靳修的眼皮动了两下,忽然睁开了眼睛。
正好与苏樱四目相对。
那种目光炯炯有神,像是一颗璀璨的宝石。
苏樱蓦然一阵惊喜:“总裁大人,你是不是看见了?” 容靳修抬手,白色的小球从他的手里飞出。
苏樱紧紧的闭上眼睛。
可是,当她听到声响睁开眼睛的时候,容靳修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原来,刚刚那个桌球并没有朝着苏樱飞过来,而是正好击中旁边麦筱彦的手窀。
她手上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正在这个时候,容靳修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紧紧的抓住麦筱彦将她按在墙上。
苏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
她想大声叫喊,却无能为力。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抄起一根木棍就朝着容靳修这边走过来。
快点!快点!
苏樱从刚刚开始就在尝试挣脱绑着自己手的绳子,刚刚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她终于摸索到绳子的死结,扭曲着手腕,她开始解绳子。
就在苏樱解开绳子的瞬间,她也眼睁睁的看着那根木棍狠狠的打在容靳修的后脑勺上。
容靳修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放开了麦筱彦,整个人被打趴下去。
那大汉怒气冲冲,拿着棍子又朝着容靳修走去。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苏樱甩开自己身上的绳子,小火炮一样的冲向那个大汉。
许是丝毫没有防备,许是苏樱的速度实在太快。
那大汉被苏樱撞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可偏偏踩到了刚刚容靳修扔过来的小白球,整个人往后倒去,竟生生的从三楼直直的坠下去!
苏樱和麦筱彦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麦筱彦眼睛里惊恐万分,大喊了一声:“大勇哥”,也顾不得苏樱和容靳修,冲下了楼梯。
苏樱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她愣了几秒,也顾不得了,去看容靳修。
容靳修刚刚晕了一会儿,现在有一丝清醒。
苏樱撕掉了封住自己嘴巴的胶布,跑到容靳修的身边。
焦急的问“阿修,你怎么样了?”
在苏樱的搀扶下。容靳修勉强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说了句:“我没事。”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苏樱和容靳修也赶快下楼。
苏樱怕的不得了。
那个大汉躺在荒草之中,麦筱彦将他抱在怀里,眼泪刷刷的就掉下来:“大勇哥,你不能死,这个世界上对我好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大汉嘴巴里面和耳朵里面都流出了血液,他的眼神涣散:“麦子,快走,快离开……走啊……”
容靳修冷静的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麦筱彦却恶狠狠的瞪着苏樱,像是一口要将她吃掉:“苏樱,你杀了人,你会有报应的,你等着,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樱浑身发抖,看着那个口里满是鲜血的大汉惊叫起来。
容靳修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没事了,你没有杀人,这只是个意外,他不会死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
警车和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大汉被送上了救护车,麦筱彦却被警车带走了。
很多年以后,苏樱仍旧忘不掉麦筱彦的那种淬了毒一般的眼神。
苏樱没想到这种眼神会变成她以后多年的噩梦,并且他们的恩怨并没有就此结束,甚至说,这仅仅是个开始……
苏樱受到了惊吓,警察同意明天再做笔录。
两个人回到老宅的时候,苏樱还惊魂未定。
事实上,容靳修这次也是心有余悸。
刚刚那种情形,每一步稍有差池,苏樱就有可能从三楼掉下去。
他不敢想象这种结果。
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后那个大汉摔了下去。
容靳修联系了瑞安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他绝对不能让那个男人有事。
他绝对不能叫苏樱背负着这个阴影一辈子。
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钟,老宅依旧灯火通明,琴姨更是等在门口,心急如焚。
少爷说,如果半个小时之后,他还没有打电话,就报警。
结果,半个小时之后,少爷真的没有打电话。
她一下子慌了,少爷是个万分谨慎的人,如果真的成功将少奶奶救出来肯定不会忘了打电话。
那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琴姨连忙报了警,但心里却更加惴惴不安。
现在看到两个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不由的热泪盈眶,双手合十:“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叫他们平安的回来。”
琴姨拉着两个人左看右看:“总算回来了,这几个小时,三魂七魄就被吓没了,少爷,少奶奶,你们没有伤到哪里吧。”
苏樱这才想起来。
容靳修被那大汉用木棍重重的捶击了一下。
原本惊魂未定的心脏一下子又被悬了起来。
她忽然说:“总裁大人,刚刚那个大汉用棍子打了你,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容靳修摸了摸后脑勺,有点肿,安慰似的说:“我没事,你先进去洗个澡。”
说完还吩咐琴姨:“琴姨,麻烦您叫人煮点姜汤,给苏樱压压惊,顺便再准备一点吃的,她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
苏樱急的快哭了:“洗什么澡啊,我们去医院,你不去检查一下,我不放心。”
琴姨料想到,少爷肯定是在跟歹徒搏斗的时候,伤了脑袋,于是说:“少爷,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要不然,少奶奶以及我们也都放不下心啊。”
容靳修觉得后脑勺隐隐作痛,也没有抗拒,便说:“那叫老马送我去吧。”
随即对苏樱说:“你乖乖的洗个澡,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去想,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苏樱不依,非要跟着去医院,在容靳修强烈命令之后终于妥协。
老马开车送容靳修去医院,琴姨也跟了过去。
苏樱哪有心思吃东西,连澡都懒得洗,她甚至不敢进入一个封闭的房间。
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大汉四肢抽搐,口角流血的模样。
还有,麦筱彦说的那句话:苏樱,你杀人了,你会遭到报应的。
她更担心容靳修,容靳修因为昨天晚上在酒窖里面冻了一个晚上,本来就在发烧。
而那个大汉的一棍子确实下手狠辣。
总裁大人不会有事吧,苏樱心乱如麻。
家里的座机忽然响了,苏樱赶忙下楼接听。
下楼的时候急匆匆差点摔倒,她的心里莫名的产生一种巨大的不安。
果然,琴姨在电话那头哭。
“少奶奶,你快点来医院,少爷……少爷……出事了。”
苏樱的眼皮剧烈的跳起来。
“琴姨,你快点告诉我,总裁大人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刚刚在车上还好好地,少爷一下车就昏倒了。”琴姨泣不成声:“直直的就这么倒下去,现在医生在抢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怕啊。”
苏樱连忙挂掉电话,叫了家里另一个司机,送自己去医院。
她到医院的时候,容靳修还在急诊室里面。
过了一会儿被转到了加护病房。
苏樱的一颗心悬在那里,姚院长也被惊动了。
一看到院长就像看到救星一样:“阿修怎么样了,他到底怎么了?”
院长沉着一张国字脸:“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现在新闻里面都在报道,你先别担心,阿修是脑震荡,脑子里面有血块,但是并没有破裂,暂时不需要手术,一般来说,接受药物治疗会自己消失,但是,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如果观察一段时间还不好,肯定要进行手术。”
苏樱整个身子都软了,站不稳:“这个严重吗,会好的对不对?”
院长蹙眉:“看这小子的命了,现在他处于深度昏迷,能不能醒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你们轮流和他说话,一定要让他醒过来。”
琴姨掩面:“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老太太马上就要动心脏手术了,生死未卜,少爷去美国的机票都买好了,可是,现在,少爷也倒下了,少爷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要受这样的苦。”
苏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还能安慰琴姨:“琴姨,你放心,阿修一定会醒过来的,我会守在他旁边,我一定会等到他醒过来。”
苏樱守在容靳修旁边整整一夜。
不停的跟他说话,讲她小时候的糗事,小时候去掏蜂窝被蛰的满头包,去钓龙虾差点掉进河里淹死,去偷柿子被人追着跑了半条街。
可是,容靳修却还是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
“总裁大人,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醒过来骂我一句笨蛋也好啊。”苏樱心里难受,抓着容靳修的手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
琴姨也在旁边跟着掉眼泪。
“少奶奶,你别伤心了,少爷许就是睡着了,明天早上就醒过来了。”
苏樱擦干眼泪:“对,明天早上一定会醒的。”
琴姨叫她去休息,她却不肯。
苏樱打起精神:“总裁大人,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从前有个人,他死了,但是他不想忘记前世的事情,于是就偷偷的把孟婆汤倒掉了,路过奈何桥的时候,鬼差检验,问:喝了孟婆汤没?那人就说:喝了。鬼差冷笑:你这个记得倒是清楚,回去重喝。”
苏樱自己把自己讲乐了,床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苏樱说:“那我再给你讲个鬼故事吧……”
苏樱也不知道自己讲了多少个鬼故事,讲到早上的时候,她的嗓子已经哑了。
容靳修最怕鬼故事,苏樱每每生气就拿这个吓他。
而他总会堵住她的嘴,说:“苏樱,不准将鬼故事。”
可是,现在,她多希望他能起来堵住她的嘴,哪怕像以前大多数那样,耍流。氓的用嘴堵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樱的心就一分一分的往下沉。
但是苏樱不灰心,继续说:“那我现在讲第十九个鬼故事……”
“别再讲了,我听的快吐了。”
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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