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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花样)丑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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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等待音之后,话筒那头终于传来回复。

“哪位?”少年清冷的声线略带戒备。

“啊嗯——是我,迹部景吾,我已经安全脱身。”迹部景吾知道对方为什么这般反应,自然也就不以为杵,首先表明自己的身份处境,而后提出要求。

“你查一查这部电话的信号来源,然后,通知可靠的人过来。”

“迹部!”日吉若提高声线,语音俱是如释重负的惊喜,“给我五分钟!别断开联络…”

说完之后,日吉若的声音远离话筒,几秒钟后,迹部景吾从中听到兵荒马乱的声响,提到半空的心这才放下几分。

吐出一口浊气,保持着通话状态,手却从耳朵上放下来,偏头看向三条樱子,“人过一会儿就到,放心。”

………

“为什么是日吉若?”三条樱子显然也听清楚他究竟是打电话给谁,微微皱了皱眉,表情有些诧异,问完之后又马上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嘛~算了,能安全就好。”

“我们休息一下。”斜倚身体微微前倾离开墙壁,抬脚就朝旁边走去。

迹部景吾目不转睛看着她,想也没想就开口解释,“日吉的家族除了古武术传承,也经营保全公司,迹部集团安保部门的员工都是由其推荐录取。”

————此次他被绑架,即使迹部集团出于他的安全考虑不肯报警处理,日吉若却一定是会知道情况,也必定密切关注。

而,日吉若恰是迹部景吾为数不多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除了各自家族的合作关系,两人毫无利益纠葛,并且他从平日交往中能够了解对方为人心性,能力也卓越。

三条樱子的身形一顿,复又略略偏过脸,“跟我解释这个做什么?”

“不知道。”迹部景吾慢吞吞的走到她身边,深深的看着她,“想说就说了,没有理由。”然后他将手机递到两人之间,嘴角扬高几度,“你拿着,我不方便。”

他说的是实话,当看到三条樱子神情淡漠的转身,他的反应就是毫无隐瞒————迹部景吾

心想这或许是共同渡过危机之后,他对眼前这女人的认同吧?

停在半空的手散发出某种信息,迹部景吾也静静等候着对方的反应。

三条樱子参与过他迹部景吾一生最狼狈的阶段,他已经没办法将她看做单纯的,熟悉的陌生人,坦白是拉近距离的捷径,所以,他可以先交付信任,以作为深交的第一步。

她先是有点惊疑又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沉默许久,神色微动,却不接过他率先伸出手,反而象是无声的叹口气,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睛时,她眉宇间一闪即逝的触动仿佛是错觉般消失无踪,语气也变得冷硬,“还是由你保持通话吧——不要节外生枝。”

………

拒绝他之后,三条樱子开始四下走动,迹部景吾一边留意电话那头的动静,一边暗自苦笑一声————她应该明白他此举的含意,却…拒之门外,理由冠冕堂皇,他连反驳都不能。

三条樱子…在心头盘旋的薄怒与尴尬加深之前,迹部景吾生生转开注意力,掉转目光环顾起周遭。

这是脱离险境后他第一次拨冗探查环境,也是…静下心来,第一次细细回想事件,然后…许许多多先前压制的疑点逐一浮现,且愈演愈烈起来。

这外面的情形和内室相差无几,看起来似是箱型的一处房间,出口与后一重密室呈直线,同样没有窗户也没有通风口,几处堆着杂物,沉闷中带着淡淡的异味,仿佛是长时间空气不流通造成的…腐臭与萧瑟糅杂的味道。

房间角落,杂物堆里摆着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架床,上面凌乱铺着几件布料?看起来灰扑扑的,明显无人使用的样子…

房间倒是和电视里演过的拾荒人或者流浪汉居所不谋而合,迹部景吾心想————可是这样一来,三条樱子说过的话,那其间的破绽就很令人介意。

她说,‘你会开车?’————既然是双重屋宇,她如何知晓绑匪是开车来的?

不可能是听觉敏锐到诡异的程度,至少和她共处一室的迹部景吾听不到任何动响,现在也是,周围安静得很。

另外…‘附近是物资回收场,方圆几公里都是垃圾…’

倘若两人同样被下药昏迷,三条樱子怎么知道环境?

迹部景吾装作不以为意的扫了眼走到角落,弯着腰不知做什么的三条樱子,几

秒钟收回视线,低头,在看不见的角度,凤眸微眯,眸光蓦然沉下来。

‘还是等在这里安全,我走不动。’————她什么意思?是真的走不动,还是…另有所图?

………

“喂——你发什么呆?”淡漠的声音在离他极近的地方蓦然响起。

迹部景吾猛地一惊,抬头,瞳孔骤然收缩————她…竟然有本事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逼到他近前?!

许是他的反应将她吓一跳,她也是一脸猝不及防的错愕。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半晌,三条樱子象是想通什么,嘴角慢慢扬起笑容,盯着他的眼神显得极是讥诮,“你用这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

说话间缓缓抬起一手,举到他眼底,摊开,“我找到这个东西。”————衬着昏黄灯光,她洁白的手掌躺着一枚沾了些灰尘的细小金属。

寂静的双瞳一瞬不瞬的锁定他的眼睛,目光锋锐如刀,仿佛洞察他所有不该生出的想法。

迹部景吾怔了怔,张了张嘴,一句‘抱歉’生生哽在喉咙口。

三条樱子微微低下头,眼眸藏在散落刘海下,看不清表情,“算了,你的反应也算正常,毕竟我…”

剩下的话语就此含在嘴里,显然不愿意多谈,她只是静静倾身,拈起那枚金属,几下解开他双手其中一边的手铐。

待得一只手终于从桎梏中解脱出来,迹部景吾用极是复杂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人,甚至顾不得揉搓因为血气不顺而麻木的手腕,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

他怀疑她,这点迹部景吾承认,三条樱子的行为谜团太多…可是,她用最直接的行动回以颜色,比扇了他一巴掌更难堪。

………

半晌,迹部景吾终于找回声音,涩涩的开口,“从,从哪里找到的?”

“床脚边。”三条樱子偏首看了眼她方才流连的位置,语气很是平常,仿佛之前的僵硬气氛不曾存在般,“所以说不该随意丢东西啊~”

“剩下那枚找不到,应该是绑匪丢在别的地方,你稍微忍耐一下。”

“我很抱歉。”迹部景吾拿出最真诚的语气说道,灰紫的凤眸盈满不知所措————很抱歉有那么一瞬间,我对你的怀疑。

“干嘛道歉?”她奇怪的瞥了他一下,目光

闪烁,半晌,唇角微微翘起,浮现出一抹模糊的笑意,“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算了算了。”

眼珠子转了转,她忽的露出甚是诡异的神情,“呐——为了安抚我受创的心灵,你告诉我今天你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好不好?”

“我刚刚没看清楚呢~”

迹部景吾一噎,顿时囧囧有神,在她别有深意的注视下,恼羞成怒的拔高声线,“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脱过裤子!色女!”

话音刚落,猛地大吃一惊,“三条樱子!”

迹部景吾伸长手臂,恰恰好接住毫无预兆朝着他倒下来的身体,一下子被突如其来变故惊得面无人色。

“三条樱子!”他抱着她瘫软的身体,顺着力道坐在地上,疾声呼唤,同时,探手拨开她的散发,露出被遮挡的脸庞。

一看之下,更是惊怒交加,连手指都开始颤抖。

她的口角溢出细细血丝,脸色淡薄得透出青色…瘫在他臂弯的身体,隔着布料热一阵冷一阵…情况竟是危急。

迹部景吾抬手覆上她的脸颊,即懊恼又无措————怎么办?!

心念飞转,手下动作却是没停,他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来,迅速朝出口走去,脚步方才一动却听到身后'呯——'一声。

回过头,定睛一看,复又一愣,返身折回,蹲下身艰难的拾起慌乱下丢失的手机。

然后————'碰——!'一记剧烈的撞击声。

嘈杂的人声和着无数纷乱脚步充满狭小空间。

………

“迹部!”

“少爷!”

“找到了!在这里!”

熙熙攘攘的叫唤俱是惊喜交加。

迹部景吾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脸焦急的日吉若————得救了!

“部长!”日吉若率先冲上来,暗金眸子扫了他一眼,复又扭过头比个手势,他身后的人随即迎上来。

“先救她!”迹部景吾制止了随行医护人员上前检查自己的动作,把怀里的三条樱子露出来,“她昏过去了!”

之后是一阵兵荒马乱,场面很是杂乱,迹部景吾静静盯着三条樱子被粗粗检查过后,立刻被抬上简易担架送出去。

直等到留在现

场的医护人员很肯定的告诉他,三条樱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迹部景吾绷直的身体方才松软下来,然后,他才有心思边接受检查边让剩余的人收拾残局。

“绑匪在后面的房间里。”迹部景吾拨冗比了比那扇锁死的门扉,灰紫凤眸充满愤怒,“交给警方之前,我要先收点利息。”

“另外想办法让他闭嘴,关于三条樱子的事。”

………

“知道了。”日吉若点点头,扫了眼身侧,示意随行的武装人员按照指示做,他自己却留在原地,暗金眸子眸光诡谲。

迹部景吾淡淡扫了附近一眼,拨开医护人员检查身体状况的手,抬抬下巴,“我的状况还好,详细检查到医院去做。”

对方很善解人意的起身,远远走开,附近就只余得迹部景吾和日吉若两人。

“部长。”日吉若欲言又止,眼底有掩不住的好奇。

“关于三条樱子…”迹部景吾知道自家后辈想问什么,也明白要对方乖乖合作势必需要他给出合理解释,闭了闭眼,沉淀杂乱的心绪,开口,慢慢讲述。

关于他想要绑匪闭嘴的细节,以及…理由。

迹部景吾不想此次绑架事件中,关于三条樱子的事留在警方记录中,他想保护她。

此次事件不需要添加三条樱子,他迹部景吾也有能力令得绑匪在监狱度过余生;她险些被强暴,被殴打得只余一口气…

这些细节,他这个旁观者仅仅回想都忍不住惊惧与愤怒,她一个女孩子…要让她再次对着警方重述事件,那种心理伤害…会加重吧?

所以,迹部景吾想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尽可能替她挡住袭来的风波。

更何况绑匪还有同伙,在所有危机拔除之前,三条樱子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要防着绑匪同伙迁怒。

………

“明白了吗?”迹部景吾看着陷入沉思的日吉若,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会照您的话去做。”日吉若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先前进入内室的人鱼贯而出,然后————纷纷以甚是诡异的目光望过来;迹部景吾和日吉若对视一眼,均是一怔,随即…人群分开,露出…

“部,部长?”日吉若难得的目瞪口呆,“这是…”盯着被三个彪形大汉拎在手里

的绑匪,半晌,扭回脑袋,表情很崩溃,“还真是…”

迹部景吾满头黑线————他都忘了,那绑匪身上的SM调教系加强版花式…囧。

沉默半晌,迹部景吾僵硬的移开视线,愣愣环顾周遭一圈,最后对上自家后辈写满诡谲信息的暗金双瞳。

“啊——那不是…”迹部景吾虚弱的开口,试图挽回自己的名声。

“不!我什么也没看到!”日吉若猛地起身,斩钉截铁扭头,“部长的爱好什么的,我不予置评!”

顿了顿,日吉若回头瞥了他一眼,嘴角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表情甚是诚恳,“部长的手法很精湛!”

精湛什么啊喂!都不听人把话说完自顾自下什么结论!混蛋!那种肉团哪里符合本大爷华丽丽的手段!

————躺着也中枪的迹部景吾表示自己很迫切想把自家后辈破灭掉。

☆、真实的谎言之十一

我在不透光的深渊里浮浮沉沉;张开嘴想要呼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象是被惊扰似的,无数陌生画面在眼前飞舞,顺着气流漩涡无声碰撞。

伸出的手,抓紧最接近的一块碎片,我看到陌生女子的脸庞;双眼暴凸出框,皮肤是血液不畅的青紫色;微吐着舌头,生生将一副狞厉姿态凝固成永恒。

碎片在转瞬间从指尖脱落;沉向更深处,随后捕捉到的是一张逼近的狰狞面孔,男子巨大的黑影罩下来;混浊的双眼浮现出怨毒的目光。

对方收紧双手————我无力挣扎,在静谧中忍受着窒息的煎熬,极力瞪大的眼睛,我看到漫无边际的幽暗里有数不清纠缠盘绕的黑影,呼啸着朝当头压过来…

………

我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喘息。

呼呼呼——

疼!

神经中枢很忠实的表达了身体状况————很痛!

头痛、脚痛、浑身无处不痛!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张开嘴,舔了舔嘴唇,随后我悲催的发现它很干涩,甚至起了皮刺…是失水的表现。

呆滞了不知多久,象是坏死的脑筋这才转动起来,眯了眯有些酸涩的眼睛,我绷紧的身体瘫软下来。

是得救了,我已经安然脱身————彼时我是感应到救援人员近在咫尺,才敢放心的将自己交付给黑暗,此刻映入眼帘的雪白天花板,应该是医院。

想来,迹部景吾不至于忘恩负义到把我随意丢弃,不就是内裤的颜色,他是男孩子,心胸宽广得很啊喂!

悄悄的动了动手指,发现它还受支配之后,我微微挺起上身,下一秒复又颓然倒下,倒抽一口凉气,被血脉间迅速蔓延开的麻痹感刺激到热泪盈眶。

不必照镜子也知道,我现在定是如同一条死鱼…连转个头都艰难,更别提大幅度动作。

眼角抽了抽,又抽了抽,我竭尽全力转了转脖颈,后知后觉的发现————脖颈被什么东西固定住,许是戴着脊椎矫正器?

还真是…糟糕啊喂!

我张了张嘴,试图发出声音把人引过来————因为只能仰面躺着,我不太看得清楚自己身处的地方,所以…

“啊嘶——”唔?发出的声音却是语不成调,与此同时我感觉到

咽喉火烧般炙痛…许是眼花,我都能看到从嘴里袅袅升起的一股子青烟。

天干物燥…(=  =)。

………

“你醒了?”一道剪影挡住光线,磁性低沉的声音,居高临下俯视的凤眸,流动着不知名的光芒,“你的声带受损,别说话。”

啊——我慢吞吞眨了眨眼睛,无声的询问,‘这里是医院?’

“啊嗯——”应该是明白暗示的对方点点头,定定看了我几秒钟,双眉微微一拢,倾身,手臂往床头边摸了摸,不知按动什么机关,下一秒,病床缓缓的往上支起。

我的视线也从平躺变成三十度角倾斜,‘干得不错~甚得我心!’眼睛弯出愉悦的弧度,用欣赏的眼神示意之。

“哼!”他哧哼一声,随即直起身体,双手环臂,又恢复了往日里高傲得目中无人的表情。

该怎么聊天呢?我转了转眼睛,四下搜索可用的东西————话说,我这里有迫切需要提出来的…生理需求,而且…

相信眼前这位虽然姿态优雅,凤眸却暗藏深意的家伙也应该很有点事想交代,或者让我坦白从宽吧?

看来看去还是没能从附近找到可供交谈的道具,于是我收回视线,暂时压下焦急心情,静静打量起床前的人。

定睛一看,心头灼然升起一股子邪火:那什么,凭啥我跟雕像似的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他迹部景吾还能精神抖擞啊?明明两个人一起遭罪,莫不是人品问题?

啊呸!我才不会承认自己心思阴暗到见不得人好,我是好奇啊好奇!

他他他!还没逃出来的时候他不是比我狼狈不知多少么么么?为毛!为毛我都‘重伤不治’了,眼前这人还能浑身完好啊喂!

果然应该放任绑匪把他'哔——'了又'哔——'!

越想心里越是不平衡,脸也越拉越长。

………

许是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什么端倪,迹部景吾挑了挑眉,笑出一副贵族小子弟的高傲派头,“本大爷才没你那么娇贵,不过是一点点皮肉之苦…哼!”

说话间他还满脸恶劣的抬起一爪,飞快凑近,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食指中指并拢,'啪——!'一声,重重弹在我的额头上。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行凶的手,恶狠狠的磨牙

————这人绝对是在报复吧?报复我三番两次想要看他的内裤,小鸡肚肠的混蛋!

“既然你醒了…”迹部景吾一脸天下太平的把手垂落到身侧,“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不是正住院吗?我翻个白眼。

他象是没看到,亦或者毫不在意的走到病床尾端,拿起挂在那里的一个板架,拈起一页,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念出内容。

当然,我个人很阴暗的觉得他此时内心定是幸灾乐祸。

“声带受损,软组织挫伤,轻微脱水…”迹部景吾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顿,“考虑到曾经窒息昏迷,清醒后需要做一次脑部扫描。”

放下手里的板夹,他越过病床,走到我面前,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被褥上,人倾身逼近几分,神情显得很压抑,“你…记得我是谁吗?”

你现在问这个是不是迟了?而且…这种天雷狗血的问题…我整张脸抽了抽,很艰难的从被子下面挣出一只手,重重拍在他脸上,把人推开些。

你妹的失忆!我又不是车祸!

………

“看来是没问题了。”迹部景吾慢吞吞直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象是想了想,忽的转身走到病房一侧,明显是供人休息亦或者会客用的沙发那里,拎起一个包,又返身折回。

“没办法开口,就用写的。”他取出纸笔,递到我面前。

于是,我飞快的接过,拿起笔龙飞凤舞写下一行字,举高…

他诡异的沉默几秒钟,然后,探手再病床上摸索几下,把一物塞进我手里,语气很嫌恶,“紧急按钮!自己叫人来帮忙!”

说完之后掉头就走,身形快得好似背后有狗在追。

我放下手中的记事本,眼角一抽————至于么?不就是我提出要上厕所…至于满脸要被我按倒剥光衣服的惊恐吗?

真是…出乎意料的纯情少年啊~远目。

不多时,身着粉色制服的美女姐姐推开房门走进来,用极是亲切的态度将我从病床上扶起来,然后…一系列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污染大众耳朵的私密行为正在进行中。

等彻底解决后顾之忧,我借着护士姐姐的帮助回到病床上,惬意的叹口气。

护士姐姐用最高级的温柔微笑服务过后,施施然离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

外,半掩的门扉随即又被推开,走马上任的是去而复返的迹部景吾,身后跟着神情冷峻的日吉若。

………

此时我已经有心情搭理这两人,于是,消去暴躁情绪的轻松,体现在好整以暇支起一爪打招呼的动作上。

‘哟~’我挥了挥爪子,笑眯眯啊笑眯眯。

也不知是心理有阴影还是怎地,踩着俺样步伐的迹部景吾神情一滞,灰紫凤眸极不符合自身伟岸形象的抽了抽,原地倁躇几秒钟,他深吸一口气,壮士断腕般决绝的走近。

我拿起纸笔,把要说的话写上去,举高:

‘那个绑匪呢?没死吧?’

“你这句话是多余的,本大爷一贯奉公守法。”迹部景吾的口吻甚是恼怒。

倒是边上的日吉若满脸诡谲,趁着略微落后半步,他偷偷的睨了眼迹部景吾,嘴角…跳跃几下,嗯~看起来…象是正鄙视他家部长?

我被撩起兴趣,眼珠子停在日吉若身上,反复打量对方。

而我的小动作显然瞒不过迹部景吾,他偏首盯了眼日吉若,神情意味不明,可那异样也仅是转瞬即逝,很快又面沉如水。

我看着那两人无声互动,想了想决定放弃自己的脑补,言归正传,‘那么——那个绑匪,我能知道全部事件吗?’

不该我知道的还是不多问,我虽然八卦可也还没到追根究底的地步,有好奇心没关系,可要是因此给人带来不快可就不好了,我一向谨记尺度的把握。

“没问题。”迹部景吾答应得很爽快,随即他对着日吉若抬了抬下巴,“日吉你带资料来了吧?给她看。”

“细节我可以顺便解释。”趁着日吉若低头翻找资料,迹部景吾抬手指尖拂过刘海,精致的眉宇间掠过几丝阴霾。

“从警方那里拿到的笔录,和我们这里的事件报告。”日吉若冷着一张脸,将几份文件递过来,暗金双瞳锐气逼人。

我低头细细查看起文件,耳边时不时听到迹部景吾关于某些细节的补充,然后,整个绑架事件中我所不知道的地方铺陈开来。

………

首先,是绑匪的个人资料,他名叫佐久间勇太,长途车司机,就职于东京某家物流公司…一整页A式纸印满其人生平,可惜我没多少兴趣,只挑出重要几点一扫而过。

接下来是…迹部景吾被绑架后的营救方案与,和绑匪之间斗智斗勇的描述。

这我也没兴趣,不管迹部集团如何运用高科技,日吉家保全公司如何慎密布置,最后还不是靠着我们自救才脱离险境,要真等着人寻到绑匪,只怕现在我跟迹部景吾都躺在太平间等着入殓师化妆了诶~

其中只有两点只得一提:

一、迹部集团果然不敢大张旗鼓报警。

发现迹部景吾失踪是在我和他被下药带走后十五分钟内,也就是说绑匪行动很迅速,另外…绝对有人和他通风报信。

二、当我和迹部景吾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时候,绑匪通过电话索取天文数字的赎金。

日吉若接到迹部景吾安全脱身的来电前五分钟,和绑匪的新一轮交涉方才告一段落…

这表明什么?

我眯了眯眼,无声的冷笑————还有个同谋,并且现在还没落网。

最后,是警方那里关于绑匪的笔录,内容凌乱不堪,字里行间充斥着说不出的自相矛盾和焦躁病态心理。

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资料,抬眼看着沉默下来的迹部景吾。

………

“佐久间勇太的律师已经提出精神鉴定申请。”日吉若的声音斜地里横插出来,“还包括…身体健康状况鉴定,因为他宣称受到非法刑讯。”

哈?我瞪大眼睛,一时又好气又好笑。

非法刑讯?那位绑匪居然有脸拿起法律武器保障自己的权益,还真是…‘良民’啊喂!

日吉若笑得很是讥诮,“警方那里在走法律程序,绑匪也是公民,法院判决之前,还只能称之为嫌疑人。”

暗金眸子眯了眯,神情带着说不出的戾气,“也只有部长才会天真到…”

“日吉!闭嘴!”迹部景吾蓦然喝道,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即使被诟病又如何?那是他应得的!”

“无论本大爷做了什么,都不会减轻他的刑期!”

诶——那么你做了什么?我饶有兴致的扭头盯着迹部景吾,心头有阴暗的想法一闪即逝:莫不是…爆了他菊花?

“本大爷哪象你这么变态!”迹部景吾狠狠递过来一个唾弃眼神。

我猥琐的笑笑,

强自压下各种圈叉想法,把注意力转到文件最后一张,那上面有不知哪个心理专家的点评,关于佐久间勇太的行为。

据说,佐久间勇太在医院有留存病历,他的精神本就有障碍,近段时间家庭骤然变故之后,不堪负荷激化为深度病态。

我冷下脸来,拿起笔飞快写下自己的感慨————精神病患者果然是杀人放火之后最好用的挡箭牌,话说…赶紧去请个心理学家来给我做鉴定!

等报告出来以后,哦哈哈哈~我眯着眼睛,展望未来肆意妄为的人生。

法院如果敢判佐久间勇太仅是入院治疗,我就跟到医院去,虐完他的身再虐他的心!

“喂!三条樱子!”迹部景吾暴喝一声打断我的意淫,不知想到什么,活似吞了条虫子,面有菜色。

上下打量我许久,他抬手揉了揉额角,“心理伤害?你…”说话间,他扭头象是求救般看了看日吉若,“日吉…”

“我看不出她哪里需要医生。”日吉若冷着一张脸,硬邦邦的回答。

………

啰嗦!我恼羞成怒的翻翻白眼,碍于发不出声音,只好苦命的拿起笔,开始继续‘推心置腹’的交谈。

‘佐久间勇太的家庭怎么个骤然变故?不会是…’

拈着的笔不期然停顿,我眯了眯眼睛,想起不愿意回忆的东西:

那是我被扼住脖子,神智徘徊在虚无与窒息之间时发生的变异…许是濒临死亡的缘故,这身体的异能出现增幅。

三条樱子的系统原本就有诡异的兼容效果,往常处于时灵时不灵状态,我只遇到过寥寥数次,能感应到来自激烈波动的情绪,借由某些接触也能从中看到原主印象极深刻的记忆。

可是那天,绑匪的手掐着我的脖子,我是带着他通过肌肤传导过来的记忆昏死过去的,醒来之后能力提升了不知多少,甚至连后来绑匪的一举一动都能感应到。

范围约莫是方圆数百米内的生物动向,所以我才会在迹部景吾割开绳索的时候,不小心看到…某些令得他恼怒的画面。

脱离险境后,我才会被迹部景吾怀疑。

冷冷的哧哼一声,手下静止的笔继续动起来,最后,我举高手中的记事本,让迹部景吾和日吉若看清楚上面的写的东西,同时不出意外的看到他们睁大眼睛,一副不可

思议的模样。

‘佐久间勇太就是前几天报纸上入室劫杀案的男主人吧?’

‘他的同谋还用调查吗?’

金手指升级了,可我一点也不高兴!

因为,我看到佐久间勇太扼杀陌生女子的全过程!这种外挂不要也罢!

☆、真实的谎言之十二

如果可以;绝对绝对要掐死作者!同时,我对自己的识人不清表示羞耻,这得眼睛被狗S糊了多少层才会把丫错看成亲妈啊喂!

————by恼羞成怒导致抓狂的三条樱子。

………

迹部景吾和日吉若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四只眼睛直愣愣盯着我…手里的记事本,神情俱是若有所思,外加惊诧不已。

我收回举高的手;再次动笔————

‘话说,绑匪的目标只是迹部景吾吧?从他几次开口所说的话猜得出来;于是,我果然是被牵连的吧?’

迹部景吾的眼睛微微睁大;脸部表情带上几分阴郁,“是,我很抱歉。”

孺子可教~我满意的点点头;刷刷刷几下————‘住院费用就请不必客气的承担了,另外…’

“另外什么?”那两人异口同声,问完之后复又同时抿紧嘴角。

相对于日吉若眉心微皱的略带警戒,迹部景吾后退半步,站成防备姿态,眼角吊高,语气如临大敌,“别妄想乱看本大爷的内裤!”

他话音刚落就满脸悔不当初,整张脸青一阵红一阵,表情瞬时扭曲,一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羞恼模样。

“噗——”日吉若象是被自己的口水哽住,暗金眸子瞪得圆滚滚的,不知是吓到还是噎到。

过了一会儿,眼底的错愕散去,日吉若的目光转为诡谲,反复打量我和迹部景吾半天,猛地把头转开,肩膀剧烈耸动。

眼角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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