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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重生爱上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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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口的机会,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又道:“大夫说你夜里若是发烧,便是一条命去了九成半。必须得有人在旁时时服侍,用温水替你把身子擦得干干爽爽的,不能有半点汗珠,否则不死也是个残废。我家小姐何等样的人物,何时干过这等粗贱活,何时照顾过旁的人,就为了你这银样的镴枪头、没良心的小白脸,小姐一宿没睡,还累了我们。小姐怕准备好的热水不够热,总要我们重新烧过,光热水便为你烧了多少壶?那差点要了你命的韩家女呢,你为了她差点命都没了,怎么不见她来慰问慰问你?你可有半点感恩之心,居然还敢惹我家小姐生气?”
“原来如此。”周正被仆妇这么训了一顿,总算想起了前因后果:“我当时跟净街苗的人打了一架,最后好像就昏过去了,原来都是李姑娘在照顾我。她照顾了我一宿,却被我推下了床,也难怪要生气了。”很可惜,他实在是不懂女人。
自以为明白了其中关键的周正说道:“我之前昏迷,所以没弄明白情况,现在姐姐你能不能让我进去,向你家小姐道谢。”
“呵呵,现在想明白谁是你的好靠山了?晚啦!还不给我快走,否则小心我叫齐了姐妹们打你!”仆妇要的就是让周正快点滚,现在又怎么会给周正机会去见李凤凰?她又把周正往外一推,便招呼了左右,干脆把门给栓上了。
被关在门外的周正,凭借着自己超人的听力,清楚地听到李府内的仆妇们,聚在一起,说着什么“白眼狼”、“小白脸”之类的话。他知道那是在说他,甚至可能就连李凤凰也是这么想他的。想到此节,他便无法沉默。
没办法的周正,只能像两天前的他一样,站在李府的门口大喊,只是两天前,他大喊是为了骂李凤凰,现在却是为了感谢她。
“李凤凰!李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周正的喊声有如龙吟,洪亮而高亢,传遍了李府的每一个角落,自然也传到了李凤凰的耳中。但无论怎么喊,李凤凰都没有回应,她对周正生了情愫,这是她倾力照顾周正的原因。而也正是因为这份情愫,她变得比往常更敏感、更容易受伤害。她做了一个不怎么明智的比较,便得出了周正看重韩少清而看轻她的结论。于是她生气了,犯上了倔,而一个犯倔的女人,是不会听任何解释的!
所以,无论周正怎么喊,都没有什么鸟用,最后他只得看着李府那扇钉满了铜钉的朱红色大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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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听绯闻兄弟返故园
这厢周正伤初定,那厢绯闻已漫天——女主角是韩少清,男主角是周正和苗阜,外加一男一女两个配角,王声和李凤凰。本来净街苗掺和到争风吃醋、打架斗殴这种事都不算新闻,他是个为了买条母狗都可以揍人一顿的小霸王,他到街上逛一回,就跟老虎来了似的,嗷嗷嗷一下就把人都吓跑了,所以叫净街苗。但有鉴于这一回苗阜不是揍人(事实上他揍了,不过群众传谣总是很片面),而是被揍,又有鉴于这起争风吃醋事件的女主角,居然是平江府里有名的三贞九烈韩娘子……这个绯闻的信息量就非常大了,大到产生了病毒传播般的效果。
“我跟你们说,你们知不知道,平江银枪小霸王净街苗苗阜,这回踢到了铁板,不仅被人胖揍了一顿,而且最后甚至都不敢报复,灰溜溜地就跑了!”酒楼内,梨木方桌旁围坐着四个人,桌上杯盘狼藉,壶里的酒也没剩下几滴,其中一个喝得微醺,酒足饭饱、情绪正好,便神秘兮兮地把自己今日听来的趣闻分享了出来。
“哦,此事当真?平江府虽大,谁敢动那小太岁,难道是龙子龙孙微服私访正好撞上了?”席间一人本抿了一口小酒,用筷子夹起了最后三两粒清炒河虾仁正要往嘴里送,听得净街苗被打,手一抖,把虾仁给抖落到了地上,皱了皱眉头,来不及为虾仁心疼,便问起净街苗被打的事。
“如果打净街苗的是什么龙子龙孙,那我今日倒也没兴趣说这事,用身份压人,逼得人被打了又不敢还手,和净街苗有什么区别?净街苗做的仗势欺人勾当,你我都是平江府人,见得还少么?”说话的人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权当了惊堂木:“这件事奇就奇在那打了净街苗的人,无权无势,是个外乡来的穷公子。”
“那便是行侠仗义的武林高手,打了净街苗也不怕,呼呼呼脚下生风使了轻功便跑了?从前我游历蜀中,便见过这样的,一袭青衫一把纸扇,看着文文弱弱,一出手就打趴了十几个剪径匪类。”
“那也不是,他就是个文弱书生,一点都不作假。听说揍完净街苗,他就虚脱昏过去了。”
“你又瞎说,这怎么可能,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把净街苗给打了?”这位兄台听到周正既不是天潢贵胄,又不是武林高手,便觉得自己是被朋友给诓了,于是又心疼起那掉落的两粒虾仁,也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叱问道:“谁不知道净街苗出门在外总要带上十几号狗腿子给自己撑腰,你倒告诉我,一个文弱书生,没有权力,也没有武力,他怎么干翻净街苗的手下,又怎么把净街苗揍了一顿?”
只见这发起话题的仁兄把脚往凳子上一踩,字正腔圆地说道:“这个周正周公子周书生,他不靠权力财力武力势力水力火力畜力风力,他靠爱发力!”
“你在逗我?”几乎所有竖着耳朵听着故事的人,都摆出了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这位颇有说书天赋的仁兄却对周遭的质疑目光恍若未觉,又大声地说了一遍:“我说,那周书生靠爱发力!净街苗何等样人,手下都是虎狼似的健壮家丁,本抓着那周书生就是一顿痛打,那周书生哪里是他的对手,被打得满地打滚。没料到净街苗在一旁看着家丁打人,却说了对韩娘子不敬的话,这不说不要紧,那话一说出口,周书生就跟神打一般,双目通红,浑身上下力道无穷。他以一敌二十,把净街苗的部下打得落花流水,更抓了净街苗就是一顿痛揍,直打得净街苗跪地求饶。”
“可为什么净街苗说了对韩娘子不敬的话,那周书生会发狂呢?”
“你们以为那净街苗怎么跟周书生对上的,原来那周书生与金水镇韩娘子情投意合,却被净街苗那害人精知道了。净街苗一直垂涎韩娘子,一知道这消息自然是气得肺都要炸了,便找上门去,去寻那周书生的晦气,才有了……”说书说全套,朋友问起,这位喝得微醺的仁兄自然是知无不言。可惜古语有云,饭可以随便吃,话却不能随便说,他自认为毫无问题的回答,给他招来了一记大头耳光。
“啪!”
说书的仁兄被人从背后抓着领子,一下扯退了好几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直打得他嘴角流血、眼冒金星。
“你是哪里来的狗东西,居然敢编排我家妹子!”打人者怒喝一声,将那说故事的仁兄摔到地上,就又要凑上前去打。
“韩二爷,韩二爷……”伙计见开着玩笑,突然就有人动手打人,急忙上来劝架,到了跟前儿,这才意识到这被打的也不冤。你说胡话、说故事都无妨,怎么就这么倒霉,揣着猪头肉进了清真店,正赶上人家忌讳了!原来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娘子的两个兄长,他俩与自家几个商行的掌柜盘算完了账目,便带着掌柜们来提前吃顿歇年饭,热闹热闹。吃完了饭,从包间里出来,就碰到有人在编排自己最心疼的小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赏了那人一耳光。
“你退开,不然别怪我手重,连你也打了。”韩二推了伙计一把,指着他的鼻子便是一顿斥责。这几年他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一切都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唯一的烦心事便是自己妹子。三贞九烈的名声是好听,可日子不好过啊,哪个真心疼爱妹子的兄长,会想让她去过什么三贞九烈的生活?
韩二与伙计纠缠的时间里,被打的仁兄也反应了过来,他本想喊两声“杀人啦”、“报官”之类的废话。但经伙计的提醒,他的酒也醒了——眼前的这可不正是金水韩家的二当家么?韩家这几年发展势头迅猛,在平江府里也算得上是巨富人家,休说打了他,便是打死了他,人家定也是有法子脱身的。
见惹上了麻烦,说书的仁兄本来想起身就跑,没挪出几步,就被韩家的护卫给拦住了。眼看英俊的相貌又要难以保全,这仁兄立刻求起饶来,说道:“韩二爷,小的虽嘴碎了些,但也不至于信口开河,我今天说的事,都千真万确。这事整个金水镇都传遍了,是真是假韩二爷您回金水一问便知,如果小的有半句虚言,就任韩二爷你打,小的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韩二最疼爱韩娘子不过,脾气又急,一听这不要命的泼才还在唠叨,抄起右手又给了他两耳光:“你这厮还敢说?”说完,他的火气未消,又要凑上去打,却被韩大给拦住了。
韩大抓住了韩二的手,说道:“曲枝招鸟巢,空穴生来风,我看这泼才也不像是敢编排净街苗的人,或许此事不假。”
“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你懂不懂?”韩二见自家大哥也说胡话,不乐意了。韩大却摇了摇头,说道:“少清也是我妹子,我怎么会造她的谣,只是我想,如果这事是真的,真有这么个男子,与少清互有好感,甚至敢为了她去打净街苗,这岂不是大好事?”
“这怎么可能,这平江府里,还有那个愣头青敢去触净街苗的霉头……”韩二还是不信,就算是他,在平江府里也算得上是号人物了,与苗府尊的关系算得上融洽了,可对上混不吝不讲理的混球苗阜,也是毫无办法。
韩大却摇了摇头,说道:“有或没有,我们回金水一趟即可,反正商行里的事也了结了。至于蜚语流言,管他作甚,清者自清。”
韩二闻言略一思忖,点头应道:“若这么说,我们倒真得赶紧回去才成。”说罢,也不理众人,只向各个铺子的掌柜又都道了几声谢,说了些“来年继续努力”之类的话,便径往酒店外走,上了轿子,向金水镇赶去。
ps:我这书叫魔女重生,但写了半天,都写到少清和凤凰身上去了,所以我调整了一下开局,让我们的女主角能先露上一面。如果是2015年8月4日前就开始看这书的,还请回头看一下第一章和第二章,8月4日以后来看书的朋友就不必了。
ps2:为了让魔女闻思绮同学提前上线,我的章节顺序出了问题,不得不重新上传。而由于我大量删章节又传章节,目前我的书被傲娇的点娘锁了。不是我不肯再上传后面的章节,暂时实在是传不了。如果点娘今天肯给我解套,我就再传两个章节,传到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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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久别重逢三韩谈终身事(一)
被赶出了李府的周正,没有别处可去,没奈何的,只能又往悦客来去,去找范老板收留。他一个人心不在焉地走着,晃悠晃悠地就到了悦客来前。
“我找范老板。”周正进了大厅,走到柜台前,说道。
“你是……”本来在柜台坐镇的伙计是绝对好客的,有客人到了要招呼,有人找范老板他也要招呼,但此刻周正对他说话,他却没一贯的热情劲儿了。原因无他,怪只怪周正的形象太差,昨天被净街苗的手下打了一顿狠的,脸上的淤青至今没去。今儿个一早他又被李府的人给赶了出来,像样的衣服都没穿一件,身上就批了一件睡衣,蓬头垢面的,人家会带你去见掌柜才是有鬼。
“我是周正啊,就是前天范老板带回来的那个人。”没办法,虽然有些丢人,周正也只能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孰料伙计一听,眼睛就亮了,他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绕着周正转了一圈,直把周正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嘲笑道:“就你这模样,还能引得韩娘子和李凤凰争风吃醋?回去照照镜子再来吧老兄!”
周正闻言,愣了,诧异道:“这从何说起啊,我和她们是清白的。”
伙计斜着眼瞟了他一眼:“你这还给我演上了,你跟她俩当然是清白的,人家是天鹅,你是个什么东西。”
换了旁人来,听见这种欺负人的话,自然是要生气的,但周正脾气好,也不和这伙计争执,只是问道:“你是不是不肯去替我通知范老板?”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不肯自食其力靠打秋风为生的米虫,知道我家老板心善,想来骗吃骗喝,门儿都没有!”常有人借着范老板心善,来悦客来混吃混喝,伙计显然把周正也当成那等人了,自然是不肯替周正通禀的。
周正没奈何,只得运足了气息,大声吼道:“范老板,我是周正啊!”一声大喝,简直有张飞张三爷喝断当阳桥之威,声震栋梁,响遏行云,震得周遭食客捂住了耳朵,仍是感觉双耳一阵阵刺痛。这简直不像是人类的声音,仿佛就像是有巨龙咆哮。
范老板心宽体胖,平日里没事时便会到厨房后面的小房间里睡上一会儿。方才他便这么睡着,在睡梦中,猛的听见一声龙吟,愣是活生生吓得一个激灵就从床上滚了下来。见大堂里传来吼叫,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却看到周正鼻青脸肿地站在那儿,正跟伙计争执着。
“周小郎君,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难道传闻是真的?”范老板昨日出门在外,今天也是刚回来,他听说了周正和净街苗的事,本来睡过一觉就准备去李府看看的,没想到周正却先来了。
“一言难尽。”周正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范老板拉到了一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除了李凤凰下毒、韩家府**这两件外,其余能说的都说了:“范老板,能不能带我去见见李姑娘,我想当面和她道声谢。”
范老板想了想,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便答应了下来,说道:“这个包在我身上即可,李姑娘是个心宽的人,不会记仇的。”可惜的是,范老板并不知道,李姑娘恼的可不是周正把她推下床这件事。
听得范老板这样讲,周正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他心想问题总算是能解决了。很可惜的是,他的问题这才开始呢。
比如,现在就有两个**烦刚回到了金水镇。
“大爷、二爷,欢迎回家。”秦门房今年里第二次将韩府的大门完全打开,将韩家两位爷迎进了家里——第一次是恭送韩家两兄弟出门经商。
“秦老,客气了。这一年中府里全靠您照顾,韩大谢过。”韩大朝秦门房拱了拱手,他对这位看着他长大的老家人很是尊敬。他行完礼,韩二又跟了上来,他没韩大那么严肃,笑嘻嘻地递了个大红包给秦门房,说道:“秦老,拿去喝花酒。”说着便把红包往秦门房怀里塞。
换了往年,秦门房肯定会把红包往怀里一揣,然后也跟着胡说两句“老啦,喝不动了”之类的话,活跃活跃过年的气氛。但这一次他却没有,只见秦门房将红包轻轻推开,又做了手势,把两位当家引到了院内,屏退左右,说道:“本来就打算派人去找二位爷的,没想到二位爷就自己回来了。正好,还请两位爷去看看小姐,小姐有两天没进水米,现在都下不来床了。”
韩家两位当家闻言大惊,他们最心疼的便是这个妹子,这次更是因为她的一点流言便着急地赶了回来,谁成想赶回来竟听到了这样的噩耗。
“妹子这毛病不是有两三年没犯了吗,这是怎么了?”韩大着急道。
韩少清自小身子便弱,但那时并没有这病症。是在顾解元过世后,因受了婆家的虐待,她自己心里又有心结,内外煎熬之下,便落下了病根,一旦忧思过重,便身形憔悴、四肢无力。
秦门房想了想,提了提自己的裤腰带,回答道:“小姐不肯说,但想来应该是为了那姓周的小子……大爷这么着急地赶回来,想必也是听说了。”
韩大闻言,咦了一声,皱眉问道:“难道真有人为了维护我家妹子,与那净街苗打了一场?”
“是啊,打得还挺狠,把姓苗的小混蛋打成了猪头。不过他自己也伤得不轻,我问过石太医,说是丢了半条命,能不能活到今天还是个问题。”韩家两位当家不在家的时候,韩府里只有韩少清这寡妇坐镇,旁人来来往往都有忌讳,平时极少有人来拜访。秦门房也因此大有闲暇,金水镇上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总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哦……”韩二听秦门房说完,沉吟了起来,接着说道:“那请石太医替少清诊视过没有?”
秦门房无奈地摇了摇头:“二爷你是知道小姐那脾气的,她怎么肯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韩大闻言,皱着眉头说道:“少清糊涂,秦老您怎么也糊涂了。堵不如疏,人活在世,怎么能讳疾忌医呢?还是快些派人去,将石太医请来才是正事。”
“是,我这就去办。”秦门房得令,叫了个护院来,让他骑了快马去请石太医。之后他便带了韩家两位当家往后宅去,一路上与他们说了些近日的事——大抵是在谈周正,包括他与顾解元长得如何相似,又怎么有机缘见到了韩少清,两人一番独处后周正脖子上的唇印,以及韩少清送给了周正的雪狐裘。只有二人独处时,他们两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秦门房不知道的,所以他就没说。
“这些年妹子连陌生男子的面都懒得见,这姓周的有什么魔法,竟如此得她厚爱?”韩大以经商为业,靠脑子吃饭,深知事有反常即为妖的道理,他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韩二却轻松得多,接了兄长的话头,说道:“这男女之事本就没甚道理,都是随缘,讲的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如直接问问小妹,看她怎么想。若她对那姓周的真有意思,你我二人尽力撮合便是。反正我们家不缺金银财宝,只要这姓周的出身清白、人品不差,其他的都由他去好了。下一次再有男子能得到小妹的赠物,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呢,不如活在当下。总不能叫小妹再干等下去吧?”
“也是这个道理。”韩大想了想,一如自己的妹子死心为顾解元守寡一样,感情的事很难说,能遇到对的人就好了,不能想太多:“不过这人和李凤凰之间恐怕有些关联,这不得不防。”
“是啊,李家的人可不好对付。”
秦门房与韩家两位当家又说了两三句,便到了韩少清的闺阁,秦门房先一步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对着屋里说道:“小姐,大爷二爷来看你了。”
“那你们进来吧。”屋内传来一声无力的回应。
得了应允,韩家两位当家和秦门房就进到了屋里。只见被苏合香淡淡烟雾袅绕的屋子里,有一张红木床榻,而这红木的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美人正勉强地坐起身子。
“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
“嫂子他们呢?”
“女人事多,她说要把平江府里的物事打点一下再回来。”聊了两句家常,韩大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妹子怎么好好的又犯了病?”
韩少清闻言却默然不语,一张俏脸神色变化着,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许是冬日夜凉,着了风寒。”
自听了秦门房的说法以后,韩大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知道自家妹子的病,恐怕那姓周的得负上大半的责任——是喜欢还是厌恶,这倒不好说,但与其有关是肯定的。现在他见自己提起病情,自家妹子却遮遮掩掩地,半个周字也不肯提起,正准备旁敲侧击,去套她的话,却被韩二当家给一下捅破了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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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久别重逢三韩谈终身事(二)
第二十四章 久别重逢三韩谈终身事(三)
石太医捻须一笑,回答道:“韩大爷不要着急,石某还不至于老糊涂到这个地步。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彼时我虽然知道这偏方,却没遇到这古书里写的那味药,而此时……”
“此时又如何?”韩二已经决定了,如果石太医说“此时我还是没找到”,那他就要揍死这个老家伙。
“此时凑巧得很,昨天我刚刚找到了那味药。”石太医带着微笑,施施然说道:“古书里说,常人的血,对贫血病人而言,只是无源之水,能治标不能治本。但是有些人天赋异禀,气血充盈,他的血液至刚至阳至正,入药时称为龙血。将龙血注入贫血病患的体内,便可借着龙血的霸道生机,疏浚干枯萎缩的脾经。而一旦脾经得以疏通,贫血的病根便算是彻底拔除了,接下来只要用生血的药物调养即可。”
“可不知那人是谁?”三人听得韩少清的病还有救,不禁异口同声地发起问来。
石太医神态诡异地扫了在场诸人一眼,悠然开口道:“那人的名字想必你们也听过,他叫周正。昨日他与净街苗打了个你死我活,弄得气血倒冲心脉,一条命丢了一半。李凤凰找我去为他诊治,我见他伤得实在太重,本想拒绝的,但李凤凰的诊金实在是太丰厚,没奈何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没成想他竟真的熬了过来。他不仅熬了过来,而且恢复得不错。今天晌午我派人去李府探查情况时,李府的人说他伤好了大半,已经自个儿走了。我替他诊治时还没明白过来,一个人的气血怎么可能冲伤自己,但后来听说他只用了一晚上就养好了旁人少说要养半个月的伤,我就明白了。如果说我们常人气如河而血如鱼,那他的丹田气浩瀚似海,脉里血霸道如龙。坊间传他平时文弱,一发狂便力大无穷,也正应了这个道理。所谓气力,力由气生,他气血充盈远胜常人,一发怒,气血化力,力道自然也就远胜常人。若是他肯捐些血来,令妹的病应该就有救了。”
韩家四人一听见“周正”二字,一下都愣住了,心想这家伙怎么无处不在,后面的话倒是一句都没听清。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这绝不可以。”韩家四人里,先反应过来的是韩少清。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她虽然守寡多年,对这十丈软红已经没了多少留恋,但她仍记挂着兄长、嫂子和侄儿们。如果能活下去,她是不会拒绝的。方才听到石太医说起有方法能治疗自己,心里多少是有些希冀的。可一听说这人是周正,她便断然拒绝:“《礼记》有云,男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嫂叔不通问,诸母不漱裳。我与周正非亲非故,如何能让他的血进入我的身子?”椸枷就是衣架,巾栉就是毛巾和梳子,也就是说男人和女人,不能用同一个衣架,同一把梳子。男女之间连间接的接触都不可以,更不要说是直接接触,尤其是把一个男人的血输入身体!碰到了衣服可以洗,碰到了手还可以洗,血液混到了一起还怎么洗?按照封建的观点,这女人便是个洗不干净的女人了!
石太医似乎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出,竟然嘿嘿一笑,揶揄道:“《礼记》所云的,老夫自然也知道,不过这人血也是一味药,药哪里有雌雄之说?而且……总之这事老夫该说的都说了,拿主意的还是韩姑娘您自己。”再严肃的医生也有八卦之心。
韩大韩二和秦门房在一旁看了,知道石太医这老货是在暗指韩少清与周正早有一腿,装清高,都暗骂了一句“老王八”。不过这话在心里骂可以,不能明着说。
韩少清也是个思维敏捷的,怎么会听不明白,只见她俏面涨得通红,正要开口分辩,却被韩大给拦住了,他对着韩少清说道:“石太医说得对,药是没有雌雄之分的。”
“《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我家与周正未有来往,怎么能开口向人要血,将他人陷于不孝的境地?”韩少清见兄长支持石太医的观点,便又搬出了《孝经》,她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她就是不想用周正的血,甚至是不想再见周正一面。如果她向伟大二十一世纪的初中女生,甚至是小学女生发问,那她就会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她的这种不适感,就是所谓青涩的少女心。
“我只是个大夫,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和周正沟通一下,我觉得吧……还是沟通一下吧。”石太医见韩少清仍是一副拒绝的样子,便又这么说道。对他而言,这辈子他治好的人太多了,多到不少韩少清这一个。但是这个输血的法子,他自少年求学时听过后,一直无缘实验,有技术的人难免技痒,他对于实验这个古法,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石太医说完这番话,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了,说了句“静候佳音”便告退了,留下了韩家的几个人,在那里说着输血的事。
“少清,你看……”韩二送走了石太医,回来就劝韩少清不要放弃治疗。
“我不要,这事对我是违礼,对他是违孝,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见效的疗法,要坏两个人的道德,我不要。”韩少清却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不要就是不要。
沉默了一会儿的韩大却不容置疑地说道:“果然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若你不读这些书,这日子不知要好过多少。不过既然你先说《礼记》,后说《孝经》,那我问你,岂不闻孟子《跬道》曰,良驹识主,长兄若父。如今父母皆已见背,我是家中长子,是你的长兄,是一家之主,这对是不对?”
“理固宜然。”韩少清应了下来,父母过世的都早,家里一直都是大哥在撑着。他少年时便中了举人老人,是四里八乡交口称赞的神童,如果不是这些年忙于生意耽误了,挣揣个进士回来也未可知。为家里付出了这么多,他自然担得起一句“长兄若父”。
韩大见韩少清应了他的说法,又说道:“那我再问你,《礼经》中有女子三从之说,是哪三从?”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你可有夫婿?”
“……”
“可有子嗣?”
“无。”
“丈夫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父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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