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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重生爱上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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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干嘛?”周正见李护院和蕊儿表情不对,有些疑惑地问道。

    李护院正要作答,却听得议事厅里传来了韩娘子的声音:“李护院,你送周公子出去。蕊儿,你进来,我有事吩咐你。”

    接着便是默默无语,李护院很聪明地什么也没说,就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直把周正领到了大门口,才说道:“周公子,请自便吧。”

    这时从二人身后忽然传来了蕊儿的声音:“周公子,小姐让我拿件披风给你,叫你小心些,别受了风!”周正转头看去,见蕊儿捧着一件裘制的披风,正快步走来。

    “这件雪狐裘子的披风,一贯是小姐最爱的,说看着这裘子便像是看见了雪,玉洁冰清。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就送给了公子你,周公子可要好好爱护。”蕊儿有些不高兴,她平日里一直眼馋这件雪狐披风,但因为这是韩娘子的心爱物件,因此再喜欢也只能喜欢,却不想今天落在了周正的手里。

    周正听了蕊儿的话,便有些明白了,想来是韩娘子感激他没有坏她身子,所以送了一件“玉洁冰清”的披风给他。但想明白了个中缘由,周正就更不敢接了。

    “你要不要,不要便转送给我呗。”蕊儿少女心性,见周正不接这披风,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有些调皮的说道。

    “蕊儿,不许胡闹!”

    远远传来一声娇叱,众人闻声皆向后望去,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月洞门后。天色已晚,除周正外,众人都是肉眼凡胎,远远看着,看不清她的面貌,也看不清她的神情,但都知道她就是韩娘子。

    周正朝身影拱了拱手,说道:“韩娘子,这礼物太重,我实在是不能收,也受之有愧!”

    “周公子,你便收了这披风吧。救命之恩,只这披风也算是少了。若再推辞,便是要少清拿命还你了。”

    “她的意思是,如果失贞了便要自寻短见么?”周正想到此处,不禁有些悲伤,他抬眼向韩娘子看去。他的视觉与听觉一样,莫名其妙地变强了许多。因此饶是现在天色昏暗,他仍然能看清韩娘子的脸。很奇妙的一点是,韩娘子肉眼凡胎,应该是看不到他的,可韩娘子竟也朝着他的方向看着,两人的目光,在一个不可能的环境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相互触动了一下。周正两世为人,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过了电,他甚至很怀疑,如果自己再多看韩娘子两眼,会不会心脏麻痹,就此结束自己的穿越之旅。想到此处,他便低下了头,不敢再朝前看。

    “那周某却之不恭了。”现在的周正只想拿了披风快点走人,他发现他竟然有些不敢面对韩娘子,他想着:“是了,我虽然无心,到底还是犯了错的,现在见到事主,心怀愧疚,自然是要难受的。”他这样跟自己说,但又觉得自己的感觉与单纯的愧疚有些不同。

    见周正接过了披风,只觉得触手轻薄如羽,却又无比暖和。而等他再抬起头去看,本来**在月洞门旁的韩娘子已悄然退后,不知往何处去了。蕊儿完成了任务便也朝着内宅去了,李护院则小声嚷嚷着“帅就了不起啊”之类的话走了,把周正一个人留在了大门口。

    “秦老头,这家伙留给你了。”临走前,李护院喊了一声。

    “知道了!”秦老头有些不高兴,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看了看周正两眼,便嘿嘿嘿地怪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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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证清白吞重阳丹显英雄气
    “你笑什么?”周正问道。

    秦门房神秘兮兮的,又笑了两声,这才胡言乱语道:“我笑**苦短,我笑花好月圆,我笑前生早定事,我笑莫错过姻缘。”

    “你脑子有病吧?”周正今天一整天都在一惊一乍中度过了,此刻他好好地发问,却只得到了一堆戏文似的回答,教他怎么开心得起来?

    “你懂个屁!你可知猛药去疴?你可知重典治乱?你可知刮骨疗毒?你可知壮士断腕?这些你都不知道,我跟你说个屁!”长着又提了提自己掉到肚脐眼处的裤腰带,说道:“有时候是这样的,不破不立,总而言之,你们还需要提高知识水平。”

    “哈?”周正见秦门房三分傻、六分疯,干脆也就不纠缠这个问题了,又问起了另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当初怎么连问都不问,就把我放进来了,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什么顾郎,就是韩娘子的……的……”不知为何,周正就是说不出“丈夫”二字。

    “对啊,没错。”秦门房点了点头,不过他说着又指了指自己,说道:“当然,主要是因为长者我看得多了,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唉!”周正直接过滤了秦门房后面自吹自擂的那句话,长叹一声,他之前便已猜到了七八分,现在就更是确定了,自己所猜想的,便是事情的真相,于是他又问道:“那李护院和蕊儿没见过那个顾什么吗?”

    “顾解元是县里的人家,总共到这金水镇上来过两次,一次是娶亲,一次是姑爷回门宴,那时候李护院和蕊丫头都还没来呢。”秦门房说道。

    “那范老板和李姑娘呢?”周正猜想李姑娘肯定是认出自己的脸了,而范老板……他这条命说来都是范老板救的,他真不希望范老板也在暗算他。

    秦门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范老板和李凤凰啊,应该都只见过顾解元一次,就是娶亲的那时候。”

    “想来范老板说见着我觉得面熟,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只是他却没想起我到底像谁。倒是李凤凰……”周正略一思索,许多记忆串了起来,便完完全全明白了过来:“李凤凰与我第一次见面时,因她有那心结,对我不屑一顾,甚至有些看低,这是她的真实反应。而后向我道歉云云,必然是她回去之后,也觉得我有些面熟,最后终于想起了顾解元这号人,便诓了我来害韩娘子!”念及此处,周正又想起了韩娘子带泪的双眼,便觉怒不可遏。

    “秦老伯,叨扰了,我去也。”想清楚了脉络,周正便朝着秦门房一拱手,略作道别,便往韩府外走去。

    秦门房目送着周正的背影远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一个痴胜一个,还不知是怎一番纠缠!”接着,又提了提他那掉到肚脐眼处的裤腰带。

    金水镇再怎么富庶,终究只是一个镇子,一个镇子能有多大?像韩家李家这样的富户又都住在镇上最繁华之处,相隔自然不远,便是步行,也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出了韩府,周正便气冲冲地朝李府去了。

    周正携怒而走,不知不觉之间双肋生风,步行竟快若奔马,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李府门口,而他自己甚至都没发现这一点。

    “哐”、“哐”、“哐”,周正打了三掌,敲打在李府的大门上,发出了如同被车撞了一般的巨大声响。

    “可是周公子?”一个声音从门内传来。

    “是我,快开门,我要见李凤凰!”周正喊道。

    “吱嘎”一声,大门从中打开,一个健妇站了出来,她对着周正行了个万福,说道:“姑娘早等着周公子了,请跟我走吧。”

    周正虽然愤怒,却也不至于失了理智,他并不会把怒气撒到旁人身上。他安安静静地跟在健妇身后,朝着李府内走去。

    依旧是会客厅,周正到时,李凤凰已经等在了里面。

    “你们都退下吧,我有些事要和周公子谈谈。”李凤凰看着满脸怒容的周正,却显得颇为云淡风轻,被范老板称赞“才智更胜男子”的李姑娘,对于自己做了什么,周正会有什么反应,自然早就了然于胸,否则怎么当得上“更胜男子”四个字。

    待到健妇退了出去,周正一直被压抑着的怒火才释放了出来,他对着李凤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废话,我自己做的事,我当然知道。”李凤凰指着周正的脖子,巧笑倩兮:“看这样子,你该是快活过了,怎的不谢谢我这大媒,反而要恼我?”

    “恩?”周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感受到异样,以为李凤凰又在诓他,怒气更盛了:“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快活过,你不要污人清白!”

    “在我这里就不必装腔作势了,我既然选了你,自然是早有打算。你是个外乡人,在镇上也没什么牵挂,我给你备了纹银百两,你快拿了跑路吧。韩少清脾气好,放了你一马,她大哥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

    李凤凰不屑地摇了摇头:“男人最擅长的就是信口雌黄,猫儿吃腥本是常事,吃了便吃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周正行得直坐得正,仰不愧天,俯不怍人!”周正最受不了别人诬陷他,此刻盛怒之下,就差点要赌咒发誓了。

    没料到李凤凰却只是冷笑了两声,讥讽道:“好一个仰不愧天,俯不怍人。”说完便往会客厅外走去。

    “不许跑,你还没跟我把话说清楚呢!”周正喝道。

    “这是我家,我跑什么?我是去拿你的罪证,揭穿你这只假惺惺的伪君子、偷腥猫!”

    不多时,李凤凰回到会客厅,把手中的物事往桌上一甩,笑道:“你且自己拿去看。”

    周正不疑有他,将那物事拿起,才发现这原来是一面小铜镜,再对着铜镜一照,“嗬”!难怪无论是李护院、蕊儿,还是秦门房,看他的表情都不对,而李凤凰也一口咬定他和韩娘子已经欢好过了。只见周正脖子上、肩膀上,不知有多少处吻痕,间或还有几个牙印,换作任何一个人来看,都觉得,唉哟,小伙子是个会玩的,战况很激烈嘛,哪会相信周正什么也没做?

    “这……”周正一时没了言语,他当时是面对面地抱着韩娘子,韩娘子的手确实是动不了了,可她的脑袋正好凑在他的脖子那一块,想必这些痕迹就是这么留下的。那时候周正正忙于对抗自己体内的杂念,倒真是没注意到韩娘子做了什么。这一下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周正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将装在袖筒内的雪狐披风拿了出来,披在身上,再去照那镜子。

    “唉哟!”原来韩娘子送他披风并不仅仅是谢他坐怀不乱,更有这么一重意思——这披风披在身上,高高的领子正好可以遮住那满是吻痕的脖子!只是韩娘子算错了一着,周正穿越过后体质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是三九寒冬,他也并不觉得冷,所以他拿了披风却没有披上!

    没料想李凤凰见了这披风却愣了一愣,问道:“这可是韩少清的雪狐披风?”

    “正是。”

    “这么说你真的没睡过韩少清?”李凤凰与韩娘子相识多年,自然知道韩娘子的脾性,如果当真失了身子给周正,那她做什么都是可能的,无论是悬梁还是投井,这都是韩娘子做得出的事情。但她却绝不会因为失了身子,便破罐子破摔,与周正维持苟且关系——这绝不是韩娘子的性格!那她居然会把这件心爱的披风送给周正,难道周正当真是柳下惠重生,即便中了逍遥香,也仍能自持,是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千真万确,比真金还要真,韩娘子冰清玉洁,我没生过半分亵渎之心!”周正右手向上,伸出三根手指,做了个赌咒发誓的动作。

    “用不着发誓,我自有我的法子来测你的真假。”说着,李凤凰在会客厅的一个小橱里取出了一个小锦盒,她将锦盒打开,其中六颗丹丸,她将锦盒往周正的面前一推,说道:“我祖上有位叔祖,对生意没有兴趣,却广交方士,颇得了些灵丹妙药、诡术仙方。也不瞒你,我暗算韩娘子和你的药物便出自其中,唤作逍遥香。那逍遥香分为阴阳两份,只嗅得其中一份是无法激发药性的,但如果同时吸入了两份药物,那便会使人堕入极乐幻境,难以自拔。我当时把其中一份下在了你这身衣服上,另外一份则下在了那信上,便是要你与韩娘子中计。”

    “卑鄙!”周正骂道,他听了李凤凰的介绍,便知这逍遥香应该和后世的毒品之类的颇为相似,只是又比毒品要高明许多,只靠嗅觉就能害人。受这药性影响的人便会神志不清,生出幻想。若是旁人来送信,韩娘子就算中了毒,初时中毒不深,还有神志残存,察觉到不对还可能自救。周正与顾解元外形过于相似,韩娘子在未受药物影响时,都几乎认错,以致气血交冲,昏倒在地,何况是受药物影响后?她只是稍稍恍惚了一下,便陷入了无边幻境,以为自己的亡夫其实未死,只是在外游历多年,今日终于归来,最终难以自持,差点坏了清白。

    对于周正的指责,李凤凰却恍若未闻,继续说道:“这锦盒中的药物,也出自我那位叔祖之手,唤作重阳丹,药性最是阳刚霸道,男子服下重阳丹后,药物中的阳气便会积聚在男子下体,使其龙精虎猛,可夜御数女而不倦。但只有两点,一者不可与酒同服,二者服药前不可近女色。这药阳气太重,如果服药之人在服药前的十二个时辰里已经泄过身子,由于精关松动,受到这药物阳气的冲击,反而会导致自身的精血被这阳气带着冲出体外,轻者从此不能人事,重者就此脱阳而死。你说你与韩娘子之间是清白的,我却是不信,除非你肯服一枚重阳丹。”

    “上梁不正下梁歪,先祖研究淫药,后辈用药害人!都不是好东西!”周正听到又骂了两句。

    李凤凰却不以为意,板着脸问道:“别说那么多,我就问你敢不敢吃上一颗?”

    周正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只斜着瞟了李凤凰一眼,眼神之中尽是不屑。他径直把手朝着锦盒里伸去,一把将六颗药丸都抓在手中,扬起头颅,一口吞尽,直咬得口中发苦,满嘴皆是乌黑一片的药汁,含混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心中无愧,别说吃一颗,就是吃下六颗,那又如何!现在你可相信韩娘子仍是冰清玉洁之身?”

    见周正吞药时颇为慷慨,像条响当当的男子汉,李凤凰心里对他多了两分钦佩与敬重。但一想到周正这么慷慨激昂,都是为了维护韩娘子,她心中便又生出了几分不快。情绪矛盾之下,李凤凰再抬眼,收了之前因周正的相貌而生的的偏见,认认真真地打量起了周正。

    先看容貌,李凤凰妙目一扫,只觉得周正确实有天人之姿,非是凡尘俗男子,仿佛暖玉生人形,不禁有些欣赏;再看神情,见他皱着眉头,星目圆睁,一脸义愤,一副受不得诬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以证清白的模样。李凤凰看着周正那正直得有些冒傻气的神情,差点就要扑哧笑出声来,忍不住生了戏弄之心,装出惊恐的样子:“纵然你什么也没做过,又怎么能吃这许多药丸,阳气过盛,你还是难逃一死啊!你可有什么遗言要我带给韩娘子,我总不至于欺负一个死人,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便敢一字不差地给你带到。”

    周正闻言,愣了一下,“啊”的大叫了一声,随后摇头苦笑,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穿越生涯竟会就这么结束,黯然说道:“带话就不必了,帮我把披风还给韩娘子便可。”说完,他仔细想了想,便又补了一句:“另外告诉韩娘子,周正已死,让她安心。”

    “你这么喜欢她呀?”李凤凰狡黠地笑着,丹凤眼微微眯着,就像一只狐狸。

    “我不喜欢她。”

    “那你就是个傻子!不喜欢她怎么心心念念全是她。”李凤凰又说道:“其实这药也有的解,我也不为难你这呆子,不要你说半个字的谎话,只要你将你在韩府经历过的,如实向外说出去,那我就帮你解毒。”

    “如果我拒绝呢?”

    “那你就去死吧!”

    “好,那我告诉你,我拒绝!”说完,周正甚至都没看李凤凰一眼,便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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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谈平等破廿载难动美人心
    “唉哟,都不要命了,还说不喜欢她?你宁可自己死,也绝不肯伤她的贞洁么,难道她那看不到摸不着的清白,比你鲜活实在的命还要紧么?”李凤凰的嘴角翘起,像狐狸一般逗弄着自己的玩具。

    本已转身要走的周正,听到了这一句话,又回转过身来,怒斥道:“我维护的不是什么贞洁,也不是什么狗屁清白,但我誓死捍卫韩娘子身而为人的尊严,这是她那样一个自尊自重之人应有的回报!你不是女人吗,难道你就感受不到吗,这个封建社会对你们的压迫?”

    “哟,真是笑死人了,你要为韩少清说话便为她说话好了,何必扯上这天下的男人女人。十二生肖你属大蒜是么,口气这么大。那你倒是说说看,这天下的男人女人,怎么个平等法?”李凤凰当然是支持男女平等的,但她已先入为主,认定周正纯粹是为了维护韩娘子而在强辩,因此出言讥讽,让他继续说下去,只等他说错了一丝一毫,便出言糗他,要他斯文扫地。这是她一贯的做法,见了讨厌的人犯错,她是不会上去跟人一个字一个字掰的,那未免有失风度。相反的,李凤凰会任着由着,到对方无法自圆其说了,才会出来收割战场,追求一击必中、一击致命,让人一败涂地。

    “男人与女人,生来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经由十月怀胎来到这个世界,一样要牙牙学语,一样要慢慢长大……我们是人类,从根上来来说我们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的分工、是我们在社会里扮演的角色,男性经由选择进化,相较于女性,变得更强健,更有力,因此承担了狩猎、对抗外敌等等的责任;女性则承担孕育生命、抚养幼子、操持家务等的责任。”

    “哼,你说了这么多,不还是在说你们这些臭男人比我们女人优秀吗,你们更强健有力,可以承担那么多的责任,我们女人便只能呆在家里,做做家务,带带孩子。这就是你的高论吗?”李凤凰冷哼一声,目光中多有不屑。

    周正摇了摇头,严肃地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并非男性变得越来越强大而承担起了那些看似更困难、更值得称道的责任。而是因为男人必须承担这些责任,我们才进化成了这副模样,变得更强大、更有力。”

    “有什么区别吗?”亏得李凤凰才思敏捷,总算听明白了周正这一串绕口令般的话。但听得分明,不代表能完全理解,毕竟周正的观点来自一千几百年以后。

    “有,女性有孕育生命的能力和责任,这是男性无法取代的,女性会因为生了一个或者两个孩子而对男人产生优越感吗?不会的!因为这是你们本就该承担的责任,这是人类族群需要你们做的。同样的,无论在哪种动物中,雄性都是要承担抵御外敌等责任的。男人变得越来越强,就是为了保护越来越弱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我们本就该做的,根本不能作为男性比女性更优的论据。”

    “可是,如果只看个人的话,就拿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来作比较,男人更强是显而易见的……”李凤凰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句话,这当然不是她自己的观点,相反的,这正是她一直想要解决的问题。作为一个有**思想的女性,她一直想试图证明女子并不比男人差,但是受限于时代,无论她有多么聪慧,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当她思考到深处,“从个体看,男性就是比女性更强”这句话就会像天花板一样将她挡住,任凭她思索得再多,也只是在这天花板前撞得头破血流、铩羽而归。如同牛顿这样伟大的物理学家,提出了经典物理学的三大定论,科学界高山仰止般的存在,依旧受限于时代,无法解决“地球为什么会转动”这个问题,最后在晚年信奉上帝,称是“上帝踢了地球一脚,所以地球才会转动”,算是自圆其说。

    李凤凰思索这个问题已经好些年了,从她当初豆蔻青春时开始,一直到现在成熟妩媚,但始终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她本来已经要放弃了,但此时此刻,周正在她面前说了这许多本该千多年后才面世的言论,几乎为她打开了一扇眺望新世界的窗,让她情不自禁地把那最令她无法解决的问题抛了出来。她看向周正的眼光无比热切,她想知道,眼前这个男子,能否为她解开那已纠缠了她多年的问题。

    李凤凰是如此郑重其事,而周正却只是冷哼一声,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说道:“我问你,你家养鸡吗?”他听力惊人,隐约听到李府里,有鸡鸭的叫声,便这么问到。

    “养啊。”李凤凰愣了一下,不知道周正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是不会在宅子里养鸡养鸭的,但李府里情况有些特殊,府中的女子们,都是李凤凰收留来的,而不是雇佣来的。雇佣,那没谁是傻子,肯定是需要几个人,便雇佣几个人。但收留就不同了,收留的人数是一直上涨,会一直达到上限为止的。而一旦人数超过一个数值,那府中的日常料理打扫之类的活,便都被分完了,有些人就没有工作机会。李凤凰深知人心之道,她知道没活干,只是白吃白喝,是会损耗人的精气的,不利于那些苦难女子恢复自信和自尊,便在府里养了不少鸡鸭鹅,让那些女子们有些活干。

    “我问你,你家里有公鸡吗?”

    “有。”

    “那你家有母鸡吗?”

    “也有。”

    “公鸡比母鸡长得健硕,尾羽也斑斓得多,公鸡是不是比母鸡强,那你为什么不独养公鸡,还要养母鸡呢?”铺垫了两个来回,周正把终极问题抛了出来。

    “这……”答案近在眼前,李凤凰却说不出来。

    “因为公鸡打鸣,母鸡下蛋,抛开功能性谈强弱,根本毫无意义。”周正的话像是一声惊雷,听得李凤凰浑身一颤,她多年以来没能解决的问题,在今时今日,终于有了答案。这个答案过于简单,简单得让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而趁着李凤凰愣神的时候,周正又把话题扯回到了韩娘子的身上:“男人与女人理应是平等的,但在这样一个时代,你们被整个社会压抑着、迫害着。”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们婚前要守贞,婚后要改姓,丈夫死了要守节,就算丈夫活着,那也没多好,丈夫可以流连烟花地,妻子却只能空守冷清闺。你们没有正经出去工作的自由和权利,你们没有选择婚姻的自由和权利,你们没有选择自己人生的选择和权利,你们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高呼一句‘这不公平’的权利都没有。女人,你们是这么的可怜,你跟韩娘子都是时代的受害者,可你却还要去害她!”

    “她做了多少努力,才得到了那可笑的虚名,是的,那三贞九烈的虚名是可笑的,但纵然是这么可笑的虚名,也是她竭尽心力才得到并想精心维护的。她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才把自己从一个会被男人在逛窑子时、喝花酒时提起的俏寡妇,出现在下流笑话和流言里的女主角,变成了一个受人称道的女子。我把一百二十万分的嘲笑送给所谓的贞洁制度,但相对的,我把一百二十万分的尊重,给那些自尊自重的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见周正发起狠来,说了许多超越本时代局限的疯话,李凤凰听得有些愣神。周正对男女关系的理解,对人格与尊严的看重,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许多话她不是没想过,但受限于时代,她并不曾或者说并不敢想得那么深。陡然听得这些个“胡言乱语”,结合了自身的境况,所谓“封建时代对女性人格和尊严的压抑迫害”云云,只觉得句句切中肯綮,简直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令她几乎要搂着周正亲上二三十口。

    如果说原本李凤凰抛开了偏见后,觉得周正容貌出众、性子憨直,非是俗流,现在就更觉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起来,胸襟宽广、目光高卓,乃是旷世奇男子一枚。但这种欣赏并不妨碍李凤凰继续她的恶作剧,甚至更提起了她恶作剧的兴致——还有什么比趁着这样一个奇男子还是稚嫩雏鸟的时候,作弄他一番更有趣呢?这等风姿超卓的奇男子,以后必然是不会籍籍无名的,然而无论他以后是横绝四海还是扶摇千里,在他的人生履历里,也逃不了被她李凤凰摆了一道的窘迫,就像逗弄幼狮一般,想想便觉得有趣极了。李凤凰按下了心中的击节叫好的冲动,冷笑道:“哈哈哈,说得好,然而这并没有什么鸟用!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腹内绞痛,你确定不照我说的做么?”

    “我不要!”

    “再考虑考虑吧,年纪轻轻的,别为了个女人把命搭上。”李凤凰嘲笑道。

    周正见自己说了这么许多,李凤凰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残酷模样,不禁跺脚长叹:“我真是智商有问题,跟你说了这么多废话!”

    周正当然知道李凤凰说的没错,现在他腹内好似刀绞一般,简直有肝肠寸断的感觉。但他心中对李凤凰已经生了轻蔑之心,不愿在她这种人面前服软,咬牙之下,他忍着疼痛,假装道:“我好得很,不劳姑娘费心了!”

    “真不痛吗?”

    “不痛!”

    “你确定?”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反正不要你管!”

    “嘿,我还真没见过有人吃了六颗麻仁丸都不腹痛的,你的便秘那么严重么?”周正装得全然无事,一身英雄气概,李凤凰看着他的模样,便再也忍不住了,笑嘻嘻地说道。

    “你说什么?”周正闻言,一脸惊诧地转过身来。

    “我说,你吃的是我爹爹治疗便秘的药,你现在走出去,恐怕走不到一百步,就要难堪了!”丹凤眼佳人用袖子掩着樱桃口,周正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得到她那双美丽的丹凤眼眯了起来,弯弯的像是新生的月牙——她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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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滥好人默将恩仇泯
    俗语有云“人有三急”,再俗一点的语又有云“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这都是前辈们的经验之谈,可见人生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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