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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英雄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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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当日於客船之上,洪熙官与木江吟一番舍生忘死的恶斗,致使巨船触礁而沈,船上众人各安天命。洪熙官与明月漂流天孤岛之上的这些日子,也时时惦记著杜一娘的生死,只是无从打听到她的消息。
难道杜一娘当真闻迅寻来?
木江吟的狂笑声未落,便听一女子大声喝道:“姓木的,你休要如此狂妄,一娘已潜回京中面见过圣上,圣上业已知道阁下与和坤相互勾结之事,龙颜大怒。阁下应好自为之!霍大人,原来你也在这里,莫非欲与姓木的叛党同流合污麽?”听其声音,来人正是生死未卜的杜一娘。
霍破天笑道:“杜一娘之名虽然名震江湖,但现在不过是格格身边的一个奴婢,你所说的话,教霍某怎样能相信?”
木江吟森然道:“不错,如今格格与叛贼洪熙官做出苟合之事,已非完璧。我等正要拿下他们送至京中治罪,却不料被他的饶幸逃脱。你来得正好,木某知道你们主仆情深义重,只要将你擒下,慢慢的折磨你,不怕格格不现身!”
杜一娘哼道:“枉你出身於名门正派,行事竟如此卑鄙!”
木江吟大笑道:“杜一娘此言差矣,木某从未自命是正派中人,自然不屑与你讲什麽仁义道德了。霍兄,杜女侠也算得当年武林中的一大美人,如今虽徐娘半老,却是风韵尤存,不知霍兄可有兴趣?”
霍破天嘿然道:“多谢木大人的好意,这个婆娘就交给卑职了!”言讫,又传出一阵猥亵的长笑声。
祠堂下面的石室之中,明月苍白脸孔上现出惊惶之色,颤声道:“我要救她!我要救她,洪大哥,我一定要救她……”
屈大均叹道:“傻丫头,你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救得了她?以老夫与熙官的武功,打也打不过人家,斗也斗不过。唉,只好听由天命了!”
明月双眸之中泪光涌动,低声泣道:“但是……明月真的不忍心见到一娘为了我受到半点损伤!”
洪熙官长叹一声,突然沈声说道:“熙官决定出去救杜夫人!”
屈大均脸上顿为色变,惊呼道:“熙官,你不要如此冲动,既使是我们二人联手,亦不够人家打,你这一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正中姓木的那一众人的下怀?不如我们先静观其变,再什计算,如何?”
洪熙官摇摇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杜夫人与月儿情深义重,她既然能不顾自己安危前来寻找我们,熙官岂能对此事坐视不理?屈师伯,你不必拦我!”目光却落在明月的娇靥上,後者明白夫君的心思,缓缓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洪大哥,你若不所不测,明月也不要活了!”神情坚决之极。
屈大均叹道:“唉,枉老夫自幼饱读圣贤之书,却也不及你们通晓大义。当年,听到吕留良等人遇难的消息,便诈死逃生。从此,就一直逃到现在,什麽气节、什麽大义全都抛之脑後。老夫每到一地,必精心为自己准备後路,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洪熙官道:“当年,屈师伯不过是一介寒儒,手无缚鸡之力,爱惜自己性命,乃是人之常情,并无不妥!”
屈大均苦笑道:“熙官,你不要安慰老夫了。罢了,老夫也不留你,你放心上去对付这一帮败类,明月姑娘就由老夫照顾了。这间地室出口有三条,方才我们进来的那一条在外间,另一条在位於祠堂内灵牌供桌之下,最後一条最在左首树後的枯井之中。你就从枯井中潜出去,就没有人会发出这个地室秘密了!你要记住,打不过就逃走,以你的武功,若要走,他们也未必留得住你!”
洪熙官点点头道:“就有劳屈师伯照顾月儿!”深深望了明月一眼,携枪转身往枯井方向那条出口走去。
明月望著他高大的背影,眶中泪珠串流而下。
洪熙官悄然自枯井之中潜出,藏身大树之後,便听得祠堂前的空地上传出一阵兵刃交接声,内中更夹杂著几声惊叱!洪熙官探出头来,目光往前望去,但见一个中年妇人更挥刀与霍破天战在一起,看其身形,不是一别数月之久的“素手无相雁翎刀”杜一娘是谁?
杜一娘虽然也是当年名满江湖的女中豪杰,但论在刀法上的造诣,较之当今大内三大高手之一的霍破天相差何止道里?霍门刀法雄霸中原武林已有百年之久,绝非徒有虚名,仅是数招之间,杜一娘的形势便已岌岌而危。
洪熙官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藏身下去,深吸一口气,自树後大步迈出,沈声喝道:“住手!”声音雄浑,犹若平地一声惊雷。
场中人影骤分。
一旁的木江吟负手望天,竟望也不望洪熙官一眼,悠悠说道:“你终於又出现了!”
洪熙官冷冷道:“阁下用尽心机,不过也是为了逼洪熙官现身,现在目的已达到,就应将杜夫人放走!”
木江吟蓦的回过头来,哈哈笑道:“你们这些自命侠义的人,真是想得天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木某几时说过要放人了?你若有本事,就自己带她走!”
杜一娘退到洪熙官身旁,焦急的道:“洪大侠,你不要管我,快走!”
洪熙官摇摇头,目中露出坚定的神情,冷静的道:“杜夫人不须为洪某担心,你快离开这里,一切由洪某应付!”抬头望向数丈外的木江吟,又沈声道,“武当‘纵鹤神功’,果然名不虚传,洪某不才,欲再一次向阁下请教了!”
木江吟长笑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当日於客船之上,你得以饶幸逃脱,这一次,不知老天爷是否仍如此庇佑你?”
洪熙官冷然道:“阁下徒逞口舌之利,非君子所为!”
霍破天蓦的冷笑一声,向木江吟躬身说道:“木大人,卑职当日於‘惠觉寺’之前与洪熙官一役,虽然饶幸取胜,但皆因手下侍卫众多,未免胜之不武,今日卑职欲与此人就此决一高下,请木大人成全!”
木江吟略一沈吟,继而大笑道:“好,这一战就让於霍兄!”
霍破天朗声道:“多谢木大人!”长刀挽起数个刀花,目光自手下众侍卫脸上一一扫过,大喝道:“大家听著,今日霍某与洪熙官决一生死,尔等不可插手此事,如有违者,便是与霍某作对!”
众侍卫轰然叫道:“是!”
洪熙官提枪缓缓走至场中,洪声笑道:“霍大人果然不失一代豪雄,洪某深感佩服,领教了!”声音一落,长枪倏的一振,破空剌出。枪势凌厉,有若闪电惊虹。
霍破天大笑道:“来得好!”手中长枪化作一大片寒芒光网,裹著槐梧的身形,滚滚向前迎上。
当日於“惠觉寺”之前,霍破天乘洪熙官久战力疲之下出手,将对手逼得几无还手之力,眼见欲手刃敌手,洪熙官的师父至善禅师却及时出现,将洪熙官救下。霍破天每每想起此役,觉得未免有一点美中不足。这些年来,他官运亨通,自负甚高,心中遂生出以一己之力挫败洪熙官的心思。同时,亦是为了在木江吟的面前立此一功。
顷刻之间,刀枪数度交锋,暴绽出阵阵星芒。
洪熙官面色沈凝,有若千载寒岩,未露丝毫表情。他的武功原本就不在霍破天之下,这几个月来,困於孤岛之上,心无旁鹜,枪法便是大有精进。枪尖一次又一次的点上刀刃,每出一击,皆力逾万钧。
霍破天连接对方数十招,心中不禁大寒。对手武功之高,远出乎自己估计之外。强劲的气劲一波接一波的涌入体内,心中难过得要命。他倒底是出身霍门的绝顶高手,敢是轻易言败。逆势之下,倏然长啸,一道浑圆的光芒直冲而起,口中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喝:“刃主乾坤!”
强大的刀气汹涌而出,铺天盖地的卷向敌手。
洪熙官脸色微是一变,口中发出一串低呤,身形一挫,复又自地上弹起,人枪合一,直没入漫天的刀芒之中。
一阵密集的金石之声传出。
人影乍分!
洪熙官身子向右首窜出,以枪拄地,胸前衣衫破碎,面色一阵苍白。霍破天伫立於三丈开外,发髻蓬乱,腰间血迹隐约,身形摇摇欲晃。“噗”的一声,刀落尘埃。他仰首望向长空,目中黯然无神,缓缓长叹一声,哑声道:“好枪法!”
一阵稀落的掌声响起。
木江吟自旁缓步走出,悠然道:“天下武功出少林,果然名无虚传。数月不见,洪兄的武功又有精进,木某也是情难自禁,欲领教阁下的绝世枪法了。”脚下如行云流水,瞬息逼至近前。
杜一娘上前一步,大声道:“姓木的,你也算得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却是如此卑鄙无耻,竟然这守江湖规矩,简直就是乘人之危!”
木江吟大笑道:“木某有公务在身,哪里顾得与你们讲什麽规矩?如此一来,岂不是要烦死?洪熙官,你们要怨就怨自己自命侠义,拘泥不化,才落得现下的这番境地!”话音之间,目中杀机毕露。眼前这个少林弟子,资质之高,世所罕见,假以时日,必然会威协到自己在武功中的崇高地位。
洪熙官缓缓转过身来,淡淡笑道:“洪某既然现身,就从未想过阁下会与洪某讲江湖规矩。武当派一派,自元未明初由一代宗师张三丰真人创立,讫今数百载,一直以来与我少林派并尊为泰山北斗,深为天下武林敬重。想不到传到这一代,却如此为虎作伥!”
木江吟冷哼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其中是非曲直,自有後人去评说!洪兄还是想一想今日如何自木某剑下脱身罢!”
洪熙官倏然长笑道:“生死之事,洪某向来不放在心上。阁下今日欲取洪某的性命,却也须付出极大的代价!”笑声一落,双方的气势顿臻至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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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二人遥相对峙,目中精芒毕射,紧紧的锁在一起。
洪熙官脑中反复回忆著当日与对手决战江船之上的情形,这几个月来,他的武功虽然大有精进,但自忖并无克敌之法。况且,今日的局势敌众我寡,事先自己又与大内三大高手之一的霍破天各以性命相搏,虽然重创敌手於长枪之下,但自己体内的内力也大有损耗,更非武功强横一时的木江吟之敌。
右手五指一紧,掌中长枪倏的扬起,足尖发力,仗枪向前冲动。
谋定而後动,制敌机先!面对木江吟这等强劲的敌手,唯一可致胜之道便是“先发制人”。
在间不容发之间,长枪化作千万条芒影,犹如疾如骤雨一般狂猛攻出,气流急旋,远近众人的衣袂飞扬,尘土卷上半天。枪法之中,更含有一股异常惨烈悲壮的味道,犹如跃马疆场,冲锋陷阵!
木江吟脸色微微一变,目中露出森冷的杀机。洪熙官顽强的斗志,仍是出乎自己的预料之外。他乃是当世之中除至善、白眉等有数几位武林名宿之外的第一高手,於武学上的见识非同小可,怎看不洪熙官的心思?对方曾与自己手下的霍破天一番剧战,虽然险胜,体内的内力却业已大有损耗,唯有一鼓作气,方有一丝克敌致胜的机会!
口中发出一串尖锐的长笑,木江吟的身形蓦的自地面拔起,向後飞退,直飘上祠堂的瓦面。一抹耀眼夺目的精芒自掌中划起,在空际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巧妙至极的点上枪尖。
枪身一颤,长枪去势顿止。
洪熙官高大的身躯飘落在屋顶之上,脸上泛起一阵难言的苍白,只觉体内一阵力竭。
木江吟卓立於屋宇之巅,衣袂飘舞,横剑而立,悠悠笑道:“以洪兄现在的状态,木某勿须使出本门的无上绝学‘纵鹤神功’,亦可令阁下命丧命下。不知洪兄以为如何?”
洪熙官冷然道:“阁下未必太过自负了!”
疾风刮来,掀起他的宽大的衣袂,猎猎作响。他目视掌中长枪,心神倏的穿越广袤的时空,与当年那一代“枪神”徐公甫紧紧的联系在一起,顿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数百年前,这一条玄铁长枪伴随著“枪神”徐公甫数度冲锋陷阵,所向披靡,何等的不可一世!
洪熙官心中不禁热血沸腾!
木江吟忽然感应出对手的斗志大盛,脸上不觉露出惊异之色,心中却杀机更浓,蓦的沈喝一声,身形一晃,已出现在洪熙官面前三尺许,白光闪动,剑尖直向洪熙官的双眸点去。
洪熙官眼前顿时景象全失,一片恍白。他意志甚坚,脑中保持一点清明,长啸一声,长枪倏的向前挑起,疾剌向敌手的肚腹。这一招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木江吟现在点尽上风,自是不愿与对手同归於尽,冷笑一声,身子向後仰去,足尖踢上枪尖。
长枪向上荡起。
洪熙官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一抹疾风自身旁掠过,只觉右肋一凉,身形急向左旋出去,足下踏碎数片屋瓦。低头一看,右肋处的衣襟已然破开,血迹隐约,里面露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伤处顿传出阵阵剧痛,洪熙官的神志却是一清,厉喝一声,长枪化作一道寒光,直取木江吟的喉咙。
木江吟胜卷在握,身形傲然而立,大笑道:“来得好!”掌中暴绽起一片光雨,有如水银泻地般的撒出。枪剑相接,发出一串“铿、铿、铿”的锐鸣。
人影乍合乍分。
洪熙官庞大的身体往後抛跌,压碎一大片屋瓦,急又腾空翻起,右腿曲膝跪在屋顶之上,双目之中血丝密布,脸色苍白,冷若千载寒岩。
木江吟直窜直两丈之高,身形一折,忽而飘落於瓦面,胸前衣襟破碎,脸上不复从容之色,冷哼道:“阁下果然不愧是武学奇才,竟能将‘少林达摩棍法’、‘七星拳法’、‘铁线刀法’等不同的武学融入枪法之中,木某当真是低估了你!”声音一落,足下倏的激扬起漫天碎瓦,向洪熙官疾射出去。
洪熙官厉啸一声,身形消失在片片芒影之间,寒芒暴绽,向木江吟疾卷而至。木江吟面色一凝,蓦的腾空而起,空中传来一阵鹤唳之声。
枪影倏敛,洪熙官仗枪而立,举目望去,沈声喝道:“纵鹤神功!”
强大无匹的芒影铺天盖地的压落,气劲飞旋,掀起片片屋瓦,四下碎裂飞溅。
洪熙官口中发出一串低啸,身形一矮,倏的弹起,擎枪向上剌出。
“铿!”
一股狂猛的气劲自枪身灌入,洪熙官双臂大颤,虎口崩裂,身形直向下坠去。“砰”的一声巨响,碎瓦纷飞,屋顶顿时破开一个大洞,洪熙官连人带枪自洞中堕下,後面紧跟著一道凌厉的剑光。
旁观的杜一娘花容失色,忍不住失声惊呼!
轰!
一阵金石交击声之中,整个祠堂蓦的爆裂开来,尘烟四溅,两条人影自漫天的碎屑之中直拔而上,枪剑无数次交接,暴窜出串串火星。纠缠之中,洪熙官忽的闷哼一声,身形向後翻跌。
木江吟身形一闪,已迫近洪熙官的身後一丈,长剑化作一道寒芒,直剌向洪熙官的脑後“风府**”。
洪熙官口中倏的发出一阵惨厉的狂笑,长枪蓦的自协下反剌而出,去势甚疾。木江吟心神大震,顿觉不妥,立时省悟过来。自己这一剑固然可令对手命丧黄泉,但对方的长枪亦会没入自己小腹之内,纵能得以不死,也难免身受重创。
二人凭空一击,各自皆是全力施为,并无转换的余地。
木江吟目中露出惊惧之色,与洪熙官战成两败俱伤的局面,绝非他的心中所愿,然而,大势已去,绝无选择!
就在这时,右首一棵树上传出一串惊心动魄的长笑,一条人影倏的横过十余丈的空间,人在空际,袖中倏的射出两道淡淡的芒影,准确无误的击在剑锋与枪尖之上。
一股沛若能御的力道自剑身与枪杆上涌入,木江吟与洪熙官的身形各自大震,分向地面划落。
灰影一闪,那人如同一片枯叶般飘落於二人之间。
竟是一个面色红润、秃头长眉的老和尚。
洪熙官举目望去,心中不禁又惊又喜,叫道:“师父!师父……”
那老和尚哈哈笑道:“熙官,你这小子,为何总是不长进?每一次都给师父惹麻烦!”
木江吟脸色顿为之剧变,难看之极,涩涩的说道:“你……你……前辈就是至善大师?”
那老和尚摇头晃脑的笑道:“不是我老人家,还会是谁?你就是白眉老杂毛的徒弟了,嘿嘿,你们师徒二人都是这般难缠,好不容易将你师父丢掉,却又遇到他的徒弟。咦,你们到我老朋友家来干什麽?竟还将他的老窝毁去了!”
木江吟纵是号称当今武林第二代弟子之中最为杰出的人物,在这个传说中的武林名宿面前也不禁有一些有足无措之感,讷讷道:“晚辈……晚辈只是例行公务罢了,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至善大师笑道:“我老人家岂能与尔等一般见识?你们走罢,见到你们,我老人家就心烦得很!”
杜一娘大声道:“至善大师,不能放过他们!”
至善大师抓抓头皮,愕然道:“不放走他们,留他们下来干什麽?对了,一定是这位女施主见到你们毁了我那老友的老窝,要向你们索赔。唉,我老人家怎会没想到这一点?”回转头来,目光扫过木江吟、霍破天等一众大内高手,说道,“你们暂且不能走!”
众大内侍卫心中皆是一震。
木江吟心中忐忑不安,强笑道:“前辈还有何指教?”
至善在地上往来踱了几步,蓦的一拍巴掌,叫道:“对了,快将你们身上的银两全都交出来!记住,不许藏私,若被人家查觉,就……就扒光裤子打**,听到了吗?”
木江吟等人闻言,互视一眼,脸上皆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这种要求,若传到武林之中,直比将他们杀了还难过,而对方偏偏是武林之中最为传奇的人物少林至善禅师,竟是不敢有丝毫违背。
洪熙官看出木江吟脸上的窘容,心想他一代枭雄,竟能落得这般境地,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心中大为不忍,当下上前一步,轻声道:“师父!”
至善挤眉弄眼的笑道:“乖徒儿,你是不是很佩服师父我老人家啊?你看一看,师父多威风,哈哈哈!”
笑声未落,一个声音蓦的自右首响起:“得饶人处,且饶人。老和尚,你几时学会这样捉弄人了?”说话之间,“棋隐”屈大均与明月二人自树後转出。
至善大笑道:“老狐狸,你终於出来了!我老人家还以为你死了呢?”
屈大均嘿嘿道:“老夫保命有术,岂是轻易死去?不过,这个狐狸窝呆了数十年,眼见就如此毁於一旦,真是可惜!”抬起头来,笑道:“熙官,你还不过来安慰你的小媳妇儿,人家两眼一直泪汪汪的,一直担心著你哩!”
至善异道:“小媳妇儿?”目光落在明月儿的脸孔上,乍然惊呼道:“咏春!”
洪熙官知道师父误将眼前的明月当作自己的前妻严咏春,正待解释,却见明月已盈盈拜了下去,柔声道:“明月拜见至善师父。”
至善一拍秃头,恍然道:“啊,真象,真是象极了!”
这时,杜一娘也走上前来,先与至善与屈大均二人见礼,然後与明月叙旧。主仆二人相拥在一起,一种真挚的情意在彼此之间交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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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木江吟等人立於一旁,情形尴尬之极。。26dd其中有几名大内侍卫的手已放入怀中,当真掏出一些银两来。
至善回过头来,望了众人一眼,愕然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麽?还不快滚!”
木江吟等人心中如释重担,仓皇退去,迅速消失在远处。至善又扯著“棋隐”屈大均的衣袖,急急的说道:“来,来,来,老狐狸,我们且大战一局,这一次老和尚准能赢你!”
屈大均笑道:“哈哈,当年老夫被人称作‘棋痴’,你却比老夫更为痴得历害,这个‘棋痴’的名号就让予你了。你看一看,现在老夫的老窝都被人端了,你们老秃驴还有心思下棋!”
至善道:“是啊,老狐狸没有了窝,怎麽办?”
屈大均道:“这个窝既已被发现,就不能呆了,唉,想不到老夫如今这一大把年纪,也要东躲西藏。”
洪熙官面带歉容的道:“屈师伯,都是熙官连累你了!”
屈大均笑道:“你这小子总是与我老人家客气,你知道麽?当今世上,除了你们师徒,老夫再无亲人。你们时时来看望老夫,老夫就很高兴了。”顿了一顿,又道,:“对了,你不是有事求你师父吗?”
至善脸色一变,嚷道:“不要求我!不要求我!唉,见到你这小子,总是要烦我老人家。老狐狸,我们先下一局棋!”
洪熙官知道师父的脾气,总是教人难以揣测,上前叫道:“师父!”
至善叹道:“什麽事啊?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
洪熙官心中大喜,忙将明月患病求治的情形摘要说了,最後又道:“‘九命神医’曾说过,当今之世,只有师父你老人家能救月儿了,求你老人家帮一帮弟子,弟子不能失去她!”
至善用手搔一搔秃头,讷讷道:“熙官,你也知道,师父除了念经诵佛之外,就只懂得吃饭睡觉,哪里懂得救治人?你是不是听错了!”
洪熙官急道:“弟子不会听错的,师父,你再想一想,有什麽方法可以救月儿!”
至善摇摇晃晃的在原地踱了几步,蓦的回过头来,一拍脑袋,说道:“对了,本门武学之中,有一门武功叫做‘天残指’,霸道非常,当世之间,只有我老人家才练成了,的确有为人治病疗伤的用途。”
洪熙官惊道:“‘天残指’?只是弟子曾听到传闻,施展这种武功对本身的功力大有损耗,事後极难恢复,是以历代以来,本门中的弟子罕有人修练这种武功,当年师父也是为了不使这种武学失传,才强行修练。”
至善笑道:“唉,我老人家又不喜欢与人争强好胜,这一身武功拿来有何用?”双眉一蹙,又沈呤道:“不好,不好!”
洪熙官急忙问道:“师父,有何不妥?”
至善向前走了两步,叹道:“师父虽然不吝惜这一身功力,但近年以来,武林之中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隐患,迅速漫延。也许除了为师之外,再也无人制止这一场浩劫了!”
洪熙官心神一震,惊道:“师父是指……”
至善缓缓回过头来,正色道:“熙官,你也见识过先前那名武当弟子的武功了,这一套武功名叫‘纵鹤神功’,近年来为武当派掌门白眉老杂毛所创,其中揉和了正邪两家之长,端是历害。白眉老杂毛的野心不小,自神功大成之後,便欲称霸天下武林,唯我独尊。当世之中,唯一能令他顾忌之人就是为师,是以这几年来,为师东躲西藏,处处被他纠缠,就连上茅坑,也没有机会,真是烦极了。”
洪熙官道:“是啊,弟子曾两度与木江吟交手,皆不是他的对手。这套武学当真是非同小可!”
至善摇摇头道:“木江吟的武功,仅得白眉的六成真传而已,倒不足为患。你若能将本门武学灵活运用,岂会败在他的剑下?但这套武功若自白眉手中施展出来,既令为师也不敢轻易言胜。”
洪熙官想起数日之前,於江上目睹师父与白眉一战,何等惊天动地。心中不禁一沈,直落到底。
这时,明月自旁边走近,平静的道:“既然形势有变,绝不能以明月一已之私,连累天下武林。况且,木江吟身为大内侍卫总管,深为我皇阿玛所器重,却暗中与和坤串通一气,他们师徒二人的野心,绝不止於此。”
屈大均点头道:“不错,此事间接关系到天下苍生,万万草率不得!”
杜一娘面露忧色,叹道:“难道白眉道人的武功当真无人能制麽?”
至善道:“并非如此!这两年来,我老和尚综合本门之中的‘洗髓’、‘易筋’两大宝笈,悟出一套名叫‘阿弥陀佛’的绝世神功,大成之後,足可克制白眉老杂毛的‘纵鹤神功’。”目光忽然落在明月的脸上,异道,“咦,徒弟媳妇儿,你的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明月摇摇头,轻声道:“没……没有什麽?头有一点不舒服而已,也许是方才惊吓过度了。”
洪熙官惊道:“月儿,莫非你头痛之疾患又发作了?”
杜一娘用力挽扶著明月的双肩,满脸焦急的说道:“是啊,格格每一次发病时的情形就是这样,至善禅师,请你大发慈悲,救一救我家格格!”
至善抓了抓自己光秃的脑袋,半晌叹道:“罢了,罢了,老和尚决定出手为徒弟媳妇儿治病,但事後老和尚的功力定然大减,对付白眉老杂毛之事就只好交给熙官这小子了。熙官,你听明白师父的话了麽?”
洪熙官讷讷道:“师父,弟子武功低微,恐力有不逮!”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皆深有同感。洪熙官现在的武功,连白眉道人的徒弟都打不过,更遑论对付白眉道人本人了。
至善骂道:“你这臭小子,怎麽这样没信心。师父会传你武功的嘛!只要你学会‘阿弥陀佛’,假以时日,自然可以对付白眉老杂毛了。唉,为了救徒弟媳妇儿,说什麽也只好试一试了!老狐狸,是否有清静的藏身之所?倘若在救治徒儿弟媳妇儿之时,那白眉老杂毛闯至,就大大不妙了!”
屈大均沈呤道:“既然如此,我们只有暂避到先前藏身的地下室之中,再作打算。”众人跟在屈大均身後,迅速撤入地下室。由於祠堂倒塌,进出地下室的通道还剩下两个,倒也颇是隐秘。
明月的头痛之疾果然发作起来,被洪熙官及时封住了**道,陷入昏睡之中。杜一娘将她放在靠壁处的一张木榻上,扶正身子。至善在她的对面盘膝结坐,倏的曲指点在她的“印堂**”上。
须臾,二人的头顶都升起缕缕淡烟。
众人屏息而望,皆情知二人正处要紧关头,不容打扰。眼见明月的脸孔越来越红,宛若樱桃,豔丽之极;至善的老脸却是一片苍白,额上汗如雨下,皱纹间的沟壑渐渐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地面上又传出一阵尖锐之极的长啸,震得众人的耳鼓为之剌痛。众人心神大震,知道外面又来了不同寻常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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