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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英雄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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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就更难以抽身了。”目光一凝,又沈声道,“不如以洪大哥的身份来解决此事,倒是利落许多!”
明月脸色一变,惊道:“洪大哥,你……”
洪熙官道:“洪大哥是江湖中人,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行事方式。月儿的心里定不赞同洪大哥的这种做法,但你要明白,倘若不雷厉风行的解决此事,奉家必然陷入更大的困境之中。洪熙官与官府做对之举已是天下共知,再多取一个狗官的性命,也是无妨。这样更不会连累到奉家了。”
明月面容苍白,垂下头去,一时无语。
洪熙官叹道:“洪大哥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为难。但所谓‘血债血还’,姓杜的狗官已害了德叔与小六子两条性命,也该付出应有的代价了。”说话之时,脸上杀气渐浓。
明月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颤声道:“只是我们与奉家的人在一起之时,曾与那杜少爷照面,倘若被他认出,定然会连累奉家!”
洪熙官大手轻放在明月的双肩之上,淡然道:“月儿但请放心,洪大哥会将这一切处理妥当。”
明月心神震动,转身望向窗外。
夜色深沈,似是蕴藏著无限的杀机。
杜府。
子时时分,杭州总兵杜可胜一家业已熟睡,忽被一阵巨喝声惊醒。
“总兵大人何在?草民洪熙官前来拜访!”
声音之中,气劲充沛,震得人人的耳中嗡嗡作响。顷刻之间,整个杜府上下沸腾起来,自院落的暗影里涌出无数的家将。
杜可胜心中一惊,披衣起床,解下床头的长刀,迈出房门,定眼望去,但见庭院的中央,一黑衣蒙面人仗枪卓然而立,虽置身於重重围困之中,却有若渊停岳峙,气势沈凝。
杜可胜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乃是武将出身,深谙弓马之道,臂上有数百斤之力。但这些年来,他身居高位,养尊处优,早已将原有的武技忘得干净,此刻骤遇强敌,顿时心神大乱,强硬的喝道:“你就是洪熙官!”
那黑衣蒙面人冷然道:“正是洪某。”他素来生性豪放,行事从不藏头露尾,这番穿上夜行衣,极是不适。但杜可胜的儿子曾与自己照过面,若被其认出身份,必然连累奉家,只得暂且从权。
杜伐的声音蓦的自右首众家将之中响起:“大胆逆贼,竟敢擅闯总兵府,真是胆大包天,本少爷就来会一会你!”眼前人影一闪,杜伐已仗刀跃上前来。
杜可胜心中一震,疾喝道:“伐儿,快退!”这些年来,洪熙官之名早已威凌天下,连众多的大内高手都不是其对手,杜可胜虽然也曾请名武师前来传授儿子武功,但儿子生性玩劣,哪里下得苦功,只不过练了几趟花脚绣脚罢了,绝非眼前这位出身少林的洪熙官之敌手。
杜伐心中却不是这样想,他自幼在老爹的庇护之下,又认朝中重臣奕匡做干爹,平生从未遭遇挫折,遂养成心高气傲的心态,自以为自己的武功已天下无敌。此时骤闻名震天下的逆贼洪熙官前来行剌,不觉又惊又喜,立时挺身而出。
洪熙官瞥见杜伐的身影,目中倏的精芒毕射,哑声笑道:“好极!”长枪倏的破空剌出,枪势凌厉,顿时将杜伐的身形笼罩於强大的攻势之下。
数件兵器迅速自旁递至,意图阻止这雷霆一击。
当、当、当!
刀剑被劲风卷起,向左右激射而出,众官兵纷纷惊呼退去。
杜伐口中发出一串惊骇欲绝的惨叫,眼睁睁望著雪白的枪尖没入自己的胸腔之内,至到此时,他仍是不愿相信,自己居然会在一招未出的情形之下,轻易的命丧於敌手。
生命当真是如此的渺小!
杜可胜肝胆俱寒,悲呼道:“伐儿……”挥刀纵身上前,怒喝道:“还不将这叛贼拿下!”话音一落,众官兵如潮水一般自四面围上,洪熙官倏然长啸,长枪化作千万条芒影,犹如水银泻地一般向四面射出。
嘶杀之声此起彼伏。
官兵们悍不畏死,纷纷前仆後继,越来越多。
洪熙官的高大的身形蓦的腾空跃起,挑飞数名敌手之後,径向数丈开外的杜可胜疾射而去。
杜可胜乍见一道闪电似的精芒破空而至,心中大寒,仓促之间,举刀迎了上来。
铮!
一股沛莫能御的力量自刀上狂涌而至,他的身形顿为剧震,长刀高高向上荡起,虎口崩裂,忍不住踉跄退出几步。
长笑声之中,洪熙官的身形已如大鹏一般掠上墙头,没入沈沈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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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整个杭州城在忽然间沸腾起来。。26dd
火头晃动,脚步声窜遍大街小巷,官兵们开始挨家挨户的缉拿剌客。
洪熙官坐在客房之内,脸上的黑布已揭去,目中两道精芒犹如夜里的两盏明灯,冷静的说道:“月儿,我们要赶紧离开奉家,否则官兵查到我们的身上,早晚会知道真相的。”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悔意。
方才在杜府之中时,他本来大有机会将杜可胜致之死地,但在击杀罪魁祸首杜伐之後,却蓦的心软了,他忽然想起在奉府之中等待著自己归去的明月:月儿一定不愿我多滥杀无辜!於是虚晃一枪,迅速逃离杜府的现场。
想不到杜可胜未死,竟给自己留下这样大的麻烦!
多年以来,在无数出生入死之中,他早已积累了丰富的宝贵经验:临阵对敌,自当英明果然,干净利落,绝不能妇人之仁,否则会将自己置身於万劫不复之地,牵连及身边的朋友和亲人!
与明月在一起在孤岛上渡过的这些日子,已使他忘记了许多!
明月叹道:“洪大哥,都是明月拖累你了!我们要不要告诉奉家兄妹一声?”
洪熙官沈声道:“不用了,他们已来了!”
声音一落,遂闻一阵急骤的脚步声在外面院中响起,径来到自己的房门外。明月上前开门,门前现出奉先兄妹二人的身影。奉采菱的目光落在房中洪熙官的身上,依稀望见他穿的一袭夜行衣和放置在身旁的长枪,惊呼道:“洪大哥,果然是你!”
洪熙官点点头。
房内的油灯亮了起来,幽暗幽暗的,奉氏兄妹进了房内,返身掩上房门。奉先道:“外间官兵正在逐户搜查剌客,扬言方才有一个姓洪的反贼闯入杜府,将总兵的公子一枪挑死,然而脱身而出。在下立时想到洪大侠,原来洪大侠是一个反清义士,在下倒是失敬了!”
洪熙官道:“不敢,洪某行事鲁莽,惟恐连累奉兄府上。”
奉采菱笑道:“洪大……大……哥,你别这样说,那狗官的儿子为祸乡里,欺人太甚,早该死去,你这样做是为民除害。菱儿早知道,洪大哥绝不会是普通之人,想不到你竟是这样厉害,只身闯入杜府,於千百兵将之中,取那狗官的儿子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菱儿真的是要谢谢你!”她目中异彩连闪,神情兴奋之极。
明月叹道:“入官府行剌,本非上策,倘若稍有闪失,定会祸连无辜!”
奉采菱道:“不是啊,那些朝庭的狗官,官官相卫,不知有多嚣张!只有用这种极端的手段给予他们历害瞧瞧,才能一挫他们的气焰。”
奉先道:“小妹说得不错,若不是洪大侠仗义出手,明日我们奉家只好结束在此的生意,迁出杭州。唉,天下虽大,但无处不是贪官污吏,老百姓哪能过得安宁的日子?”顿了一顿,又道,“二位自海外归来,身上定无路引之类,官兵查究起来,就不易掩饰了。不过我奉家後面花园之中,曾建有一个秘密的地窖,只好请二位先委屈一下,在里面躲藏一阵了!”
洪熙官点头道:“一切但听奉兄安排!”
夫妇二人遂在奉家後花园内的地窖之内度过一夜。翌日,二人又被安排在後院一个隐密所在,不久,奉先前来告之:“洪大侠,据闻已有大内的高手赶至杭州追查此事,领头的是一个叫什麽……木……”
明月道:“此人叫木江吟,乃是大内三大高手之首,现在已暗中投靠了和坤,想必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未曾回宫,否则,就不会来得如此神速了!”
洪熙官目光一凝,点点头道:“姓木的武功高深莫测,当日於江上一战,洪某就险些命丧其手,既使再度遭遇此人,在下也并无把握自他手下全身而退。月儿,我们还是尽快的潜出城外,以免节外生枝!”
奉采菱在旁道:“洪大哥就要走了麽?只是外面戒卫森严,你们若冒然出城,恐有危险,还是在我家多住一些时日吧!”自从出手击杀杜伐之後,奉采菱对洪熙官极是仰慕,对他的称呼也更进一步了。
洪熙官摇摇头道:“现在官府也未确定洪某是否逃离城内,继续逗留下去,对我们的形势并无好处,反而会连累你们奉家。况且月儿的身体不好,我们须得早日找到师父他老人家的行踪。”
奉先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再相留,待奉先出去为洪大侠打点一切。”
洪熙官扬手止道:“不必了,入夜之後,洪某自会有方法离城。”
入夜。
洪熙官将明月绑於背上,寻隙纵身跃上北门城墙。下方是宽逾十余丈的护城河。以洪熙官的功力,若欲只身横越此河,也只是能勉力做到,但带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妻,就大感头痛了。
他站在城墙之上,伫立半晌,掌中长枪倏的向外疾射而出,枪尖破空生啸,洪熙官的身形随即掠起,有如离弦之矢,竟是比长枪的去势更快上几分。到了数丈之个,足尖轻轻点上枪身,身形再度凭空拔起,飞沫似的划落在对面岸上。
嗤!长枪尾随而至,枪尖没於土中近尺许。
对面城墙之上突然传出一阵惊呼:“不好,有人出城了!”
洪熙官心中一震,拔起长枪,背负著娇妻,迅速投入黑暗之中。
第二日天明,夫妇二人出现在距离杭州城四十里之外的一个山岗上。
明月望著夫君疲惫的脸孔,轻叹道:“洪大哥,自海外之後,你又过上了这些亡命天涯的日子,都是明月连累了你!”
洪熙官笑道:“月儿真是傻,你现在是洪大哥的妻子嘛,怎麽能这样说呢?对了,我们自北门出城,然後绕至南门离开,但愿那姓木的被我们布下的局所迷惑,否则,就脱身不易了!”伸了一个懒腰,又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寻一个隐蔽的所在休息,再赶一日的路程,我们就可见到‘棋隐’前辈了。”
明月异道:“见到了‘棋隐’前辈,就一定能找到令师的行踪麽?”
洪熙官笑道:“根本不须去找,我师父平生最喜欢下与人弈棋了,他若仍游戏世间,岂会不时时去打挠‘棋隐’前辈?我们只须坐以待劳,便可见到师父!噫,你几时带了这麽多东西。”他见明月缓缓自包袱之中取出一些精美的糕点,心中不禁大异。
明月递过一块,柔声笑道:“自然是菱姑娘了,她担心我们饿著,便暗中为我们准备了这些东西。这小姑娘虽然天真无邪,却也是有心之人,洪大哥,将来你不可辜负人家哟!”
洪熙微微一愣,愕然道:“月儿,你在说什麽?”
明月脸上现出黯然之色,缓缓转过身去,幽幽说道:“明月也是女儿,最为明白女儿家的心思。自从洪大哥出手除去那恶少之後,菱姑娘就对你动了情,只是碍於明月是你的妻子,才不便与你接近。唉,明月如今祸福难料,若将来有菱姑娘这样一个好姑娘在身边照顾你,明月就放心了!”
洪熙官神色一正道:“月儿怎会这样想呢?那菱姑娘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怎能与洪大哥扯在一起?此事休要再提!”
“棋隐”隐居在一个乡间村落的祠堂里。
在这里,他只是一个看守祠堂的孤独老人,除了平时喂养的一条大黑犬之外,伴随他的只有祠堂前石桌上那一局棋了。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老人便蹲在石桌旁,一只手执黑子,一只手执白子,苦苦冥思。这个村子的人见他整日疯疯癫癫的,都习惯称呼他为“棋痴”。
很少人知道他的真正来历,只知道他在三十多年前就流落在此地,寄居在这间祠堂内,与那一排排死寂的灵位相伴,落落寡欢。却不知他竟是当年名满天下、学富五车的一代大儒屈大均。
屈大均乃广东番禹人,诗、文俱超绝一时,曾著有《广东新语》、《翁山易外》《有明四朝成仁录》等集子,诗文中多有不平之气,当年雍正帝在位之时,曾静、吕留良案发,方字狱进入新的阶段,文网日密,屈大均闻迅,佯死化名为棋吟居士游历天下名山大川,十数年之後,却闻儿子屈明洪为了讨好清庭,带著他的诗文到广州投监,并说:“屈翁山向犯滔天大罪,著作悻逆文词,只因父死时年幼无知年纪无知,存留诗文及刊版在家,未曾查阅。”
屈大均自觉有子如此,更是郁愤交加,心灰意懒,遂隐居於这乡野偏僻所在,以弈棋自娱,再也不问诗文之学,一晃数十载,如今的年岁业已八十有余。
他本是一介文弱书生,却在当年化名为棋吟居士之时,在嵩山之巅巧遇一僧人,与其对弈三日,遂成莫逆之交。那僧人临去之时,授以一套吐纳之法,数十年下来,妙用无穷,只觉精神健烁,身轻如燕。
那位僧人正是洪熙官的师父少林至善禅师。
洪熙官夫妇二人赶至“棋隐”屈大均隐居所在之时,但见长年跟随在屈大均左右的那条大黑犬竟然大头血肉模糊,尸横於祠堂之外。二人心中立时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举目望去,一个身材颀高的白衣人於祠堂大门当中而立。
那人神态悠闲,神彩飘逸,虽然显得温文尔雅,但全身上下却透出一股森森的杀气。此人不是大内三大高手之首木江吟是谁?
木江吟目光迎上跚跚而至的洪熙官夫妇,悠悠笑道:“洪兄、格格,怎来得如此迟来?木某业已相侯久矣!”
洪熙官神情未动,冷冷道:“阁下竟能找到这里!”
木江吟从容道:“洪兄在杭州城外的布局,的确令木某费了一番周折,但这种布置去骗一骗江湖中那些不入流的小辈尚可,却绝计瞒不过木某。观洪兄所取之路线,自然是欲到此间拜访令师这位挚友了!”言讫大笑。
洪熙官心中一沈,寒声道:“阁下将‘棋隐’前辈怎麽样了?”
木江吟笑道:“洪兄果然是情深义重,木某深感佩服。来人,将屈老前辈请出来!”
声音刚落,自门内转出数人,为首之人的身材魁梧,气势沈疑,竟然是当日於“惠觉寺”外一战的霍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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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紧跟霍破天之後,是数名大内待卫,其中两名侍卫的中间挟持一人。那人银发飘飘,满脸的皱纹,布满苍桑之感。洪熙官心直往下沈去,如临深渊,低呼道:“屈师伯!”声音之中,竟有几分的颤抖。
那老人缓缓扬起头来,笑道:“熙官,你来了!”脸上笑容展开了来,丝毫没有惊惧之意,似乎对於眼前的一切都能处之泰然。
洪熙官叹道:“是熙官连累了师伯!”
眼前局势突变,令他毫无还手之力。对方阵营之中,单是一个木江吟就令他大感头痛了,况且还有霍破天这等级数的高手在旁相助。所谓世事如棋,一著出错,满盘皆输,自己从起初那一刻,就太过低估敌手了。
正在惊骇莫名之间,明月莲足轻移,款款上前两步,淡然道:“霍侍卫,还识得本宫麽?”
霍破天脸色一变,单膝著地道:“卑职参见格格!”
明白冷冷道:“难得霍侍卫还知道本宫是大清的格格,却为何与木侍卫串通一气,前来为难本宫?难道不怕抄家灭族之罪麽?”
霍破天心中一懔,讷讷道:“格格何出此言?木大人精忠於皇上,同卑职一样,皆是供职於皇宫大内。据和中堂与木大人所言,格格於数月之前被反贼洪熙官所挟持,然生死不明。现在朝庭已颁布命令,全力缉命洪熙官!”
明月叹道:“真是是非倒置!本宫若非洪大哥数度出手相救,岂能活到今时今日?枉木侍卫深得皇上宠爱,受朝庭奉禄,竟串谋朝中奸党,意谋不诡,竟然数番为难於本宫。霍侍卫,本宫命你立即将他拿下,押解回京,交手皇上处置!”
霍破天神情顿为大变,目光瞥向一旁的木江吟,迟疑道:“这……”
木江吟蓦的大笑道:“格格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洪熙官历来与朝庭作对,一日之前,又在杭州城内犯下重案,格格千金之躯,竟与这反贼混在一起,却又是如何解释?”目光一转,落在身旁霍破天的脸上,阴**:“霍大人,我们为皇上做事,一定要衡量形势,见机行事,你知道该怎样做了?”
霍破天心中大寒,知道此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为人更是心狠手辣,教人莫测高深,而且来头不小,自己实不宜与他作对。念头一转,霍的从地上站起,朝向木江吟抱拳道:“卑职全凭木大人吩咐!”
木江吟狂笑道:“好极,好极。”两道森冷的目光落在明月的身上,冷冷道:“格格,这些日子以来,你与洪熙官这反贼双宿双栖,此事倘若传回朝中,定然有损皇室的清誉。你还是随同卑职等人回京吧!”
明月心中一沈,知道霍破天此人受木江吟所迫,绝不会为自己所用。今日之势,已如四面楚歌,定难以全身而退。扭转过臻首,凝望著身旁横枪卓立的夫君,目光极尽温柔,淡然应道:“明月不会同你们回去的,因为我已是洪大哥的妻子。”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皆是一震。
木江吟吃吃笑道:“难怪格格如此死心塌地的跟著洪熙官,原来是耐不住宫中的寂寞,竟暗中做出这等苟合之事,当真是贻笑天下。哈哈哈,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木某就拿下你们这对狗男女,交回朝庭处置!”一个毒计在脑中顿时酝酿而成,倘若将明月与洪熙官二人拿下,交由刑部公审,定然能重重打击乾隆的势力。
忽闻身旁的“棋隐”屈大均轻叹道:“嘿嘿,想不到清庭的皇上也是这样的昏庸,竟然在身边养虎为患,到头来,随时随地都可反噬自己一口!”
木江吟冷冷喝道:“老东西,你在胡说什麽?当心木某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屈大均脸上毫无惧意,哈哈笑道:“老夫已活了这麽一大把年纪,什麽场面没有见过,你是吓不了我老人家的。你们这些狗奴才,如此对老夫无礼,真是生可忍,孰不可忍了!”双臂倏的一挥,那押解他的两名侍卫顿时被一股大力推出,直向木、霍二人撞去。自己却乘势向洪熙官跃去。
木、霍二人骤然惊变,心中大惊,怒喝一声,挥掌将那侍卫劈退一旁。那两名侍卫如何受得起二人的掌力,几乎同时喷血倒地,眼见没有气了。
木江吟目中杀机毕露,森然道:“老东西,你真会装聋伴哑,原来你会武功!”
屈大均大笑道:“与至善做了这麽多年的朋友,怎会连一点武功都不会呢?熙官,说起来,老夫还算得是你的师兄哩!唉,只是可惜了我的小宝贝。”扭头望向横死在地的那条大黑犬,神情悲伤之极。
木江吟向前逼进一步,冷笑道:“你既然这样紧张这只畜牲,木某就送你去陪它好了!”
洪熙官长枪一挥,挡在屈大均与明月的面前,沈声道:“屈师伯,你带著月儿快走,让熙官来挡住他们!”
屈大均摇头道:“傻小子,要走大家一起走,屈师伯怎会留下你一人呢?况且,这个姓木的小贼乃是白眉的徒弟,武功很历害,你不一定打得过他的,让师伯与你并肩作战吧!”
明月道:“是啊,这位前辈说得对,洪大哥曾说过,无论什麽时候,我们都要生死与共。”
屈大均笑道:“咦,这位姑娘定然就是乾隆的女儿了,居然这般有情有义,难怪我们熙官会娶你做老婆了。”
明月恭声道:“原来前辈也认得我皇阿玛。”
屈大均道:“天下之间,谁不知道乾隆帝呢?不过,老夫向来对你们满人的皇帝没有好感,整天兴风作浪,乱杀无辜!”
木江吟喝道:“屈老头,你在此隐居多年,居然死性不改,侮辱当今圣上,木某就将你拿下,交由刑部处置,以正视听!”声音未落,眼前倏的白影一晃,已欺至近前。
屈大均大笑道:“哪有这麽容易?”双袖一挥,袖影之中撒出漫天的芒影,犹如暴风骤雨般的疾打出去。同时暴喝道:“退!”
木江吟倏然长啸,一抹耀眼的剑光陡的激扬而起。“嗤、嗤、嗤!”一阵雨打杷樵般的声响,漫天的暗器皆荡开出去,撒落一地,竟是一些黑白相间的棋子。
就在这一瞬间,洪熙官三人已凭空消失在眼前。
霍破天率领众侍卫跃到木江吟身旁,恭声道:“木大人,他们逃走了!我们下一步怎麽办?”
木江吟冷哼道:“他们带著一个不谙武功的女子,定然是逃不远的,大家四处仔细的搜!”蓦的回过头来,两著森冷的目光落在霍破天的脸上,阴**:“霍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既已看到这一切,今後还有何打算?”
霍破天心中大懔,躬身道:“卑职向来以木大人马首是瞻,谁能给我荣华富贵,谁就是卑职的主子!”
木江吟大笑道:“好!所谓‘物泽天赐,适者生存’。霍兄果然精於为人之道,今後就好好的跟著木某,木某绝不会亏待於你!”
霍破天谄媚笑道:“卑职明白!”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才觉得内衣已被冷汗湿尽。
祠堂下的一间地室之内。
明月游目打量著周围的环境,只见地面干燥、洁净,竟还准备了一些干粮,饮水,不禁由衷赞叹道:“屈前辈,你果真是一位奇人,竟事先建了这样一个藏身之所,明月很是佩服你老人家啊!”
屈大均笑道:“明月姑娘,不知你是否是在取笑我老人家?当年吕留良与曾静相继受害之後,老夫为了逃命,竟不惜自毁名誉,诈死逃生。这一点小伎俩又算得什麽,简直是贻笑方家了!这几十年来,除了熙官的师父传我的几套武功之外,老夫逃命的本事尚不止於此。唉,有时想一想,做人真是辛苦,既然是这样的辛苦,为什麽老夫活了这麽一大把年纪,还仍对这人世之间恋恋不舍呢?”
明月幽幽道:“是啊!其实是因为人世间有很多美好的东西,都人难以割舍!”
屈大均奇怪的望向她,点点头道:“咦,你这位小姑娘甚有见地,在这一点之上,老夫是不如你了。嘿嘿,在世间上,老夫最难以割舍的,就是与至善那秃驴对弈了!”
明月垂下臻首,一时默然不语。
屈大均发现明月的神情有异,奇道:“老夫说错话了麽?”
洪熙官见明月被勾起伤心事,急忙岔开话题,说道:“屈师伯,木江吟此人的武功真是高深莫测,当日熙官与他交手,竟也不是他之敌!武当派与少林并尊为武林的泰山北斗,也算得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为何在木江吟的武功之中竟有几分的诡异?”
屈大均沈吟道:“你师父曾说过,这几年来,木江吟的师父白眉道人暗中创出一套上乘武学,名叫‘纵鹤神功’,乃是融合武当与邪派武学的精华而成,历害无比,连你师父也是要忌他三分!木江吟定然是得到白眉的真传了。”
洪熙官惊道:“白眉还在世间麽?师父他老人家的武功冠绝天下,早已出神入化,白眉纵是创出什麽历害的绝学,也未必是师父的对手!”
屈大均摇头叹道:“熙官,你太过相信你师父的武功了。天下何其之大,能人异士众多,你师父的武功虽然已臻绝顶,但能与他抗衡的高手也不乏其人。据老夫所知,当今之世,足以挑战至善秃驴之人就有两人,一人便是木江呤的师父白眉,另一人深在大内禁宫之中,据说是一位老太监。”
明月异道:“宫中的老太监之中,竟有这等高手?明月怎会不知道?”
屈大均道:“你不过是乾隆的一个女儿,迟早要嫁人的,哪能让你知道这麽多事?当年‘鹰王’一代宗师,进宫行剌乾隆,竟然也被人在无声无息之中击毙,这等功力,绝非木江吟之辈所能做到!”
洪熙官蓦的想起数日之前,在江上所见那一幕。师父与人於江面相搏,气势磅礴之极。与师父动手那白发老人的武功亦是莫测高深,若非大内那位公公,便是木江吟的师父白眉道人。当下不禁暗叹:“天下之大,卧虎藏龙,以我的武功,当真是微不足道了!”心中顿生出颓唐之感。
耳边听得明月道:“屈前辈,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屈大均道:“你毋须担心,这些大内高手找不到我们,自然会撤走的了。嘿,你们满清皇帝如此人叛亲离,是不是有失德政啊?哈哈哈,对了,你们到这里来找老夫,究竟所为何事?”
洪熙官道:“我们是要寻找师父的行踪。”
屈大均笑道:“熙官,多年不见,你真是变得机灵了!不错,这些年来,你师父常常要到打老夫下下棋,不过近些日子以来,他便罕有上门了,说是有一位很难缠的高手要寻他比武,无法抽身。不知他下一次又是什麽时候来我这里?”
洪熙官沈吟道:“数日之前,熙官在江上看到他与人动手,後来率先走了,弟子也不及招呼他!”
屈大均道:“你也知道你师父的脾气的了,他是最不喜与人动武,不是打不过别人,是不愿打。你知道吗?前两年,熙官撞了祸,惹得清庭一把火将南少林烧了,你师父知道後,笑了一笑,说什麽‘天道循环,有因必有果……’竟毫无替他的徒子徒孙报仇的意思,真是气死人了!”
洪熙官叹道:“师父他老人家已妙悟佛理,无嗔,无喜,我们是不明白的!”
正在说话之间,忽闻地面传出一声长笑,只听木江吟的声音喝道:“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杜一娘,想不到你自己会送上门来!”
洪熙官与明月闻言,不禁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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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於客船之上,洪熙官与木江吟一番舍生忘死的恶斗,致使巨船触礁而沈,船上众人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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