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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惟有清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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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某无比淡定的男人,嘴角直抽——四爷,您确定您这行为符合您的正派形象么?
胤禛举起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皱眉瞪了风华一眼,用眼神催促她快点,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某大爷的暴躁性格这辈子是别想扭成了。
“好吧,”风华叹了口气,她还真不能追究,“你们皇子,一点点伤都会被无限放大,我不能为了自己那点私心,害得你……
所以我用了点灵药,将你的伤治好了。
至于灵药的来历,唔,这也只是我个人的身世罢了,当初我对外宣称的身世,只是为了落籍编造的。事实上,我在九岁之前,都是同爷爷住在一起的,爷爷教了我很多见识,并不光光只是督促我读书考功名,我当时却不知道那些见识有什么用,只是一贯听爷爷的话,囫囵记在脑子里罢了。
等爷爷离开我,把我独个儿抛下山后,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适应了新的生活,也是在这时候,我才明白,爷爷教我的,是修道之法!”
风华边说,边不着痕迹地观察胤禛,听到风华说到‘修道之法’时,胤禛的呼吸果然乱了一个节拍,幽深的眼眸也亮了好几度,虽然恢复平静很快,还是被风华察觉到了,风华在心里摇了摇头,果然,修道之法,或者说是用来保证‘长生不老’的敲门砖,没有人能抵挡住这个的诱惑,尤其是手握权柄的上位者,舍不得荣华富贵,舍不得高官厚俸,欲/望也就更加贪婪膨胀,她可不愿在报恩的同时还要提防对方的觊觎之心,那也太累心了!
风华心里滑过无数念头,可她也是一名天生的演员,表现得就仿佛压根没发现胤禛神态有变,依然用诚恳低沉的调子继续回答道,“这修道之法,对平常人来说,能够延年益寿是真的,却并非常人所理解的长生不老,不过比别人多活几年;到了年龄,该去地府的去地府,该去投胎的去投胎,却是不能逆天而行的。
我跟着爷爷学了几年,不过得了皮毛,好歹回了几个挺有用处的小法术,”风华一边说,一边从手心里窜出一捧红红的火焰。
胤禛看着那东摇西晃奄奄待灭的小火球,默,这也就只能点个柴火吧,难道就没有更厉害的杀招?
“至于那些不合常理的东西,您可以当做是一个溺爱孩子的爷爷,专门给孙子准备的,爷爷曾经叮嘱我,不能向任何人泄露我修道的事情,可您却救了我一命,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您想知道我,我自然全盘告知。
所以,您说我是个会法术的术士也成,咱虽然小,没学到太大本领,可当您的幕僚也不丢人吧?我先声明,四爷,您救了我,我得报答您,所以,在没有报完恩,我是不能轻易离开你,虽说我把把柄巴巴地送您手里了,可您也知道我性格如何,千万高抬贵手,别把我可着劲地使唤,咳……”
☆、第五十八章 羁绊加深
胤禛对风华的说辞不置可否,却细细问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比如修道之人寿命几何?可能成仙?法力如何?有什么宝贝?
最后,他居然踌躇了半晌,才迟疑地问风华,可会命理占卜之术?
风华在心里翻白眼,就知道是这些问题,不过胤禛既然能问出来,就说明他对风华的态度,依然是笼络信任为主,甚至有对风华暗暗流露志向的意思,却是渐渐把风华当做倚重的心腹了,这正与风华的打算不谋而合。
因而风华虽然不可能如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底儿都倒光,但在能回答的地方,也绝不含糊,而胤禛的几个问题也几乎都是可以回答清楚的——若苦苦修炼最终还是无法踏上大道,修道人的寿命也就在一百到两百之间;千万人中有一人得道成仙都属罕见,常常几朝几代也未必能出一个;宝贝倒也有一些,在凡人眼中可能匪夷所思,只是并不如传说中那般神通广大。
至于胤禛的最后一个问题,风华笑了笑,闭紧了嘴巴,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这个是绝对不能由她说出口的,天道无情,岂是她一个尚未突破桎梏成神的半神能够挑衅的?
然而风华虽然没有回答,胤禛心中却另有一番见解,以风华的身份,却没有选择太子,而是留在他身边,尽心尽力帮助他,这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也是在此刻,窥到一丝天意的胤禛,那颗争储夺嫡之心,慢慢破土发芽,这却是风华没有料到的。
最终,风华拿出了一个外形古朴低调的储物戒指,宝库里这样的芥子有一大箱子呢,这个外形符合胤禛喜好的储物戒指内里空间并不算大,里面主要放些保命的珍稀药材,以及经过稀释的灵泉,炼制的药丸,强身健体的初级功法,还有一些干粮,换洗衣物,武器等等,递给胤禛,让他在无名指上划了一个口子,滴血认主。
认主后,胤禛第一次意识探入戒指中,饶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依然感到震惊,细细地摸索一遍,对这个宝贝满意得不得了,有心帮十三要一个,后来想想还是作罢,风华的身份,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是十三,十三本身虽然值得信任,但十三的府上混乱程度堪称皇亲宗室第一,各种奸细,只有想不到的,没有遗漏的,所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待将来有机会再说吧。
其实,胤禛的态度之所以如此平和,也是由于风华坦白的机会选择得很恰当,如果再过几年,等她和胤禛都再大上几岁,恐怕胤禛就不会轻易相信她了,但无论如何,现在她还是沾了年少的光。而且,风华还选择了胤禛为救她而受到后果严重的伤,而她又为了报答胤禛而不得不暴露出自己秘密的方式,这样感情互动后的坦白,也更易让胤禛接受。
至少在胤禛心中,就会形成这样一种印象——无亲无故,怀揣不能对人言明的秘密多年都没有泄露,说明风华的警惕心之强,能建立起蓬莱山庄那么庞大的生意,说明风华的实力之强。
这种人,胤禛自从办差后,多年来与朝野上下的人接触,也遇到过不少,他们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会给自己留一张保命的底牌,多智人常伴随着多疑,在风华认为他睚眦必报心性多疑之时,他何尝不是也察觉到风华并不如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洒脱不羁。
曾经,胤禛认为以蓬莱山庄的财富与遍布全国的触角,那就是风华的底牌了,风华将她的底牌袒露于他面前,足见诚意,所以,在风华被他的那些手段高明的兄弟察觉前将她收入囊中,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可今日方知,风华竟还怀有修仙问道的身份秘密,试问天下人谁不想长生不老,点石成金,呼风唤雨?如此底牌,又岂是区区蓬莱山庄可比?如此这般一步步地剥开真相,让胤禛产生兴趣之时,却再也不敢肯定,这就是风华最终的底牌了,可他无法想象,还有比这个更加有份量的底牌,难道风华还能是神仙不成?
所以,胤禛没法对此感到不悦,甚至产生戒备忌惮的心理,他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全心全意信任风华,就不再去纠结,拉着风华研究起那两本功法来,还让风华“表演”几个法术,
风华满头黑线,还是依照他的要求,表演了几个最低微的小火球,小水球,幻术等等,对自己的伪月亮头也做了合情合理的解释,不过看样子她不用担心被胤禛发现她没剪发了,很显然,胤禛非常喜欢她那头顺滑的黑发,于是默认了风华以小道士自居,无需剪发。
胤禛在见过那个连小鸡都烧不死淹不死的小火球小水球后,果断地放弃了和风华学道法的念头,转而练习起那两本功法。
说是研究,也不过一天功夫,第二天,风华就趁胤禛睡觉时把他带出了洞府,她担心胤禛体力恢复后要求出门,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那她的一番心血真就白费了。
夜行百里,他们又回到了当初受伤的山神庙前,不过短短数日,山神庙已经成了流民们的家,满怀希望地来到江宁的难民们,迎到的却是一盆透心凉的冷水——江宁城闭,不允许难民入城!!
风华和胤禛看见的,便是难民们无处安身的场景!!
胤禛哪里还想不到为何会出现此景?没有主事者的命令,这城门是说关就能关的?
风华却是看出了胤禛隐忍的怒火,看到遍地饿殍的惨状,她也说不出任何肤浅的安慰之语,思忖一番后,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由你写一份书信,送到曹寅那里?曹寅可是个老狐狸,他能相信你?”胤禛对风华的想法认真思考了一番,提出疑问。
风华笑道,“四爷却是高看曹大人了,曹大人虽说立身极正,得皇上看重,然他本人却并非老奸巨猾之辈,能力是好,但论才智,却是比不过他的儿子曹颙,只在忠心两字罢了。我送信于曹大人,想联系的也不是他,而是曹颙,曹颙看到我的信,必定知道该怎么做。”
“曹颙?”胤禛微微皱眉,一副刚想起此人的表情,“似乎是你结义兄长?蓬莱山庄的大东家?”
风华点点头,又摇摇头,冲着胤禛咧嘴一笑,“如今我既是四爷门下的人,便实话实说了,在我陪着四爷南下后,大哥就脱离蓬莱山庄了,如今二哥正在广东做一些收尾的工作,待六月过后,这蓬莱山庄便只是我一个人的了,如此集中在一人手中,也更方便调动。大哥和二哥,毕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将来还是希望走仕宦之途,也是光宗耀祖的意思,我自然不会阻拦,只是他们二人毕竟年轻,若真有这么一日,还请四爷照拂一二。
最初建立蓬莱山庄的念头,却是因为我这结义兄长。四爷如今掌管户部,必然知道,江南曹家,为着皇上数下江南,挪用了公中多少银子!四爷虽然没有发话给他们,只是曹寅却是时时不安,只是苦无还钱之道,曹大哥如今是曹家嫡系独子,一来要为父分忧,二来他若想接手一个没有后患的曹家,就得想法还了这笔庞大的债款,所以我们才想到了做生意,也唯有这个,来钱最快。
我用了点小手段,大哥出了人脉,二哥出力,我们得了第一笔本钱,这才有了蓬莱山庄。其实经商这回事,也是万事开头难,一旦有了这第一桶金,又有了绝对发财的主意,那么财富积累的速度就十分惊人,不知不觉的,蓬莱山庄就成现在这般规模了。
到如今,曹家已经还清了债务,而大哥也需要进入仕途,必然要和经商划清界限,二哥在李伯母去世时曾发誓要考功名做大官,好光宗耀祖,他们也是拿得起放的下,所以……”
风华一句都没有提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她投靠了胤禛之后,然而胤禛也不是傻瓜,只稍稍转了转念头,便猜到曹颙和李卫在此时退出如日中天的蓬莱山庄的原因,也许有风华说的那些原因的一小部分,但更重要的却是因为他的介入,他们便干脆把整个蓬莱山庄经由风华之手送到自己手里,既表明了他们的诚意,又避免被他自己猜忌的可能。
这份诚心,可是太大了些。
然而有风华所暴露出的秘密在前,胤禛再多疑,也不再会为此产生疑心,只是在心中对曹颙李卫二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两人既然商定下来,风华便立即动身,她除了要和曹颙商量安置难民外,还要联系走散的七阿哥十六阿哥,肯定不能及时回来,她担心胤禛的安全,胤禛却没有多说,只让她把自己带入城中,他自去了东城的一处民房安置。
☆、第五十九章 施恩拢民
风华去了江宁织造府,却说曹寅早已默认曹颙接替自己家主之位了,手中大半的势力都移交到了曹颙手里,曹颙这些年通过各种渠道清还了曹家积欠国库的巨额银两,既让曹寅有些羞愧,又有种生儿当如此的自豪感,对曹颙越发放手,虽说他年纪不过四旬有余,但当年的丧子事件掏空了他的身体,也让他有些心灰意冷,便由得风华和曹颙一力做主,当然也有趁自己还有余力的时候锻炼儿子的意思。
曹颙和风华早有默契,对风华为他选择的主子心中有数,便爽快接下了任务,早出晚归,开始布置起来。
自那日后,江宁城整个儿动了起来。
每年的江南洪讯,虽说不会威胁到江宁城,但是对南方的经济还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毕竟江南有鱼米之乡美誉,而一场洪水,毁去的何止是一方百姓的生机?
上至朝廷官场,下至平民佃户阶层,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一夜之间,强势的宣传铺天盖地,席卷了江宁地界所有城镇乡村,这对于遇到坏事从来都喜欢藏着掖着的传统习俗来说,不可谓不是一次石破惊天的挑战——而效果,也是极其明显的!!
达官贵人们一向都不屑于关注贱民的生死,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并不是说说玩的,稍微有点良心的,不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大肆吞并散落在百姓手中的土地,就算做好事了,哪还会有别的动作,赈灾,那可一向都是朝廷的事儿。
可这次,他们不得不关注了。
江南官场有贪污**一心捞钱的,自然也有真正心怀苍生的,如今江南有曹寅镇守,他等于就是康熙的耳目,既然他对这次蓬莱山庄的趱越行为不置一词,各方势力也不敢妄动,只冷眼旁观——清朝对民间言论自由的控制度,可是历代之最,否则也不会大兴文字狱,这蓬莱山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地胡乱出风头,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呢?
蓬莱山庄不仅仅是宣传者,也是第一个站出来赈灾的商家,大手笔地布施米粮棉衣,为灾民搭建遮风挡雨的棚屋,在百姓中一举获得了极高的威望,官府随即下了地方文书,盛赞蓬莱山庄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解难,实乃江南第一义商!
风华和曹颙根本就不在乎流言蜚语,而官府的褒奖又在他们意料之中,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就算四阿哥再没有野心,也绝不会把刚吞进去的蓬莱山庄给吐出来,虽然他们没有对外公布,但蓬莱山庄如今就是代表了四阿哥,而赈灾之举更是在帮四阿哥收拢民心,所以,有四阿哥在,还怕康熙那关过不了?
当然,他们也是识时务的,只把重心都放在了安置灾民上,默契地没有去碰河工这一块,这可是康熙的一大块心病,要是被他俩轻而易举解决了,人家就该把那不舒服的劲头转到他俩身上了。
就在江宁城里的赈灾行动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一支满载贵人的车队正缓缓向江宁而来,整个车队虽然庞大,难得的是一丝儿声响都不闻,连马叫声,车辙声都几不可闻,两旁是一队队前后驰骋交替的侍卫,一个个身着贵重皮袄,腰悬刀剑,脚蹬皮靴,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显见训练有素。
车队中最大的銮车中,康熙独自一个人盘膝坐在厚厚的毯子上,一手支着面颊,一手漫不经心地敲打着面前案上的奏折,凤眼深深的,表情淡淡的,完全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梁九功垂首跪在下方的小蒲团上,垂首盯着膝下地蒲团纹路,呼吸几不可闻。
“想不到,一向以孤臣自居的老四,也有自己的势力了。”
康熙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梁九功头皮一阵发麻,脊椎发寒,不过心知皇上只是自言自语,他自然还是装好自己的透明人才是。
康熙紧盯着那份奏折,确切地说,是一份请罪折,四阿哥就自己在江宁擅自组织的行动,向康熙表达了自己深深的忏悔和请罪之心,一再说明自己微服在流民中混迹半个多月,实在是被百姓的困苦艰难所打动,因此造成了冲动鲁莽的后果。
“老四,倒还是那份真性子,混迹流民中,微服私访,亏他想得出,也不顾及自己的安全……急躁!冲动!这么多年,还是没改掉。罢了,这份折子,倒是让朕为难了。”
康熙忽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明明是冷淡的语调,却透出点不易觉察的关切意味,面上也看不出一丝不悦的情绪,将皇帝的一举一动尽收心底的梁九功,忽然觉得,皇上嘴里说着为难,心里反倒像是很高兴,可是,四阿哥不是一直不得他的心么?如此越过皇上直接调动当地官府办差,即使有钦差身份在身,也说不太过去吧,尤其这个人还是皇上一向苛刻相待的四阿哥,若是一向受宠的太子和八阿哥,那还不出人意料,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呢?
梁九功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捕捉到了一点真相,他却不敢再深想下去,打了个寒战,把自己脑子里思考的东西深深地压下去,永不翻出才好。
“你说说,老四到底在想些什么?”康熙忽然问道。
梁九功暗暗叫苦,可皇帝垂询,又不能不答,毕恭毕敬地思考了一会,他方避重就轻地轻道,“奴才也说不好,只是四阿哥虽没有陪伴在皇上身边,却日日都有奏折呈上,如此一片孝心,真让奴才为皇上高兴呢!”
皇上的问题,实在不是他一个太监总管能够轻易回答的,只是若只在皇上面前含糊其辞,两面讨好,那也就不是他梁九功了,能坐上皇宫大内总管的他,才干也许不如前朝的大臣,可若论心机手段,未必就会输给索额图明珠之辈,因此心中模糊地产生了皇上对四阿哥的态度外界传闻有误的念头时,他竟是毫不犹豫地相信了自己的直觉,不动声色地说了四阿哥的好话,又搔到了一心渴望普通父子亲情的康熙的痒处。
康熙果然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不过神情中可以看出比刚才放松多了,又仔细看了一遍奏折,方调笑道,“老四也是个有运气的,只是找个小门人,却连人带财满载而归,这个蓬莱山庄的少东家,倒也有些意思。”
梁九功听出来,皇上对四阿哥突然增长的庞大财力竟然半点异议也无,反是一副很为四阿哥感到欣慰的意思,心头更是一凛,忙接着话凑趣道,“回皇上,奴才这几天听十三阿哥身边的小顺儿提过,这位小公子不止经商手段强,还是位十三岁的小举人,奴才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些年,倒没见过这么小的举人老爷。”
“哦,老十三见过?你去宣他过来,朕听着倒觉得有趣儿。”
康熙主仆正说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压抑的骚动,不过片刻,康熙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了车门前,停了下来,来人的声音随即响起,令他一愣。
“儿臣胤祐,参见皇阿玛。”
康熙没想到来的是一直跟在四阿哥身边的七阿哥,前些日子十六阿哥送信过来,送完后便留在了队伍中,他还以为四阿哥和七阿哥定然是在一起的,如今老四在江宁城,怎么七阿哥却在这里?
“皇上宣七阿哥进来。”康熙向梁九功示意,梁九功方清清嗓门,喊道。
胤祐拖着酸痛不已的腿,慢慢爬上高高的銮车,擦擦额头上的汗,喘了口气,表情却是凝重的,悄悄看一眼康熙,便垂头跪在地上请罪。
“皇阿玛,儿臣无能,在路上和四哥走散,本想沿着官道寻找四阿哥,谁知一路都没有看到,反而惊扰了皇阿玛的清净。”
康熙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盯着他那条几乎拖在地上的腿,抿了抿唇,那一丝轻松早已不复存在,他向胤祐挥挥手,“起来吧,你四哥的事不用担心,朕接到他的奏折,他已经平安进了江宁城,也正四处找你。梁九功,你让人去请老十三过来,朕就派他先送信去给老四,也得把你的平安提一声。”
顿了顿,他看向老七,“你且把你们一路上的情况都跟朕说说。”
☆、第六十章 温馨相处
却说风华将四阿哥送进城,便联系上曹颙,以蓬莱山庄的名义行动了起来,一忙起来,便没有了歇息的时候,常常三更半夜回到四阿哥所住的文园,早上天不亮就走了,她是半神,又不是铁打的不知疲累的机器,便抓紧时间休息,,修炼也不能落下,因而一连好几日,竟是没见过四阿哥。
这一日又是三更半夜,她伸着懒腰,踩着满天星光进了园门,正要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却被一名小厮拦下。
“风少,主子爷在书房等您。”
听到这个新称呼,风华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这个‘风少’,是在她强烈要求下喊的,那什么‘风公子’、‘风先生’,听得她极其牙酸,经过了一番抗议争取,勉强让四阿哥默认了这个颇有纨绔风格的新称呼。
“四爷还没休息?”带着愉悦的心情,风华随着小厮往东边最大的院落走去,边随口问道。
“主子爷一向不忙到凌晨不会歇息。”这小厮也不知是新来的没受过什么训练,还是因为问话的人是风华,老老实实地回答。
风华却没意料到是这个答案,每日忙到凌晨,想来四阿哥也不是个贪睡早觉的人,这么繁重的工作,是个人也吃不消啊,难怪以满清皇室对皇子骑射要求的严格,纸片人都会锻炼成大力金刚,四阿哥还能瘦到那种程度,可见是个工作狂!
四阿哥的院子,门口守着四名侍卫,走进去,布置得疏阔爽朗,并无多少繁琐点缀,墙角几株两米多高的盘虬桃树,江南的春天来得早,桃树已发了新苞,在夜色中显出几点晕染的朦胧清新,菱格窗内还亮着昏黄的灯,在这料峭春寒中显得格外温暖。
风华掀起门帘,跨了进去,迎面便是一股温暖中缠绕着淡淡男性气息的热浪,一缕清淡的祥和檀香,刷过她周身,消融了一身的清寒和疲惫。
“四爷怎么还没休息?”风华上前行了一礼,看到四阿哥手边厚厚的一叠书册,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但那明显是还没有动过的,不由得劝道,“差事永远也忙不完,四爷为了这些差事糟践了自己的身体,可真是舍本逐末了!”
四爷瞥了她一眼,依然板板正正地坐那,不动如山,“既知道‘舍本逐末’四字,就当明白,爷是让你认真做事,可没让你这般昼夜不分。如此早出晚归,睡不好吃不好,精神不济,那白日又怎能全心投入到差事中?给爷好好想想去!”
“好好好,我想,我好好想……”面对四爷如此冷言冷语,风华也唯有无奈地投降。
四爷对风华敷衍的语气很不满,不过想到自己的安排,还是咽下了滑到嘴边的训斥———反正以后有自己每日监督着,现在也犯不著浪费口舌。
门外传来刚才退下去的小厮的声音,“主子爷,粥热好了,是否现在端进去?”
“进来。”四爷沉声道。
一碗热腾腾的红薯粥摆在了风华面前,红白相间,另有一小碟青脆的萝卜丝,一小碟黄澄澄的酱瓜,简单得近乎粗糙的食物,却迅速勾起了风华的食欲——她因重视生活享受,自修神以来,从来没有辟谷,肚子早饿得咕咕叫,无奈当着救助的难民们的面,她身为负责人之一,就是有好吃的也不能拿出来,却又不肯去吃那粗糙干硬的干粮和没什么味道的粥,宁可饿着肚子回来,准备进洞府摘点果子对付一顿,哪里想到回来居然还能吃到清新对胃口的热食?
感激地朝四爷笑笑,风华毫不客气地迅速捧起碗,大口吃了起来,吃得心无旁骛,很是香甜,红艳艳的小嘴不停地鼓动,动作很大,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褪去了白日的张扬恣肆,低垂的眉眼,显得分外柔软可爱。
房间里一时静谧下来,四爷却放下了手中的公文,面无表情地盯着风华,一点跳跃的灯光映在他瞳孔深处,他站起来,慢慢踱到风华身边,贴得很近,只隔着半臂的距离,木着脸盯着风华头顶宝蓝色的瓜皮帽,忽然伸出手来,摘下那帽子。
乌压压的青丝,编成了一根长辫子,垂在腰间,几缕柔软的散发,从光洁雪白的额头上自然垂下,四阿哥眼中一瞬间,闪过一丝迷惑,动作却没有丝毫迟滞,拎起辨梢上的头绳,一拽——辫子散了。
亏得风华的头发柔顺度是一等一的,编在一起的头发自然而然地散了开来,铺在背后,又直又亮,竟一丝儿卷曲的痕迹都没有,仿佛从来没有被扎起过。
风华对四阿哥靠这么近并不以为意,正常情况下,异性靠近一米范围内,几乎都是在表达一种暧昧的情趣暗示,她又不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雏儿,如果换成风流不羁的胤礽,估计两人早勾搭上了,可现在是冷漠内敛风评中连女色都不大沾的四阿哥,她心里对如此四阿哥着实没啥想法,就是想暧昧也没那土壤生成,只以为四阿哥是坐累了站起来走走,于是自顾自地埋头苦吃。
谁想,四阿哥下一个动作居然是摘了她的帽子,扯了她的辫子,让她差点把米粒呛进了食道里!
她猛地抬头,怒冲冲地瞪向四爷,难道是她平时表现得太没脾气了,所以四阿哥就以为她可以被为所欲为?居然还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
哪知道,就在她怒瞪向四阿哥时,人家一个利落转身,又走回书桌后,正好错过了她的眼神谴责,还一副风淡云轻的架势,专注地盯着公文,提笔在公文上飞快地移动,看都不看她一眼,“吃完了就早些去歇息,明儿早上先来爷这,给爷说说有何进展。”
风华一口气憋在胸口,郁闷得心直抽抽,气哼哼地坐了半晌,人四阿哥眼睛就钉在了公文上,理都不理她,她颇觉无趣,无言地又坐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了,抹了抹嘴,就向四阿哥告辞,心知四阿哥此刻估计是听不到她告退的声音了,也正好省了口水。
转身正欲往外走,身后的大佛终于开了尊口,“今儿白天,爷已经让人把你房里的东西都收拾好,送过来了,从今往后,你就住在爷隔壁,若有什么紧急大事,爷也能早点找到你,另外,从明日起,每晚到爷这里汇报,别等着爷催你才记得!”
风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趁去势未老,扭头冲四阿哥行了个大礼,一字一顿地道,“多谢四爷惦着,只是学生每日回来的时辰不定,恐会连累四爷也休息不好,那可就是学生的罪过了!!”
“无妨,爷分得清孰轻孰重!”四爷不耐烦地挥挥手,赶苍蝇似的欲打发走风华。
风华郁闷地吐了一口气,发誓明天绝不和四阿哥谈论公事,这家伙是工作狂还要把身边的人都训练成工作狂,她可没这嗜好,也没有那份野心。
她摇头晃脑地边走边在心里腹诽着四阿哥,却没看到,背后四阿哥注视着她的目光,复杂得无法分清到底有些什么。
风华虽然一直和曹颙一起忙着难民之事,但也不会把四阿哥抛在脑后,做了人家的手下,就得有手下的样子,正事上绝不能含糊,只是前几天确实太繁琐了,压根抽不出时间去见四阿哥,待一切上了正轨,她每晚都回民房内,向四阿哥汇报工作。
虽说是民房,本质却是某个江南富商的园子,小桥流水的典型江南风格,精精巧巧,和其他富商巨贾的园子相比,不出彩也不简陋,正和四阿哥的意。
自从四阿哥住进这里,每日傍晚都有一些陌生人进出,看得出来,三教九流都有。因四阿哥没有贴身伺候的人,他又不愿意让不熟悉的人近身,倒推了屋主安排的两个婢女,只让风华随侍在旁,说是随侍,更多的却是当一名助手,但风华秉承不多看不多言的原则,除非四阿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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