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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是你的真桃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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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雪哭丧着脸第一个站了出来,接着还有一个替邱敏煎煮葱白汤的宫女也站了出来。红玉心下轻叹一声,从被叫到邱敏房门口起,她就知道今儿这事不能善了。皇长子殿下之所以把全重华宫的宫女太监叫来,是为了杀鸡儆猴立规矩,好叫下面的宫人知道两点:

    一、从此以后若是邱敏有什么事,知情不报的人都要跟着倒霉。

    二、这重华宫中无论大小事情都不能瞒他,就是邱敏也不可以。

    她真是看走了眼,居然会觉得邱敏恃宠而骄已被主子厌弃。红玉垂首站出来道:“邱敏生病的事,她们两已经告诉过奴婢,是奴婢瞒下来没告诉殿下。”

    沐泽道:“姑姑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红玉道:“奴婢这就去尚方司领二十板。”

    沐泽指了一个小太监送她过去:“去吧,放你两日假。”

    红玉跪下叩头,转身离开。

    沐泽如寒冰般的眼神在剩下的人群中扫过,看得下面一群人个个不寒而栗。沐泽看了念雪一眼,“你留下,其他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跪着的一群人如蒙大赦作鸟兽散。

    念雪一脸战战兢兢,还以为沐泽要打她板子,却听沐泽道:“你进来,以后你专门服侍邱敏,她要有什么事,本宫唯你是问。”

    屋外的动静邱敏都听到了,心里有些怪沐泽,他这样处罚红玉,任谁都会觉得红玉是被她害的,红玉在重华宫里的小宫女心中很有威望,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跟重华宫里的同事们好好相处?

    沐泽看邱敏流了许多汗,吩咐念雪去烧点热水来给她喝。

    他本想给她擦擦额上的汗,邱敏把头转向一边:“殿下,红玉姑姑好歹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您不该罚她。”

    沐泽听她又用了“您”,觉得有些头疼,“母后派这些人来,是来服侍我的日常起居,而不是让他们来欺下瞒上。若我连一帮宫人都治不了,你觉得母后还会看得起我?”

    邱敏把脸一偏,好吧,他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她以后还是少多嘴为妙,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沐泽看邱敏又不理他,一时又觉得烦躁起来,恰好念雪端了热水进来,沐泽一看那还冒着热气的水杯,怒道:“这么烫的水怎么给病人喝?”

    念雪吓得两泡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因为屋里正好没了凉水,所以她这杯刚烧开的水,其实是准备放凉一些再给邱敏喝的……

    邱敏忍不住替念雪说话:“这么点小事,你骂她作什么?”

    沐泽道:“她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干脆送回母后那重新管教好了。”

    念雪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被送回去,等待她的结局只有一个——发配浣衣局。

    邱敏看念雪哭得可怜,只好道:“念雪你先出去吧。”

    念雪哪里敢动,拿眼神偷偷觑沐泽。

    沐泽这才点头放人:“下去。”

    念雪慌忙逃生而去。

    邱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天真的以为沐泽是小孩子,但其实他在深宫中呆了十一年,这些管教下人的手段,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沐泽替邱敏拨开汗湿的额发:“你不懂,红玉是皇宫里的老人,就算你说过不用告诉我,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远比你更清楚。她今日不说,无非是觉得你失了势,她身为掌事姑姑,只要她摆出你已失势这个态度,下面一群跟风的奴才马上就会调转风向,很快你就会被他们作践得连骨头渣也不剩。”

    邱敏转过视线看向沐泽,这里的生存法则不是她从前与人为善的那一套,何况今日沐泽把她推到所有宫人的对立面,用行动告诉她,以后她要在这里安全的活下去,只有依靠他的保护。亏她还担心他在这深宫中会吃亏,紧张兮兮地跟了进来。

    现在她已经落到他手上了,后悔也没用。

    邱敏抿了抿唇角,主动将脸凑近沐泽的手心,在上面蹭了蹭。

    沐泽只觉的掌下的那片肌肤温热柔软,这几日心中的烦闷也在瞬间烟消云散。他忽然明白了这些时日他心底到底在渴望什么,原来他只是想邱敏主动跟他亲近一下。

    他想,这算是和好了吧。

    沐泽又同邱敏说了一会儿话,余同把太医请来了。

    邱敏一看来人,居然是老熟人沈仲景,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沈仲景和邱敏对视一眼,接着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对着沐泽跪下。

    沐泽道:“沈太医请起,先给邱敏看看。”

    沈仲景早就看见沐泽额头上的那块淤青,但既然皇长子说要先给他的宫女看,他自然不会违逆。

    他伸出两指搭在邱敏的脉上,邱敏觉得那手指冰凉,不怎么舒服,她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看向沈仲景。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邱敏看沈仲景,沈仲景其实也在看邱敏,自然将她眼中的不友好收进眼底。

    沈仲景切完脉,又看了邱敏的舌苔,对沐泽汇报:“只是普通的风寒,臣开两日药,喝完就可痊愈。”

    沐泽让沈仲景写下药方。沈仲景给邱敏看完,又替沐泽看了额上的淤青,沐泽的伤不重,擦点药就好,他正好有带膏药来,出门去向药童拿。

    邱敏等沈仲景退下后,对沐泽道:“殿下,这沈御医太年轻,以后换个经验丰富的吧。”

    沐泽道:“沈御医虽然年轻,但医术不错,之前我在野外落下的伤,不也是他看好的?”

    邱敏知道沈仲景的医术不错,但她看对方不顺眼,当然要挑他毛病。邱敏道:“之前在宫外没得挑,现在进了宫,不是有更好的?”

    沐泽摇头不肯:“沈家世代都是御医,我七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是沈御医的父亲看好的。沈家从他祖父起,就一直在为皇祖母效力。”

    邱敏明白过来,皇宫这种地方,选御医很重要,沈家是钱太后的人,不怕他们被林贵妃收买。她闭嘴不再多言,哪知她那句“不是有更好的”已被沈仲景听见。

    这臭丫头居然敢嫌他的医术不好!

    沈仲景的唇边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

    他走进室内,对沐泽说道:“殿下,刚才邱宫人那张药方,臣还想再加一味黄连进去。”

    邱敏就算不懂医,也知道黄连有多苦,立刻反对:“刚才你不加,现在为何突然要加黄连!”分明是居心不良!

    沈仲景一本正经:“黄连甚苦,之前臣怕姑娘不习惯那味道。但黄连清热解毒,散风止痛,实是一味治病良药,臣思来想去,觉得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能因苦而弃良方,之前是仲景疏忽了。”所以他决定给邱敏多加点黄连。

    谎言!假话!邱敏才不相信,中药上有一些药是可以相互替代的,不一定非要用黄连,他这分明是故意陷害!

    邱敏立刻道:“殿下,我觉得他刚才的药方就可以。”

    沐泽没理会她,吩咐沈仲景:“你重新再写张药方。”

    邱敏:“……”

    殿下,你怎么可以听信小人谗言!

    沐泽反而用大人教育小孩的语气劝告邱敏:“多吃点苦,病才能好的快。”

    沈仲景用胜利者的眼神怜悯地看向邱敏:“这药最好连吃三天,保证药到病除。”

    邱敏摇头不肯:“殿下,他之前明明说喝两天药就可以好的。”

    这次连沐泽都替沈仲景说话:“多喝一天巩固一下,我会吩咐念雪监督你喝完,你别想偷偷倒掉。”

    沈仲景又及时附和了一句:“殿下英明,邱宫人可千万不要辜负殿下的苦心。”

    邱敏:“……”

    沈仲景你给我等着!!!
第23章
    “借条呗。”栾安将手中的纸一张一张铺开,对邱敏抱怨:“都怪你给我弄湿了,这可都是别人欠我的赌资,要是被毁了,你让我还怎么跟人讨欠款?”

    邱敏心里有些歉意,拿出容易吸水的软布,小心地帮栾安把纸上的水吸干。她拿起其中的一张欠条,上面写着:太昌十二年正月初五,欠赌资十两整。落款处写着:孙毓英。还按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这个孙毓英,邱敏也是认得的,此人是皇次子的贴身小太监。不过有趣的是,这个小太监的字迹居然和皇次子一模一样。邱敏勾了勾嘴角:“栾安,这张欠条我跟你买了。”说着,掏出十两银子摆在桌上。

    栾安吃了一惊,好好的邱敏买张欠条干嘛?再看那欠条是孙毓英的,栾安顿时警觉起来:“邱敏,虽然这孙毓英是林贵妃那的小太监,但进了赌场就都是客,我总不能把他往外赶吧?何况我除了跟他赌博,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跟他说过……”

    邱敏道:“我又没说你不能跟他赌博,你急什么?”

    栾安道:“那你要孙毓英的欠条干嘛?你难道不是想跟殿下状告我跟孙毓英走得近?”

    邱敏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人吗?我不过是看他字写的好,想拿去临摹罢了!”

    栾安不信:“你要是想练字,我出宫给你买几本名家字帖去,何必花十两银子买一张小太监的欠条?”

    邱敏知道这事要是不跟栾安交个底,栾安必然不会让她把欠条拿走。她想了想,道:“我要这欠条,是因为孙毓英的字迹跟皇次子的一模一样。”

    “你确定?”栾安问。

    “自然确定。”邱敏冷笑,年三十那天,皇次子有意在钱太后面前卖弄,那一笔字写得剑拔弩张,字字张狂,这孙毓英的字完全随了主子,落笔间也是处处透着嚣张,她又怎么会认错!邱敏道:“这字条我有大用处,事情办好了,说不定你也能得到奖赏,你要是有本事,最好让那孙毓英再多写几张欠条给你。”

    栾安一听说能得到奖赏,大方地一挥手,“那这欠条就给你,不用给钱了。”

    邱敏也没跟他客气,若是能得了赏,自然不会忘记栾安的一份。

    她收好欠条,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哪知到了第二天,邱敏就病了。

    她前一晚在栾安的房间外等了他许久,不慎染了风寒,一早醒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全身都没了力气,咽喉处又干又疼,连话都快说不出来。

    邱敏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暗想以前在野外餐风露宿都没生过病,到这皇宫里好吃好喝养了一阵,反而吹吹风就病,这人啊,真是娇惯不得。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念雪提了两铜壶热水进来,看到邱敏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吓了一跳:“姐姐这是怎么了?”

    邱敏眼巴巴地看着她,有气无力:“水~”

    念雪忙从桌子上拿起水壶,倒了半杯冷水进杯子里,又拔开手中的铜壶,掺了些热水进去。自从红玉姑姑命她给邱敏梳头起,每天早上都是她来服侍邱敏洗漱,邱敏房里用的热水也都是她提的。她心里清楚,邱敏既然得殿下看中,以后说不准就是做主子的人。

    念雪将邱敏从床上扶起来,缓缓地给她喂完一杯水。

    邱敏道:“现在太医院有药童吗?”

    皇宫内的宫女太监也要看病,不过太医是不会给他们看病的,一般只能找太医身边的药童来看。可如今还是新年期间,太医院也放假了,若是主子要看病,还能命太监出宫去找太医进宫,但邱敏现在只是个宫女……

    念雪摇了摇头:“要过十五太医院才照常开门。”今日才初六。

    邱敏一翻白眼,看来她只能硬挺了。

    念雪道:“我让厨房给姐姐煎碗生姜葱白汤吧,捂着被子发身汗,很快就好。”

    邱敏点点头,如今只能用这个土方子了。

    念雪扶她躺下,给邱敏盖好被子,邱敏道:“你帮我跟红玉姑姑告假。”

    念雪点头应下,又问邱敏:“姐姐,不如我跟殿下说你病了,让殿下来看你?”

    “你跟他说干嘛。”邱敏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要是把病气过给皇长子,你跟我谁能担当得起?”她心里还跟沐泽闹别扭,总觉得若生病了就去找他,就好像在跟他认错似的。

    念雪还是个小丫头,听她这么说也被吓住,不敢再提让皇长子过来的事。

    沐泽一觉睡到巳时,醒来的时候,日头已高高升起,窗外天光云影间金光四溢。自从他进学后,每日到辰时邱敏就要叫他起床,很少有睡懒觉的时候。不过现在还是新年期间,夫子也放假。

    他一醒来,早已等在屋外的红玉就发现了,带领着小宫女端了洗漱用品进来。沐泽往红玉身后瞟了一眼,没看到他要找的人。

    “邱敏呢?”沐泽问。

    “她今日告假。”红玉回道。

    他不过就发了一次脾气,这几日对她冷淡了些,她居然就不来见他了!

    沐泽的第一反应是:反了!第二反应是:她要休到什么时候?第三个反应是:不来就不来,他自己难到就不能过了?

    沐泽拿了衣服自己穿起来,他以前在长安的时候,还不都靠自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红玉心想虽然邱敏说过不用跟皇长子提她生病的事,但她最好还是提一下,不然说不准就是一个错。

    红玉道:“殿下,邱敏她……”

    “她要告假就告假吧!”沐泽打断红玉的话头,“以后她想休几天都行,不来也行!本宫也不想见她!”

    红玉一听沐泽这语气,又有些摸不准了。虽然以前沐泽整天都要邱敏跟着,但最近几日两人似乎闹了矛盾。红玉暗想这邱敏实在太过放肆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何况宫里这些主子的肚肠九曲十八弯,心思难测,今日宠,明日贬,一个不好,命也没了。她就算不稀罕讨得主子的欢心,可也不能随意得罪主子啊。

    红玉将到嘴边的话咽下。一个被主子厌弃的宫女,自然不必提了让主子生气。

    沐泽心中有气,早饭只用了半碗粥。接着练了一个时辰的字。

    邱敏说:字是人的第二张脸,一笔好字能给人带来自信和好运。所以他每日都要练习一个时辰的字。邱敏还让他给太后抄佛经,这样既能练字,又能尽孝,一举两得。认识邱敏的这近半年来,他已经习惯了邱敏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总归邱敏不会害他,而且她说的都对。可是前几天她竟然说要他娶个有钱有势的皇子妃……

    沐泽忽然将手中的毛笔扔了出去。

    “啪!”毛笔落至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看了看四周,屋内只有一个小太监在他身后立着,见他扔了笔,脸上一点反应也没有,照样跟木头似得杵在他身后。

    沐泽知道,没有他的吩咐,这个小太监绝对不敢多说一个字,多做一个动作。

    邱敏总嘲笑他是木头,其实这些被人调/教好的宫人,才是真正的木头。

    他觉得这房里太气闷,离开书案,决定到外面走走。

    屋外阳光正好,天是纯粹的蓝色,重重宫阙顶上的琉璃瓦,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片迷离宝光,明明是辉煌绚丽至极的皇家气派,可他就是觉得处处都看不顺眼。

    是了,这里太过安静。

    没有命令,他周围的宫人都不会随意发出声响。

    沐泽突然转身,对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命令道:“你,说句话来听听!”

    那小太监吓了一跳:“殿下要奴才说什么?”

    沐泽恼怒:“让你说句话还要本宫教你说什么?你怎么学规矩的!”

    小太监见沐泽发怒,吓得直接跪下磕头:“奴才知错,殿下恕罪!”

    沐泽厌烦的掉头就走,那小太监立刻跟上,沐泽转身恶狠狠地吩咐:“不准跟上来!”

    他在园子里四处闲逛了一会,不知不觉朝西面走去。

    西面是下人的住处,沐泽一路走过来,见到他的宫女太监纷纷下跪行礼,他看都没看,径直往前走。

    突然前方拐角处走出一个小宫女,见到沐泽立刻跪下行礼:“殿下。”

    沐泽瞟了她一眼,认出这个小宫女好像叫念雪,常跟在邱敏身后。

    “起来吧。”他淡声道。

    念雪看见沐泽显得有些高兴,道:“殿下是要去看邱敏姐姐吗?”

    沐泽脸上表情一僵,声音中带了寒意:“本宫要去哪,也是你可以问的?”

    念雪霎时吓白了脸,对刚才的多嘴感到后悔不已,红玉姑姑教导过她:不要擅自猜测主子的心意,因为猜错了是错,猜对了也是错。

    沐泽看这小宫女几乎快被他吓哭,沉声喝道:“滚!”

    念雪吓得立刻就滚了。

    沐泽看了看这附近,已经快到邱敏的房门口了。

    可谁说他来这里就是要去看邱敏了?他不过是无意间走过来的!

    他在附近又逛了几圈,数次走到邱敏的房门口,想推进去吧,又觉得周围总有人在看他。

    没错,左前方百米处有个扫地的太监,似乎总往他这里看。

    还有旁边那排厢房,刚才好像有人要开窗,看到他后又关上了,对方现在肯定躲在窗户后偷看!

    沐泽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开门进去很没面子,尤其他今天才刚放过狠话。

    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在看他啊……

    他想起邱敏跟他说的“**权”,他觉得自己的“**权”受到了严重的侵害!

    他沉思了片刻,最后绕道厢房侧边的窗户旁,左右看了看,这地方应该没人会看到他了。

    然后撬开窗户开始往里爬。

    邱敏正躺在床上发汗,迷迷糊糊中听到窗户边有声响,一时惊醒过来。

    有贼?她下意识就是抄起床头柜上的粉盒砸了过去。

    “哎呦!”沐泽叫了一声。

    邱敏听到叫声,睁大眼朝那仔细看了看,沐泽一手捂着额头,头发上沾满白色的粉末,对着邱敏埋怨:“我招你惹你了?干嘛砸我?”

    有门不走偏爬窗!

    邱敏无语,反唇相讥:“殿下,我这的窗户招你惹你了?你干嘛总爬它!”
第22章
    王皇后道:“臣妾觉得礼部尚书兼翰林院掌院殷士杰不错。”

    钱太后略感意外,她本以为王皇后会推荐自己的娘家人,毕竟她的兄长学问也是很好的。

    “为何选他?”

    王皇后当然也想选自己的兄长,但她太了解钱太后了,钱太后之所以厌恶林贵妃,就是因为林贵妃的兄长林海升擅权,历来外戚干政都是大忌,她自然不会傻傻的撞到枪口上去。

    王皇后笑道:“说来殷士杰是隆兴十八年探花,和郑翰林一起入的翰林院,当时也是一位编修。论学问,他自然不差,论资历,也完全足够,而且他为人正直和林海升不和。太后可还记得太昌十年的天狗事件?”

    钱太后自然是记得的,太昌十年发生了一场天狗食日。天狗食日自古被视为不祥,当时有大臣上奏皇帝说,是因为国有妖孽,所以上天才以天狗食日警示陛下,要求皇帝肃清朝政,惩治奸逆。结果引来太昌帝大怒,罢免了不少官员。

    “这殷士杰也是当初被罢免的官员吧?”钱太后了然。

    王皇后点头:“确是。其实这件事的起因,还是林海升引起的。”

    钱太后皱眉:“怎么又是他!”

    王皇后知道钱太后痛恨林氏,只要任何能给林贵妃上眼药的机会,她都不会错过。王皇后道:“太昌十年,发生了一场春旱。但当时的丞相林海升将此事压下隐瞒不报,导致灾情严重,后有人上告京师,才将这件事捅了出来。陛下将林海升训斥了一顿,接着拨下赈灾银两,所以当年就减少了给卢膳铁狼军的军饷。”

    “林海升每年都要替卢膳讨要大量军饷,那年给卢膳的军饷少了,捅出这件事的人就遭到林海升的怨恨,被栽赃入狱,连正常的审判手续都没走,不过两天时间就冤死在狱中,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而死去的那人,正是殷士杰的学生。也正在那个月中,发生了天狗食日。于是殷士杰连同御史中丞一起上奏陛下,言国有妖孽,要陛下肃清朝政,矛头直指林海升。当时林贵妃在后宫哭诉,说自己兄长被朝臣陷害,陛下为让她开心,罢免了殷士杰一干官员。结果一年后,卢膳起兵造反,可不就印证了那句国有妖孽?”

    “在成都重新定都后,陛下为赢回民心,颁下罪己诏,将当初罢免的官员全召回。又因为从长安出逃时,不少官员死在路上,当时替代殷士杰的礼部尚书也死了,陛下就让他官复原职。殷士杰敢于对抗奸佞,在朝中颇有声望,所以臣妾觉得,让他来教皇长子,最合适不过。”王皇后说完后心想:只要是和林氏不和的,都是她要给沐泽拉拢的对象。

    钱太后点点头,忽而冷笑:“国中的妖孽,可不止林海升一只。”

    王皇后知道她指的是林贵妃,心中正畅快,忽听钱太后又说道:“如今后宫空虚,也是时候给陛下进几个新人了。”

    王皇后惊道:“母后!”

    钱太后看她那样,顿时怒其不争:“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王皇后咬了咬唇,给自己的丈夫纳妾,这种事情有几个女人能看得开?

    钱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既然身为一国之后,就该明白皇帝不可能只是你一个人的。以前后宫的事哀家不管,也由着你阻止新人在皇帝面前出现,可结果怎么样?皇帝不也照样宠爱别人吗?若不是你不肯给其他新人机会,导致后宫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妃嫔,何至于让林氏独占了宠爱,你自己还得了一个善妒的名声。”

    王皇后垂下头,她知道自己这个婆婆是个开明的,其实比起很多喜欢给儿子房里塞小妾的婆婆,钱太后已经很好了——基本不管儿子的房里事。

    钱太后道:“你要是有本事抓住丈夫的心,善妒也便罢了,可你不但抓不住丈夫的心,连自己手中的权柄都被林氏分去!你本该是后宫之主,那林氏却顶了个协理后宫的名头,皇后做到你这地步,哀家都替你觉得丢人!”

    王皇后怔怔地掉下眼泪来,她也想抓住丈夫的心啊,可她就是办不到啊。后宫之事本该她来管,皇帝却让林贵妃协理后宫,导致林贵妃处处跟她分权!

    钱太后看着王皇后,心中轻叹,她这个儿媳妇也是个聪明的人,朝堂局势她看得清清楚楚,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可惜一到这后宅妇人的争斗上,她就完全不行了,真是不该投了女儿身。

    王皇后猛然抬起头,泪水沿着脸颊一滴滴落下:“母后当年也看得开吗?”

    她这话问得逾矩了,但钱太后知她心伤,也没跟她计较:“有什么看不开的?不说帝王家,便是一般的高门大户,哪个男人不是贪花好色纳了好几房小妾?身为正妻,只要有丈夫的尊重即可,而不是计较他晚上在哪个女人的房里睡。先帝在世时,妃嫔也有十多位,只要那些女人守好自己的本分,哀家从不管先帝宠爱哪个,最后先帝反而在我宫里的时间更多。”

    泪水无声无息地静静流淌,想到皇帝逃离长安时的绝情,王皇后闭上眼,心如死灰:“就按母后说的办吧。”不是她看开了,而她不得不放开。

    三十过后,年初一邱敏起了个大早,先帮着沐泽给重华宫的太监宫女发完红包,接着陪沐泽去各宫拜年,顺便讨要红包。钱太后和王皇后都封了不少,皇帝则照例让沐泽请完安就走,给的也不多。

    邱敏一边抱怨皇帝小气,一边将得来的金饼子清点好,锁入小箱子中。沐泽觉得如今的日子已经比往年好很多了,至少太监再不敢找他打秋风,每月的银子都能存下,邱敏这么计较钱干嘛,在宫里又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邱敏心想我这么计较都是为谁啊?真是好心没好报!

    “殿下。”邱敏没好气道:“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去了。就算皇上压着暂不立你为太子,但你是皇长子,成年了也不可能让你去封地,最有可能让你去宫外建府,那时候府里养的奴婢、侍卫、还有幕僚,一笔笔钱都得你自己掏。还有和别府之间的人际往来,这些都是钱啊,你觉得以皇上每月给你的那点银子够?”

    沐泽默默滴汗,这些他也知道,不过他觉得现在离几年后还早嘛。

    邱敏忽道:“不过如果给你娶个娘家有钱有势的皇子妃,以后的开销就不用愁了!”

    沐泽瞬间变了脸色:“男儿立于世,当顶天立地,岂可靠妇人养!”

    邱敏道:“有什么关系?联姻本就是皇家最常用的手段,东汉光武帝刘秀不就是因为娶了郭圣通,得到其舅家的支持,最后走上权利的巅峰?”

    沐泽一拍桌子,气呼呼地走了。

    邱敏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又恼沐泽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让他娶个有钱的老婆吗,至于这么大反应?又想他小时候被宫女掐过小丁丁,可能天生对女人有排斥心理。

    这要是长成个断袖可怎么办啊……

    这次口角邱敏本来没放在心上,哪想沐泽倒真的生气了,和她说话间言语不冷不热。邱敏也来了脾气:既然别人不领情,她又何必再替他操心,索性也不理沐泽,自个找乐子去!

    她还记得栾安帮沐泽垫付修镯子钱的事,于是先去找栾安。

    哪知那货嫌邱敏啰嗦,有意躲着她,邱敏找不到他,只好守在栾安的房门外等,心想就算他早出晚归出去赌,也总要回房睡觉吧?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深夜,邱敏紧了紧衣角,连打了两个喷嚏,忍不住暗骂栾安这个死赌鬼,等他回来非掐死他不可!

    栾安哼着小曲返回重华宫,心情十分愉快,他最近得财神照拂,手气倍儿旺。

    行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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