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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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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羽哼了一声,转过了身,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却是走入了槐古龄的屋子。沈燕舞见了,“哎”了一声,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只好快步跟上,一起近了槐古龄的房间。
流羽收回放在槐古龄腕上的手,瞟了眼沈燕舞,说道:“你跟着进来做什么,妨碍病人休息。”沈燕舞听了,顿时苦下了脸,说道:“怎么会呢?我这可是想要帮你啊。流羽。”流羽道:“你不妨碍我就是幸事,谁敢劳您大假啊。”
沈燕舞见流羽似乎真的生了气,连忙拉住对方的衣袖道:“别,别,这天底下,谁不都能,就是流羽大人能,流羽大人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流羽见他一脸委屈讨好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想到自己仍在生气,硬是沉下了脸,收回了袖子。
沈燕舞看得出流羽早就不气了,于是舔着脸笑道:“流羽啊,我怕你精神不好,误诊了,所以来帮帮你。”流羽听了,脸上登时红晕漫天,狠狠地瞪着沈燕舞,眼神再说:“也不看看是谁害得。”
沈燕舞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流羽哼了一声,但想到昨夜那撩人的声音,又让他羞耻尴尬的羞红了脸,脸上乍青乍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瞟了眼床上的槐古龄,似乎颤了颤眼睫,他立刻站起身,说道:“我看槐……古龄也快醒了,你看着他,我走了。”
沈燕舞愣了一下,本能的拉住他,问道:“你去哪儿?”
流羽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憋红了脸,道:“我……我去睡觉。”沈燕舞一听,也几分尴尬的松开了手,笑道:“你要是去睡觉,也等他醒了,打个招呼再去吧。”
流羽抿了抿唇,他也知道这本是应该,但是此刻想到自己和沈燕舞两人形同单独相处,脑海中便总是挥之不去的暧昧呻吟,他红着脸,站在当地不知道该不该走。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槐古龄一阵呻吟,睫毛微微颤抖,一双桃花眼缓缓的睁了开来。
沈燕舞见了,眉开眼笑道:“你总算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要不要吃些东西,还是要喝水?”他扶着槐古龄坐起来,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通询问,问的槐古龄有些迷茫。
流羽见了急忙推开沈燕舞,柔声道:“你醒了。”他端过一杯清水,为槐古龄润了润喉咙,看到对方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他才解释道:“我叫流羽。”
槐古龄一愣,道:“你就是流羽?”他听朝阳提起过流羽,此刻见了,才知道朝阳的言简意干不足以形容流羽的仙风道骨,此时见到真人,反倒有几分自惭形秽,不觉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
流羽见了,笑道:“原来你知道我,是朝阳同你说的?”他说是朝阳,是因为他了解对方。槐古龄听了,点点头。流羽又笑道:“早知道你知道我,我就不用刻意等你醒来,急急介绍自己了。”他说着,见槐古龄露出了错愕的眼神,笑道:“我昨夜几乎没有合眼,又是风尘仆仆的赶了好几个月的路,正要回去休息,只不过有人说定要我同你介绍,才肯放我离开。”他说着,瞟了一眼被自己挤开的沈燕舞,满是深意。
沈燕舞见了,头皮发麻,干笑着上前,道:“既然你这么累,不如去继续休息吧。”流羽瞟了一眼槐古龄,对他柔声道:“也好。那你好好休息。”槐古龄点点头。流羽起身边走便说道:“只希望我这一次真的可以好好休息了。”说着,他带着深意的瞥了眼沈燕舞。
沈燕舞哈哈干笑两声,半推半扶的将流羽送出了房间,一路还在陪笑道:“一定不会在吵到你的。”
等他回到房间,看到槐古龄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沈燕舞微微一笑,坐到了床边,拿起流羽留下的杯子,重新倒了杯水,问道:“还喝么?”槐古龄摇摇头,问道:“丛非呢?”沈燕舞一愣,道:“我不知道。”
槐古龄听了,心头一紧,就要下床去找,沈燕舞见了急忙按住对方,说道:“你别起来。就算你现在去,也什么都找不到了。”他感到槐古龄一瞬间僵硬的身体,知道对方误会,急忙补充道:“你放心,他没有事。”
槐古龄疑惑道:“那……”沈燕舞安抚下他急躁的心情,遂将之后发生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然后问道:“倒是你,怎么会和丛非在一起呢?”
槐古龄抿了下唇,想到那是失控的沈燕舞,白着脸说道:“你不对劲以后,也不分什么人的一阵乱打,我后来……后来只能推开丛非……也不知道他……”他说着,便说不下去,想到丛非对自己的恩义,红了眼眶。
沈燕舞心中一疼,急忙将槐古龄揽入了怀中,柔声安慰道:“你别哭,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他定会逢凶化吉的。”听得怀中的人闷闷的“唔”了一声,沈燕舞才拉起对方,说道:“倒是你,被我伤了,可好了?”他大大的眼睛绕在槐古龄身上不停的转圈,看的槐古龄脸上一红。他微微点头,道:“我知道的,那个时候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我感觉到你……你为我疗伤。”沈燕舞“哈”了一声,转开了脸。
他本想着若是槐古龄什么都不记得,自己倒是可以趁机上下其手,检查一番,可是如今听对方如此说了,自己反倒不好下手了,有些惋惜,又怕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思,所以才转开了头,以免去尴尬。
槐古龄见沈燕舞不说话,看着对方微微发红的耳根,心中顿时明了,抿唇一笑,道:“没想到你也会脸红。”沈燕舞顿时愁云满脸,委屈道:“你也要欺负我了么?”
槐古龄扬了扬眉,一脸的不解神情,又好似茫然。沈燕舞见了,暗中狠狠的咬牙,伸手捏了一下槐古龄的鼻子,道:“你啊,怎么看都和流羽那个狐狸一样的,满肚子坏心眼。”槐古龄听到沈燕舞说起流羽,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人翩然身姿,不由得暗下眼神,低声道:“我不如他。”
沈燕舞一看槐古龄脸色,便知道对方心思,他按住对方说道:“你是你,他是他,什么如不如的?”他抿唇又道:“是我说错了。”说着,抓起对方的手来到自己脸庞,道:“不然你罚我?”
槐古龄一愣,便知对方安慰自己,忍着笑意,说道:“我怎么罚你?”沈燕舞愣了一下,见对方似乎没有消气的意思,反而认真的询问自己,便委屈的说道:“不然打我一下吧?”槐古龄哼了一声,抬起手,作势便要往沈燕舞脸上扇去。
沈燕舞见了,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觉疼痛,他不由得睁开了眼,看见槐古龄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异常得意。见自己睁开了眼睛,手指微曲,轻轻的拧了一下自己的脸庞,沈燕舞顿时委屈叫道:“槐古龄,你学坏了。”说着上前一把将槐古龄两只手抓在手里,欺身上前。
槐古龄本来笑眯眯的,见沈燕舞突然凑近了身子,脸上突然如同烟霞蹿过,温度直直升了上来。沈燕舞也同样看着槐古龄,他忽然邪魅一笑,不待对方出声,便一口吮住了对方的红唇。
耳旁“轰”的一声,槐古龄只觉得自己的脸就要烧着了,他无暇多想,只能任凭沈燕舞夺取自己的呼吸,还有全部……
“咳!”
门外一声轻咳伴随着尴尬打破了两个人的浓情蜜意。槐古龄如梦初醒,猛地一把推开了沈燕舞,沈燕舞则是一脸懊恼的瞪向门口,待看清了站在的门口的是青玉长老的时候,沈燕舞的脸明显的黑了下来。
青玉尴尬的开口道:“我敲了门,结果没有人应,所以才冒昧打扰了。”沈燕舞哼了一声,心想:你的确是冒昧啊!
瞟了一眼床上快将自己的头埋到肚子里的槐古龄,沈燕舞深深的叹了口气,整了整衣服,对青玉笑道:“长老,您这么早来是所为何事?”
青玉低声应了一声,还未缓解脸上的温度,遂低着头,道:“我是想说,龙族禁地昨日被公子毁了,不知道公子有何打算?”
沈燕舞听了眉头本能的皱了起来,他还未答话,身后的人已经惊叫出声,道:“什么?你将我龙族禁地毁了?”
沈燕舞听着槐古龄陡然升高的音调,额头渗出了汗水,他干笑着转过头,道:“这个,是不小心的。”
槐古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下地。沈燕舞见了,急忙走过去扶住对方,却见槐古龄对他视而不见,对青玉说道:“长老,不知道族长如何?”青玉道:“族长一事已经妥当,这还要多谢沈公子。”说着,他深深一揖。
沈燕舞心知自己没有帮什么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丛非的计策罢了。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摆摆手。
槐古龄说道:“不知道禁地一事长老有何看法?”青玉扫了一眼兴趣不大的沈燕舞,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一脸为难道:“这……”
沈燕舞见了撇嘴,槐古龄已经摆手道:“长老,没关系,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如果沈燕舞能帮的,自然要忙帮到底。”沈燕舞刚要反驳,抬头接触到槐古龄噙着“你毁了禁地,自然要帮忙到底”的笑容,他只好将所有的拒绝吞回口中,叹了口气,上前道:“青玉长老,我实在是无心之过,不过若是能有我们可以帮忙之处,长老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青玉得到了保障,满意一笑,道了声谢,便要告退。
送走了青玉,沈燕舞几分颓然的坐在了床边,说道:“他明明是看准了你不会拒绝他,而我不会拒绝你,才趁着这个时间过来。”槐古龄又何尝不知道这当中权术算计,他挨着沈燕舞身旁坐下,低声道:“对不起。”
沈燕舞抬起头,伸出手揉乱了槐古龄的头发,笑道:“傻瓜,说什么对不起。你和我永远都不需说这‘对不起’。”他微微一顿,又道:“就算要说,也该是我说才对,伤了你,对不起。”槐古龄摇摇头,道:“你并非有心,何须言此。”
沈燕舞“哈”的一声,不客气的笑道:“说的也是。”
槐古龄听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转开了头,道:“不过我族……”沈燕舞撇撇嘴,道:“就算他不来找你,也会让龙泗亭找你,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明明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不是么?”他疑惑的看着槐古龄,而槐古龄也正皱眉凝神,片刻他摇着头道:“我也不清楚。”
沈燕舞笑道:“该不会是他们已经不打算将其他的秘密告诉你了吧?”槐古龄听了,苦笑着低下头。他早就知道若非这次要利用自己,青玉是不会告知自己关于龙族的秘密的,虽然早就做了准备,但是听到沈燕舞半开玩笑的说出来时,自己还是心中一疼。
沈燕舞见了,叹息着拉过对方,道:“我又说错了。”槐古龄摇摇头,道:“没有,是我看不开。”沈燕舞浅笑道:“这也没什么的,以后你想着,我的事情你都知道,我没有秘密瞒着你,你自然就会感到满足了。”
槐古龄听了“扑哧”一声笑道:“你的秘密有什么好听的?”沈燕舞“哎呀”一声叫出来,委屈道:“我的秘密可是全天下的人都想知道呢。”
槐古龄听着又是一笑,问道:“有什么秘密,是别人不知道,而我知道的?”沈燕舞瞟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可知道我的弱点是什么?”
槐古龄眉头微微皱起,他和沈燕舞认识了几个月,但是若论了解实在不敢和朝阳,流羽相比,这几个月也的确不曾看到他的弱点,苦思不果,他皱眉问道:“是什么?”
沈燕舞眯起了眼睛,邪邪一笑,欺身上前,在对方耳旁低声道:“有时候秘密永远不为本身知道,而弱点也同样,只因为……他们往往身处暴风眼中,忽略了自己。”说着,他温柔浅笑,在槐古龄的脸彻底烧起来之前,吻住了对方。
这样……即使烧起来,他也会同对方一起,燃烧殆尽。
此刻,南方的天空刮起了红色的风沙,铺天盖地,其中隐隐可以嗅到烧焦的气味,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股风暴正以难以估算的速度想着龙族境地袭来。
而原来流羽进入的那块石壁此刻早已蹦毁,里面一丝龙气缓缓泻出。
石壁外面,一个红衣少年傲然站立,眉头微微皱起,低声自喃道:“他的气息怎么会在这里……”
他抬头看向南方,混杂了自己和血的灼热气息,他眯起了眼睛,嘴角不由得垂下。
风,又起了……
(第二部完)
第三卷 帝都龙影
第一章 起风沙圣主见龙脉,策暗夜朝阳寻外援(一)
沈燕舞揉搓着双手,将脚尽量的蜷起缩在椅子中,看着外面一片灰蒙蒙的天空,瞟了眼槐古龄,皱眉问道:“你们年年都会遇到这样的天气么?”槐古龄坐在一旁,倒是一脸平静,点点头,说道:“是啊,今年来的还算晚了些。”他瞟了眼沈燕舞,似笑非笑的接着说道:“算你运气好,赶上了。”
沈燕舞撇下嘴角,闷声道:“人家都找风和日丽,风景宜人的地方旅游,你说我怎么就来了这个一个鬼地方?”他瞅了一眼槐古龄,又道:“最起码该有个温柔一些的美人才是。”槐古龄听了好笑道:“这么说是我不过温柔了?”
沈燕舞僵了一下脸孔,道:“自然不是。”他见槐古龄的脸色一下子柔和了下来,笑道:“你啊……若是不能动的时候,更加温柔一些呢。”槐古龄听了,想起自己受伤之时,沈燕舞悉心照顾,自己也算百般依赖,不由得脸上一红,撇开了脸不再说话。
沈燕舞抿起了嘴角,一旁流羽见了,推着槐古龄,笑道:“你啊,别听他胡说,他就是喜欢逗你。”槐古龄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不过有时候沈燕舞说的那些话啊……想叫他不脸红都不行。如此想着,他脸上更红。
沈燕舞看在眼里,心中如明镜一般了然,微微一笑,看着流羽说道:“你越是这么说,他就越是尴尬。他啊……是知道我的心思,才会如此。”流羽抿嘴一笑,身子稍稍离开了槐古龄一些,摊手道:“倒是我不懂,妄作了小人。”
槐古龄在一旁听了,心下一急,他自朝阳那里听得流羽,天烨两人,自然明了这两人比起自己恐怕和沈燕舞更为亲近。见面之后,便将流羽当作了哥哥,如今听了流羽的话,急忙起身道:“我不是……”但见沈燕舞似笑非笑,流羽讶然错愕的样子,他又闭上了嘴。
沈燕舞哈哈笑道:“都是流羽的错,让你这么不自在。”说着,他佯装着瞪了流羽一眼,作势要拉过槐古龄。流羽看了沈燕舞一眼,撇撇嘴转开了头,槐古龄左右看看,叹了口气,也不躲开沈燕舞伸来的手,只不过接触之时,他狠狠的捏了沈燕舞的手。
沈燕舞一阵呲牙咧嘴,收回了手,不住委屈的看着槐古龄。
见到槐古龄得意的笑脸,他闷声道:“还是朝阳好。”随即换上一脸担忧,看着门外,叹道:“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此刻,一条幽然僻静的小路上,一队人马急急而行。
当先一人红色衣襟,将曼妙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在他身后一个黑色身影小心更随,亦步亦趋。
这对人来到小路出口,红色身影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对身后的黑色人影说道:“外面已经是风沙漫天,你还是将面巾带上,以防风沙入体。”
黑色人影微微抬起头,小路外面的幽光照在他脸上,形成一股柔和的色彩,此人正是朝阳。他点点头,道:“长老宽心。”
走在前面的红衣男子轻笑了一声,伸手将下颌下面的衣领拉高,从耳后撤下面巾,罩在脸上,只露出眼睛,才转过身道了声:“跟紧”,缓缓的放低了身子向着幽静小路外面走去。
朝阳也随着他,带上龙族特意为他准备的面罩跟着红衣长老走出了小路。
沈燕舞收回悠远的目光,低下头问道:“你们这场沙暴究竟要持续多久?”
槐古龄道:“大概……要一个月?”沈燕舞听了,顿时夸下了肩膀,道:“还要一个月?那我岂不是还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月?”
槐古龄眨眨眼,幽幽道:“是啊……”他低下头,轻声道:“我同泗亭也只能在相聚一个月了……”
沈燕舞听他语音微颤,登时一滞,呆愣的看着槐古龄,不知道说些什么。
过了片刻,槐古龄才幽幽叹出一口气,转头笑着对沈燕舞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同意让朝阳去。”
沈燕舞见他神态自如,暗自舒了口气,笑咪咪道:“我做什么不同意?”槐古龄奇道:“难道你放心?”沈燕舞道:“红靛长老亲自找上他,你说他可会拒绝?”槐古龄沉默,流羽笑道:“若是你不愿意,他自然会拒绝。”
沈燕舞“哈”的一声,笑道:“只怕就算我不愿意,他也要去,到时候怎么办?”他委屈的撇撇嘴,道:“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槐古龄和流羽两人同时一愣,对望了一眼,槐古龄问道:“难道你只是因为这个?”沈燕舞反问道:“不然呢?”
槐古龄登时气结,瞪着沈燕舞,不再说话。
流羽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沈燕舞,笑道:“你啊,就是说话不招人爱听。”沈燕舞摊摊手,一脸无奈的说道:“这是天生的,我也没有办法啊……”
槐古龄哼了一声,道:“说得好听。”
沈燕舞嘻嘻笑了两声,说道:“红靛长老来找朝阳,而且只找朝阳,说明在我们当中,这件事情他做最合适,我既然答应了青玉早帮忙到底,自然没有办法推辞。”他微微一顿,接着道:“如果朝阳不去,就是我去,我看他定然不会让我去的。”
槐古龄听了抿起了嘴,流羽道:“他不去,还有我的。”沈燕舞挑眉道:“你以为他们信得过你么?他们啊……就怕你泄露了行踪,怕我带着你们跑了,咱们当中,你说他不找朝阳,还能找谁?”
槐古龄道:“那你就让他们带了朝阳走?”
沈燕舞点头道:“若是别人,我未必答应,不过若是红靛长老,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槐古龄听了,“扑哧”笑道:“我早就发现了,你说其他三位长老的时候,都是直接点名道姓,偏偏红靛,你倒是尊敬起来了。”沈燕舞无奈摊手道:“没办法啊,谁叫他让我看起来最顺眼呢。”
槐古龄听罢,了然点头道:“这我倒是可以理解。”
流羽看着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语的不亦乐乎,跟着笑了笑。走到沈燕舞身旁,却正了脸色说道:“只不过,你不可不防。”
沈燕舞看了槐古龄一眼,见对方脸上一红,几分尴尬。他摆手笑道:“没关系,你和朝阳都在我身旁,不用太担心。”他眯了眯眼睛,又道:“况且这个世上能算计我的人,太少了。”
流羽道:“还是小心为好。”沈燕舞点头道:“我知道的。”
他看了看外面漫天的风沙,忽然说道:“青玉现下要我帮你们,回归故土,真是狮子大开口了。”
槐古龄沉吟道:“唔……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随即他皱紧了眉头,无不厌恶的说道:“老狐狸一只。”
沈燕舞哈的笑了出来,抚掌道:“这个说的好,我喜欢。”他看到槐古龄红了脸,说道:“他的确是老狐狸一只,算计来算计去的,就怕他最后将自己算计进去了。”说到最后,他不屑的哼了一声。
槐古龄幽幽叹息道:“我倒是不担心你,我只是怕泗亭以后没了我在身旁,如何应付这群老狐狸。”
沈燕舞一愣,转头安慰道:“你放心,龙泗亭那孩子,现在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不会任人摆布的。”槐古龄低应了一声,点点头,却仍旧一脸忧虑。
沈燕舞见了,口中“啧”了一声,向着流羽摊摊手,流羽摇摇头,坐到了一旁,说道:“我看了那孩子,真的很不错。”沈燕舞长长的“哦”了一声,笑问道:“怎么个不错法?”
流羽道:“昨日我见到他,气质成熟,体态优雅,一点都不像个孩子,而且看起来,他将灵力控制的很好,相当成熟。”
沈燕舞道:“是么?两日没见了,也有点想他了。”接着,他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槐古龄,说道:“他和你长的倒是真像,都是一样的飘逸俊俏。”槐古龄听了,脸上一红。沈燕舞接着笑道:“只是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也似他当初那般,平凡无奇?还是……看你现在比他更有姿色,只怕之前……”他啧啧两声,不在说话。
槐古龄玲珑剔透,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意思,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沈燕舞,见对方哈哈大笑,他愤愤的转开了头。
过了片刻,沈燕舞才收住了笑声,说道:“我是真的好久没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呢?”
槐古龄哼了一声,故意沉默不语,等了片刻却不见沈燕舞下文,好奇之下抬起了头,却恰好对上对方凑过来的一双清亮大眼,登时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你靠的这么近,做什么?”
沈燕舞笑眯眯的直起身子,道:“我怕你说的声音太小,听不到。谁知道凑近了太发现,不是你声音太小,而是你根本没说话。”他露出委屈的神情,撇着嘴巴,样子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
槐古龄见了,也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起身说道:“我带你去找他吧。”
沈燕舞一愣,问道:“他在哪里?”
槐古龄道:“他啊,在龙脉之都。”他见沈燕舞疑惑眼神,便解释道:“龙脉之都是我族孕育繁衍后代的地方,如今沙暴来袭,正是龙脉危机之时,泗亭身为族长,应当是在那里了。”说着,他便向外走去。
身形刚动,便被沈燕舞拉住,槐古龄疑惑的转过头,只见沈燕舞抿着嘴,说道:“那里是不是很多村里人?你……你还是不要去了。”
槐古龄了然一笑,他知道自己在村中的身份尴尬,沈燕舞为了自己不愿涉足,让他感动。不过他自己也想见见龙泗亭,自龙泗亭做了族长,每一日的工作都很繁重,也只有他醒来的第一日见到了对方,如今已经相近半月。
于是,槐古龄笑道:“没关系,那里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所以……村民不是太多。”
沈燕舞眨眨眼睛,松开了手,跟在槐古龄身后,只是说道:“还好,若是人不多,你受了欺负,我也打得过。”
槐古龄当先走着,听到沈燕舞的自言自语,暖暖笑开。
沈燕舞和流羽跟着槐古龄来到龙族的后山,槐古龄指着前方白色雾霭,说道:“前面就是龙脉之都了。”
沈燕舞极目眺望,却什么都看不清,不由得撇嘴道:“都是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槐古龄道:“这周围有灵气保护,旁人不能随便进来,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沈燕舞“噢”了一声,问道:“那我们可以进去么?”
槐古龄笑道:“那就要看本事了。”说着,他率先朝着雾霭走了过去。
沈燕舞一愣,急忙拉着流羽的手跟在后面。
当他置身白色雾霭的时候,吓了一跳,只因为进入的感觉和他在进入通灵境地时感觉太过相似,让他忍不住觉得回到了当时。
他急忙镇定心神,心中默念“穿过去,穿过去”,然后闭着眼睛,一阵乱走。
也不知向着哪个方向,一通乱走。
忽然间,他撞上了一个硬硬的身影,将前方的人撞得向前趔趄了一大步,而他则是“哎呦”一声,蹲下了身子,捂着自己的鼻子。自他身后却传来“扑哧”一声笑声。
沈燕舞不禁埋怨道:“谁啊,撞死了我。”
而前方,被他撞到的槐古龄捂着后脑,也自埋怨的看着他,道:“还说别人,分明就是你走路不看路。”沈燕舞骤然抬头,看着槐古龄一脸难过的样子,明了是自己闭着眼睛走路,才会撞到槐古龄,急忙站起身,陪笑道:“我这不是没看清楚么?里面那么大雾……”他顿住话音,睁大了眼睛瞅向四周,顿时被周围的美景吸引着说不出话来。
眼睛绕了一圈,他笑道:“没想到,龙族这个地方,处处透着古怪,倒是有这样的仙境一般的地方。”
槐古龄道:“这个自然,龙脉的延续需要天地精华,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最纯正的地气所引导了,自然是人杰地灵。”
沈燕舞玩下了眼睛,问道:“那……你们的龙脉是什么样子的?”
槐古龄微微一笑,当先领路向前走去,一边回头对两人说道:“你们和我来就是了。”
跟着槐古龄转了几个圈,来到龙脉之都的中心,浮现在沈燕舞面前的便是一颗巨大的树,枝繁叶茂,穹冠通天,树叶压在一起,层层叠叠,遮住了上空的光线,每一片树叶又有着属于自己的角度,折射出不同的阳光,反倒将这个地方衬托的如同的仙境。看的沈燕舞如痴如醉,忍不住赞道:“真是人间仙境。”
槐古龄抿着嘴,含笑不语。
沈燕舞瞠着目,如痴如醉。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唤:“沈大哥。”登时将沈燕舞自陶醉中拉了出来。
沈燕舞扬起头,看到巨大的纠结于地面之上的树根上,龙泗亭正站在那里,向他挥手,如同精灵一般。沈燕舞微微一笑,几步跳到了龙泗亭身旁,看着对方,说道:“几日不见,你似乎又长大了。”
龙泗亭脸上一红,低头道:“沈大哥,一见面就开我玩笑。”
沈燕舞道:“我哪里有?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龙泗亭抿着嘴偷笑道:“沈大哥,就会哄人开心。”沈燕舞听了,也眯起了眼睛,笑道:“怎么会?我说的是实话。”随即他又认真的点头道:“不过,说实话的确是让人开心。”
龙泗亭听了,又红了脸。
沈燕舞呵呵笑了两声,转头看着参天古木,问道:“这棵树有多少年了?”
龙泗亭随着他的目光抬起头,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有我的时候,这棵树就已经千千万万年了吧。”沈燕舞惊道:“有这么长时间?”
龙泗亭还未答话,来到两人身旁的槐古龄接道:“是啊,这棵树便是我们的龙脉。”
龙泗亭乖巧的唤了声“槐大哥。”
沈燕舞转过头看向槐古龄,奇道:“你说的龙脉就是这棵树?”见槐古龄点头,沈燕舞又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这树究竟有什么古怪。可是看了半天,却怎么也看不出端倪,他想去问槐古龄,一转头便看到对方含笑看着自己,心知对方有意看自己笑话,便在心底暗笑了一声,憋了气,就是不出声。
此时,流羽却从树的另一边探出头,对槐古龄说道:“这棵树可是你们的生命之树?”槐古龄听了微微一怔,点头道:“你如何知晓?”
流羽笑了笑,站在树的另一端,伸手指了指树顶穹庐。
沈燕舞随着他的手指抬头看去,仍旧是一片绿油油的树叶,不由的走到流羽那面,皱眉道:“你见了什么?”
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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