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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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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那间,他的头如裂开般疼痛,好似有个东西紧紧箍住了他,又好似内部有股力量不断胀大。说不出的疼痛难受,让他只想着发泄出来,不知不觉,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丛非自见到沈燕舞眼底流出一霎的情绪,杀意骤然减缓,甚至于那人的手自自己的额头退开了两分,身旁的压力骤然减小,让他得以移动身体。
  一旁的槐古龄自然也感应到了这份减小的压力,他急忙来到丛非身旁,故人相见的喜悦并没有让他兴奋,反而是沈燕舞的异常举动让他更加留意。
  丛非大难不死,心底稍稍松了口气,但是看到沈燕舞不曾离开的指尖,他知道对方并没有放过自己,只不过为何如此,他却是心底百般疑惑。
  缓解了压力,他不由看向跑至身旁的那人,见到对方清雅面容,丛非猩红的眼瞳闪过一丝温柔,他唤道:“槐古龄。”
  槐古龄听到丛非的声音,将目光从沈燕舞身上移开,眼睛有些湿润的盯视着丛非,忽然笑道:“好久不见了,丛非。”丛非瞅着比自己高大的槐古龄,忽然间心中有些不满,撇撇嘴,道:“你长大了。”
  任谁都听得出,这当中非但不是欣慰,反倒是愤恨不平多了些。
  槐古龄只觉得对方的思想好似个小孩子一样,不由得笑了出来。丛非见了自然知晓对方想些什么,那脸上明显的无奈,即使不是身为幻魔,也可以看得出来。丛非因此大大的嘟起了嘴,像个孩子一样,满脸的不自在。
  槐古龄看着好笑,只不过他们重逢之际,身旁却还有个庞大的压力来源,任谁都无法安然叙旧。槐古龄眼见着沈燕舞对丛非起了杀意,他此刻问道:“丛非,你同沈燕舞,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丛非听闻沈燕舞的名字,眼神暗淡下来,摇摇头,道:“他想杀我。”
  槐古龄奇道:“怎么会?我刚刚……”他想了一下,便说道:“我刚刚同他再一起,他说要来寻你,看样子不似是要和你相杀啊。”
  丛非听罢,也是一愣,他看向槐古龄,问道:“你说你刚刚和他再一起?”槐古龄见丛非一脸焦急,点头道:“是,他说要来找你,所以我们……我和他一起过来……”他疑惑的看向上方停顿不动的沈燕舞,疑惑道:“只不过为何你们会在这里?”
  丛非扫过两人,心中顿时有些明了,在沈燕舞心中不仅仅存在着沈燕声,还有……槐古龄。他却是半分位置也无,如今那人要杀自己,也是源于此因吧。
  想着,丛非只觉得心底更加苦涩,他看了看槐古龄清雅的面容,不在是当初自己送来时的青涩,如今有着成年人的稳重,岁月的历练让槐古龄变得内敛了。
  这样的人,也难怪沈燕舞会挂怀了……
  而自己,始终被那人遗忘……
  丛非咬着唇,心底的思绪不停的翻转,最后他缓缓说道:“我和他一直在这里。”看到槐古龄错愕的眼神,丛非解释道:“我带他进来,原本只是想让他记起……”
  丛非将沈燕舞同自己进入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其中他隐去了自己对沈燕舞的告白,已经想要杀害沈燕舞的事情。只是将沈燕舞取到珠子之后的离奇现象告诉了槐古龄。槐古龄听了沉默片刻,才看向丛非道:“那他为何杀你呢?”
  丛非气息一滞,转开了眼睛,苦涩开口道:“谁知道呢。”他任由苦涩在舌尖打转,难道要告诉对方,他要杀死沈燕舞?而理由,便是沈燕舞忘记了他?
  这样的理由,骄傲的丛非在别人面前是说不出来的。
  所以他撇开了头,不在说话。
  槐古龄看在眼里,劝道:“我想他也是身不由己的。”顿了一下,槐古龄又道:“虽然你算计欺骗了他,但是沈燕舞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好好同他说清楚,便没事了。”丛非苦涩一笑,道:“真的可以么?”
  槐古龄应道:“自然,沈燕舞很大度的。”他想起自己之前的千般算计,那人最后也不过是一笑置之,对自己大度包容,想起来,他便是温柔一笑。
  丛非看着,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别开了脸,低声道:“他对你有心,自然事事包容。”槐古龄听了,脸上又是一红,但看丛非的样子,分明是苦涩难过,心中一动,已然了解丛非对沈燕舞定是抱了不同的心思。
  他与丛非本就相识,又感念丛非将自己送来龙族,才能让自己见到沈燕舞。丛非对他而言,亦友亦父,比起别人更加多了几分亲热,如今看到对方神伤不已,心中不觉的希望沈燕舞可以接纳丛非,却全然不觉自己也算是沈燕舞的情人,这般为所爱之人纳妾娶妻,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就如同朝阳一样,沈燕舞的快乐便是他的快乐。
  如今的槐古龄也是一般想法,他更加希望沈燕舞和丛非可以一双两好。
  于是他说道:“他对你也并非全然无心的……”丛非听了脸上微晕,自是想起了曾经自己和沈燕舞相处的日子来,只不过转念一想,如今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只是心念一动,他便是险险命丧黄泉,他又如何再敢多做猜测?于是,他摇头道:“不可能的。”
  槐古龄还要再劝,忽然他们只觉得周身的气流骤变,两人上方的沈燕舞突然神情狰狞的颤抖起来。
  沈燕舞忽然抱住了自己的头,整个人悬在空中,脸上神情狰狞,大有毁天灭地的意思。黑色的眼瞳闪烁着嗜杀的红光,似挣扎,似寻找,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丛非,槐古龄两人身上。
  他的眼神闪烁,好像是劝离,又好像是求助。眼底复杂的神色让丛非和槐古龄心急如焚,纷纷抢上前,唤道:“燕舞,你怎样?”
  “啊……!”
  忽然一声大喝,沈燕舞如同疯癫一样,十指入勾,探向两人脖颈。
  他的眼神不再清澈,反而被红色笼罩,闪着诡异的光芒,似无法控制,一片癫狂。
  指尖凝聚着冰冷的气,所过之处,四周空气凝结成冰霜。
  槐古龄和丛非两人见了,皆知不好,心中一凛,身体错开,堪堪躲开了沈燕舞一记重击,只听见“哧”的一声,他们原来所在的地面上留下了五个指洞,嘶嘶冒着白烟。
  沈燕舞眼神一转,看着心惊肉跳的两人,似乎觉得玩味,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指尖微微晃动,食指指向了槐古龄。
  槐古龄心中一痛,颤声道:“燕舞……”沈燕舞眼神微微晃动,有些复杂的颤抖,随着眼神微变,他转开了身子,指尖随着身体旋转,缓缓指向了另一个方向的丛非,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看得人不寒而栗。
  这一次,再没有了任何犹豫,指尖凝聚出一道青色光芒,如同利剑一样射向了丛非……
  树林中,白衣人看到青红两色的光芒自自己手中腾空而起,最后消失。他心中更加焦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但见四周景致不曾变化,他心中有了计较,左手仍旧握着玉石,右手却缓缓结成法印,暗中念动咒语。
  只见他左手中的玉石缓缓升起,牵动右手,被何处的气息指引着,缓缓移动。
  玉石起初只是盘旋不去,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忽然间像是接触到了熟悉的气息,找到了既定的目标,玉石快速的飞了出去。
  白衣人不敢耽搁,右手微微一抖,牵制玉石,身体随之急速前行。
  他不在看四周景致,不在管身旁障碍,一心一意随着玉石前行。忽然间,他见玉石盘旋片刻,冲着一块巨石飞去。
  白衣人一惊,本能的伸出右手要拉住玉石,防他同山壁真的玉石俱焚。可是奈何此刻的玉石仿佛找到了欲归之处,丝毫不受白衣人的牵制,速度只是微微一顿,反而更加迅速的向着山壁撞去。
  白衣人心下大骇,来不急尖叫,右手被狠狠的一扯,整个人跟着玉石撞向了石壁,他眼见着越来越近的石壁,以及脸颊两旁被风刮过的疼痛,心头乱颤,急忙闭上了眼睛。
  丝毫不觉得疼痛,白衣人有些奇怪的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穿过了石壁,来到一处古怪之处,身侧便是一个龙形的雕刻,白衣人心中更是疑惑丛生。
  他听到声响,转过脸去,可是步入眼帘的却是巨大的红色光团,他整个人震惊的站在当场,本能的护住了全身,然而巨大的压力和炙热的气流让他根本无法抵挡,正当他心念颓然,放弃之时。忽然间,眼前青红两色的光芒自他前面的玉石升起,形成一个巨型的气罩,将他护在其中。
  同时,气罩越来越大,缓缓的充斥着整个空间。
  玉石缓缓的移动着,一边形成了抵抗巨大压力热流的保护层,一边似寻找着宿主。
  只见它破除了红色的雾霭,最后冲向了雾霭中心的那个人身上。
  白衣人随着玉石的方向看去,眼神最终停在了这个红色风暴的中心人物身上,他见到对方赤红着眼睛,白色的头发如同鬼魅一样披散开来,眼底毫无情感,只有无尽的杀戮血腥之色。白衣人不由得大骇,惊叫道:“燕舞,不要。”
  红色的雾霭中猛然射出金光,以排除万难之势,飞向另一个方向。
  白衣人只听到“啊”的两声惨叫,先后而来。他心中一急,忍不住向着沈燕舞的方向跑去。可是玉石比他更快一步,飞至到了沈燕舞面前,盘旋在沈燕舞头顶上空,最后直直飞入了沈燕舞怀中。
  只见它飞入的一霎那,沈燕舞原本嗜血的眼瞳微微晃动,他周身的压力缓缓的被玉石吸收。
  逐渐的,沈燕舞的眼神变得清明,最后他喘息连连的跌落在了地上。
  白衣人见了,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抱住颤抖的沈燕舞,柔声道:“燕舞,你怎样?”
  沈燕舞几分茫然的抬起头,看向来人,惊喜交加,更多了几分大难不死的侥幸神情,反手一把搂住了白衣人,颤声道:“流羽,还好你来了。”
  流羽柔柔的拍着沈燕舞的肩膀,安慰道:“是,是,我来了。”他想起适才自己看到的暴虐的沈燕舞,心下戚戚,不由得问道:“燕舞,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燕舞听他询问,登时一愣,想起了之前听到的声音,以及见到的古怪景象。下一刻他便记起自己怒指着的丛非。急忙四下找寻,之间自己同流羽被包围在一片红光中,而红光仍旧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沈燕舞急道:“丛非……丛非在哪里?”
  流羽惊讶不已,他不知道丛非是什么人,但是想到之前自己听到的那两声惨叫,急忙道:“你莫急,我去找。”他回忆着听到惨叫的方向,将沈燕舞放下,自己走了过去。红色的防护似乎对他有着感应,也随着他的方向移动。
  流羽走到石壁旁,看到一个清雅的人影半趴在地上,黑色的长发铺满了一地,不知道是死是活。流羽想到沈燕舞焦急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为难。
  若是这人死了,要叫沈燕舞该如何是好?
  他走到人影身旁,小心翼翼的将人翻转过来,忐忑的将手探到了对方鼻息下面,感到了一丝虽然薄弱但是却清晰的呼吸,他逐渐安下心来,想着莫非这人便是沈燕舞叫着的丛非?仔细看他的样貌,虽然一脸苍白,到真是清雅温润。
  不由得一笑,流羽将对方横抱起来,在四下看了一眼,却是一堆乱石,没有其他人影。他想着自己明明听到了两声惨叫,不知道另一个人又是怎样?
  可是,这四周的确没有人了。
  他又扫了一眼周围,确认了再无人气,便抱着怀里的人,走回了沈燕舞身旁。
  沈燕舞坐在原地,手摸着脖颈上的玉石,心中惴惴。
  他知道自己是输了赌约,被那道声音吞噬了,但是最后却是两道光芒引着自己,自己才能回到现实。他低头看着返回到自己身旁的玉石,里面一股青气,和另一股红色的气流,似乎交相辉映,但是又好似要彼此融合。
  渐渐地,有些地方变成了紫色。
  沈燕舞只记得当他无法控制体内要爆裂的能量时,是这两道光芒飞入自己身体,倒循着身体内的两道不同的气焰,非是压制,而是疏通。
  直到那一刻,他才明了何为接纳。
  最后他只是隐约听到最初的那个声音,似满意,似叹息的消失无踪。而自己也可以得以清醒。想到无法控制自己的那个时候,他仍旧感到一阵慌乱。
  忍不住扶住了胸口,不断起伏。
  流羽回来便看到沈燕舞一副心惊的样子,他急忙走到沈燕舞身旁,将怀里的人放在一旁,问道:“你怎样?”沈燕舞遥遥头,尽量放松身体,看向一旁流羽抱来的人,惊道:“槐古龄?”
  流羽听闻他叫对方名字并非丛非,也是一惊,道:“他不是丛非?”
  沈燕舞将槐古龄搂在怀里,试探着他的鼻息,感到仍有一息,放下心来,抬眼看向流羽,说道:“流羽,你可看到还有人么?”
  流羽眉头皱了起来,摇摇头,为难道:“没有了。”他想到听到的两声惨叫,本想告诉沈燕舞,但见到对方皱起了眉头,他便将那个消息压了下去。反而安慰道:“既然不在,我想你说的那个丛非应该无恙吧。”
  沈燕舞点点头,道:“但愿吧。”
  其实自己射出了那道金光之时,一直在和身体内无法掌控的力量对抗,也因此他的力道并非全功,相信以丛非的能力应该可以化解才是。
  他又低头看向槐古龄,见对方苍白着脸,躺在自己怀里,一时间难过不已。毕竟是因为自己,才害得对方受伤。
  他将脸颊贴在槐古龄冰冷的脸上,手在对方胸口缓缓抚过。
  一道银白的光团自他的手掌下面晕开,笼罩在了槐古龄身体四周。
  流羽看着沈燕舞,心中大惊,他没有想到沈燕舞此刻竟然能将灵力控制的如此自如,想到之前看到的奇怪景象,他不由得认真的打量着沈燕舞。
  须臾后,沈燕舞收回了抚在槐古龄胸前的手。
  流羽笑道:“他叫槐古龄?”沈燕舞微微一颤,还是应道:“唔。”流羽又笑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沈燕舞眉头微皱,有些埋怨的看向流羽,道:“你好不容易来了,就是来问我这些的么?”流羽眯起了眼睛,微微笑道:“耶?我这是关心你啊?”沈燕舞撇嘴道:“免了,我看……”他扫向四周,说道:“还是想着怎么出去的好。”
  “出去?”流羽一惊,他看着仍旧包裹着自己两人的红色气罩,皱眉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沈燕舞给了流羽一个“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的眼神,让流羽微微红了脸。沈燕舞见了,本想嘲笑对方两句,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住了口,将自己和朝阳误入龙族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才问道:“不过,你又是怎么来的?”
  流羽道:“我随着它来的。”说着,他指了指回到沈燕舞脖子上的玉石。
  沈燕舞听闻,咋舌不已,想不透其中关键,他看了看流羽,说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流羽“哈”的一声笑道:“自然怎么来的,怎么出去吧。”
  沈燕舞眉头一皱,看了看四周的红色气罩,伸手指了指,道:“这个呢,又是什么?”流羽故作惊讶的看着沈燕舞,道:“怎么,你不知道么?”沈燕舞气结道:“我怎么会知道。”流羽摇摇头,口中啧啧有声道:“这可是你放出来的。”
  沈燕舞眉头一皱,想了一下,又道:“那你说,他能帮我们快点出去么?”
  流羽看着沈燕舞微微露出微笑的漂亮脸庞,不由得颤了一下,问道:“你想怎样?”沈燕舞抿唇一笑,脸上极其无辜的说道:“我不想怎样啊……”
  青玉长老看着搂抱着槐古龄的沈燕舞,和另一名白衣飘逸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脸上终于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几番忍耐才控制下来暴怒的青玉,扫过两人以及祭台下面的一片废墟,沉声说道:“谁能给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燕舞抿了抿嘴,将怀中的槐古龄交给了走上来的朝阳,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笑道:“哎呀,我就是想着怎样快些出来,所以……”他摊摊手,道:“就这样了。”
  在他脚下是所谓的通灵境地,如今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而他所谓的“不想怎样”,就是任由飘散不开的气罩再次扩大,最后蹦毁了整个通灵境地。
  这……的确是一种最快捷的逃生之法。
  而……面对青玉抽搐的脸颊时,沈燕舞丝毫没有愧疚的心情,反而格外的轻松。
  青玉瞪着两人,又问道:“那么请问,这个人又是什么人?”他颤抖着手指指着站在沈燕舞身旁的流羽,此时的流羽正和朝阳叙旧,打听着关于槐古龄的事情。
  沈燕舞看看流羽,叹息了一下,伸手将青玉的手指握住,按回了他身体两侧,说道:“长老啊,用手指随便指指点点,很不礼貌的。”
  青玉一愣,随即愤然道:“我们龙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沈燕舞叹了口气,道:“其实不是他自己想要进来的。”青玉眉头一皱,问道:“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沈燕舞道:“他是我的人啊……”言下之意便是,如果不是你留下我,他是不会来的。
  青玉看了眼沈燕舞,又看看流羽,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不比朝阳弱,想到龙族此刻正是危难之际,这人若是沈燕舞的人,相信不会对龙族的事情袖手旁观,也就不在多说什么。只不过他看了看自己脚下的碎石,唤道:“沈公子。”
  沈燕舞笑道:“长老,我的人风尘仆仆的前来,而且我又经历了这么一场法式,已经都很累了。”他眼带笑意的看着青玉,可是身上的气势却不容人拒绝,他说道:“不如,我们先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如何呢?”
  青玉愣了一下,知道不好在说什么。他看了看脚下的废墟,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
  沈燕舞满意的转过头,对朝阳流羽道:“长老说了,叫我们休息休息,等整顿好了,再说其他吧。”
  朝阳没有说话,他看到沈燕舞安然无恙,便已经心安,如今又觉得沈燕舞气势和从前大不相同,多了分自信,霸气,心下欢喜,有一肚子话想要询问,巴不得快些回去,于是当下抱起槐古龄当先便走。
  流羽看着他的背影,又瞟了一眼青玉,微微点头失礼,跟着朝阳身后离开。
  沈燕舞走在最后,刚迈下破乱的祭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沈燕舞一愣,只听那人几分腼腆说道:“沈大哥,你……你没事吧。”沈燕舞仔细打量那人,比自己稍稍矮了一些的身影,面容有六分和槐古龄相似,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霎时可爱。沈燕舞几分不确定的唤道:“龙泗亭?”
  龙泗亭腼腆一笑,点点头,脸上晕上几分色彩。
  沈燕舞见了,知道他定是通过了通灵境地的考验,才会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想到槐古龄每日念及便是如此,心下欢喜,便笑道:“我无事,倒是你。我还没有恭喜你。”他眼底满是真诚,笑意融融,暖人心肺。
  龙泗亭听了,脸上更红,眼底闪烁着兴奋欢喜的光彩,轻声道:“谢谢你。”
  沈燕舞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谢我什么?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他又是一笑,凑近龙泗亭耳旁,低声道:“我早就知道你可以的。你啊,比起那几个无毛长老可是厉害多了。”说完,他看着龙泗亭忍笑的表情,眨眨眼睛,正经下脸庞。道:“我现下可是真的累了,等明日,你在和我说说,在那个破地方看到了什么。”
  龙泗亭想到槐古龄被他抱出来,不由得担心的看了看朝阳离开的方向,又见沈燕舞虽然看着自己,不过眼神仍旧瞟向那两人的背影,便说道:“那好啊,今天沈大哥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找你。”
  沈燕舞点点头,便转头离开了。
  疾步跑了两步,才追上前面的两人。
  沈燕舞抱怨道:“你俩走的这么快,也不知道等我一下。”
  流羽笑道:“燕舞,我看你误会了,我看你和那个小弟弟,相交甚欢,实在不想打扰你才是。”沈燕舞瞥了眼流羽似笑非笑的脸,哼了一声,道:“胡说,谁相信你。”流羽不无委屈的说道:“哎呀,冤枉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沈燕舞冲他做了个鬼脸,来到朝阳身旁,适才他同朝阳未说上一句话,这个时候他趁着走到对方身旁好好打量对方,“啧”的一声,说道:“怎么我和你两日未见,你憔悴了许多啊……”说着他伸手就要摸朝阳的脸。
  朝阳想到流羽,顺势一躲,让沈燕舞扑了个空。
  流羽见了,抿唇笑道:“我还这没有想到你面俩何时发展成了这种关系?”沈燕舞瞅着流羽抿嘴一笑,道:“秘密。”流羽“哈”了一声,看向朝阳,只见对方暗红了脸,皱着眉头看了看他们两人,一脸无奈。
  流羽和沈燕舞见了,心照不宣,同时抿嘴窃笑。
  三人虽然说说笑笑,但是脚下并未刻意减缓,反而走的比平日更快。到了槐古龄的住所,朝阳便将对方抱回了屋内,细心的为对方盖上了被子,转过头问道:“怎么会这样的?”
  流羽早先见过沈燕舞为对方疗伤,知道槐古龄此刻已经无恙,他笑道:“怎么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们和别人的关系竟然这么好了?”他说着,靠在了沈燕舞的身上,眼底闪着光芒,一副委屈的样子。
  朝阳皱眉不语,沈燕舞反手拍了拍流羽,安慰道:“不哭不哭啊,我们和你也很好啊。”流羽抿着唇不说话,听着沈燕舞如同诱哄孩子一样的声调语气,仍旧直起了身子,抖了抖。
  沈燕舞见了,抿嘴一笑,转过头对朝阳说道:“他应该无恙了。”他看了眼流羽,便仔细的将自己进入通灵境地的事情讲了一遍,只不过同丛非一样,他省去了自己和那人之间的对话恩怨,只是含糊的说着自己想起了过去。
  流羽,朝阳两人听完,沉默片刻,问道:“你想起了过去?”
  沈燕舞点点头,流羽又道:“那也想起了天烨?”沈燕舞听到“天烨”的名字,表情僵了一下,想到那人同程启一样的面容,不知为何,心头微微一颤,他急忙低下头,苦笑道:“想是想起来了,只不过……你怎么突然提到了他?”
  流羽道:“毕竟他同我们是好友,又对你很照顾,你……就算刻意,也对他好一些才是。”沈燕舞苦笑道:“我对他不算差吧。”流羽道:“他掌管神界已经很辛苦了,你……”他还要劝说,沈燕舞已经摆手道:“流羽,你放心吧,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的。”他眼神一转,笑眯眯道:“到是你,什么时候来的?”
  流羽听他转移话题,也不多问,笑了笑说道:“自你们离开,三日后我便出来寻你们,怎知道在树林子里绕了好几个月,也找不到你们。”他苦笑道:“明明察觉到你们的气息就在附近,可是怎么都找不到路。要不是你的气息指引,恐怕我如今还在转圈圈呢。”沈燕舞看了眼流羽邋遢的衣着,“啧”的一声,道:“难怪你看起来,风度气质全都没了。”他见流羽扯着自己衣服一脸苦笑,起身推着对方说道:“去洗洗,换身新衣服吧,这几日我们都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流羽看了眼朝阳,心想恐怕这两人有话要说,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看到沈燕舞关心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沈燕舞亲自为流羽打了水,放置好了衣服,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对方,自己却和朝阳挤到了一起。
  在床上,沈燕舞捋着朝阳的头发,有一搭无一搭的不肯睡觉。倒是朝阳累了,有些不耐的拉下沈燕舞作祟的手,道:“快睡吧。”沈燕舞嘻嘻一笑,撑起身子,道:“也不知为什么,我精神好得很。”他看看朝阳疲惫的撑开眼睛,有些愧疚道:“你累了,那你睡吧。”说着,他伸手按住了朝阳的眼睫。
  朝阳的眼睛在他的手掌下眨了眨,最终还是闭上了。
  沈燕舞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不料听到朝阳说道:“你若不困,便给我讲讲丛非。”沈燕舞一愣,道:“讲他做什么?”朝阳睁开眼,定定看着沈燕舞。沈燕舞一个心虚,直觉对方看出了什么。
  朝阳这个时候叹了口气,道:“你若不愿说就算了。”沈燕舞有些别扭的看着朝阳又闭上了眼睛,想了想,便说道:“也不是不愿意说,只不过不知道怎么说。”他瞟了眼朝阳,轻声道:“你听了,不许生气。”
  听着朝阳闷闷的“唔”了一声,他又说道:“不许有偏见。”朝阳僵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唔”了一声。
  沈燕舞这才将自己过去同丛非的那一段恩怨说了出来。
  朝阳听了沉默了良久,久到沈燕舞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那人平静的说道:“丛非现在在哪里呢?”沈燕舞叹息道:“我也不知道。”
  朝阳眉头微微一皱,道:“他同你一起进去的。”沈燕舞道:“是,但是我的确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苦笑着说道:“你看,我连槐古龄都伤了,哪里还顾得上丛非。”
  朝阳一阵沉默,说道:“若日后见到丛非,你要好好解释。”
  沈燕舞一愣,原以为朝阳不会接受丛非,毕竟对方幻魔的身份,以及他对自己实在没有存什么好心,却不想朝阳似乎并不怎么介意。这让沈燕舞心中有一些不舒服。
  他翻身将朝阳压在了身下,只听到那人闷闷的哼了一声,不解的睁开了满是疲惫的眼睛。沈燕舞看着有几分愧疚,但是仍旧嘟起了嘴,说道:“朝阳,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是你为我着想,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我。”
  朝阳听了,脸上又一霎那的迷惑,最后面上毫无表情,眼底化作了委屈,几分哀怨的看着沈燕舞。沈燕舞顿时心头一疼,知道自己伤了对方,可是嘴上却不饶人的说道:“槐古龄是,丛非也是,我真不知道你以后还要容忍我多少?”他低下头,在对方胸膛上印上深深的一吻,辗转吮吸,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
  朝阳受到刺激,本能的呻吟出声,想到流羽就在隔壁,急忙闭起了嘴巴。
  沈燕舞见了他隐忍的样子,似乎玩心突起,坏笑了一下,用嘴巴不停的在对方身上煽风点火,为的就是看到对方失控的样子。
  所谓的煽风点火不仅仅是对对方,对自己同样是种刺激。
  不一会儿,两个人便已经几近□的坦然面对,喘息连连,沈燕舞深情的看着朝阳,任由煽风点火演变成了最后的野火燎原……
  次日清晨,沈燕舞神清气爽,但是相较之下,流羽倒是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第一眼看到沈燕舞的时候,他便毫不客气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
  沈燕舞看着流羽,想到仍旧沉睡的朝阳,抿着唇,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笑得有些奸诈,还故意冲着流羽眨了眨眼睛。
  流羽哼了一声,转过了身,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却是走入了槐古龄的屋子。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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