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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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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又打成一团。冯剑也知这时性命攸关,见花妮捂脸蹲下,露出空档,便不顾一切,扑向邵盼头!这时,邵盼头已掏出手枪,对准冯剑就打。就在这紧要关头,只见周世昕踏步向前,挡在邵盼头身前,吼道:“冯剑!你死到临头,还不投降吗?”说着,劈头把冯剑拦腰抱住,两人便在船上角力起来。本来邵盼头将要搂动板机,见两人撕打在一起,恐误伤周世昕,只好持枪观望。

周世昕、冯剑摔了一阵,都没把对方摔倒。突然,周世昕附冯剑耳边轻声喝道:“快松开手!”冯剑一愣。霎时,周世昕挣脱冯剑,刚站稳脚步,冯剑发现上当,上去迎头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周世昕的右眼上。周世昕“哎呀”一声,捂着眼踉跄着往后就倒。邵盼头不假思索,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搀扶,周世昕也本能地往身后探出双手扶地。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周世昕双手往后一撑,右手恰巧打在邵盼头拿枪的手腕上,手枪被打落船上,蹦了两蹦,便滑入水中,不见了踪影。周世昕见邵盼头手枪落水,右手捂着乌青流血的右眼,吓得口瞪口呆,惶恐解释道:“东家!我不是故意的,把我的枪给您使!”邵盼头气得“哼”了一声,悻悻道:“不用。我掏枪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对付这两个小把戏,还用得着开枪吗?你们给我一起上,抓活的。不信咱们五个,打不过他们两个。”拾起花妮丢下的船浆,亲自上阵,冷笑一声,照准艾凤玲两脚,一浆扫去。艾凤玲与老绵羊激战正酣,见邵盼头挥浆打来,匆忙中两脚奋力一跃,跃在空中。谁知邵盼头用得是虚招,见她突然跃起,早在意料之中。邵盼头船浆半路转向,往上挑去。这一招又毒又辣,令人防不胜防。艾凤玲大惊失色,刚要抽身躲避,老绵羊又抡浆劈了下来。艾凤玲顾了这头,却顾不了那头,她侧身躲过老绵羊的那一浆,匆忙中奋力挥剑向下一按,剑浆相击,发出“铮”地一声。艾凤玲手中短剑被浆击飞,在空中划了个圆弧,落入水中。艾凤玲侥幸逃得一命,已吓出一身冷汗,却失去了护身的武器。邵盼头把船浆一扔,冷笑道:“就你们两个小把戏,还能逃出我的手心吗?你们四个给我一起上,抓活的。”老绵羊、花妮等见艾凤玲短剑脱手,心中大喜,丢掉手中船浆,扑向艾凤玲、冯剑!艾凤玲、冯剑见邵盼头手枪落入水中,心中也喜,虽说已方短剑也被磕飞,到底没有了现代火器的威胁,心中反而踏实。赤手相搏,正是一身蛮力的冯剑的拿手好戏。冯剑蹿上前去,早把花妮劈头揪住,两人摔倒在船舱中,撕打成一团。艾凤玲也跟老绵羊斗在一起,拳脚相搏,不分胜负。所幸船上地域狭小,对方虽说人多势众,邵盼头、周世昕、老祝却冲不过来。艾凤玲倒底是个女人,力气大不如对方,赤手相搏,渐落下风,只靠躲闪化解老绵羊攻势,不一会便累得气喘吁吁。船上地域狭小,躲闪不易,艾凤玲数次差点被老绵羊拿住,险象环生。幸亏冯剑百忙中及时施以援手,才化险也夷。双方对垒,急切间僵持不下。

突然邵盼头问道:“老祝!那天在地洞里,和冯剑在一起的那个小娘们,长得漂亮不?”老祝冻得瑟瑟发抖,见东家问话,想起孙倩靓那迷人的脸蛋儿,又爱又恨,答道:“东家!说……说实在的,那小娘们长得是……是漂亮!特别是那个年纪轻的,她……她是我见过的天底下长得最……最俊的女人了。”邵盼头又问道:“比这个小娘们长得俊不?”老祝不假思索地道:“比……比她长……长得俊多了!这个小娘们,长……长得忒黑。”艾凤玲忍不住了,娇斥道:“别拿我跟人家比。”稍一分神,被老绵羊伸手薅住头发,揪了过来。冯剑正斗花妮,见状大惊,百忙中飞起一脚,正好踹中老绵羊的左腿。老绵羊一个趔趄,被艾凤玲趁势一肘捣中胸脯,肋骨顿时断了三根。老绵羊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松开两手,跌坐在船板上。花妮见老绵羊有难,撇开冯剑,和艾凤玲撕打在一处,周世昕也与冯剑打在一起。邵盼头甜滋滋地道:“老祝!冯剑和那两个小娘们躺在床上,都在干啥呀?”老祝冻得已说不出话来了,茫然问道:“都……都在干啥?在床上还能干……干啥呀?”邵盼头继续引诱道:“冯剑搂着那个长得俊俏的小娘们!是不是在床上亲嘴呀?”老祝精神一振,连连点头,脱口道:“对,对,我……我想起来了,冯剑是搂着那个年纪小的,长得特别俊的在床上亲……亲嘴。”艾凤玲本想不听,邵盼头、老祝的对语却句句入耳,搅得她心绪不宁。艾凤玲本就脾气不好,此时早已是怒气冲天,大声喝问道:“你们说得这都是真的吗?”邵盼头见她接腔,知道已经中计,不由心中大喜,摇头晃脑得意地说道:“这还能有假吗?句句是实话。你不信问问他们,他们几个当时都在地洞里,亲眼看见冯剑正搂着那小娘们亲嘴。”冯剑急忙喊道:“艾凤玲!你别听他胡说,他这是在挑拨离间。”艾凤玲怒喝道:“不用你管!”邵盼头继续道:“那个年轻的小娘们长得真是花容月貌,漂亮无比。老祝!说起来冯剑真不是玩艺,他不光搂着那个小娘们亲嘴,还动手动脚,他们在床上赤身祼体搂抱在一起,正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丑事,真是……”

艾凤玲顿时火冒三丈,她撇下花妮,冲冯剑劈头就是一个耳光,打肿了他半张脸。冯剑被打得一愣,又气又怒,捂着脸不知所措,诧异道:“你为啥打我?”话音刚落,便被周世昕趁势扑倒在船舱里。花妮、老绵羊一起动手,把气得浑身发抖的艾凤玲摁倒在地,撕下渔网捆了个结实。这边周世昕、邵盼头也把冯剑捆成一团,丢进船舱里。花妮直起腰来,累得气喘吁吁,瞅着月光下怒目圆睁的艾凤玲,朝邵盼头竖起大拇指,佩服道:“邵东家!还是您有办法。”邵盼头不屑道:“对付这两个小把戏,我略施小计既可。”老绵羊肋骨折断,胸口剧痛,却还没忘记风流。他两眼色迷迷地望着俊俏的艾凤玲,又恨又爱,央求道:“邵东家!这小娘们长得挺俊的,赏给弟兄们玩玩吧!”花妮正在擦试脸上的污血,一听这话,不由精神一振,也垂涎欲滴,眼巴巴地望着邵盼头,跃跃欲试。

邵盼头会心一笑,刚要开口,周世昕突然笑了起来,讥骂道:“老绵羊!你没见过女人咋的?看你那个屌熊样,玩女人也不挑个地方,这么冷的天,你就不怕冻掉鸡巴?”邵盼头也咧嘴笑了,爽利地道:“就是!天忒冷了。把她带到同启超那儿,找间屋子,把她赏给你们几个玩玩。”老绵羊无奈,只好咽了口唾沫。老祝央求道:“东家!我都快冻死了,把冯剑的衣裳扒下来给我穿吧!”邵盼头道:“好吧!反正冯剑肥胖皮厚,一时半会也冻不死。”老绵羊不耐烦道:“还留着冯剑干啥呀?碍心碍脚,丢进湖里喂鱼算了。”周世昕接腔道:“这样忒便宜他了!该把他剔骨熬油点天灯,凌迟处死才中。”邵盼头两眼冒出怒火,咬牙切齿道:“就是!该活剥了他,我才解心头之恨。”周世昕献策道:“邵东家!到了南阳岛上,您跟同司令、宋副司令端坐在大厅上喝酒叙旧,我亲自操刀碎割了冯剑,给东家您出这口恶气,咋样呀?”冯剑听了,顿感毛骨悚然,对周世昕恨之入骨。老祝已冻得受不了了,扑到冯剑跟前,道:“先把他的衣裳脱下来给我穿。”

正要动手,突然听到一声尖利的哨响,只见月光下,从四面八方驰出无数只小船,把他们的小渔船团团围住。一艘快船飞驰而至,船头站着一人,长袍短衫,大声喝道:“是何方朋友?敢在湖中打架斗殴?”邵盼头朗声叫道:“是宋副司令吗?”那人仔细一看,恭手笑道:“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邵东家您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您咋有空进湖来了?”邵盼头笑道:“我犯酒瘾了,来找你和同司令喝上两盅。”宋副司令道:“难得邵东家有如此雅兴,那就请上船吧!”邵盼头奉承道:“宋副司令文绉绉的,叫我这大老粗都不敢上你的船了。”宋副司令开怀一乐,谦逊道:“邵东家也学起奉承人来了?这不是讥讽我吧?”邵盼头笑道:“哪能呀!我说得都是真心话,你想到哪里去了?”待两船靠拢,邵盼头跳上他那艘快船,两人握手寒暄,谈笑风生。周世昕大声叫道:“宋副司令!求你点事:俺们这里有一个人落水了,能不能找身衣裳换上?”宋副司令笑道:“好吧!”对一人吩咐道:“肖云松!把你的大氅脱下来,先给那位落水的兄弟披上。”邵盼头道:“千万别叫那两个狗男女跑了!”宋副司令冷笑道:“进了南阳岛,就是只水鸟,也飞不出去!”说罢,和邵盼头挽手谈笑,吩咐手下调转船头,小船破浪飞驰而去。肖云松拢过船来,解下身上的大氅,递给周世昕,道:“回到岛上,再送他一身新棉衣穿。”周世昕接过大氅,催促老祝快把湿衣脱下来。老祝抖抖索索地把湿衣脱下,穿上肖云松的大氅。自有人跳上渔船,押着冯剑、艾凤玲!凯旋而归,直奔南阳岛而去。

船行迅速,早有一座小岛映入眼帘,邵盼头知道南阳岛到了。小船靠岸,宋副司令与邵盼头携手上岸。南阳岛南北狭长,东边有一小小港湾,泊满渔船。岛上房屋错落有至,人烟臻集,店铺林立,竟比陆地上的市井还要兴旺。只是此时半夜时分,街上空无一人,显得萧瑟荒凉,阴森可怕。宋副司令带着邵盼头来到议事大厅,两人坐下,宋副司令道:“邵东家!同司令身体不好,早就睡下了,我吩咐人弄此酒菜,咱弟兄先喝两盅!”邵盼头大喜道:“”远来为客“!宋副司令是地主,我自然听从你的安排。”宋副司令笑了,道:“请你稍等!现成的湖中黑背鲫鱼,肉质鲜嫩,立马就炖熟端来。”吩咐手下,赶紧炖鱼待客。邵盼头关切地问道:“同司令得的是啥病呀?”宋副司令皱眉道:“我也说不清楚!同司令最近时常咯血咳嗽,四肢无力,恐怕是伤寒病。”邵盼头道:“请医生诊治了吗?”宋副司令不屑道:“请了不少医生,净是些庸医!到了这里,个个吓得尿湿了裤子,也说不出啥道道来。”邵盼头道:“俺们哪儿吴坝小庄上有个姓郑的医生!还是在北平上过医学院的,看病倒是挺拿手的。”

宋副司令一愣,试探着问道:“郑医生如今在哪里?赶紧把他请来,给同司令看病!”邵盼头叹了口气,懊悔道:“死了有好多年了!”宋副司令心中窃喜,故作失望道:“死了?这人是咋死的?太可惜了。”邵盼头踟蹰道:“唉!就在那年春天,大雪封门,偏偏半夜里着了一场莫明大火,把郑智强一家全烧死在屋里了。”宋副司令显得沮丧不已,喃喃叹道:“同司令的时运真不好呀!”两人各想心事。须臾,厨子把黑背鲫鱼炖得热气腾腾,肉香四溢,盛在盘中端了上来。两人打开酒瓶对酌,喝起酒来。三杯酒刚刚下肚,突然肖云松闯了进来,惊慌道:“宋副司令!大事不好,邵东家逮住的那一男一女跑了!”邵盼头大惊,霍地站起身来,急忙问道:“他们是啥时候跑的?”宋副司令伸手把他按在凳子上坐下,笑道:“四周水汪汪一片,谅他们也逃不出这百里湖泊。”转脸训斥道:“你们是咋搞的?连个把犯人也看不住!”肖云松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把那俩狗男女押上岛后,就关进地牢了。紧接着我又安排跟邵东家同来的人吃饭、住宿。刚才我去地牢里查岗,才发现狱卒被人砸死,两个犯人不知去向!”宋副司令惊讶道:“还砸死了人?”肖云松不安地点了点头。宋副书司令思索了一阵,吩咐道:“肖云松!安排人手,驾船四下里堵截,务必把这两人给我抓回来。”肖云松应道:“是!”转身跑出去了。宋副司令紧蹙眉头,暗暗思忖:“关押在牢房里的犯人,大门紧闭,铁锁把门,咋会跑了呢?还砸死一个狱卒!岛上肯定出了内奸!这内奸会是谁呢?”

且说,冯剑、艾凤玲被押上南阳岛,随即投入地牢。地牢里漆黑一团,浊气四溢,令人作呕。黑暗中,冯剑埋怨道:“不叫你来,你偏要来,这下好了,又多搭上一条性命。”艾凤玲也气咻咻地道:“你也别瞎抱怨,这是我自愿来的,又没怪你,你倒充起好人来了。”冯剑责备道:“你这人也真是的,做事总不考虑后果。”艾凤玲吼道:“我又咋啦?邵盼头在湖上倒是真想害你,我没猜错吧?你不感激我,反而瞎抱怨起来,哪有你这样的?”冯剑冷嘲热讽道:“你这是”瞎猫遇上死老鼠——碰巧了!“那年你贸然劫持王立宝!差点把命搭上,值吗?”艾凤玲叫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就这么点短处,也当不得你总提呀!”冯剑讥笑道:“这能是揭你的短吗?你办事就是莽撞,没有头脑。”艾凤玲愣了半晌,幽幽道:“知不道咋的!我总觉得俺哥哥的死和王立宝有关。”冯剑嗤之以鼻,冷笑道:“还说你哥哥是他杀的,你有证据吗?你凭啥说他与你哥哥的死有关?”艾凤玲气咻咻地道:“凭啥?就凭他坏事做绝,祸害乡里!这杀人放火的坏事,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冯剑鄙薄道:“你这是啥歪理呀?王立宝和你哥没仇没冤,他凭啥烧死你的哥哥呀?”艾凤玲争辩道:“他和俺哥哥是没仇没冤,难道说他与吴坝的郑智强也没仇吗?你并没放火杀人,为啥郑智生对你苦苦追杀?你姐姐是邵盼头害死的,为啥他媳妇慧云总护着你呀?这世上的事,你能说得清吗?”冯剑语塞,也奇怪道:“我也觉得奇怪,慧云看我的眼神总是叫人琢磨不透。我从萧县回到阎陈庄,慧云总是把我支派出去,不知是啥用意,难道她发现我想杀邵盼头了?故意把我支派出去的?”两人都感到费解。

过了一阵,艾凤玲醒悟道:“我想起来了?她把你支派出去,是一箭双雕呀!”冯剑奇道:“啥叫”一箭双雕“?”艾凤玲冷笑道:“她把你支派出去,不但你杀不了邵盼头,邵盼头更杀不了你。八成是慧云发现你想杀邵盼头,或者说发现邵盼头想杀你,才想出这个法子来的。”冯剑百思不解,自语道:“那天在地洞里,我怕他们认出我来,故意用衣裳包住了头,邵盼头是咋知道是我的?”艾凤玲道:“知道你包着头的,还有谁呢?”冯剑疑惑道:“在地洞里只有俺们三个,没有旁人呀!”艾凤玲问道:“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两个女的吗?”冯剑道:“是呀!就俺们仨呀,没有旁人!”艾凤玲肯定道:“准是那两个女的透露出去的。”冯剑断然否定:“绝对不会!倩靓和倩杰不是那样的人!”艾凤玲心里酸溜溜的,讥讽道:“哎哟!你护得倒挺严实的!还”不是那样的人!“你挺相信那两个女的!别忘了:”人心隔肚皮!“”冯剑心目中把孙倩靓看成仙女一样,他绝不相信孙倩靓会出卖自已,却又无法解释邵盼头是咋知道其中的真相。

须臾!冯剑奇怪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慧云为啥对我好呢?”艾凤玲冷笑道:“看你长得俊呗!”冯剑正色道:“咱说正事!你瞎胡扯些啥呀?”艾凤玲幽幽道:“我说的就是正事!我问你:在地洞里,你们是咋回事呀?”冯剑诧异道:“地洞里?啥咋回事?”艾凤玲气呼呼地叫道:“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抱着人家又亲又摸的,还敢不承认?”冯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怒声斥责道:“你真是个糊涂虫呀!连他们的奸计都识不破!邵盼头那是在挑拨离间。要不是你打我耳光,咱俩能叫他们逮住吗?”艾凤玲耿耿于怀,不依不饶道:“”无风不起浪“!人家既有此说,你肯定干过那种丑事!你跟旁的女人好,就是不中!”冯剑哭笑不得,喟叹道:“我冯剑长得又矮又胖,从小能吃能睡,啥也不担心,就担心娶不上媳妇!真没想到,驴屎蛋也有发热的时候,还有个女人把我当回事!看来这辈子打不了光棍了。”艾凤玲不悦,嗔怪道:“谁把你当回事了?也不嫌脸红。”冯剑无可奈何道:“咱俩别咯气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想法子逃命要紧。”艾凤玲想起老绵羊、周世昕在渔船上说出的话,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她紧紧依偎在冯剑怀里,惧怕道:“这里是地牢,咋能逃得出去?咱俩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冯剑也感到命运渺茫,不由得胆颤心惊,心急如焚。冯剑喘着粗气道:“凤玲!咱俩不能在这里等死呀!”艾凤玲惶恐无计,问道:“这是地牢,逃不出去的!”冯剑道:“不管咋说,咱先把身上的绳子解开!”说着,冯剑靠到艾凤玲身边,用牙齿咬开她身上缠绕的渔网;艾凤玲轻舒酸麻的两臂,也摸索着把冯剑身上的渔网解开了。冯剑待麻木的胳膊缓过劲来,低声道:“摸摸有啥可手的东西不,到时候拚命,总比空着手强呀!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艾凤玲探手一摸,竟然抓住一根短棍,大喜道:“冯剑!这里有根木棍,就是忒短了。”冯剑道:“虽是短棍,总比没有强呀!”说着也摸索起来。冯剑一探手,竟摸住一个圆乎乎的东西,上面有洞,扣之有声,正是个死人骷髅!他心里不由一振,赶紧撒手!禁不住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冯剑声音颤栗着问道:“你拿的那根木棍,是不是中间细,两头有些粗,圆乎乎的?”艾凤玲用手一摸,果真如此,奇怪道:“是呀!你是咋知道的?”冯剑掩饰道:“是我猜的!那根棍子忒短了,拿着它也没啥用,你把它扔了吧!”艾凤玲瞠目道:“扔了干啥呀?”冯剑不敢告诉她真相。艾凤玲到底是位少女,虽然泼辣大胆,要是知道身旁有个死人,难说不吓出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极其令人恐怖。艾凤玲扑进冯剑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子微微颤抖。未几,只听“吱呀”一声,牢门被打来了,一丝灯光照亮了地牢,一个熟悉的脸庞映入冯剑、艾凤玲眼帘:来人正是右眼乌青的周世昕!周世昕焦急地轻声叫道:“冯剑!冯剑!”冯剑、艾凤玲一见是他,恨得咬牙切齿。艾凤玲附冯剑耳边轻声道:“邵盼头带来的四个人中,数这个人最坏。”冯剑道:“我得给他来个冷不防!弄死一个够本,弄死俩咱赚一个。”火光转眼即熄,地牢中重新被黑暗笼罩。说时迟那时快,冯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暗中劈头把周世昕揪住,按倒就打。

周世昕抱头蹲在地上,任凭他打,并不反抗,忍痛呼道:“冯少爷!我是周世昕!”冯剑边打边叫道:“知道你是周世昕!打得就是你这个狗日的。”周世昕道:“我已把狱卒砸死了,你俩赶紧逃命吧!再晚就天亮了,来不及了。”冯剑一听,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住手诧异道:“你把狱卒砸死了?”周世昕探手把他拽了上来,语无伦次地催促道:“对、对,我把狱卒砸死了,你们俩快走!”冯剑不解,疑惑道:“你为啥救俺?”周世昕急切道:“赶紧走吧,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冯剑、艾凤玲求生心切,不由他们不信,此时哪敢怠慢,相互拥抱着赶紧从地牢中钻了出来。三人来到地面上,周世昕带着他们,拐弯抹角来到大街上,急促地吩咐道:“冯少爷!你们往东走,岸边到处都是停泊的渔船。千万记住,要往东走。”冯剑大惑不解,问道:“为啥要往东走呢?”周世昕责备道:“我糊涂的冯少爷!往南是咱来的方向,同启超发现你们俩跑了,肯定要往南追。再说,往东不远就是独山岛,到了独山岛上,就啥也不怕了。”艾凤玲追问道:“俺俩跟你无亲无故,你为啥舍命救我们两个?”周世昕急促道:“你们啥也别问了,我这是受人之托!”冯剑大奇,问道:“受人之托?托你的那人是谁?”周世昕一挥手,不耐烦道:“你们赶紧走吧!我得马上回去,省得叫他们发现了。”说罢匆匆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艾凤玲不解道:“他为啥救咱们呢?”冯剑叹道:“又是一件说不清的事情!别管这么多了,好歹拾了一条命,赶快走吧!”冯剑、艾凤玲顺着巷子摸索着往东行走。须臾,两人来到了岸边,果然到处拴着随波飘动的渔船。两人跳上一艘小渔船,解下缆绳,摇浆往湖中荡去。

 第二十一章 入湖 (四)

第二十一章入湖(四)

肖云松一走,宋副司令招呼道:“邵东家!坐下继续喝酒。”邵盼头心中怛突,道:“宋副司令!那对狗男女能不能抓回来呢?”宋副司令轻蔑一笑,胸有成竹,自信道:“放心吧!进了南阳岛,就是只水鸟想飞出湖去,也不那么容易,何况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呢!我敢说,用不了一个小时,那对男女立马抓到。”邵盼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惴惴道:“宋副司令!你这么有把握?”宋副司令开怀大笑,自信道:“没把握我敢说这大话?我啥时说过瞎话!邵东家不相信宋某的为人吗?明着对你说吧,微山湖到处是咱们的耳目,他们往哪儿跑?就连你们在湖中打架,早在俺们的掌握之中,只是摸不清你们的来头,才没敢贸然动手!后来见你们要在湖中杀人,犯了俺们的大忌,才出手阻拦的!”邵盼头不由微微一笑,意思不信。

两人坐下继续喝酒,宋副司令问道:“我还没问邵东家!这两人是弄啥的?你为啥要杀这两个人呀?”邵盼头答道:“那个矮胖子名叫冯剑!是我的一个家奴!他屡次违犯家规,忤逆犯上,我早已忍无可忍,只是觉得他年轻气盛,放他一马。谁知他最近变本加厉,越来越不象话,我才借这回到南阳岛和宋副司令攀话拉呱叙谈旧情的时机,路上原说把他沉入湖里喂鱼的!谁知他那个小相好偏偏也死缠着跟来了,在湖上一动手,这两人竟敢拒捕,所以才在湖上打起来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两人逮住,你们就来了。”宋副司令恍然大悟,呷了口酒,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邵东家生气!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真该杀。”邵盼头脸色铁青,恨得咬牙切齿,骂道:“我何止是生这个狗日的气呀?我是恨之入骨!这些年来,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也不解恨。”

不知不觉中,天色早已大亮,只见花妮、周世昕、老祝、老绵羊从外头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惊慌失措道:“东家!外头传说冯剑和那个小娘们跑了,是真的还是假的?”邵盼头阴阳怪气道:“这事倒是真的!不过,宋副司令刚才说了,他俩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湖去。”周世昕诧异道:“冯剑和他那个小相好不是关进地牢里去了吗?又有人把守,咋可能跑了?”老绵羊也奇道:“是呀!既然关进了地牢,不可能跑了呀!”老祝和花妮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说。宋副司令早就听出他们的弦外之音,冷笑道:“南阳岛的地牢里就是关只虫子,也休想逃得出去。不过,在冯剑逃跑的时候,一个狱卒也被人砸死了。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南阳岛上出了内奸。”邵盼头大吃一惊,狐疑道:“岛上会有内奸?内奸在哪儿?还砸死了狱卒?”宋副司令冷笑道:“是呀!这个内奸可不简单,他敢砸死我的狱卒,还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从南阳岛地牢里救人!胆子可真不小。”邵盼头惊疑道:“宋副司令!这人到底是谁呀?”宋副司令冷笑道:“邵东家真会问话,这人是谁,我咋能知道?不过,这人倒是不难找。”邵盼头更是摸不到头脑,心中忐忑,追问道:“你是说:这人不是岛上的?”宋副司令道:“最其码这人还在岛上,还没来得及逃走。”众人面面相觑,无不惊诧万分。宋副司令继续道:“拚着性命把冯剑救出去的这人,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和冯剑有着瓜葛,而且关系很铁。你们想想,谁会和冯剑有瓜葛呢?冯剑初来南阳岛,岛上没有一人认识他,更谈不上与他有啥瓜葛了!再说,同司令立下的规矩,南阳岛对待内奸,扒皮抽筋,剔骨熬油点天灯,处以酷刑!从不手软。也不是我说大话,南阳岛上的人,就是借给他个胆子,也不敢救岛上的要犯。”邵盼头听他一分析,望了望老绵羊、周世昕等人,不解地问道:“宋副司令!你是说:这个内奸就在我带来的四个人中间?”宋副司令两眼露出凶光,恶狠狠地道:“这会承认,我看在邵东家的面子上,饶他一条性命,要是叫我查出是谁,嘿嘿!岛上惩罚叛徒的手段!恐怕他要见识见识了。”老绵羊、花妮、老祝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面面相觑,惶恐不安,相互猜疑,人人自危。周世昕更是暗吃一惊,心中惴惴,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宋副司令的目光挨个扫了一遍,轻轻道:“不怕你们不承认,呆会那一对男女押来,当面对质,自然会水落石出的。”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宋副司令!逃跑的矮胖子和那个小娘们抓住了。”宋朝民心中得意,冲邵盼头卖弄道:“邵东家!我说用不了一个小时,咋样?”邵盼头由衷称赞道:“还是宋副司令有办法!南阳岛当真是天罗地网、铜墙铁壁。”宋副司令沉下脸来,冲门外喝道:“把那对狗男女给我押上来!”须臾,只见肖云松带着两个手下,气昂昂地把捆成一团、浑身湿漉漉的冯剑、艾凤玲押了上来,站在堂下。冯剑、艾凤玲冻得瑟瑟发抖,嘴唇乌青,横眉冷对、怒目而视。宋副司令问道:“你们是咋抓到这两个人的?”肖云松答道:“这对狗男女是旱鸭子,撑着小船在湖中直打转转,却没走出多远,被一早入湖打鱼的方程营、方程明发现,先把他们翻入水中,淹了个半死,才拿来请赏。”邵盼头阴阳怪气道:“冯剑!你挺有本事的?能从南阳岛上的地牢里逃跑,还砸死一个狱卒,真不简单。”冯剑冻得嘴唇青紫,哆嗦着骂道:“邵盼头!你害死我的姐姐,我和你世不两立。我冯剑活着不能杀你报仇,就是做了冤鬼,也得到阎王爷哪儿告你!”邵盼头哈哈大笑,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临死还没忘了嘴硬。宋副司令!把这对狗男女交给我处理吧,我亲自送他们上西天。”宋副司令拦住道:“且慢!这两人能从南阳岛的地牢中逃走,还打死我们一个狱卒,不把内奸挖出来,还不能叫他俩痛痛快快地去死。黑胖子!你老实说,那个救你的人是谁?”冯剑抑脸望着屋顶,眼中充满蔑视,洋洋不睬。宋副司令诱惑道:“只要你说出是谁杀死了狱卒,我就饶你不死。”冯剑冷冷地注视着他。宋副司令继续道:“姓宋的在南阳岛上大小是个副司令!在岛上除了同司令!我说一句算一句。只要你说出内奸是谁,我立马放了你俩,说话算数。”

冯剑似乎动心了,一字一顿地问道:“我说出来,你真放俺俩出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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