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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小师妹-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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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挚儿哥哥,逸儿好喜欢哥哥哦。”

  口中甜甜地,娇小的身子柔软地依偎在男孩的身上,使得男孩心头一颤,一只芊长的如白玉般的手轻抚上女孩柔软的秀发。

  “挚儿,逸儿,你们两个小鬼跑哪里去了?快些回来吃饭了。”

  我怒气冲冲地叉着腰站在一处树枝上,用上内力高喊着。

  那相拥在一起的两个小身影同是一颤,瞪着惊恐的黑眸难得一致地张大嘴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山中有这么一个调皮的小鬼就够了,那讨厌的秦冰却非说逸儿一个太孤单,有一个玩伴就会慢慢地收敛性子,变得淑女。

  谁知道,自从挚儿来了之后,那小鬼不但是连丁点儿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了,反而还变本加厉,有时候令我也是头疼不止。

  比方说沐浴的时候,挚儿作为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已是懂事了,自然也就是自己洗,不需要我做什么,可是我这精灵古怪的女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一套整人的方法。

  小腿一挥,噗通一声,在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前提下,那紧关着的木门轰然倒塌了,这个自然也怪我在逸儿还不满八岁的时候就传了她一些简单的心法,谁料到她如此小就能做到领会贯通的。

  逸儿华丽丽地登场了,而且还是以一种极不雅观的姿态出现的。看着挚儿露在浴桶外的肌肤大流口水,两眼犯桃花不说,竟然还欣喜地拍着手,蹒跚地一路跑向浴桶,叫嚷着要与哥哥一起洗澡澡。

  等我风急火燎地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浴桶中,脸上染上一片猪肝红双手护胸陷入呆滞的挚儿,和那不亦乐乎的光着小身子张牙舞爪,笑得一脸奸诈的逸儿。

  我吞了吞口水,强压住怒火,沉着脸薄怒道,

  “逸儿,你在做什么?”

  两眼放光的小家伙听到我的声音,笑得更加开心了,撒娇般地流着口水道,

  “娘娘,我在同哥哥洗澡澡啊。”

  我告诉自己,不要发火,逸儿还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忍住,忍住,我继续有耐心地循循善引道,

  “逸儿,乖,快些出来,挚儿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逸儿的身子是不可以随便给男孩子看到的。”

  小鬼眼珠转悠了两圈,故作天真地看着我,

  “那为何娘娘洗澡澡的时候还要干爹看到了?”

  我嘴角强烈地抽搐了两下,粉面上青红交加,这小丫头,到底是随谁的性子,怎地如此刁钻,上次不过是次意外,我在洗澡的时候,五师兄不知道的情况下闯了进来,倒是被这丫头记在了心中,竟然还懂得拿那件糗事来反驳我了。

  跟这小丫头讲话真是头皮发炸,恨不得一把拽过来好好地修理一顿,要不是碍于师父这段日子一直在山上,又是极其地宠溺逸儿。

  “逸儿。”

  我脸色发黑得危险十足地压低声音道,一般这个样子就是说明我已经到了忍耐的底线了,若是再不识相,那后果可就堪忧了。

  “呜呜,娘娘,呜呜,逸儿怕怕……”

  又来了,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整治我的小魔星。

  “娘亲,我洗好了,就要逸儿妹妹在里面洗过吧。”

  关键时刻,挚儿挺身而出,不愧是小男子汉,我对着挚儿微微颔首,表示嘉许。

  谁知道挚儿才要从浴桶中爬出来,小丫头眼疾手快地身子一蹭抱住了挚儿的身子,浴桶承受不住她这一猛烈的动作,宣告报废。

  嘭的一声,两个光滑的小身子随着倾泻而出的热水滚落出来。

  我真是拿逸儿这孩子丝毫没有办法,就像当年对着她的爹爹一般。

  四年前,我随着五师兄悄然离开了逸王府,本以为放手之后再无牵念,可是回山后不久我就发现自己已是有孕在身。

  毫无疑问,孩子是秋白的,我与他还真是生生世世牵扯不断了。

  带着孩子嫁给五师兄对他是不公平的,所以我该然拒绝了五师兄的求婚,没想到五师兄却只是淡笑着什么也没有说,一如顾往地照顾着我和腹中的胎儿。

  怀胎十月,逸儿来到了人间,我便以她爹的封号为名取了逸儿的名字。

  “娘娘,逸儿的爹爹在哪里啊?”

  一个稚嫩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看着那个有三分像我,七分像他的女儿,我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摸着她的发丝道,

  “逸儿的爹爹不是在山上的吗?”

  “可是干爹他不是逸儿的爹爹啊。”

  小丫头何时这般较真了,我们口中的干爹自然指的是陆若离,我的五师兄。

  “傻丫头,你倒是说说他怎么不是你的爹爹了?”

  逸儿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两下,然后童声童气地道,

  “逸儿长得像爹爹吗?”

  这臭丫头,还真是不愧是他慕容家的种,这么小就知道套大人的话了。

  “逸儿觉得哪?”

  “嗯,逸儿长得自然像娘娘一般可爱了,挚儿哥哥还说逸儿像娘娘一样漂亮哪。”

  小丫头见我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地看着她,娇嗔一声,伸出稚嫩的小手勉强搭在我的脖颈上,讨好道。

  “哼,逸儿是不是喜欢挚儿哥哥啊,长大了之后嫁给挚儿哥哥可好?”我玩笑道。

  小丫头沉吟地将一只手指塞进嘴中,似是万般慎重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坚定地看着我,小声道,

  “娘娘,我可不可以长大了嫁给挚儿哥哥的爹爹啊?”

  “咳咳……”我差些一口气上不来,这丫头什么思想逻辑啊,秦冰她也没有见过几面啊,怎么会舍弃最好的玩伴而要嫁给那个……若是被秦冰知道我的女儿看上了他,不知道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逸儿为什么想要嫁给挚儿的爹爹啊?”

  我还真是好奇,秦冰的吸引力怎么如此强大。

  “因为……因为挚儿哥哥的爹爹长得比挚儿哥哥好看。”

  “哈哈……”

  我笑得前仰后合,还以为逸儿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来哪,原来是我多虑了,一个才三岁的小丫头片子,哪里懂得这些成人之间的事啊。

  “哦,原来逸儿还这般好色哪,小心被你那挚儿哥哥听到了,会伤心啊。”

  “哼,才不会哪,挚儿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哦?”

  看着怀中小东西嘟着嘴的样子,我不由又好奇起挚儿的心上人来,那小子可是少年老成,只是不知道鲜少与人接触,见了女孩子就一副冷冷的酷酷的样子的他会喜欢谁,显然不是我这像黏皮糖似的逸儿了。

  “娘娘,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说出去啊。”逸儿故作神秘地四处看了一眼,然后费力地扬起小脑袋来,攀着我的脖颈道,“挚儿哥哥喜欢的人是娘娘。”

  我彻底惊呆住,脸上也是三条黑线,虽说被人喜欢是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可是被一个幼童喜欢,那是不是有些……我深思一转,暗责自己心思不纯,嫣然一笑,点了点怀中娇儿的鼻头道,

  “逸儿,你挚儿哥哥是把娘娘当作他的长辈般地喜欢,可不是娘娘跟你说的那种同辈间的喜欢。”

  “娘娘,哥哥就是喜欢娘娘吗,逸儿可是都看到了哦。”

  逸儿眨动着狡黠的杏眸,似乎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般笑得奸诈。

  “臭丫头,你看到什么了?”

  “那娘娘告诉我爹爹在哪里,我就说。”

  呵,竟然绕来绕去把我给绕了进去不说,还知道跟我谈条件了,我眉一蹙,转看向别处,自言自语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啊。”

  “呜呜,坏娘娘,欺负我,呜呜……”

  小丫头嘴一撇,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拍打着我的衣襟,小腿乱蹬撒起泼来。

  我眼色一冷,这丫头真是越惯越没样子了,看来是欠教训了。

  正在我准备发威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接着眼前伸过一双白皙的大手将怀中不断扭动的小身体给接了过去,

  “姚儿,你跟小丫头置什么气啊?”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那丫头一见到来了救星哭得更凶了。

  “若离,你不是在闭关练功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关了?”

  “哦,难道是姚儿不喜欢见到我吗?”来人抱着逸儿在我身边坐下,小心地拍着小家伙的背,有些幽怨地道。

  “真是被你们两人……嗨,好心当了驴肝肺,我也只是算着时日你过两天才出关的,本想送你礼物的,算了,看来某人也是不怎么喜欢的了。”

  我云淡风清地道。

  师父回山后,看到五师兄在山上对我们母子悉心照料,便顺手将他那出山云游时与老友交流时新创的武功套数如数传给了师兄,丝毫没有顾到一旁我的垂涎。

  赖着师兄透露一二,谁知道师兄三缄其口,被我缠不过,说什么那功夫阳刚之气太重,不适合女子练习。

  这可恶的五师兄,怎么用膳的时候不说食物太补,不适合男子吃啊,我虽然心中憋屈,可是碍于师父在,也是敢怒不敢言。

  盼星星盼月亮,整日盼着师兄出关时为我展示两招,就算是不能学,过过眼瘾总可以吧。

  “哦,姚儿什么时候对我这般上心了,莫不是又做了衣衫送我?”

  陆若离淡笑着,紧盯着我的脸,调侃道。

  听到衣衫,我脸色一红,别开头去。

  说起做衣衫,我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买成品,就是在古代,我也没有费过那份心思,只是看着师兄对我们照顾有加,我闲来无事,突然心血来潮,一时激动就想到要为若离做了一件长袍。

  那长袍在我手中做了有七天的光景吧,线角歪歪扭扭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记得做好的那天,师兄穿在身上是那般说不出的异类,两只衣袖一只过于长大,一只又过于短小,我不由怀疑是师兄的左右臂不匀称,还是我做得不好。再看下摆,短了些,露出半截小腿,整个看起来,俊逸丰朗的师兄就好似杂技团里跑出来的小丑般。

  最后还是在师兄百般的劝慰下,我才忍住将那件衣衫撕毁的冲动,后来我一想,他当时还真是话中有话。

  什么,第一次做,手难免有些生疏,以后多做几件就好了。

  这衣衫虽然怪异,但是情意深重,他收到了。

  ……………………………………………………

  总之,他啰里啰嗦地揽着我的肩说了一通,我只顾着哀悼自己的杰作,也没有听进去多少,这小子明摆就是笑我没有一般女子的心灵手巧吗,连件普通的男衫都不会做,早知道会出丑,我还不如出山时给他买一件哪。

  看着我的侧颜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师兄朗笑一声,头倚在我的肩头柔声道,

  “姚儿,不要生气了,好吗?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了。”

  “去,去,谁跟你说话啊。”

  我佯怒地就要推开他搭在我肩上的脑袋。

  “嘘,轻些,逸儿睡了。”

  这可恶的臭小子就知道抓我的软肋,我只得半途收回手,那小祖宗好不容易安静了。

  “姚儿,你还没有告诉我要送我的礼物是什么哪?”

  师兄不依不饶,身若无骨般的,可耻地压在我的肩头,我闷哼一声,轻微地耸了耸肩,示意他移开。

  某人却是厚脸皮地视而不见,大有我不说他就赖着我不动。

  “你刚才不是都猜到了吗?还要我说什么。”

  这次我可不做那繁琐的长衫了,而是换成了长裤,别说这长裤虽然简单,但还是我用了三天才做成的。

  本来自从那次做长衫失败之后,我便暗暗发誓再不做了,可是手有些痒痒,越是有挑战性的事物,我越是感兴趣。最后一咬牙,我决定先从简单的入手。

  一块布分为三部分,两块布截成一样大小,拿起其中的一条两相并起来,缝好便是两条裤腿了,做好了之后欣赏之余,连我自己都不由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不已。

  陆若离一脸无辜地看着那穿好的长裤,撩起长衫,看着笑得两眼弯弯的我。

  “嗯,看来是不错,转个身看看。”

  我转身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由满意得很,虽说那长裤不比买来的成衣做得精致,但是穿在天姿卓然的五师兄的身上,还是衬得他玉树临风,貌若潘安,这个其实不能算在我做的长裤身上,而是五师兄本身长得就是如此。

  “如何?”

  我骄傲地仰头看着五师兄,五师兄无奈地一笑,心里暗道,穿了这长裤不知还能不能走路了,裤裆处别扭得很,但是对上我星光灿烂的杏眸,又有些痴迷,不由随着我的问话点了点头。

  “离儿,出关了吗,怎的见了那这师妹,连师父都忘了。”

  远远地传来带着淡笑的声音,我小嘴一撇,随着师兄一起躬身道,

  “师父。”

  “师父,师兄刚出关,这一身的肮脏怕熏坏了师父,这不是正更衣准备去见师父的哪。”

  我娇嗔道。

  “臭丫头,怎不见逸儿那小丫头,还有挚儿啊?”

  我咂吧着舌头道,

  “师父还真是偏心哪,有了逸儿,挚儿之后,都不关心我了,那丫头疯了一天已经睡下了,挚儿,不是师父给布置了功课,在屋里看书的吗?”

  听到挚儿如此上进,师父抚着花白的胡须欣慰地笑了,

  “挚儿这小子,为师是越看越喜欢,等明日考核后师父决定再破例一次收他做关门弟子。”

  听到师父要收挚儿做弟子,我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惊,

  “喂,师父,好像不对啊,你收了挚儿做弟子,那他岂不是与我平辈了,这不合规矩啊。”

  “哦?怎么不合规矩了?”

  “挚儿可是我的义子,师父不会是忘了。”

  我有些生气地道。

  “臭丫头,是又如何?挚儿又不是你亲生的,再说你又没有打算要嫁给他爹,只不过是名义上的……”

  “不行,老头,其他什么都可以商量,就是这个没得商量。”

  五师兄一旁看得我们为挚儿争得面红耳赤,已是惊得目瞪口呆,几次要插嘴,却是苦于怎么也挤不进去。

  嘶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争吵中的两人同时看向一旁那尴尬不已,红霞满布上前欲要调节的人。

  顺着他的闪烁的眼神,我看向他双手的位置,脸色不由也一阵红,一阵青。

  师父先是一怔,然后打量了一番师兄,又看了看我,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被师父笑得我恼羞成怒,不由恶狠狠地对着如犯了错的孩子般温顺的师兄道,

  “你怎么回事?”

  师兄咽了口口水,才用那轻得几乎快要淹没的声音道,

  “好像是裤子开了缝。”

  “开了缝?”看着师兄的手按在裤裆处,我不由恍然大悟,感情是师兄刚才走了一步路,把裤裆撕了。

  “离儿,这莫非又是姚儿为你做的不成,哈……哈……,离儿真是好福气啊,为师的好生羡慕啊。”

  这什么师父啊,自从我在山上陪着他之后,那淡薄的性子也变得开朗了起来,简直就跟老顽童有的一拼了。

  瞪了他一眼,不等五师兄说话,我皮笑肉不笑地贴近笑得正欢的师父道,

  “师父若是高兴,那赶明儿,我给师父也做件更好的衣衫可好?”

  听到我要给他做,师父赶紧摇着双手道,

  “这个还是免了吧,师父的衣衫还够穿,就不用麻烦乖徒儿了。”

  刚才还恨不得要将我逐出师门,现在倒成了乖徒儿了,这老头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心里偷笑不已,算你识相。

  在山上的日子便在这日复一日的零星琐碎的小事中慢慢度过,不知不觉间新年便要到了。

  昨夜的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雪将整个山头都装扮起来,银装素裹本是美不胜收的美景,可是却苦了福伯,要如何出去采购年华啊,总不能只吃腊肉过春节吧。

  我自告奋勇,愿意出山去采购,其实是为了去凑个热闹,顺便购置一些新衣。自然五师兄也是责无旁贷地做护花使者了。

  挚儿和逸儿也闹着要跟我一同出山,不过在我的怒瞪之下,也都偃旗息鼓了。

  看那两个小家伙频频向师父挤眉弄眼的,我就嘿嘿冷笑,哼,还指望师父为他们出头,那老头现在怕是自顾不暇了,哪里顾得上他们两个小鬼。

  自从师父不顾我的感受强收了挚儿作徒弟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师父好看,于是师父身边怪事层层不断地发生,不是屋中莫名地着火,就是半夜飞进我的蛇儿去,还有时不时的在夜深人静时,会看到窗外一道红色的鬼影,悉悉索索,那当然是灵儿在我的授意下装扮的了。

  被我整的师父面目全非,已是一见到我就如同见了恶魔般退避三尺,试问,他哪里还敢为了那两个小鬼再来招惹我。

  本来以为年关将近,秦冰会来接挚儿回去过年的,可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爹竟然来信只言片语道,说什么挚儿在这里他很放心,好好听话学艺,有空自当来看他云云,就是没有提什么时候来接他儿子。

  他大骂了他不知多少遍,怎么给人当爹的,可是看到挚儿毫无戚戚之色,也不由有些奇怪,怎么说秦冰也是他的亲爹,过年亲人团聚的日子,他难道就不想爹吗。

  与五师兄出山来到小镇上,一阵疯狂的采购,直到师兄实在是拿不下了,我才作罢,每个人衣衫,哦,自然还有其他几位师兄的,因为他们早就来信说是过年会回山的,只是除了那人。

  或许是怕我伤心,这些年来,师父,师兄,福伯对那人都避过不谈,大师兄听说已经成亲了,二师兄成了游医,行踪飘忽不定,三师兄订了亲,却是不知为什么一拖再拖,始终没有传来他成亲的消息,五师兄这辈子就赖定了我。

  只要大家都过得幸福不就好吗,只是那个人不知是否还会想起我,他一定不知道在这遥远的深山中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吧。

  嗨,四年了,什么都可以改变,他位及王爷之尊,家中又是美妻娇儿相伴,又怎么会想起我。

  

  第一百一十八章节 相见

  清冷的夜色中,一处小镇的上等客房中,一道颀长的身影傲然倚窗而坐,修长的大手玩弄着一只透明的琉璃杯,凄迷的黑眸望向楼下那银装素裹的街道,天然自成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细观之下却赫然发现那俊朗男子的眼中毫无焦距。

  虽然今夜街道上大雪纷飞,可是依然不减人污染喜迎新春的兴致,熙来攘往的人群,个个眉开眼笑,偶尔碰上几个熟人,便互道着彼此的祝福,毫不逊色于平时的热闹、纷乱。

  而在那雅致的室内却是截然相反的景象,桌上凌乱地摆放着几个已空的酒壶,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只因那偶尔误闯进来的雪花淡化了一室的温暖,也带走了那浓浓的酒气。

  半醒半醉的黑眸中不加掩饰的悲伤漠然地望着那人群,仿佛是要望穿世间沧桑,悲欢离合,嘴角轻扯出一丝苦笑,低声呢喃道,

  “你终究还是赶来了,既然如此放不下,何不去见她一面。”

  可是现在却是连见她一面的勇气也没有了,曾经,自己坦言,心中挚爱,世间唯此一人,但是到头来,最爱的那个人,却是自己伤得最深的那个。

  “爷,我们是不是要赶回去,王妃她……”

  随着门扉轻响,脚步声停在门口处道。

  “哼”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摆手道,“传本王的话,告诉王妃,本王已经死了,要她好自为之吧。”

  “王爷”

  王爷的行为真是越来越怪异了,刚要再说什么,看到王爷似乎不耐的眼神,只得躬身退出了这有些清冷的房间。

  逸王府内,

  到处张灯结彩,但在那些下人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气氛一如冬天的冷寂,丝毫没有迎新春的喜悦,只因他们的主子逸王爷出府半年有余,音信全无,而他们的王妃又将近要临产了。

  在一处亭台中,有两道身影在交谈着,

  “管家,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先不要着急,张御医是如何说的?”

  “张御医说公主最近情绪不稳,身体又娇弱得很,有可能在生产时会……会血崩。”

  说话之人正是逸王府王妃萧月柔身边的贴身丫鬟,一句话说出,声音中已是隐隐有呜咽之音。

  “血崩,怎么可能,那张御医可说能否有方可解?”

  管家初闻不由也是吓得六神无主,三九寒天的脑门上都出了汗,这王爷不在府中,若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再说这王妃身份毕竟还是东郡的公主,又如何向东郡交代。

  “管家,若是有方可解,奴婢也就犯不着来麻烦你了,正是王妃生产时会十分凶险,而王爷又不在,所以奴婢才来告知管家,好要你拿个主意啊。”

  “这,我如何拿得了主意?”

  “可是你是管家了,王爷不在,公主又……哇,奴婢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哇……”

  想到公主苍白的脸,深陷眼窝失去光滑的杏眸,那瘦弱得不堪一击的身子,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妩媚妖娆华贵的样子,心里一痛,不由哭出声来。

  “好了,你先不要哭,如此大事,我们下人又怎能做得了主,为今之计也只有快些找到王爷,希望王爷可以早日回来才是了。”

  长叹一声,回头看到依然在一旁抹眼泪的丫鬟,脸色一变道,

  “王妃此事你可有同他人说过?”

  “管家,奴婢虽然身份低微,可是不得拿主子的事乱嚼舌根还是懂得的。”

  “嗯,这样就好,你要谨记住自己的身份,王妃只是身子骨弱了些,并无什么大碍,就是东郡那边也要守口如瓶,不得乱说,知道吗。”

  说到后面,那管家已是疾言厉色,丫鬟惊恐地瞪大眼眸抬头看着管家点了点头,连哭泣也忘了。

  见那丫鬟十分乖巧伶俐,管家紧绷的脸色也是一缓,温和道,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家公主现在不再是东郡的人,而是这逸王府的王妃,若是传出一些不雅的言辞,难免对王妃的闺誉有所影响。”

  “管家说的是,奴婢晓得,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嗯,你下去好好伺候王妃吧,再有两天就是新春了,不知王爷还能不能赶回来。”

  长叹一声,直到那丫鬟的身影转过拐角消失不见,这才转身向着那间饲养信鸽的房舍而去。

  对于王爷的行踪他也不是十分清楚,而之间的联系靠的也不过是王爷出府时特意交代的飞鸽传书。

  王妃为人性格也就是孤傲冷清,不喜言语了些,可是除此之外,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主子了,自嫁进逸王府来,还从没有见过她因一些小事而处罚过府中的下人。

  五年来,看那王妃每次见了王爷眼中满含盈盈秋水,神情欲语还休,想她天之娇女,却得不到夫君的疼爱,真是可怜啊,这真是应那襄王无心,神女有梦。

  这好歹是被王爷宠幸了一次,怀有子嗣,本以为会……哪想到王爷竟然不辞而别,半年来对王妃的关怀的只言片语均无,也难得那王妃能守住空闺,无怨言。

  苍老得如风干的树皮般的手刚接近鸽笼,意外地发现了一只信鸽,手底不由轻颤起来,惊喜地拿过那只乳白色的信鸽,取下那细筒,看来王爷终究还是不能做到绝情绝义啊。

  等到看清那简短的信笺,皱起眉那深深的纹络便再也松不开了。

  不回,勿念。

  四个字却是绞尽了莫言全部脑汁才想出来的,逸王爷对王妃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到了如此憎恶的地步,害得他左右为难。

  就王爷交代的那两句,王爷已死,王妃好自为之,怎么想都觉得这般对王妃说出似乎有些太过残忍了些,再怎么说王妃也是怀了王爷的骨肉,将来的世子的,那样对孕妇也不好,所以只得就挤出了这四个字。

  嗨,这可要我如何跟王妃说啊,罢了,若是直接跟王妃说起,想起王妃日益憔悴的容颜,临盆在即,摇了摇头,

  “小六子,备马。”

  “管家,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一个小厮讨好地跑上来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快去马厩里给我牵匹马出来。”

  “是,是。”

  看着管家脸色臭得很,那本是玩笑的脸立马放下,连连应诺。

  王爷不回,王妃堪忧,再也不能遮掩了,否则可是要出大事了,管家一路飞奔向宣王府。

  “你说什么?白儿这半年之久都不是陪着王妃在安胎?”

  宣王爷暴怒地一声咆哮,将眼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管家身子一颤,却也是只得硬着头皮垂头道,

  “王爷自那日出府回来与王妃争吵后就离去了,老奴以为王爷也不过是出去散散心,没想到王爷这一去会……”

  “这个逆子,他现在在何处?”

  强压住怒火,沉声问道。

  “王爷恕罪,老奴不知,但是,但是主子的贴身护卫一直跟随左右,与逸王府也是保持着联系。”

  “如何联系的?”

  “飞鸽传书。”

  顺手将怀中那小信笺拿出恭敬递上,当看到那四个字,刚压下的怒火轰地又升了起来,

  “不回,勿念,这四字什么意思?”

  “王爷,想必是主子路上遇上了……”

  “哼”大掌一个揉搓,那信笺转瞬便化作粉末跌落尘埃,看着眼前双眸猩红的王爷,管家赶紧禁口。

  “为何不早报?”

  冷冽的声音当头砸下,如寒冰罩顶。

  在宣王府中也是做事多年,对宣王爷的脾性自也是了解得很,所以管家并没有求饶,或是推卸,而是颤抖着身子跪在那里坦然道,

  “老奴知错,愿领责罚,只是王妃的身子……”

  “你的罪罚,本王先给你记着,传本王密令,召集暗卫全城搜索逸王爷的行踪,不得张扬。”

  “是。”

  等到起身时已是满头的冷汗,宣王爷这次可不是饶了自己,若是找不到主子,怕是到时二罪归一,老命休矣了。

  大雪终于停歇了下来,山上开始忙年了,算来这已是我在山上过的第四个年头了,只是今年不同于往年是师兄们会齐聚,心情自然是兴奋不已了。

  为了给师兄们一个不一样的视觉享受,这山上的布置,装饰可都是我亲力亲为的,不过就是偶尔五师兄打个下手罢了。

  秦冰那小子也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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