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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反贪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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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俩。”白袍公子毫不犹豫地说道。
“二十俩。”麻十六不屑一顾地看了长衫管家一眼。
“二十一俩”白袍公子道。
“二十三俩。”麻十六道。
“二十五俩。”白袍公子此时已经面无表情。
“好!好!好!”这时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每一次竞价,都有人跟着起哄。
这已不仅仅是虎皮的问题了,而是面子的问题,当着这么多人丢了气势,可就真的难堪了。
张诚表面无动于衷,甚至还略显难为之色,其实心里那张嘴咧得跟裤腰带似地。
张诚能看得出,银子对眼前这位假公子,也只是个数字而已,光是腰间挂的那块直径七八公分的盘玉就是一个未知数。
先前只出十七俩,是因为虎皮只值十七俩,出多了就是傻子。这下,有人敢出价抢货,这假公子定然不能答应。
“我……我……我出二十七俩!”麻十六举着右臂大叫道,做出一副耐不住性子的样子。
“三十俩。”白袍公子眼都不眨一下,好像自己的银子是大水淌来的一般。
“我今天就豁出去了,三十二俩!”麻十六继续叫道。
“三十五俩。”白袍公子正眼都没瞧下麻十六,神色依旧沉稳。这种气势,就算是天王老子和“他”抢,“他”也要定了似的。
正当麻十六再出价的时候,张诚连连咳嗽了两声,这是张诚和麻十六事先商定的暗号,就是“打住”“任务完成”或者“让他退下的意思”。
麻十六听了暗号,涨着红脸,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道:“算你们狠!老子走了,不和你们杠了!”
众人又是跟着一片起哄鼓掌,接着人群开始散去。
长衫管家很不情愿地付给了张诚四锭银子,其中一个五俩,三个十俩。
白袍公子折扇一打,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花了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没有半分心疼的感觉。
张诚两世为人,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银子,还没欣赏完呢?就有人在身后捣自己的脊梁骨,当然,张诚闭着眼都知道这人是谁。
麻十六把张诚拉倒敝处,一副邀功地嘴脸道:“兄弟,我刚才那双簧演的怎么样?不错吧?”
“确实还凑合,至少这虎皮是成功出手了。”张诚并没有露出太高心的表情。
突然,麻十六猛拍了一下张诚的胳膊,道:“我说兄弟,你可真是傻到家了,就刚才那种情形,这虎皮卖个五十俩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甚至一百俩都不在话下,你看那位公子像是缺钱的人吗?你干嘛让我打住,下次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就算有这么好的机会,到哪去弄这么好的虎皮,白花花的银子就被你这么放走了,我真是被你气死了。”麻十六指责声中带着惋惜。
张诚呵呵一笑:“你看我像那么贪的人吗?这虎皮撑破天了也就卖二十俩,不管那公子在不在乎银子,反正我是见好就收,拿得太多我怕我晚上睡不着觉。”
“呦呵,这唱双簧使诈的是你,到头来做好人的也是你,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好吧,我也不管那么多,把我的那份给我,不问你要多,就把那个零头五俩给我就行了。”麻十六伸手要道。
“等会,等会,刚才咱们可是商量好的十五抽一,所以我只能给你二俩五钱银子。”张诚把麻十六的手挡开。
“四俩。”
“三俩,不要拉倒。”
张诚找了附近的一家钱庄,把银锭换成散银和铜钱,然后给了麻十六三俩银子,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一二三!小!大哥,你输了,快点给钱。”
“先欠着再说!继续玩!”
“大哥,你都欠了我们二十多把了,什么时候才掏钱呀!”
“他娘的,老子会欠你俩龟孙的钱,来!猴子你先做庒,之前欠你多少,这把我全部压上。”
“三位大哥,小弟这会才来,让大哥们久等了。”张诚来到茶馆,走到正在玩色子的曹大头三人旁边抱拳说道。
“滚蛋!别在这扫老子的雅兴!”曹大头头也不抬地骂道。
“不是,大哥,是卖虎皮的那小子。”脸有刀疤的矮个向张诚这边甩了甩下巴道。
“呦,原来是你小子,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敢扰本曹爷的雅兴,怎么,这虎皮卖完了,是来送钱来了。”曹大头起身转怒为喜道。
张诚也是一脸赔笑:“是的,小弟刚把虎皮出手,卖了点糊口的银子,这不一点都没耽搁就来找曹爷您了吗?”
“别废话了,赶快把钱拿出来吧,一百五十文。”曹大头道。
“哎呀,先前不是说好一百文的吗,这会怎么又是一百五十文了?”张诚一脸无奈。
“你刚才要是给了一百文,我随便借个哪个赌场的兄弟,现在都有五十文的利息可收,对我曹爷来说时间就是银子你懂不懂?我现在问你要一百文,那我不是就亏了五十文吗?这账还让我教你算吗?”曹大头戳了戳张诚的脑袋。
“是的,是的,曹爷说的是,小的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不过这地方人多眼杂,我怕把银袋子拿出来后,会有歹人起意,曹爷劳您大驾,您跟小的走几步,到个僻静的地方我拿给你。”张诚道。
“就你那几个臭银子,谁稀罕,花样倒不少,我今天还非要让你在这给了!”曹大头一条腿搭在板凳上,双眼瞪着张诚。
“确定要在这给吗?”张诚脸色突然一变,神色冷煞,目光中带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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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惩恶
“是的,就在这!”曹大头向地面指了指。
曹大头话音刚落,张诚猛地一记重拳,将曹大头打翻在地,当场鼻嘴窜血,瘦猴见势,刚想出手帮忙,张诚提脚一个正踹,廋猴的身体如同风筝断了线一般,向后直飞出去,撞倒了一张桌子,桌上的茶具也打落一地。
矮个刀疤,抄起长凳,就向张诚抡去,张诚单手夺过长凳,反向他砸去,张诚虽然留了手,没向刀疤的头部打去,砸在刀疤的右臂上,但力道之大,长凳喀拉一声断成两截,刀疤的身体也侧飞了出去,撞断一根木质围栏。
眨眼间,三人已全部被张诚放倒,茶馆里的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这时就听其中一人大叫一声“好!”众人也立刻跟着响应,鼓掌叫好。
张诚看着周围喝彩的民众,大有一种深得民心,惩恶扬善的快感。
“他娘的!猴子!冬瓜!快……快去叫人!”曹大头趴在地上叫道。
这时,那个叫猴子的瘦高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腹肋处,痛苦万分,已无气力再去说话,矮个刀疤捂着右臂,哀嚎大叫,痛的大汉淋漓。
张诚上前两步走到曹大头面前,曹大头此时也知道怕了,身子直向后挪:“你想干嘛,想干嘛,告诉你我大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张诚把脚放在曹大头的腿上,道:“记住,我是东直门菜刀帮的,刚才给你的三十文不用还了,这脚算两清了。”说着张诚,脚上狠得使了一下暗劲,曹大头一声痛嚎,张诚知道自己出脚的力度,这一踩,曹大头腿部的骨头不仅会断裂,而且肌肉也会严重受损,廋猴吃的那一脚,也会让他的肋骨至少断折两根,刀疤挨的那一下子,右臂也是非断无疑。
伤筋动骨一百天,够这几个家伙喝一壶了,虽然今天曹大头是歇了,但这条街也难以安定,因为明天还会有另一个“曹大头”冒出来。
张诚之前听人说起,东直门有个菜刀帮也很是跋扈,所以就想到了这个祸水东引的计策,既能让自己脱身,也能让这两个帮派干起来,削减一下对方的势力,当然,这种情况下衙门是不会搀和的,因为他们背后都有奸佞之官做靠山,帮派相斗虽说是两家的事情,但那些当官的可都是一家的,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去得罪谁。
张诚走到门口,向一个穿着灰布短衫,头戴四方巾,身材廋小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说道:“店家,今天小弟砸了你的场,多有不是,还请见谅,这是二俩银子,劳烦您自个添些桌椅。”
身材瘦小的店家,连忙推开张诚递过的银子,激动道:“别!您可千万别!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还能收你的银子,这几个地痞不仅在我这白吃白喝,还经常搅我的生意,我是敢怒不敢言,去找衙门说理,那些衙差也不闻不问,我这店开的可真叫一个窝囊,今天多亏兄弟您给我出了这口恶气,别说两张桌椅,就是你今个把我这店全砸了,我也不会皱下没头,这是两包茶饼,聊表一下我的心意,您可千万拿着。”
毁了人家的桌椅,人家不仅没有问责,反而还送了东西,足以见得,他们对这些流氓的恨之入骨。
张诚领着茶饼走了没多久,正考虑要给家里买哪些东西,就在这时,被几个“熟人”挡在身前,那位相貌妖孽的白袍公子和那位长衫管家又出现了。但是没看见虎皮,大概是被那个短衣家丁送了回去。
“恰巧”麻十六也在,此时他正被长衫管家狠狠地擒在手中,抬头瞟了一眼张诚,又低下头去,像只可怜的小鸡。
让张诚没想到的是,这长衫管家也有几手,竟然把这滑得跟泥鳅似的麻十六制的这么服帖。
“呦,这么巧,真是天涯无处不相逢,在这又见了。”张诚摆出一脸欢喜的样子,这熟人几面,总是得讲个礼数,打个招呼什么的,即便张诚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你这斯好生狡诈,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敢伙同他人,蒙蔽我家公子,骗取不义之财,我今天定要将你送往官衙,好生吃上几十大板,你这同伙已如实交代,我看你这厮今天还有何话说。”长衫管家指着张诚叫道,话完之际,便把麻十六猛地向张诚这边推来。
麻十六正好一头撞在张诚的怀里,张诚顺势将他扶住,对着他的耳边低声道:“你刚才把我们唱双簧的事情招出来,有没有立下字据?”
“没有。”麻十六小声回答道。
“那就好,接下来打死别承认,否则到官府我们都得挨板子,现在我俩在唱一次双簧,保你没事。”
麻十六瞟了一眼张诚,通过刚才设计卖虎皮一事,知道张诚有两把刷子,这回又听他说的这么沉稳,心想这事有缓,于是退在一旁,专心听张诚话意,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来一嘴。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让大家来给评评这个理,刚才那白袍公子和他管家买了我一张虎皮,然后又说贵了,非要让我退他们一半的银子,这不讹人吗?我就硬是没给退,然后他们就撂下一句狠话让我等着,没想到他们不知从哪找来一个人,竟然污蔑我和他一起骗他们的钱财。”
张诚一脸无辜的说道,脸苦的跟苦瓜似的,现在这个地点和刚才卖虎皮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况且街上的人员流动非常大,此时又是一拨新人,谁知道之前发什么事情,就算有,也不会搀和进来,以免自己惹上麻烦。
“你这无耻之徒!刚才做的事情不仅不承认,还敢大言不惭捏造是非,你有没有一点羞愧之心,你的同伙已经把事由原委向我们道出,你还在抵赖,去了官府非要狠狠打上你几十大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袍公子怒指张诚叫道。
“同伙?公子,你可不能这么污蔑我,我哪有什么同伙呀!我就是西郊一个普通的猎户,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娘卧病在床,没钱医治,我冒死在山上蹲了半个月,才打了只老虎,
心想卖了虎皮,好生给娘换些药钱,哪知道还会出这档子的事。”张诚冤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接着又抓着麻十六的一条胳膊,歪着头很是无辜得说道:“这位先生,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可要讲点良心啊!我娘还等着我买药回去呢?你可不能这么坑我呀!”
说话之际,张诚向麻十六使了个眼色,麻十六立马心领神会,面向长衫管家,摊着双手,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大哥啊,这事情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的确咱们把虎皮卖给铺子,没有赚得什么钱,虽然咱们做皮毛贩子的是见钱眼开,但也不能来讹诈这位猎户小哥,你们一开始商议这事情,我就不情愿,你看他这寒酸样,像是个有钱人吗?况且他娘还卧病在床,这样干下去,下次哪个猎户还敢把皮子卖给我们,好吧,你们不讲道义!我讲!这事情我不搀和了!你们自己玩吧!。”
麻十六手一甩,挤开人群气冲冲地走了。
“你……你……你!”长衫管家气得都快吐血了,几次想出口反驳,都被麻十六“义正言辞”的语气搪塞回去。
张诚见麻十六这番表现,差点自己都跪了,影帝啊,倘若能活到二十一世纪,拿个奥斯卡奖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麻十六话音刚落,众人开始谈论起来,声音虽小,但张诚、白袍公子,长衫管家三人还是听得到的,说些皮毛贩子在和农猎户交易时尔虞我诈的种种是非。
白袍公子和长衫管家看周围民众眼神异样,指指点点,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皮毛贩子。
二人气的的青烟直冒,麻十六的突然反戈,实在没有预料,此下在出言辩解,已是越描越黑。
张诚走到白袍公子的身侧,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怒火中烧,一个春风得意,由于离得较近,张诚可以闻到白袍公子身上幽幽的体香,也能看见其白如雪的颈肤。
张诚像白袍公子调戏般地挤了一下眼眉,然后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低声说道:“姑娘,之前买虎皮叫价的时候,是不是特别过瘾,很有花银子的感觉,要不哪天在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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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六百户所
“你这个骗子!混蛋!”说罢,白袍公子一记重拳挥在了张诚的脸上。
张诚就势“啊”地一声,一个翻滚倒在地上,大叫道:“打人啦!打人啦!”
“你们怎么可以打人呢?”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讹诈不成,还要伤人,还有没有王法。”
“就是,把他们送进衙门,让他们好好吃上一顿板子。”
……
众人见张诚衣着褴褛寒酸,言语诚挚,听话意又是个孝子,而对面两人服饰华贵,气势强横,麻十六道出“真相”后,便非常同情张诚,本就对皮毛贩子不怀好感的民众,又见张诚这般可怜之人被白袍公子打翻在地,心下已难忍激愤之情。
长衫管家见情形不妙,便拉着火帽三丈地白袍公子离开了人群。
随后,围观的民众也跟着散去,张诚站起身来揉着赤痛的脸颊,吐出的唾沫中带着血丝,心想刚才倒下的动作是夸张了点,不过这小娘们的拳头也着实厉害,对于一个姑娘来说,至少练上三年的功夫才能有这个火候。
张诚又走了一段距离,来到卖日常用品的闹街,吃的、用的、玩的、穿的,这里都有,很是热闹,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店肆林立,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药店、小吃摊等,人流量也是先前的皮毛市场所不能比的,几个光着上身卖艺的汉子,耍着各种刀艺杂技,博得民众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张诚游目四骋,不禁感慨这才自己心目中古代京城的样子。
在来的时候,张诚已然想好今天该买什么东西。首先进了一家门面颇大的药铺,把张王氏以前吃的药方子,往柜台一放,掌柜便已明白,十副药二俩银子,是张王氏两个月的药量。
由于这药价格较高,且不常用,如田山这样乡野郎中是没有的,因此只能来到这样较大的药铺,由于之前家中钱银短缺,自己的前世阿呆每次也只能一包两包的抓,好在药方子上都有田山标注了价格明细,药房掌柜也不敢胡乱多要。
出药铺没走多远,张诚看见了一个叫“安云衣坊”的铺子,门头高大,很是气派,张诚就琢磨着这几个字好像在哪见过,忽然想起在小慧给人赐秀的衣袖坯上。
那些半成品的袖坯布料很好,是由中间人统一发放给小慧这些刺绣较好的女子加工,然后再统一回收。
张诚进了铺子一看,里面雕梁画栋,衣彩缤纷,让张诚感到惊讶的是,这里卖的竟是做好的成品服饰,而非布匹,大感古人也是非常有商业头脑的。
店里的顾客大多是衣着鲜丽的年轻姑娘,看身份应该是些有钱人家的千金,不乏也有出自青楼的小姐,当然,古代青楼里的姑娘并非一定都是卖肉的。
过了一会,张诚拎了几身衣服出来,总计花了四俩六钱银子,给张王氏和小慧每人买了两套共花去四俩,自己那身灰色对襟长衫花了六钱,虽然钱是多了点,但并没有感到心疼。毕竟张诚对自己的未来,还是很有把握的。
猪肉——便是张诚最想买的东西,虽然昨天弄了不少虎肉,但猪肉在古代平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肉种无法替代的。
“呦,客官,来买肉呀,您看您是要哪一块?我这就帮你下。”肉摊的老板很热忱的问道,面相比较和善,大概三十来岁,体型适中,衣服上沾了不少油血。
“老板,这些肉都什么价位?”让张诚放心的是,这个时代的的肉可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绝对不会添加廋肉精之类的药物。
“精肉便宜些,三十文一斤,有肥有瘦的通肉,四十文一斤,五花肉五十文一斤,猪油膘六十文一斤,客观您看您要哪一种?”肉摊老板道。
古代的一斤和现代的一斤一样重,都是五百克,只不过古代的一斤为十六俩,因次有半斤对八俩一说
张诚想了想,道:“我要是买三斤五花肉,和五斤猪油膘能不能便宜一点?”
猪油膘是用来提炼荤油的,五斤的油膘可以提炼出四斤多的荤油,至少够家里吃上一个多月的。
荤油对古代人来说,是日常用品中的奢侈品,炒个素菜,尤其烧个鱼虾放些荤油,立马喷香四起,吃了后人也有了气力。由于每头猪的身上就那么点猪油膘,因此在价格上也要比其他的肉贵些。
“这位客观,您可听好了,五花肉和猪油膘都是五十文一斤,可不是五文一斤。”肉摊老板见张诚穿的衣着,一个月能碰上点肉腥已经算是不错了,一次买这么多,实在让肉摊老板有些不敢相信。
张诚知道老板的意思,于是掏出一锭十俩的银子放在肉案上,笑了笑道:“我想这锭银子可以把你整个摊上的肉都买下来还绰绰有余吧。”
肉摊老板一脸挂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客观可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呀!这猪肉原本都是死价,西直门这一片乃至京城都是这个价,不信你可以随便去打听,就算你买的再多,我也只能每斤给你便宜两文钱。”
张诚收起银锭,也不计较,道:好吧,五花肉帮我下的成色好一点。“
“强子,给我下二斤五花肉,快点,家里还有人呢?”一位年龄约在五十来岁,慈眉善目,头发斑白,衣着朴素的大娘,出现在肉摊前说道。
“呦!我说季大娘你家平时一个月都不沾点肉腥,怎么今天是遇到哪门子好事了?”肉摊老板说道。
季大娘笑眯眯地说道:“哪有什么好事,我家老三不是明天要去考锦衣卫,今个就请了几个衙门里的人,看看能不能疏通疏通。”
“你家老三,是不是之前在镖局里当过武师的那个?”强子边割肉边问道。
“是的,是的,为了把握大点,这不拖人找了几个衙门里的差官,看看能不能从里面使点力。”季大娘道。
“有戏,我看这事能成,季大娘这二斤肉您拿好,今个就送您了,以后你家老三当了锦衣卫,还请多照顾照顾我强子。”肉摊老板强子很大方的把肉递给季大娘。
“那怎么好意思呢?这二斤肉钱我还是有的。”
“季大娘,您要是再给钱,您就是看不起我强子,是不是想以后你家老三当了锦衣卫,就把我们街坊四邻给忘了。”强子本着个脸说道。
“瞧你说的,这么多年街坊哪能说忘就忘呢?这肉我就收下了,也就不和你客气了。”季大娘说完便笑呵呵地拎着肉走了。
“慢走啊!季大娘。”强子扬手送道。
“老板,你看能不能送我几斤肉,以后我要是当了锦衣卫,也来来照顾一下你。”张诚调侃地说道。
“就你?你就拉倒吧,能当个兵就不错了,你以为锦衣卫是那么好当的,那可是天子卫队,人人巴结的铁饭碗。”强子一脸的鄙视。
“听你这么说,你对锦衣卫还挺了解的吗?那当锦衣卫有什么路子可走吗?”张诚以前从史书上得知一些有关锦衣卫的记载,眼下再激发这个活古董的话夹子来验证一下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不废话吗?咱家几代世居京城,什么不知道,至于当锦衣卫的路子基本也就三条,这其一就是你老子得是锦衣卫,如果混的不好,还不一定世袭的上这个肥差,其二,转投军人,立过功劳的将军或者士官,想过个安稳点的生活,找找关系,弄进锦衣卫里面养老就得了。这最后一条路吗,就是明天的三六百户所锦衣卫招募大会上,到时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行的就滚蛋。”
“三六百户所?”张诚不解道。
“你看你,三六百户所都不知道,就是第三千户营第六百户所,还想考锦衣卫,这不扯淡吗?话说这锦衣卫名号虽大,但有本事的没多少,吃闲饭的倒是一大堆,万一遇到个啥事,靠谁呀?都对不起亲军卫队之首这个头衔,因此弘治皇帝从每个千户营里面钦定了一个百户所,以便委以重任。想加入这样百户所的,必须擅武能文,统招的时候还会有都察院进行监选,就算是六部尚书侍郎的子侄也不行。”
强子把割好的肉递给张诚,继续道:“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得做生意,这是您要的肉,您拿好,要是想知道的更多,沿着这条街直走二百多米,有个巡检所,门口的公文榜上有告示,您自个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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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谈娶小慧
张诚下午回到家,已近黄昏时分,正在门口摘洗野菜的小慧看见张诚,如同一只轻快的小兔子,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逮着张诚的胳膊,笑盈盈地道:“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张诚看到小慧温婉可人的模样,刚才还疲倦的身子,突然轻松了许多,小慧挽着张诚一同进了屋子。
“诚儿回来了。”正在做布鞋的张王氏见到张诚,便放下手中的活,从里屋走了出来。
“是的,娘我回来了,您在家还好吧。”张诚把包袱放在桌上道。
“好,怎么能不好,您要是能取上门媳妇我就更好了。”张王氏乐呵的脸上,挂着几分忧愁。
“哥,您喝点水先歇歇。”小慧倒了一碗水递给张诚。
张诚奔走了十几里路,确实口渴得厉害,身子还没坐下,咕咚咕咚地几大口便将一碗凉白开喝了个底朝天,接着回张王氏的话,说道:“娘,媳妇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你只要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就行了。”
“傻孩子,我能不操心吗?你可都二十三了。”张王氏道。
张诚心想,在古代男的二十三还没取上媳妇,确实够让家人担心的,像现代三十多岁似的,为了让张王氏不再琢磨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张诚转移话题道:“娘,小慧,我今天把虎皮卖了个不错的价格,顺便也给你们买了两身衣服。”
随后张诚打开包袱,把几套衣服摆在了桌上。
“好漂亮的衣服。”小慧看见一件做工秀美的绿色凤尾群,兴奋之下,便抢先拿起,边看边在自己的身上比量着。
“哥,这真的是给我买的吗?”试想一下,一个两年多没添过新衣的女孩,突然看见这样一件漂亮的衣服会有怎样的心情。
“当然是给你买的,这个红色短衫是和那裙子一套的,对了,这还有一套厚实点的,适合秋冬穿。”张诚把两套衣服都拿给了小慧。
“哎呀,哥这可是安云衣坊的衣服,很……”小慧读过两年私塾,所以字还是认识不少的,况且小慧也经常接这家散活,从中间人那里也得知这家的衣服不便宜,一看衣服上有“安云衣坊”的字样,便一眼认出,既惊喜,又惊讶,从来没想过自己能穿上“安云衣坊”的服饰。
张诚知道小慧想说什么,立马对她使了个眼色,小慧也非常聪明,明白张诚的意思,这要让张王氏知道这一身衣服够张诚砍上一个月的柴禾,那还不心疼死。
小慧瞄了一眼张王氏,耸了下肩膀,露出两抹梨涡笑,窃喜刚才没把价格说出来,转开话风道:“谢谢哥,我去试下衣服合不合身。”接着,小慧便抱着衣服进了里屋。
“娘,这是给你买的两身衣服,你看看。”张诚把两套偏酱色的衣服递给张王氏道。
张王氏一看质地,和上面的刺绣,立马道:“诚儿,你怎么给娘买这么好的衣服,给小慧买也就算了,我都一把年纪了,穿这么贵的衣服糟蹋了。”
“娘,这衣服吧不贵的,咱娘三五身衣服加起来才一俩五钱银子。”张诚道。
“真的是一俩五钱银子?”张王氏虽说是农妇一个,但看衣服的做工和料子,还是知道一分钱一分货这个道理的。
“娘,真的是一俩五钱银子,我还能骗你吗?我可是你儿子。”张诚蹙着眉头,很诚恳地说道,他估摸着,为了让张王氏穿的安心,也只能这么说了。
没过一会,小慧从里屋走了出来,张诚不禁眼前一亮,但见小慧身着桃红端衫,下穿绿色凤尾群,腰间束了一条蓝色绸带,曼妙的身形立马显现了出来,加上本就精巧的五官,整个人如同芙蓉出水一般,清丽天成,楚楚动人。
“哥,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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