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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反贪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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蛔庞鸵埠苷!

    张诚通过之前看的明史,对这个时代的货币也有大致了解一些。

    明初朱元璋时期,推行纸币宝钞,但由于当时纸质较差,不易长久保存,且纸币只发不收,既不分界,也不回收旧钞,致使市场上流通的纸币越来越多,宝钞泛滥成灾,贬值极快,到了明朝中期便难以在市面上流通。

    而目前市场上只认金银和铜钱。此时这个年代的金银换算比为1比6,一俩金可换6俩银,一俩银又为一千文,一俩为十钱。和现代相比,一俩银大概相当于现代人民币600元,因此一文钱也就为6毛。

    张诚明白,就算自己纵有上天入地的本领,但眼下的生活还是要过的,生存还是第一要务,柴自然还是要砍的,否则那只能去抢劫了。

    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张诚头天晚上也早早就睡了。第二天天刚亮,张诚吃了一碗昨晚剩的稀粥,先垫垫肚子,等砍了柴回去,差不多也就到了正式的饭点。

    在小慧的告知下,张诚找到了阿呆以前砍柴的地方——一座不大的小山头,这里人又叫它为鸡鸣山,离大田村大概有五里的路程。

    由于张诚来的过早,此时四下无人,太阳刚刚洒落一些金光,空气很是清新,走了五里路身上难免起了一些汗水,要是搁在以前的阿呆,到地就开始干活了。

    但现在这么好的环境,这么好的空气,张诚又怎能不好好享受一番,于是把柴刀丢在一旁,脱下上衣,张开双臂让温煦的阳光静静得照耀在自己身上。

    张诚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上身,还是比较满意这阿呆丢给他的皮囊,虽是瘦了点,但肌肉线条很分明,看起来非常精健,这五里路边走边跑过来,大气都没喘一个,很像以前的自己,

    确实,这以前的阿呆每天走上五里路过来砍柴,然后再挑回去,第二天还要挑着这一百多斤的柴,走上十几里去京城把它卖掉。就算再虚的身体,也能练成一个变形金刚出来。

    看着满是老茧的双手,张诚摇了摇头,心想前世的自己阿呆确实够艰辛,而现在不管如何也要摆脱这痛苦的生活。

    既然重活一次,那就要活出个样来,最好能惊天动地。

    正当张诚露出自信的笑容,憧憬着未来,看着远处的大田村,忽然间,他觉得周围太安静了,似是一种诡秘的安静,以前做特工时的观测力和嗅觉丝毫没有减弱。

    张诚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脑子顿时空白,刚才还热腾腾的身体,仿佛突然掉进了冰窟窿,从头凉到脚。

    一只体型硕大,双目凶煞的老虎此刻正慢慢地向他靠过来,距离至多不过六七米。

    张诚咽了口唾沫,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这只猛兽,心中如十万头草泥马奔过,这么大的老虎少说也有三四百斤的样子,十之**是东北虎,他娘的,第一天接阿呆的班,就给老子送了这么大一份厚礼。苍天呀,刚到这个世界饭还没吃几顿,你就不会让我挂了吧,也太不够意思了。

    张诚瞟了一眼搁在石头上的柴刀,虽然只有三米的距离,但此时却至关生死,自己如果抢步过去拿柴刀,老虎也定会飞扑过来。自己纵然算得上是位格斗高手,可面对一只牙锋爪利饥肠辘辘的巨型猛兽,它一但要发起狂来,自己所有的格斗技能都将失效,逃跑绝对不行,毕竟对面那位长了四条腿。

    张诚开始向左侧慢慢的移动,试图再靠近柴刀一点,好像老虎知道张诚要干嘛似的,就听老虎张开大嘴“嗷!”地一声,露出五厘米长的前齿,锋利无比,也惊起林中一片鸟雀。

    张诚眉头一皱,大感不妙,说时迟那时快,老虎已然扑了过来,张诚应急反应,一个箭步,朝反方向跳开。这下离柴刀又远了几米。

    此时老虎已经发起攻击,再示弱只会让自己陷入到更加被动的境地。

    实在没办法,张诚鼓起胸膛,壮破了脾胆,学着大猩猩狂嚎猛叫起来,张诚知道今天非生即死,自己的性命也就在转瞬之间,当下只有以命相搏,身上每一滴血都沸腾了起来,全然不顾形象所在。

    没想到近一米八的“大猩猩”狂暴起来,也有不小的震摄力,老虎向后退了退,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低吼声。

    张诚明白老虎正在蓄势,马上就要发动一轮攻击,这么赤手空拳的吓唬可不是办法,得想办法尽快拿到柴刀。

    张诚一边周旋,一边向柴刀的方向移动,张诚一个眨眼,老虎大吼一声,扑向张诚,张诚趁势一个箭步窜到石头旁边,拿起柴刀。

    转瞬间老虎又扑了过来。张诚身子一侧,举起柴刀奋力砍下虎头,柴刀今早刚磨的锋利,不过虎头也坚如磐石一般,张诚手都震地一麻,也没把虎头劈开。

    电光火石之际,未等老虎回过身来,张诚跳起并狠座在老虎的前背上,老虎落地未稳,这又突然受力,加上先前吃痛,老虎硬是被张诚压趴在地。

    没等老虎起势,张诚双膝迅速死死夹住老虎的两只前爪,左臂锁住老虎的脖颈,巨大的虎头挤贴在张诚的胸口,右手柴刀猛力刺入老虎的颈部喉管,鲜血喷涌而出,老虎厉吼一声,一股强大的急劲,把张诚掀翻在地。

    张诚迅速起身,手捉血淋淋的柴刀,面向老虎,看见老虎颈部血流如注,吼声已然没了气力。

    老虎和张诚对视了几秒后,忽的掉头就跑,不过没有之前那么迅捷。

    见此情形,张诚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上,看着满身的虎血,突然,张诚双目暴睁,迅速起身,提刀向老虎追去,大叫一声:“别跑,把虎皮留下!”

    这时老虎的血已基本流的差不多,且供氧的喉管也被割裂,气力难以承受庞大的身躯,靠着先前的虎劲,冲了二三十米远,接着就开始打起了踉跄。

    于是乎,张诚奔过去又是一顿猛揍。筋疲力尽后,张诚躺倒在地,头枕在老虎的背上,望着蓝蓝天的天空,一时间陷入了冥思之中,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走完这个时代。没过多久,就听不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咣!咣!咣!大……大家快出来,我……我兄弟阿……阿……阿呆打……打死一只老虎!大……大老虎!”喜来敲着更锣满村子跑。

    “在哪呢?在哪呢?”几个在水塘边洗衣的中年村妇,跑过来问道。

    “在……在村……村口的大槐……槐树下,很……很多人都……都跑去看了,你……你们赶……赶快去吧。”

    没等喜来把话说完,眼前的村妇已经跑的一个不在,喜来瞅着那几人的背影,自语道:“还……还没……没等我……我把话说……说……说完就走了,你……你们太……太不尊重我了。”

    喜来比张诚大五岁,个子比较矮,而且长得黑丑,说话也很是结巴,听得都很让人费劲。但娶了个白净的媳妇,不过是个哑巴,两个加起来都没一个会说的,反倒生的娃,倒呱呱的非常能说。

    喜来外貌不好,还是个结巴,娶的家室又是个哑巴,因此在村里没什么地位,更谈不上影响力,为了找点自信,便和比自己更矬的阿呆混在一块,一个说话慢,一个反应迟钝,至少两人都不会嫌弃对方,而且在阿呆的面前,喜来有绝对的话语权,说什么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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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到京城
    喜来为人还算厚道,由于是大田村的土着村民,家里有几亩田地,还养了不少山羊,日子过得还不错,也时常接济阿呆一家。

    几个村民在山上发现张诚,就直接把虎尸抬到村口,便立马引来不少人,张诚家都没来得及回。

    在古代打死一只老虎,可算是为当地除了一大害,否则这只老虎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之前在村子中可有可无的阿呆,这下可干了件轰动全村的大事。

    张王氏和小慧听讯也急忙赶了过来,,一看张诚满身鲜血,两人立马冲了上去,神色焦切,小慧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来,逮着张诚的胳膊哭道:“哥,你怎么留着么多血呀,你这是怎么了吗?”

    张诚呵呵一笑:“娘,小慧,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是老虎的血。”

    小慧愣了一下,神情缓和了很多,张王氏追着问道:“诚儿,那你有没有伤着呢?”

    “被老虎挠了几下,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你们放心吧。”张诚道。

    接着村长和村里几个有辈分的老头,对张诚进行了一番嘉奖。

    然后,张王氏决定,把老虎就地剥皮,把虎肉分给村户,引得大家一片叫好。

    六十多户村名每人领了五六斤虎肉回去,就连虎的内脏也被大家分了,在物质缺乏的年代,虽然大家在情怀上更偏向于肥腻的猪肉,但几斤虎肉腌制起来,也能够解上一两个月的肉缠。

    张家是大田村的外来户,在邻里关系上处理得还是比较讲究,哪家需要帮忙的,张家也不遗余力的出手相帮,之前的阿呆打过两次山猪,也都照此分给了大家,没有独享。在村户中落有一定的口碑。

    因此,每当生计遇到困难的时候,张王氏向村邻借米借钱,大家也都会慷慨答应。

    虎皮,当然是自己留了,这可是虎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是张诚用命换来的。

    一位之前在外面倒腾过皮货生意的长者,建议张诚明天就把虎皮拿到京城西直门的皮货市场卖掉,因为新鲜的虎皮,发毛还存有营养,油亮鲜稚品相好,并且教给张诚虎皮的卖价,可要加二十俩,低于十五俩不卖。

    第二天一早,张诚听从长者的建议,把虎皮打理好装进一个满是补丁的灰色包袱中,然后吃了一碗稀粥就出发了。

    大田村处于京城西面,恰好西直门也在西面,这就缩短了不少的距离,但也有十五六里的路程。

    这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张诚闭着眼都能找到西直门,但在五百年前,张诚不得不每隔一段距离就要找人问路,特别是到岔路口的时候。

    走了约一个半小时,终于到了西直门,在建筑物极度匮乏的年代,高耸的城墙显得是那么的庄严。

    西直门为京城九门之一,除正阳门外是规模最大的城门。另外,西直门还是自玉泉山向皇宫送水的水车必经之门,因此又有水门之称。

    城内商铺楼宇坐落有秩,一字排开,店门的旌旗随风招展,卖吃穿用的商贩也在大声地吆喝,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在其中。

    街上的男人大多穿青布长衫,头戴四方平定巾,妇人则衣着鲜艳一点,多以短衫长裙为主,颜色各异,且腰部系有绸带,头配精致的发钗。穿搭的很是合体,时不时的还有穿着艳丽的美人经过。

    张诚暗叹这京城就是京城,在服饰上就能看出,特别是女人的穿着。不经意间便想起了小慧,自己是个男的穿的褴褛一点也就罢了,小慧那样水灵灵的半大美人,衣着寒朴的窝在乡下实在是可惜了。

    “敢问兄台,皮货市场该如何走?”张诚学着古装电视剧中人物的礼节,向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抱拳问道。

    年轻书生很有礼貌的抱拳还礼道:“沿着这条街走上五十丈许,然后有个路口,左拐便是。”

    张诚按照指引来到所谓的皮货一条街,这里有商铺专售,也有临街散摆,商铺里卖的大多都是经过加工的皮毛褥子,或者经过较为细心处理后的毛皮,卖相很好,价格也较高。

    临街叫卖的通常是些农户、猎户以及皮毛小贩,小贩货量多些,就搭个案台,毛皮打理的也很好。

    如农户猎户这样的,最多也就几张皮索性便撂在地上,但价格还是比较厚道。

    张诚心想,不能一来就卖,得先看看行情,于是张诚便沿街转了转,发现卖普通家畜皮比较多,如羊皮,兔皮,其次就是普通猎物的皮张,如狐狸皮和鹿皮等,猛兽类的皮子相对较少,大多只有商铺才有,至于虎皮还没发现哪有卖的。

    张诚装作一个买货人的样子,连进了三家商铺,都说没有虎皮。接着张诚又找了一家门面较大的商铺,进去一看,里面的装修摆设明显要比普通商铺高出一个档次。

    只是店里的高帽掌柜见张诚衣着寒酸,背个破包袱,就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斜着眼看着张诚。

    张诚把墙上挂的兽皮看了一遍,只有对门的正墙上有一张虎皮,但明显要比自己的虎皮小上一号。

    “老板,这张虎皮多少钱。”张诚向老板询问道。

    那高帽掌柜虽瞧不起张诚,但张诚已经开口问价了,这起码的待客之道还是要讲的,于是走出柜台,来到张诚面前,指着墙上的虎皮道:“这张虎皮,是上个月刚从猎户手里收的新货,皮张大,毛质好,你要是想买,就便宜卖给你,二十俩银子。”高帽掌柜说着便向张诚伸出两根手指。

    “老板,给个诚意价,别看我穿的一般,我可是真心想买,我娘下个月做寿,我打算买张虎皮给她做褥子。”张诚说道。

    高帽掌柜看张诚语气诚恳,缘由靠谱,确实是个想买的人,皱眉想了几秒道:“好吧,看你是个孝子的份上,就给你便宜二俩,十八俩这可是最低价了。”

    张诚笑了笑,道:“这虎皮我只出十二俩,卖不卖随你。”

    “不行,绝对不行,十二俩这虎皮我都收不来,最后一口价十六俩,不买拉倒。”高帽掌柜转身走向柜台,做出一副不再理会张诚的意思。

    张诚也不示弱转身就走,待走到门口的时候,高帽掌柜抬手叫道:“在给你让一俩,十五俩!好吧,你再加一俩,十三俩!”

    张诚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他很希望老板说到十八俩的时候不再松口,没想到这个老板也太没有原则了。

    随后张诚在街道左侧找到了一处空位,地势还不错,于是把地面简单清理了一下,接着打开包袱,将虎皮展铺开来。

    硕大的皮张,立马引来旁边同行的称赞,特比是猎户,其中一位声称,能出这样大的皮子,老虎也肯定是头巨兽,就算遇见了自己也绝对不会动手,命比钱重要。

    这时一位肥头大耳,身型偏胖,衣着贵气的年轻男子向张诚这边走了过来,他手里掂着一串葡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獐头鼠目廋高个,一个脸有刀疤的矮胖子。

    问价的围观的见这几人一来,便通通散了去。

    和张诚挨着一起卖兔皮的老猎户,好心凑过来低声说道:“小伙子,这几人是这里的一霸,领头的姓曹,人称曹爷,我们私下叫他曹大头,给点钱就算了,不要轻易惹上他们。”

    老猎户毕竟上了年龄,经历的较多,考虑的也周全一点,他见张诚带着这么大一张鲜虎皮,心想这虎皮十有**是他自己打的,再看张诚面廓刚毅,目光熠熠有神,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也知道这几人的做事风格,怕张诚性子烈,再和这几人干起来,那可就吃上大亏了,所以就先给张诚打了个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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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袍公子
    “多谢老伯提点。”张诚一看也知道这是些地痞流氓,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说完老猎户便向左挪了两步,安心卖自己的野兔皮,但目光时不时地还关注着张诚这边。

    “小子,虎皮不错,打哪来呀?”曹大头随意吐了一口葡萄皮说道。

    “小弟,从西郊来,初来乍到,还请曹爷照顾。”张诚拱手笑嘻嘻的说道。

    “呦呵,还知道本大爷的名讳,不错,那我就不给你绕弯子了,一百文管理费,一个子都不能少。”曹大头语气中带着狠劲。

    “曹爷,我身上没那没多钱,你看能不能少点。”张诚故作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说道,心想这几个流氓,简直就是明抢吗?这条街这么多卖皮货的,不知一天下来要讹诈老百姓多少银子。

    “曹爷,我们不是都收二十文的吗?这一百文这……这实在太多了,你看我们哪像个有钱人,你就给这小伙子……。”旁边的老猎户听见一百文,实在是坐不住了,因为他面前的五张野兔皮加起来也只能卖上一百多文。

    还未等老猎户说完,曹大头一串葡萄就砸在他的身上,并吼道:“老东西,哪有你什么事情!还二十文,老子也要上供的,完不成任务,老子日子也不好过!再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张诚见状,怕牵连到老猎户,立马从身上掏出三十文钱,哈着腰递给曹大头,道:“曹爷,曹爷,您消消气,消消气,小弟身上这三十文,您先拿着,待卖了虎皮,一定再送上一百文。”

    曹大头瞅了一眼老猎户,抓过张诚手里的铜钱,道:“小子,别给我耍滑头,我们就在对面喝茶,你要是赶跑,我就打断你两只狗腿。”

    “不敢,不敢,卖了虎皮我自个就去找您了。哪还敢劳烦曹爷您再跑一趟。”此时,张诚说这句话已有了他自己的用意。

    “老东西,都吃了这么多年的饭,还他娘的不识抬举,倒不如这小伙子上道,白活这么大岁数了!”曹大头指着老猎户叫道。

    接着转身离开,又骂骂咧咧道:“都他娘的立秋了,天气还这么热,猴子,去老二那再拎两串葡萄过来,嗯,等下,顺便再抱个西瓜,捡大个的,别他娘的再像上次抱个没熟的!”

    曹大头三人走了后,张诚立刻去安慰老猎户,道:“老伯,对不住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老猎户向张诚摆摆手,一副无奈的表情道:“这事情,哪怨得了你,不怨你,不怨你。”说着便收起地上的兔皮,背上肩就兀自地走了。

    张诚望着老猎户无助的背影,心下很是感慨,这么大的年龄,野猪狗熊是打不动了,只能抓些兔子,袍子来过活,可真够可怜的,到头来还要看地痞的脸色,话又说回来了,没有官府衙门的人给这些家伙做保护伞,光天化日之下哪敢这么张牙舞爪,这些藏在官府里的蛀虫拿着百姓给的俸禄,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是最可恨的。

    “喂,小子虎皮怎么卖?”一位穿着皂色对襟长衫,身材偏瘦,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问道。

    张诚回过神,平复一下心境,回答道:“敢问客官是否真的想买。”

    “这不废话吗?不想买哪有那闲工夫跟你扯淡。”中年男子道。

    “那客官您就出个价,合适我就卖给你。”张诚心想这人鬼头巴脑的,很可能是个皮毛贩子,如果自己先出价,就会处于被动。

    “你是卖东西的,我是买东西的,你不给价,还让我出价,哪有你这么卖的。”中年男子道。

    “我不是怕出高了,担心你转身就走了,所以才让你出价。”张诚道。

    “你出吧,我是诚心买货的,不会走的。”中年男子道。

    张诚呵呵笑了笑,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出一万俩白银。”

    中年男子听后,撇着嘴,不屑一顾地说道:“别扯淡,我就出十俩,卖不卖随你。”

    “客官,你也不看看这虎皮的质地,先别说这价格对不起我,你连这虎皮都对不起。”张诚道。

    “好吧,再给你加二俩,十二俩,你要是不卖我就走了,懒得跟你啰唣。”

    中年男子见张诚没有回话,扭头往前走了几步,随即,又掉头走了回来,这招没有行通,大感丢了面子,激愤地说道:“小子,算你赢了,我也不给你十三俩,十四俩了,直接一口价十五俩,我要是再给你加一文钱,我就是你孙子。”

    张诚看中年男子急眼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但依旧没有开口作答。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这次走的可真是毅然决然。

    “客官,留步!有话好说!”张诚大声挽留道。

    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走了回来,道:“我就知道这个价格,你肯定会答应,就这张虎皮,全京城都难找出我这么高价格的人。”

    在中年男子看来,交易过程中的面子问题,和交易的价格同等重要,不仅价格要赢,面子也要赢。

    “兄台,请借一步说话。”张诚很客气地道。从之前的客官称呼,变成了现在的兄台。因为张诚从来就没打算把虎皮卖个他,也不想这样卖虎皮。

    张诚和中年男子小声交流了一番,随后中年男子便自行走开了。

    此时人群中出现一个人让张诚眼前一亮,而且正朝自己这边走来,距离不过五米,但见此人年龄二十上下,身穿华贵的云锦长袍,腰挂美玉,手拿折扇,头戴金色发冠,气宇非凡。一看就是大户出来的公子哥。

    他身后跟了两个人,其中一位身穿青色长衫,面容圆润,年龄约莫五十左右,另一位则身着黑色短衣,裹着头巾的年轻人,从装扮来看得知,一个是管家之类的人物,一个是打杂的家丁。

    三人来到张诚的虎皮摊前,没有直接开口询价,那长衫管家,蹲下身子摸弄了一下虎皮,然后起身对白袍公子的耳边私语了几句。

    再进一看,这白袍公子面庞俊秀犹如画师勾勒一般,肤如白玉,这小子长成这样,也太妖孽了,自己这幅寒酸样确实不能比,唯一能感到自信的是,这小子没自己高,只一米七左右,未免显得娇俏了点。

    忽然张诚觉得有些不对劲,拿折扇的那只手实在是太白嫩了点,而且也比较小,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男人的手,再看他的颈部纤细平滑毫无突起,竟然没有喉结,这可是铁证呀!此时张诚已经确定面前的这位白袍公子就是个女人,男人也确实不可能长得这么妖孽,至少在这个时代不会。

    “小子,你这虎皮怎么卖。”白袍公子问道。

    张诚一听,这声音虽然撑着几分底气,但还是挺清脆悦耳,这女儿身可就做实了,就他这样,难道大家都认不出“他”是个女人,好吧,古人的眼力可真不敢恭维。

    “喂,小子,在犯什么愣,本公子再问你这虎皮怎么卖?”白袍公子道。

    “哦,姑娘,您看您能出多少价,要不……要不……”张诚顿时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此刻一双杏眼正向她发出极其凶愤的目光,。

    “大胆!你这厮竟然如此无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污蔑我家公子为女儿之身,信不信我立刻将你身送官府,执以二十大板!”白袍公子身后的长衫管家上前一步,手指张诚喝道。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刚才一个姑娘非要以十六俩的银子买我这虎皮,这么低的价格我肯定不卖呀,结果就争论了半天,脑子都糊涂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把你家这位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的公子,当成了先前的那位,请几位大人有大量,饶恕小的这一回。”张诚拱手致歉一脸的冤屈样子,顺便要了一下价格又拍了一下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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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唱双簧
    心想刚才真不应该分神研究人家的性别问题,人家是男是女管自己何事,这下闹砸了。这管家也真是人才,明知自家公子是个女的,都能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脸都不红一下,实在是够料,送我去官府,就看这气势,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背景,到了官府十之**也是指女为男,难道不成把眼前这位扒光了验一下不成。

    白袍公子折扇一打,哼了一声,半转着身子,侧身看着张诚说道:“看你还会说话的份上,本公子就不和你计较,在那位姑娘的价格上,我给你再加一俩银子。”

    “不行,不行,你这价格出的实在太低了,要不你再多加点,先前那姑娘到最后都出到了十七俩,你看我这不没卖吗?”张诚连忙摆手道。

    “还要多加,你这虎皮能卖上十六俩已经算不错了,十七俩都是高价了,你这小子还不知足。”张诚刚说完,那长衫管家歪着头看着张诚很是不满,接着又对白袍公子道:“公子,你可千万别再加钱了,刚才就和你说让你最多出十六俩银子,出十七俩都亏了。”

    白袍公子折扇一收,又转回身子,折扇对着张诚,斩钉截铁地说道:“就十七俩银子,卖不卖随你,我只能出这么高了。”

    就在这时,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出现了,不错,那个中年男子又回来了。

    张诚通过这前的交流,也知道中年男子的底细,由于脸上长了不少麻子,人送绰号麻十六,是个皮毛中间贩子,平日里就从农猎户手中收些较好的皮张,然后再去卖个商铺或者大户人家,以从中赚取差价。

    麻十六蹲下摸了摸虎皮,惊讶一声,道:“呦!这虎皮可是鲜皮,还有血渍油腻,这么大的鲜虎皮我还真没见过几次。”

    接着麻十六起身装作从来不认识张诚的样子,问道:“小子,你这虎皮多少钱。”

    “这位白袍公子,出了十七俩,我这不是觉得价格低了,还没答应卖吗?”张诚回答道。

    “我说小子,十七俩银子可不低了,不过这么大的虎皮确实难得一见,毛发质感来也称的上是上等,这样吧,这虎皮我买了,我给你出十八俩。”麻十六道。

    “哎哎哎!你哪得呀,我家公子正打算买这张虎皮,你跟着掺和什么,赶快走,赶快走。”长衫管家用手轻推了一下麻十六,示意让他走人。

    麻十六后退一步,双目圆睁,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高声大嗓地说道:“这位老兄,什么叫我跟着搀和,我也是想买这张虎皮的好吧,再说了,这虎皮人家还没答应卖给你呢?既然你能买,我为什么不能买,你让大家给评评这个理。”

    “就是,就是……”麻十六一番“高谈阔论”立马引来不少人围观。

    “你……”长衫管家自觉理亏,又考虑到身边上了不少人,便不再辩驳。

    “十九俩。”白袍公子毫不犹豫地说道。

    “二十俩。”麻十六不屑一顾地看了长衫管家一眼。

    “二十一俩”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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