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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为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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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微弱的声音像垂死的小兽发出的呜咽,君晅天一惊,才发现燕无双蝶翅纤细的睫毛轻闪,人正温柔而眷恋的深深看着他。
“陛下,我是不是快死了”珊瑚红般美丽的唇瓣已经呈现出脆弱的灰白,君晅天忍住心中的剧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开口,“不会,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的命早就卖给了我,除非有我的命令,否则不许你死”。
他的声音霸道至极,细听下却有微微的哽咽。燕无双轻轻一笑,脸上焕发出一种圣洁的光彩,用近乎虔诚的眼光注视着对方,像是要把他的一切都看尽瞳孔深处,刻进心里,不可磨灭。
“对不起,陛下,我可能这次不能听你的话了”他喃喃着,用着一种极度留恋而幸福的语气轻轻道,“陛下,我常听一些老人说,只有吃许多许多的苦,才能知道快乐,才会拥有更多的幸福。无双前半辈子虽然绝望到想过去死,但我真的好庆幸自己没有,庆幸自己遇到了你。和你的日子虽短,但无双真的觉得好幸福,幸福的愿意拿出自己的一切来换啊……陛下、陛下……你知道吗,知道我一直爱你吗,真的好爱啊”。
他眼神慢慢涣散,嘴中不住的喃喃,手死死的扣住君晅天的手指,像是要抓住什么让他刻骨铭心的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无双、醒醒,醒醒,不许睡”慌忙的回应着他的爱语,意识到床上的玉人有可能真的离自己远去,君晅天已经从极度的恐慌慢慢恢复到极度的冷静,稳了稳心神,他怒视着一旁的总管,雷霆万分道,“叫太医过来,都过来”。
空气里闷的如同暴风雨来的前刻,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围着小小的屋子里,迎接着上方帝王散发的可怖气势,跪着都不敢动弹。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无双的命给我吊着,不许他死,不、许、死”,冷冷的加重最后三个字,君晅天目光沉沉,环视了趴在地上的人一眼,缓缓道。
“臣等遵旨”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知道留在这里也是碍事,更加不想见到燕无双没有生气的脸,君晅天冷冷看了眼随侍身边的总管,沉声道,“李祥,你留着这里,给朕好好注意一切的动态,随时来禀告”。
“是”。恭敬的应了声,等大总管再次抬起头时,发现帝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擦了擦被吓出的冷汗,他轻咳一声,对着那些还沉浸的龙威之下的太医们,中气十足的提高了声音,“众位大人,还愣着做什么,都不想要脑袋了,赶紧快救燕妃啊”。
这厢里面忙得热火朝天,外面,君晅天冷静之后,也很快意识到今日之事不同寻常。
他的老婆不见了,亲亲宝贝也受伤生命旦夕,固然是敌人的实力很强,但宫中的守卫也确实不敢恭维。
想他天子之威,坐拥万里山河,皇宫内的高手如云,就这么轻易能让人掠走皇后,打伤妃子,未免让人贻笑大方。
身边一定还有些内贼。黑瞳灼然生辉,闪过残忍的肃杀之气,君晅天黑眸冷望远方某处,决定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人。
哼!再次大清洗后,若他还连自己在意的人都守护不了,也就没有什么需要在存在的价值了。
眸光微闪,君晅天眼睫抖动,在沉郁俊美的面容上撒下一片阴影。
身上无形散发出的残酷萧杀气息宛如游龙冲天,蓦地让刚出来打算向他禀告燕妃最新消息的大总管吓的脸色发白,寒毛直立。
跟着面前的皇帝日子久了,他也明白这下皇宫恐怕要血流成河了。
低垂着脑袋,他小心的上前一步,准确而快速的出声,“陛下,太医说,要救燕妃世上唯有雪露,否则必死无疑”。
霍然回头,君晅天双目如电,精光四射。
“太医正席,若是连雪露都救不了无双,朕可不会轻饶你们”踌躇一瞬,君晅天拿出一直小心保管的东西,示意李祥递了过去,冷冷加了句,“记住,燕妃是用皇家秘药救好的,还有皇后的事情,给朕闭紧嘴巴,对外只需说他们同时生了急病则可”。
想到那个失去踪影的皇后,君晅天心底不好受,等太医们恭敬的行了礼后,便情绪低落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煎药。
“陛下,你先去休息会吧!这里有老奴在就好”看着皇帝有些青白的脸色,李祥犹虑了会,开口道,“太医说,燕妃服下雪露后,就生命无忧了”。
“不用,这点事还弄不垮我”拒绝的摇了摇头,君晅天起身,忽的就想静静的陪着燕无双身边。
就像以前他每次在皇宫呆闷了的时候,出去找无双时,那人也静静的不多言,只温柔的抚慰他,让他感到温馨。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药草的气息,看着燕无双沉静的睡颜,君晅天忽的想到南风,无双的那个孩子,要不要他前来呢?
脑中转了一个念头,想到他们两人不死不休,有如前世自己和宁牧远之间的仇恨,君晅天暂时压制了这个想法,若不能让他们先解开心结,再见面也不过是徒然无用。
心念如转,忽的想起一个人可以帮自己打探他们两人以前的事情,君晅天唤来李祥,沉声问,“君雷现在在何处当值?”
“自从上次去调查陛下你派的任务,后来被召回后,一直留在京城处理情报一类的事”李祥纳闷的回答,不明白皇帝忽然问这个人干嘛。
“让他立刻前往湘城,给朕继续好好调查前湘王府的嫡小姐未婚怀孕一事,朕要知道全部的一切”眸光微沉,他厉声下令。
“是”下意识的服从,李祥匆匆走出门外,徒留两人在室内共处。
雪露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灵药,一夜过后,燕无双的脸色红润,唇角也有了些血色,君晅天舒了口气,重重的赏了几位太医。
叩头谢恩后,胡子发白的太医正席犹虑的半天,畏惧而嗫嚅的对都坐在燕无双身侧的皇帝道,“皇上,臣有一事还要说”。
“什么?”霍然抬眸锁定他,君晅天面色瞬间黑云聚起,冷冷道,“可是无双还有危险”。
“不是、不是……”赶紧摇了摇头,老太医深呼了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飞快道,“臣想说的是,雪露会改造娘娘的身体,会让他、呃……让他受孕,如果在一个月内进行房事”。
“朕知道了”淡淡回答,想到宁牧远那日说的话,君晅天心里现在并无吃惊,世上之大,无奇不有,既然他可以重生,男子怀孕也未尝不可。
最近朝堂上关于他的子嗣的问题吵得很严重,既然无法给自己的后代完整的父爱母爱,他打算根本不要孩子的,反正他只需在皇族挑个优秀的继承人则可,不过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君晅天心中又是另一番打算。
喜欢孩子是天性,想看着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也是一种幸福呐。
求子
养了近半月,燕无双的身子也已经大好了,只是气血有些虚弱,不过,在皇宫贡上的各种灵丹妙药之下,这不过都是小问题。
君晅天把对他的一颗心重新放了回去,全力在秘密搜寻白冰澈的下落,家里没人,以前经常去的地方也没人,其实,对于白冰澈的下落,他十有八九的猜测到了几分。
“无双,那日的事情还记得吗”拢了拢偎在自己怀中撒娇的美人的青丝,君晅天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亲我下,就告诉你”狭长的凤眸流露一丝狡黠,燕无双闭上眼睛,嘟起红唇,一副任君品尝的诱人模样。
宠溺的摇了摇头,君晅天凑过去,本想蜻蜓点水的点了下,但怀中的美人却不放过他,张开檀口,吐出滑腻腻小舌邀请他一起戏谑。
小嘴儿很甜,里面像是涂了蜜糖似的。燕无双略微苍白的面上因为空气剧减,而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红色,细长纤美的睫羽也一闪一闪,真的很美。
压制自己腹下涌起的欲 望,君晅天眼睛迷蒙的看着诱人的他,强迫自己结束这嗜人骨髓的香 艳折磨。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后,燕无双的红唇像是染上了一层水彩,漂亮极了。
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君晅天敲了敲他饱满的额角,装模作样调笑道,“老妖精,在这样我就把你吃的连渣滓都不剩,看你还敢不敢乱勾引人”。
“无双巴不得陛下把我啃的干干净净”笑嘻嘻的接口,他大胆的话语惹得君晅天一巴掌不重不轻的拍向肉圆圆的地方,柔软细腻的感觉传入脑海,不自禁的仔细揉捏着那浑圆挺绷的双丘,皇帝陛下脑中忽的邪恶的想起一句话:大屁股的好生养= =!!!
额角冒出一滴冷汗,君晅天赶紧清咳一声,借以掩饰自己邪恶的想法,“好了,无双,亲也亲了,该告诉朕,发生的事了吧!”
“恩”软软应了一声,燕无双将身子往温暖的怀里缩了缩,慢慢回忆,“那日,本来我听陛下的旨意前往皇后的凤宫,陪他说话解闷儿,但没过多久,就出现一个带着铁面具的男人冲了进来,朝皇后就是一巴掌,骂他忘恩负义,我当时吓坏了,动都不敢动,见他们争吵甚至打闹起来,就喊着宫外的侍卫,但那人却冷冷一眼扫过来,接着就听到皇后一声小心,之后无双、无双——”他声音愈来愈低,含着几丝楚楚可怜的意味,迟疑不决。
“好了,别说了”冷声截口打断燕无双的诉说,君晅天抱紧怀中的娇躯,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全部传给他,沉声而歉意道,“我都知道了,是无双受苦了,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原本是让他去看着白冰澈的,没想到却使他遇上了这意外之祸,差点丧命。想到这里,君晅天的心里歉意更浓。
“是啊,当时无双快痛死了,心里想着要是能见陛下最后一面就好了”撒娇的顺杆往上爬,燕无双潋滟的眸子划过几缕狡黠的光芒,口气柔弱的令人心疼。
“宝贝儿,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了”斩钉绝铁的冷酷道,似乎怕怀中柔弱的玉人被自己蓦然爆发的杀意吓着,君晅天轻轻咬了他一下耳尖,却忽的惹来阵阵咯咯的娇笑。
“陛下,你欺负无双,好痒”白玉似的耳珠儿微微抖动,燕无双惊喘一声,身子微微抖了抖。
“身子太敏感了呀……”一丝苦笑浮出唇角,君晅天垂下眼,却正好看入燕无双的水眸中。
看着这沾染了微许情 欲的潋滟水眸,因无穷无尽的情意而微微失了下神。揉了揉洒落怀中的青丝,轻声道,“无双,好好休息会”。
“不要,我都睡了好久”不依的摇头,仗着自从自己受伤后,皇帝忽然对他忽然真挚而不加掩饰的宠爱,燕无双喟叹一声,想着就这么放肆一次吧。
“陛下,我喜欢你,我想给你生个孩子”翻身从君晅天身上起来,他情意溢满眼底的眸深深望着对方,下一瞬,却将手搭上身上薄如蝉翼的寝衣细带。
一勾、欺霜赛雪的肌肤,在光影下更蓦然显得晶莹剔透,像块明玉焕出温润的光芒,盈盈生辉。
等了一会,看君晅天并不动作,默不作声的只静静的凝视自己,燕无双有些惶恐的垂下细长的睫毛,媚的酥人骨头的声音再次飘飞在空气里,“陛下,我是听太医说的,说我服下了雪露就可以生孩子了,无双……无双真的想给你生下一个孩子啊”。
他鼓起勇力,伸出手想摸上对方的欲 望,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握住,不能动弹半分。
“无双,现在还不是时候”见对方一脸泫然欲泣,伤心失望的模样,君晅天幽如枯井的黑瞳深处,有一抹别样的情绪一闪而过,叹息一声,他用被子把他包了个密不透风,安慰道,“你身子还要好好调养,等身子好了,我们再说,好吗”。
“无双觉得身子已经很好了”急忙的出声,他开口,凄惶而盼望道,“太医说了,要一个月之内必须房事才行,否则过了期限,雪露的效用就没了,陛下,我求你,求你给我个孩子,好不好,无双愿意什么都不要,我真的只想拥有个我们的孩子啊”。
“无双”厉声打断他,君晅天微叹出声,声音如江海腾跃,气势惊人,却殊无怒意,“不是还有半个月么,你急什么,我的孩子一定是让你生的”。
“真的吗,陛下”惊喜的扬眉,燕无双双目迸发激烈的光彩。
“君无戏言”点了他的额角一下,君晅天板起脸,嘴上却笑着欣悦。
燕无双顿觉受宠若惊,头脑晕眩,巨大的快乐,宛如潮水将他淹没,他投入君晅天怀抱,喜极而泣。
两人又是好一阵打闹,直到外间传来李祥恭敬的声音,“陛下,永泰公主和驸马来了,闹着要见你”。
——永泰公主,白冰冰。
君晅天一愣,回过神后,眸光微一闪烁,沉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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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进外间,抬眸看向早就等在那的一双璧人。
女子风华绝代,身上隐隐有和白冰澈一样风华清越,出尘的优雅气质。
他脚步一停,眯起眼睛一眼望过去,只觉面前的少女神色憔悴的很,没有以前见到的从容精灵,只那淡淡的粉唇,紧紧抿成一线,仿佛来者不善。
“陛下,听说燕妃受伤了,但我为什么几日都不能去看我哥哥,我哥哥到底怎么样了”似乎听到声音,白冰冰双目如刀,直直逼视皇帝,咄咄逼人。
“不知道”坦白的回答,君晅天吩咐上茶赐座,也不看他们,径直承认,“他已经消失了好几日,我派出的人手打探不到任何的消息”。
“什么?”震惊的踉跄后退两步,身侧的沈飞一忙拖住她的身子,怒视皇帝,声音尖锐而刻薄,“阿澈在皇宫里能消失,骗谁啊,难道不是你这个皇帝想宠妾灭妻,对他暗下杀手,早知道,当初就该劝他不要进宫,那怕,我会被恨一辈子”。
“你怀疑是朕暗下杀手”君晅天蓦然侧目过去,眼中如无垠黑夜一般的冥黑,似乎……要把煌煌宇宙,一切生灵全部吸入其中,落入灰飞烟灭之地!
沈飞无意看入,冷汗淋漓——
“若不是如此,阿澈难道会这么容易消失不见”他咬牙顶上一句,不顾生死。
“住口,我哥消失绝对不是陛下做的”出乎意料的是白冰冰开口,君晅天沉沉的眼忽的看向面前冷若冰霜的女子,若有所思。
“都是我,都怪我”哽咽的吐出一句,白冰冰抹了把香腮上滴落的泪珠,声音清漠渺远,如九天之外传来,“哥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但我都清楚。若不是有次我无意找他,偷听了哥的话,我一直以为我的哥哥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没想到他为了保护我,竟然在那么小,就不惜做别人手中的屠刀,那个人好狠毒,我曾经亲耳听那人说过,若哥哥要背叛他,即使他在皇宫……也会亲自把他抓住,将他一刀刀凌迟”。
“皇上……?”
她试探着唤道,声音有些颤抖,“哥哥是不是被那人抓走的。我知道的,他那么喜欢你,绝对不是自己离开”。
“是”,点了点头,君晅天眼神悚然,沉郁的可怖。
“皇上……我还有件事情一定要说出来”深深看了眼身侧的沈飞,白冰冰眼中闪过一道幽光,直视皇帝,面无畏惧道,“当初你和我一样都误会哥哥喜欢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了,那夜你离去之后,我陪在哥的身边,才惊觉他喜欢的是你,我不知他为什么一直不说,或许是为了我这个妹妹吧。一直以来,我都被他保护者,现在,我这个无用的妹妹祈求你,请不要误会我哥哥喜欢你的心意,他是真的爱你,那种感情很深很深,是纯洁的,是美好的,我希望你可以珍视它,不要因为一些表像而使一场夫妻走到山穷水尽。”。
这世上,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是无法长存;越是纯白的东西,就越是容易蒙尘。
但我相信……人心。
相信哥哥对你的心意不会变。
请你好好的保护那片心意,不要无视它。
君晅天眯起眼,脑中浮出那字字珠玑的话语,没有再管身后的那对夫妻,只觉得心中迷茫——
原来浮华退去后,显露出的只是千疮百孔丑陋的真实。
白冰澈,你好傻,喜欢为什么不大声说出来。
任何人都不许拒绝获取幸福的权利,即使是为了亲人,你也不可以放弃有可能属于自己的幸福啊。
苦笑掠过眉梢,君晅天心中一凛,杀气如同江水破堤,千军万马,锐不可挡——
敢动皇后者,诛九族,杀无赦!
太傅
“贱人”啪的一声,又是一阵清脆的声响,带起一阵腥风血雨,在阴暗的地底显得无比惨烈。
沉沉的怒笑在空气中响起,白冰澈有些费力地抬起头,身上已是剧痛难忍,他却咬唇,面上仍是一派平静。
“师傅”微弱的声音响在空气里,他迎着对方的目光,双目似乎了无生机道,“你杀了徒儿吧,是我背叛了你,是我把离楼的消息全部告诉陛下的”。
“哼!杀了你,我那些被折损大半的,苦心经营的势力能回来吗,你毁了我的计划,我不会那么便宜你的”气怒的又是在如玉的雪肌上扫了一鞭,听了他的话,执鞭的铁面人宛如地狱恶魔一般狰狞暴怒的神情让人禁不住打颤,“我千挑万选的两个好徒儿都为了个男人背叛我,哼!当初就该杀了那君晅天,不过,如今,也为时不晚,我会让他尝尝绝望的滋味”。
他一字字,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能将逼着自己最近不得不暗隐的那人挫骨扬灰,生吞活剥了。
“师傅,你要对陛下做什么”艰难的张开苍白的唇角,白冰澈胸口剧烈起伏,眼神狂乱,“不许你伤害他,我不许”。
“死到临头,还在对我出言不逊”闻言,铁面人双目几乎喷火,气急攻心的甩掉手中的鞭子,恨恨故意气他,“你在这儿受苦,为那人担惊受怕,可那个家伙却在宫中温香暖玉在怀,不管你的死活,值得吗?”
最后一句话,他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却惹得白冰澈苦笑出声。
“师傅,等你真心喜欢一个人就知道了,我喜欢他,如果一定要他回应,这份喜欢也不过如此尔尔,和那些追逐权力金钱的人又有何区别,难道只因我付出了真心,就显得高尚了么”。
“你……”被他的话一时气的哑口无言,铁面人气恨至极,浑身笼罩在一种惨烈而冷肃的气息中“愚蠢,他那样三心二意,你怎么是个死脑筋,还守着那样的人做什么”。
“师傅的意思是要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连眉毛也不曾一动,白冰澈干涸粉白的嘴唇开阖,轻吟,“师傅,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能守在那人身边,对我来说亦是福气,若人人都如你这般刚烈,又得多少好,你现在活着不是更痛苦么”。
“难道就容得他人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自己却笑着隐忍么”铁面人闻言全身僵硬,声音从牙缝中蹦出,隐隐带着金石裂地之音,“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宁可同归于尽”。
“你做不到只因你爱自己更多”了然的望着他,白冰澈一字字,沉声道,“我毕竟和你不同,与其恨着陛下,我宁可爱他”。
听着这近乎表白的言语,似乎怔愣了般,铁面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恍惚,却并没有发怒,只是踉跄了几步,丢掉手中的鞭子,身形一晃,如风般掠了出去。
空气中淡淡的腥味漂浮着。一声痛苦的呻吟逸出喉间,白冰澈容颜委顿,憔悴不堪,似乎刚刚那一番话,消耗了全身的精力。
脑中一阵阵晕眩,眼前发黑,他禁不住焕发出个虚弱朦胧的微笑,粉白色的薄唇张开,无意识轻喃,“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
一声声仿佛带着压抑的深情飘荡着。
君晅天蹙眉,面容如刀凿一般冷峻, 脑中不断浮出白冰澈清丽绝美的容颜,他愤恨而焦躁的怒斥着跪着的属下,“都已经几天了,京城都被翻了个片朝天,还没有皇后的消息,都混吃混喝等死的么”。
深邃黑眸中夹杂着雷霆万钧的怒气,跪着的几人都忍不住头垂着更低。
空气里的气氛凝重的可怕。
“主人”几人中似乎是一个领头的男子犹虑了片刻,声音低沉的开口,“属下确实把京城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还有两处地方却不能轻易进入,所以无法去搜寻”。
“那里?”皇帝眸色沉如黑海,冷问。
“皇宫、天牢重地”铿锵的声音落地,跪着的人影扣了个头,声音绷紧“皇宫之中,陛下可以派人私下搜索,但天牢重地,除了管事的大人能进,除非有主人的令牌,否则擅闯着,一概杀无赦”。
“好,朕给你旨意,兵分两路,继续搜查”没有犹虑,君晅天眼神深冷,击掌冷声道。
“得令”。
属下已走,皇帝剑眉一皱,只觉光是大海捞针,这般寻下去,并非良策。
白冰澈只告诉部分离楼的秘密,结合宁牧远对对方的了解,这几日,两人第一次联手合作,虽然折损了对方大批好手,可惜,并未探出任何有利的信息。
离楼之主仍是成谜。
得晓它秘密的都是死人,先帝并未留给他留下什么明显的线索。
抚着额角,君晅天脑中像个精密的机器不断的旋转着,将各种信息不断的组合、分析。
他没有时间可以等,白冰澈生死一线,刻不容缓。
苦思良久发现仍是找不到什么有利的信息,一拳砸向桌面,君晅天有些挫败的看着身边担忧他的总管,苦笑道,“李祥,朕一直以为万事都在掌控中,可以轻易玩弄他人于鼓掌,未想,到头来却害了身边之人,若是可以,我真恨不得身边这些鬼魅伎俩直接朝我而来啊,如此这般,算是给我狂妄自大的报应么……”。
他神色仿佛带着无尽疲倦,此刻,身形显得孤寂凄怆无比,浑然不像人间意气风发,清毓尊贵的少年天子,倒象是困苦一身,不得如意的素衣百姓。
“陛下,皇后会没事的”。
见皇帝神色郁郁,几日未曾睡过好觉,李祥心中一酸,这么劝慰了一句。
“但愿如此”枯涩的张嘴。
君晅天经过最近一连串的事情,一贯漠然的性情,已有了质的变化,他不再内心充满毒汁,冰封如雪,而是一步步慢慢开始重视周遭对他关心,喜爱他的人。
多么可笑,他从生父身上学习仇恨,杀虐;却从敌人那里,了解知道感情的弥足可贵。
想来,这一切真是世事无常。
“李祥,你说先帝为什么连点线索都不给我留下,那么个大隐患,他就真糊涂了,不做一点防备”犹自不可思议的喃喃,不等对方开口,君晅天叹了口气,却在瞬间似乎从刚来的话语中想到什么。
“对了,李祥,父皇死前,是不是说过花飏这个人”眼中光芒猛然闪亮,皇帝黑眸幽沉似海。
暗骂自己愚蠢、自负——一直把老皇帝的说当做耳边风,直到这时才想起这么号人物。
“是,花太傅是帝师,三朝元老了,一直闲赋在家,颐养天年”赶紧接口,李祥一股兜的把知道的消息全部吐露出来。
“好,宣他进宫”皇帝急冲冲的开口,未了,想了想,他目光转动,迟疑片刻,带着别样的急迫,微微叹了口气道,“还是朕前去找他吧,那样快点”。
花太傅在后院钓鱼,等皇帝径直从前院冲了进去的时候,正听着下人传来的禀告,慌忙着准备接驾。
“太傅不用多礼”赶忙制止了年事已高的老人家行礼,君晅天直接,开门见山道,“朕这次前来,是有事请教你老的”。
“陛下请移步去前面的小亭说吧”左右挥退了下人,老大人摸了摸长长的胡子,目光澄清,自有一股浩然正气。
点了点头,君晅天率先一步,等到了小亭,左右无人之际,他目光沉沉,望着面前脸色严肃的老人,沉声直接道,“父皇过世前,曾叮嘱我有事可找太傅,如今宫闱之中,朕的皇后被奸人所掠,一时毫无头绪,不得已之下,我想老大人也许会有线索,固前来打扰”。
方寸之地,因他的话语而顷刻凝滞起来。
见对方沉吟不语,君晅天眸色暗沉,眉间瞬间掠过一丝亮光,“普天之下,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屈指可数,见大人胸有丘壑,眉间沉吟,我想你应该知晓一二吧!”
他淡淡开口,点到为止的隐隐提醒对方不可隐瞒。
“陛下,臣确实知道”低叹了一声,花太傅静静吐出两个字,“离楼”。
“确实”赞同的颔首,君晅天眼中却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心中大尉,看来这次之行来对了。
“父皇去世前,并未告诉我掌控那一股势力,据说离楼世代主人都受皇室秘药控制,如今,那人竟然阴谋犯上,我想,花大人也许隐隐知道什么吧”
继续追问,君晅天脸上不动声色。
“陛下,先帝不告诉你,是因为这次的离楼主人其实并未受皇室秘药控制”石破天惊的爆出这么一句,老太傅叹息,双目说不出的忧心。
“什么?”震惊的脱口,君晅天千思万想,也料不到会是这样。
“其实此事只有我和先帝两人知晓,世上便再无人得知了,毕竟,这涉及到一些极其隐秘的宫闱旧事”犹虑的张嘴,花太傅想了想,目光一沉,似乎下定了决心,直直望着皇帝。
营救
得知那般隐秘丑陋的过往,从老太傅那里出来,君晅天犹自震惊不已,一路上沉思,眉间紧锁,仿佛笼罩了一层巨大的阴霾。
这样的压抑气氛一直回到安泰殿,由皇帝询问身侧总管的一句话才打破。
“李祥,你知道锦月公主么”淡淡的开口,君晅天的声音,沉郁深远,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身子抖了抖,李祥禁不住愕然,见皇帝面色凝重的望着自己。
他垂下眼,小心措辞,“不是很清楚,我来服侍先帝的时候,据说锦月公主已经红颜早逝了”。
“听说,她多智善谋,风华绝代,是先帝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死的时候还不满十五啊”皇帝接了一句,声音带着一丝微妙的感慨。
李祥默不作声,不懂这位帝王怎么忽的询问死去了多年的一位公主。
可是,想起曾经无意听闻的这位公主传言,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犹虑着该不该说出口,告诉面前的皇帝。
毕竟,这件事若是真的,就是皇室丑闻,知晓的人都已经灭口了,他还犯不着主动招出皇室的忌讳。
但注视着面前少年天子近日熬得略显憔悴的神色,片刻后,他闭上眼睛,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口,“皇上,老奴刚来服侍当时还是皇子的先帝时,其实曾听先帝有次醉酒,口中喊过对不起这位公主”。
咬牙吐出可能会要了自己命的话,见皇帝面容隐于朦胧的灯火,深沉难辨,他不敢摸额角滴出的汗水,只得声音沉沉道,“锦月公主好像是被当时的太子强 暴了,为掩人耳目,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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