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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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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璎珞直觉王雪瑶没说真话,但见她不愿明言,便也没再多问,恰此刻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却是已经到了宫门外,马车只能行到此处,再往里却是要诸人步行进宫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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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醉酒女人惹不得
    秦严其实也弄不清楚璎珞现在是醉的厉害,还是不大厉害。

    人说醉酒吐真言,其实秦严知道并非如此,吐真言是在脑子还有些清醒的情况下,若然醉的再厉害,只会胡说八道。

    像璎珞一时说话清醒,诸如她还记得迟璟奕,记得七皇子,记得自己,可一时她又糊里糊涂一般,比如她不认识自己,而且还说自己年纪比七皇子大。

    这会子她口中又说着什么前世,什么穿越,秦严完全听不明白,只觉着她是在胡说八道。

    他眉头蹙起,禁不住捧住璎珞的脸,令她迷蒙的眼眸对着自己的脸,道:“你再看看爷是谁?”

    璎珞是真的难受的厉害,她这会子眼皮子都沉了下来,只想睡觉,偏眼前人一直翻来覆去的折腾她,她顿时恼了。

    她抬手掰开秦严的手,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便用蛮劲将秦严推翻在了床上,接着手脚并用便骑在了秦严身上,颇有些怒气腾腾的道:“闭嘴!”

    说完,也不待秦严反应,一手捂住秦严的口鼻,身子一歪,整个人摊在了秦严身上,顿时没了动静。

    秦严平日里疼宠璎珞,今日却像是骨子里的执拗被激了起来般,不问个清楚他便无法罢休。

    只要一想到眼前这女人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竟然还这样和人肌肤相亲,秦严就有种暴躁的想杀人的冲动。

    他推开璎珞捂着口鼻的手,揉着璎珞的头发,扣着她的肩头便将趴在身上的女人又拎了起来,摇了摇,见璎珞勉强又睁开了眼睛,固执地继续问道:“说!爷是谁!”

    他的神情冷厉,声音也已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阴沉严肃,本便是气质冷硬的人,这般模样便显得有些凶煞了。

    璎珞头痛欲裂,又被秦严可这劲儿的折腾,先时他好声好气的,她因觉得熟悉,本能地信任,倒还乖巧的任由他摆弄。

    这会子秦严突然黑了脸,璎珞一时恼火,吃了眼前的心都有了,她被秦严扣着肩头拽起来,便本能地使劲扭动身体。

    而她本就骑坐在秦严身上,这会子浑身乱扭动,秦严瞬间紧绷,被蹭起一股子邪火来。

    秦严倒抽一口冷气,双眸陡然眯起,死死盯着璎珞。却见女人根本毫无所觉,依旧扭的欢实,那水蛇一样的纤腰上,衣襟口因湿了水皱巴巴地早便散开了不少,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里头半遮半掩的风景。

    秦严顿时口干舌燥,眸色浓郁地似能滴出墨色来,扣着璎珞肩头的手骤然收紧往下压。这才强行制止了璎珞乱动的动作,只却也弄疼了她,女人瞬间眼眶一红,楚楚可怜的无限控诉地盯视了过来。

    秦严声音便又温柔了起来,道:“乖,你告诉爷,可知道爷是谁,说了就放你睡觉,这回爷说话算数,不骗你。”

    他的声音沉哑的厉害,是真准备璎珞开了口就放了她的,只因他已经被她折磨到了爆发的极点,再不赶紧离开,只怕这边刑讯逼供不出,自己就先要犯罪了。

    璎珞却哼了一声,竟然突然开口,道:“秦严!你是秦严啊!”

    她这个肯定的回答,顿时便令秦严长松一口气,唇角不自觉牵了起来,心里一直堵着的石头倒是被搬开了一半,岂料他这边神情刚松缓,骑在身上的璎珞却突然很是肯定的道:“这么贪色禽兽!随便发情,我就知道,你是秦严啊!”

    她末了继续浑身乱扭着,还很中肯地点了点头,像是在报复秦严一直扰人清梦,折腾的她不得安宁的仇一般。

    感情她根本就没认出自己来,而是靠着这种令人吐血的认知判断出自己来的。

    秦严万没想到自己在璎珞心目中就是这么一个色魔的形象。他的英明神武呢?他的英俊不凡呢,霸气体贴呢?

    秦严脸上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扩散开,顿时便全部僵在了脸上,也不知是因她的话,还是因为她有意识点火又不灭火的动作,脸色一时铁青,一时涨红,神情微显扭曲,便连双眸都陡然充起了血色来。

    折磨伴着说不出的感觉在周身肆虐着,像是一场可以毁灭一切的暴风雪卷荡而过,让人身不由己,惊惧疼痛,却又会生出股疯狂的渴望,觉得便这样在其中毁灭也是种酣畅淋漓的死法。

    他想要阻止她的动作,一时却又觉得舍不得,矛盾的好像被丢在了热锅上煎熬,一时间神情扭曲着,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是痛快还是痛苦了。

    其实秦严真是想多了,璎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引了什么火,狠狠发泄了一通,觉得心里舒坦了,脑袋一歪,身子一软,整个人便又瞬间跌爬在秦严身上没动静了,竟是还轻轻打起了鼾。

    呼呼的,像只小猪,格外可爱。

    只是秦严这时候怎么可能有心情欣赏她的可爱?折磨过后,他似刚体会到那么一点绝对的爽快滋味,他脑子一阵阵空白,闷哼着闭上眼睛,期待发生点什么将自己彻底席卷。

    哪里想到他什么也没期待来,身上一沉,倒是多了一具睡美猪!

    秦严不上不下,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拉着她的手,扯着她的腰肢,企图继续,结果某姑娘呼呼的打着鼾,手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没,哪里能让他如愿?

    秦严怒了,将璎珞翻身丢在床上,他抬身压了上去,狠狠摇晃了她两下,璎珞果然被摇醒了,睁开眼眸却泪眼朦胧地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无助的抓着秦严的手,竟是道:“妙哥,呜呜,我要尿尿……”

    秦严所有动作僵住,脸上神情已经惨不忍睹。

    若然之前他知道,醉酒的女人能够将人给活活逼疯,是真的逼疯那种,他今天一定不会踏进这闺房一步。

    可惜他先前并没有这种惨痛的经历,他只觉就这么一会子功夫,他已经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来回走了好几趟。若是能一脚踏进天堂,再跌进地狱也无所谓,偏他不上不下,受尽了折磨。

    他怒目瞪着璎珞,眼光恨不能将她戳个血洞出来,璎珞却呜咽着道:“我憋不住了……”

    秦严很是狼狈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匆匆套了鞋子,动作毫不怜惜地将璎珞从床上半拖半抱地扯了下来,弯腰抱起便直奔屋外。

    外屋碧纱橱中,妙哥还躺在里头的添漆床上睡的沉。

    她也吃了些酒,本不至于睡的这么沉,听不到里头的动静,但因知道紫梦是个稳妥人,先前是伺候唐氏的大丫鬟,心想着有紫梦守着璎珞,没什么可担心的,故此便睡的异常沉了些。

    加上秦严和璎珞的说话声其实并不大,故此妙哥是半点声音都没听到。

    而秦严因之前夜闯深闺被妙哥撞上过,所以这回他进了屋,瞧见是妙哥守夜,便没搭理她,直接进了屋。这会子他无比庆幸,他不曾对妙哥做过什么,若是将妙哥也敲晕了的话,他觉得今夜他一定会被醉酒的璎珞折磨至死。

    倒不是他不愿意伺候璎珞上净房,说实在的,他还挺有这个兴趣的,可他不确定璎珞醒来后会不会记得这些事儿,倘若她还记得,想到两个人还没大婚,他就抱她去了净房,伺候她小解。

    估摸着她非恼了不可,秦严便再生气,却也没想让美人以后见了自己都避着走。

    所以他抱着璎珞到了添漆床前便晃了晃手臂,令璎珞垂着的腿踢了两下妙哥。

    这样大的动静,妙哥便睡的再沉也惊醒了起来,睁开眼睛就看见床前一个古怪的大黑影,那黑影四条腿,分明一大怪物,她吓得就要尖叫出声。

    “住嘴!”

    秦严一声厉喝,似带着浓浓杀机,一下子骇地妙哥紧紧咬住了牙,可怜她瞬间清醒了过来,瞧清楚床前的人影是谁,妙哥一咕噜坐了起来。

    “扶她上净房,她要出恭!”

    秦严的沉喝声再度响起,语气很生硬,脸色不佳,浑身都是暴戾之气,妙哥心理满是疑问,却也不敢多看多问,本能地扶住了璎珞。

    璎珞顿时便软软的靠在了妙哥身上,还在呜咽地道:“妙哥,我憋住了了。”

    “……”

    妙哥满头黑线,也顾不上浑身都是冰冷气息的秦严了,忙忙拖了鞋子扶着璎珞往净房去了。

    待她搀着璎珞出来时,屋里屋外已经没了秦严的身影。妙哥松了一口气,将璎珞扶回床上躺好,璎珞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倒头就睡。

    妙哥给她掖了掖被子,这才注意到脚踏上躺着的紫梦,见她头脸都捂在被子里无声无息的,妙哥蹙眉将被子扯下。

    这一拉下来,顿时大吃一惊,只见紫梦脸色紫涨,显然是憋气憋坏了,妙哥拍了两下紫梦,却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妙哥惊叫着,又拍了两下,仍旧是没有反应,妙哥将手放到紫梦鼻下探了下顿时一惊。

    紫梦气若游丝,几乎察觉不到什么呼吸了!

    妙哥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就睡了一觉,会弄成这样。靖王世子不是一向对姑娘很好吗?那为什么要伤害到紫梦?难道是紫梦不知深浅惹恼了靖王世子?

    可看在姑娘的面上也没杀人的道理啊?

    妙哥惊惧不已,六神无主,大声喊着,“姑娘?”

    偏璎珞这会子睡得沉了,也被秦严折腾的狠了,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妙哥忙忙奔出去喊人,顿时飞雪院中一阵人仰马翻,灯火通明。

    而这些璎珞睡的沉沉根本一点都不知道,已经满身郁结的离开祁阳王府的秦严便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当时不过觉得紫梦露着脸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便顺手将被子拉了上去,他心里想着等他离开时再扯开便是了。

    可后来和璎珞闹腾了起来,竟然就忘记了紫梦的事儿。

    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偏偏今日紫梦吃了酒,本来就脑子沉,又被秦严敲了脖子,晕睡的更厉害了,再捂上被子,偏倒霉的被遗忘了,这不是往死路上推吗?

    就这样,秦严险些误杀了一个人。而璎珞险些成了帮凶,好在请了大夫,忙活了一阵,折腾的人仰马翻,紫梦到底命不该绝,被救了回来。

    故此待天色大亮时,璎珞迷迷糊糊地被头疼症状折磨的醒过来,瞧见的便是妙哥一张黑沉沉,阴测测的大脸,不待她有所反应,妙哥便凉飕飕地开口,道:“姑娘总算醒了?”

    璎珞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若不然自己温温柔柔的丫鬟怎么会突然变了性?

    见璎珞一脸迷茫无辜之色,妙哥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她和紫梦都是丫鬟,发生这样的事儿,心里怎么能一点都不难受,毕竟紫梦差点就没了。

    她忠心,又一向觉得自家姑娘有主意,知分寸,所以秦严夜闯香闺,璎珞没表示什么,妙哥便也只一味帮着遮掩。

    可妙哥却也知道,秦严和璎珞这么不守规矩很不好,一个弄不好,她们这些伺候的丫鬟全部都是完蛋,她帮着自家小姐隐瞒其实是有心理压力的。

    现在突然生出这种事儿来,妙哥便知道可能怪不得璎珞,可她没法对秦严如何,心中的恼火便只能冲着璎珞去了。

    璎珞迷迷糊糊被妙哥问了一句,便是迟钝也感受到了妙哥的冷意和讥诮来,顿时摇了摇头,清醒了过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妙哥见璎珞似半点都想不起之前的事情来,不觉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力地看了璎珞两眼,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床前,道:“姑娘,奴婢求您了,以后莫再纵着靖王世子夜闯闺阁了,姑娘可知道,就是方才紫梦险些就丢了命!”

    璎珞脑子轰地一下,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冲过脑海,她依稀好像记得有人不断问着她话,可是谁,问了什么,他们都做了什么,璎珞却是半点都想不起来。

    不过这会子想想,却忆及确实是秦严来过。可这和紫梦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紫梦差点就死了?

    难道是有人发现了秦严的踪迹,然后事情被郡王妃知道了,郡王妃要发落她的丫鬟?

    璎珞顿时脸色一变,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起来,和我说清楚啊。”

    妙哥却不听,只跪着将事情说了,又道:“姑娘,奴婢们伺候姑娘无怨无悔,奴婢们也知道姑娘好性子,对奴婢们从来都是宽和尊重的,甚至有时候奴婢觉得姑娘都没将奴婢们当下人看。可姑娘若是真疼奴婢们,就请多为奴婢们想想,若然姑娘和靖王世子的事儿被郡王妃知道了,或者是万一传出了什么风声去,姑娘可能不会有什么事儿,左右世子爷不会让姑娘受伤害,都会迎娶了姑娘的,可奴婢们,只怕便要被以不知规劝主子,或者其它什么罪名处置了。万望姑娘体谅奴婢们的难处,再多为奴婢们想想吧。”

    璎珞见妙哥跪在那里,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脸色时白时红,最后只剩下火辣辣的红,从来没这样羞耻羞愧过。

    她憋了半响,才起身扶起了妙哥,道:“之前是我的错,你们跟着我,我便该对你们负责,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够周全,我向你们道歉,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万没下次了。”

    以前秦严夜闯闺阁,璎珞便觉得不好,可一来她就不是古代女人,对这种事情还真难真正重视起来,再来她相信秦严的能耐,一直也觉得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所以虽然一次次和秦严说,不能这样,可却也没严厉地阻止过。

    现在今闹出事儿来了,被丫鬟这般规劝,璎珞简直恨不能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心里气极了秦严。

    听她这样说,妙哥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色微红,尴尬地道:“姑娘……”

    璎珞却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不必多说,是我的错,便是我的错。好了,伺候我穿衣,我去瞧瞧紫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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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醉酒和逼供
    因翌日一早祁阳王和唐氏便要进宫朝贺,璎珞和萧承麟在千禧园并未闹到很晚,虽说有守岁一说,可唐氏和祁阳王的年纪都大了,翌日还要早起,不过熬过了二更便准备安置。

    璎珞和萧承麟便移步到了飞雪院的暖阁中继续围炉守岁,因晚辈守岁乃是为了延长长辈的寿命,萧承麟如今对祖父祖母可谓一片至诚孝意急需抒发,自然是定要守到天亮的。

    璎珞对唐氏也是一片真心,弟弟要守岁,她自然是要一起的,两人在飞雪院的暖阁中围炉吃着小酒,说着话,时间倒也过的很快。

    待得外头第一声鸡鸣响起,璎珞才吩咐着丫鬟给萧承麟系上厚厚的狐狸毛斗篷,又让妙哥给他添了个手炉,将他送到了院门,瞧着他在丫鬟的簇拥下慢慢往前院去,待得灯笼的光芒一点点消失,璎珞才摇了摇身子欲转身回去。

    这一动,差点没摔倒,好在被紫梦及时扶住了。

    她和萧承麟虽然吃的都是不大烈的果酒,可在千禧院时却也用了不少梨花白,果酒虽不烈,经不住两人心里高兴一杯杯吃的多。

    这会子站在门前,璎珞便觉眼前摇摇晃晃的,人影憧憧。

    两个小主子晚上不睡,飞雪院的丫鬟们自然也都要守着的,这会子云妈妈见璎珞一个劲儿地瞧着远处傻笑,忙吩咐道:“我的小祖宗啊,妈妈都说了果酒也醉人,怎还是喝成了这般样子。”

    见璎珞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瞧,眼神迷蒙,云妈妈叹气,忙吩咐紫梦和妙哥,道:“只怕是真喝多了,这会子吹了冷风,酒气倒上来了。赶紧将姑娘扶回去,醒酒汤可是一直温着的?给姑娘灌下,早些安置。”

    云妈妈今日也守了一夜,却是不放心,跟着进了屋,瞧着妙哥几个将璎珞头发散开,脱了衣裳,送上床帐,又亲自用热帕子给璎珞擦拭了手脸,灌下醒酒汤,将人扶着躺下。

    瞧着璎珞小脸红扑扑的往枕被间蹭着闭了眼睛,云妈妈才长松一口气,瞧着璎珞脸上甜美的笑意,眼眶微热地抹了抹眼角。

    她从小伺候姑娘,璎珞姐弟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再没有人比云妈妈更清楚了。想到以前在苏府中,守岁时宋氏从来不叫璎珞姐弟,总是拿什么身子弱,来不了的借口搪塞苏定文,而苏定文竟然都信了,从来不关心这对姐弟的真实情况。

    以至于每年的年夜饭,姐弟二人反倒吃的比平日里更差,因下人们忙着过年,更加无暇顾忌两姐弟,年夜饭便皆是残羹冷炙,甚至有一年送来的饭菜都馊了。

    想到往日的生活,再看如今,云妈妈便有种做梦一样的恍惚感。她站在床前又瞧了半响,这才轻轻放下了帐幔,低声吩咐妙哥和紫梦道:“今儿姑娘酒吃多了,只怕会头疼,睡不安稳,你们守着警醒一些。”

    妙哥便笑着道:“妈妈且放心吧,妈妈也累了一夜,赶紧歇息去吧。”

    两人将云妈妈送出去,妙哥欲守在璎珞床前,紫梦却道:“你歇在外头碧纱橱里,我在床前守着,有事儿我叫你便是。再守这几个时辰我便能回家去了,姑娘放我三日年假回去和爹娘团聚,回家了再休息便是。我们都归了家,姑娘这儿就得靠你,你休息不好怎么成?快去!”

    妙哥是被卖进振威将军府的早便没了亲人,紫梦却是祁阳王府的家生子,过年是能回家和家人团聚的,妙哥听了她的话便也不再坚持,点头出去。

    紫梦这才打开橱柜,搬了两床铺盖在脚踏上躺了下来。

    丫鬟们夜里也是吃了些酒的,早便有些迷糊,紫梦和妙哥几乎都是沾床就睡。

    这会子外头的天色还黑沉沉的,屋中点着灯,炭火烧的旺,一时间灯影摇曳,万籁俱寂。

    突然灯花爆开,噼啪一下,带地屋中光影一摇,再静谧下来时,屋中已多了一道身影。

    秦严和靖王府感情并不深厚,这些年的年夜饭他都是在宫里头陪着太后用的,直到皇帝和后妃皇子公主们那边散了,到慈云宫陪太后守岁,秦严才出宫。

    他今年离了皇宫,瞧着一路的万家灯火,喜意融融,却怎么都不想像往年一样回到冰冷冷的公主府去。

    身下的马儿像是有自己意识,一路哒哒地便往祁阳王府来了,及到他回过神时,他的人已经在祁阳王府的园子里了。

    来都来了,心中的渴望便更难压制了,秦严索性由着性子摸到了飞雪院,只是让他郁结的是,璎珞和萧承麟竟然守岁到这么晚。害的他在外头吹了一个时辰冷风。

    好容易等璎珞这边安置好,秦严才故技重施潜了进来。

    他挑开帐幔瞧见的便是躺在脚踏上裹着被子睡着的紫梦,显然没料想到屋中还守着丫鬟,脚步一顿,蹙了蹙眉。

    随后俯身便在紫梦脖颈后动了些手脚,这才绕过紫梦往床前去,只余光瞧着紫梦的脸却觉碍事的紧。

    他自然不可能将人移走,索性俯身拽了下被子,将紫梦整个人兜头蒙在了里头。

    那种时刻被人盯视着的感觉没了,秦严才上了床榻,他坐在床边瞧了瞧,却见床榻中璎珞穿着亵衣乌发披散着,睡的却并不安稳,眉头拧着,时不时便晃晃头。

    她小脸上还残留着醉酒的薄红,触手微烫,红艳艳的脸蛋映衬着铺满枕榻的墨发,有种触目惊心的美丽。

    秦严的手指眷恋着粉嫩娇艳的肌肤,缓缓划到拧着的眉宇间,用拇指腹轻轻揉着,直到璎珞的眉宇舒展了开来,这才无奈一笑站起身来。

    从怀中摸出一支赤金累丝蝴蝶发簪来放在了枕头边儿,他正欲转身离开,不想璎珞这时候却睫羽轻闪,呢喃着要水。

    秦严便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暖巢中温着的温水,扶起璎珞来,令她靠在自己怀里,抬手喂着她水。

    只他到底是头一回这样伺候人,技术显然不行,璎珞又迷迷糊糊,急躁莽撞,一杯水没喂进去多少,倒是将胸前衣衫弄的湿了一片。

    引得璎珞一个劲儿地扒拉着襟口,嘴上不满地嘟囔着,“水,要水,喝呢。”

    秦严见她这般,不觉皱眉,口气却带着几分宠溺道:“叫你贪杯。”

    说着将她放下,又倒了一杯水,折返时却一阵无语,只因就这么会儿功夫,璎珞已将身上的被子蹬了个彻底,只穿着亵衣侧躺在那里,许是觉得胸前湿黏的难受,正使劲用手扒拉着衣裳,偏她意识不清楚,就知道用蛮劲,怎么撕扯衣裳都挂在身上,倒将娇嫩的脖颈扯的一道道红痕。

    秦严是知道璎珞的,她睡觉时还是蛮老实的,却不想醉了酒,竟会变成这样。

    他第一次见识醉酒的女人,有些新奇又有些好笑,索性踢掉靴子,上了床,盘腿坐着便将璎珞又捞了起来,安置在臂弯中,这回也不再用茶盏灌她了,他聪明地含了口水,堵住璎珞的红唇,像那日在小木屋时喂她酒水一样,将温热的水哺进她的口中。

    璎珞明显是渴的很了,不用他费劲儿去压她小香舌,她便乖巧的将水吞咽了下去,甚至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主动寻起清甜的水来。

    秦严有些好笑,一盏水磨磨蹭蹭,喂了足有两刻种才算完。两人这般抱着又亲又揉的,璎珞胸前那处水渍倒已有些半干。

    秦严将璎珞放倒在床上,触手摸了摸,却是不敢随意给她换衣裳的。他对她从来就没什么自制力,而今日璎珞明显意识不清楚,往常两日亲热,璎珞都是喊停的那一个,今日这个艰巨的任务,显然只能靠自己了。

    而秦严发现,他竟然对自己完全没半点信心,怕自己会把持不住,索性便忽略了她身前的不舒服,拉了被子将人盖住,准备离开,偏他还没动,衣袖便被璎珞拽住了,接着就见她睁开了眼眸。

    璎珞这回是真的醉了,如今这具身体显然不是前世酒量不错的自己,她这会子晕晕沉沉,意识不清,偏脑袋疼的厉害,一阵阵口干舌燥根本无法沉睡。

    秦严一番动作折腾的她更加难以入眠了,其实她虽然一直闭着眼睛,意识却都在半睡半醒中,只是感觉到摆弄自己的人很熟悉,这才不曾反抗。

    这会子感觉到那人要走,璎珞莫名就想着要睁开眼睛看看,这人到底是谁,怎么如此熟悉,今儿她被又亲又摸又揉的,总不能不知道是谁干的吧。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的便是盘腿坐在身侧秦严的高大身影,他面上没戴面具,容颜逆着光有些模糊不清,璎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满目都是迷茫之色,半响才开口道:“帅哥,你是谁?”

    秦严瞧着璎珞,却见她一双剪水曈眸雾蒙蒙的,里头尽是迷醉之色,漂亮勾人的不可思议,可却明显没有焦距。

    再闻她张口喊什么帅哥,因听不懂,便更知道她是真醉的可以,他有些头疼地盯着璎珞,有些不知该拿醉酒的女人怎么办。

    璎珞却是抬手,软绵绵的手指一下下地戳着秦严的胸膛,道:“帅哥,你这样趁姐醉酒占便宜,吃豆腐是不对的,便你长的帅也不能这么流氓,你说说你叫啥,姐醒来再找你算账!”

    秦严听说醉了的人都爱说自己没醉,可这话显然不适用于璎珞,明明醉的可以,连他是谁都分不清了,还指控自己趁着她醉酒占便宜。

    不过璎珞的话也让秦严脸色发沉,感情这丫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容着自己对她动手动脚了?

    这个认知令秦严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时也不想着走了,俯身又将璎珞给拽了起来,抱在怀里,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瞧清楚自己的脸,道:“你好好瞧瞧爷就谁!”

    璎珞张大迷蒙的脸,只觉眼前人影乱晃,晃动的人影很熟悉,可她就是想不清楚这是谁。故此便抬起手来,在人影的脸上一阵乱摸乱揉,又掰又扯,企图找个记号什么的。

    秦严见她皱着眉,一脸茫然,愈发气恼起来,抬手捉住璎珞在自己脸上胡乱揉弄的手指,又欺近了几分,鼻尖几乎碰触到她的,声音诱哄,道:“乖,告诉爷,我是谁?嗯?”

    他的气息喷抚在璎珞脸颊上,倒惹的璎珞轻轻笑了起来,笑罢竟然似清醒了一些,面露沉思道:“你生的这么好看,我记得你的……”

    秦严漆黑的眸光一亮,却闻璎珞又道:“这么好看的人,我认识三个呢,迟大哥就好看,臭小子也好看,还有……咯……”

    璎珞说着红唇轻启,打了个酒嗝,眼神又迷蒙了起来。秦严听的心火直冒,感情这女人眼里到现在还惦记着迟璟奕呢,还头一个便赞迟璟奕好看?

    还有这突然冒出来的臭小子又是谁?她说的是她弟弟萧承麟?

    秦严按捺住恼意,继续诱哄,道:“还有?还有谁?”

    说着,不怎么怜惜地摇了摇手臂,带着璎珞脑袋也晃了晃。璎珞蹙着眉,人倒是又清醒了过来,笑着道:“我偷偷告诉你,就是靖王世子啊,总戴着个面具,满京城的姑娘都以为他毁容了,其实啊,他生的可好看了。”

    说着便吃吃的笑了起来,秦严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又道:“臭小子是谁?”

    璎珞顿时便瞪大了眼睛,很是惊异地盯着秦严,道:“臭小子?你连臭小子都不知道?就是……”

    她说着双眼一眯一眯,瞧样子竟似又睡了过去。秦严一阵抓心挠肺的难受,俯身便狠狠吻上了璎珞的唇,攻势极为残暴,直堵的璎珞头脑缺氧,喘息不过,直接憋红脸醒了过来。

    秦严这才一面抚着她的背脊给她顺气,一面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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