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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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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婆,嫣姐姐!”
没走几步,就见前头的马车旁绕过来几个人,当头一个**岁的小姑娘率先瞧见了璎珞和唐氏,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晶亮起来,欢声叫着。
璎珞望去不觉也笑了起来,这几人不是旁人,正是唐氏的娘家,荥国公府的女眷们。
现在的荥国公乃是唐氏的嫡亲胞弟,其夫人邹氏,带着两个已经有封诰的儿媳妇,并三个姑娘。
开口叫璎珞和唐氏的便是荥国公府的唐四姑娘唐纤夏,她说话间已经跑了过来,抱住了璎珞的胳膊,道:“嫣姐姐,昨儿郡王府送过来的糕点盒可是嫣姐姐准备的?那种晶亮亮,红彤彤一股子山楂味的糕点叫什么?还有吗?”
以为宫门处本就安静,唐纤夏这般叽叽喳喳顿时便吸引了更多的目光,璎珞还没来得及说话,荥国公府的大夫人高氏便轻叱了一声,道:“夏姐儿!”
唐纤夏被母亲叱责,回头见祖母等人都是一脸的不认同,这才吐了吐舌头,忙忙松开璎珞的胳膊,板着小脸规规矩矩地给唐氏和一旁的楼太夫人都见了礼,也不待唐氏和楼氏喊起,便跳了起来,立马又拽住了璎珞的胳膊摇了摇,道:“嫣姐姐你快说啊。”
大家见她这般不觉一阵无奈好笑,璎珞揉了揉唐纤夏额前碎发,道:“那个就叫山楂糕啊,你若喜欢一会子回去我让人再送过去一些。”
年前,姻亲之家一般都会互相送些各自制的糕点等年货,互通有无,今年唐氏主持中馈,璎珞替唐氏分担了些事情,这送出去的年货糕点都是她列的单子准备的。
唐纤夏显然很喜欢郡王府送去的山楂糕,那边唐纤夏的两个姐姐,唐二姑娘唐纤秋和唐纤冬也走了过来,她们两个都已是大姑娘,自然不会像唐纤夏一样冒冒失失,姿态优雅地和唐氏等人见了礼,璎珞也忙冲荥国公夫人及其三个儿媳分别见礼问安。
荥国公夫人邹氏瞧着举止大方得体,从容优雅的璎珞目露赞许之色,冲唐氏道:“还是大姐会教养姑娘,瞧瞧嫣丫头,这才没几日不见,当真是出落的更水灵了。”
旁边二夫人李氏却是笑着接口道:“这人呢,龙生龙,凤生凤,咱们嫣丫头便没长在郡王府中,那也是天生的贵女做派,再经姑母教导两日自然更出挑了,真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李氏这话却接的有些轻狂了,唐氏知道这个侄儿媳妇并非张扬跋扈之人,这样说显然是给有心人听的,便知道怕是方才这里有些什么流言蜚语,她只目光淡淡扫了下四周,便道:“可莫这样夸她了,这孩子脸皮子薄的很。”
“我就喜欢嫣丫头这般柔婉的性子,这么漂亮的玲珑人儿,姑母可不能总拘在郡王府里,正该像今日一样多带她出来走走,也好让咱们饱饱眼福。”唐三夫人闵氏也接了口。
璎珞适时地低着头只做羞涩样,那边唐纤秋却靠了过来,低声道:“方才永宁侯夫人瞧见郡王府的马车过来便在嚼舌根,说姑婆今日一定不会带嫣姐姐来呢。哼,这会子打脸了吧。”
璎珞闻言眸中闪过了然之色,笑着拍了拍唐乔秋的手。
事实上也确实有不少人像永安侯夫人一样等着看郡王府的热闹,大家都知道郡王府接回来的一对姐弟从小养在乡下地方,生母还是风尘出身,偏这样一对草芥姐弟被带回了郡王府后却得到了最大的重视。
当日皇帝竟然就下旨令那穷酸出身的少爷承袭了世袭武职,这简直就预示着将来祁阳王府便是那小子的了。这等运气,简直就是让人没有办法不眼红的,人一眼红便生妒,生妒自然希望看到那运气好到天嫉人怨的一对姐弟出丑。
今天祁阳郡王妃进宫,便有人猜想大抵她是不会带那个新认的孙女的,只因要调教一个贵女那是要从小就娇养,用金银浇灌出来的。祁阳王府这个孙女刚刚被接回来没两天,哪里能调教的出来?
皇宫这种地方便是从小教养的女儿,头一回进宫都难免要心怯害怕出些岔子的,更何况是祁阳王府从外头带回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这若是在宫中贵人面前失仪,那可不仅仅是丢人现眼的事儿,弄不好就要获罪!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故此不少人都猜想今日不会见到郡王妃带孙女前来。可如今却恰恰相反,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注定是要失望了。
这边李氏等人的声音传过去,永安侯夫人和围在她身边的几个夫人明显面有尴尬之色。
她们刚刚瞧见祁阳王府的马车过来便说了那么几句闲话,哪里想到就刚好被荥国公府的人听到了。
荥国公府从夫人到儿媳都是将门出身,最是护短泼辣,不肯吃亏,如今可不就替郡王府讨起了公道来了。
这下子引得不少方才听到动静的夫人们都瞧向了永安侯夫人几个,目光有些讥嘲。
永安侯夫人脸色涨红,她倒是想替自己辩驳几句,可眼瞧着站在唐氏身边落落大方,进退有据的璎珞,却愣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这姑娘并非什么乡巴佬,简直就是有目共睹,以至于违心的话她连说都没法说出口来。
见永安侯夫人紫涨着脸,不少夫人不觉便又看向了郡王妃身边的璎珞。只觉这女孩子和她们预想的当真是天差地别了些,竟是令人震惊的出色。
她很美丽,可以说是绝色,这一点倒是众人能预料到的,毕竟她的生母既然能迷惑的祁阳王世子不顾礼法,宁愿背负私德有亏的名声也要宠爱着准许其生下一对外室子,这便说明其定然是狐媚绝色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生下的闺女漂亮才是理所当然。
重要的是,她浑身的气质和风华,实在和大家想的差别太大了。
这么多人的目光盯视着,她始终举止从容优雅,笑容端方自然,气质清丽婉然,艳而不媚,反倒让人觉得风华灼人,贵气天成。
这太让人震惊奇怪了。
璎珞确实不紧张,她前世就习惯了这种被瞩目的感觉,加上今日早有心理准备,更有她对皇宫根本就生不出像土著们那样严重的敬畏之情,故此这会子她虽然谨慎小心,可却也能做到进退有据。
郡王妃将众夫人姑娘们难以掩饰的神情瞧在眼中,愈发觉得今日没让璎珞换一身装扮是对的,自家这样出众的姑娘就该让大家好好看看。
她面上的笑容愈发自在舒心起来,冲邹氏道:“一起进去吧。”
说话间一行人才在众目睽睽下移步进了宫门。
这会子时辰尚早,还不到开宴的时候,外命妇们进了宫,品级高的,太后愿意给份体面的,便可以先到慈云宫去坐坐,陪着太后娘娘说说闲话,而那些品级略低的便只能到宴会的偏殿去先恭候着了。
太夫人,唐氏和荥国公夫人都属于前者,进了宫门便有三辆太监拉的青幔四轮小车行了过来,接她们往慈云宫去拜见太后。
因这种场合都要热闹,太后也喜欢瞧瞧各府花朵般的姑娘们,故此璎珞和王雪瑶并唐氏姐妹却是要随着长辈一起到慈云宫拜见的。而唐家的三位夫人便要前往宴会的庆华殿去。
璎珞扶着唐氏一起上了车,远远走了,宫门前等着往宴会殿去的几位夫人才不觉惊叹出声。
“想不到啊。”
“谁说不是呢,当真想不到。”
郡王府认回来的孙女就像是天生的贵女,不仅没出丑,反倒将要看热闹的人给齐齐镇住了,这谁又能想到呢?
璎珞一行到慈云宫时,太后已在暖阁中宽坐,已有几位早到的夫人带着自家的姑娘在太后身边凑趣说话。
在暖阁外的院子中下了车,璎珞上前搀扶住唐氏,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她知道她这紧张并不来源于要见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故此害怕敬畏,而是因为太后是秦严最亲近最尊敬的长辈,璎珞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局促忐忑感。
她手心都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来,这种经历很陌生,前世今生她都不曾有过。
璎珞的僵硬唐氏岂会感觉不到?她顿住了脚步,不觉回头瞪了她一眼,道:“没出息!”
璎珞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心里却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没出息。
唐氏哼了一声,道:“那靖王世子名声不好,你出去问问,他那样儿可有姑娘愿意嫁过去?你可是郡王府的大小姐,品貌俱佳,咱们郡王府的姑娘可不愁嫁,还不给祖母硬气些!”
璎珞闻言冲唐氏嫣然一笑,道:“祖母说的太是了,还是祖母人情练达懂的多!”
她这一笑映着暖阁廊下已早早挂起的红灯笼,简直犹若繁花盛开,光彩灼人。
“呀,这位就是郡王府新来的唐家姐姐吧?果然像我想的一样容色绝丽呢。”
璎珞笑颜还未落,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她回头正见一个穿紫红色褙子,十五六面容甜美的姑娘一脸笑意的瞧过来。
璎珞笑了笑,目光却淡淡地打量着这姑娘,觉得此女好似对自己有股莫名的仇视感。
她说的话虽然听着是赞赏的,可却极不对味,听着莫名刺耳。什么叫新来的?什么又叫像她想的一样容色绝丽?分明就是暗示璎珞的生母是风尘出身。
唐氏满色冷淡瞧了一眼那姑娘,那姑娘身前的老夫人也回头蹙眉瞪了一眼她,冲唐氏笑着道:“这孩子一向口没遮拦,笨嘴拙舌,不会说话,郡王妃莫怪才好。”
唐氏自然不会在这里和个晚辈计较,只点了下头,道:“勇毅侯夫人客气了,贵府的姑娘自然规矩都是极好的。”
勇毅侯府却是诚王妃的娘家,璎珞闻言诧了下,心里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勇毅侯府的姑娘干嘛对自己有敌意。或者是她的错觉?这姑娘当真是不大会说话?
这一耽搁,前头楼氏和邹氏已经带着王雪瑶几个进了暖阁,唐氏也不再耽搁,带着璎珞也往殿中去。而那勇毅侯夫人也带着孙女跟了上来。
“祁阳郡王妃,勇毅侯夫人到。”
行至暖阁前便有太监高声唱报,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果然如此,璎珞总觉得殿中的欢笑声一下子小了很多,好似大家都因这声唱报关注着外面一般。
璎珞松开了唐氏的手,垂首跟在唐氏身后缓缓进了屋。
这暖阁显然就是平日里太后起居的地方,一共三间打通的设计,许是为了取暖方便,东边用二十四屏的四季花鸟屏风隔了下,西边则用多宝阁隔着了下。进了暖阁正中却是供奉着一尊足有半人高的白玉菩萨。
那菩萨安置在沉香木雕刻的佛龛中,在烛光下眉目慈祥,俯视着进殿的众生,异常显眼。
佛龛的前头是一张长桌,上头摆放着的白玉玲珑双龙吐珠四脚香炉里尚且还插着香烟缭绕的一束香,旁边摆放着錾花卉纹银托盘,供着些新鲜果子。
璎珞虽然有些诧异,怎么这暖阁里倒是如此摆设,可也不敢多瞧,忙垂眸跟在唐氏的身后往东边的偏厅走。
此刻太后和诸命妇们都在东边的偏厅中说话,她正低着头往里头走,却突然觉得背后有一道力量从后侧方猛然撞了过来。
璎珞完全没有防备,她做梦都想不到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儿,明目张胆的害人,顿时便被撞地一个踉跄,身子倾斜往那供桌的方向倒了过去。
璎珞心中一惊,她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许多想法,这佛龛中供奉着的白玉观音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可这东西既然能够摆放在太后日常起居的地方,且还如此显眼,那一定便是有什么来历的。
说什么都不能撞上去,毁了佛龛便是冲撞了神明,这尊菩萨定然是请回来保佑太后的,若是菩萨毁了,太后再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那还不都要怪在她的头上?
到时候不光是她,连整个郡王府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个时候的人都是信佛的,说不定到那时连秦严也会怪责自己,为什么去冲撞神佛,害的他的祖母受苦。
璎珞想着,咬紧了牙关,硬生生腰肢施力改变了跌倒的轨迹,摔倒时她顺势便一把抓住了那后侧方冲撞过来的人,看也没看便用力将人狠狠甩了出去。
只听一声尖叫,接着是两声闷响,于此同时,砰的一声,挡在东偏厅前的那一架二十四扇的屏风也重重砸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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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不知怎么了,码字速度空前的慢,脑子跟不会转一样,汗,更晚了实在非我所愿啊,见谅见谅
012 进宫
璎珞去看了紫梦,紫梦如今被安置在西厢房中,人已经救了回来,瞧着已没什么不妥之处,只是人还有些虚弱无力,软软地靠在被枕间,声音颇有些粗哑。
璎珞知道有时候人憋气憋的狠了,脑子缺氧,即便是人救了回来,可能也会留下很多后遗症,有的甚至会成为智障。
她仔细观察着紫梦,又陪着紫梦说了片刻话,见她脑子清醒,人除了虚弱没精神一些,便没旁的异样,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紫梦却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只以为是自己贪杯,夜里睡得就格外沉,被捂住了口鼻竟然也都不知道挣扎。她虽然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并非酩酊大醉,如何被盖着了口鼻都毫无反应差点被闷死,可任她再聪明也想不到昨夜房里来过采花大盗,故此面对璎珞,紫梦还有些不好意思和羞囧。
她脸色微红,满是羞赧,道:“奴婢以前也是喝过酒的,从来没这样过,奴婢值夜自己却闹出这样的笑话来,害的姑娘担心,还特意来看望奴婢。今儿又是年初一,大喜的日子,却请了大夫,触了霉头,奴婢真是……羞惭的很。”
璎珞见她这般心里愈发羞愧难当,内疚的厉害,可她不可能将昨夜的事儿说出来,她也没那个脸说出口,只心里想着以后对紫梦好些,好好弥补,胡乱安慰了紫梦几句,让她好了回家休息一个月再来当差,便落荒而逃地出了屋。
璎珞回到上房,不由坐在明间的太师椅上怏怏发呆,妙哥奉了一盏解酒汤,劝着璎珞道:“紫梦如今已经没事儿了,姑娘也不必太过歉疚自责,昨儿姑娘醉的厉害,只怕这会子头还疼着,赶紧将这盏醒酒汤喝了。”
璎珞确实头疼的厉害,她没料想到这具身体这么易醉,接过妙哥递过来的醒酒汤用了,这才瞧向妙哥,问着昨夜的事儿。
昨夜的事儿璎珞只记得大概,记忆像是蒙上了一层云雾,怎么都想不起来她和秦严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璎珞相信秦严不是故意伤害紫梦的,可他为什么捂了紫梦的口鼻最后险些误伤人命?他们都做了什么?这些璎珞都想不起来了,只是今日起来时在枕头边儿上发现了一支蝴蝶点翠的金步摇,当是昨夜秦严留下的。
见璎珞神情迷茫,妙哥却叹了一声,只道:“奴婢昨夜也吃了酒,又念着紫梦守着姑娘便睡的很沉,后来还是世子爷抱着姑娘将奴婢唤醒的,当时世子爷的神情极不好,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姑娘只闹着要出恭,奴婢便赶紧伺候姑娘去了净房,再出来世子爷已经走了。”
秦严唤醒妙哥伺候自己出恭?璎珞揉了揉眉心,索性不再多想,便又问了千禧院那边的事儿。
妙哥脸上有了笑意,道:“今儿一早杜嬷嬷过来瞧过姑娘,说是天不亮,郡王和郡王妃已经起身进宫去了,朝贺到过午才能回来呢。还有,杜嬷嬷说,昨夜里郡王歇在了正院呢,今儿一早也是和郡王妃一起坐马车进的宫。”
璎珞闻言抿唇一笑,她早瞧出来了,唐氏和祁阳王虽然都有心和好,可到底心里有疙瘩结了多年,一时间倒是都有些怯步。自打璎珞姐弟进府,祁阳王便一直宿在外院书房中。
璎珞也是这些时日瞧祁阳王行事,觉得祁阳王并非宠妾灭妻,宠庶灭嫡的人,不过因为两个嫡子的英年早逝和唐氏夫妻起了龃龉罢了,两人一直都这么拧着,对身体总归不好。
故此昨日趁着守夜,璎珞特意哄着郡王妃打扮了一番,又暗自吩咐苏景华拉着祁阳王一直呆在千禧院中一起守岁。
此刻听了妙哥的话,璎珞觉得心情舒爽了不少,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璎珞用过午膳,歇了好一会,唐氏才从宫中回来,脸色极好,只是眉眼间颇有些疲倦,璎珞到千禧院亲自哄着唐氏吃了些东西,便扶着唐氏躺下歇午。
昨夜守夜本就睡的晚,今儿又起的格外早,进宫后各种等候跪拜,精神也高度集中,郡王妃早便累的很了,躺下便陷入了沉睡。
璎珞瞧着唐氏睡下,这才吩咐晚晴看着点,自己退出了内室,杜嬷嬷侯在外边儿见璎珞出来便道:“大姑娘,宫中是戌时摆宴,申时初便要收拾了进宫。进宫累的紧,姑娘昨儿想必也没休息好,趁着这会子功夫再歇会儿。一会子进宫前姑娘还要和郡王妃一起再用些东西,不然进宫且顶不住,也不必来回折腾回飞雪院去了,奴婢让人已经将西暖阁收拾好了,姑娘到暖阁中再躺会儿吧。”
璎珞确实犯困,闻言点了头。她觉得也就眯了眯眼的功夫便被丫鬟唤醒,收拾齐整时,唐氏已等着她过去用膳。
虽说是进宫参加宫宴,可谁也不会觉得进了宫能吃个饱饭,故此都是在家里使劲填饱肚子,到了宫里不过是凑个趣,图个宫中贵人们高兴罢了。
璎珞陪着唐氏移步敞厅,弟弟萧承麟也已经过来了,祁阳王却是自进了宫便没再回来。
今日宫中朝臣们要陪着皇帝进行各种祭祀祈福活动,最后在重华宫中进行朝贺,待这些都忙完也快到了宫宴的时辰,却要比女眷们还辛苦一些。
因时间紧迫,璎珞和萧承麟一左一右陪着唐氏匆匆用了膳,唐氏便吩咐两人的丫鬟伺候他们姐弟回去更换衣裳。
璎珞进宫的衣裳首饰,早便被唐氏仔细敲定了下来,衣裳和首饰由绿萼和白霜分别管着,衣衫从里衣中衣,到外裳斗篷,绿萼每日都要铺展开来细细检查一遍再放到熏笼上细细地熏香。
首饰白霜更是每日取出来擦拭检查,绝对不容许出一点差错。
璎珞只需由着她们摆布,将层层叠叠的衣裳和繁重的珠翠加在身上便可,收拾妥当又略画了妆容,这才又到了唐氏的千禧院。
女人梳妆太是麻烦,璎珞到时萧承麟早已陪着唐氏在花厅里说着话,听到动静一起瞧了过来,顿时皆是一楞。
只见璎珞身上穿着件石榴红暗金丝遍绣缠枝莲花的云锦小袄,立领一圈火狐腋毛包裹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掐腰短袄外却披着一件宝蓝色绣银白莲的云肩,云肩是彩锦制成,熠熠华丽,而银线白莲却显得颇为清雅脱俗,柔和了云肩的华贵富丽。
整个云肩是最普通的两层八片垂云样式,每片云子下却多垂着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珠子,珠线沿着她的胸部线条流畅落下,随着步子移动,珠串摇曳,便像是从白莲上滴落了无数露珠儿。
摇曳的珠串让她每走一步便极具韵律感,也愈发显得身段婀娜,前凸后翘,腰肢娇软。短袄下搭了一件色彩浓郁的嫣红八幅软云罗高腰长裙,只裙摆上绣着一朵宝蓝色瑰丽非常的莲花,外头又罩着浅红云雾烟罗点翠纱裙。
行走时,裙摆摇曳,那朵被纱裙遮住的宝蓝色莲花若隐若现,和云肩交相辉映,红和蓝两种颜色碰撞在一起,竟然也不显突兀,反倒非常亮眼
盛装打扮过的璎珞当真是姿色天然,占尽风流,一举一动,般般入画。
半响屋中都没半点声息,似怕呼吸声稍大一些就会惊走了这般佳人一样,最后还是璎珞轻笑了下,道:“又不是头一回见我,祖母和弟弟再瞧下去,我可要躲出去了。”
萧承麟回过神来,跳起来围着璎珞转了一圈,道:“姐姐这样真好看,像神妃仙子一样呢,是不是啊,祖母?”
唐氏笑着点头,倒觉得有些后悔。她今日带璎珞进宫,其实并没有想让她出风头的意思,一来璎珞刚刚回到祁阳王府,以前又是苏家的姑娘,她引人注目了,流言蜚语便会多些。再来,今日宫中非富即贵,入宫自然是越低调了越是不容易招惹上是非。
也是因此,唐氏才给璎珞敲定的大红衣裳,心里也是想着今日进宫的姑娘们大多数怕都是这种打扮,璎珞也这样自然便能淹没到人堆里去了。
却没想到她穿成这样根本无法遮掩过去,反倒瞧着比平日里姿容更盛了,这红色就像天生为她存在的一般,穿在身上将她明丽的容颜都诠释了出来,那股灼灼风华,像是能燃烧起来的烈焰一般挡都挡不住。
虽然和预想的不一样,可既然已经这样了,唐氏也没想着让璎珞再回去换一身衣裳。反而觉得这样也好,自家的姑娘生的好,这是值得高兴炫耀的事情,做什么要遮掩起来,又不是那等护不住姑娘的人家。
更何况,璎珞姐弟的身份要被挖出来,早晚都会被挖出来,也都会被非议,郡王府也不怕这些非议,且也相信没人敢当着郡王府主子的面儿胡说八道,而背地里嚼舌根子,又不痛不痒,也无所谓。
想着唐氏站起身来,笑着冲正围着璎珞转,左看看右瞧瞧的萧承麟,道:“行了,别乱碰你姐姐的衣裳,弄乱了可如何是好。时辰不早了,走吧。”
萧承麟这才冲璎珞吐吐舌头,两人上前一左一右簇拥着已换上了朝服按品大妆的唐氏出了花厅。
郡王府的马车刚转出两条巷子就到了振威将军府门前的长街,恰巧楼太夫人的马车也出了府门,难免停下来寒暄了两句,那厢王雪瑶索性跳下马车在丫鬟的伺候下登上了璎珞的。
说起来璎珞和王雪瑶已经有一两个月不曾见过了,先是璎珞离开定安侯府前在府中拘了一个月没有出门,后来她到祁阳王府,王雪瑶却已和盛承义订了亲。
因为将军府已开宗祠正式过继了盛承义,故此王雪瑶作为待嫁女儿便不好再继续养在太夫人身边,楼氏将她送离将军府回到了王家。
王雪瑶被拘在王府绣嫁妆学规矩,也不曾到祁阳王府去,这会子见璎珞一身盛装端坐在车中冲自己笑,王雪瑶晃了晃神,半天才叫道:“我老天,你这样可叫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啊,方才出门前我还觉得今儿收拾的美滋滋的,如今立马沦成了豆腐渣。”
今日王雪瑶果然也是一身的红色,深深浅浅的红映衬的她五官娇艳,气质活泼,俨然一俏丽多姿的丽人,此刻满脸夸张地盯着璎珞惊叹出声,更是显得娇憨动人。
璎珞笑着将王雪瑶拉坐在了身边,道:“一惊一乍的,你这样可怎么嫁人啊,怨不得你那嫡母要拘着你在府中学规矩。”
这些日璎珞和王雪瑶虽然不曾碰面,可也通着书信,王雪瑶给璎珞的信中也曾抱怨过不让她出门的话。
大丰的姑娘家订了亲事儿,却是可以出门走动的,只有请了期,成亲的日子定下来后,姑娘们才不再出门。王雪瑶的亲事却是刚定下来,其嫡母便不允她再出门,今日还是要进宫,往年楼氏也都带着王雪瑶进宫,这才将她接了出来。
王雪瑶是个活泼爽朗又爱动的姑娘,在府中憋了这些时日,自然郁结难免在信中向璎珞抱怨两句。
此刻听闻璎珞打趣的话,王雪瑶轻哼了一声,道:“我家五妹妹这些时日正相看人家,嫡母会让我出门才怪呢。不过,五妹妹到底是亲生亲养的,嫡母这么做也能理解。就是憋在府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太难熬了。你个没良心的,也不说去看看我!”
王雪瑶养在太夫人身边,通身的贵女气质,其嫡出的妹妹自然多有不及,庶女的风头压过了嫡女,且还说不出口抱怨不得,想必王雪瑶的嫡母也很郁结,不愿王雪瑶出门走动也是常理。
璎珞任她抱着胳膊抱怨了几句每日里多么无趣的话,这才眨巴着眼睛道:“你若觉得憋闷其实也好办,你五妹妹的婚事一时半会也定不下来,不若你求了太夫人,让你这个月便嫁进将军府,岂不是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什么烦恼都没了?”
王雪瑶被璎珞臊的顿时面色涨红,朝着扑打不已,道:“你这张嘴怎么这样惹人厌,瞧我不撕烂它。”
璎珞忙忙躲闪,笑着继续道:“原当瑶姐姐是真性情,如今竟也开始口是心非了,哎呦,被真扯啊,其实瑶姐姐若是不好意思提,我可以去和太夫人说的,呀,脸要被挠烂了!”
两人笑闹了好一阵,竟然一晃眼便到了宫门前,外头车夫提醒了一声,两人才恍然回神,不敢再胡闹,彼此互相整理了妆容。
将璎珞头上的蝴蝶累丝衔宝簪子扶正了,王雪瑶突然靠近了她一些,道:“对了,有个事儿你不知晓不晓得。”
见璎珞目光清凌凌望过来,王雪瑶略咬了一下唇,觉得还是告诉璎珞的好,便又压着声音道:“就是皇后出的永乐公主,如今都已经芳龄十九了却还留在宫里头,你可是知道缘由?”
璎珞却一愣,她今日进宫,唐氏是让杜嬷嬷亲自到飞雪院中教导了她几日规矩礼仪的。
杜嬷嬷本就是宫中放出去的,对宫里头的主子们也算了解,也和璎珞说了不少宫里的事儿。
璎珞只知道皇后一向还算得宠,膝下有一子一女,皇子便是诚王,和秦严不怎么对付。而公主则受封永乐,平日很得皇帝的宠爱。
至于其它,杜嬷嬷也没告诉过她,她自然也无从得知了。
此刻听王雪瑶突然提起那位永乐公主来,璎珞拧了拧眉,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而王雪瑶见璎珞神情诧异,便知她什么都不知道,道:“反正这永乐公主性格和她那哥哥一向傲慢,目中无人,你见了她注意点,绕着走便是。”
璎珞直觉王雪瑶没说真话,但见她不愿明言,便也没再多问,恰此刻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却是已经到了宫门外,马车只能行到此处,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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