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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浮世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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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盆文竹紧接着被扔出来。

    ——

    么么小妖精的荷包。
73。伴青灯(13)
    (13)

    按照沅之淮给的地址,阿叙兜兜绕绕问了许多人,才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找到宋清弄和阿周的住处。

    推开缠着蔷薇藤蔓的栅栏,阿叙静静地打量四周,北边的地分为两块,一块种菜,一块种药草,南边则是各类品种的花卉,季节性的争奇斗艳,其中还有几株少见品种,小小的鹅卵石铺成一条小路,直通木屋门口。

    “这地方可真不错啊!”浅眸惊喜地看着这块宝地,要不是碍着阿叙也在,他早就叫出声了。

    阿叙再次打量一番,尔后走上前推开木门,浅眸登时叫道:“嘿,你居然不敲门!”

    阿叙的嘴角不自觉一抽,踏过门槛,朴素温馨的木屋里并没有找寻的人。

    不在?去哪儿了?

    桌上的茶水还是热的,应该刚出去不久。摸摸下巴,阿叙掉头前往厨房,回身时差点和浅眸撞在一起。

    意料中的,男子失声大叫。不过叫声很快就被中断,因为阿叙把桌上的布塞在了他嘴里。

    “你再吵,我就把你敲昏。”说罢还做了个敲击的动作,浅眸的瞳孔蓦地紧缩,阿叙很满意,推开挡门的他,走向厨房。

    一进厨房,淡淡的腥味让阿叙忍不住已袖遮鼻。

    火炉上,正温着一壶不知名的东西。

    拿起一旁的棉布,揭开盖子,泛着气泡的草药正煮的欢腾。

    用筷子夹了一点,凑上前去闻了闻,只是简单的生血草。

    重新盖上盖子,阿叙将厨房细细打量,目光最后落在角落里的水缸里。

    窸窸窣窣地声音使她蹙紧了眉。

    盖着的木盖被掀开一角,里面的东西大致显露出来。

    蛇,蜈蚣,蛤蟆,蝎子,还有不少不知名的昆虫。

    盖上盖子奔出厨房几乎是一秒的事,阿叙全身发冷地站在门外,天色阴沉可怖,胃里翻江倒海,不过须臾,她的额头鼻尖以及手心都是汗。

    浅眸走过来,见她面色苍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几欲说出口的话被吞回肚里,他可不想被敲昏。

    扶着阿叙回到木屋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手抬起又放下,迟疑片刻,最终落在她肩上。

    杯中的水几乎一半都被阿叙给抖洒了,眼前水缸里的一幕让她胃里翻腾得更为厉害,当浅眸转到她前面时,久憋已久的东西悉数吐在浅眸身上。

    浅眸愣住,破天的尖叫声连他已经捂住嘴都控制不了。

    他十分确定,上辈子一定是欠了阿叙什么,否则就以他们才见面两天就被吐了两次的“缘分”,怎么想怎么“美好”。

    阿叙吐得头晕眼花,理智尚存,下意识把手搭在前方,感触到一处高song,仰头笑道:“别生气,有容乃(奶)大嘛。”

    ——

    男二意外产出,尚在取名中,暂定浅眸,如有好名,评论留言,么么哒。
74。伴青灯(14)
    (14)

    天色越发暗沉,天雷滚滚,却迟迟不见落雨,浅眸已经换了身衣裳,阿周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紧绷。

    阿叙的脸色好了不少,前提是不再去想厨房的水缸。

    呆呆等了几个时辰,浅眸的肚子早已唱起空城计。

    “我饿了。”他摸着自己的肚皮,一脸委屈,早知道要等这么久,他就在客栈待着了。

    屋内烛火摇曳,屋外电闪雷鸣。

    “你以为就你自己算个人?”阿叙不满地剜了他一眼,本来胃里就没多少存货,刚才还一股脑儿的吐完了,她现在只求宋清弄赶快回来,随便弄点吃的也好,再怎么也比空着肚子强。

    浅眸想倒杯水润润嗓子,空荡荡的茶壶提在手里才想起水早被阿叙喝完了,他抓狂地挠着桌子,近乎崩溃地低吼:“我要吃饭!”

    一记响雷附和着他。

    阿叙疲倦地趴在桌子上,用眼神示意浅眸。

    “去,拔几棵白菜来啃啃。”

    “没力气了。”浅眸也趴着,和阿叙大眼瞪小眼,就在他们彼此对看的眼酸快要流泪时,蔷薇栅栏被人推开。

    两人立刻弹坐起来,装模作样地摆好姿势。

    果然,宋清弄一看见阿叙,立刻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阿周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阿叙姑娘,你怎么会……”

    阿叙抬手,示意宋清弄先不要说话,停顿半刻,舔舔微干的嘴唇,表情古怪道:“能先给我们弄点吃的吗?”

    阿周破笑出声。

    清弄去厨房忙活饭菜,阿周负责询问阿叙前来的目的,阿叙说的含蓄,毕竟天书这事不宜透露太多。

    从头到尾,浅眸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阿叙。

    中途阿周去帮清弄,阿叙这才对着浅眸翻了个白眼,“你干什么?”

    浅眸阴阳怪气回道:“你不是姓梁吗?”

    “客栈掌柜的告诉你的?”

    “不是。”他抽着眼角道,“我花钱问的。”

    阿叙拨拨指甲,勾唇邪笑:“这么有钱?早说啊,把钱给我,我还能说的更详细。”

    一大袋荷包砸在木桌上。

    “来,我问你答。”正是之前阿叙扔给他的那个荷包。

    阿叙盯着荷包,又抬头看浅眸,直到他耳朵变粉,阿叙才垂眸,羽睫微颤,漫不经心道:“问。”

    “你叫什么?”

    “阿叙。叙事的叙。”

    “多大了?”

    “你娘没告诉你女子的年龄问不得?”

    浅眸语塞,换了个问题:“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其余的都死光了。”

    他哽住,满脑的问题顷刻变得一片空白。

    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再问下去,阿叙挑眉,“怎么?这么多钱就问这几个问题?”

    “怎么可能!”浅眸有些结巴,顿了顿,续说,“钱先给你,剩下的问题等我想好再问你。”

    阿叙打了个哈欠:“随你。”
75。伴青灯(15)
    (15)

    阴沉一整天的天愣是一滴雨都没酝酿出来,白打了一天的响雷闪电。

    用过晚膳,浅眸知道阿叙有事要谈,识趣地说要出去逛逛,阿周看了清弄一眼,也主动地跟着浅眸一起走了,木屋里只留下阿叙和清弄两个。

    桌上摆着一盘油炸花生,阿叙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

    “阿周说,你找我是为了那个结局。”她的嗓子还是那么沙哑,不过比起刚见面那会儿,多了几缕不易察觉的柔情。

    阿叙点点头,抿嘴笑道:“主子说欠你太久了,故让我寻到姑娘,问问你,你想要的结局是否还是原来那个。”

    清弄旦笑不语,漂亮眸子紧紧锁住阿叙的脸,嘴角的笑意味不明。

    见此,阿叙歪头一脸茫然地问道:“姑娘看着我作甚?”

    “阿叙姑娘,有没有告诉你,你伪装的技术真的不怎么样。”清弄笑出声,不是嘲讽,只是单纯的玩笑话。

    “我虽然没有见到你口中的主子,但我知道,她一定长着和你一样的脸。”

    “哦?”阿叙颇为期待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清弄捻了颗花生米扔在嘴里,眸色清亮:“我猜你也没有发觉,你说的每一句话最后的那个字的尾音都会不经意地上挑。”

    阿叙微怔,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发现过,听清弄这么一提,回想起之前说过的话,好像是这么回事。

    看懂了阿叙的表情,清弄无奈道:“不过这个问题我也是在离开南辞后才想起的,当时本来想再回去找你,质问你为何要一饰两角地戏耍我,不过想起临走前你对我说的话——‘不是不帮你,只是觉得不是时候’——我就作罢了。”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依然坚持之前的想法报复唐风和姜虞欢吗?”

    清弄摇头,指着内屋的木床,一脸幸福。

    “你没发现吗?整个屋里只有一张床。”

    阿叙嘴攒微笑:“也就是说……”

    “我和阿周在一起了,也成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虽然从头至尾都只是我们两个人而已,我们却过的比任何夫妇还幸福。”

    “所以,我觉得他们已经得到报应了。”他们指的是唐风姜虞欢。

    “我用他们给我铺的路,找到了一生的幸福。即便这条路并不怎么美好,反而搭上了我自己的半条命,不过已经足够了——至少对我来说,还有人爱我,疼我,怜惜我,和我一起渡过这漫长的一生。而他们,除了仇怨,还有什么。”

    阿叙被她的洒脱震住,此刻的宋清弄仿佛已经换了一个人。

    “想必阿叙姑娘还不知道,姜虞欢已经死了,因为不甘后宫寂寞,与大臣有染,被皇帝发现,当即处死了。五马分尸的死相比我当初剥皮时的样子美不了多少。”

    她笑得很大声,恨不得地狱里的姜虞欢能够听见,阿叙见她这样,收敛眼中的异样情绪,对她道:“那,你现在想要的结局……”

    “哪种都可以么?”她略显急迫地打断阿叙的话,怕她没听清,又重复一遍,“是不管什么要求都可以吗?任何。”

    阿叙点头。

    只见清弄双手掩面,激动而泣,细弱的肩膀随着一起颤动。
76。伴青灯(16)
    (16)

    歇了一天的马车再次运作,浅眸好奇地打量阿叙,吞吐几次,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余光瞥见他这副样子,阿叙不着痕迹地勾起一点弧度。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是还欠你不少问题么?”

    琉璃美眸陡然转亮,“当真?”

    “难道还骗你不成?”

    “那我问啦?”

    “废话多!”

    浅眸嘿嘿笑道:“你和宋姑娘谈了些什么?”

    阿叙从绿布包里拿出一块鲜花酥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不是好奇吗?你不知道昨天我和周哥回来的时候,就只看见宋姑娘对着你面带梨花,泣不成声地一直说着‘谢谢’,结果你呢,一脸淡定的在旁边吃着花生米。”他哼哼唧唧,扫了眼阿叙嘴里的糕点,伸手也想去拿,被阿叙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喂,做人别那么小气嘛,再说了,宋姑娘做了这么多鲜花酥本意是让我们两个人一起吃的,你为什么吃独食!”

    阿叙从鼻孔里挤出一声笑,阴侧侧道:“你是自己滚下车还是我送你一程?”

    浅眸赶紧捂紧嘴钻进车厢内,阿叙满意地挑挑眉,突然想起和他认识也有几天了,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头也不回地喊道:“诶,你叫什么名字?”

    “方疏。”

    还好,没多难听。

    “方疏。”阿叙试着叫了叫,听见回应,随口一问,“你家在哪?你为什么不回家反而一直赖着我不走?”

    意外的,方疏并没立刻回答,而是过了很久,久到阿叙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的声音隔着帘子闷闷地传进阿叙的耳朵。

    “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

    阿叙承认自己真的被吓了一跳,以至于被鲜花酥呛得咳嗽不止。

    方疏听见动静,倒了杯水走出车厢,递给阿叙,自然地伸手为她顺了顺背。

    “下次嚼完东西再说话。”

    一杯水下肚,阿叙好受不少,打掉搁在自己背上的手,眼睛里还有被咳嗽折腾出来的水雾。

    她就隔着这层水雾看着方疏,语气不算特别友善:“你一个人大男人逃什么婚?你就没想过女方会怎么样?你是跑掉了,她却要为你承担一切。”末了还加了一句,“真不是男人。”

    方疏傻愣愣地盯着阿叙一张一合的嘴,大脑像被炮轰过。

    “你、你这是在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数落我?!”

    听他这么说,阿叙的态度更不好了,停下马车,长腿一伸,方疏就滚了下去。

    “喂!”

    “想跟我走?自己在后面跟着跑。”长鞭一甩,马儿受惊地往前狂奔,很快只剩下一个黑点映在满身灰尘的方疏眼里。

    “要不要这么狠!”

    ——

    男二名字就这样吧……取名无力。
77。伴青灯(17)
    (17)

    索性路上坐落着几家客栈,扫了眼马厩,方疏问都没问,径直向最小的那家客栈走去。

    见有客人,蹲在门口打瞌睡的小二立马来了精神,谄媚道:“哟,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方疏一心只想找到阿叙,吝啬地瞥了小二一眼,大脚一迈,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急躁地就往二楼走去:“之前的那位紫衣姑娘住在哪间房?”

    小二一愣:“紫衣姑娘?”

    “停在旁边的马车。”方疏提醒他,上楼的速度并未减下。

    小二顿时会意:“原来公子说的是那位姑娘。她只是将马车停在我们这儿而已,她人却是住在前面那家旅人客栈。”

    再差一步就走到二楼的脚闻言停在半空,方疏转过头,面部表情颇为狰狞。

    “她不在这儿?”

    小二一边害怕地后退一边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

    目送方疏离去的背影,小二着实委屈。

    “公子,不是小的没说,而是根本没机会说啊嘤嘤嘤……”

    从老板那问到阿叙的房间号火速奔上楼,方疏大力推开有些年头的木门,大笑一声。

    “终于追上你——”了字还没发出声,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飘着花瓣的浴桶还冒着热气,阿叙裹了块浴巾光脚站在床前,头发因湿水有些微卷,贴在泛着粉嫩光泽的裸。露肩膀上,看似狼狈,实则有股荷花出淤的清新美感。

    不过这朵荷花面色不是太好,因为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浴桶和愣在门口满脸通红的方疏,还有两位不速之客。

    一男一女,男子背着他坐着,女子立在一旁,一身黑袍随风而动。

    余光瞥见一旁破烂的窗户,方疏一惊,破窗而入?绝非善人!

    仔细观察才发现,女子腰间缠着的不是腰带,而是一条泛着银光的蟒鞭。

    方疏这辈子没什么特殊本事,装模作样到还不错,沉了口气,他换了副面容。

    但见他冷冷一笑,信步走进屋内,恍若对周遭的气氛感受不到,一双异色眸子定定落在男子身上,笑得高深莫测。

    “呵,哪儿来的狂徒小儿,光天化日居然擅闯民屋!”不管怎样,气势上总要赢过对方。

    见着他,阿叙的表情有些僵硬,也没管自己身上只围着块布,藕臂一伸,抓住他的后领拽到自己身后。

    “你来添什么乱!”

    方疏有些不悦:“我是来帮你的!”

    阿叙冷笑:“你连我都打不过,帮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矣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方疏清楚听见有人笑了一声。

    他更为不悦地转身,正对男子的笑脸。

    “你身后有件衣服,麻烦你帮我给她披上。”经男子这么一说,方疏才发现男子身上并无外衣,想来身后的那件衣服,定是他的了。
78。伴青灯(18)
    (18)

    拾起衣服,方疏下意识地看了眼男子,正好见他抬起左手,一股厉风于掌而出,木门砰地被关上。

    他看了眼房间门,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阿叙的身上只有一件浴巾,而他进来时又忘记关上门。

    回头一扫,若不是离得太近,他根本不会发现阿叙竟在发抖。

    默不作声地抖开衣服,却被阿叙伸手拦住。

    只见那张俏丽的脸此刻冷硬的像是一块玄铁,“别用他的东西碰我,你去一边站着。”说着捞过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

    男子叹了口气:“你总是如此折磨自己,小阿叙。”

    “沅之淮,你此番来又是干什么?”

    闻言方疏一愣,为何这名字听着竟有点熟悉?

    “找到你想找的人了?”沅之淮淡笑。

    “找到与否,与你何关?”

    “我以为……”

    “你以为?”阿叙打断他,嘴角的那抹笑渗着骇人的寒意。

    “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说话吗?”沅之淮扶额哭笑,话里透着无奈和伤心,想起刚才所举,方疏愣愣地开口:“嘿,你态度好点。”

    “要么闭上你的嘴,要么出去!”

    方疏拿着沅之淮的衣服重新缩回角落里,低头的瞬间瞧见沅之淮对他微微一笑,算是感激他帮自己说话。

    之前的坏印象在这一笑间顷刻化为灰烬,此刻方疏心里的沅之淮,只是一个爱慕佳人,佳人却不赏脸的可怜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恍惚半天,方疏才反应沅之淮是在和他说话。

    不知怎的,他有点激动,说话也跟着结巴起来,“我、我叫方疏,‘方疏隐碧浔’的那个方疏。”

    阿叙颇为不满地睨了方疏一眼,好小子,之前在她面前介绍自己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详细。

    “你可是冀湘人?”

    “是是是!”方疏更为激动,“公子怎么知道?”

    沅之淮温润一笑:“只是见你的眸色像我认识的一位友人,所以大胆猜猜罢了。”

    “你的友人?他的眼睛和我一样?”不知不觉,方疏已经从角落走到沅之淮跟前去了,阿叙翻了白眼,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耳边,两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聊着。

    “我姐告诉我,整个冀湘只有我二叔和我是这种颜色的……莫非沅大哥认识我二叔?”最后一句音调颇高。

    阿叙呵呵冷笑:“又不是认识你。”

    “我那位友人姓屈。”

    “是我二叔是我二叔!”

    “我就说沅大哥的名字怎么这么熟,原来是我二叔跟我提过你!缘分啊!”

    阿叙:“……”

    显然,某人完全忽略了她,而另一个人嘛,自然是用余光看着她,然后微勾唇角,偷偷笑着。

    ——

    恩,楠竹就是暖男一枚。(←_←)
79。伴青灯(19)
    (19)

    明明是一个人的旅程,到最后,居然多加了三个人。

    阿叙打开车窗,窗外是炫美壮观的火烧云,配着眼下的青绿一线,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忍不住阖上眼。

    眼睛一旦闭上,身体其他感官瞬间敏感许多倍。

    玄娘抽dong马鞭时带起的风声恍若就在阿叙脸庞,方疏和沅之淮依然喋喋不休地谈天说地,特别是方疏,恨不得把自己这十几年的经历知识全对沅之淮说一遍。沅之淮也没敷衍,偶尔在一个话题上补充几句,方疏顿时犹如喝了三碗鸡血,不用看,阿叙也能想象到那副口沫旋飞的壮观景象。

    她的皱眉早在见到沅之淮时就没舒展过,此刻更是加重不少,只差飞来一只苍蝇被夹死。

    车厢将他们的聊天声扩大。

    “……说起来我也有好久没见着二叔了,之淮大哥你上次和我二叔见面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沅之淮沉吟片刻,“屈兄云游四方,行踪不定,我和他也是在机缘巧合下结识的,和他见面,多靠运气。”他顿住,尔后失笑,“要说最近一次见面,应该是两年前吧,那时我在长夷办事,正遇上百花节,同行友人邀我游湖,景色虽好,看久了也倦乏的紧,我本打算休息一阵,就见屈兄在另一艘船上和我挥手。”

    长夷?阿叙的眼皮跳动一下。

    “要说长夷我也去过诶,不过我去的不是时候。”方疏笑得尴尬,“赶巧遇上鬼节了。”

    沅之淮轻笑:“还真是赶巧。不过据说长夷的鬼节很有趣,真希望有机会能去见识见识。”

    “那有什么有趣的,都是瞎说啦……”方疏说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看来那次的鬼节之旅并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有人对她说过,他一生只怕两件事,一是她离开他,二则是鬼神灵异。

    第一件事已经实现了,就差第二件事了。

    沅之淮,就让我来帮你圆满此生吧。阿叙冷笑,幽幽睁开眼。

    “你还记得长夷的鬼节是哪个时期举办吗?”

    方疏愣了下:“你原来没睡啊?”阿叙正想反驳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睡着了,就听他接着说,“让我想想……具体时期不怎么清楚,不过大概就在近期内,因为翦丛花快开了——我上次去时笺丛花开的正好。”

    阿叙点点头,不着痕迹地从沅之淮脸上掠过,淡淡道:“好,那我们就去长夷。”

    “为什么!”方疏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大。

    阿叙笑得坏心眼:“出来一趟,总要去个地方旅游一番才对得起这次出行。”

    “那为什么不去冀湘,我可以请你和之淮大哥去我家玩啊?”

    “你不是还在逃婚吗?”

    “……”

    沅之淮见此,淡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吩咐驾车的玄娘。

    “玄娘,去长夷。”

    ——

    说男主男配在一起的泥垢了(←_←)
80。伴青灯(20)
    (20)

    长夷地处江北,素有“小长安”之称,是唯一一个生长着翦丛花的地方。

    翦丛花别名玄女花,有典故说其是九天玄女变幻而成,花有三色,其香淡雅,可食用,但长夷人最爱把它的花瓣做成胭脂或花包。偌大的长夷,只要是有土的地方,都生长着这种奇花。

    马车驶进长夷,奇特的翦丛花香从半阖的车窗里飘进来,阿叙从混沌中醒来,素手将车窗全部打开,本来惺忪的眼在看见马车外的景象时陡然清醒变亮,如同拭去灰尘的宝石,露出璀璨的光泽。

    沅之淮的唇角弧度顷刻加大,忽略依在他肩头沉睡的某人,此刻的画面好似一副画卷,画中有佳人,美颜不可方物,后有公子俊美,幽潭深眸里只装佳人一位,似缠似醉。

    绣鞋碰着大地的那一刻,阿叙依旧沉浸在之前的美好里。

    彼时的长夷,就是被花包围的仙界。

    他们的马车停在一家酒楼前,楼是寻常楼,人是寻常人,景却不寻常。

    大片的翦丛花随风舞动,阿叙弯下腰,青丝从旁而泄,她随意一拢,心思全扑在面前那些及她膝盖处的三色花上。

    六片花瓣,不多不少,不大不小,不艳不淡,上有水珠些许,恰有淡妆浓抹总相宜之视。

    “客官,远处而来?”从酒楼里出来一位紫衫女子,虽有年纪,风韵犹存,估计是老板娘了。

    阿叙一心扑在花上,沅之淮则一心扑在看花的她身上,玄娘不说话。

    回话的只能是方疏了。

    “如此佳处,即远不足。”他说了句鸟语,老板娘没听懂,他不得不翻译一次,“这么好的地方,再远也显得不远了。”

    老板娘香帕掩口,笑道:“这位公子真是个趣人。小店没有满汉全席,家常小炒却是即口,还有自家酿的美酒,进来一坐?”

    沅之淮浅笑:“多谢好意,吃饭就行,酒就罢了,某人酒量不行。”

    某人自然指的是阿叙,被吐了一次,方疏也有了阴影,忙跟着附和:“对对,不要酒,上点小菜就行。”

    “公子客气。里面请。”

    酒楼生意兴隆,几乎空无虚席,好在边角还有一张空桌。

    先前在门口四人就颇为引人注目,此刻进了店就更甚了。方疏注意到,目光主要是集中在阿叙和沅之淮两人身上。

    果然,这个看脸的不公世界!

    他轻飘飘地冷哼一声,加快步子,与后面三人拉开距离,率先找到位置坐下。然而就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间,一个黑影也“嘣”地一声响坐在他旁边。

    “嘿!兄弟!不介意拼个桌吧?”来人一头乱毛,五官端正,眉角有颗红痣。

    方疏一脸黑线,内心狂嚎:嘿什么嘿!那是我的口头禅!

    ——

    注:

    翦丛花乃虚构,无实物。

    有亲说小方方的口头禅很萌哟~(≧▽≦)
81。伴青灯(21)
    (21)

    见他只顾瞪人没有回答,乱毛呵呵笑着,当他默认。所以当阿叙他们过来时,就只剩两个位置了。

    “你朋友?”阿叙好奇地打量乱毛。

    “不是。突然出现的,说要和我们拼桌。”

    阿叙点头,酒楼里确实只剩下他们这一桌有位置了。

    看了眼那条板凳,阿叙拧了眉头,这板凳不长,坐两个人都有些打挤,更何况现在还有三个人……

    “不用算上玄娘,她不吃饭。”沅之淮坐到一边与乱毛对面,留了一大半位置给阿叙,说这话时他的眼睛闪烁不明,让阿叙误以为他空这么多位置出来,是在嘲笑她屁股大。

    早就察觉玄娘不同常人,加之沅之淮是她主人,说的话定也是真的,不过阿叙还是仔细看了看玄娘波澜不惊的脸,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她只坐了一点,与沅之淮中间隔了好大的空隙。

    方疏见此啧啧道:“脸盘小的人屁股居然也小么?”

    语毕,乱毛的笑声简直唯恐天下不乱,另不少食客频频侧目。

    “笑够了就收住。”方疏瞟他一眼冷淡道。

    乱毛无辜:“我脸盘大所以笑得要久点。”

    “……”除了咬牙,方疏找不出别的办法发泄自己的怒意。

    等他笑够时,菜也都上上来了。

    大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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