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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完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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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纵使知道她会害怕,可仍然是要看的。
因为:“世雅,要坐稳这个位子,不被别人算计,只有好脑子是不行的。如今有父皇给我们撑腰,韦尚宫如此严谨,尚且被诗暖这样的宫人钻了空子。她现在只是打探情报往外送而已,若是哪天她要杀你嗯?在你吃食里下了药,在你用的碗具上抹了毒,甚至在你的枕头衣服里放是更邪门的东西,怎么办?我知道你怕,你不想这样,可是走上这条路,我们就都没有退路了。”
争不过便是死,甚至死得惨不忍堵,生不如死。所以只能赢!
岑染点头,她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恐惧那样的生活。永远没完没了的争斗,阴谋诡计一生,就算叶锦天‘一心’相待,可那样的生活也太过不值得。但不值得又如何嗯?她和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隔壁屋中尖锐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岑染不忍心再看,却也只能僵着耳朵听着。想象小时曾经看过的抗战片,日军折磨共匪的手段,那时岑染便觉得自己当不了个好共军。可现在……诗暖,那么娇柔温和的女孩子,竟然骨头这样硬吗?这样狠的决心,为的是什么?
审讯是从戌时开始的,一直耗到子一的时候,诗暖终于扛不住招了。
“郁王派我盯着沈世女,最好可以得到信任,以前的任务是做到可以随时接近饮食。三个月前,郁王改了吩咐,要我们在合适的时候接到命令把世女偷出东宫。”破破碎碎的话,在刑室那边根本听不清,是韦尚宫整理好后转述过来的。
叶锦天握紧世雅的手,岑染知道他是要自己往下吩咐。胆子终是要一点点练出来的,哪怕明知道是刑。
“有多少同伙?”东宫到底有多不安全?前任太子故后,景帝便打着借口从上到下的清洗一番,调进来拉出去的不知多少。可就这样……呈仪殿的近身宫女都能有内祸的话,其它地方还会有多少?
韦尚宫报了一个数字,听得岑染发寒,尤其是其中居然还有给叶锦天做药膳的人!紧张扭过头去,叶锦天神色平淡的握住世雅的手:“目前没有发现问题。”
可人、终究是不能再用下去了吧?
岑染咬唇一会儿后,果断开口:“马上召左筵进宫,连夜抓捕审讯。风声……不必保密。”反正就算是要保也肯定保不住的,既这样不如干脆不遮掩。理由吗?“就说有人要毒害我好了。”
韦尚宫听后发喜,立刻便出去传话了。
刑讯已毕,叶锦天拉着世雅从地道出去。上面便是则梧殿!谁会想到东宫太子寝殿的下面,会是一间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的审讯室嗯?
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每天睡在这种地方上面?岑染想起来都觉得恶寒。
叶锦天笑笑,带着一丝云淡风轻,遥看着宫阙夜景:“在那次事后。”
那事?
岑染先有些不明白,可是在看到叶锦天始终不往过看的模样后,顿时明白了。他是指那次两个御女神秘出现在则梧殿的事吧?
叶锦天不扭头往回看,原本是因为尴尬。以前世雅是妹妹时无所谓,可现在……“我留下她们并不是因为……”有点结巴,大概是难以措辞吧?岑染也不往过看,低头轻抚冰冷的红漆栏杆,昨夜才下过雪,又值深夜,哪怕是木头也冷得象石头。外面这样冷,本不该出来的。可是叶锦天带自己出来了,呼吸着殿外冰雪过后的清凉气息,舒缓吗?亦或者还有冷静,还有可以明明白白看见的四下无人。
“哥哥是为了自我约束吧?”还有什么比让初尝禁果的少年,天天面对两个美艳少女更锻炼心志的?
答对答案,可那样的称呼让叶锦天很不爽,有些含怨的瞪了一眼世雅。
岑染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看了叶锦天一眼后,淡道:“我没有生气,又不是你愿意的。”若是女子被□,下场肯定那个,男人要是让□了嗯?没太看出来叶锦天如何崩溃,可是在那后,‘哥哥’的脾气变了更深沉倒是真的。
这事在叶锦天心里悬了好久了,今天终于得到答复,长吁了一口气。满眼柔意却在看到月夜下连锦层叠的宫室后,渐渐放冷。
“世雅,我们永远站在一起,一起走下去,走一辈子,好吗?”
叶锦天伸出的手掌上岑染依稀可以看到厚茧的印记,以前哥哥的手只有握笔的地方有茧,可如今满掌皆是茧印,只是大概保养得好,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罢了。原来、他早便不是那个什么也和妹妹讲的哥哥了!
有些感伤,但更多的则是坚定吧?毕竟可以得到这么样一个人的如此对待,已经是穿越女中极好的待遇了。总比那些沦落青楼的强,被人XXOO的强,被大妈庶母欺负的强,进门就当寡妇的强,才睁眼就被小三迎面欺负得强……已经强过了许许多多的人,那么,就算是勉为其难,也算‘值得’了吧?
一路走下去?
和他是这样,和叶锦昭大概还远不如他这样。
既如此……轻轻地把手放了上去,无奈却也不再犹豫了:“好!”
56、繁丽
凉国公府留质子在京的日子算下来没有三百年,也有二百年了。所以东京城内,有一座颇见华丽的底邸。
秦四公子秦平沆迎娶郁王县主花颜的婚事,算是自腊月以来五场婚事中最繁丽的一场了。
为什么叫繁丽?
因为俊男美女云集。
号称京城第一美男子的昭王亲自送妹出嫁;花颜县主更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另外申世媛、齐世兰这两个太子妃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全部出现;从前与沈世雅便交好,前不久回京却一直在家中养病的贺世静也出现了,以前爆炭似的泼辣丫头如今却多了几分沉静,面色苍白似乎真的病弱。另外还有许多许多京中一流亲贵到场。又因秦家只来了一位三公子,所以来客长辈者居少,大部分皆是少年青年,皇上钦点主持婚礼的是锦绣侯。连带之叶庭琳也出现了。
一场皆是繁华,超级阵容吧?
主厅上位自然是锦绣侯和秦平瀚,左高位是娘家舅舅昭王叶锦昭,其下是齐世兰。右首则在沈世雅打头,其下是申世媛、贺世静、左筝、上官世亨等。两方连左右如今都分为了一种立场了!王勤在看了表妹一眼后,大方的邀韩士林、余成坐到了齐世兰之下。态度平静,有说有笑,一片坦然。岑染微笑的看了一眼嫂子,左筝挑挑眉继续小声和贺世静说话:“既好了也不用老在家呆着,你还没见域哥吧?那小子如今爬得很顺溜了。”
贺世静一年多不回京,再回来时情形天差地别,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尤其是在父亲那样逼迫自己回来,东宫却一纸调令把两个庶出兄弟全部调到东夷边线上后,父亲吓得差点没有跌倒。罗姨娘披头散发的跪在娘面前,赌咒发誓今后一定如何如何长短。娘……忍辱负重了一辈子的娘,竟然说出:“要想留住你儿子的命,你就必须得死。”当场奉上一条白绫,父亲就在旁边,却一句话都不敢说。罗姨娘疯了,又气又骂,若在往日母亲早便气得哭了,可如今却只字不发,只是扭头看了一眼父亲。罗姨娘当即便被压下去了,一个时辰后一只薄棺运出了贺府,悄无声息的走的是在贺府得意了十几年的罗姨娘,次日青衣小轿进府的却是红袖招的红妓言蕊。然后,贺府的天变了!
“表姐有请,世静明天就去。”再不复当初的明娇了,左筝心中叹气,看了一眼小姑,心想,这便是缘份了吧?
婚礼的过程依然是那般,秦平沆小子一脸的得意,红锦帕下的花颜看不真模样,可大概心里很悲愤吧?为她自己,也为她那个此刻恐怕已经被昭太妃扔进极香寺的生母。如果郁王在世,她嫁得有用,姨娘的日子会好过许多,可如今却是催命符一般。岑染心中遥遥,圣诚仁武威皇后!那个位子你当得很辛苦吧?
拜完天地,一对新人领进洞房,喜媛是齐世兰。尔后厅上大半年青男女都冲进新房闹玩去了。留下锦绣侯、秦平瀚、昭王、沈世雅在厅。王勤是秦平瀚‘好友’这才敢来,京中其它官员却几乎一个没来,毕竟凉国公府的地位太敏感,可都不来也不象话,所以派自家孩子来。一来不要让场面太冷清,二来沈世雅出门的日子可难等。太子如今渐强,新太子不是个性急的,却是个稳练的,要不不抓,一抓便是一个准。所幸这样的场面,秦家早习惯了。
可锦绣侯不习惯的却是今天厅里的气氛。昭王和沈世雅都未婚,理当也去那边玩的,可这两个……自恃身份?也是,叶锦昭如今是二等宗王,哪有和臣下们挤在一起玩的道理?沈世雅不去的理由是什么?按说这样的场合,那么多官员派出自家子女来,还不就是为了搭她的线。放长线钓大鱼?亦或者……
昨个夜里,东宫率更令左筵连夜被宣进东宫,今天早上东阳门一开,便有消息传了出来。有人进东宫刺杀沈世雅!京中因这几桩婚事才稳下来的心思立刻便又提了上来,不长脑袋的以为刺杀郁王的余党还在,并且还潜进了东宫?长一半脑袋的又派人打听,听说率更府这次抓的人全是在东宫内任职的,一共五十七个,名单直接从呈仪殿发到率更府的,左筵行事凌利,当即派人捕抓,一个没露现在全在率更府的慎刑司内。这五十七个是哪里来的?谁安排进的东宫?潜伏如此之久,就为刺杀一个沈世雅?还是目标根本不是沈世雅?太子殿下有陪妹妹吃晚膳的习例,难道就有‘人’要太子殿下死?
今天在凉国公府见到依然带赏而来的沈世雅,许多知情人心中暗松一口气同时,亦心中惶惶。这次的天,到底要变成怎样了?
秦平瀚左眼瞟瞟叶锦昭,右眼看看沈世雅,这两个人的脸色倒真是‘一对’。全部冷静自持,一个淡淡的和锦绣侯聊家常,一个则玩着指上的戒面听闲趣。秦平瀚可还记得上次见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模样,幽深的巷子里,叶锦昭抱着沈世雅,眼光明亮欣喜,仿若找到了天上掉下来最美丽的一颗星辰。而如今……相对应不识?
“侯爷说这些干什么?大喜庆的,要聊也该聊聊昭王爷的终生大事才是啊。”妹妹都嫁了,一个二等亲王却还单身,象什么话?
秦平瀚说得来趣,眼神却一直左右闪动。
岑染心笑,这人又开始不安份了。
叶锦昭却仍淡淡:“父王新丧,国事不稳,儿女之事还是随缘而定来得好。三公子如今不也无妻了?”
无妻?
岑染眉头顿时挑起,半含调笑的看了一眼秦平瀚,这人成鳏夫了?如果情报没错,这人媳妇娶进门还不到两年吧?
秦平瀚摊手苦笑,看了一眼锦绣侯:“如今的好人真是没法做。”看这好心换的?
锦绣侯听后捻须大笑。
洞房闹得差不多了,宴席该开始。
沈世雅毕竟是女的,怎样也不能和男人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吧?便是转回了凉国公府内宅。凉国公府虽是皇上赐的,可秦家人多少年轮换居住,装置风格自有味道,府中少见花木多见松柏,择柳已是风情。这样的地方夏秋或许呆板些,可冬日里却瞧着颇有几分古朴出来。走着走着,脚下一滑,低头拨下微雪,竟然是一颗松塔。已经干透,掂在掌心一时顽心起,正手扔起反手接……
“你还真是有心情!”
贺世静出来接沈世雅,却在道上看见这人居然还有心情玩松塔?当牙牌一样的抓着玩?身后两个太监跟着不远不近,不过既然是跟着出来的应该也是相信的。贺世静瞧瞧左右,放低声量:“你和……太子没事吧?”东宫闹刺客的事贺世静也听说了。
这话放在以前,岑染听得可能会很窝心。可现在……岑染眉头有些拧,瞧瞧贺世静:“你还没死心?”
“去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贺世静火了,甩手便走。岑染赶紧笑着追上去,死皮赖脸的抱住胳膊诉委屈:“我这不是让上官他娘给吓的嘛。”上官夫人的‘好意’回去沈世雅就讲给叶锦天听了,沉香听得当时没憋住笑出声来,叶锦天脸上一阵阴一阵晴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不怀好意的,苦叹一声,由他们玩吧。
贺世静也想笑,可是……狠狠拧了沈世雅胳膊一把:“你就会欺负我。”接着笑闹一顿,赶快到新房院口时,贺世静停下了脚步,很是慎重的扭头拉住了沈世雅的手:“世雅,谢谢你。谢谢你那年和我说的话,也谢谢你帮我做的事。我是个没用的,不过好在认了你。”对于叶锦天,贺世静已经不再肖想,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变得也越来越陌生。当初的沈世宗,只能藏在心底怀念。可幸好,沈世宗虽然不见了,沈世雅还在。
——————
之前四家,中山郡王府就不用说了,嫁闺女。其余三家,喜宴后其实都安排了活动,可沈世雅一家也没有参加。
只是今天……齐世兰一听说秦家订了小镜湖畔看梅景,玩冬钓,立马情趣就来了。缠着沈世雅一定要同去玩!岑染无法,只得依从。小镜湖吗?很久不见了。
“世女不会钓鱼?”
梅林的景致,小镜湖算是一般的,重点在冬钓上,十几个口子上架了二十多只鱼竿,连叶锦昭都在其列,可沈世雅却背着手站在颇远的地方‘赏景’。很风雅情趣!
“三公子这条大鱼不是自己撞上来了吗?”咱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秦平瀚听得益发想笑了,学沈世雅的模样负手站在一边,看着专心致志钓鱼的叶锦昭:“从此萧郎是路人?”
岑染斜眼瞟瞟这位,自己和叶锦昭‘玩’的那会,这人应该已经离京了。可是他居然知道?“京城真是不太平。”凉国公府眼线高强至此!当然,还有郁王府的眼报神在西凉居然也精专。凉国公府的动静,岑染一直有在注意。七月的时候,大公子死了,上官世娴病重不起。府中掌事暂由秦二公子秦平淐接手。秦平瀚很少在凉州城,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高昌边线上。他老婆没了?这事东宫还没有消息,郁王府就有了。这代表着什么嗯?
“三公子进京不是只为了令弟的婚事吧?”名义上是如此,事实上嗯?岑染可记得那天和景帝吵架前,这位皇帝脸上疲惫得很。
当然不是!
可是:“有必要告诉沈世女吗?”
“别看了!你帮不上忙。”
韩士林和贺世静的竿子在一个洞里,见这边鱼都咬钩了,贺世静却没反应。转头看,见她一直盯着远处正在说话的秦平瀚和沈世雅,神情很是担忧紧张。“沈世雅早不是你认识的沈世雅了。”她已经成为太子殿下的第一谋臣。可以说如果没有沈世雅的帮助,太子殿下想坐稳位子到今天这个地步,还需要费更多的时间。
关于这点,贺世静也听长姐一桩一件的仔细说了。世雅她果然做到了,她牢牢的抓住了定南侯府,高张风帜笼络文臣名士,排阵布局帮太子一点一点的抓桩立威。那样的机警果决……“世静,你是个有福的。”中山老王妃是多老到的,自然知道贺世静昔日对沈世宗的情思。这事若换成别家,不早借着机会把贺家尤其是贺家背后的中山郡王府拉到手中了。贺世静想当太子妃是不大可能的,贺父早为景帝所厌,顶多当个侧妃。可那样一来,贺世静这一辈子就算真的毁了。可沈世雅没有那么做,反而开战前激得贺世静离京。就算是这次回来,也凌刀利落的断了贺家后患。贺家两个庶子离京,逼死罗姨娘,再然后只要那个蕊姨娘生下儿子,那两个断然是回不得京来了。
好法子!
虞老王妃笑得自在平静,可贺世静却只觉得:沈世宗真的死了!
现如今:“你家打算怎么办?”韩士林的父亲是户部尚书,为人严谨却有些木讷,这才在李氏手下混了样的位子。如今朝局变幻,韩家打算怎么办?
韩士林的生母乔氏有一个堂兄,是贺世静舅母的外甥。
十分远的姻亲!却奈何世人都知道,若不是中山郡王府在后面挺着,韩潜怎么当得上户部尚书?皇权党和后党多年一直在争,韩潜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平稳点。韩父自己都知道,自己只有当侍郎的本事,当尚书?换成哪代也是不行的。如今暂居高位,不过是因为:“朝廷现在经不起大动静了。士林,为父是没什么希望了,你是韩家唯一的男丁,韩家将来可就要看你了。”
聊得有些脱心,拉起线来时,饵已经没了。
见韩士林半天不说话,贺世静有些急:“太子殿下是明主。”你以前和沈世宗不也不错,与沉香更好啊!看叶世沉如今,你也该知道如何做。
韩士林看了一眼贺世静,心里感叹,若这事换了沈世雅,定不会如此劝的。
‘殿下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世沉!他一惯是高傲的,如今却肯屈服于太子左右。可见太子殿下果真是值得辅佐的!但是:“你当郁王真的死了吗?”
贺世静脸色一白,这点她已经听姐姐姐夫说了。郁王十有八九根本没死,为的就是给他日反叛留下‘原因’。至于为什么郁王会连皇尊之位都舍弃?姐夫的话听得贺世静心直跳:“郁王多年来虽然暗中培植势力颇多,可打的旗号毕竟是对抗后党。就算如今后党清除,皇上转头要拿郁王党开刀,那些人不反也得反,可到底郁王的名声不好。”府中数十名姬妾,内宅争斗不止,京畿内外谁人不知郁王府后宅的血腥?这样的主子,再有权‘反’起来也是叫人难服的。可是:“叶锦昭不同!”如果说沈世宗的贤是在当太子后的贤,那叶锦昭便是出淤泥而不染,十几年京城内外,谁人不知郁王府小王爷义重恩厚、洁身自好?
韩士林素来是知道贺世静的脾气,见她如今知道,便明白知道的背后是什么了。转眼看看那边不动声色的‘孤寂亲王’,又瞧瞧已经和秦平瀚转入梅林的沈世雅。一个今贤,一个素德……“观望的不只我一家!”
“可……那是反叛!”郁王理由找得再好,叛就是叛。盛华史上又不是没有嫡弟造反的例子,可哪次成功了?
世静果然没有当皇后的命!
看这脑袋……比沈世雅差太远了。回头望望湖边嘻笑民笑的锦服男女们,韩士林心中畅叹:“盛华已经伤了根本了。”只剩一具空空柘架,顶着一只华服,只要大风袭来……如今良辰美景,便是他日血海浮沉。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雪后梅林,清削玉景。
貌似所有古装片都有这种场景出现。
其中,岑染超爱梅若雪迎风吹笛的模样,甚至还特意PS了一张做了好久的电脑桌面。直到更好更漂亮的图片将它替代!杨恭如演了那么多古装片,却只有梅若雪那张最引人心动。就象李若彤再也没有红过小龙女的影像一样!一个人总有一个最神似的影子,一个家庭总有最中央的灵魂,一个世家……自有他百年屹立不倒的秘诀!
“说吧!凉国公府想要什么?”
不能对景帝讲的,想和太子交换的?岑染可不会认为秦平瀚一直跟着沈世雅逛梅林,是这位老兄‘看’上美人了。二十三的男人,盛华牌这里,二十三便已是家中支柱了。
“你怎么不问,是我想要什么?”
这妞可真聪明。
岑染停下脚步,回头看秦平瀚。与前两次见面不同,这次秦三公子没有立在阴影之下,反而坦坦荡荡的站在阳白所在。今天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甚是充足,照得太过清楚。岑染甚至连他眉角处嘴角处耳际下的粉色伤痕都看得极清,这些伤口两个月前见时还没有,可现在……京中真是太不太平了!岑染觉得身上有些凉,眼神遥遥不知看向何处,身上却纹丝不动。
冷静自持、定力控力都已经很不错了!唯一差强的就是眼神。真正合格的政客最该伪装的就是自己的眼睛,象叶锦昭如今装的便很好,亦或者他本是在皇室权贵场长大的,那项技艺与生俱来更加与日俱进。
可沈世雅不一样!
她有长长的眼睫,本应极擅伪装。可乌丸一样灵透的眼珠每每看人却透着宝华闪烁,或怒或悲或苍凉或悲鸣……
不及格,却很动人!
秦平瀚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叶锦昭在明知道郁王和景帝不死不休的对峙面前,仍然陷了进去。
“好吧!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沈世雅退得太干脆!
秦平瀚突然微笑,几步过来,有些下流的摸了一下沈世雅嫩如脂玉的脸颊:“我想要你。”
以为会看到这丫头暴跳如雷,起码狠狠一个白眼也是有的。可岑染的反应却是:“好吧,你要吧。”
秦平瀚当即楞住,却在沈世雅抑制不住的大笑中回神。MD,居然让个小丫头给耍了?
看着只有肩高的沈世雅,秦平瀚眼神森郁。
岑染感觉到这人的不满,可为什么不满却不想管?看了一眼秦平瀚,话声凉透:“想要隔岸观火、趁火打劫?秦平瀚,你爹可以这么想,你也能?”
凉国公秦展今年已经四十八岁,秦家最长命的男人也不过活了五十八。秦老头在有生之年能遇上这等见树时机,当然不会放过。可秦平瀚嗯?秦老头总派他到京城来往,只是因为他在这里呆了五年吗?秦家除了长子哪个都来东京住过,秦平淐亦然。虽然不曾见面,可直觉性的岑染觉得那个秦老头偏这个老三!秦平沆和这个三哥听大表哥说很亲近,便是又一罪证。
这个丫头确实不能小觑!
秦平瀚冷笑,态度比沈世雅还自高傲:“我不能,你和太子同样不能。”
57、叛变
57、叛变
帝、中国人伟大的发明。
古有皇帝,今有影帝。
岑染很喜欢张国荣,哪怕他出道时青涩中透着几分酸楚,哪怕之后酸楚变成酸涩、涩苦、苦闷。‘哥哥’走的那天,消息传来时,岑染竟然觉得有几分平静了。一个男子由男女之爱,变成男男之爱,最后甚至连那为所所不容不理解的爱情都维持不了的话,死亡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回首再看那部霸王别姬,那其中的张国荣到底是演绎着别人,还是为别人所演绎?
如同君王,看上去掌控天下,满朝文武由他兴衰。可反过来想,一旦君弱,何尝又不是沦为臣下摆布的悲君?想羊献容七废六立,皇权被贱踏如厮,哪怕是晋惠帝不是白痴,又能如何?中华历史几千载,明君才只几人?其它的君主真的全部那般昏庸吗?未见得。只是大厦将倾,只力难以扶天。君王路,便条荆棘路,踩上去是血,倒下去也是血。
李贤不贤吗?任被武后所陷废,凄死巴州。高宗真的不知儿子无辜?可是他已无权,自保已难,只能看着儿子去送死。
叶锦天……他毕竟是个庶太子!上位不久,贤名再飘,实权终是空的。可郁王府不一样,叶锦昭不一样,他出生正统皇室,母亲是英国公嫡女,自小在京畿重地长大,洁身自好平易近人,除了郁王家乱再无不是。可如今郁王死了,他干净了!
一个华丽的空架子下,两只幼兽踩大一堆游蛇之上,锦袍外虎狼遍地……如果现在景帝象郁王一样‘死’了!岑染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局面。介时叶锦天与沈世雅,便如同浮叶对蝼,命波难知。定南侯府、中山郡王府仍然会站在这一边吗?王缰给儿子们早安排了退路,叶庭杉更是多年来从不在面上与郁王别苗头。叶锦天如今靠的只是一个‘名正言顺’!如果哪天,连这外‘名正’都为人所利用的话?
“痛快点!”到底要什么?
“沉不住气了?”秦平瀚颇愉悦的欣赏着沈世雅此刻的焦虑。虽然仍然不合格,但是她能看到如今繁华后的前景,焦虑到忍耐不住的忧心,也算是不错了。父亲说的对:不怕现在没能力,就怕永远没眼力。上前几步,站在沈世雅面前,拉起一缕散着淡淡女儿清香的长发,几乎靠在沈世雅的耳边,很坚定的告诉她:“谁家把上原州中和州封给凉国公府,秦家就向着哪家。”
“好大的胃口。”竟然一开口就要两个州?
秦平瀚挑眉,把沈世雅的缕发绕在手指上,转转停停,最后一扬而散:“你不给,别人会愿意给。”
“哪怕是暂时给?”
“这天下谁家占得了永恒?”都是暂时的!
“沈世女,老地方,三天。”
你不接受,我可就要找别的买家了。
秦平翰讲完条件便走了,留下沈世雅一个站在花树下望天发呆。老太爷!你是不是嫌我以前嘲笑过康熙一代明君却签了尼布楚条约啊?这会子这样整人?
把两个州封给秦家,就代表太子将一边给自己埋下一个大祸害,一边还会失掉好不容易得来的文臣士心。那些酸掉牙的从不管可行不可行,他们要的是面子。那东西好给却也最难长久。更何况是叶锦天这样一个庶太子,那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耳光!
可不给行吗?花颜都已经嫁过去了。
不过……
岑染有些皱眉,当初赐婚是景帝干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早知郁王的贼心?利用花颜把事情挑明?还是……
————————————
“沈世雅?”
有些耳生,岑染心头一动,不及回头时一阵恶风已经从身后传来。直觉性往前扑去,凌厉的刀锋贴着右臂就是滑了过去。既然刀走右向……岑染扑倒在地后,第一反应便是就地向左手滚去,与此同时踢出左脚,逼退来人。
沈平雅?
“你怎么会在这儿?”事实上,岑染更想问的是身边护卫都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人都扑过来了,侍卫却一个不见?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沈世雅,你去死吧!”一击不中,站稳身形,沈平雅再度扑了上来。手中一柄五寸短刃,剑峰凌厉还隐隐透着发蓝?岑染冷汗一下子全出来了,迅速在地上翻滚以争取时间。
话说沈平雅动手的技术实在不咋样,一味使狠,东一下西一下,全无章法。岑染帮希颜去东京给泽口森俊送东西时,可是在山口组里呆了半年的,后来每年都有再去。要不是有些防身术,岑染怎么敢一个人天南地北的跑?
沈平雅这个娇小姐,只要拿的不是枪,岑染便不怕。
她怕的是为什么护卫不出现?明面上跟来的两个太监都是有本事的,绝不会不管,难道……
借机起身就往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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