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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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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岑染的个性。可岑染真的消失了,永远回不去自己喜欢的那个年代了。甚至如今……岑染看看沈世雅的这双手,透过表象看本质,岑染的手很干净。一个现代守法公民,想不干净也不行啊?
可是在这里不行,尤其现在情形已经如此,要想不被别人伤害,就只能去伤害别人了。真要那么做,会害怕吗?会难受吗?会夜半无法入眠吗?亦或者还是按自己的本意,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下去?哪天死了哪天算嗯?
盛景十七年十一月十三,岑染在要不要当盛华版的沈世雅矛盾思维中,开启了新的一天。
54、奇路
54、奇路
圣诚仁武威皇后的祭者,本年赐婚,本年成婚,是盛华朝四百余年的传统,无人可破。
是故,哪怕如今情势复杂,被赐婚的五对‘新人’家也全部都在忙碌的办婚事。上官家韩家余家虞家的婚事都好商量,花颜县主和秦平沆的婚事稍微有些麻烦。郁王刚过世,女儿就嫁人?盛华朝不流行大办丧仪,父母身故子女却也得守孝一年。昭太妃齐桢再想一脚把花颜踢出昭王府,然后把她那个娘扔进极香寺,也得照顾自家的面子。所以,一张请表递进了宗人府。
宗人府的差事在中秋后已经全部划到了太子东宫门下,所以这张请表被呈在东阳殿书案上后,叶锦天终于有理由把‘妹妹’给传过来了:“世雅,你说这事怎么办?”
岑染看看‘哥哥’,瞪了一边很不厚道低头微笑的沉香,这两只最近狼狈为奸得厉害。
昨天没有来报备,大概‘哥哥’以为沈世雅还在呕气,要和他生疏下去吧。所以就打了这么个点子出来?
“这还不好办?婚事照办。郁王再大,也是圣诚仁武威皇后的晚辈,祖宗立下的规矩晚辈怎能改动?大不了让她们一年以后再圆房,也就是了。”这下子忠孝两全。只是大概花颜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一年不同房,秦平沆就算是在京当质子,屋子里女人大概也不会少。象他三哥,那时候不就有三个吗?不知道花颜县主的战斗力有没有她娘强。
叶锦天深以为然,立马批复。
宗人府丞一个时辰后接到了回批,立马到昭王府回报。昭太妃正中心思,传了花颜来说,并让家人去凉国公府在京的宅邸报信。婚事如期,一年后再行圆房。五桩婚事都订下来后,司天监便把事先算好的日子一一发放下来。第一家成婚的是中山郡王府和虞家的,第二家是韩家,第三家是上官,第四家是余府,最后一家是花颜县主下嫁之期。日子从腊月初二开始,三天一家,京城内外一时间紧张气氛全消,大街小巷议论都是谁家出了多少聘礼,谁家姑娘带了多少嫁妆,谁家公子屋里有几个通房丫头,哪个长得漂亮之类的邪门八卦。
臣子大婚,哪怕是县主下嫁,都不关宫中事项。
可这五门婚事是圣诚仁武威皇后‘订’下来的,所以每桩婚事太子都会有赏赐到位。这种场面,岑染只能无限次的充当东宫形象代言人,没有代理费入帐的那种!
第一家叶琳华下嫁虞家的婚事,还算简单。虞家不在京畿,司天监选的只是琳华县主从郡王府出门的日子,和那边大婚的日子。一堆贵妇们到中山郡王府送琳华县主出门就好,没有半天的功夫就搞定,实是简单。
第二场韩家婚事,倒是从头到脚。因为在刚入京时参加了大表哥的婚礼,所以没有多少值得惊讶的地方,和一帮不敢再轻视沈世雅,言语举动间小心奉承的小姐们在一起打屁就可以了。韩家门风与其说严谨,不如说拘谨。主母早年生过一个儿子,早夭后就一直病卧不能生产了。韩士林是乔姨娘所生,乔姨娘另外还有一个女儿,养在太太名下。韩家一妻一妾,处得还算将就。因为素知沈世女厌恶妾室的名头,所以乔姨娘那天就算是儿子大婚,也一直窝在屋子里不出门。全家上下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岑染感觉挺尴尬的。很想拉过韩士林来一句,咱不是讨厌所有的妾室,听话的妾室是封建社会的制度牺牲品,咱作为二十一世纪法律社会下的知识女青年,也是同情的。可话到嘴边,又想起妻妾天敌四个字,岑染悲摧了。难道这就是今后自己的生活写照?
阿门!
喜饭吃得不是很爽快,一回呈仪殿就揭点心盒盖子。没成想,韦尚宫却是哄了沈世女先去洗漱,待再出来时,偏厅里已经摆了十七八样瓷碟,里面有鸡丝鱼片银豆芽、宽粉细粉绿豆粉、腐竹锦丝白豆腐……皆是过桥米线的配菜。最手边一只嫣白粉对鲤鱼的瓷罐,揭开盖子,香气扑鼻,尝了一口汤,好烫。赶紧扔了一堆东西进去盖好盖子等!差不多里面东西熟了,汤也不烫了。洒了香菜鸡丁腌笋和五香花生碎,添了云醋。一搅和,味道真好啊!
“世女大概在韩家什么也没吃,一气儿用了好多。贰味已经记下来了,世女喜欢细粉鸦血青蒜苗,添料里香菜花生米放的最多。尤其加了好多云醋,笑眯眯的把汤头都喝完了。”
今天午膳,沉香没有留下。所以午休后小林子介绍起来更加痛快,从前到后连筷子用了什么花样,吃菜时什么表情,喝汤时高兴沉醉的神情,转诉得一丝不差。叶锦天听得心满意足!世雅高兴就好。“告诉韦尚宫,以后别一摆一桌子,没的吓没了胃口。拣几样荤素搭配的精致菜色就好,顿顿不一样,世雅才会有胃口。”在家里世雅就最不爱过节那一套,区氏母女给她留下的阴影,一看到一桌子菜就不想吃。看如今瘦得都快飘起来了!别的要慢慢来,这样的‘主’做起来东宫还是没人敢置喙的。还有便是:“屋子收拾好了没?”
世雅喜欢跳舞?
叶锦天对于这点不是很肯定,可既然叶锦昭可以从这点入手,为什么自己不可以?东宫这么大的地方,找个没人关注的僻静宫室给世雅做练舞场,容易得很。
太子殿下对沈世女真上心啊!小林子笑眯眯的回话:“已经整治好了,按那高昌舞娘说的,地上铺了木板,上了三遍亮油,一半地面上还铺了红毯。司琴找了四个,每个都有三种乐器,世女想用什么曲子都是成意的。另外除了高昌舞娘外,还找了北蒙东夷南疆三处的舞娘,都是打内廷舞乐府里提出来的,绝对安全可靠。”
这下子世女在内廷,不会再闷了吧?
不闷!
当然不闷!
想当初上北舞,为的其实只是离开南京,只是怀了那么一丝佼幸的希望衣华会……可、终究他没有。终究他看重骄傲更重,或者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分手,亦或……和一个家里太有钱的女朋友相处,他的压力同样很大。
很小的时候岑染妈为了培养女儿的气质身段,就给岑染报了舞蹈班。同全国流行的崇洋风一样,岑染也是学芭蕾长大的,升了初中后因为应试教育全部放弃,进北舞后可以说是完全不象样,做了一年的实习生。北舞的生活很复杂,俊男美女太多,改革开放春风吹满地的后遗症在这里最为明显。可是也有那对着舞镜便什么也不响的舞痴!岑染碰上了那么个老师,从此入了行。
民族芭蕾嘻哈国标……舞蹈的内容多不胜数,岑染没有就业的压力,她只是为了高兴而来。那个老师与岑染对了脾气,私下给她开了许多小灶,其中以拉丁舞最长。伦巴桑巴恰恰牛仔样样都是岑染的心爱,嫁给程识后,岑染去过南非去过南美去过意大利,所有崇喜拉丁的国家岑染几乎都去过。再大的烦恼跳起舞来,也便什么都没有了。
音乐隔绝了所有的声忧,跳累了便什么也不用想了,呼呼大睡后,胃口也会变了极好。
只是,这样的日子也便只过了三天,便轮到了上官家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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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世亨的父亲在户部,又是一个侍郎!
出门前,岑染笑嘻嘻的翻着上官家的‘家册’。愉净夫人是上官凌的庶妹,从嫁进宫的那天就不招景帝待见,没了孩子后更是几乎形同冷宫。守了一辈子活寡!当然上官家其它的女人过得也不咋样,上官凌有一妻一继三个姨娘还有若干流动通房,长女嫁去当了母猪听说就快当寡妇了,长子早夭,次子上官世亨,以下还有两个小儿子两个小女儿。生产力真高!并上官家还有许多族中兄弟在旁,人品都不咋地。
闭上册本,岑染再一次感叹:李氏后党经营几十年,导致的就是这种下场吗?京中高官不是书呆便是狐狸,要不便是这等挂羊头卖狗肉之辈。看似一片繁华盛世,可底下到底已经烂成了什么模样?就这样,还要抢个没完吗?
“沈世女,这是我姐姐的女儿,叫含卉,今年十四,小您三个月。”
上官凌的夫人何氏十分长袖善舞,而且极端会‘制造机会’。根本没有浪费沈世雅难得驾临的机会,从进门起就一路跟在左右,然后把族中一概‘适龄’女儿全拉到了沈世雅跟前,开始老王卖瓜。七八个十三到十六岁的女孩,都长得不赖,不过心里怎么想的,脸上都乖巧恭顺。站在沈世雅左右由她一个一个的接着看过去。其中特别‘看顺眼’的叫过来问了两句,何氏立马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开始细心介绍,比婚介所的老妈子还欧巴桑。
大许是目的性太强,强到左右贵夫人还有其它府中小姐脸色都些怪怪。有许多小姐都开始暗中等待,等待沈世雅发彪,给这个何氏点颜色瞧瞧。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给太子介绍‘侧妃’?亏的今天申世媛和齐世兰都没来,话说那两个也看不上上官家的门弟。何氏自己没有女儿,就不在乎让别家的女儿进后宫当妾妃?盛华朝,可是没几年正经官家小姐愿意进宫的,除了皇上钦点的,都是庶女!不过说来也怪了,沈世雅不是最厌恶这些的吗?怎么今天就平平静静了?因为她不想当太子妃,所以无所谓?
所有的人都很好奇,连何氏都很想不明白。只因为今天定南侯韩夫人左少奶奶没来,申世媛没来,中山郡王妃没来,贺世静病卧在家,所以沈世雅的话头没人敢往出套。
“你、别和我娘一般见识。”
新房‘参观’完毕,新郎让狐朋狗友拉出去喝酒的时候,上官世亨找了个机会和沈世雅说了几句话。面色很尴尬,因为娘想干什么,早些天家里就无人不知了。想想沈世宗和沈世雅以前的‘交情’,特别是曾经喜欢沈世雅的事,如今的局面……“反正最少也得有一个。说句不中听的,越不好越有利,不是吗?”
上官世亨的话很微妙,岑染不置可否,只是挑眉看看一身大红喜装的新郎倌,回望了一眼新房的方向,语出淡淡:“你先管好你自己的路吧。上官世兄。”那是沈世雅还是沈世雅的同时,碰面时的称呼。上官世亨知道沈世雅的意思,可:“我娶她是无奈。”景帝就订了那么几个女孩,姓叶的那几个就不用想了,父亲就算是想沾也没胆子沾。申世媛和沈世雅更在可能之外,只有那几个。相较之下,王馨还算是和脾的。好哄!好骗!好没有趣味。
还没进新房就这态度了?
岑染发笑,抱腕看他:“你可别给我收拾你的机会。”似曹家似贺显。
上官世亨发笑,当了世女她也还是沈世雅。宠妾灭妻吗?“我不会偏成那样的。”
偏成那样?看来都有人选了?岑染开始翻白眼,上官世亨无奈,只是这次他说的话让岑染无语了:“世雅,妾室不顺是有,可主母狠辣难道就不常见了吗?世上没有几个男子可以做到专情,既有二人,自然便会有斗争。”妾室胜了是男人宠妾灭妻,可主母狠辣如何解?
上官世亨的话这次戳得很到位,岑染承认确实有那样的情况,女人狠起来可以狠到男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地位。不是妾便是妻!很想给上官世亨一句,那就不要娶那么多人。可人家却偏偏已经说了他做不到!那么:“你自己总有主张吧?”女人内宅里翻腾得再厉害,也敌不过男人的一巴掌。你不让她们闹,她们就永远翻不起大浪来。
上官世亨看看沈世雅,点头同意了。
象是早料到了沈世雅今天从婚宴上回来就不会有好情绪一样,呈仪殿今天的菜点全部甜得很。
叶锦天最近事务繁忙之极,可还是在晚膳时来到了呈仪殿。膳后,诸人退下。叶锦天拉着岑染进了寝殿,沈世雅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别扭得直拽手。叶锦天发笑,硬拉她坐到了床边上,看这小妮子一副尴尬别扭的气恼样。又好笑又心里犯狠,叶锦昭……他对世雅做了什么吗?世雅以前是从来不懂这些的,母亲管得严,家里根本没有那些乱本子。如今这般……压下火气,好声逗她:“瞎想什么嗯?我有话和你说。”
进了这种地方,才不会有人偷听。
岑染哪怕心里已经明白,可嘴上还是说了:“哥哥又不见了吗?”
叶锦天脸上一涩,呆了一呆后,很是尴尬。可是:“你若有好人选,哥哥自然放你的。”下半句叶锦天没说出来,可意思很明白。沈世雅根本没有什么好人选,唯一一个算是配得上她,又略放心些的沉香还不愿意娶她。那……
“世雅,接受我,很难吗?”事初时,她闹得很厉害,各种理由一大堆,样样厉害。可一过两月,理由一样样的淡了,只有因为娘与父皇的旧事怨恨不消,还有便是……叶锦天拉起世雅的手,自那次受伤后,世雅就一路消瘦下去,怎么补养都不见成效。进了东宫后更是耗费心血,日夜不安,前段时间吵得厉害,这段日子又心思深沉,瘦得越发厉害了。今天在东阳宫外看她出后宫所的身影,大冬日的衣衫那般厚,都娉婷得几乎快让风吹走了。
“世雅,你担心的那件事,其实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盛华史上最少有一后一妃……沈庭的办法,我愿意。”
岑染听得立时抬起头来,惊岔地看着叶锦天。
沈庭的办法?他的意思是,就算娶一个或者更多两个三个的后妃进宫,陪她们‘入夜’的都不会是他吗?这样一来的话,就不会有所谓的‘不干不净’。庶子诞生送出宫,送到什么地方除了他不会有人知道,至于庶女……哪朝哪代郡主的婚姻对皇室都是有用的。
他这般行事……“可、那是你的妃子。”皇帝的颜面,好大的绿帽子,自己戴吗?
叶锦天扭脸望门,无声冷笑:“你当她们进宫是因为喜慕我吗?”还不是为了名、为了权、为了裙带关系?既然如此,那么谁‘宠幸’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只要给了她们想要的,便是公平了。
岑染身上有些发凉,看着腕上一直戴着的暖玉镯。
这是沈庭那般待区湄江的真正用意吗?他不能直接教女儿这种招术,因为只要男人不同意,这般‘损’的计谋不是福反是祸。可偏偏……叶锦天是从沈世宗变过来的,区氏的嚣张导致沈夫人的‘难过’,沈世宗从小不明面表示,暗地肯定也是愤恨的。沈庭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女儿吗?
身后被一双臂膀温暖的抱住,耳边传来同样迷惑、夹杂着好笑还有连叶锦天和沈世雅都不明白的莫名情绪:“世雅,原来我们都不认识他。”不知道‘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世雅那天和父皇吵的内容,后来叶锦天知道了。世雅是女儿,心中没有江山。可叶锦天是男子,知道一些沈庭的想法。他出自书香,却家世寒门,十年苦读成就状元才。满怀抱负雄心壮志,却因为儿女情长只能远离京畿,可是哪怕是一方县令一方学政,到底能学以致用。象世雅想象的那样撇开一切只为不让妻子心结吗?沈庭大概做不到,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亦或者……“世雅,他就算是可以带母亲一直住在外岛无人处的离乡,可你怎么办?他总不能让子女也过那样飘泊无根的日子吧?”
岑染后来也想到这一点了,这是盛华,不是二十一世纪,移民的日子在那样的时候都不好过,更否论盛华这里了。
见世雅低头不说话,叶锦天知道她想开一些,心中更加喜欢,顿顿便又说:“对于一个男子来讲,被情敌终生制约,其实感觉很糟。”尤其对方还是所谓的‘君父’,沈庭初时的感觉恐怕很复杂吧?
“还好父皇并不昏庸!”为灭李族后族,十几年暗中磨剑。沈庭大概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愿意配合演这样戏的吧?中间多少年当然有委屈心酸和不甘,可是……
“人生就是如此,总不可能事事如意。长辈们已经把路给咱们开到了最好,世雅,接下要怎么走,就是我和你的事了。”
你想好,要怎么走了吗?
55、渐挑
55、渐挑
那天,叶锦天把该说的都说明白了。所有能做到的事全部承诺,至于沈庭的打算、父皇的私心……“也许他们都有错!可是他们不后悔,他们做了可以做到的最好最大的努力。”就为这一点,叶锦天和沈世雅便没有再怨恨的理由。
岑染明白,明白这样的父母在封建社会已经是极好。不可能要求更多了!可是:“我害怕!哥哥,我真的害怕。”做一个盛华版的沈世雅就已经为难许多,毕竟价值观太不同。如果有一天要做太子妃嗯?皇后嗯?不动声色的杀人?设计?做出更多想象不到的事吗?岑染心里明白,这里便是传说中的斗兽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立场,那样下去是必然,也根本找不到更好的路。可就这样走下去?心里总是惶惶的。
岑染害怕自己有一天变得面目可憎,却也知道眼前这条真的已经是最好的路了。
凄惶惶的睡去,叶锦天一直陪在世雅身边,直到天色真的不早才离开。没有回则梧殿,而是去了东阳宫。已是二更,可施喜仍然守在此间。案头上摆放着新送来的书信。
一封是王世勋来的,说汝阳恒家家主待他十分热情。汝阳虽离东京不近,却也听说了很多太子殿下的贤名。恒家欣赏太子殿下,只是还有所犹豫。恒家有三位适婚小姐,王世勋觉得三房的恒浣小姐最和他的心思。只是到底是三房,王世勋不敢耽误太子殿下的正事。问该怎么办?
叶锦天看着微笑,这算是恒家的试探吧?既然还要观望,那么为什么把自家姑娘先拉了出来?当即回复:“世勋,汝先为我弟,后才为东宫暗使。男女大婚虽是为结百年之好,却也是表弟人生大事。娶妻,心意想通,才是两家之福。望弟不忘真君子之道。”
第二封是李霄庭传来,他从在九月九马球赛上求婚受辱后,一气之下便挂离了国学馆,返回泽州老家了。泽州在南阳省!李霄庭每天不着家,寄情山水,认识了不少江湖朋友,打探出许多官家隐私。叶锦天一边看一边记,父皇暗室中的地域图上标的再明显不过了。盛华北四南五,那边才是最终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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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全是书呆,来客大多也都是书呆。迟老头最近心情愉快,因为‘弟子’朝堂上表现得越来越出众,且常与迟学师书信交流朝政心得。这比明面召见还让迟老头兴奋,因为信里写过头也不怕,学生很宽容,而且还可以拣一些无伤大雅的拿出来秀给同僚看,羡慕死他们,这些将来可都是御笔啊御笔!
也因此,太子在文臣中形象益好。岑染随之沾光,今天在余家过得颇不错。末了回东宫,下了副辇后犹豫良久,终是踏进了东阳宫。
沉香本和太子在谈北蒙国中局势,听施公公说,世女来见。即刻扭头,看到太子的脸都亮了!识趣的准备先去散步一会儿。
在外殿看到沉香居然准备开溜?岑染这个恼羞,拽了叶世沉回来,狠狠大声把今天的事一说,尤其是哪几个翰林故意的话中有话。一气呵成,宛若报告!说完就走,十分干脆利落。把叶锦天逗得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沉香也笑得浑身发抖。气得岑染一人一个苹果砸过去,气哼哼的这才走。
原本打算晚膳陪世雅吃的。可父皇紧急召见却是让叶锦天一直忙到二更才回的东宫。按说已经不早了,可还是先转去了呈仪殿。
世雅也没睡,又拿起了奏报来看。晕黄的灯盏下世雅微皱秀眉的模样,看得叶锦天心中涟漪直起。忍不住心悸,过去就搂住了世雅,坐在身边亲她发鬓。岑染别扭得浑身紧绷,叶锦天以为她在害羞紧张,便不再鲁莽了,坐下好好说话。
“父皇下午召我过去,说定南候受伤了。军中进了刺客。”
啊?
岑染忍不住惊叫出声。立在二帘的杉枝诗暖往进一看,就见太子抱着世女在凤椅里正亲热。颊上均一红,杉枝冲诗暖使个眼色,两个人便退到外殿了。
本是从权之举,可……情势却渐渐不受控制起来。许是前段时间吵得太厉害,又或许是真的好喜欢世雅,也许还因为事情越来越严重。一沾上红唇叶锦天就觉得自己失控了!反转吸吮左右揉捏,怎么也抱不够她。椅子太小了!干脆抱起进了书室隔壁的花屋。这里除一张大榻外便只有上百盆鲜花,芬香馥郁下,叶锦天更觉得情热难奈。把世雅放在榻上后,俯身压了上去。
“哥!”岑染知道不能拒绝,可是……
“别怕,慢慢习惯就好。”抖开榻上锦被盖住,叶锦天开始解世雅的衣服。棉襦襟裙里裤一样样的扔了出来,接着是男子衣襟袍服。当□裸的贴肤抱住世雅后,叶锦天抖得手的颤了。不住的亲世雅的唇角,努力压住颤抖安慰她:“别怕别怕。”
“可……”让人知道怎么办?太子和太子妃婚前苟合?太难听了。
叶锦天笑了,借着被头泄进来的烛光,世雅脸儿已经羞到爆红,唇儿让吮得潋滟,一双乌丸满满的全是紧张难安。叶锦天觉得自己快疯了,低头就是咬住了世雅的肩头,香腻得荡魂蚀志。手指滑下处处凝脂如玉,尤其是那私密起伏之处。
不!沈世雅很想推开哥哥,可男儿力气何其大,反而越推越放肆起来。踢他掐他有一下好像抓破皮似的,岑染才觉得指缝里似乎欠了东西,就觉得一股奇异的香在被子里弥散快来……
一阵有一阵无的细细呢喃吟哦从里殿传出来,低低的几乎听不见,和在其间的男声嘶哑深沉……偶尔几声短泣,调笑飘出来……
杉枝和诗暖已经体贴的放了四重帷幕了,依然能听到。杉枝捂嘴发笑,太子殿下总算是如愿以偿了。看这痴缠的!不过望梅止渴便如此了,它日过了明路,殿下不把世女吃得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了?
韦尚宫不在,和诗暖聊两句吧?才小心翼翼的摸到诗暖身边,不及说话时就见平素温和,与哪个都不生气的诗暖脸色不对。
“你怎么啦?”难不成小妮子也思春了?
诗暖白了杉枝一眼,看看里面,面色起伏难安:“要是……”万一太子殿下保持不住?
这次换杉枝白她了!看看左右无人小声说:“就算是,怕什么?皇上巴不得世女早早从了太子嗯。”他没吃上,儿子吃上也算是安慰。更何况,这宫里宫外只要皇上喜欢的事,谁又能知道些什么?多的是办法可以遮掩。
三更的时候太子离开了。韦尚宫见世女已经睡熟了,就没再挪动,让世女一觉睡到大天亮。而后三天,太子殿下每天办公完后都会过来。明面上瞧着和以前没吵架时一样好了。可四个大宫女却是知道的!太子殿下正事说不上两句就腻歪在一处了,放帷帘时常可看到世女半推半就的依从模样……
———————
咣当!
一只原本立在书房里角的花几被直直的踢飞出来。几上原本摆着的一盆嫣红粉白双色杜鹃连花带盆的摔在地上,盆碎花散泥土溅了一地。书房外值班站岗的奴仆们面面相觑,王爷怎么了?
怎么了?
叶锦昭气得浑身发抖,叶锦天他居然敢真的那么做!他居然真的占世雅的便宜!
‘你们要抢什么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介女子,要生活下去就要学会顺从。’
想起世雅说这话的模样,叶锦昭觉得心都疼了。她能有什么办法?沈世雅离开东宫就什么也不是。皇上许她荣耀,太子是她唯一的支柱。可现在连太子也要欺负她。她连反抗都不许自己有,因为无人可以仰仗!
景帝,你太狠了!
“小王爷!以属下来看,这消息未必是真的。”诗暖虽然是王爷安排妥当的暗人,可是这种事她们这些人回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全是真的嗯?
叶锦昭看了一眼屋中除了桌椅摆设外唯一一个喘气的——楚师爷。他是父王最信任的!此番留下……“本王当然知道不是真的!景帝一惯做事严谨,他不会让他好不容易养成的太子太子妃犯这种错误的。那个棋子废了!”定南候受伤的消息一进宫,景帝就传了太子议事。回去就出这种事,为什么?还不就是要开始整顿内务了?诗暖已经暴露,不能用了。
楚国深也以为如此,不过:“还是要让沈世雅知道才好。”楚国深就不信一个叫了十几年的哥哥突然对妹妹做这种事,妹妹会不恨!况且这个哥哥还是害母亲伤心一辈子的罪魁祸首的儿子!沈世雅确实是个好料。小王爷抢过来做当家主母,帝后并肩,才能开创万事不拔之基。既然景帝太子舍得拿她出来做靶子,为什么这面不行?
“小王爷,明天就是县主出降的日子了!”楚国深的话暧昧的声音发跳,叶锦昭指节一紧,他知道楚国深的意思:景帝再不对,如今他也是君,反?需要一个理由。秘杀郁王成然算是个,可一向贤明的太子也抹黑、反起事来效果才会更好。沈世雅之前帮太子帮得天下尽知!如果突然成了自己的人……谁会不想这中间出了什么事嗯?
看看这个父王宠信的谋士,叶锦昭手心里出汗了。
—————————
岑染从来没有想过,来到盛华居然还得面对这样的场面。
挂着铁蒺藜的皮鞭、摆在盘子里血珠滚动的长针、十八对竹板的夹棍、才从人身上下来带着皮肉焦着味道的烙铁——扔进炭盆里继续冒着滋滋的青烟……
“害怕了?”叶锦天紧紧地抱住世雅,知道她怕,就象父皇领自己去了大内的私刑房,初见这些场景时一样。害得浑身发抖,却僵着身子连怯色都不能露。因为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是‘奴才’,你若露出怯象,明日如何服众?可世雅到底是女子,所以叶锦天选择了刑房一边的屋子,她能坚持多久就看多久。纵使知道她会害怕,可仍然是要看的。
因为:“世雅,要坐稳这个位子,不被别人算计,只有好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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