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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仙侠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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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激战”,约莫持续了两个时辰,广大的平岩中心,深陷百层楼高的巨大洞窟。这边,石基高举两臂,大声地宣告:开基完毕!

    当下,不仅立于邻座山顶处的李渊和世民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就连那些个工匠们,也不知何时而至,前来围观助阵,一见大功告成,立时间一片欢声雷动,响彻云天,不约而同的一起向新开挖的深基处蜂拥奔来。

    而他们仨人,也瞬间靠近,石基向小雨眨了眨眼,挑起大母指,并朝已走向近前的元霸连连恭贺。李元霸笑着还礼,并出人意料地向小雨一抱拳,深表谢意,救了他们李家之急。就此,俩人间的干戈化为玉帛。

    但谁也不会想到,在那崇云之中,却隐于一人,滋眉善目,捋髯带笑,随着一片白云过处,朝茅山飘去。

    此后,李渊分工派匠,自去赶宫造殿不提。柳石基在李府又住了数日,也未打探出有关古乾镜的下落,遗憾之余,只好将此事暂且隔起,有待日后再说。于是,不再耽搁,次日一早,同府上的李家众人等一一作别,动身上路。

    在临别之前,他曾打探了下路径,由此上五台,下太行,出山西,到河北转河南再下扬州。按隋炀帝所指路线,要多绕这许多冤枉路,就为他这一己之私,报一箭之仇,却把火同时烧到了别人身上。

    “这不把人往水坑里撂吗,死昏君,真是悔人不倦啊!”石基忿忿,但转念又想到因此而结交了李家父子,也不枉此行了。这杨广弄巧成拙,恐怕是他不会想到的吧,便又转怒为喜。

    这次小雨也随同一处进,沿途之中,与喜豹一个马上,一个马下的并驾齐驱,两人逐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开基时的壮举,小雨不时地还要停下来等着落后的同伴。

    而这次的盛况,青儿可就没那个福气一观喽。到不是她害怕胆怯那个阵势,只是当时唐公有令,不许任何女流之辈于开基处擅入,因此,青儿只能闷坐屋内,急得跟什么似的也奈何不得。

    如今在轿中听前面的两人高谈阔论,讲得头头是道,演义当时的情景。讲到精彩处她暗中拍手喜欢,说到**时她屏住气息撰拳真正是羡慕煞他俩了。尤其是当事人小雨,简直就成了她青儿崇拜的偶像,只恨自己没福,未能亲眼所见,把良机错失。

    于是她在轿里,把那两只秀耳紧贴于轿前的门帘之上,听到动情之时,恨不能一字不落地把它全都记录下来。以之于专心太过,差点坠轿而出。她到没啥,反把外面抬轿之人吓得够呛,小雨闻讯急忙过来查看,掀开轿帘,马上又放下摇头走开。你道如何?恰原来里面之人在那早羞红了脸,正捂着嘴偷乐。

    再说坐在轿中的柳石基柳太守,这回上路,本不愿再坐轿,也想骑上马儿沿途一路风光游去,反正还有二个多月的时间,皇上才到江都,他并不着急,到是包揽大隋的江山美景要紧。

    这回他在太原府,除帮李渊出谋划策,开基筑宫立下大功外,还有一件事是他最为得意的收获,那就是他跟李府的一班马骑将领混了个里外透熟,教会了他骑术。他现在不仅能骑马扬鞭一番,而且还小有竞赛之势哩。

    “好想露一手,过过赢哦。”他真想撇了这台大轿,不顾皇家礼仪,骑上马儿畅游那湖光山色,加入到轿前那两个正谈天说地,尽享其乐的人当中去。

    于是,他在轿内,是一会儿侧着身,一会儿靠着背,总觉得这儿也不对那儿也不舒服。还不时的掀动轿帘,往外面张望。不是嫌抬轿的人走得太快,就是嫌走得太慢,弄得那八个轿夫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如何才能使这位太守爷高兴、满意。

    外面正哼哼叽叽,几个轿夫彼此间,正斗胆小声寻问怎样才能使太守爷合意,里面闻听顿时着恼:“不合意,放下杠子,我要下轿。”



………【第十九章 袖珍小马 囊获至宝】………

    柳石基这里说要下轿,在里面把轿子连连敲得山响,外面抬轿之人走起来便是更加的吃力,是想放又不敢放,不放太守爷又不答应,正左右为难之际,督兵的领军闻讯跑了过来。

    等问明了两下里的情况,便打起轿帘,对已是一脸不满的柳石基先躬身一礼道:“禀太守爷,临行时,兵部尚书大人特别交待过,一路上一定要好生伺候,不能让您累着。因此,鞍马劳顿之苦就更不能让您受了。现在正途经五台山,山道高低崎岖,不好走,官道上风又大,要是太守爷再着了风寒,那给尚书大人知道了,怪罪下来,小的更是吃罪不起了。太守爷如果真想要骑马,就听小的一句话,等到了江都再骑,那里山青水秀,路又好走,比起这里要受看的多了。”

    领军说了这么一大通,到把柳石基给说乐了,这大暑天的,热都要热死了,还着风寒?晕啊,我要再不出去,怕是要疯汗哩。不行,我不能憋在轿里,我一定得出去。

    这领军刚才不提什么风寒到也罢了,这一提,石基反而觉得在轿子里无比地闷热起来。于是他道:“老爷我有这么娇气嘛,我恕你无罪,要是尚书大人怪你,我替你开脱了就是。”说着,也不管那轿放不放下,他将那帘一掀,一个腾身,跳出了轿外。

    这里正闹间,走在头里的喜豹和小雨得到口信也赶将过来,刚走近轿前,就看石基已从轿中跃身而出,正好脸对脸,碰了个照面。

    “咦?师兄,你有轿不坐,到愿意走路啊,真是有福不会享哦。”走过来的小雨冲石基调侃道,他现在对师兄这个称呼已经不那么抵触了。

    喜豹听小雨这样一说,也从马上跳下来,上前一礼道:“是啊,外面暑天热地的,还是待在轿子里凉快啊。”

    他们这一说一侃不要紧,一旁正犯愁没能说服太守爷,仍被他出了轿的小领军立刻又来了精神头,正又要上前将石基劝回,石基一摆手:“我坐不惯这东西,让人抬着总觉得象是骑在别人的头上,不舒服,而且在里面很闷,不如出来骑在马上逍遥自在。”说完,吩咐那个领军给他牵匹马来。

    柳石基说的到是真话,在现代,其实他是个谦和又低调的人,那些堂而皇之的名气与头衔,都是别人由于敬佩他的厨艺和学识加给他的,与他本身的为人毫无关联。

    听他这样一说,小雨不禁点头,心道:师尊果真没有看走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尤其是对我们这些重道修行的人来讲,极苦也就是极乐。

    “好,那我就跟师尊在马上并驾齐驱喽。”喜豹这话刚一出口,便见小雨用异样的神情看了石基一眼,他便马上加以注释:“哦,是未来的师尊,嘿嘿!”他冲小雨调皮地一笑。

    虽然那次在长安,喜豹巧遇小雨,并为薛青挽留住他,请他去自家的酒店喝酒,聊天,谈了石基是如何智斗宇文惠及和去成衣店购衣的经过等,但有关这个拜师的情节,他却只字未提。本来就是个未知数么,说了也白说。他喜豹是个实在人,喊归喊,但捕风捉影的事他不干。

    现如今听说石基也想信马由缰,这几天一直都没跟他好好说话哩,可巧有这么好的机会,能跟他零距离地交流,这一高兴,便话无遮拦,说漏了嘴。

    石基也感觉到了小雨的神情,便也一笑:“你要是希罕,就给你收去得了,跟着你比跟我要有出息。”

    小雨到没什么,喜豹一听可就急了。小雨的修为及厉害,他早已见识过了,但真就要说到拜师,在他看来,不仅仅是武艺道法高强就可以的,还要有缘分,他觉着跟石基在一起更有种亲近感。正当他开口要驳回,却见那领军已将一匹马儿牵到了跟前,一见之下,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两眼不措地瞪着那马。

    而这时众人也都看见了它,全体傻了眼,这也忒矮了吧。随即,呼得又一下,全体看向柳太守,这个头,起码有这小马三个那么高,办娃娃家还可以,要是真骑上,那脚非挂到地上不可,开什么玩笑啊,有几个憋不住,禁捂住口,偷偷窃笑起来。随后,众人又唰得一回眼,盯住正牵着马僵绳的领军,脸上一律是同仇敌忾的表情。

    “唔,不错,好马,呵呵!”这一声不大紧,象收鱼的网,把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都聚焦了回来,如看外星人般的注视在说话人的脸上。而石基象没看到似的,转口对那领军道了谢:“留下吧。”还夸他好眼力。

    饿滴个神呐!:“”全体无语。

    而那领军,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都没一丝的胆怯、色变,仍旧保持着大将的风度,器宇轩昂地挺身站立着,但这回却被石基的一句“好眼力”给说红了脸,低下头去。

    恰原来,他以为柳石基并不识得此马,又因石基不肯坐轿定要骑马,有意想难为他一下,便领了一头比石基矮去三分之一,只有六十厘米的小马来,只说军中再找不出多余的马了,好让他知难而退,仍然回去坐轿。

    哪成想,遇上了伯乐,自己到给自己出了个难题,没了台阶下。他羞愧难当地说道:“太守老爷说得没错,它的确是匹好马,要说好眼力,我当真愧不如太守爷呢。”

    说到这马,时光又得拉回到现代。柳石基从小对马就十分感兴趣,尤其喜欢徐悲鸿笔下的千里马,那雄浑、跌宕的气势,使他百看不厌,对于马的喜爱,就象他对厨艺一样的热衷、偏执。再加上这次穿越大隋,在太原府不仅学习了骑术,而且也更加丰富了他对马的见识。这也可说是他收获骑术之外,另一个附加的所得吧。

    所以当他一见到这马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了他附有掌枕遗迹的附蝉(俗称夜眼)很特别。小白马裹足前行时,马脚间有银光闪动,这使他心里不勉惊异,一般马的附蝉,也就是一块如眼状的浅淡而干枯、褪化了的角质物,如何会有光晕?而这匹小马四条腿上的附蝉,却似真眼般出莹莹的光泽,象有水波在其间流动,实为罕见。

    “这匹马太与众不同了,不,简直就是马中的另类英杰啊!”他立刻断定,此马来历不凡,珍贵而稀有。

    更为不易的是,它全身的毛如雪花儿无一根杂色,这更是少有。按相马书上说,这就是而且它还长着一对蓝宝石一样的眼晴。柳石基一见之下,便立刻喜欢上了它。不过有一点很遗憾,就是,它的确矮了点。



………【第二十章 喜极生悲 亡命天涯】………

    说来也奇,那小白马一见到石基,便把两只蓝洼洼的眼晴一瞪,逗得所有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

    石基见他如此的可爱,便上前俯下身子去,伸手想摸摸它,谁料,手还没触及到它,这小家伙就如触电般向后一跳,就此躲开,不许他碰,反应之快,令石基对它更是刮目相看。

    “还挺有个性的嘛。呵呵!”这更加逗引的他上前,想要驯服它。

    于是,石基迈动两条长腿,又向小白马跨了一步,身子往前一探,就势要把它抓住。可它蹬开四蹄,调头就撒丫子。

    “想跑?”这石基哪里肯放,脚下微一提气,一下窜了上去,正好跨坐在它的身上。

    可一上去,便觉不对劲,这马原不是给人拿来骑的,没有马鞍,更无脚镫。而是宫里准备带到江都用做守护琼花观的马侍,作为一种祭神供品。共有两匹,还有一匹是乌溜色的,也是一根杂毛没有,这一白一黑,原是沙陀国进贡给大隋皇帝的珍宝。

    因此石基一骑上去,便觉小白马的身子如油缎般滑得令他坐不住。而那马向前又猛冲,幸亏石基高它矮,石基将两条长腿死死扣住地面,好似沾在地上一样,两只长胳膊又环绕住小马的脖颈,令这小东西一点也讨不了巧,更是无法挣脱紧紧抱住它的两只“魔掌”。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喽,只见那儿马全身的白毛倒竖,后蹄蹬地,前蹄凌空,整一个旱地拔葱,试图想把骑在它身上的人扔下地去。

    而这时,众人再看,马背上的人哩?被摔哪去了?仔细一瞧,啊哦!

    不知何时,石基在小马立起来的同时,两脚向上悠起,身子向下一荡,两臂一滑,跟着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顺势溜到了马头前站着,但两手并未放开,依旧紧搂住小马的脖子,远远看去,象在跟它亲热一样,晕倒!

    不过这马也不是好惹的,而且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反应快。它见石基站到了它的头前,扬起的前蹄跟着便直踢过去,这要是被踢上,不飞也得趴下。

    得亏他叫石基呀,那可真是“实际爱”就要爱个够,不到位不能算好汉。就在小白马前蹄飞踢过来的当界,我们的琼花太守两条长腿就着双臂环抱马脖子的劲,如荡秋千般也随之从容地腾空跨起,并把两腿向内一勾,如手臂一般也将小马的脖子围了起来,还舒舒服服地把两条小腿环摆在小白马的背上,让这儿马蛋子硬是没够着,踢了个空。

    嘿!这小白马那个气啊,蓝洼洼的一对亮眼似要喷出火来。它想这人太可恶了,看我小白马好欺负是吧。沾了便宜不算,还四拖一啊(俩胳膊俩腿绑着一马脖子)。

    按常理说,这袖珍马负重顶多一百来斤,但象这种上品袖珍马就不好说了。若有能人对它加以训练,使其积修通灵,更可与千里追风相媲美,一争高低,挤身于宝马良驹之例,不仅会拥有神力,能战善武,而且还善达人意,成为勇士坐下之骑。

    而当时,柳石基只是觉得这小马虽小,但很神俊、机伶,尤其喜它那双闪着湖水般蓝光的眼晴,很深情,才与它嘻斗玩闹,并没想到其它。但天作人合,这小白马与他有缘,终将禅经化羽,修得正果,成为他坐下的神驹,伴他飞升九重天,这是后话,暂且搁起不提。

    那小马见摔不脱石基,越的兴起,前蹄刚一着地,便两腿向前直伸下压,后蹄弯曲,整个身子向后平倒,看那架式是想来个后滚翻,把马脖子上的人彻底撂倒。

    果然,石基的身子在空中掠起,脸对着马后丘一个俯冲便扑了过去,那个动作叫真惊险。由于飞起时,人在上马在下,他又两手死抱住马头不放,相形之下,如马猴扒在了卧牛上,“巨人”也似的身子压得那马透不过气来,小马一狠,疯狂地嘶鸣一声,张嘴便咬向他的胸口。

    当时石基玩兴正浓,这又是在**的结骨眼上,一时忘了胸前的那块护身玉简,而在侧旁观的小雨却神清肚明,一见妙头不对,那马成了攻击之势,这要被那简反击一下,如何了得,立刻便会马尸两段。

    他来不及喊,肩头一晃,刚将飞剑放出,一道青光已从石基的胸口飞起,两道剑光正好相碰,尤如两条青龙衔咬尾,绞缠一处,华光四溢,好似青空明月,将那人仰马翻的场景象电影一样的投放出来,如梦似幻,海市蜃楼般令人难以置信。

    就在这一刹那间,再看这匹小马,受到强光的刺激突惊,出嘶嘶长鸣,改后滚翻为前跃式,将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这在平常之马是绝难做到的。即而未等四蹄落稳,前蹄已经扬起,带着身上之人,落荒逃去,转眼杳无踪迹。

    一场原本舒心斗乐的喜剧,转眼之间变成了触目惊心的演义,在场的人无不堂目结舌,喜豹冲着马去的方向:语不成调。

    小雨收回剑光,业已顾不得在人前显痕露迹,一声:“我去看看。”便身剑合一,尾随而去,音飘处,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众人,象大梦初醒,随着领军一起痴痴望空一番,又继续向前赶路。

    那小雨向着小白马奔逃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这剑光是何等的迅,惊马跑得再快,也不能及。可飞了一段路后,并不见人马的踪迹,他先以为是自己飞得太急,措了过去,便掉头又往回飞,并更加压低了剑光,查看得愈加仔细。但这一来二往,仍是找不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难道那小马偏离了方向,走得不是这逃去的路?小雨不禁疑惑起来。

    这五台山,灵脉众多,方圆达二千八百多平方公里,若从外围飞绕它一圈,最快也要二个多时辰,何况是每条路径逐一去找,这反反复复启不是要难煞人了?万一这惊马再有个坠崖跌谷的闪失,那更是不堪设想。

    小雨这边左思右虑,拿不定注意,却不成想,那小马果真如他的“不堪设想”,惊吓过度,直顾向前夺命狂奔,慌不择路,尽疾驰到一断崖处。

    此时的石基,被那马一惊一乍,伏起颠倒,又摔回原处,仍死命抱定马头,双腿上架,身子蜷缩在它的脖梗下,面朝里,任凭狂风怒啸擦在耳际,并不曾转头观看前路,哪能识得途径。而且在小马的奔颠之下,他只有更紧的抓住马脖子不撒手,焉有回望之闲。

    因此错失了逃生的机会,在那小白马扬蹄跨出悬崖的一刹,只觉身子凌空飘起,如坠云端。



………【第二十一章 人马坠崖 两僧相救】………

    当柳石基悠悠醒来之时,眼前一片青灰色,模糊地辨别不出为何物。

    他把眼闭了一下,又睁开,这回那片青灰色在眼前变得更加真切,隐约似人的身影。见他睁眼,那片青灰色的身影朝两边分开,另一簇青灰影子向他走近,仿佛是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

    渐渐的,他已能感受到来人的面部轮廓,只是眉目仍看大不清。随即他又不自觉地合上眼皮,重似千斤,正想要朦胧地睡去,只听耳边有人说话。

    “方丈,他已醒来多时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清脆悦耳。

    “嗯,我看他身子伤得并不很重,但奇怪他总是欲沉欲睡,而且眼眸似乎不明,想必伤到了头脑,须是要请南台佛母洞的智云禅师来一趟,为他不能。”其声低沉而遒劲。

    “那我现在就去吧。”随着一阵脚步声走出门去,屋里又恢复了宁静。

    当柳石基再次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刺醒时,他睁开双眼,见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禅床上,身边一前一后站着两个僧人。前者身材高大,着青灰色袈裟,看去虽浆洗得有些白,却十分的洁净,略微清癯的面孔,祥和、亲切;而他身后一位,明显要低去半个头,黄色僧衣外,披着猩红的袈裟,较前者,颜色鲜亮夺目,更衬显出白里透红的肤色,两颊饱满,眼运神光,风彩有度。

    “呵呵,这下真的醒了,眼晴也清亮了许多。”着青色袈裟的高僧道:“你的医道是越来越神妙了,听说你这慧眉醒脑针修炼得也是愈加的精纯,手到病除。”

    这个声音好熟啊,似乎在梦中听到过,石基看着面前说话之人,一时间记忆不起。这时,又见他身后站定的黄衣僧微笑道:“这还要多多感谢你这个老家伙啊,要不是你老来烦我运针,我哪得有这机会长进啊。”说完单手执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那青衣僧闻听,眼含笑意,并不答言,伸手抚住石基的命门。石基只觉他手微微在那里颤动不止,渐觉一股热气由命门贯入,通行十二玄关,直达涌泉,再由七十二脉周行全身,遍体奇热难耐。

    石基知他在帮自己舒筋化淤,打通命脉,便只管凝神静志,一意强忍。先时觉五内如焚,似比火烤。半个时辰过去,方才浑身通泰,舒适无比。大脑愈加明晰,双眸更转清灵。

    “好了,你此时百脉通畅,百病皆除。日后运气调元,可以毫无阻滞了。”那僧见石基所状,便止住手法道。

    “多谢长老,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到了此地?”石基想要强撑起身子,怎奈身似无骨之躯,执不起一点的气力。

    身披青灰色袈裟的僧人将手掌向下轻摆,意思要他不必多礼,然后所答非所问的另提一问:“你叫什么名子?”

    石基告诉了他,他听罢便转头与身后的黄衣僧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象在问那僧:没听说云中闲有这么一个徒儿的。随即扭过脸又问道:“云中闲是你什么人?”眼光轻轻掠过石基胸前佩戴的那块玉简。

    石基虽然对他的提问感到有些出人意料,但听见问起云中闲,猜想这两个僧人一定是认得师尊的,并由他问话时的语气,推测他们还不是一般的熟悉。便道:“他是我的师尊。”

    他这一回答,使一直站在青衣僧后面的黄衣和尚也走上前来:“你是他新收的徒弟吧?”石基听了点点头。

    “这就是了。”他侧转脸笑对青衣僧:“你这老家伙总是这样直接问话,又不着边际,人家云中闲就不能海阔天空地随时网罗人才啦,依我看啊,他比老云其它的九个徒儿,以后都要道高一筹呢。”

    石基一听,差点要乐,这位大师傅好有趣,说话怎么跟我似的,也有现代人的风范。他哪里知道,这黄衣僧是历劫九世的老童。

    那青衣僧正要回言,这时从禅房门外走进一个光头小弥撒,也是一身的青灰色布僧衣,圆圆的脑壳上,烫有点点的修痕。

    他走到二位僧人的跟前,单手执掌,说那小白马也已经醒转,问大师和方丈是否要前去看下。

    没等两位僧人答言,石基一下从床上欠起身,紧跟着又瘫倒下去,嘴里却十分焦急的喊了一句:“我的小白马。它,怎么样了?”

    见石基一副紧张而激动的神情,俩僧人本已转身,却又折回脸来。还是那黄衣僧先道:“你知那小白马的来历么?”

    石基看到,不仅是这黄衣和尚,就连那青衣僧人,脸上也似有无限感慨的样子。随即,他从这两个僧人的口中,知道了他与小白马双双遇险的前后经过,并且知道了一桩令他颇为震撼的事情。

    原来,当那小马受惊后,狂奔坠下云端,起初石基只觉身体飘呼不定地往下慢慢降去,而他的两手依然是抱紧马的脖颈,但他心中一念即闪:完了!他柳石基柳太守真的要穿越了,这回是直接穿去阴曹地府,到阎罗殿报道。

    “马儿啊,我俩不知可是前世注定,虽不同生,却要同死。”他看了小马那蓝洼洼的亮眸最后一眼,便紧闭上眼晴,将头深深地埋于马脖之下,凭那风声猎猎,行云变幻。

    而此刻那小马,似乎也感觉到身处危境。常言道:患难之交见真情。虽然它是牲畜,却象懂得石基的心思,一反常态,变得温顺起来,尽然也低眼含,将那雪白的脖子同时勾住石基的肩头。

    他们就这样相互依抱着,好似一对人马作合的侣伴,一任那狂飚的飞云载着他们往下飞去,飞去不知过了多久,石基觉得头和胸口被一样东西猛烈撞击了一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就在他坠入危崖的当即,却不知远处有一道红光疾向这边飞来。刚到近前,便见这坠崖之人和他怀里的小马一起,被一块突出半山腰许长的岩石重重撞击之下,人马冲散。见他与那马虽立时晕死过去,但从他的前胸旋即飞出一道炫耀的青光,将那拦路石瞬间劈断,同时返身,将人与马紧紧护住,不至使其再往下坠落。

    那飞来的红光,见此情景,甚感意外,便先自不忙上前营救,侍旁查看。

    起初,见那道青光裹住人与马,如一层透亮的蛋清,晶莹中于云端折射出五色异彩,光怪6离,非常的好看。但时间一长,那色彩慢慢暗淡下去,渐落渐稀,似有不景之气。

    那红光见再不上前搭救,人、马便要破壁而出,再次陨坠,难免不成地下之鬼,亡中之灵。于是更不怠慢,将红光倾刻照将上去,把人与马和堪堪要破的“蛋清”连同自身一起裹住,又驾剑光,向来路飞去,至五台山中心的一座高大寺庙前落下。收起剑光,唤出人来,把这遇难的一人一马抬进庙中,此间,那护体青光早已消散殆尽。

    而救起石基与小白马的人,便是刚从外面云游回山的青衣僧--法号万方。而他着人请来的黄衣僧,是为五台山南台,现已不理寺中事,在佛母洞潜修待劫的智云禅师。

    石基听说这里就是五台山的大孚灵鹫寺,崇敬之心不禁油然而生。这寺它知道,在现代也游历过,它是五台山佛教兴起的源地,后改称显通寺。是山中规模最大,最为古老的一座寺院,它始建于汉明帝永平年间,距大隋约有五百多年的时光。

    石基在床,向两位高僧重又致谢不提,之后,智云禅师向他讲述了小白马的不凡来历,石基听后,更是肃然起敬。



………【第二十二章 白马听经 主人炼功】………

    经智云禅师的一番解说,柳石基对小白马不由得心生敬意,觉得能与它共患此难,还真是三生有幸,值!

    原来,因柳石基一时的兴起玩闹,至受惊坠下危崖的小白马,是传说中的一匹驮经载像的千里神驹。

    相传,在东汉永平十年的某个晚上,汉明帝刘庄做了一个奇异的梦。他梦见一位神仙,金色的身体被光华环绕,轻盈飘荡地从远方飞来,降落在御殿前。

    汉明帝很是高兴,第二天一早上朝,便把自己做梦的情景告诉了群臣,并询问各位爱卿,这位仙人是何方神圣?

    太史傅毅博学多才,他告诉汉明帝:听说西方印度有位得道的神,号称佛,能够飞身于虚幻中,全身放射着光芒,君王您梦见的大概是佛吧!

    明帝闻言心下喜欢,若能请到这位神人,来我之东方传教度经,定能使国富民强。于是明帝派使者羽林,郎中秦景,博士弟子王遵等十三人去西域,访求佛道。

    三年后,他们果同两位印度僧人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回到洛阳,带回一批经书和佛像,并开始翻译了一部分佛经,相传《四十二章经》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皇帝还令,在都洛阳建造了中国第一座佛教寺院,以安置德高望重的印度名僧,储藏他们带来的宝贵经像等物品,并以那匹驮载经书佛像的白马为寺院命名,叫白马寺。

    原来这中国佛教的“祖庭”和源地还有着这么一段动人的传说呢,石基不禁翘神回望,那五百年华丽丽的岁月,在心间涌动。

    “昨日所救的小白马,先时情况危急,没注意,以为它系平常之物。但救回时才现,它附有的禅眼似水银般,于腿间光晕流动,一如当年那匹驮经载像的白马,才知它是一神物。”稍顿了下,万方又接着道:“在它昏迷之际,贫僧我翻看检查它的双目,见它眼似垂铃色泽浸,晴如澈豆净分明,白缕贯睛行五百,瞳生五彩寿多龄。除此之外,它的鼻纹有字须“长寿”二字,寿旋顶门高过眼,鼻如金盏食槽横,耳似杨叶根一握,鬃毛茸细万丝不乱,面如剥兔精瘦无肉。尤其是它颈长如凤鸾,口叉须深牙齿远,舌如垂剑色莲形。这些都是当年负经白马的模样。”

    万方方丈的话,将柳石基拉回现实。他想,这位方丈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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