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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仙侠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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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先铣与其师弟李靖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此人专好权势,心术不正,修道不成却精于营私。早年被李靖的师尊,崆峒山凡闫真人察觉,本想传予衣钵的心逐渐消除,于他身上的心也慢慢淡却,更是不再以真传授之。
李先铣本就是个极为聪明之人,可说比其它同门几个师兄弟更具慧根。但用及之处不当,反被自误。他也看出师尊对自己的冷漠与不信任,甚至有时流露出鄙夷之色。于是,他便找了个适当的借口,下山积修外功,从此一去不返再也没有回山。而凡闫真人如何不知他的心思,放生的鱼终将要回归大海,只有随他去吧。
于是这李先铣此后投到了宇文化及的门下,做了一个谋士,可并不得志。
宇文老贼的门人、谋士千千万,想要乞怜巴结的如蝼似蚁,数不胜数。想要于此中脱颖而出,得以重用,何尝容易,李先铣为此甚是郁闷,大有怀才不遇之情。
恰逢这次皇上出游江都,他也闲着没事,正好趁此机会去风景如画的江南散散心,便一同跟了来。然事情却生了突变,行到四明山处受到各路反王的阻截,龙舟不能顺利通过,还恐有身家性命之忧。
在这令万众不举之即,却让船上一人暗自窃喜,命里有定,真是天助我也。而这庆幸者,正是官、道两不顺的李先铣,他以为立功表现的时机来了。
就在隋炀帝出玉旨,召令太原李元霸前来保驾的当天夜里,一个身着青衣道袍的清瘦之人,来到宇文化及所在的龙舟之上。
“哦?李道士此话当真么?果然是这样,你可当功一箭,我必在皇上面前立保于你。”宇文化及顶盔贯甲,正端坐于龙舟之中,两边卫士持刀待立,个个神情严峻。
李先铣说啥?能如此让老贼动心,下这等承诺?原来他为了要讨得老贼的欢心与赏识,并加以重用,便给宇文化及出了一计。说自己修道时,接识了不少江湖上的高手,如今可以请他们前来助战,一准扫荡那些不知死活的草寇。
宇文化及听了自然是喜欢。隋军大败,自己的儿子宇文成都也差点被战死杀场,那些反王将领骁勇善战,无人能敌,皇上这才下旨召令李家尔等。他心里虽然妒恨,却也没辙,这回听说能请到修真界高人,他如何不喜?由此才说了上面的那句。
自然,在李先铣听来,更是如云登天,仿佛飞升都无此等快感。便即执手回道:“修道之人,从无虚言,不消那李元霸从太原赶来,四明山上的尔等恐怕早已绝灭,上了西天。”一脸的阴阳怪气。
宇文化及闻言大喜,当即把李先铣升为帐前参谋,自由他去请仙纳道不提。
这边琼花观内,三人被准时赖如此一演说,还没等石基和喜豹开口,小雨先拍起手来:“好啊好啊,又有架可打了。”一脸兴奋。
“就知道打架,当心我告知师尊,让他把你撤回,我不敢带着你了。”石基故意施压于他,意欲让他老实点。小雨听了果然不再闹腾,手里把玩着赖头僧的破钵,它已从旋龟的嘴上被取了下来。
哪知赖头和尚却冲着他嘿嘿一笑:“好啊好啊,你我如若能佛道合璧,这一架准叫你过赢。”说着即而还朝小雨挤眉弄眼。
晕!石基一阵汗颜。不是为打架一说,而是这一老一小,一道一僧的口气,居然是那般的和谐配对,口径一致,动作统一,哪里还有刚才半点要拼命的架势。这一老顽童一小顽童,真是让人受不了,俗语说得一点没错啊,不打不成交。
而一旁的喜豹却没那么多的想法,也无心去细察详观,他最关心的是那李先铣都请了哪些厉害之人。因为赖头和尚显然是来搬兵的,他自己刚才也言明了。想要百战不怠,就要先知己知彼。喜豹现在有此等考虑,果然是进步不小。
当然,这也是其它两位所关心的话题。言一问出,准时赖反到答非所问,拿起俏来,说什么宇文化及如此高抬李先铣,是想一箭双雕:“一箭双雕,你们能想到吗?真正是老奸巨猾,阴险狡诈。”
石基知道准时赖脾气古怪,对眼的拿腔作调,当做玩耍;不对眼的面都不会见。于是到也并不着急,故作不知,佯装不理,抬头望天,也玩起深沉。
喜豹到也尚可,唯独小雨,最是刁难不得的人,一见和尚又玩花招,使性子便急道:“老赖”这一出口,一旁的石基扑哧忍不住乐了。
小雨继续道:“你就说谁跟我们打架吧,别东扯西拉的了,那宇文贼子管他双雕还是单雕呢。”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是啊,快说都请了谁来助战?”喜豹也在一旁催促着。
石基再看准时赖的样子,更是忍俊不禁,他本来眼就有点斗,现在更是对在了一起。他明白,不回答他是别想知道下文的,于是道:“那是当然,宇文老儿本就嫉恨李渊,与其为敌,若那李元霸来了,说不定真能扫荡四明山呢。”同时心里在想,可不就锤震了四明山么,却仍是不住口地说:“这对于宇家,是太面子扫地了,他如何甘心将此功让于对头?这是一雕。”
他刚说到这,小雨便抢答:“二雕乃那些阻路的反王,要是把他们都灭了,即去除他宇文化及的眼中钉,拔了皇上的肉中刺,更是长了他宇文家的威风,灭了李氏家的锐气,此为一箭双雕也。这下你可以说了吧!”一副你还要怎样的表情。
………【第二十五章 阻截群仙 青城搬兵】………
赖头和尚听了他俩的诠注,对住的俩眼珠这才啪得一下分开,晃着手里的破棍哈哈大笑。『快』
他们仨一见,估计是通过了,便六只瞳仁如探照灯般齐刷刷朝他射去,那目光烤得和尚委实有点承受不住,一摆手:“罢了罢了,贫僧跟你们说了吧。”
于是乎赖头和尚说出了一大串的人名和地名。说是这李先铣请了鹤鸣山的蔡宝莲,蔡元君,此女真人曼妙婀娜,穿着一身五彩紫霞裳,实则却为贴身的法宝,厉害非常;其次是浙江大明山的乌头陀,使一杆混棂杖,碧青湛绿,舞动时绿烟渺渺,雷闪电鸣,不可一世。
武当山也来了两个人:寒烟洞的翠明柳和老君堂的莫一妙人。此二人更是了得,据说那翠明柳有着水蛇般细腰,行动如游水,生就一对桃花眼,媚死人不尝命。她使一对**剑,招式名为七叶飞狐,剑光好似七颗星斗,使动起来斑斓挂彩,神出鬼没,飘若无定,专攻对手的七处死**;而同她一起的莫一妙人是个老白眉,此人非同一般,修为将至大乘,掌中八卦玄门斗,撼动江湖,名震四野。
“哇,都这么厉害啊。”喜豹不自禁地睁大一对豹眼。
“别插嘴,听着。”小雨狠狠地瞪了他一下,一脸你就会助长他人威风的神气。
只听准时赖又道:“还有五台山大万圣佑国寺的笑圆法师。”
和尚刚一说完,石基与小雨便对换了一下眼色。“笑圆法师也来凑什么热闹。”小雨脱口而出,还算是石基比较能沉得住气,封口不言。
果然赖头和尚疑惑地看着他们,眼晴在说:你们认识他?
“算是知道点。”石基赶忙说道,他是又怕小雨抢答,无形中说出关于洪荒宝镜一事,这镜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不过他将这一僧一道都低估了。小雨可没那么笨,整一机伶豆;这宝镜现时流传江湖是闹得沸沸扬扬,各界稍有点路数的人都闻得一星半点风声,还能将此高僧瞒天过海?
这回准时赖不知为啥,没有追及缘由,接着道:“听说他不是来助战的,也非李先铣邀请来的。”
“哦?难不成是为了杨林老儿而来?”这次是石基冒然失口。
“你怎么知道?”这下准时赖可真正惊讶了,一对眼晴又不自主地斗了起来。
石基自觉失言,便赶紧遮掩:“不是,我的意思是,来琼花观的传旨官说杨林听说圣上被围四明山,十万火急地也赶去救援。”
赖头和尚二珠啪得再分开,明知石基有意在搪塞,但也无心去追究,可能是他觉得事情紧迫,没有时间再拖延下去。神色变得逐渐凝重起来,问他们还有何良策:“我到是可以回峨嵋,去请我的大师兄休参独臂僧来帮忙,但我不告离山,已是多年,逍遥在外,怕此刻回去碰见我师尊凡灯大师,那麻烦可就大啦。”
小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立刻明白,其中定有隐情。不用说,在外不归,回去自是被罚面壁二十年。嘿嘿!他两眼弯弯地朝着准时赖,手里不停地晃动着他的破钵。
可哪想,被准时赖劈手夺去:“你笑什么笑,我可不要面壁三十年。”哈哈雨大笑,本道还少算了呢。
被他这一问,石基便看向师弟。小雨自是会意,又要他回山搬兵,请求援助。不过他又一想,回山秉告师尊,请那几个师兄过来帮忙到是不成问题,但刚才准时赖所说的几个人他也知道。除了那老白眉的八卦玄门斗比较难以对付,其余尔等手里的飞剑、法宝绝不会比师尊的规圆匣厉害,即然这样,又何必多此一举,兴师动众呢?
石基虽然不知道李先铣请来的那几个人有甚了得,但观小雨闷声不响,神态自逸,知他有怀中宝匣顶着,才不屑回去邀人来助战。但据刚才准时赖的描述,那几个人即便不是一等一的高仙,仅凭他们三个(喜豹根本不能算)也万难轻易取胜。如若不济,到是不妨,算是给李元霸多了些帮手,但同时,也势必让老贼宇文化及对他李氏家族更添新仇。
思来想去,觉得大为不妥,还是要多一些人去阻截那些参战人士。于是对小雨道:“师弟,你虽有师尊的宝匣在身,料也无妨,但万一有失,启不是前功尽弃,反误了李家的声望。你难道忘了在太原府与元霸以武对仙的结局了么?如果放那尔等前往四明山助战,只消老白眉一人,宇文老儿的奸计便能得逞。”
小雨闻言,想了下转身即走,却被石基一把拉住:“你也不用回华山搬兵,替我就此留守,明日将五百隋兵派天昌关,以待圣驾。而你与准高僧一起先去四明山阻截来人,我这就上青城去请彩逸姐俩,前来助战。”说完也不等回话,祭出飞剑,纵入剑光,平地凌空,摩云而去。
先不说柳石基去了青城山搬兵,也暂不提小雨和准时赖准备动身前往四明山堵截李先铣请来的增援“大军”。那薛青随梅彩逸回到青城圣母洞如何了呢?
彩逸携青儿,一路穿云过林,向川西的青城飞去。剑光迅,不一会便看到一片葱郁的山脉尽显脚下。
“我们到了,姐姐。”莺歌般婉转的童音响起。青儿睁开双眼的同时,脚已落在了一块坚实的山岩上。
一片青幽浸入眼帘,一如自己的名子般。薛青这一路都是紧闭双目,不敢张眼,只觉身体飘乎似云,软弱如棉,全然不能自主,任凭他人掌控。
“彩逸,还是叫我青儿吧。这里就是青城山么?”薛青不好意思的说。但兴奋之色犹显脸上,她终于来到了这个日思夜盼的梦中圣地。
梅彩逸向她笑着点头,一指山下:“看到吗?那里就是圣母洞,下了这块石崖,过了青石桥,就到了。”她也喜形于色,这些天没有见花旗圣母,可把她想坏了。
青儿顺彩逸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青山雾罩中,一座云峰俏然矗立,挺拔翠秀,如鹤影贯日,雉尾朝凤,此等仙境,望尘莫及。
好美!她心里喜不自禁,以后便可在那青幽之所从师学道。正当两人要举足下崖去,一道月影飘至眼前,彩逸定晴一看,高兴地叫了出来。
………【第二十六章 初见圣母 开光筑基】………
当她二人正要举步时,一道月影,落于崖前,青儿看见一个着碧纱云裳的女子临风而站。黛眉星眼,朱唇玉润,青丝飘动,吐气如兰。背后一只药篓,手里一柄花锄。
“姐姐。”青儿正惊讶间,身旁的彩逸飞身上前,拉住女子的衣袖。
她就是彩逸的姐姐彩英么?青儿赶忙也走上去行礼。“小妹,这是谁?”来者语气略显冷淡。
不等彩逸答话,青儿便做了自我介绍,彩逸也接过话茬,将去五台山采草的经过说了一遍。
来人正是彩逸的同胞亲姐,梅彩英。她先时奉师命去昆仑摘取万年玉珠未成,回山待命,只候小妹回来再做道理。现时她外出采药归来,刚到山前,便于云层中看到小妹与一独辫女子站在崖上说话。
青儿见彩英对她的到来并不甚热情,于是便紧随彩逸的身后谨慎行事,不再多说一句。而彩英听了妹妹之言,只微微点头,说是回洞见了圣母再细论吧,也没其它的多话。只有彩逸多日不见亲姐,甚是亲昵,挽住她的胳膊,问长问短,一脸的天真。
三个女孩一起下得山崖,走过一条长长的青石桥,又上下了几个台阶,便见一处洞府赫然现于眼前,旁边矗立一块椭圆形的秀石,上面刻有“圣母洞”大个大字。
进得洞中,更是苍岩壁立,云雾缭绕,古树参天,绿水掩映,花草芬芳,浓荫匝地,一句话:怎一个青字了得。
向里去不到二百米,又一半圆形洞门似月牙儿倒挂于地,再次穿它而过,一片梅林艳红似霞,开放其中,在这幽静的青山绿树间格外耀目,如同青纱帐中灼燃的火焰。
“姥姥”正瞪一对好奇的大眼晴,四处张望着的青儿,忽然听得彩逸欢快地一声呼唤,转回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底方格道衣的尼姑,立于山泉边的一棵大树下,满枝的绿叶悬垂而下,几乎将她整个人遮住,难怪青儿不曾留意到。
“她就是这洞主花旗圣母,你可前去拜她。”一旁未离的彩英,这时突然扭头对青儿说道,虽然仍是淡淡的,但语气显然温和了许多。
青儿呆望的心神猛然醒转,轻轻地哦了一声,急步上前,面向花旗妍梅跪拜当地,口中声称薛青拜见圣母,请收下小女子为徒,愿从此一心向道,绝尘修行。
其实花旗圣母在树下已站多时,当她们进得洞府后,便一直在观查薛青。
她见此女眉目如画,水灵聪慧,尤其是一根乌亮长辫垂挂于胸前,文静中透着一丝少有的钢强,正是这种钢强吸引了她。暗中不禁点头,此女虽非夙根,但性韧志坚,毅力过人,日后必得道成仁。
正想间,三女转眼将至跟前,彩逸眼尖,一下便在葱绿中瞥见了圣母。多日不见,自是上去搂住,脸在圣母胸前磨蹭个不停。花旗妍梅见她这般的撒娇,用秀指轻戳了下她的脑壳:“修道之人,却如此儿女情长,真是没出息,在外人面前还不快快收起。”口中虽是严厉,但眼中那抹柔情是再也无法掩饰的。
这花旗研梅前文就早已提到,挥剑斩情丝,弃了本门从此上青城,闭门静修,不再出世。青儿先时在五台山也曾听彩逸对她说过,因此对这位一直未谋面的师尊,是即敬重又好奇。
在听得圣母对她和气地说:你且起来说话后,便站将身形,抬头观看。但见她粉面桃腮,天厅饱满,生就一对丹凤眼,秀尾朝阳,精光有轮,身形飘逸,好一位脱尘的元君。如若不是如雪的花泄露了机密,绝看她不出业已是修道千年。
这圣母可真美,她以后就是我青儿的圣母了。薛青由此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双眼含泪,再一次拜倒下去,口称圣母,将自己不幸的身世及遭遇,于花旗妍梅一一述来,说到伤心时清泪横流,讲致愤慨处,双目喷火
圣母与二梅闻言;内心都替她惋惜,这样一个好女孩,老天对她尽然如此不公。
“起来吧,孩子。我就收下你这个关门弟子,凭你悟性,尽我所能。”说着,她上前亲自将薛青抚起,又转身手指后面一排石室:“你和彩逸同住吧,那靠南边最后的一间,每天好一起做功课。我想,她已先我私传了你服气口诀了吧。”说到此,把身边的彩逸一看,眼中嗔怪却很无奈:“尽快筑基吧,我现在替你开光,可以助你基石打得更牢,闭上你的双目。”
言毕,她将右手中食指合并,凭空点向青儿的攒竹**,逐见一道雪亮的白光射入两眉中心,旋即沿直线于际间如蛇般不停地游动,震荡。
薛青先时只觉一股强的热流直贯注她的眉心正中,随这股热流上下走动于天厅间,开始似有无数的小蚂蚁在脑门上密密地爬动,奇痒钻心,恨不得用手去挠。但她知道厉害的所在,因此紧捏双拳,向内吸气,将眼更紧的闭住。
渐渐“蚂蚁”遁去,酸麻又来,难受得无法形容,以致使她泪水夺眶而出,从紧闭着的两排浓密如扇的睫毛处滚滚而下,象扑出锅的开水。
她仍是强奈不屈,双脚死死撑于地面,两腿几乎累得抖颤起来。随即酸麻顿消,又觉一阵锤打鼓敲般的疼痛,一下一下凶猛地砸在她的天厅之上。每击一回都要以全身之力挺住,就这样依旧要朝后倒退去数步,但秒间她仍倔犟地冲回原地。
就在她透支得快要坚持不住,瞬间即将晕厥倒下之时,所有不适如抽丝般全去,代之而来的是脉脉绵软的抚慰,好比在创口上缚了一层膏药,舒服得想要沉沉睡去。片刻又觉冰丝绕额,清凉爽意,脑门间忽得闪亮起来,象点燃的一把火炬,大放光明。
她却不知,这便是第三只眼开启,所谓开天目。
“好了,请把眼睁开吧。”耳边响起一声温柔的话语。
当薛青闻言抬起眼帘,此中情形恍若隔世。
………【第二十七章 喜见薲草 却生异端】………
薛青睁开眼晴,周围的一切变得更加美伦美奂。
先时的远山,似在近前,流水淙淙,悠声舔耳;绽放的花朵俏立石岩,嫩黄的芯穗恰在眼前。更令她不可思议的是,圣母身后的石窟,原来看去都是一个个黑乎乎的洞口,而现在望去,室间光明如彤,甚至透过洞门,可以看见门后置放的石桌香台。
她不由得揉了下双眸,怕在做梦。这太离奇了吧,我薛青的眼晴怎么会一下变得如此神异?她再次抬手想要去擦拭,却被走过来的彩逸一把拉住:“好啦,不要揉啦,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现在跟以前大不相同了。”说着冲她一笑,又道:“恭喜姐姐成为圣母的关门弟子,这下我可以叫你姐了吧?师姐。”笑得更甜。
“好了,小妹,不要闹了。还不赶快把前事说来于姥姥听。”站在青儿身侧,始终未动的彩英噌怪地提醒了一句。
“哦,到是呢,高兴得什么都忘了。”彩逸不好意思地收起女儿之态,便即把刚才对姐姐说的又向花旗圣母重述了一遍。
“哦,果然采得,拿出来于我一瞧。”圣母脸庞顿时幻神光异彩,虽然语气淡定,但颜面表露无疑她渴望的内心。就连一直淡然处置的彩英也走上前来,眼中流露出好奇。
青儿是知道的,但她并未亲见,且听喜豹说石基哥也得到了一棵,却舍爱送给了彩逸,因此更是充满了好奇,迫于一见。
当彩逸将锦匣拿出,小心地打开时,四双怀着不同心情的眼晴同时看向匣内。只见两棵如葵样茎状植物安静地并排躺在里面,碧绿中泛着微微的紫光,顶端的两朵花冠紧挨在一起,好似一对相爱的夫妻头碰头,同床共枕。
这原是彩逸心中的想法,因只有她才真正见到过这薲草花冠绽放时的景象。不过即便是这样,不知情的其它三人,却还是被这两棵仙草神奇的举态,亲昵的模样大大触动。
花旗圣母也是十分慎重地将锦匣接过手中,并不敢以手污之,恐冒犯了仙灵,仔细于眼前观看。这就是自己在《念丹经》里看到的薲草,她梦寐以求,用来炼制避水丹的药引?“太好了。”她不禁说了一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但谁也不会想到此刻彩逸心中的期盼与纳闷的复杂心情。“难道灵草里的那一对俏佳人真得飞走了么?”如果姥姥在不知情下,真得将这空壳薲草做了药引,那他们不是无家可归了?不知他们会伤心于否,先就她梅彩逸便要难过非常,这意味着她再也无缘与那王子和公主相见了。
这事非同小可,一定得跟圣母说清楚,况也是当初石基兄赠送时所叮咛的呀。但是没有看见薲草绽放时飞出的仙灵,姥姥如何会相信自己的话呢?
她这里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愁苦之色不禁显露于面。“逸儿,你怎么了?”只闻得花旗圣母奇怪地询问声。
“是啊,小妹,采得仙草你难道不高兴么?”彩英也疑惑地看着妹妹。
不知是为了感激圣母收徒的恩典,还是知道彩逸的难隐之处,聪颖的青儿觉得这是跟她们亲近的好机会,便将彩逸刚才心里要讲又不知出口可否的景象,代为细细地描述了一遍,而且还把石基相送的一棵也和盘托出,最后道:“我石基哥说,如果圣母了解了此薲草为仙灵之根的话,便一定不会再动他们哩。”说着,有点不安地看着圣母。因为她看到花旗妍梅此时的神色与刚才判若两人,面沉似水。
“逸儿,你跟我来一下。”说完,花旗圣母手捧锦匣,转身往后面石窟就走。而彩逸就象犯了错的小学生那样,可怜兮兮地跟在后面,头也不敢抬。
这边的青儿,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起初见圣母和善温柔,还以为她听了会点头赞许,最多不过沉默不语,哪里想她会是这般的挂下脸来,瞬间拒人于千里之外。
于是,她站那将自己所说从头至尾的逐句,甚至每个字眼都重新回审了一遍,绝无言过其辞,有伤大雅的话。“那圣母因何会如此这样呢?”她尽一时找不出答案。
“走吧,别傻想了,跟你没关系,我带你先去参观下圣母洞石窟吧。”一边的彩英见这个新收的女弟子被闷于当地,便淡淡地说道。
这排石窟总共有五间洞室,修缮得很是别有情趣。两间朝北,两间朝南,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棋室,顾名思义,是用来对弈的。只不过下的是石棋,而且颇为沉重,显然这不是可以直接用来手谈的,是用气,这是圣母洞人人都要过的一关,也是花旗圣母在炼气方面的独创。
北边两室为圣母的居室和打坐之处,南边两间分别为二梅的修居。与北边两室所不同,每一间后边多了一个小套室,可以卧于后,坐其前。
花旗妍梅终其一生,只收了二梅这两个得意的女弟子,且视为骨肉。因青儿的身世苍寒凄苦,又孤零无助,令人怜惜。况她冰清玉洁,刚烈自爱,甚得圣母的喜欢,才破例收为关门弟子。
因别无多余的石室,便把她安排于彩逸同住,早晚也可一起做功课,互勤互勉。青儿跟着彩英,在寻视了一周后,最终来到她与彩逸同居的室内。
如上所说,这石室分为里外两间,一切用度皆为玉石所制,看去平滑光亮,洁净非常。尤其里间的那张青玉大床,细致可耐,床面时有少许的白气腾起,青儿不觉用手触摸,其感绵羊脂般纯厚,温润微寒。
“师姐,晚上就睡在这上面么?”因见玉床之上干净无一物,所以她才问,难道是净身而卧,不盖任何东西的么?
彩英见问,知她是凡人所想,便道:“它现在也仅你一人专用了,我们是不需要睡觉的。”虽然解答的有限,却令青儿猛然想起,在五台山时,因从未见过小雨入眠,出于好奇,有次偶尔问起才知,修道之人到了一定的境界便可不用睡觉,只打坐就好,更可以不用吃饭,所谓辟谷。
这大概是她们先时用的床吧。这,她基本也没说对,此玉床并非完全是用来睡觉的。
………【第二十八章 参观石室 彩逸面壁】………
薛青看着那光洁的玉床,听了彩英的回答,以为是她们从前用的,现在修道有成,已弃之不睡了。
只对了三分之一。为什么这样说哩?因为花旗圣母当初将她二人带回圣母洞时,俩姊妹的确是睡在这张玉石床上。当然,也以此锻炼她们身体的耐寒力,磨砺其娇小的幼躯。
这张床不是普通的玉制成,而是花旗圣母冒着九死一生,肉身遭毁的危险,进入圣母洞地下玄窟中,以先天五行真气锁物之法,收得深埋窟中的千年玄玉两块,一大一小。
而这圣母洞本也不叫此名,原为玄阴洞。洞下深至万丈,终年罡风肆虐,阴湿霾霾,寒气森森,玄冰封洞。上面却是青幽湛绿,四季芬芳,春意盎然,灵气充溢,真正奇特。
由此,花旗圣母便决定在此玄阴洞上,借以天地人合,草木灵石,打造出一个洞天福地,从此改取“圣母洞”。并依玄阴山壁修得五间石室,供以修炼。那收得的两块玄玉,自然被磨砺成玉床,安放于南北两石室之中,青儿所见床面所冒之气,乃为玉中的玄气。
这玉床甚是神奇,即便不修炼的凡人,在其上面睡它个十年八载,亦可获得强胜的御寒能力,比之常人且要健壮百倍。
二梅自幼被予以玉床之上,天长日久,肌凝肤润,嫩滑如缎,再加之圣母亲授道艺,传功服气,直炼得冬不盖被夏不生汗,真可与玄玉好有一比,冰清玉洁。
所以说,这玉床并不只供睡觉所用,更是炼功之器,亦可称为禅床。
当然,如今二梅的修为已大可不必借助玄玉加持,不过于其上打坐入定,不仅可以二度吸取玉中不断生成的天然玄气,而本体所的真气与之交流,亦可使那后天玄气得到净化,洗炼,再呼入人体,于腹中展转,孕育,强大丹道,又复出重回玄气中凝合,至此经数千数百次的循环往返,如给人体换血般,此清彼纯,至刚至阳。
而刚入道,全然不知就里的薛青,如何能解出这等深妙的内涵。
紧挨里间的外室,便是些石桌,石几,云案等,皆为天然的玉石而成,润黄油亮,虽远不及千年玄玉珍贵,却也是上等品色。
这里,彩英带着青儿,正自各处观看石室中的景致,那边的彩逸又如何了呢?
当梅彩逸内心矛盾,不知该不该把薲草小王子和公主一事说于圣母之时,一旁的薛青却替她解了围。但有一点她多了嘴,就是把石基献草一事给抖漏了出来,这才使花旗妍梅真正捺下脸来的原因。
修道之人,或于洞室潜修,或云游四方积修外功,或采药寻草祭炼外丹修为高者,亦可占卜算卦预知前事未来。
彩逸此间去五台山采集仙草,她虽在《念丹经》里找到母草存身的所在,也查知雄草于佛母洞的水边,却如何也不能祥知在哪方的水边。
早年她于外云游,曾到过五台山的佛母洞,那时此洞为一荒洞,无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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