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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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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兴作诗吟唱如何?”说话这位复姓长孙,单名复,当今皇上的大舅哥长孙无忌三子,家学渊源,将儒雅与淫荡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完美结合起来的牛人。

听完长孙复的话,满船狼嗥,让我深深鄙视,这时候嗥什么,要打口哨才趁气氛,所以我在内蒙为了赶马苦练的口哨绝技一枝独秀,惊艳亮相!底气充足,清脆响亮,,力压一众狼嗥,引来众公子哥妒忌惊艳的目光。哈哈,露脸!

丝竹鼓乐,轻歌曼舞,雕栏画舫上一群锦带华服的小哥儿摇头晃脑,搜肠刮肚的低吟高唱,热闹,咱就喜欢这个调调,不论是谁做的诗,也不管听懂听不懂,咱都叫好,都鼓掌,不过这几位都是打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主儿,所以烂诗是不太可能出现滴,可咱没受过精英教育啊,现代化知识流水生产线上的大众化产品,这夹在众位俊才当中就跟一片兰花中夹个狗尾巴草一样,就算左躲右躲鸿运当头,可一圈轮下来还是轮到了头上,你说这咋办呢?这背诗拿手,作诗?打小没学过啊!这着急上火的,嗯?!等等,背诗?!呵呵,对呀,咱不会做,咱会背啊,诗经楚辞的是随口就来,唐诗宋词元曲那是拿手好戏,就连清明现代的咱也不含糊,好歹咱也经史系硕士毕业的说,嗯,挑首应了景儿的糊弄糊弄就行了,背个什么好呢?这湖光山色,高朋满座,酒酣耳热的,吟个花啊,泪的不够丢人钱,得有气势,够豪放才好,想想,赶紧想想……

假装低头沉思,起身慢踱两步,有了,就他了!

高举一壶,仰首痛饮两口,背这个就得这个调调,不然就少了气势,架势做足,还得客气客气:“小弟初来长安,得蒙诸位兄台高看,与小弟同舟把酒,小弟借了酒兴,做一曲将进酒,以博各位哥哥一笑。”冲在座几位拱手一辑,咱这就开始声情并茂的诗朗诵:“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程福之、魏丘昇: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自我感觉不错,没走腔窜调,可咋没点儿掌声啥的呢?有点冷场,这是怎么说的?难不成李白也穿越了,这首《将进酒》他早做出来了?看哥儿几个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这心里更没底啊,毕竟剽窃人家的,心虚啊!

“唉————”房遗爱长叹一声,郑重向我一辑,直接吓我一哆嗦,喝酒好好的你叹谈啥气,鞠啥躬啊!

“传闻陈平王曹植才高八斗,七步成诗,但毕竟耳听为虚,可如今乐休即席两步就做出如此慷慨佳作,我等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乐休大才,兄弟叹服!”说完给面前一杯酒一饮而尽,还叫唤:“上酒!”

“好一个天生我才必有用,好一个会须一饮三百杯,福之和丘昇好福气啊,乐休这首大作他日必然享誉天下,两位之名也必然同乐休一起天下传扬,真让我等羡慕不已啊!你二人必满饮三杯同庆才是!”长孙复大笑着也干了一杯。

“哈哈哈哈”程亮笑的豪爽,一抬头,一仰脖就干了一壶:“哥哥我粗人,不会说话,但以后乐休就是我程亮程福之的兄弟,没说的,来,干!”

魏续也冲我拱手,没说话,咕嘟也干一杯!

“只是这万古愁一句,且不知乐休为何而愁啊?”这边一位边摇头晃脑的品诗,边问道。

“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愁眉苦脸的道:“这大考将至,小弟却心中无底,岂能不愁啊!”

“哈哈哈哈哈哈”一船会意的笑声,至于他们会意点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气氛热烈的,酒到杯干,啥?不干?你试试,程亮已经开始舞刀了,秦钰和李令在比射壶,虽然没弓,那箭可尖啊!

我也是个人来疯,高兴,又喝多了,抢了一旁歌姬的一面鼓,虽然比以前打的大鼓小点儿,凑合着也行了。

“嗵嗵嗵嗵”敲着就嚎上了:“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不喊冤也不求饶,对情意我肯弯腰,醉中仙好汉一条。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痴。因痴心难找。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成龙大大的醉拳,当年的最爱!)

哗,热油锅里猛加了一瓢凉水的感觉,满场炸了,丝竹小调找不到了,轻歌曼舞看不见了,几个漂亮歌姬吓得团了画舫的角落里看一群老爷们儿跟这儿发疯!

看样子谁都有各自的难过事儿,大家都不容易,难得喝酒喝的开心,加上在这儿能坐了一起的,都是朋友,所以也没顾忌,这酒精上头的,谁看谁笑话啊!

程亮拉着我就要学打鼓,结果没两下就给人家鼓敲破了,还抱怨这鼓不结实。也不看自己这胳膊上跑马,拳头上站人的,指头能有人鼓槌粗,这丝竹小鼓的经的起你折腾?鄙视他!

怎么回客栈的忘了,似乎……好像……是被人架回来的?

“公子是被长孙大人家的四个家人架回来的,回来就倒床上不动了,到后半夜就吐的一塌糊涂,我和狗子俩忙活半天才给您收拾干净。”

屁的收拾干净,没见这前襟一塌糊涂的。给送洗脸水的伙计十文赏钱,让他和那个叫狗子的伙计平分,算是谢谢他们一晚上的照顾。同时让给准备桶热水,赶紧给自己洗洗,才来了两天,就醉了两天,这也太那啥了。

接了赏钱的伙计乐的嘴能裂到耳朵后面,颠儿着就跑去准备热水了。要知道他一个月的工钱也就十文钱,我这次给的赏钱顶他半个月工钱了。

大木桶,热水,往里一泡,VIP的感觉,爽佷,边泡边想,这往后可咋办呢?离十月大考还有仨月呢,坐吃山空那可不行,得找个活路才行。这干什么好呢?至于大考,那是瞎扯的话,咱压根儿就没指望那个。赶紧的找个门路,先在京城报个户籍才是正经事儿。

这脑子里乱糟糟的,皮都泡皱了,也没想出个啥。算了,先出来再说。

七七八八的穿戴好,出去转转吧,一个人憋了屋子里冷清的荒。漫无目的的瞎逛,反正长安城四四方方的,只要找到大道,就不愁走丢了。

东看看,西瞧瞧,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走走看看间,突然不知哪根筋搭错,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人生际遇这个东西真是奇妙,在前世,咱怎么说也是全国知名的农业科技先进工作者,可见的最大的官员就是个副市长,哪个市的还给忘了。还是吃饭的时候露个脸,拿了红包就走人的那种。可一场莫名其妙的塌方,就给我塌进另一个朝代另一个身体里,在这要啥没啥的时代,我一平头老百姓却接二连三的碰到了不少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大人物。李老头就不说了,人堂堂大唐帝国元首,却布衣简从的散步于闹市,不招摇,不扰民,只为了看看真实的民间生活。魏老汉,后世里少说也是个国家总理级的人物,可看上去跟普通庄稼老汉区别不大,没架子,不做作,外表严厉,可骨子里透着亲切。几个世家弟子,高官子弟,用斯文有礼还真有点儿对不住人家,丝毫没有透出骄横跋扈的二世祖形态。论国力,论见识,这个时代的人根本跟后世无法相提并论,可是论操守,论品行,估计就得颠倒过来。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呢?想不通啊!

不知不觉间,走到哪儿了自己也不知道了,抬头看看,四周都是高门大院的,鲜有布衣百姓在此行走,该不是走到啥禁区了?赶紧的找条路出去。东转西转的,越走越找不到大路了。

赶紧的找个人问个道儿,正东瞄西瞄的寻找目标呢,猛的被人肩膀上一拍:“干什么的?”

吓我一哆嗦,赶紧回头拱手,一看,认识,程广。

正文 第四章 三彩瓷

“这么说,福之是因为打破了老爷子的名贵瓷碗,所以才被老爷子打出来的?”

“可不是,哥哥我手粗,看那碗漂亮,就偷偷拿来看看,谁知道老爷子瞧见了,大喝一声,吓我一跳,直接给那瓷碗摔了八瓣儿,气的老爷子上来就给哥哥我爆揍一顿。要不是逃的快,估计这会儿就下葬了。所以正打算去麟宝阁瞅瞅,看有没有啥好东西,,买一个回去给老爷子消消气。正好瞧见乐休,所以就吓唬吓唬你。倒是乐休到这儿干嘛来了?”

“嘿嘿,乡下人,没见识,看京里热闹,瞎逛逛,结果走着走着迷路了。”我笑的憨厚:“差点儿被福之你吓死!”

“哈哈哈哈,既然碰见了,乐休就陪哥哥一起去麟宝阁转一趟,你见识多,正好给哥哥参谋参谋。”

程广牵着马,我俩人一路聊着,七拐八拐的就到了麟宝阁。

嚯,这铺面开的阔气,二层小高楼,六扇门脸,装修豪华,摆设精致,地处闹市,属于后世里没个千儿八百万不敢往里走的超级精品店。

门口伙计看见程广乐的扑上来招呼:“程爷又来了,呦,还有这位公子爷,二位先请坐,我这就招呼掌柜的来。”说完手脚麻利牵过马,给我们迎了进去,人还没落座,立马有下人给沏上了两杯茶,服务态度好的没话说。

片刻功夫,一个胖胖的掌柜就颠儿着来了,圆乎乎的脸笑眼睛都没了,人还老远就拱手:“小公爷来了,小店蓬荜生辉啊,还有这位公子,面生,该是第一次来,想要点儿什么随便看看,保证让您满意。”

“王掌柜,你也别客气,这是我兄弟,姓李,有什么好瓷器拿出来看看,不过眼的可不行。”程广大大咧咧的喝道。

“是!是!小公爷和李公子二楼请,一楼这些东西配不上二位的身份。”说着就招呼着往二楼走。

刚进店的时候,我就给货架子上的东西瞄了一遍,这鎏金、镶银、瓦明漆的,随便一样儿到了后世就是国宝级的东西,就这还不是好东西?卖了我也买不起啊。

后世连品牌专卖店都没敢进的我,这会儿腿肚子都有点儿转筋,还好,长衫够长,遮住了,不然就丢脸了。跟了程广后面轻手轻脚的上楼,生怕这木质楼梯踩重了给啥玩意儿震下来。

心里暗自佩服程广,上楼上的嗵嗵的,底气十足。果然是混世魔王家的种,横很。

红绸软垫儿上摆了一排十来件瓷器,瓷碗,瓷盘,瓷瓶啥的,都不错,后世超市里的大众货,这下咱就有底气了。当拿出啥惊天动地的好东西呢。就这,连我当年在陕西农村和景德镇农村种地的时候,跟几个烧瓷老汉学的几手都比这个好些。

程广这儿挑的小心,我却显的有些不屑:“有三彩瓷器没有?有了拿几个来瞧瞧。”

程广和王掌柜看我就像看外星人。

“李公子,我大唐最好的越窑青瓷、邢窑白瓷、还有昌南镇(即现在的景德镇)瓷器,小店都有。不是小店夸口,这整个京城里,除了皇上御用的瓷器,再没那家敢说比小店的瓷器更好,至于公子所说的三彩瓷器,恕老汉孤陋寡闻,没听说过,公子可别是被什么人骗了吧!”王掌柜笑的和蔼,可小眼睛里那眼神儿明显把咱当傻子看。

程广是个好朋友,明显帮我兜场子,狠瞪了王掌柜一眼,张了半天嘴却不知道说啥,最后指了指王掌柜:“站一边儿去,我兄弟说有,那就是有了,懂啥?”说完给人王掌柜撵的远远的。

难道是我糊涂了?仔细想想,恍然大悟,这唐三彩最早被发现是在礼泉县唐昭陵陪葬的燕氏墓和赵王李福的墓里,时间上大概是唐高宗咸亨二年(即公元672年),这会儿才贞观十四年(即公元640年)这前后差了三十几年,想来该是唐三彩还没出来或是还没什么名声。

刚想回头跟王掌柜赔礼,可一瞧这胖老头儿一个人躲了角落里鄙视的看着我乐。这下怒了,胸中一股邪火腾一下烧了脑门子上,欺负乡下人咋的?要是我啥都不会还就真忍了你这口气,可偏偏老子我会,而且手艺不差,咱不争包子争口气,跟你杠上了。

不屑的撇撇嘴:“王掌柜,就你这儿俩破瓷器,也敢拿出来现眼?三彩瓷没听说过是你没见识,敢不敢跟公子我比比?”

王掌柜腾的就窜了过来,圆脸涨的红的发紫:“比就比,要是李公子真的拿出比我这里更好的什么三彩瓷器,麟宝阁百多年的招牌您摘去,我绝不二话。程小公爷就是个人证。可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哼,要是我输了,我从你麟宝阁爬出去,脱guang了在朱雀大街上奔一圈儿。”

“好!就这么说了!”

“啪!啪!啪!”的我就和这死胖子击了三掌。程广连拉我几下都没拉住。

“李公子什么时候把你的三彩瓷器拿来给老汉开开眼?”死胖子梗了脖子问道。

“十五日之后,正午之时,我必然前来与你一较高下!”

“好,今儿七月初八,七月二十四,老汉我必然邀请全长安最有名的鉴定行家到场,届时本店恭候公子大驾!”

“就这么定了!”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拉着程广噔噔噔下楼走人。

“乐休,你放心,哥哥到时一定带了老爷子一起来给你助威!”程广兴奋的直搓手,俩眼直冒精光。也不知是想看我摘了麟宝阁的招牌还是想看我在朱雀大街上裸奔。反正乐的不行。

“我这就回去跟老爷子说道说道,乐休自管去准备,哥哥我保证,长安城里每人敢动你一个指头!”说完,接过伙计牵来的马,飞身上马就跑了。

望着程广绝尘而去,我气的鼻子都歪了:“你小子跑了,我咋回去啊!我不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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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彩,其实不能算是瓷器,而应该算是一种低温釉陶器。它是以高岭土及各色粘土作胚体,将素胚入窖焙烤后,用含铜、铁、钴、锰、金等元素的矿物作釉料的着色剂着色,并在釉中加入适量的炼铅熔渣和铅灰作助熔剂,通过再次入窖烧至800摄氏度左右而成的艺术珍品。主要有器皿、人物俑和动物俑,形象多姿多彩,以蓝色、绿色、黄褐色为基调色,在此基调色上还能配成深绿、浅绿、浅黄、赭黄、翠绿、黄、白、褐、红等色彩,所以一件器物上往往有多种色彩,而并非只有三种颜色。

三彩瓷,是现代根据唐三彩历史工艺发展而出的一种观赏实用两相宜的瓷器,进一步发扬了唐三彩色彩艳丽,形象多姿的特长,弥补了陶器不耐高温,脆、韧不足的缺点,同时融入瓷器特有的的细腻和优雅所形成的瓷器。很有观赏性和实用性。

一连忙活了三天,十两头的大通货用的所剩无几,才凑齐一些需要的材料和工具,背了十天的干粮,独自推一小车物品,一头扎了城外山里,又用了五天才勉强盘了两个袖珍火窖——高温横炉和低温平炉。好在咱不是烧大批的东西,烧个三五件意思意思就行了,所以窖不用多精致,能用就行。

又花了一天做了五个拿手的胚体,两匹嘶风骏马,一个立姿观音,一个牡丹富贵花盆,一副福寿茶碗儿。

之后又小心翼翼的低温烧胚,上色,高温成瓷。之间辛苦实在不足为外人道。总算运气不错,福星高照,起窖之日,所有的辛苦都得到了回报,真的让我烧成了,唯一可惜的是烧废了一匹骏马。不过另四样儿烧的绝对成功,达到了目前简陋设备所能达到的最高巅峰。

捣毁了两个袖珍小窖,山沟里找个小溪水,美美洗了个澡,浑身上下收拾干净,等我从山里小心翼翼抱着烧成的四件三彩瓷回到客栈时,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哎呦,我的爷爷,您可算回来了,您要在不回来,小店能给您的几位朋友拆了!老汉我死的心都有了。”掌柜看见我立刻扑上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的恓惶。

一打听,原来,我躲山里烧瓷的几天里,程广、魏续几个急坏了,要不是我提前给他们留了条子,他们能把长安掀半个起来。

赶紧让掌柜派伙计给哥几个送个信,没一会儿魏续和程广就到了。

“哈哈哈,我就说乐休断不会畏惧赴约而仓惶出逃!”程广一见我就给我一个熊抱:“回来就好,这就放心了!”话说的实在,让我心里一阵感动。

“看乐休神采飞扬,莫不是烧成了你所说的三彩瓷?”看的出来魏续也很高兴,拍拍我的肩膀:“不知能不能让我和福之二人一开眼界啊!”

“没说的!两位哥哥且随我来!”我拉着程广和魏续到了我的房间,将四件瓷器展示给他们看。

马是追风逐日九龙驹,造型生动,色彩艳丽,骨肉匀称,线条流畅,通身瓷釉,四足挺立,双耳竖立,两眼炯炯有神,马鬃剪为三花,马尾飞扬,浑身肌肉健筋凸起,迸发出昂扬的气势,完美的诠释了华丽、高贵和蓬勃豪放的气势。是我最拿手也是最满意的作品。

腾云驾雾的观音,端庄圣洁,一手持羊脂玉净瓶,一手轻挥一条碧翠柳枝,神态安详,造型丰满,色彩淡雅细腻,庄严宝象和慈悲情怀满溢而出。

薄如蝉翼的半透明通白磁盘上,一朵富丽堂皇的牡丹含苞待放,我在其中融入了一些后世的立体影像画法,所以整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在绿叶的衬托下如同离盘而出似的以一种奇异景象呈现出在众人面前,显得格外喜气富贵。

最奇的要属福寿茶碗儿了,我别出心裁的做了两个精细小巧的瓷铃以银环悬于碗壁之上,轻动茶碗,如同风铃般清脆的悦耳铃声就会轻轻响起,让人有天外之音的感觉,加上茶碗上艳红如火的釉色中,仙翁寿桃跃然而出,安详之意跃然而出。

在阳光的照射下,四件瓷器的釉色明亮夺目,鲜艳欲滴,窗外微风抚过,福寿茶碗上铃音悠长,清脆响亮。

正文 第五章 麟宝阁斗瓷

“福之、丘昇,如何,可比麟宝阁的瓷器强些!”我笑着在已经目光呆滞的两人面前挥挥手。

“……原来真的有此绝世瓷器,原来真的有此绝世瓷器!”魏续有点失魂落魄:“三彩瓷,竟是如此亮丽夺目,让人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好俊的马儿,好艳的牡丹,竟然跟活物一般。以前以为老爷子收藏的几件瓷器已经不错了,如今看来,跟垃圾一样啊!”程广轻手轻脚的每件瓷器上摸了摸,喃喃道:“……三彩瓷……三彩瓷……今天算开眼了!”

“我说两位哥哥,我问你们我的瓷器可比麟宝阁的强的,别答非所问的!”我推推二人。

“没说的,他麟宝阁的招牌明天想不摘都不行。”程广胸脯拍的山响:“乐休放心,哥哥我以人头担保,你这几样东西拿出去,麟宝阁的那些玩意儿明天就的砸了。”

魏续一边儿笑着点头:“如此精致的瓷器,定要好好保存才是,像乐休这样随便乱包可不行,等下我马上叫下人专门给乐休你送四个檀木盒子来,明天定让麟宝阁吃个大亏。”

“对了,福之,明日跟麟宝阁比试完了,这个福寿茶碗你就拿回去送给老爷子,算是赔了被你打碎的那个。”我冲程广笑笑:“还有这马你要喜欢,一并拿去,反正我自己留着也没用。”又指指观音:“这个观音就送丘昇了,还请丘昇帮我谢谢魏大人代付店资之恩。”

两人刚想推辞,我就抢先说:“两位切莫推辞,这些东西本就是小弟自己烧的,所以谈不上珍贵,只是略表心意而已。若两位看不起我的话,那小弟也无话可说了。”

程广和魏续二人听我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他二人便告辞回去了,而劳累了半个月的我也终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正午,我准时出现在麟宝阁的大门口,身后是程广派来的四个家丁,各个膀大腰圆,魁梧健硕,横眉竖眼的,每人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四件瓷器垫了软垫安安稳稳的躺在盒子里。

圆滚滚的王掌柜已经在大门口等我了,看见我后一抱拳,语气依然强硬:“李公子果然守信,客人都到了,您请!”

我也一拱手:“请!”既然是来比试的,那也不用客气,我抬腿就进了麟宝阁。

上了二楼,一眼就看见程广和魏续站了一个一把胡子的老汉后面,老汉长的魁梧,昂然坐了首位上,不用问,老妖精程咬金就是他了,这不能得罪,赶紧上前两步,一辑到地,行个大礼:“晚生李逸李乐休拜见程伯伯,愿程伯伯福寿安康,笑口常开。”

老妖精抚着胡子乐了“哈哈哈哈”嗓门洪亮,中气十足:“好小子,自打你做了一首《将进酒》,我府里就没消停过,臭小子天天鬼哭狼嚎的,鼓都敲漏了三个,啥时候你小子专门给伯伯我敲一回,让我听听到底怎么个好听!”

“程伯伯有吩咐,小子怎么敢不从。”赶紧又行个礼。

“好了,这都坐了半天了,到底带了啥好东西,赶紧的亮出来,这说话都天黑了,老了,眼花,走不得夜道!”老妖精拍拍我的肩膀。

这才正午呢,离天黑还早了点儿吧?可谁又敢说半个个不字?老爷子说天黑就是天黑,哪怕十个太阳挂着那也是天黑!

王掌柜一排摆出十个精品瓷器,越瓷、邢瓷皆有,论品质却是上上之品。

五个专业鉴定师各个摇头晃脑的不住称赞,让王掌柜乐的嘴裂的老大,得意洋洋的朝我示威,眼睛能放了脑门子上。

我也不多话,一字排开,四个紫檀盒子一打开,满场倒吸气的声音。

看着一溜儿几乎瞪到极限的眼珠子,咱要的就是这效果。

王掌柜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伸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刚想再摸摸福寿茶碗的时候,“啪”的一声,手被程老爷子抽的老远。

“手油的,中午吃完洗手了没?这要是给茶碗儿上染的满是油腥味儿,那是叫人喝茶呢还是叫人灌油汤啊?”说完老爷子冲我一招手:“乐休,这茶碗子经用不经用啊?”

“程伯伯一试便知”我自信的点点头,冲王掌柜一拱手:“还麻烦王掌柜取些好茶和滚水来,若有桂圆、红枣、冰糖也烦劳拿些来。

王掌柜立马吆喝了两声,片刻就给备齐了,按后世里黄河三泡台的泡法,直接将好茶,桂圆(去壳)、红枣、冰糖(适量)放了茶碗里,滚水一冲,碗壁上的悬铃顿时发出一阵悠扬的铃声,合了碗盖儿,轻轻一晃,再将水倒出三分之二,重新冲入滚水,恭恭敬敬的给程老爷子端过去。

“程伯伯,碗内虽是滚水,可由于采用了独特的烧法,所以茶碗只会微温,绝不烫手,而且只要盖了盖子,就算放的稍微久了,茶碗里的茶也不会便凉,还有透过茶水,碗壁上小子也藏有玄机,请程伯伯一观。”

“哦!让我瞧瞧!”老爷子小心接过茶碗,铃声清脆,:“嗯,果然不烫手!”揭开碗盖儿,往里一瞧,顿时惊叹:“好!好!好!”老爷子连夸三个好字,程广和魏续好奇,连忙探头朝茶碗里看,果然见茶水相映之下,碗壁上隐隐浮现出十四个字:“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见此奇异,程广和魏续不禁连连惊叹。

喝一口茶,老爷子咂咂嘴:“这茶泡法倒是新鲜,清香甘甜,好喝,就是茶叶差了点儿,糟践了好茶碗!”说完将茶碗往台子上轻轻一放,冲王掌柜几个说道:“你们几个也来瞅瞅,算长长见识!只准用眼睛看,不准用手碰,否则……”老爷子两眼顿时寒光四射。王掌柜几个连连答应着上前一看,再次恨不得给眼珠子瞪出来。

“乐休啊!这个三彩瓷,果然不同凡响,不知哪里还有卖的,刚好过几天家里请客,伯伯我打算买几个喜庆喜庆。”

“程伯伯,这三彩瓷是我在老家金城时,遇到一个身患重病的老人家,我看那老人家可怜,就照料了他三个月,可最后老人家还是灯枯油尽与世长辞了,老人家临死前将这门手艺传给了我,但他告诫我说三彩瓷夺造化之功,有鬼神之妙,所以为苍天所忌,所以他要我立下重誓,一生只能烧制十件三彩瓷,而且每件物器绝不可重复,否则必然遭不测。小侄学成之后曾烧制过一件三彩瓷送与父亲,可是家父管我甚严,他见我不读经史却爱好此旁门左道,所以盛怒之下将那三彩瓷摔的粉碎。自此小侄再不敢提此事,直到半月前,一时好胜,与王掌柜相约比试,才又重操旧技,烧了这四件三彩瓷器。至于其他三彩瓷,小侄估计或许已过世的老人烧过,可今日流至何方,小侄也不知。所以还请程伯伯见谅!”

“哦,原来如此!每件三彩瓷都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难怪如此出色,如此艳丽啊!”程老爷子有点儿失望,但仍然点点头:“乐休说每件三彩瓷都有神妙,不知另三件瓷器有何稀奇,演来看看。”

“是!”我点点头。

先给那匹马拿起来:“此马取名虬龙驹,遇风而嘶,不信可放于临窗之处。”说完我给马放了窗边的台子上,打开窗,一阵微风吹过,只见虬龙驹果然:“唏律律”的嘶鸣起来,隐约中竟似奔腾起来一般。

抬手给马拿起来,嘶鸣即止。

“这个取名为观音垂柳滴甘露,只需在这羊脂玉净瓶中加入清水,观音手持的杨柳枝上便能滴水不止,而这水滴入脚下云雾即然不见,而那羊脂瓶中之水绝不会流尽。”说完让王掌柜取了一碗清水,慢慢注入观音的羊脂玉净瓶中,然后给观音下面垫了一方丝布。果然片刻后清翠的杨柳枝上便开始滴下水来,起先是一滴,两滴,之后慢慢如雨露般连绵不绝,而滴下的水果然隐入观音脚下的层层云雾之中,不曾溅出半点,而那羊脂瓶中的水果然也不见枯竭。

给观音端起来,先给大家看看丝布,果然不曾溅湿分毫。然后给水都从羊脂瓶中到出,又是一碗不减半分。

“这个取名花开富贵吉祥盆。盆中加入清水,这盆中艳丽牡丹将逐瓣绽放,而最后牡丹花盛开之后,花蕊之中将托出国色天香四个字。各位且仔细看这花苞!”我用手指指花苞,将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花苞上,然后缓缓给刚才的清水倒如盆中,果然,一会儿,众人就惊叫花开了,花开了,最后果然有“国色天香”四字浮现与水中。

待大家看够了之后,我将盆中水倒出,将盆放回。冲老妖精拱拱手:“程伯伯,如何?”

“好宝贝,好宝贝!果然巧夺天工,玄妙的紧!”老妖精连连惊叹。

“王老板,如何?”我冲王掌柜拱拱手。

此时的王胖子已经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还如何啥,摘招牌吧!”程老爷子一旁撇嘴。

“李公子,王某有眼不识泰山,没说的,这招牌归您了,小的这就让人给你摘下来!”王掌柜虽然深受打击,可却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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