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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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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岳肃和邹佳仁还有这另外一层关系,那就是岳肃的把柄掌握邹佳仁的手里。

岳肃为官以来,问心无愧,只一件事上有愧,那就是自己的功名来的不正,是抄来的。而且那个县令官位,也是人家邹佳仁给保的,对岳肃来说,那可是真正的恩师。现让他回过头来,对自己恩师的儿子动手,实有些难以抉择。

不但如此,现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该怎么做呢?

岳肃思虑良久,终于说道:“殷柱、李忠,你二人去联系孔刃、曹瑜他们,分头带人布政使和王府盯着,看看两家会有什么举动。现李家购置的寒衣,已经到来一批,按照时间,不日还能送来一批,本部院打算等到那批寒衣送到,就和邹大人去一趟黄河沿岸,发给百姓,这段时间,你们要盯紧了。我有预感,本部院不开封的时候,城里肯定会发生有动静。”

“属下遵命。”

“童胄,本部院去黄河的时候,巡抚衙门就交给你,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到。”岳肃再次嘱咐道。

“是,大人。”

第二天一早,李家公子李元琛前来道喜。李元琛自然不会空手来,带了不少鸡鸭鱼肉,美酒佳酿,同时还有一箱黄金。

这些黄金,李元琛没有打开,上面挂着锁,只是将钥匙交给姐姐,说这是父亲给她的零花钱。

李家购置的寒衣,李元琛也表示会短的时间内全部送到。因为岳肃近加封了太子少保,李文彰对这个未来女婿是高看一眼,这些寒衣,按李文彰的原计划,起码要到十一月中旬才能齐备,可现整整提前了半个多月。

数日之后,寒衣齐备,岳肃知会布政使邹佳仁,总兵罗振强随同前往。除了要监督发放寒衣,顺便还视察一番河工进度,以及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刻薄灾民。

与此同时,朝廷内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张皇后诞下龙子。朱木匠龙颜大悦,下旨大赦天下,并给自己的儿子取了一个名字——朱慈焴。

皇上大赦天下,对朱恭枔来说,是一个好机会,赶紧上本自首,把所有罪行都揽上,趁皇上高兴,或许申斥两句也就这么算了。毕竟就是出门转转,不慎撞死了人,有卫士擅自做主,杀人灭口,现已经被王爷执行家法。对皇室来说,不算什么。

但人总是抱着侥幸之心,朱恭枔见岳肃没有查出什么东西,现又去了黄河沿岸,估计这事要不了了之,哪还会去自找麻烦。

因为皇后生了龙子,张国丈家那是异常高兴,洛阳城内的势头隐然已经超过福王。毕竟皇后的儿子是嫡长子,等长大成人,那就是未来的皇上。

有人欢喜有人愁,紫禁城内的一间宫殿内,现是鸡飞狗跳。

“啪!”

奉圣宫内,客印月将茶杯狠狠地砸地上,怒声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我要你这个废物还有什么用!来人啊!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殿内跪着一个宫女,这宫女便是洛儿,客印月曾传给她一个打胎手法,给孕『妇』按摩腰部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胎儿剁掉。而客印月传给这套手法的目的,就是剁掉张嫣腹中的胎儿。

“夫人饶命啊……不是奴婢不想动手……实是没有机会呀……皇上准皇后娘娘从娘家召两名丫鬟进来后……那两个丫头跟皇后是形影不离……就算是给皇后按腰……也是她们俩的事……奴婢根本『插』不上手呀……”洛儿放声大哭,不住地求饶、解释。

可客印月的怒火早冲到顶门,岂会听她的解释,只是不停地下令,“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奉圣宫的太监们拿起棒子,狠狠地往洛儿身上招呼,他们也不管哪里是要害,只是将手中的棒子结结实实地落洛儿的身上。

洛儿哀求着,痛呼着,可都没有用处。终于,只听“啊……”地一声惨叫,洛儿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有太监一探鼻息,紧张地说道:“夫人,人死了。”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丢进园里的池塘。”说完,客印月一摆手,又道:“把尸体拖下去,你们暂时都下去吧。”

“是。”

众人将洛儿抬走,关上殿门,此刻宫殿之内,只剩下客印月与魏忠贤。

“现皇后已经有了孩子,咱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呀?你倒是拿个主意,别总跟没事人儿似的。”客印月看向坐一边的魏忠贤,十分不悦地说道。

“夫人,有什么可慌的,就算皇后有了儿子,也不是明天就登基当皇帝,还不得慢慢的长。眼下,小皇子得留坤宁宫,实是不便下手,不过来日方长,等过两年离开皇后,咱们下手的机会有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现咱们的首要目标不是他,应该趁皇上看不惯东林党做派时,趁机将他们一网打。”魏忠贤颇为从容不迫地道。

“皇上以前都是陪我吃饭的,后来冒出个岳肃,就变成和他一起吃饭,就这段时日,才天天陪我。可现又冒出这么一个小杂种来,皇上不得天天往坤宁宫跑。到时张嫣那小婊子再趁得势的时候,告上咱们一状,可怎么办?”客印月可没魏忠贤那份从容、淡定,一脸焦急地说道。

“夫人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绝不亚于皇后,就算皇后诞下龙子,一时得势,皇上也不会为了她而得罪你。夫人大可将心放肚子里,要不然这样,我这边盯着叶向高他们,一抓到机会,就将他们一网打。夫人那边,就让人盯着皇后,一有机会,就把小皇子扼杀摇篮里。如果需要人手,管吩咐,我这边一定马上到。”魏忠贤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的眼中,其实胜券早已握。先灭东林,再杀岳肃,后宫的这个娃娃,想要除掉,随时都有机会。

昨天,他已经趁皇上高兴,保举魏广微入阁,这事皇上已经准了,只等会推。

客印月见魏忠贤这么说了,也只能点点头,说道:“好吧。就听你的,现洛儿死了,你再想办法,坤宁宫里安『插』两个自己人,随时打探消息。”

“这事好办。”魏公公微微一笑。

通许县县衙之内,县丞赵谡暂代理知县之职,童胄的时候,他是一天提心吊胆,作为县令的副手,本身没有多大捞头,但或多或少也是有点猫腻的。

等到童胄带着抄来的家产走了,这家伙才算安心,不过倒也不敢张狂,只是老老实实地衙门里当他的地方父母。

今天中午正后衙喝茶,捕头吕高突然跑了进来,向他禀告了一件事。

“大人,今天早上,有人通水河边捡到两个麻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两具尸体,现人已报到县衙,请大人定夺。”

出了这等事,自然要去看看,赵谡吩咐备轿,带着差役随同报案之人,来到通水河畔。现麻袋已经打开,『露』出两具尸体,尸体早已泡烂,分不清面目,还发出阵阵恶臭。

如此无头公案,连死者的身份都无法辨认,上哪缉凶去。但程序还是要走的,先是仵作验尸,确定死者是死后被装入麻袋,丢入水中。死亡原因,是喉管被人捏断,身上再无其他致命伤痕。只是一名死者身上,发现一点特征,那就是尸体的左手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既然有特征,那就继续按照程序办事,将尸体存入义庄,写明尸体特征,粗略估算年纪,张贴榜文至各地方,招人认领尸体。

榜文贴的到处都是,平安集的菜市口也贴了这么一章告示,路过的百姓到此,都会瞧上几眼。这一天,有一个带斗笠的青年背了二升米路径这里,打眼瞧了一眼,登时被榜文的内容吸引,尤其是看到尸体特征时,心头不由得一颤。半晌才反应过来,加快脚步,离开集市。

他的举动,被一名汉子瞧眼里,汉子连忙跟上,直追了四条街,七八个胡同,才眼睁睁地看着青年进了一户人家。汉子走到门首,想要推门,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温兄,出事了!”

“出什么事?”里面又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好像是张兄和刘兄被杀了。”青年说道。

“什么!”男子听了这话,似乎十分震惊,跟着又道:“外面门『插』上了么?咱们到里面说话。”

“『插』上了。”

话音一落,门口的汉子只能听到里面的脚步声,不一刻,就再也听不到声息。

汉子有心破门而入,但转念一想,自己身上没带家伙,而且里面少有两个人,一旦还有其他人,那可如何是好?所以,门口做了个小小的记号,快步离去。

待到晚上,汉子再次寻到此处,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身边还跟着十几号人。汉子抬手敲门,谁料刚敲到门上,门竟应手而开。这还等什么,十几个汉子一拥而入,可翻了一圈,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跑了!”

“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追呗!三炮,你现速回开封,通知大管家,就说这里发现了点子。”

第056章 沿途追杀

布政使府邸,邹枫邹公子摇头晃脑地走到前院,他的目标是大总管问天的房间。

岳肃已经离开开封,前往黄河沿岸有一段时间,这人经常是记吃不记打的,家中憋得无聊,邹公子又打算出去转转。当日接到“阎王火签”,吓得险些『尿』裤子的情景,早已忘于脑后,不过擅自出门,终究有些不敢,老爹临走前,可是下过死令,所以只能去找天叔商量。

快到问天房间的时候,有一个汉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这汉子满头是汗,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急的穿过邹枫身边时,甚至连请安都忘了。

“喂……报丧呢,跑那么快,没看到本少爷呀……”邹枫见这人太没礼数,十分不满地喊了一嗓子。

汉子听到这话,连忙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大少爷,这才气喘吁吁地说道:“小的……小的给公子请安……”

邹枫点点头,面带不悦地问道:“死人了呀,跑得这么急?”

“回少爷……是、是急事……天大的急事……”汉子越急,吐字越不清楚,断断续续地把话出完。

“哦?”邹枫一愣,问道:“是什么大事,说来给本少爷听听。”

“是……是名单上剩下的那两个人出现了……可是……可是又让他们给跑了……”

“什么?”一听这话,邹枫的眼睛瞪得老圆,怒道:“废物,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你们那么多人,怎么还能让人跑了!”

“是马大哈平安集发现的,当时跟到点子家中,本想就地解决,却发现里面还有人,为防有失,就门口留下暗记,赶回报信,谁想等我们晚上再去的时候,人却不见了。头儿让我快点回来报信,请大管家定夺。”汉子终于缓过气来,说话连贯许多。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见天叔。”邹枫说完,快步朝问天的房间走去。汉子连忙跟上,一起进到问天房里。

进门之后,邹枫就让汉子让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问天听罢,是面沉如水,好半晌才说道:“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打算去黄河沿岸寻找岳肃,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三炮,你现立刻回去,告诉邹富,把能召集的人手都召集起来,沿路快追。”

“是。”

三炮领命之后,便要退下,却被邹枫拦住,“等一下。”跟着就听邹枫说道:“天叔,此事太过重要,邹富这班人,全是粗人,搞不好会误了大事。我看这次不如由我亲自出马,带齐人手,一举将这两个人全都除了,永绝后患。”

“公子,你忘了老爷临走前对你的吩咐了么,决不允许你再出去闯祸。上次的事,还不知道岳肃是否罢休,一旦这次再惹出什么是非,那可就糟了。”问天淡淡地说道。说完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邹枫。

“天叔,我这次不是出去玩,而是要办正事。您放心,我绝不会去招惹是非,只求将那二人杀了灭口。事情办完,立刻回来,不外面多做停留。以前父亲总是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回我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做成一回,自己拉的屎,自己给擦干净。”邹枫咬着牙,坚定地说道。瞧他的眼神,还真有股大义凛然的派头。

看到邹枫如此表现,问天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公子有此决心,老爷看到定会高兴万分。雄鹰总是要自己学会飞翔的,不能老父母的羽翼之下,我可以准许你亲自出马,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莫说三件,只要天叔允许我去,十件我也答应。”邹枫见问天吐了口,意气风发地说道。

“第一件事,那件东西决不可带出门。”问天说道。

“可以。”

“第二件事,不可随意杀人,不可近女『色』。”

“行。”

“第三件事,解决那两个人后,要立刻回来,不可外逗留。”

“没问题。”

“如此,你便去准备吧,出门之前,再到我这一趟,我让紫梅和寒莲随你一起去。还有,等下我会让人准备马车,不要再纵马出门了,以防上次那档子事。”

“好、好、好……”既然问天答应让自己出门,邹枫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他也想证明一下自己,绝不是那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徒。

四辆马车从邹府鱼贯出来,守门口盯着的殷柱等人,连忙记录下人,并派人沿途跟着。马车毕竟比人走得快,当出城之后,已将跟踪的镖客甩出老远。

适才有人匆匆忙忙跑进府门,现又有四辆车出来,显然是府上有事,殷柱将事情报给童胄,童胄这边记录案,着人送呈岳肃知道。

马车驶出城外,朝平安集方向奔去,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寒莲吩咐车夫,一路上要注意安全,速度不能慢,但一定要看清行人。

不一日来到平安集,顺着邹富留下的记号一路追去,终于后天清晨,与之汇合。寻问之下,知道人并没有找到,邹枫便下令,继续追击,不过却被寒莲拦住。

“公子,那两个人或许是发现被我们的人盯上,所以连夜潜逃。他们的目标,要是去找岳肃,那是好,他们走路慢,咱们沿途追杀,定能遇到。咱们要不是找岳肃,那咱们不用担心,这一路上,只当散心了。不过我们的目标,肯定是黄河沿岸。现我考虑一个问题,如果逃命的人是我,我会怎么做。大白天赶路,无疑是寻死,官道上走,也是危险,所以安全的选择,无疑是昼伏夜出,沿着偏僻的路径走。”

“嗯……”邹枫点点头,说道:“不愧是天叔的弟子,就是深谋远虑。那你看,咱们要怎么追?”

“依我之见,咱们人多,不如分兵四路,两路顺着大路追,一拨白天走,一拨晚上走;另外两路顺着小路追,同样是一拨白天,一拨晚上。”

“有道理。”邹枫马上吩咐道:“邹富,你们这三十多人,按照寒莲的意思,分为三路,两路走官道,一路白天、一路晚上;另一路走小路,白日追踪,晚上休息。我自领一路,晚上顺着小路追。”

于是,队伍立刻分散开来,不提另外三路,单讲邹枫这一路。白日里,打尖休息,晚上沿小路赶车急追。

不得不说,寒莲的主意确实是高,不出两日,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于路上碰到一个戴斗笠的人。

那人听到马车之声,转头瞧了一眼,显得比较紧张,赶紧向一旁躲去。马车的车帘是挑开的,因为太黑,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可里面的人却能清楚的看到外面。当那人慌张的躲避时,车内之人已经将他锁定。

要知道,这个年头夜晚没事从偏僻小路走的人,实不多。马车距离斗笠人近的位置停下,紧跟着,从车内呼啸下来七八个汉子,一起朝斗笠人扑去。

那人见马车停下,就知不好,是撒腿就跑。可惜,追他的人身手好,跑得快,没跑上一箭地,便被擒住。

汉子们将斗笠人押到马车之前,邹枫和寒莲、紫梅已然从车上跳下,当人到近前,邹枫抬走就将那人的斗笠打掉。

随即,邹枫借着月『色』,看清面前之人的相貌,“哈……”邹枫大声笑了起来,“隋兄久违了。”

为称为“隋兄”的人,能有二十七八岁,他也看清了邹枫的面目。此刻隋姓青年的脸上充满的怒意,一双眸子变得血红,就像是要吃人一样,可以说,如果眼睛能够杀人,邹枫现已经死了一百次。“姓邹的,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枉我等兄弟跟你结交,你竟能干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今日隋某落入你的手里,但求一死,也好和张兄、刘兄他们以及我的亲人团聚。不过九泉之下,我也要看着你是怎么个死法!”

“呵……”邹枫听了这话,冷笑起来,说道:“我是怎么个死法,就不用隋兄你来『操』心了。现你应该关心一下,你会是个怎么个死法!”

“哼!”隋姓青年把眼一瞪,大声说道:“今日落到你的手里,我也没打算能活着,要杀要刮,管来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邹枫伸手邹姓青年的脸上拍了两下,轻笑道:“温兄无恙否?”

“哈……想从我嘴里问出温兄的所,休想!”青年怒声喝道。

“是吗?”邹枫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隋兄到底是不是个铁打的汉子。”说到此,嗓门立刻提了起来,“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好好招呼隋兄!”

他这一声令下,周边的汉子们,答应一声,立刻动起手来,抡开拳脚不停地朝隋姓青年身上招呼。别看这小子长得文质彬彬,可却是个硬骨头,片刻间被打的遍体鳞伤,竟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一个劲地破口大骂。

一旁的寒莲、紫梅看眼里,不由得轻笑起来,只听寒莲说道:“公子,就你这等手法,只能对付一些市井之徒,像这等心怀仇恨,意志坚定之人,那是没有用的。”

“哦?”邹枫转头朝寒莲瞧去,笑道:“不知道莲姑娘有什么高招呀?”

“招数有的是。”说完,寒莲向前一步,说道:“你们都散开。”

汉子们停下手,抬头看向邹枫,见邹枫点头,便退到一旁。寒莲蹲下身子,看了眼已经被打的连咒骂力气都没有的青年,甜美地笑道:“我劝你还是招了吧,何必自讨苦吃,落下一个痛快的,岂不舒服。”

“哼!”青年把眼一闭,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大有一股视死如归的劲头。

“倒还挺有种!”寒莲说着,一把拉起青年的胳膊,紧跟着,又攥住青年的手,用熟练的手法摊开青年的五指。与此同时,寒莲取下发钗,狠狠地朝青年的指甲缝中刺去。

“啊……”

十指连心,这话一点不假,金钗刺入,痛的青年是惨呼一声。不过这还没完,寒莲又用金钗朝青年其他手指逐个刺入,只疼的青年是惨叫不断,叫声叫僻静的小路上,响彻不断,让人撕心裂肺。

青年晕了过去,但很快又被痛醒。紫梅也不敢寂寞,走过去脱下青年的鞋袜,用发钗去刺青年的脚趾与脚心。

见青年仍然不招,寒莲又开始用小刀去割青年身上肉,一片一片慢慢的割,然后再往伤口上撒盐,只折磨的青年是鬼哭狼嚎。

终于,青年再也忍不住了,虚弱地道:“给我一个痛快的吧……我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见青年答应,邹枫阴笑起来,说道:“说吧,说完给你一个痛快的。你和温亭松是不是打算去巡抚衙门告状呀,他现走到哪里了,为什么没跟你一起呀?”

“我和温兄……确实是打算去找巡抚岳大人告状……不过温兄担心我们俩一起赶路……会像刘兄和张兄一样……一起遭遇不测……所以分头赶路……他现走到哪……我也不清楚……”青年断断续续地说道。

“那他走的是哪条路呢?这个你要敢说不知道,我就让你生不如死!”邹枫恶狠狠地说道。

“他……他是沿山路……奔偃师县那边去的……”

残忍的折磨,终于令青年说了实话。事实正如他所说,他回家将看到告示的事告诉温亭松之后,温亭松马上做出判断,张、刘二人是打算去找岳肃的人告状,所以才被杀的。岳肃命童胄通许县清理冤案的事,温亭松和隋姓青年也有耳闻,但他们二人,担心官官相护,后搭上『性』命,所以没有前去。眼下知道张、刘二人通许被灭口,温亭松意识到,或许对方是怕自己见到岳肃,所以才急于如此。眼看血海深仇,可能只有岳肃一人能够帮忙洗刷,温亭松当时就做了一个决定,去找岳肃。他和隋姓青年当天草草吃了饭,便离家赶路,半路上打听到岳肃去了黄河沿岸,于是转道而行。温亭松是个精细人,担心二人一起,会重蹈刘、张二人的覆辙,才提议分道扬镳。没想到,一切正如他所料。

偃师县靠近黄河,与孟县隔河相望,都是灾情较重的地区,岳肃前去发放寒衣,必定路过此地。

得知温亭松的去向,邹枫也不耽搁,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后,说道:“马车太慢,找个地方换马,继续追!”

第057章 真假斩龙帮

岳肃沿黄河岸边,一步赈济灾民,派发寒衣,并派人寻问灾民,可有地方官吏或监督马兵故意苛难。不过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这也实是岳大人的名声太过凶悍,任谁胆大包天,也不敢打灾民的主意,每日都让大伙吃的饱饱的,生怕灾民们生事,传入巡抚大人的耳中,到时惹来杀身之祸。尤其是听闻“岳剃头”来的消息,官员们是对百姓百般殷勤,伙食都加了料。

先后路过几县,岳肃都是慰问过灾民,然后进县城视察一圈,再继续向前。

这一日,来到偃师县,偃师县属洛阳辖地,属于大县,原本还算富饶,怎奈黄河洗礼之后,一时间贫瘠许多。这里的县令,竟然是岳肃的老熟人,当年铜仁府治下,德江县令司马晨。这司马晨是今年京察后,调来偃师县的,虽然是平调,但小县换大县,边远山区换到中原腹地,也算是提拔。

司马晨同岳肃见面之后,难免叙些别后之情,一道黄河岸边派发寒衣。随后司马晨又邀请岳肃到城内视察,这也是岳肃原本的行程安排。

每进一城,城内百姓都会出城热情相迎,这一次也不例外。进城之后,岳肃跨马游街,前往县衙。护军的簇拥下,岳肃慢慢前行,正走着,突然听到路旁的人群中,有人大叫一声,“大人,冤枉啊!”

这一声,可是发自肺腑,不见此人,但闻声音,都能意识到,此人有着无限委屈。

岳肃办案多年,如何听不出来,当即大声喊道:“何人喊冤!”说着,朝声音的发源地望去。

同岳肃一起朝那边的人,不止他的护军,还有夹道的百姓,以及旁边酒楼上的几个人。

酒楼之上瞧得清楚,只见人群中一个头戴斗笠之人,正分开人群,朝夹道中间走来。

“温亭松!是他,就是他!”酒楼上,站窗边的那位公子,一看到下面之人,是大惊失『色』。

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邹枫。邹枫带着寒莲、紫梅以及十三名汉子,早昨日赶进城来。寻找一日,也没发现温亭松的踪影,今天巡抚进城,城内百姓全都涌出,是难以寻觅。邹枫无可奈何,只好带领手下当街的酒楼上观望,祈祷苍天保佑,温亭松不会出现。

然而,越不想发生的事,就越容易发生。眼看着温亭松挤出人群,来到岳肃马前,跪倒地,“学生叩见巡抚大人。”

见下跪之人自称学生,那肯定是有功名之人,然此人却当街跪拜,可见其冤屈绝不能小。岳肃大声问道:“下跪之人,姓甚名谁,你自称学生,有何功名,为何拦街喊冤,还不快快道来。”

“学生……”温亭松跪地上,朗声而道。可他只说出两个字来,却听一旁的酒楼之上,猛地有人大声喊道:“斩龙帮此,岳肃小儿纳命来!”

话音一落,两条大汉同时从窗口跳下。

岳肃举头上望,见大汉手提钢刀,凌空而下,钢刀直奔自己顶门。原本周围的护军都左右观瞧,深恐有此刻出现,结果因为温亭松出来喊冤,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才没有提前发觉。眼看着大汉手中的钢刀就要顺势劈向岳肃的脑袋,要是换做别人,绝对闪躲不开,可岳肃的身手何等矫健,双脚一磕马腹,左手狠狠一拽嘶缰,胯下的马儿是暴然而起,直接竖了起来,一双前踢奔空中踹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砰”地一声,马蹄踢中汉子的胸口,登时将汉子蹬出老远。

一听是斩龙帮,金蝉、铁虬连忙亮出兵刃护岳肃身边,一众护军是蜂拥而上。可这时,已有四名汉子,又先后蹿下。

别看岳肃的人马没有全带身边,有一部分留开封,但护军连同差役加一起也有八百多人。六名汉子一被裹住,任你本事再高,也不够一顿『乱』刀砍的。眨眼功夫,刺客全被肃清,只是此刻,街上彻底『乱』了,百姓担心殃及池鱼,是四散而逃。

“刺客是从楼上跳下来的,跟我上去!”厉浩荃手挥钢刀,带同护军直入酒楼。

当他进去时,酒楼内一个活人也没有,有的只有七八具尸体,凌『乱』地躺地上。

“看看有没有后门,其他人给我上楼!”厉浩荃几步跑到楼下,楼上和楼下一样,只有五具尸体倒地上。

厉浩荃来到窗边,大声喊道:“大人,刺客将酒楼内的人全部灭口,现已经逃走了!”

岳肃听了这话,是勃然大怒,当即喝道:“传令下去,封锁四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厉浩荃,立刻带人,沿路给我追!”

“是!”岳肃的手下的护军,分头扑向四门。厉浩荃快步跑到楼下,听闻有后门,是带人直追出去。

司马晨现也慌了,跟着调集捕头、差役,前往四门传令。巡抚大人要是自己辖内出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别说是他,通行的巡检也是大惊失『色』,连忙组织人手去追拿刺客。

随同岳肃来的,还有邹佳仁、罗振强。罗振强骑马跟岳肃边上,刚刚刺客落下,他看的是一清二楚,吓得是面无人『色』。作为总兵,又护卫巡抚大人身边,要是眼睁睁地看着岳大人被刺身亡,他这个总兵也就不用干了。

邹佳仁匆匆跑到轿前,见岳肃没事,才算松了口气。岳肃不仅是巡抚,还是钦差,这河南出事,作为一省的顶级官员,又陪同侧,不吃瓜落才出鬼了。

岳肃现虽然震怒,倒还冷静,下令道:“清查尸体,看看有没有活口。”

说完这话,他朝马前看去,这一看可不要紧,马上发现告状之人,正倒于血泊之中。

“咦?”看到此,岳肃心中一愣,“这刺客不是斩龙帮来行刺我的么?怎么将告状之人杀了。”

想到此,岳肃怎不狐疑,心中暗道:“不对!这刺客是冲着我,还是冲着他呢?”

他这边狐疑不定,此刻的尸体已经清理完毕,金蝉上前说道:“刺客全被格毙,无一活口。”

岳肃点点头,瞧了眼被抬到马前的尸体,说道:“!看有没有斩龙帮的信物。”

“是。”护军一起上前,翻刺客的尸体,没有一人身上带有斩龙令,只出一些散碎的银子。“启禀大人,没有发现。”

岳肃一指温亭松的尸体,说道:“看看他有没有死。”

护军探过鼻息,说道:“大人,气息尚存,还没有死。”

这话一出口,站岳肃旁边邹佳仁那是心头一阵,他眼下已经清楚地看到温亭松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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