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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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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城门还要给钱?这是谁定的规矩?”岳肃说着,看向身边的李元琛,问道:“贤弟,你进城来的时候,可曾给过。”

“兄长,他这话确实不假,小弟进城的时候,受到守城士兵的百般刁难,我那伙计,最后扔了一两银子给他,这才放行。不过因为是小事,故没有跟兄长提起。”李元琛如实说道。

“真有这事。”岳肃把眼一瞪,说道:“取我火签,让郭义刚、孟华德到此见我。还有……”岳肃猛地抬起手来,指向六名大汉,喝道:“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禁止灾民入城,确是岳肃下的命令。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城外现在已经有了三四万灾民,要是没个约束,全都涌进城来,难免造成混乱。反正现在是夏天,天气不冷,在城外芦棚休息,倒也可以。至于说禁止寻常百姓出入,岳肃并没有下过这种命令,得知此事,怎能不恼。

守门的官兵和差役一听这话,当下一拥而上,将六名汉子围住。这一来,把这六人早了一愣,马上有人喊道:“这位官爷,我们是抓贼的,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等下你就知道了!”岳肃大声说道:“金蝉,把他扶起来。童胄,马上调二百人,跟我走!”

“是!”……

童胄连忙进院调集人马,殷柱和李忠则是去取火签,然后分别带人去请郭义刚与孟华德。

青年被金蝉扶起之后,只听岳肃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个孟记米行在什么地方?”

“在西城的天马大街。”青年老实说道。

“等下前边带路!”

岳肃可不糊涂,现在城里所有米行的粮食全被查封、征调,若说还有没被封的,那肯定是郭义刚的人徇私。王爷和国舅,岳肃尚且不惧,更何况是一家小米铺。他倒是真想看看,这家米铺的后台是谁,竟然能让郭义刚在这个节骨眼徇私。

而且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看看,晚上运进米仓的粮是怎么一回事。

童胄跑到里面调集人马,岳肃又看了眼青年,问道:“你去孟记米铺偷米的时候,粮仓里有多少粮食呀?”

见识到岳肃的派头,青年已经猜到,对方肯定是大有来头。恭敬地说道:“回大老爷的话,粮仓里全都是成袋的粮食,堆得跟小山似的,到底能有多少,小人也估计不出。”

“有这么多?”岳肃马上将目光转向已经被按住的六名大汉,问道:“昨天晚上往粮仓运粮的,可有你们?”

“有……”领头汉子小声地答道。这种事,相瞒是瞒不住的,毕竟已经被青年看到。如说没有,被青年一揭穿,估计是要倒霉的。

“大半夜的运粮去米仓?我来问你,那粮食是从哪里弄来的?”岳肃冷冷地问道。

“是从……是从……”领头汉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

这一来,岳肃心中随即了然,他怒声喝问道:“是不是从赈灾的粮食里,偷出来的?”

“这……我不知道……”领头汉子把头一扭,不再去看岳肃。

“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你可知道本部院是何人?”岳肃大声喊道。

那些汉子就算没见过岳肃,但看到岳肃派头,又如此问话,已经意识到岳肃的身份。毕竟新任的河南巡抚在怀庆城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斩龙帮的爪牙需要打才能招,可这些汉子们,根本不用打,一想到岳肃的身份,就已经吓得浑身打颤。

“说!这些粮食是从哪拉来的?倘敢不说,休怪本部院对尔等不客气!”岳肃再次怒声喝道。

“大、大人……”领头汉子见岳肃震怒,吓得第一个跪倒在地,另外五个,也不敢怠慢,跟着跪了下去。“大人饶命啊,小的们也是受人差遣,不得不做啊。那些粮食,是从……是分别从派发给城外灾民、城内百姓的粮米中运出来的……”

“拿了多少?”岳肃大声问道。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这边一共运了近两千石……”

“好大的胆子,连赈灾粮食都敢私吞!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岳肃问道。

“是、是我们的东家。”领头汉子小心地说道。

“你们的东家叫什么名字?全城米铺被封,难道你们东家的米铺就没被查封,粮食没被征调吗?”岳肃大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没有。在全城米铺被查封之后,我们东家的米铺,也就是做做样子,跟着关门了。里面的粮食,也没有被征走。我们东家姓孟,叫孟慧珑,是……是知府大人的侄子。”领头汉子如实说道。

眼瞅着岳肃已经下令调兵,猜也能猜到,是要奔着米铺去的。这等事,现在不说,等动刑再说,就晚了。现在老实交待,或者还能混一个宽大处理。岳肃的威名,这小子已然听说,连王爷和国舅的米铺都敢封,而且还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那可是能先斩后奏的家伙。

“好呀……好一个孟华德……胆子可真是不小……”岳肃咬牙切齿地说道。

正这功夫,童胄跑了出来,“启禀大人,人马已集结完毕。”

“殷柱和李忠刚刚已持火签去找孟华德与郭义刚,你和金蝉各带一百人人,前去接应。本部院就在这里等他俩。”

“属下遵命!”

岳肃原先的意思,本是带人直接抄了米铺,但现在一看,还是应该先把这二位拿了再说。

童胄、金蝉二人迅速带人分头赶往府衙和守备衙门。

先前殷柱、李忠已经各带四名差役前去请人,到了地方,两位大人一见火签,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备轿、骑马出门,赶往行辕。走到半路,正好与童胄、金蝉所带的人马碰头,看到上百人来请,这一下,两位大人都有点懵了,不知是什么意思。

可不去,那是绝对不行的,虽然内心七上八下,也得老老实实跟着前往。

来到行辕之外,孟华德、郭义刚连忙来到岳肃面前,躬身请安。岳肃一摆手,说了声“罢了”,随后便道:“两位大人来的正好,跟本部院去个地方。”

“下官遵命。”别看不知道岳大人是什么意思,可职位在那摆着,谁敢说半句废话。只是心中忐忑,不知岳肃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

这个答案,岳肃马上就公布了出来,他一指那个青年,说道:“前边带路,去孟记米行!”

一听说去孟记米行,孟华德与郭义刚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孟华德硬着头皮问道:“大人,不知去那里做什么?”

“做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姓孟,这米行叫孟记,不知和你有没有什么关联呀?”岳肃冷冷地问道。

“这个……孟记米行的东家孟慧珑是下官的内侄,但大人要去那里做什么,下官实在是不明白。故才有此一问。”孟华德赔笑道。

“你现在不明白不要紧,等到了地方你就明白了。走!出发!”岳肃说完,将手一挥,有差役押着青年就往前走,其余兵马簇拥着岳肃等人,直奔孟记米行。

孟记米行地处城西天马大街,距李记米行着实有一段距离,再怎么说大家也是同行,离得太近,终究不好。而且李记是大行,在那凑热闹,哪还有自己的生意。

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孟记米行门首,米行大门紧闭,像是关门歇业的架势。岳肃可没有兴致敲门,直接下令砸门。

随岳肃来的,都是北京的士兵,一听将令,二话不说,冲到门前立时撞门。

“咣”“咣”“咣”……

撞了能有七八次,里面响起一个十分哼的声音,“谁呀,大白天的砸门,早死呀?”

话音一落,就听“吱啦”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四十来岁,**上身,满脸凶悍的精壮汉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今晚拼命大爆发,连更五章。小翼从昨晚到现在就睡了四个小时,希望大家一定要多多捧场。如果小翼在哪里写的不够完善,也希望各位朋友多多包涵。。。。

第014章 孟慧珑

彪形大汉将米行的门一敞开,登时吓了一跳。门外两百多衣甲鲜明的护军,怎不让他大骇。他想要关门,已来不及,官兵一拥而入,同时也将大汉制住。

“你们是哪个衙门的?知不知道这是谁的买卖?想找死啊!”大汉被按住之后,也不畏惧,兀自出声大叫起来。

“这是谁家的买卖呀?”岳肃听此人如此嚣张,忍不住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可是……”大汉扯起嗓子,想要亮出字号,可刚说出这三个字来,便看到对面的孟华德。

孟知府一个劲地对他使眼色,大汉看的清楚,此刻他也发觉有些不对。问话的这个青年人站在知府孟华德与守备郭义刚中间,别看没穿官服,但地位显然要高过知府大人。目前整个怀庆城内,官比孟华德大人,也就只有一位。

大汉也不傻,马上低调下来。“这……是……我们东家的买卖。”

“你们东家是何许人也?看你刚才的架势,贵东家想必是一位大有来头的人物。报上名来,看我认不认识。”岳肃微笑地道。

“我们东家叫孟慧珑,也没什么来头,就是一个本份商人。”别看大汉声音不大,和因为长了一脸横肉,说出这番话时,倒像是在挑衅一般。

“本份商人?我看不见得吧。要是真的本份,你也不会如此嚣张!给我进去搜!”

岳肃一声令下,护军直接朝里面冲去,岳肃昂首走上台阶,在簇拥之下,进了后院。一路上,少不得听到叫骂之声,不用猜,岳肃也能猜到,定是米铺里的护院。

叫嚷之声很快停歇,岳肃来到后院米仓时,就看到三十多个汉子,全被按在地上,但各个脸上都露出不服之色。

岳肃转头看向青年,问道:“你就是在这里偷的米?”

“是,大人。就是那个米仓。”青年说着,朝一旁的米仓指去。

院里一共有两个米仓,岳肃可不是客气的人,马上下令道:“把这两个米仓的门都给我打开!”

军呐喊一声,也不去找米铺的人要钥匙,抄起家伙,开始硬砸,不一刻功夫,两扇大门全被打开。两个米仓皆堆着密密麻麻的麻袋,跟小山似地。

“看看里面是些什么?”岳肃下令道。

麻袋马上被挑破,“回禀大人,里面装的是粮食。”

“本部院已经下令,征调全城米铺的粮米,这里怎么还有粮食呢?”岳肃转头看向郭义刚。

郭义刚吓了一哆嗦,小心地答道:“大人,末将也不清楚,可能是官兵查封之时,疏忽大意,忘记了此处。”

“真的是这样吗?你们管理地方,城内有多少家米铺,难道还不清楚吗?”岳肃说着,又看向孟华德,“听说这家米铺的东家是孟大人的侄子,不知是不是呀?”

见被岳肃挑明,孟华德倒也不敢隐瞒,怯怯地说道:“他只是下官的远房侄子,平时也没有什么往来,从不走动。他在此地开米铺的事,下官也是不久前才听说,不过却从没来过。”

“你们两个辩的倒是干净。”岳肃冷冷地说道:“昨天晚上,此人到米铺偷米,竟发现米铺的人将许多粮食运进来。他们新运的粮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呀?”

“这个……下官不知……”

“末将……也不知道……”

“你们两位既然都不知道,可本部院却已经知道了。这些粮食,都是从赈灾的粮食中私挪来的。挪用朝廷赈灾粮秣,你们可知这是什么罪名?”岳肃怒声喝问道。

“知、知道……”孟华德和郭义刚小声地应道。

“知道就好。要是等本部院查出,这件事与你们两个有关系,定取尔等项上人头。”

岳肃这话说的极是严厉,二人听了,好悬现在就吓得跪到地上。二人硬着头皮说道:“下官(末将),毫不知情,跟此事无半点关系。”

“希望如此。”岳肃伸手指向刚刚开门的彪形大汉,问道:“你们东家,现在何处?”

大汉已看出苗头不对,想要不说,又没有那个胆量,吱吱唔唔地道:“在、在……。可能是……在家……”

“他家在哪?”岳肃狠狠地问道。

“就在前边不过……过……过两条街就是……”大汉如实说道。

“金蝉、殷柱,你二人率五十人,押着他去,将他们东家给我提来。”

“属下遵命。”

金蝉、殷柱答应一声,转身便要带人走。这时,又听岳肃补充了一句,“记住,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有了这句吩咐,金蝉等人底气更足,押着彪形大汉离开米铺,直奔孟慧珑的府宅。

孟府的下人,平时仗着主家的势,在城里也是凶悍惯了的,可遇到比他们更加凶神恶煞的官兵,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服软。

金蝉、殷柱很快将孟慧珑提押到米铺。战战兢兢的孟老板来到岳肃面前,连忙跪倒在地,口称“小民参见大人”。

当看到叔父孟华德也在场,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岳肃没有让他起来,冷冷地问道:“孟慧珑,不知你和孟知府是什么关系呀?”

“孟大人是……。”孟慧珑也是个精细之人,一边说话,一边抬头去看孟华德的脸色。他也明白,巡抚大人突兀地问这话,肯定是话里有话。

岳肃明白他的意思,喝道:“按住他,不许他抬头。”

“是!”金蝉一个箭步抢上前来,将孟慧珑按住。

可这一来,孟慧珑的心里,多少也有了点数,绝不能将叔父也拉下水。马上说道:“孟大人虽说是小民的叔父,但素无往来,很少见面。”

听了这个回答,孟华德才算松了一口气,暗道,这个侄子也算聪明。

岳肃怎会信这话,但没有去揭穿,接着问道:“本部院已经下令,查封全城米铺,征调粮食。为什么城里的米铺都被查封,只有你这里没有被封啊?”

“这个……小民实在不知……”

岳肃猜到他会如此回答,笑道:“你不知道,倒也正常,只是本部院想问你,你既然不知道,为什么米铺却也关门歇业呢。”

“回大人,小民只是当时不知,后来听说福来米行、运生米行,以及城内大小米行全被查封,深恐自己的米行也被封,所以干脆关门,打算搪塞过去。”孟慧珑倒是圆滑的很,回答的滴水不漏。

如果就此追究,顶多算是郭义刚那头的失察,不算什么大事。

岳肃轻笑一声,说道:“你这倒也算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一事,本部院还想请教。昨日有人到你的米铺偷米,却无意中发现,你的伙计往米仓里运送大量的粮米,不知那些粮米,是从哪里来的呀?”

“这个……是小民……从外地运来的……打算……打算等大人离开之后……再开门出售……”孟慧珑吱吱唔唔,好不容易才凑出说辞。

“你说是从外地运来的,你的伙计却说是从赈灾粮米中挪运过来的。到底是你们谁在说谎,欺瞒本部院啊?”岳肃冷漠地问道。

“小民怎敢做这等事,定是有人陷害小民,还望大人明鉴。这些米,确是小民从外地运来的。”挪用赈灾粮米,那是抄家掉脑袋的罪名,孟慧珑哪里敢承认。

“你说是从外地运来的,你的伙计说是从赈灾粮米中挪运来的,尔等各执一词,不过这也好办,等下双方对质,确定了是谁欺瞒本部院,本部院都叫他人头落地!”

岳肃说完,又大声喊道:“殷柱留下,率一百人,暂时查封此地。其他人,全部带回行辕!”

孟记米行的东家是谁,他的后台又是谁,大家现在都清楚。当然,米行周围的百姓也是清楚的,百姓们看到米行被封,老板、护院什么的全被押走,一个个都是差异的很,纷纷议论起来。

议论的内容,无非是这位新任巡抚是位为民做主的好官,不怕得罪人,为了赈济百姓,都敢把王爷、国舅的米行查封。

有那好事的百姓,干脆跟在护军的后面,想要看看热闹。

岳肃的护军一路招摇过市,看到的百姓自是越来越多,原先跟着的百姓这一传讲,后听说的百姓们可就炸了锅了。

有那闲来无事的,马上跟着前去看热闹,也有一些,手头虽然有事,可也想看看孟记米行到底犯了什么事,惹得巡抚大人兴师动众。一来二去,尾随的百姓是越来越多,等回到巡抚行辕之时,已有上千人。

岳肃见围观的百姓多,也不生气,反而传令,允许百姓跟入行辕去看热闹。这下可好,百姓们是欢呼雷动。

李记米行虽说是临时行辕,但一干设施也齐全,将大厅改为公堂,中央摆上公案,差役两旁侍立,下手设了位置,让郭义刚与孟华德落座,杨奕山备好纸笔,准备记录口供。李元琛因为摊上这事,也没有走,想要看看热闹,瞧一瞧这位未来姐夫是如何审案。于是,岳肃也让人给他端了把椅子。

龙、虎、狗三口铜铡放于左下手,令金蝉取来尚方宝剑,身旁侍立,岳肃也穿上官服,现在是二品大员,官服的补子是一只华丽的锦鸡。

百姓们在厅外观望,有护军拉上绳子,不准越界。岳肃公案后坐定,先将惊堂木一敲,左右跟着“威武”一声,孟慧珑等一干人全被押到堂上跪下。

“草民等拜见大人……”

岳肃面沉似水,向下扫视一圈,最后指着那青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祝小宝,家住西城水牛大街。”青年战战兢兢地答道。

“你且将昨夜盗米之事,从头到尾仔细说来,然后签字画押。先行回家,照顾妻子。”岳肃是很有人情味的,别看平日里杀罚果断,但那只是针对触犯国法的穷凶极恶之徒。

“多谢大人。”祝小宝当时就将先前在行辕外说的一番话,又重新说了一遍,内容要比上次详细不少。

岳肃让他先行签字画押,随后又道:“你所偷来的粮米,且留在此处,充作呈堂证物。铁虬,你到咱们库里,取米二升,纹银三两交与他,再派差役随他一同回家,记清住处,如有需要,再行传唤。至于偷米一事,姑念你事出有因,其情可悯,又发现不法奸商偷盗赈灾粮米,有功于朝廷,功过相抵,不再追究。”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祝小宝一听岳肃不但不责罚,而且还给米给银子,激动的都哭了起来,不住地冲上磕头。

打发走祝小宝,岳肃才看向其他人,“孟慧珑,适才在米铺之内,你说昨夜运进去的粮食,是从外地运来的。现在本部院再问你最后一次,那些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回大人的话……确实是从外地运来的……”到得堂上,看到岳肃威风凛凛地坐在上面,孟慧珑是心里直发毛。可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硬挺。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一旦发现不实,本部院定取你项上人头。”说完,岳肃指向先前在行辕外追拿青年的汉子头目,大声说道:“你姓甚名谁,在孟记米铺作何差事?”

“小民姓刘,名叫刘琮,是米行里的护院,一向负责押运粮食。”领头汉子哆哆嗦嗦地答道。

“刘琮!”岳肃点点头,冲着金蝉一伸手,金蝉马上会意,将尚方宝剑交给岳肃。岳肃怀抱尚方宝剑,大声说道:“本部院身为钦差,奉皇命巡抚河南,掌尚方宝剑,见此剑如陛下亲临,可先斩后奏。刘琮,今日你曾对本部院说,昨夜运进孟记米行里的粮食,是从赈灾粮食里挪运出来的,这话可否属实!如不属实,便是欺瞒本部院,本部院代天巡狩,欺瞒于我,等同于欺瞒当今皇上。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来人啊,将狗头铡抬上!”。。。

第015章 人证物证俱在

恐吓,**裸的恐吓

岳肃一声令下,金蝉马上领着差役,将狗头铡搬到刘琮面前,把上面盖着的黄缎子一掀,露出明晃晃的铡刀。金蝉一把将铡刀拉开,戏谑道:“这三口铡刀,自出京一来,还没开过张,你小子可别成了第一个刀下鬼!”

完,“呛”地一声,又让铡刀按了下去。

刘琮看到铡刀落下,忍不住打了个突,好像这一刀,是扎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般。

就这架势,刘琮即便有心维护自家主子,也没有那个胆子了。原本这小子,还想着翻供,把事情揽到自己头上,大不了落个作伪证的罪名,吃些板子。可现在被扣上欺君之罪,哪还敢狡辩。

当下先磕了个头,然后说道:“回禀大人,小人刚才的话,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鉴。”

“好!那本部院现在问你,赈灾粮食都是由府衙差役、清军厅的差役,以及守备衙门的官兵共同看管,你们是怎么运出来的?”

岳肃当初也是怕有人中饱私囊,从中贪墨,所以让各司衙门一起派人监管。甚至在福来米行与运生米行那里,还安排了自己的手下。

“回禀大人,福来米行和运生米行那里,听说有大人的人在监督,所以东家也不敢在那里做手脚。我们主要是挪运送到东城的粮食,以及昨天发给百姓们的粮食。在东城那边的院子里,装了一万石粮食,是由知府衙门、清军厅和守备衙门一同看管。知府衙门驻在那里的是捕头冯志,清军厅的是捕头常大宝,守备衙门的是把总焦括。我们晚上去的时候,只要找冯志就行,他会把门打开,让我们的车马进去,搬运粮食。至于另外两位是否知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以我们东家的面子,他们应该是睁一眼闭一眼。”

“昨天赈济城内百姓的粮食,一共分两个地点发放,听说每处都用不少于三千石的粮食。昨天晚上,东家让我去大条街那个派粮地点,在那里搬的粮食,当时找的是府衙捕头汪显,由他放我们进去。东城那边,东家是让米行里的高明飞去的,另一处派米的地方,东家是让严五去的。小人所言全部属实,没有半点虚言。”

刘琮一五一十地将所知情况全部说明,岳肃听罢,点了点头,又问道:“前前后后,你们一共拉了多少粮食回去。”

“应该能有三千四五百石吧。最初的一千多石,我们是送进了知府府库,后来拉的粮食,才送回米铺。”

这话一出口,下手坐着的孟华德登时就火了,他忍不住大声喝道:“胡说八道,什么时候有粮食送到知府衙门的府库?你分明是蓄意诬陷。”

着,他冲岳肃一拱手,又道:“大人,千万不要相信这小子的胡言乱语。”

“孟大人,这里是本部院的行辕,本部院审案,还没有你插嘴的资格。给我老实的坐在那里旁听,他是否是诬陷与你,本部院自会查清楚!”

岳肃冷冷地瞪了孟华德一眼,随后看向刘琮,问道:“你说有一千多石粮食运进了知府府库,这事都谁知道,是谁与你一起去的?”

“回大人,现在堂上跪在的护院,基本上都去了。而且,小民还知道孟大人为什么让我们将粮食先送到他那里。”刘琮现在已经是豁出去了,说出前面那些,便没有了退路,倒不如把什么都抖出来,如果能扳倒孟华德,自己可能还有一条活路。否则巡抚大人一走,自己马上就得死。

“哦?为什么呀?速速说与我听。”

“是这样的,灾情刚爆发的时候,水路不通,许多米商都没有库存那么多粮食,一时间粮食全都卖空了。我们东家见有机可乘,就找知府大人商量,将府库存的一千多石粮食全都运了出来,以往日五倍的价格出售。去府库运粮食的时候,也是小人带队去的,所以知道这一底细。”刘琮直截了当地答道。

“好呀,竟然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岳肃看向孟华德,冷笑道:“孟大人,您真是做的好生意啊。地方遭灾,你不思赈济灾民,反而挪用朝廷公粮,为已敛财。你可知,这该当何罪?”

“大人,这都是此人的一派胡言,大人千万不要相信。下官自兹位以来,一向是一心为公,哪敢做出这等事,求大人明察,还下官清白。”孟华德现在都不敢坐着了,连忙起身离座,大声刨白。

岳肃轻笑一声,说道:“孟大人,你真的是一心为公吗?”

“下官敢以顶上乌纱担保,确是一心为公。”孟华德坚定地道。

“好!你先坐下,本部院接着审。你若是真的一心为公,本部院还你清白,要真的做出这等事,别说你的乌纱,就连你的脑袋,本部院也一起收了!”

完,岳肃再次对刘琮说道:“你去府库拉粮、送粮的时候,都有谁在场,府库那边,是谁给你开的门?”

“回大人,去府库拉粮、送粮的时候,也是我们这些人,负责开门的,是府衙的主簿谢大人。”

“很好!童胄何在?”

“属下在!”

“你立刻持火签,带人分头前往东城囤粮之所,提押府衙捕头冯志,清军厅捕头常大宝,守备衙门把总焦括;大条街派粮之地,提押捕头汪显;知府衙门,提押谢姓主簿。”

“属下遵命。”

童胄取来火签,点了上百名护军,分头前去提人。巡抚衙门叫你来,谁敢不来,敢不来的便是造反。

岳肃这头,也不闲着,望着堂下的一众护院,说道:“刚刚刘琮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他说的是否属实呀?在回答之前,别说本部院没有提醒你们,欺瞒本部院便等同欺君,一旦查实所言有假,定然满门抄斩!”

米行的护院,说白了,也都是些打工的,见岳肃说的严厉,谁敢真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如实招了,自己不过是从犯,听人差遣,也没有多大罪过,要是不认,一旦查明,那是要掉脑袋的。谁也不傻,眼看着刘琮都认了,这事怕是瞒不住,当下几乎是一起叩头答道:“刘琮所言属实。”

有那反应慢的,也都赶紧出声应答。

岳肃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让他们签字画押。”

杨奕山将写好的供词拿给刘琮等人一一签字画押,有那抱着侥幸心理,没吭声的,到了这时候,也不得不跟着画押。

画押完了,岳肃要来供状看了一眼,说道:“孟慧珑,现在你的伙计已经全部承认,是受你指派,私盗赈灾粮食,你还有何话说?难不曾你要告诉本部院,他们全都在污蔑与你吧。事到如此,你若还敢不认,就休怪本部院无情了!”

看到手下的人都认了,岳肃又说出这等话,孟慧珑实在无从狡辩。是呀,总不能说自家的所有伙计全在污蔑自己吧,这等话说出来,怕是谁也不会信的。纯粹是找打

但他也不敢承认,这一承认,便是抄家灭门,连自己的叔父也要搭进去。左右踌躇,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就这时,岳肃重重地将惊堂木一敲,大声喝道:“孟慧珑,现有你米铺所有伙计为人证,又有米铺粮仓内的粮食为无证,人证物证俱全,你难道还敢抵赖吗?说!你到底都买通何人,将赈灾粮食运走的?”

“我……我……”孟慧珑现在是一脸难色,无奈之下,只好转头看向孟华德。

孟华德的脸比他还要难看,索性把眼睛闭上。

上边的岳肃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等着。过了一会,见孟慧珑还是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这才大声喝道:“孟慧珑,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如再不说,本部院可就对你动刑了!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民愿招。私运赈灾粮米,皆是小人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干。大人想要如何处置,便发落吧。”孟慧珑也看出没有扭转的余地,横竖也是一丝,再怎么也不能把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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