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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综]我是蝎子不是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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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姬虽然还是忘不了雄娘子,但她已经开始觉得,就这么和宫南燕在一处,就这么将雄娘子永远挡在神水宫之外,只有她和她一起养着女儿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她现在只犹豫着,下一个四年的父女会面,到底是继续让宫南燕暗中保护呢,还是另换一个心腹?
总觉得哪一种选择都不太对,素来杀伐果断更胜男儿的神水宫主,难得纠结了。
可就在她纠结出结果之前,司徒静忽然失踪。
阴姬和宫南燕倾尽神水宫数十年经营之力,依然找不到丝毫踪迹的那种失踪。
然后在阴姬还没想到、又或者想到了却不肯实行的时候,宫南燕找上了雄娘子。
雄娘子虽然隐匿行迹许多年,但他之前能惹下滔天众怒依旧逍遥十余载、而后又能隐姓埋名一躲十七八年,除了易容功夫委实难得之外,也必然有自己独到的人脉。
或许远不及神水宫,但在紧急时候,多一根稻草都是希望。
宫南燕为了阴姬这一点希望,在与雄娘子合作寻找司徒静的时候,虽算不上亲如一家,但也竭力维持了一种客气友好的姿态,并且极力与之相配合、甚至不惜低头退让。
而他们之前联手涮无花的时候也实在默契,默契到阴姬都有点儿吃醋,虽然她也说不清为了谁吃谁的醋更多些。
——但阴姬怎么都想不到,宫南燕居然会为了无花一句讨好,对雄娘子爆发出那般□□裸的嫌弃。
——虽然无花那句讨好委实不太高明,可在不知道三人复杂关系的时候,夸宫南燕与阴姬女儿的生父模样相似,难道不是一种讨好?夸雄娘子与阴姬弟子配合默契,对他来说,也该是一种亲近才是。
——可这对无花一贯没有好评价的雄娘子也罢了,之前接到司徒静已经托人去少林寺提亲的消息、还在劝阴姬“女儿长大了总是想要个依靠,无花小师傅看着也算才貌俱佳”的宫南燕,居然这么不领情……
阴姬看着宫南燕那双醋意满溢的眼睛、那张怒气勃发的脸,不知怎么的,却没有被爱宠反视为禁脔的不悦,反而有种说不清为何的欢喜,甚至连因宫南燕知道雄娘子存在之后越发乖顺的态度而莫名产生的不安,也彻底消散了。
她看着宫南燕的眼神很温柔,她自己或许都没发现那种温柔,但其他诸人却都看得分明。
宫南燕瞬间就从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变成一只温顺乖巧的布偶猫。
雄娘子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却努力遏制住,将视线又转回无花身上,一脸嫌弃地待要说什么,却被谢梓澜一句“母亲,您要不要也把师姐娶进门”吓呆在当场!
#这女儿想娶个和尚也就算了,反正和尚未必不能还俗,而且世间入赘之事虽不算常态,却也算不得少见……#
#可是这种劝母亲娶个女人还劝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口气算什么啊?阴姬不是答应了不会让静儿发现她对女人的畸形爱欲吗?怎么还是养出个没有性别观念的女孩儿啊?#
司徒彦卿从来不是什么卫道士,不然也做不出来那等诱惑清白女儿与他风流放纵的事情、更闯不出“雄娘子”这样一听就邪气的名号。他也不是很计较哪个男人专好契弟、又有哪个女人偏爱金兰——反正只要不犯到他头上就行,甚至哪怕是犯到他头上了呢,能一脚踩死就一脚踩死、踩不死就躲开、躲不掉就躺倒享受(例如当年遇上阴姬之时)……
可再怎么说,司徒彦卿也不乐意司徒静真给养成个怪癖女孩。
虽然强者一贯有享受怪癖的权力,可强悍如阴姬,即使搜罗了一宫女宠,不也因着爱惜声名,只能声称是弟子,而不敢直认是妻妾吗?
从某种程度上说,阴姬的日子,过得甚至不如雄娘子自在。
起码雄娘子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他在知道了自己有个女儿的时候,苦苦哀求阴姬的,除了能隔一段时间见上一面之外,就是请求她不要在女儿面前泄露出她那畸形的癖好,以免让女儿走上歪路。
毕竟在雄娘子看来,哪怕女儿无师自通遗传到他的花心、日后当个采草贼,都比同性相吸来得轻松快活。
而阴姬分明也答应了。
雄娘子并不怀疑阴姬的信誉,那是个强悍到言出必行、行之必果的女人,只要是她答应下来的事情,无论多么艰难、多么痛苦,她都一定会坚持、并且倾尽所有完成它。
这虽然也是雄娘子不堪继续留在神水宫为她裙下禁脔的缺点,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原本也该是一个难得的优点。
雄娘子一向很相信阴姬的承诺。
他一直觉得女儿生活在阴姬身边,或许会单纯天真些,但一定比生活在自己身边正常。
他之前接触到的司徒静,也确实是那样子的。
#可到底是为什么?虽说明面儿上确实已经三年多没见,可他一直是三五月就会悄悄儿溜去神水宫入口边界之处,与女儿私会的好咩?满打满算也才小半年没见面,怎么女儿一下子就从个娇小白皙的软萌呆宝,变成这么犀利一个麦色健美朝天椒了呢?#
#话儿不多,但一开口就吓死人啊!#
#鼓励他娘娶个女人回家算什么事哇!#
当然对于阴姬来说,她那一宫弟子,除了一个司徒静,每个都是姬妾没错,可以师徒名义养在身边的姬妾,与这般光明正大地说要娶进门的……能一样?
雄娘子深觉接受不能。
他的女儿啊,他那软萌乖巧听他说起江湖轶事时会因故事中的少侠脸红的女儿啊,怎么就变成这么个鼓励亲娘娶妻的货了呢?
当然无论什么货都是自家最最宝贝的亲亲女儿没错……
雄娘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女儿这诡异的嫁娶观,是受神水宫大环境影响之故。
他不怀疑阴姬的承诺,但他也是久经情场的,雄娘子虽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也不是那种一旦看上了什么小娘子,就直接霸王硬上弓的粗劣色胚子。他也好色,也爱染指好人家的女孩儿,也从来不对那些女孩儿负责,但他有耐心。天下色狼那么多,闻名江湖的采花贼也是一茬茬的从未间断,可为什么雄娘子特别招人恨?就因为他有耐心。他但凡看上哪家女孩儿,不拘是江湖豪强的女眷、落拓江湖卖艺卖唱的女子、又或者书香大族养在深闺的毓秀……他都会很有耐心地,有时候甚至宁可扮作女儿身接近,也要好好玩一场偷心游戏。
每一个女孩,在和他亲密接触的时候——至少在亲密接触的那时候,都是心甘情愿的。
雄娘子这种癖好,让他积累了更多恨意的同时,也积累了足够的情爱经验。
他很清楚,这女人家对师傅或许也会恭敬异常,但那种恭敬,肯定与对占有了她们身心之人的敬畏不同。
虽然他也不觉得神水宫门下会有与阴姬产生真爱的弟子存在……
可现在他面前就站了一个宫南燕,在“司徒静”一句话之后就又是娇羞又是期待的宫南燕。
雄娘子忽然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女儿或许单纯天真,但她总会长大的,女儿家“长大”的速度,有时候快得只需要一眨眼。
而爱女人的女人……既然已经有一个阴姬,又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宫南燕?
看惯了女人和女人情爱缠绵的女儿,会形成那般诡异的嫁娶观念,似乎也就理所当然了。
#……所以我现在应该庆幸静儿虽然看上了一个六根不净的出家人,但好歹那人还是个和尚,而不是个比丘尼吗?#
雄娘子看无花的眼神依然很挑剔,但已经无法那般理直气壮地嫌弃到底了。
他再不好,总还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无花应该感谢宫南燕,和他新任的母亲大人……
第63章 玉米羹
无花以一种诡异的优势暂时通过了父亲大人的审核——
雄娘子真心不是什么迂腐人,虽然这几天挂在嘴边的是“六根不净的花和尚居然敢诱拐我女儿”;可事实上;比起无花的和尚身份;他更介意的是好不容易长得亭亭玉立了的宝贝闺女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被人拐走了;那拐人的臭小子还敢撺掇着女儿直到纳采礼过了才通知他!
尼玛这花和尚还是阴姬引狼入室弄到小静身边的!
雄娘子简直呕血;但他不敢指责阴姬,一则心虚二则武力值远不如人,但对这花和尚还用顾忌?绝对得阴谋阳谋一起上;给他一棒打死的节奏啊!
——却不想他那软萌呆的闺女才这么点儿时间不见;不只模样儿十八变,连性格都变得简直让人认不出来了!
雄娘子默默泪流;但他一向是个当机立断的,就如当年在给阴姬扑倒时果断一边装柔弱一边反扑一般,他现在也只用了一呼吸的时间,就果断在“先给闺女娶个花和尚进门”和“搅黄了婚礼但下一次闺女要娶的就不定是男是女”之间,抛弃了后者。
——反正能娶进门就能休!
雄娘子是个挑剔得再绝色的大美女都只要处子的,但几个男人不双重标准呢?自己享受的自然是多多益善、干净更好,可他家的姐妹女儿……呵呵,敢挑剔的都去死一死先!
于是理所当然的,雄娘子睁只眼闭只眼,暂时承认了无花的身份。
虽然上头还要加一个“只要闺女乐意,随时可冷落可休弃”的标签,可好歹也是往前跨出一大步了,真是可喜可贺。
宫南燕更不必说,司徒静忽然冒出来的那一句——
虽然阴姬听后脸上神色更多的是怔愣,没有丝毫顺水推舟娶她进门的意思,可也没否认不是?司徒静能当着雄娘子的面说这么一句话,阴姬居然还没否认,对宫南燕而言,已经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大胜利了!
这一刻她真心觉得没白对这小丫头好!
宫南燕看着谢梓澜的眼神,绝对称得上“慈爱”,甚至连看向无花时,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那种。
……哦,对了,无花是娶进来的,好像不该是丈母娘?但婆婆也并非只有恶婆婆,宫南燕看着这个开导得她家闺女开窍了的“媳妇”,简直不能更顺眼!
于是无花星途大海的征程又往前跨了一大步,简直必须浮一大白庆祝。
……可惜现在只剩下一小盆温度已经偏凉了的玉米羹,哦,阴姬手上还有多半碗。
阴姬那碗也凉了些,但内力就是如此方便,阴姬托着碗的手甚至不需要改变丁点姿势,那碗里又冒出些许烟气,玉米羹的味道也随着温度上升浓郁了起来。
无花诚心诚意赞一声:“母亲果然内力高深。”一边说着,一边将装着玉米羹的盆放到大锅里头,又往锅里倒了点儿水,再蹲□,执起烧火棍往灶膛子里头拨了拨,又加了点儿柴火,很快的,锅里头的水就烧了起来,连带着玉米羹也冒出烟气来。
雄娘子看着做着厨下活儿却仍显得高雅不俗的无花,从鼻子里头喷出一声“哼”来:“阴……阴宫主自是武功高深,但不过热一碗粥羹而已,莫非你都做不到?”
即使暂时接受了无花,也不过是矮子里头挑高个的,和女人比才显得能接受罢了。雄娘子看无花还是诸多不顺眼,这不,人家做“媳妇”地趁机讨好婆婆一句,他立刻就能联想到“名不副实,盛名之下多虚士!这么个连热碗汤羹都大惊小怪的家伙别说保护闺女,可别关键时刻还要给拖后腿”去了,语气自然也刻薄得很。
无花却居然极好脾气,他一边小心控制着火候,一边微笑:“我的内力如何能和母亲比?控制力更是远远比不得的。这热水或许成,可热汤羹的话,就怕一不小心过了火候、影响了口感。”
雄娘子依然斜眼横眉地阴阳怪气:“一碗玉米羹而已,怕影响口感不能另作新的?”
无花抽开还在燃烧的两根木柴,埋到灶灰里头熄灭了后,才起身将小盆从大锅里头取出来,倒了两碗:一碗大半碗,只比之前给阴姬的略少些儿;一碗说是小半碗都太夸张,一小口都能含下的分量。而后理所当然的,前者给了宫南燕,后者给雄娘子,雄娘子不接他也不恼,依然双手捧着,脸上笑容清雅:“不是我存心招待父亲吃这残羹冷炙,只是一来不对饭点,想必父亲也该和母亲一半,已经用过饭食了;二来这羹汤是阿谢亲手所做,或许父亲往日里也常吃,我却觉得不尝一口,也实在可惜了。”
——他说到“阿谢亲手所做”时,雄娘子已经劈手抢过小碗。
——“可惜了”三字说完好一会儿了,雄娘子那一口玉米羹依然含在嘴巴里。
——不舍得吞下,眼睛还凶横地瞪着无花。
#尼玛的往日里常吃!老子倒是想吃呢,闺女给她娘看得紧,四年才许老子光明正大见一回面有木有!每一回相处的时间还不足六个时辰有木有!就是偶尔会在不到时间的空隙偷偷摸摸去见那么一两回,说话都不敢大声呢,哪儿敢生火烧饭?#
#再说老子的闺女是养来给人生火烧饭的吗?尼玛的花和尚那七绝里头不就有个妙绝天下的素斋?还敢奴役老子闺女洗手作羹汤?#
雄娘子才不承认自己想到这闺女都不知道给他娘添了多少小灶心中嫉妒呢!他也确实没立场嫉妒,哪怕每回偷偷摸摸去会闺女的时候闺女也很配合、和他也似乎还很亲密,可那等明知道阴姬怀孕还是不愿意留下的事情总是他做下的,司徒彦卿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从来不是那种造得起孽、担不起后果的!
只是看看那个还黏着浅浅一点儿淡黄的盆,估摸一下自己和阴姬三人吃到的分量,再比一比这个盆正常做羹汤时盛取的分量……雄娘子就无法不对至少能吃两大碗的无花各种羡慕嫉妒恨!
无花却只是笑,声音温柔轻缓:“父亲可是觉得有点淡了?抱歉啊,阿谢的口味就是这样的,香辣味儿好重口,甜食虽也爱吃,却只爱清甜味儿的,所以这玉米羹并没有加糖,我一时也忘了可能不太符合父亲的口味了。”
又转头看阴姬和宫南燕:“母亲和小母亲可吃得惯?晚点儿的膳食我来做,需要再加几分甜?”
雄娘子:靠!装模作样的秃驴最讨厌了!谁嫌弃味儿不对了?闺女的手艺做什么都是再对不过的!老子是嫌弃你居然敢抢在前头吃喝闺女那么多小灶好咩?更何况……一定要等拿到老子把柄、让老子只能分到这么小口之后才告诉老子那是闺女亲手做的……花和尚你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而且小母亲什么的……花和尚你能更不要脸不?
宫南燕却显然对这一声称呼相当受用,特别是在阴姬虽未表态、却也没矫正的情况下,她瞥向阴姬的眼波柔情似水,看向无花的时候脸上的酡红也还没完全褪下,眼中却换上满满的慈爱:“这味儿就很好,阴……”顿了一顿,还是大着胆子将往日的“师傅、宫主”之类的称呼换做“阴姬”:“阴姬一贯也是偏爱清甜口,小静一向是个孝顺孩子。”
无花投桃报李,也表现得好像真是个孝顺媳妇一般:“多亏了小母亲平日里帮着母亲照顾教诲。”
宫南燕接过阴姬手中的空碗放到灶台上,自己碗中的却还剩了大半,她也不急着喝,反凑到阴姬唇边,一边劝着阴姬:“小静的孝心呢,您多喝两口?”一边对无花笑得越发慈爱:“你既然也叫我一声小母亲,那还有什么亏不亏的?”还不忘冲谢梓澜一笑:“小静也真是长大了,眼光也好得很。”
谢梓澜点头:“无花当然是最好的。”会卖萌能暖床还会揣崽崽又能做羹汤……宜室宜家杀人放火都没问题,怎么会不好?
她那样理所当然的态度,和无花微微红了脸又笑得甜蜜无比的小样,看得雄娘子牙根儿直发痒。
他真心不觉得闺女在挑选配偶上有目光可言,但闺女和花和尚十指交缠的手,又让雄娘子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
尤其是转头便看到不知何时悄悄牵起了阴姬的手、还将头靠到阴姬肩头的宫南燕时,雄娘子更是半点冷水也不敢对着女儿泼:
忍吧忍吧,不管怎么说,花和尚好歹也是个男的,总好过搅和了这一场,回头闺女却给自己娶个女孩儿回家要好得多。别的不说,花和尚和闺女好歹还有一定可能性生小和尚,娶个女孩儿的话……小孙子小孙女儿咋办?
雄娘子扫一眼无花过分俊俏的脸,努力说服自己:好歹小孙子小孙女还是值得期待的。
作者有话要说:无花再装,也不是个温顺小媳妇嗫
第64章 磨合继续
基于大家基本都还算是挺理智型的生物;那小半盆玉米羹并不曾引起什么血案。
晚餐是无花做的;全素斋,味道也真没白瞎了他那妙绝天下的名头儿;玉米羹更是比中午剩的那点子美味百倍不止。阴姬素是个信佛的居士;即使因着不巧请了个花和尚入门讲经、白折损了个大闺女;她也不该信仰上的虔诚;素斋于她倒正好;宫南燕又是个阴姬好了、她便几乎什么都乐意的;又是在看谢梓澜最顺眼的时候;自然不吝啬将无花也给夸到天上去。
惟有雄娘子郁闷得要死;中午那一小口的玉米羹啊;他含了许久都舍不得吞下去——这能含着一嘴羹汤还一边损人玩儿也是一种本事;雄娘子在这方面的本事并不下于他的易容术;含着羹汤损无花半点不含糊,可惜遇上个年纪虽不大、道行却不一般的贼秃,这半天下来啥好处没讨着,还几次三番给宫南燕气得只差吐血……
这般都能含着那一口玉米羹到味儿都给唾液冲没也不吞下已是难得,吃饭时却真心没法子了,一边要保证足以含满一嘴的汤羹不吞下、一边还能吞咽下饭的技能,即使是雄娘子也练不出来。至于不吃……呵呵,阴姬虽不心疼他,雄娘子也不稀罕无花这贼秃花和尚的手艺,可闺女亲自盛的饭,好意思不吃?
可要吃就要将玉米羹吞下去啊!虽然含半天都几乎没变馊了,虽然即使无花没那么殷勤做法雄娘子也未必就真能忍多久不吞下,可是在不敢说阴姬不舍得要求闺女下厨的情况下,不迁怒贼秃迁怒谁呢?
雄娘子看无花的眼神都温柔得堪比天一神水了有木有!
他夸无花时也毫不吝啬:“这玉米羹加上了鸡蛋果然格外柔嫩,小静儿就是手巧,小和尚也不错,能知道荤素结合、不一味儿拘泥清规戒律,果然是好得很,难怪能慧眼识得我们小静。”
无花笑得更是羞涩柔顺:“还多亏了阿谢,以前我都也不懂,原来这鸡蛋和鸡蛋也是不同的。”接下来就鸡蛋两头尖圆与孵出来小鸡的雄雌关系、照鸡蛋能否看到里头的小黑点与鸡蛋是否真正具有生命的必要联系……等等等等十分接地气的内容说了一大通,更要命的是,他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即使笑得真有几分真像个新嫁人的小媳妇,也不该起风光霁月、佛光普照的不俗悲悯味道。
雄娘子给他绕得头都晕了,司徒彦卿也算得上是翩翩公子一枚好吗?哄女孩子时不只靠着扮女装施温柔展体贴的好吗?琴棋书画诗酒茶也从来不在话下的,真扔到科举场上去,更上一步不敢说,得个举人功名是妥妥的啊!只可怜当下读书人都不怎么看得起杂学,风花雪月的那些个也罢了,鸡蛋啥啥啥的,司徒公子还真没法和这个现学现卖还卖得这么欢实的小秃驴说得起来。
#尼玛憋老丈人……不,是憋公爹话的时候这么不客气,装羞涩小媳妇真能行?#
雄娘子只觉得喉口仿佛又有一阵腥甜,只恨总无法真吐出血来,这作假偏又瞒不过阴姬的眼神……否则他吐一口血,就是闺女一时还反应不过来,阴姬也该出手收拾这贼秃了啊!
——雄娘子在这方面真心还挺自信的,别看阴姬现在由得那傻燕子攀在她身上、柔得和菟丝花似的,对他惯是不假辞色,但只看小静份儿上,阴姬都不会容人当面杀伤他的。
雄娘子看着无花那羞涩柔顺之下的嘚瑟,想象一下闺女中午以及以前不知道多少次帮这贼秃做玉米羹时,那一颗颗鸡蛋照着确认着,就为了给这贼秃补点儿营养又不至于让他破戒的辛苦模样……他家闺女他自个儿尚且连个水煮蛋都不舍得她做呢!结果要给贼秃做玉米鸡蛋羹,还要辛辛苦苦挑鸡蛋!尼玛色戒都破了随意吃点鸡蛋会死啊?尼玛的贱人贼秃就是爱矫情!
雄娘子只要一想象那画面,血气就是又一阵阵的翻涌,只可恨啊,这口血每每到了喉头,就是吐不出来!
但淤血闷积于胸是肯定不好的,雄娘子只好另辟蹊径胡搅蛮缠了起来:“谁说的没黑点的鸡蛋就一定孵不出小鸡来了?你将全天下的鸡蛋都试过啊?一只十只千只万只孵不出来,也不定第一万零一只就孵出来了呢?有本事你吃鸡蛋之前让它给老母鸡孵个十几二十天,确定是死蛋了再吃啊——哦,我忘了,就算那是死物也还是荤呢!活鸡活鱼是荤腥,死鸡死鱼好像也都是荤腥吧?小和尚你别那么矫情,累着我们小静儿,我们可都是不依的——是吧阴姬?”
阴姬放下筷子,眉心微皱的样子越发冷漠威严:“我的女儿,自然不是养来与人劳役的。况这色戒都破了,荤腥又如何?”
——不得不说,雄娘子在和无花斗嘴上虽功力有限,琢磨阴姬的心思却极是难得,阴姬半天都不和搭半句话,宫南燕给无花因着挤兑他的时候她也不管,但事涉司徒静,果然大不同。
雄娘子遂得意笑,但有时候诸多技巧,都抵不过“不要脸”三字。
雄娘子曾经凭此从神水宫全身而退,虽然留下了个女儿,平日里头也不得随意见着,到底阴姬没瞒着他做父亲的身份,也没真一面都不许他们父女团聚。可如今遇上无花……嗯,大概也只能说是天道好轮回了。
只听无花十分坦率直言:“不过是阿谢疼我,由得我矫情尔。”
——尼玛知道矫情你还承认得这么爽快!
——还在公爹婆母小婆母面前说什么“阿谢疼我”,这么秀恩爱真的大丈夫?
雄娘子都给气笑了:“你还知道是阿……小静儿疼你?你却不知道疼她?好意思任着性子矫情害她受累?”
无花微微垂下头,雪白的僧衣领口其实很高,但无花的脖颈真心修长可爱,这头一垂,还真有几分恰似水莲花的娇羞,又仿若天鹅吸水时的优雅,他的声音也是那样低沉优雅:“父亲误会了。阿谢疼我,我自然会更疼她。只是这良人相处,有时候受累的未必不心甜,一丁点性子都不敢纵的,看似温柔恩爱,却实是疏远。”
他一行说,一行还抬头对宫南燕一笑:“这一点,想必小母亲是最清楚的。”又看阴姬:“母亲也定有所体会。”
宫南燕依偎着阴姬,笑得又甜蜜又幸福,她现在甚至不屑于再挑衅雄娘子了,可这样的无视,可不是比挑衅更可恨?
雄娘子与阴姬其实是虚以委蛇的更多些,唯一那点儿情分也是看在两人不巧有了共同血脉的份上,再多的……再如何将一张实际上娘娘腔十足的脸视若天下第一俊俏的自得,哪个性癖正常的男人会乐意给个男人脸还好女色的女人压着啊?
只不过输人不输阵,他不稀罕阴姬是一回事,宫南燕这个不知道男人好处的蠢货把个假男人当宝贝、还当着闺女的面挑衅他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又不好和宫南燕太过争锋相对,万一让阴姬误会自个儿对她余情未了、回头将自己扣押在神水宫那才真冤呢!雄娘子只好将火力集中对付无花,这胡搅蛮缠的下限一旦打开了,他的战斗力还真增加了不少:“行,就算小静儿乐意,你们喜欢怎么相处都行吧——这可和鸡蛋有什么关系?”他语重心长地拍着无花的肩:“想玩你疼我、我疼你的游戏玩什么不好呢?何苦在荤腥上矫情。干脆点儿认了破戒,爽快点儿吃些鸡鸭鱼肉,对身子也有大好处呢!”
无花这次没顶嘴,只低眉垂眼的:“多谢父亲指点,我万事都听阿谢的,定不会委屈了自己、更不委屈她。”至于到底破不破戒,依然半句准话没有,至于吃鸡蛋算不算破戒嘛……
小贼秃合什念娲皇:“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杯水之中便有三千蜉蝣,除非真修得金身佛像、彻底绝了食水吃用,否则哪有真不沾染丝毫荤腥的呢?”他笑得十分淡定:“不过矫情,也不过是修行。”
——尼玛装个和尚模样却念叨女娲好意思嘛你?
——混蛋的将矫情视作修行,你这么能扯你师傅真造?真把这话传出去,天下佛门修士都要和你这贼秃拼命了好吧!
若不是无花现在还牵着个“司徒静”,雄娘子绝对立马就能把这话宣扬出去、坐看某位佛门名士给佛门联手修理成冥屎!
可惜闺女在人家手上,雄娘子就是想得出一百种让无花身败名裂万万人追杀的下场,也一种不敢用,口舌功夫又比不过,只好埋头下狠口撕咬一块素鸡,顺带鄙夷:“想吃鸡就吃鸡,要持斋就老老实实持斋,这般口中持斋心中却想着荤腥的做派……果然不愧是将矫情视若修行的‘大师’!”
无花温顺低头只做未闻,谢梓澜给便宜父亲夹了好大一块原汁原味的蒜蓉青菜,宫南燕忍不住将头埋进阴姬肩窝闷笑。
作者有话要说:嗯,家庭成员的磨合总是这么美妙,莫一不小心就将家长里短写多了……下章争取让老秃驴和小狐狸出场~
第65章 好基友
新媳妇进门总是需要磨合,这磨合的过程虽然有磨蹭;但也不乏各种小愉悦。当然无花现在还不算正式进门的;可当他有心要收服一个人的时候;那手段确实不一般。
雄娘子头天给他气得只恨不能吐血,可第二天起来,当无花又温柔又认真地跟他请教“司徒静”小时候的一二三四五六事的时候;这个鸡蛋里头都要挑出骨头来的公爹,一开始还能挑眉斜眼地拿乔儿,等到无花十足诚恳地求他在婚礼上的诸多琐事上帮忙出主意时;雄娘子单只是为了闺女平生第一次娶亲好看点儿呢,也一不小心就被拐走了。
这么相处了几天,等到真到了少林寺山下那处已经挂上了“谢府”牌匾的别院时,雄娘子已经提不起什么特别针对无花的力气了。
天峰大师与还是雄娘子时候的司徒彦卿也有过那么一点儿缘分,虽然是那种要把祸害留在禅院拘着让他吃素洗脑的孽缘,但作为一个在少数能追得雄娘子焦头烂额的人中更极少数居然不是以杀死他为目的的人,雄娘子看到他时脸色虽不怎么好看,但也还不算太难看。
天峰大师看到雄娘子时的表情也很有趣,说不惊讶吧又有那么点儿惊讶、说惊讶吧又真心算不上多惊讶,作为一个曾经在“雄娘子死尸遭水母阴姬”挂墙头之后,排在前三名去验看过的人来说,这种反应真算不上多正常。
更不正常的是他在听到徒弟喊雄娘子“父亲”、转头就又喊阴姬“母亲”时,那全然淡定的模样。
相比较之下,比天峰大师慢一步到来的君子剑黄鲁直,就表现得正常多了。
知道雄娘子的闺女要与少林高足联姻、还请了无争山庄老庄主做媒人的时候,黄鲁直已经震惊过一回,看到雄娘子与天峰大师面对面坐在院子里头的小石桌边时,虽然也露出了点儿“居然是真的,和尚真能娶妻了”的神色,但远远比不上他听到一边挽袖泡茶招待师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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