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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综]我是蝎子不是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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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花半趴着,左手撑在引枕上,右手抚在喉结略下方,眼神看着依然很清明,谢梓澜却一眼就看出他正在神游天外中。

精明狡诈得好像每个呼吸都算计好了的小秃驴很可爱,但发呆出神的小秃驴也自有一种萌,就是可惜了,先是大漠风沙熬瘦了些,又给罂粟折腾一场,如今脸颊虽不至于瘦削得厉害,看着却总有些苍白。

轻轻将托盘放到小几上,为无花盛了小半碗玉米羹,无花早回过神来,笑着双手接过小碗,轻轻呷了一口,赞道:“真香!”

谢梓澜深知自己几斤几两,她做的这饭菜和小无花的比起来也就是比嚼蜡好点儿,只不过无花捧场,她也喜欢,便又给夹了一块米豆腐放在小碟子里:“再试试这个,我没放太辣,可还合口?”

无花点点头:“米豆腐润滑鲜嫩、大头菜香辣爽口、酥黄豆酥花生咸酥可口……阿谢挺擅长黔菜啊!”

谢梓澜往自己碗里盛了一勺子酸汤腊排骨:“我是苗疆人嘛!”

无花就又点了点头:“果然,看阿谢平时戴着的银饰也挺有苗疆味道的。”只不过是不是人嘛……其实也无所谓。

两人和和气气吃过饭,无花相当自觉地收了碗筷去清洗——这在往日是早做惯的,谢梓澜纵买得起那许多碗碟,这位大湿却是个意外勤俭持家的,为一滴天一神水就心疼得不行,又如何会轻易吃一顿饭就废一套碗碟?少不得都要仔仔细细清洗过,谢梓澜也不懒怠收起。

此时倒很想和他说这一套随意放到村道边儿上给人取用罢了,无花却柔声缓语的:“总是你我用过的,我虽不是什么用过的杯儿盏儿都宁可砸碎了也不许人捡走的洁癖人,也不可能将才沾过你唇齿的东西、不做清洗就施出去……贫僧也是很小气的呢!”

几句话说得还算挺大方的谢梓澜也觉得真将沾着小秃驴口水唇印儿的碗碟舍了人是吃大亏,当即再无别话,干干脆脆要陪着一道洗碗刷盆,无花却不肯:“这等活儿,哪是女儿家该做的?”

谢梓澜疑惑:“不是说众生平等吗?那男人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无花眸色温柔:“男人、女人,是人、不是人,于我都没有什么不同,唯有阿谢,别于众生。”

——即使围观别人家敦伦被当场抓包也面不改色的谢家阿姐,忽然觉得脸颊有那么一点儿烫。

——然后她就又想起来了,自己眼前这个,可并非真的只是个呆萌驴。

——这家伙甜言蜜语说起来简直比喝水还容易!

——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真心没错,但在他心里,别于众生蝼蚁的,绝对还不止自己一个。

但念着生恩血亲也没什么,南宫灵还是挺有趣的,天枫十四郎已经死了,天峰大师又不可能真跑下山来跟着徒弟住……谢梓澜在心里转了一圈,这些人一个都不提,只道:“还有崽崽呢!你这么说他可是会伤心的。”

无花的嘴角就很直接地扭曲了一下:“阿谢,你居然还坚持那是我们的崽崽……”不过好吧,这世上什么奇形怪状的人没有?梅妻鹤子还是雅事呢!认头会卖萌会治伤会帮他抵御罂粟之毒的小东西当崽崽又怎么了?

无花半点都没记恨那小东西非得等他出过大丑之后才行动,还是那句话,这世上什么稀奇玩意儿没有呢?必须得重伤大病才能使用的秘术也不少。他只是实在有点……嗯,就算是佩服吧,实在有点儿佩服阿谢这样的死心眼子,再有:“小驴在我身上就是我孕育着的崽崽了,那你身上那许多蝴蝶……”

无花握着谢梓澜的手,眼中的哀伤怜悯与感动都快溢出来了,他如此情真意切地道:“ 阿谢这些日子为了我的事情,居然牺牲了那许多崽崽,可真是……唉!”

一声轻轻悠悠的“唉”,道尽了多少缠绵悱恻心疼不舍。

谢梓澜却差点也要跟着他抽嘴角了:“那些是蝶衣蛊,哪是什么崽崽啊!”妊娠中什么的,只有你有那种状态的好咩!

无花依旧微微笑:“嗯嗯嗯,我知道的,那我身上那个是什么蛊?小驴蛊?把蛊虫当崽崽养,阿谢可真可爱。”

谢梓澜瞪眼,小驴是崽崽,但其他的只是蛊虫啊!虽然也都是很宝贝的没错,但再宝贝也不能和他们共同孕育的宝贝比吧?这小秃驴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无花继续笑眯眯,让你一直摸我小腹!让你一直听不懂人话!让你喊一条蛊虫崽崽!让你真让我一个人去沙漠!让你没办法立刻祛除罂粟之毒害我出那么大糗!让你……

谢梓澜听着小秃驴心里头列数的一条条罪状,几次想要刷新账本又心软放弃,最终只暗暗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这女子妊娠都可能忽然性情大变呢,何况是一头本就小气儿不讲理的公驴,看在他也折腾得够呛的份上,今儿就不与他计较了!

——完全看小秃驴揣袖珍驴不容易的份儿上哦!

——才不是觉得脸色苍白带点儿虚弱还不放弃地絮絮叨叨的小秃驴也格外俊俏动人呢!

——谢家阿姐才不是什么色令智昏的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儿更得有点晚……小侄女忽然从婴儿床上栽了个倒插葱,加上围栏至少一米高啊!虽然抱起来之后转脖子动手脚都没问题,摸着也没什么大包,可才快十个月大的孩子……莫给吓死了

第60章 阴姬

谢梓澜自我感觉颇为良好;水母阴姬却险些儿给气疯了!

神水宫在江湖上露面的时候虽然不多;但神秘莫测之余并不掩其赫赫威名;阴姬这个神水宫主更是能吓得石观音那般人物都宁可蜗居大漠、也不敢涉足中原,原东园提起她来都要客客气气的,薛衣人亦不敢轻缨其锋……作为一个女人;在男尊主流的社会里头,能混到这般地位,阴姬这一生可以说是顺遂至极。

即使是性癖上头有点儿古怪,可强大的人一贯有古怪的资本、肆意的权力;阴姬那一宫弟子虽是以师徒之名掩盖不堪之事;但这世上女儿多不易;尤其是美貌又无能自保的女儿;真遭遇不堪之时,比与一女子为妾妇更不堪的且多了去,如今阴姬为她们提供一栖身之地,名声上又是赫赫神水宫的弟子,说来也算不上负了谁。

阴姬在这一点上,是不怎么觉得亏心的,就是她那些弟子,对她也更多是仰慕敬畏,并没谁真如何怨恨。

但阴姬这一辈子,也不是就真问心无愧了。

她愧对司徒静。

阴姬这一生常恨自己生错了性别,明明面容身段都不失英气,却偏生是个女儿身,又偏生爱慕红妆更胜男儿——只如此也还罢了,她有手段有能力,虽因着名声故,不好明着广收妻妾,但一宫弟子也各个美丽温柔,却偏偏还让她遇上个雄娘子!

这雄娘子真心不是个什么好人,虽说若时间能往前倒个一二千年,这雄娘子的行径也算不上恶贯满盈,但他身在一个已经开始倡导女儿家给人看了手腕子都要剁手才堪称贞烈的时代,偏要行那等诱惑好人家女儿偷尝禁果的事情、做完又连收纳个妾室通房都不愿意便扬长而去……且他看上的只需美貌干净,也不拘在江湖武林中找,少不得便有那等书香大族之类规矩森严人家的女孩儿遭了劫,下场每多悲惨。

而阴姬也是女子、又爱慕女性温柔,对于祸害女孩儿的男人,又如何看得惯?最开始只闻雄娘子之名时,阴姬对之甚至是除之而后快,只不过此人极擅易容,更狡猾善变,轻功剑法也算不弱,阴姬一时竟摸不着他的行踪。

但雄娘子对神水宫却早有垂涎之意。

那时候神水宫弟子都还尽是阴姬禁脔爱宠。

阴姬对女儿家的手段自然不会像雄娘子那般不堪,满宫弟子都尽是在极近艰难时被她救下来、心甘情愿为她妾妇的,当然阴姬救助的女子并不只有美人,可能被她收入神水宫的,一则要对方自己情愿,二则必要容貌性情在众多女儿之中也有出色之处……

是以即便神水宫弟子甚少在江湖上行走,神水宫门下皆美人的传闻,却也是满江湖皆知。更兼阴姬与诸弟子之间关系隐密,便是在神水宫之内、众人彼此间皆是心知肚明的时候,她也从不光明正大与哪个弟子如何,便有宠幸,也只从密道同行——所以江湖上最是消息灵通之人,也不知道神水宫虽不允男子进入,但神水宫的女孩儿,却未必就都是干净处子。

雄娘子也不知道。

所以在阴姬正满江湖通缉他、要为天下女儿除一大害的时候,这位自负美貌的采花大盗,改装易容摸上了神水宫。

能得“雄娘子”这么一个外号,除了这位司徒公子在容貌上头是真的“姣若好女”之外,也和他为了亲近诱惑一个女孩儿,往往不惜假扮女性有关。

雄娘子下定决心要摸入神水宫之时,他这雄娘子的名号,已经传出来将近十载。这将近十个年头,足够他祸害的女儿家多得一人只咬他一小口肉、他那偏于纤长的身体都不够分的地步,也足够他这假扮女儿家的本事,高深娴熟到连宫中已经收了二三十弟子的阴姬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雄娘子初见阴姬时,那真叫一个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将一个惨遭不幸、家破人亡之余还遭遇色狼恶棍欲行不轨之事的可怜女儿扮得是惟妙惟肖、与真人无异。

——雄娘子这一扮也真是有所根据的,毕竟他爱好的只是干净美丽的女子,也不一定要摸到闺阁内院行不轨事,这偶尔路遇个真遭遇悲剧的女人,如果足够干净、容貌又还不差,雄娘子也不是不会救人的。

——只不过他救人之后往往还要一亲芳泽,虽然也不吝啬在事后给留点儿钱财与人安身立命,但总是心怀不轨,便更多恶名罢了。

如今雄娘子仿着自己心动救助了的那几个女子的模样行事,果然把个早见惯女儿家艰难的阴姬都给心疼得不行,雄娘子对她又是极近仰慕崇拜之能事——因着这仰慕崇拜的神色也都是模仿他原先救助过的那几个女子,少不得就有点儿倾向于女子仰慕男人的模样。

虽雄娘子自己不曾察觉,阴姬却已然觉得这么一个一心爱慕自己、又口口声声无处可去无人可依的可怜“女孩”,便是不先提及这为人妾妇却不得产子的处境,也必是乐意一辈子依靠自己无疑的。

所以雄娘子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便被阴姬以新宠的身份带回神水宫。

虽然他很快就知道了,毕竟这徒弟之间的争宠、和姬妾之间的争宠,总是有所不同,而徒弟再如何仰慕敬佩师傅,这眼神儿也不可能和女人看夫君的眼神那般相似。

可知道归知道,这神水宫不好进、更不好出。

在发现神水宫中确实没有男人、可也没有处子、这一出冒险真心大亏本的时候,雄娘子也同样察觉,这一宫二三十人,阴姬自不必说,便是底下那些个“师姐”,除了那么三五个或许不如他,又五六个虽武功略胜一筹、但他还是能凭对敌经验充足这一点取胜之外,至少该有十好几个功夫远在他之上的……

雄娘子果断怂了。

他根本不敢私逃。

然后顺理成章的,阴姬通过密道要来“宠幸”他了。

毕竟这时候阴姬虽然也喜欢雄娘子,可他只是她比较中意的爱宠之一,容他十天半个月调节心态已经很体贴了,怎么可能一直不要求他履行“义务”?要知道雄娘子当日为了摸入神水宫,攀着阴姬大腿哭求的可是“只要能跟在恩人身边,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甚至当个小猫小狗都愿意”呢!

阴姬对小猫小狗没有爱,也不缺人端茶倒水,她只要他铺床叠被。

当阴姬从密道中走出来、堂而皇之出现在雄娘子卧室之中时,正要褪去易容的雄娘子,险些吓尿!

#qaq为什么要在洗掉妆容之前先把胸前那两团拿掉啊!这简直一看就知道不对的好咩!#

雄娘子捂着胸口战战兢兢,他很努力地想先把阴姬敷衍过去,并且准备在阴姬离开的时候,立刻设法逃走,哪怕可能惊动守夜的弟子也不在乎,对上阴姬徒弟再危险能有在床上给阴姬发现他性别不对更危险吗?

#如果自己救下个美貌小娘子,正要一亲芳泽之时,却发现那是个男人……#

雄娘子设身处地那么一想,就觉得害怕守夜弟子而没果断潜逃的自己真是蠢毙了!给发现私逃或许难逃一死,但在床上才给发现性别不对,却很可能连死都不易得啊!

为了不在那样终极的情况下刺激阴姬,雄娘子是十八般手段皆上,装娇羞装可怜甚至连天葵都装了,偏生阴姬对爱宠却体贴得不行,见他装葵水肚子疼,不止不像雄娘子以为的那般嫌弃晦气果断离开,还十分体贴地帮他按腰揉肚子,并且一呀揉、二呀揉的,就揉出真火来!

雄娘子一手捂胸一手拉裤子:“葵水污秽,怎么好脏了宫主……”

阴姬纵容宠爱一笑,全不像白日在外头的冷酷严肃:“傻孩子,谁人不是血污里头出来的呢?这事儿并无污秽之处,而且往里头揉一揉、清洗干净了,会舒服很多。”

夜晚的阴姬似乎格外温柔,虽然仍不失强势。

她推倒雄娘子的动作也是那么的温柔又强势,而且手法还那般熟稔。

虽然这种熟稔是在女人身上练出来的,男人和女人的敏感点也有很多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再多的差异,也都还是人,也总有那么一二相通之处。

而雄娘子,很不巧的,他又不是什么擅于忍耐之辈,在阴姬带着点儿调笑、带着点儿怜惜地说起他“十六七岁了,胸前居然还没发育”的时候,小小雄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发育”好了。

看到阴姬陡然讶异的神色,雄娘子破罐子破摔,一边做出十分娇柔的女儿姿态继续撒娇,一边将他练了十年的手段一齐祭出……

江湖传说都唾弃雄娘子娘娘腔、不男不女,但雄娘子自诩天下第一美男子,虽有自恋的因素,但他的模样,确实长得很不错,既有女性的温柔,又有男性的魅力,当他在阴姬身下,一边雄性魅力勃发、一边俏脸酡红美目含泪娇喘吁吁的模样……

阴姬的手掌几度抬起、内劲几次凝聚待发,却都在色授魂销之际,没忍心落下。

色令智昏的结果就是,阴姬宠雄娘子宠到将其他“弟子”都搁置起来、宠到连发现自己身怀有孕都甘愿好生儿养胎待产的时候,雄娘子说他要离开、甚至不惜以宣扬“水母阴姬畸恋女色”来要挟她!

阴姬怒不可遏、由爱生恨,虽然她最终没舍得真将雄娘子永远留在神水宫,却也给他立了极其严苛的规定:诈死、不得再祸害女子、一年只许见一次孩子……

可再严苛的规定都难消阴姬心头之恨。

男人果然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么想着的阴姬,即使已经不再沾染宫中弟子很多年,也依然不许男人出入神水宫、也不许弟子与外界男性往来,甚至在司徒静及笄之后,更多的也是教她武功、教她提防男人,却从来没想过要把她嫁出去。

阴姬没想过要将女儿也教得像自己一样只爱红颜恶须眉,但也从没想过要将她交给任何一个男人。

因为她不相信世界上还能有什么好男人。

但千防万防,却不想只是找个大师进宫讲经,就让他将女儿拐走了!

原东园传信神水宫时,阴姬找女儿已经快找疯了,为此甚至不惜破了自己的誓言、与雄娘子相见,为的不过是与雄娘子详谈司徒静可能的下落。

可结果,一对儿老冤家,等来的却是司徒静已经要“娶亲”,还委托了原家帮忙操持的消息!

阴姬甚至来不及生气,更来不及指责她与雄娘子皆在、原东园越俎代庖何其失礼,就匆匆赶来,甚至连雄娘子都抛下了,结果一来,就见到她家宝贝得连让她倒杯茶都恐累着劳着的女儿,居然给个花和尚哄得下厨洗碗筷!

孰可忍孰不可忍也!

——此时阴姬完全忘了这个花和尚,前不久才是她十分礼遇的大师了……

作者有话要说:肿么写着写着,阴姬看无花不顺眼的原因有点与邓不列多看伏地魔不顺眼的原因靠拢了呢……

第61章 丑媳妇见公婆

阴姬现在满心满脑子只有“母女两代居然都给这种女人脸的家伙迷惑了去”的愤懑,和对女儿的心疼——瞧瞧这才离开自己多久?原先白白嫩嫩的肌肤就给晒成麦色的了!原本活泼爱笑的小模样也成了张木板子脸了!

阴姬夹带着怒火冲进来;一巴掌就往无花身上扫;没怎么留情,但到底顾念着女儿、不肯为打老鼠伤了玉瓶;也没真用上全力,早在她冲进来之前就有所察觉的两人;无花身子一动,做出要护住谢梓澜反击的模样,但在谢梓澜将他拦腰一揽、直接抱起旋身躲开的时候,也没有逞强挣扎。

无花只是在迎上阴姬的目光时,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一笑:“岳母大人安好。岳母大人可曾用过膳食?不如先喝碗玉米羹如何?”

阴姬怒发冲冠:“谁是你岳母大人?”

谢梓澜温声矫正:“我嫁你时才是岳母;如今是你嫁我,直接喊声母亲便是。”谢梓澜虽只认一个阿妈;司徒静更是根本就不知道阴姬居然是她亲娘,但谢梓澜既然知道这个身体是阴姬生的,阴姬又巴巴儿找上门来了,她自然不会吝啬一声母亲。

无花就十分顺从地改口:“母亲大人安好。”

阴姬更怒:“谁是你母……”忽然浑身一震,看向谢梓澜,目光复杂:“你知道了?”

谢梓澜点头:“原本不知道,毕竟您从来不说,父亲每被问及也是支支吾吾的,一度还以为您是我杀母仇人呢!后来离宫之前,偶然得知的……”

谢梓澜虽从不讳言自己女娲后裔的身份,却也很难当着这个身体的生母说什么司徒静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有谢梓澜之类的话,提起她以灵蛊系统探寻到的秘密之时自然也是语焉不详的,万幸司徒静的身份在神水宫中虽算不上人尽皆知,却也不是什么唯有天知地知的绝密,阴姬也不疑有他,唯黯然叹息。

谢梓澜便自顾自往下说:“原本以为您是杀母仇人时,还挺恨的,无花一来,就看着他人物俊俏、武功不凡、后头还有个少林做后盾,想着引他犯下色戒好要挟他帮忙报仇。后来知道是误会,和无花之间却已经……如今我已经托了阿云的父亲去少林提亲,天峰大师也应了,婚期就在半月之后,您能赶来真是最好不过的。”

阴姬看向无花的眼神依然不怎么好,即使谢梓澜坦诚是“她”存心勾搭无花破色戒要挟,但谁养的女儿谁知道,阴姬可不相信司徒静会对无花用什么太过卑劣肮脏的手段——总还是这花和尚顺水推舟占了她女儿的大便宜!

谢梓澜却理所当然道:“就算无花也有心又如何?如今是我娶他——娶回家就是我的人,也没什么谁占谁便宜。”

她说起“娶无花”这件事时,真心坦然。

阴姬第一次发现自己那内向得有些阴郁的女儿,居然也能这般霸气侧漏。

这习武之人多数耳聪目明,阴姬第一眼见着女儿,就发现了她许多变化之处,但就算几个月之间就比原先变得几乎差了五分模样,也还是她的女儿,这一点阴姬也是一眼便可确定的。

就如她几乎即刻就发现了女儿浑身气质变化一般。

但她还真没想到,这个女儿的变化不仅仅是从柔软单纯到面瘫清冷这么简单。

一句“娶回家就是我的人”,可是阴姬这一辈子都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的啊!

果然女大十八变,一转眼的,都已经是能负担别人人生的大人了!

这么一想,阴姬面上虽还颇为严厉,心里却不免有些唏嘘,看待无花的目光也就稍微客观了点:这花和尚虽乘火打劫不是个玩意儿,但论起来他这个模样,虽不如当年阿彦柔美可人,但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说,这模样才更得人意吧?可就难怪女儿喜欢……更难得是由得女儿先请媒人去与他师傅提亲,当面被说“娶进门”时神色也还乖巧……

要说阴姬看无花、一下子就看出十分满意来,那真心不可能。但谢梓澜忽然点出她早知道她为了虚名多年不认亲女的事情,也委实让阴姬一时理直气壮不起来。更有谢梓澜轻飘飘一句:“万幸我及时发现所谓杀母仇人全属无稽之谈,才敢顺从心意追着无花出来……不然这无花近几月恰好有些事情,我又担忧这宫中规矩,又将母亲只当杀母仇人看……心虚害怕之下,还不定做出什么来呢!”

阴姬越发气短,也不好再名言正道地挑无花不是,只皱着眉:“你不比别人,自然不需遵守那份儿宫规。是娶是嫁、嫁娶的是男人女人都没关系,只是这个人……当日虽是你也有意,他到底是我请回来讲经的,居然就真那么顺水推舟与你行那等不轨之事……他可不知道你是我女儿!”

神水宫规矩森严,江湖之上何人不知?无花更是亲身到神水宫走一回的,如何会不知道宫中弟子连随意与男人搭话都是罪过?倒好与女儿做出那般事!

谢梓澜颇为所谓,小秃驴确实不怀好意,但这账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算呢!总不能让他在这身体的母亲跟前儿下不来台,再者还有崽崽看着……便劝道:

“少林寺对破戒之人的惩处可也不轻松,不然还误会那时候,如何敢以为诱他破了戒他就会为我对上神水宫主?不过是无花剃度之时确实年幼,原老庄主与天峰大师又有些茶道佛理上的往来,才轻松躲过……

母亲不必多虑,如今他已是我定下的人,我自不会给他在与别的什么家伙破戒的机会——

不管是男人女人,又或者根本不是人!”

谢梓澜再次霸气侧漏,阴姬再次震精了。

——她舍不得杀司徒彦卿、又不肯轻易放他走那时候,要求的都只是不许他在随意与女人牵扯不清呢!哪儿想得到男人和不是人的问题?甚至连女儿,都还允他四年便能见一回,后来因着不舍得女儿焦心,那混蛋不在四年之期摸到神水宫边上时,也都由得女儿偷偷出去与他相会……

这么一比较,阴姬觉得自己简直心慈手软到不行!

再看看另一边的无花,即使被说是“不管对象是男人女人,又或者根本不是人,都不会给他丝毫破戒机会”的时候,也依然那样温柔悲悯地笑着,悲悯是给众生的,温柔却仿佛只是给那么霸道地宣称主权的谢梓澜。

叹了口气,阴姬回想一下当年司徒彦卿在她松口放他离去、只是要求他“不许再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时,还要和她玩一下语言陷阱、硬是掰成“不随意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的心机……

对司徒彦卿再次心灰意冷的同时,也觉得这个女婿,并不是真的娶不得的。

阴姬身上的冷意淡了些许,虽没对无花展示多少慈和,却冲谢梓澜说一句:“你既然已经有了主意,那便随你罢!”不拘如何,神水宫主之女,总不至于玩不起区区一个花和尚。

谢梓澜点点头,心中颇觉满意。

小秃驴的演技果然非同一般,几个眼神一个微笑,就攻克了一个关卡。

攻克了一个关卡的小秃驴很有再接再励、彻底将才从红名转黄名的阴姬彻底转成绿名友好对象的意愿,便相当殷勤地要给阴姬盛玉米羹,边盛还边道:“阿谢亲手做的呢!母亲且尝尝,阿谢才还说让我尝尝味儿好不好、回头要孝敬母亲,结果您就来了,可不巧得很?正好阿谢聪慧,这第一次做出来的味儿就挺好。”

那小样儿真诚得,若不是系统日志相当给力,谢梓澜都差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痴呆健忘的症候,才说过的话自己都不记得了呢!

但这种说法对阴姬来说确实相当受用,即便女儿第一次下厨做出来的东西不是想着先给自己,但却是给女婿试过味儿、等着做好了孝敬自己的……

——嗯,即使阴姬从无花手上接过碗时的表情依然不怎么好看,但从她心里那一声无意识的“女婿”看,这黄名转绿名好像还真有可能。

但很可惜的,饶是无花再技巧擅变,上天不给他一鼓作气拿下阴姬的时间,他也没有法子。

就在阴姬低头喝一口玉米羹的空挡,宫南燕和雄娘子司徒彦卿先后脚赶到了!

这两位之于阴姬,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之于司徒静,一个是十年来对她照顾有加的师姐,一个是虽不能日日相伴但偶有相会总慈爱非常的亲爹……挑剔起无花来,自然都极为理直气壮,且难得的同仇敌忾!

这个说才认识不到几天就心怀不轨还付诸行动的男人不可信,那个就应曰天下男人没几个好玩意、随意勾搭未婚女儿的更是该千刀万剐;那个说这讲经之时还口口声声“□□、空即是色”、回头就又色又空还吃完就走要女孩子千里奔波寻觅捕捉才勉强答应了婚事的男人,实在不值得信赖,这个就说可不是,即便一时还新鲜着舍不得,也宁可打断腿拘着慢慢玩、又或者干脆做成腊干儿放房里头赏玩,也犯不着嫁娶那般正式繁琐……

总之,这俩的思维一时同调到阴姬都叹为观止,无花和谢梓澜就更不用说了:“父亲与宫师姐这就是所谓夫妻相吧?模样儿相似、性情都这般投契,若不是年纪实在对不上,我都以为宫师姐才是父亲的亲女儿,又或者是同胞双生的亲姐妹呢!”

宫南燕大怒:“谁和这家伙是父女兄妹?”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好吗?因着长相相似就给心上人当作替身简直不能忍的好吗?虽说因此独宠近十年……但只要想到阴姬独宠她时想的是另一个人,宫南燕就果断恨不得将雄娘子来个黑虎掏心啊!怎么可能乐意与他长相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摸下巴,小秃驴是故意刺激宫南燕的,还是故意刺激宫南燕的呢?莫都无法相信他看不出阴姬与宫南燕雄娘子之间的复杂关系嗫~

第62章 底线

宫南燕知道雄娘子的存在也有三年多四年了,阴姬虽不愿意将司徒静的身世广而告之、更不乐意宫中弟子知道雄娘子的存在;但宫南燕在她身边十年陪伴、十年独宠;不管最开始因着什么,慢慢的;终归与别个不同。

所以在上一次雄娘子见司徒静的日子,阴姬就交代了宫南燕暗中守护女儿。

让宫南燕知道雄娘子的存在不见得是个好主意;但阴姬已经不愿意在隐瞒于她:两人的开始确实不是什么能让宫南燕愉快的缘故,但这么一个在她身边守了十年、并且日后余生依然愿意深情体贴守候着的女人,纵然还不一定就比那个身具□□魅力、又让她孕育下一个血脉的男人重要,但也已经是很重要的人。

阴姬不愿意再隐瞒于她。

让宫南燕去见雄娘子的时候,阴姬已经想好了如果宫南燕质问;她要怎么回答。

但宫南燕却没有问,连往日看到宫中其他弟子稍微亲近阴姬时的轻嗔薄怒都没有。

这让阴姬在欣慰之余;又难掩心中一丝忐忑。

阴姬自觉很了解宫南燕,也相信她爱她已经爱到了可以不问一切与雄娘子相关之事的地步,并且享受宫南燕在发现司徒静居然是她的亲生女儿之后,努力在小女孩身上寻找她们两个的相似之处、努力将她当成她们亲生女儿一般养着的温柔。

阴姬虽然还是忘不了雄娘子,但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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