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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煞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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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珏在心中符合,要他是故意利用她的,今天她也不会来找他了。
所谓天意弄人就是这样吧?
她娘也是呢?
凤珏苦笑,转身重新回到桌上,“外公您也别紧张,凤珏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段鹰点了点头,可却没有欣慰的感觉,“你怪外公吗?如果不是外公利用里想要引开白教人的视线,那么你也不会受伤,我的曾外孙更加不会受到伤害。”
凤珏轻笑着摇头,“您都说了他是您的曾外孙了,我又怎么会怪您?”
段鹰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才开始将以前的事细细道来,“白教是上古神教,孤独皇室时候的守护教,如今的教主便是鹤百媚…”
凤珏静静的听着,原来这白教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在里面,昔年孤独皇室可谓是独霸整个大陆,为它打下江山的总共有五兄弟。
孤独渊,孤独皇室的开国天子。
白雄天,白教教主,也是孤独皇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变相丞相,同时也相当于巫师。
凤武,护国大将军;司马懿旨,护国军师;还有一脉,便是祝国庆,祝太师。
这四人陪同孤独渊打下了这万里江河,孤独渊也确实是一位治国能人,整个大陆因被战火的摧残后,孤独渊用了五年的时间便将大陆战火的气息给洗涤干净。人人过上了安逸的生活。
有些反动分子就是想要反叛孤独渊,但是,谁也不是瞎子,日子过好了才是实在。孤独渊的能力是大家都能看到的。
只是好景不长,也不知道这日子眼红了谁,阴谋也便开始了,在孤独渊殡天后,动乱也开始了。
之后整个独孤一脉在一夕之间被灭了个干净,上至老人下至还在肚子中的孩儿,都没放过。
而不久后整个独孤大陆被分割成五大板块,这期间的变动也只有白氏,凤氏,司马氏和祝氏的人知道内情…
“外公也不知道整个独孤皇室为何衰落下来的吗?”
段鹰沉着脸,摇头,“也只是听过祖上说了个大概,至于具体的是何原因,除了那四方姓氏的知道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凤珏拧着眉头,心思滚动。凤府,祝府,白教,司马氏…嘿,还真是都到一块去了!
段鹰却继续说道,“但,有一点你祖上可是千叮万嘱过的。”
“哦?是什么?”凤珏回过神来,道。
“当年你娘爱着你爹,执意要跟他走,可我死活不愿意,你娘便用她性命作为威胁,我…”
凤珏懂了,“因为他姓凤?”
段鹰沉重的点了点头,“没错,他姓凤,你祖上代代传下来,警惕不能跟白姓,凤姓,司马姓,和祝姓的人来往,就是为了避免给重城带来灾难。”
凤珏在心中哀叹,外公你真有远见啊,这凤府背后还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啊。
“鹤百媚是如何找上您的?她手中有能威胁您的东西存在?”
段鹰一愣,“昨天晚上…”
凤珏调皮的眨了眨双眼,“没错,我就在屋顶上。”
段鹰这回真不知该说什么了,这些事兜兜转转也不过是因为孤独一脉。
“哎,这些都是命中注定,想逃也逃不开的。”说道这些段鹰整个人变得苍老,脸上的那股沧桑让他看起来少了份锐利,多了份沉重,“鹤百媚是在你娘走了后的第五年找上我的。她拿着重城的百姓作为威胁,让我不管用什么法子定要让这天下打乱,这天下迟早也是孤独一脉的…”
“笑话,能者居之,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没有谁是谁的。”
凤珏冷笑一声,想到昨晚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心中就一股不舒服,她可没忘记那女人是有多么的嚣张在跟她外公叫板呢。
就凭着她那护犊的个性,这女人也迟早会让她吃到好果子。哼!
段鹰摸了摸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杯,“鹤百媚是个毒如蛇蝎的女人,本一开始就她如论用何方法我也没有答应,本以为鹤百媚知道我的决心后便会离去,只是,好景不长,重城里的百姓时不时的就被砍了头颅,秘密送到段府,我当时很愤怒,只是找不到鹤百媚本人。而后她又以红儿作为要挟…我…”
凤珏伸手抓住段鹰放在桌上满是皱纹老茧的右手,给予无声的安慰,“外公放心,只要有珏儿在,以后没有人在敢欺负外公。”
不管这话里的真诚,段鹰都欣慰的笑了,“小丫头别担心你外公,怎么说外公也是重城一方的霸主,谁能不知道你外公年轻时候的火爆脾气,还怕外公被人欺负了去?”
凤珏笑了,有时候她的脾气也是挺火爆的,正要收回手,却猛然觉得不对,耳畔动了动,等她反应过来后,已经一掌拍在桌面飞身而起,拉过段鹰两人旋身扑倒了地上。
两枚银针擦着凤珏的耳际咚咚两声镶嵌在对面的柱子上。
段鹰瞳孔反射的跳动两下,凤珏就着地面搂着段鹰往大床的方向滚了两圈。
又是咚咚咚的几枚银针,擦着两人的身子钉在了地板上…
凤珏,段鹰火速从地上起来,两个黑衣人破窗而入,眨眼便跟凤珏,段鹰两人缠斗起来。
凤珏那叫一个怒的啊,出手快狠毫不留情。而黑衣人却也不差,整个掌式如云流水,逼得凤珏节节败退,往大床上飞去。
就床铺上落地一棍,黑衣人一掌将整个床柱震碎,四根床柱轰然倒塌,就着床罩被震到了地上,黑衣人飞身落到床沿。凤珏一脚曲在床铺上,右手抓过被套快速的打了几个圈,带着凌厉的风劲猛然一拉,黑衣人飞身而起,朝着里面的凤珏由上而下便是一掌…
“珏儿…”
那头,段鹰惊得桑眼都疼了,双目赤红,一掌往身侧的黑衣人身上打去,对方侧身闪开,掌力直接将一旁的桌子震碎成四半…
一掌既出,紧接着又是一掌,段鹰飞身朝床边疾走,想要拦下朝凤珏攻击的那个黑衣人的掌势。
凤珏冷笑一声,正要迎上黑衣人,余光扫到段鹰身后紧追上来的黑衣人,低咒一声,将手中的被单如辫子一般朝段鹰身后打去。
“该死的…”
段鹰接下飞身而下黑衣人的一掌,凤珏从床上滚下,被单淬不及防的打在另一个黑衣人胸口,被直接震在地上。
凤珏身子轻盈,如泥鳅一般快速的钻到段鹰的身后,两人背靠着站在床的一方,手下的动作却是越来越狠厉,掌风也越来越凌厉。
地上的黑衣人飞身而起,再度缠上凤珏。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响过一阵接着一阵的恶斗声,房间里的摆饰品噼里啪啦的往地上砸去…
只一瞬气氛变得紧绷,渐渐的有铁锈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
手中卷成竹筒的被单,朝黑人虚发一招,黑人落地一滚,躲过凤珏的袭击,一掌拍在地面,撑着身子,如鱼一样在地面快速的朝凤珏打去。
凤珏双脚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右脚往地上一跺,整个人直接朝房顶飞去。而黑衣人也不甘落后,朝着凤珏飞身而起。
两人一前一后冲向房顶,硬生生的冲破青瓦,来到屋顶,没有丝毫的喘息之间,两人便又开始缠斗起来。
凤珏庆幸的是,这里是段鹰的房间,没有两层。飞身屋顶后,空间更广,施展起拳脚来也就更为便利,不用畏首畏尾…
“珏儿…”
段鹰刺目欲裂,也顾不上与他缠斗的黑衣人,紧追着凤珏飞身出了屋顶。
身后的黑衣人也紧随而上。
如若平时,要对付这些黑衣人根本不在话下,只是如今她的身子不允许,只能勉强撑着。
段鹰的屋子隔着其他人的较远些,更何况平日里若没有段鹰的吩咐,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去段鹰的房间。
这也是为何这两个黑衣人有机可乘的原因。
段鹰飞身落到凤珏身后,左手搂过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右掌既出,正面迎上黑衣人的掌力。
拍
两人掌力相撞,内力过强,双双朝后退了两步,定在了青瓦上…
四人两两对峙。
凤珏从段鹰的怀里出来,阴沉着脸盯着眼前的两个黑衣人,他们脸上带着黑色面巾,看不到全貌。
刚刚一阵激烈的缠斗下来,小腹也开始按耐不住的闹腾起来。段鹰眉宇闪过担忧,不动声色的挡住凤珏大半身子。
“你们是何人?”
“来去你狗命的人。”这声音没有丝毫的磁性,就跟死人无疑的温度。
凤珏眉头突的一皱,看向他们的眉宇,果然是一股肃杀死气。
他们是死士!
“好大的口气,谁取谁的狗命还不一定呢!”
两黑衣人完全不为所动,眼神冰凉,就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段鹰,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段鹰猖狂大笑,“就凭你们两个?”
两黑衣人也不在废话,挥拳直接缠了上来,凤珏躲开黑衣人的攻击,转身朝一旁飞去,黑衣人紧追而上。
段鹰这头也应付着黑衣人,又得分心注意着凤珏的情况。手下的劲力也就缓和了些,让黑衣人有了空隙趁机而上。
彭
段鹰一个闪身,右掌被震痛,连接着又是胸前的一掌。被直接震飞倒退了两米,一口血喷了出来。
凤珏暗叫糟糕,朝眼前的黑衣人踢了一脚,钳住对方的手腕,翻身又是一个手肘相撞,将人带出半步,飞身而起,双脚朝黑衣人胸口腾腾腾的踢了四五脚后,在空中选择三百六十度又是凌空一脚,直接将黑衣人从屋顶踢飞到地下,趴在地上大吐了几口血。
转身便看到段鹰前方的黑衣人又是一掌朝段鹰的头顶盖打去,心眼都给提到桑眼里去了。
以火箭的速度飞身疾走,惊险的接过黑衣人的那掌,将段鹰从青瓦上直接给拖出了两米。
“外公,怎么样?”
血随着嘴角流下,凤珏抖着都擦着段鹰的血迹,心里一阵反胃。
费力的压下急涌上来的呕吐,凤珏抖着双手扒开段鹰胸前的亵衣,接近心脏处一股乌青,双眼骤然染上湿气,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
“没事!”段鹰吐出两个字,深吸一口气。
凤珏慌乱的点了点头,他嘴角源源不断往外冒的血看着是异常刺眼。
这样叫没事的话,那什么才叫有事?
愤怒的转头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眸光嗜血,“不将他大卸八块,我就不叫凤珏。”
段鹰拉住凤珏的衣角,沉重的摇摇头,“珏儿,不可…不可妄动…”
她的身子受不住!
凤珏拉下他的手,再起身时,满月和陈思,胡清和其他几个暗影也到了。
一行八人飞身落到了青瓦上,满月,陈思,胡清三人急忙奔到段鹰,凤珏身侧。而其他五名暗影便跟着黑衣人缠斗。
“主子,你怎么样?”
凤珏面若冰霜,“我要活的。”
满月冷着脸点头,飞身便跟黑衣人缠斗在一起。陈思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看了眼不远处斗殴的一群人,在回头看向凤珏。
“公子?你没事吧?”
凤珏摇摇头,忽略从小腹处传来的痛楚,此时的她虽然只是头发凌乱了些,但也还不至于狼狈。
凤珏回身顿住段鹰身侧,胡清已经开始为段鹰诊脉,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到处两粒药丸,给段鹰服下。
“老爷,缓缓气,将它咽下。”
段鹰沉着脸动了动咽喉,苍白的气色也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渐渐有了好转,凤珏松了口气,正要让胡清将段鹰送到房间休息,却猛地挺直脊背,银色的光芒一闪。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扑向段鹰,搂过他咕隆咕隆的沿着房顶往地下滚去。
陈思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扑向凤珏,想要抓住她的手,大叫一声,“公子。”
只奈何这屋顶是斜着的,凤珏扑向段鹰的力道本就过猛,凤珏抱着段鹰在前面滚,陈思在后面滚着追。
胡清被凤珏那猛力一扑,整个人没设防,跌坐在一旁,嗖嗖嗖数十根银针插在他的左手边,那是刚刚段鹰坐着的位置…
如今已经变成了银针窝,胡清惊得出了一声冷汗,如果不是小小姐反应过快,那么老爷此刻已经成了马蜂窝了。
转头哪还有老爷和小小姐的身影,只看到陈思那从屋顶沿掉下的衣角。
“老爷…”
胡清猛地起身,惊吓过度,都忘了自己会武功这回事了,咯吱咯吱的踩着青瓦一路奔着斜坡往下跑。
凤珏和段鹰滚下擦着一旁的小树,落到地上的那刻除了树枝卸掉了一部分力道外,段鹰也将大部分的重力压在他身上,所以凤珏还算安全的落地。
闷声的两声痛吟,凤珏慌乱的从段鹰身上爬起来,那青中带白的脸庞让她身边变了脸色。
“外公,外公,你别吓我。”
陈思从一旁爬起来,几步走到凤珏身旁,伸手往段鹰的鼻尖探了探,忍痛道。
“公子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
凤珏胡乱点头,也顾不得自己的了胡乱的拉着段鹰的手,“快点,将他抱进屋去。”
陈思点头,刚要起身,面前却过了三个人,为首的带着黑色面具。
本能的,陈思将凤珏拦在了身后,“你们是谁?”
带着面具的人双眼掠过他仔细的看了眼凤珏,最后才回到地上晕过去的段鹰身上。
“老不死的,还是有些运气的,居然能死里逃生两次。”
很苍老的声音,透着股阴柔。
凤珏危险的眯起双眼,这三人的武功有过高她不敢妄自下结论,但有一点她知道,他们三人的突然出现,她居然完全感觉不到异样。
无论刚刚是不是因为她分心,这点依然是致命的!
“你们想怎么样?”
来人将目光重新放到凤珏身上,赞许中透着股杀气,“小丫头有胆识,只是若想要活命,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我要的,只是他的命。”
凤珏冷笑,“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
“哈哈…”这笑声要比段鹰猖狂得多,凤珏皱起眉头,来人却只是笑,带着股沧桑冰冷和孤傲,不可一世也不过如此,“丫头片子就是丫头片子,只是可惜啊,这么年轻就要陪着个老不死的消香玉损。”
陈思冷着脸,“你才是个老不死,胆敢对公子不敬。”
一根银针出自那面具男右侧的黑衣人身上,凤珏脸色一变,眼明手快的一掌推开陈思,自己侧身躲过飞来的银针。
“拍拍,有两下。”面具男看着凤珏精彩的表情,赞叹中毫无半点诚意,“能三番五次躲过本尊手中的银针之人,早灭绝了。没想到小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和眼里,杀了你倒是可惜。”
稳住身子的陈思脸那叫一个绿的啊,差点指着面具男破口大骂。
凤珏冷静的拦下陈思,上前一步,和面具男那道如毒蛇般阴戾的目光对峙。
“废话少说,今天你想要段鹰的命,那是不可能。就算来日,你没找上段鹰,我也不会就此作罢,这笔帐,迟早要算。”
“口气倒是不小。”
“啊…”
胡清凌空踩空,从屋顶跌足下来,砸在陈思身上,同时也打断了面具男的话。
凤珏微微一笑,“是吗?你大可以试试。”
陈思真想将胡清给砸在地上,但对面还站着外人在,也就勉为其难的将他放到地上,胡清转头看到地上昏迷的段鹰,那叫一个怒气横生的啊。
蹲在一旁便开始掐着段鹰的人中,给他急救。陈思暗中朝他的屁股踢了一脚,胡清更怒了正要拿陈思开到,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三个人。
按着人中的手松了,人也来到凤珏的身侧,阴着脸盯着眼前的三人。
“锦绣红庄也是你们能闯的?”
面具男轻笑着是轻蔑,胡清刚要发怒,凤珏便让他稍安勿躁,胡清不是他们的对手。
“面具男,你是什么人我完全没兴趣,既然你能进这山庄,也是有两下子,但,如果你想要段鹰的命,这还是得看我答不答应…”
“主子。”满月从屋顶钳着黑衣人飞身而下,其他五个暗影也同时将地上的段鹰围在中间。
看不到面具男的脸色变坏,但是,他的眼神波动可逃不过她的双眼。
她记起在她大婚前三天的那个晚上,东宫皇朝东门外的小树林里,她曾经跟一个面具男交过手,但她也知道这两人不是同一个人,他们的声音不对。
但,她就是看这些带面具的人不爽。说到底也就一个字,没脸见人。
“满月,将他的面巾摘下。”
满月点头,将自己身前的黑衣人面巾一把给扯了下来,凤珏紧紧的盯着对面面具男的目光,变得很快。
凤珏动了动脸上的肌肉,转头看向一旁的黑人,面容干净,线条刚硬,只是左半边脸上,刻着一个‘悔’字。黑衣人被人点穴制止住,身子不能动弹,在这整个过程中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变化过。
满月看向凤珏,后者朝他做了个手势,他点点头,解了黑衣人能说话的穴道。
“面具男,我想你要培养出这些死士也耗费了你毕生的心血,而很不巧的,只这么一会功夫,便被我毁了两具。就算你心不疼,但你的肝胃也会抽痛的厉害。”对方有变脸的趋势,凤珏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别急,我知道老人家比较容易得高血压,我这话才说了一半,可不希望你就气得爆血管而亡了,届时,就该段鹰从地上爬起来朝你大笑三声了。”
掩藏在面具下的脸部一阵阵的抽痛,最后变得僵硬,但双眸依旧锐利,“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齿。”
“彼此彼此。”说着很不客气的扯过一旁黑衣人的左脸颊,那个‘悔’字也越发的凸显放大,心中好笑,“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这死人般的脸色,硬邦邦的没有任何表情,这不是可惜了吗?面具男,你说是吗?”
对面的人却是大笑起来,“小姑娘也对他有兴趣?”
凤珏双眼一亮,面带羞涩,故意瓦解对方的意思,“当然有性趣,这种男人身材看着也不错,下面的活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
胡清很不客气的轻声干咳了两声,表示现在这紧张气氛生死间,可不是花前月下啊!
陈思面色僵硬,耳根悄悄的红了起来,在心中保佑,这话可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否则就真要出事了。
其他几个暗影的气息也开始浮躁了些,神色飘忽不定。
满月早习以为常了,耿直了脖子,将怀里的一粒药丸送到黑衣人嘴里,让他口腔麻痹,防止对方自杀。
面具男也没料到这小姑娘还能说出这般毫不知羞的话,“上梁不正下梁歪,老不死身上流的血液就如臭水沟里的淤泥,肮脏。”
凤珏哇哇叫,“肮脏?哪里肮脏了,你不是你爹妈上床才有的你吗?你爹妈不肮脏能生下这么肮脏的你吗?你要不肮脏,能从你身上掉下另一块肉来吗?肮脏?”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满月真心要笑喷。面具男更是被她呵斥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老脸都有些怪不住了。
“再说了,阴阳调和本就是自然现象,你看过哪个地方只有阳没有阴的?”
扯着黑衣人的脸更加用力,那一口白牙晃得满月眯起了双眼。
伸手在黑衣人雪白的贝齿上摸了一圈,停住。在伸出来时手中却多了个东西。
凤珏这才满意的放开黑衣人的脸,不在对他肆虐,这种自刭的方法虽然老土,但是确实这类人的最爱。
面具男眸光隐晦不定,这才放映过来自己这是绕到对方的圈里去了,苍老的目光掠过地上被围在身后的人,也知道大不了放手一搏,兴许还能将段鹰这老不死的杀了。但,眼前这小姑娘却是他最大的威胁。
“我只要他的命。”
“抱歉,我也只要他的命,你买他死,而我买他活。”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这人一向洁身自好,只喝白开水。”
满月轻声说了句,“主子不是无酒不欢的吗?”
“笨蛋,那也得看请‘喝酒’的人是谁啊!”凤珏没好气的斥责,满月故作愧疚的地下了头,只是没有半点诚意。
陈思更是恶狠狠的瞪了眼满月,如果方才不是他出手将他打伤,王妃又岂会遭这些人暗算?
面具男朝后走了两步,落到他身后两黑衣人的后方,道,“不留一个活口。”
“是!”
这两黑衣人没有带面巾,和其他死士一样,面色平静,无波无澜。对面具男的话是最忠诚的诚服!
这两个黑衣人跟之前两个黑衣可不是一个等级的,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死亡煞气,是人长期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才能拥有的戾气。
凤珏心下震惊,看来今天是真的遇到麻烦了,皱着眉头低声提醒,“满月,要小心,他们不好对付!记住,打不过就跑!”满月点头,和其他五名暗影迎上那两黑衣人,八人围成一顿,身影闪动迅速,几乎让人移不开双眼。
陈思守在凤珏的身侧,胡清正要说话便被凤珏打断了。
“快让外公醒来,带着他离开。”
胡清一愣,看着面具男抬起苍老的双手,也有了动作,当下便反应过来了。
俯身掐住段鹰的人中和下颚,一个用力,地上的人总算是给了他一点点反应…
面具男轻松从容的从一群缠斗中的人群中穿过,一步步的往凤珏等人方向走来。
那步伐沉重的落到每一个人的心中,包括凤珏,这种气息她遇到过,这是在死亡边缘才能发出的强大黑气,那是一股罪孽深渊…
“胡清,带上段鹰先走。”此时凤珏的声音异常冷静中,透着股寒极的冷冽。
正文 113成魔灭了冰绝鹜,王爷不见了
“不,小小姐…”胡清慌忙从地上起来,他此刻就腻后悔,没多派些人过来这山庄。
“走。”
没有多余的字,却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如刀削的眸光冷冽的盯着从容的穿过缠斗中的人群,更加接近一分。
陈思刚挡住凤珏身前,便被一股力道给丢了出去,砸到了地上。凤珏冷飕飕的盯着面具男,话却是对着陈思说的,“你也走。”
“不。”陈思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再次上前,来自凤珏的一股内力,还是将他给震远了两步。带着警告!
面具男悠然的走到凤珏两米远站立,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才看着凤珏。
“小姑娘可是自寻死路。”
“谁死还真不好说。”
面具男哈哈大笑,那股苍老沙哑的声音中透着股凄凉和狂妄。
凤珏啧啧两声,眸光怜悯!
身边是被抓来的黑衣人,胡清撇下段鹰,已经来到黑衣人身旁,凤珏气得心肝在冒火。这些人在这就是添乱的!
那五个暗影加一个满月都只能和那两个黑衣人打成平手,可想而知眼前这个面具男的功力是到了何种深不可测的境界!
她没办法分心来照看他们,只要一个不留神,他们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
凤珏头脑有一瞬间是晕的,昨晚没休息好,今早又给来来这么一出。
妈的,一群欠收拾的!
“还不滚。”
胡清扣上身边黑衣人的咽喉,“不,小小姐,属下不会带着老爷先离开。”
“想离开?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出这座山庄。”面具男笑得猖狂。
陈思脚步阑珊的走到了胡清身边,冷冷的盯着对面的人,“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阎王?想要谁死就该谁付命?你,还不够格!”
面具男并没有因为他的挑衅而生气,反而轻笑着对凤珏说道,“本尊在给你一次机会,留下段鹰的命,你们可以安全离开。”
“老头,年纪大了耳朵不清楚,就要服老,别没事就学老顽童,听着觉得反胃。”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凤珏摊手,“我乐意。”
陈思最想憋不住,“公子,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先杀了再说。”
凤珏一个瞪眼过去,杀,能杀早上前杀了,就你那两下功夫,打满月都打不过,去了也只有送死的份!
面具男一扬手,一股劲风直逼陈思,后者下意识的躲开,却也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左脸颊立即肿得老高!
凤珏皱了皱眉,在面具男要催动第二次攻击时,脚尖一转,朝胡清,陈思两人怒吼一声。
“滚。”
硬生生的接下面具男的第二招,打在了左肩下方一些,脸色一白,血丝从嘴角流下。
没给任何人反应时间,凤珏也动了,这次她没有丝毫的保留,催动的是十分的内力,缠上了面具男。
两人的内劲都是强者之中的强者,两两相撞周围的树木房屋青瓦被震碎得噼里啪啦的响。
陈思,胡清硬生生的被这股劲力逼退了几步,段鹰痛吟出声焦急的看着刀光剑影中的两人,眼里的急切更甚。
胡清听到声音转身朝段鹰走去,他的嘴角流着血,这是被刚刚的那股强大的劲力给震伤的!
凤珏占主攻的位置,武功招式毫无保留,面具男只是用轻功闪过,一开始虽然身上有煞气,但也没真动杀气;但在凤珏过后的几招后,对方身上的气息变了,声音也变了,冷得能直接将人给冰封万里。
“幽冥是你的谁?”
一个反鹰爪,扣住凤珏的咽喉;凤珏往后疾走两步,惊险的躲开那鹰爪,冷哼,“你不配知道。”
“哼,本想留你一条狗命,想死,今日我便成全你。”
凤珏弯腰躲过对方的拳掌,但他的内力比她要雄厚得多,还是跟震慑到了,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火辣辣的疼。
她心惊的是,对于幽谷的武功招式,他居然熟悉得就像逛自家院子似的,上一招来个摆尾,下一招他便知道是降头,这是逆招…
该死的,这人一定跟师父是死敌!破解招都没落下一招。
一个虚招,凤珏刚要撤退,脊背却是一凉,常年处在高危危机下的意识让她绷紧了身子。
“小心。”
声音很惊恐,她没感觉到如期的痛楚,背后却是突然多了具炙热的胸膛,紧接着冰凉的颈脖上被一股热液取代…顺着颈脖一路隐没在衣裙中…
凤珏瞪大了双眼,反手搂过身后人的精壮腰身,愤怒的瞪着脸色青白的人,“陈思,你怎么样?”
刚刚那声小心是他叫的,可是谁让他为她挡了这一掌的!
该死的!
陈思张了张嘴,可那洁白的牙齿已被染成了鲜红,身子抖了下,嘴里冒出来的血更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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