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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南宋当权贵-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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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起来!”
“是!”伙计刚挨了打,把虞丰年恨之入骨,一遛小跑直奔临安府衙。钱贵瞅着哄抢银子的人群,往地上一座嚎啕大哭:“抢的都他|妈我的钱……”
……
不提客栈伙计到官府报案,单说虞丰年和卖唱父女。三个人去往临安府最大的客栈临安客栈。此时双方才互通了名姓,老汉姓刘,按家中排行,唤做刘七。姑娘名唤刘飞燕,小名燕儿,他们父女是汴梁陷落后一路逃过来的。
一路之上直到客栈,燕儿姑娘都神采飞扬,看虞丰年的眼神带着七分崇拜、三分疑惑,还夹杂着说不清的情愫。一说话两腮绯红,羞赧不已:“公子,你大病初愈,早上还结结巴巴,一天不见,你如何变得这般……”
“这般英明神武对吧?”
“嗯嗯……”燕儿“扑哧”一乐,眼带秋水频频点头,心道哪有这般自己夸自己的?不过他自夸起来却并不令人讨厌。
虞丰年当然不想大费唇舌多作解释,只含糊地说,“早上都是我装的”,然后将四百两银票取出来,拿出其中的三百两往父女面前一递,轻描淡写地说:“给你们的,拿去买房子买地,不用再街头卖唱遭人刁难了。”
“啊”,老汉大惊失色,他这一辈子慢说三百两银子,三十两也没见过,慌忙摆手:“这这……这小老儿哪敢承受,使不得使不得。”
虞丰年不以为然:“哎,小妹,他不拿着你拿着,我这些钱是报恩的,要不是你们给我三文钱、半张饼,我早已饿死街头,哪能挣这么多钱?”
燕儿也不敢接,疑惑地问:“早上你不是装的吗?既然如此,我们对你并没有恩情。”
“这个……嗨,三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给你们你们就拿着,有恩情就是有恩情,我必须得报半饼之恩。”
“可是你这些钱从哪里来的?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
“卖字挣的,碰到了一个富家公子,开口就给了五百两,想不要都不行!”
“公子又说笑了。”
“这么说你不信?哦,确实有点不大现实是吧?算了算了,反正你们拿着就是了。一天下来累坏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我穿越一趟,时差还没倒过来。”
“穿越?”
“哦……睡觉睡觉……”说着把银票硬塞进刘飞燕的手里,转身回房睡觉了。
这一天实在太累,脑子太乱,被穷结巴秀才和泰拳王的身份转换搞得脑仁儿疼,躺下来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就在他睡下不久,客栈外马挂鸾铃、人喊马嘶,乱作一团,紧接着“咣当”一声巨响,客栈的大门被撞开,十多名官差高举灯油火把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将手中斩马刀一挥:“给我搜,别让江洋大盗虞丰年跑了……”
第6章 扮猪吃虎 请君入瓮
虞丰年分开人群想揪住钱贵胖揍一顿,转念一想,这么做便宜他了,不妨先耍耍他。想到这里,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嗓子:“谁……谁谁谁说我跑了?各位,借光,让……让让……小生进去。”
围观的百姓一看,这就是那个结巴秀才吧?连忙闪开一条道。虞丰年挤进人群,像是饿得站不住了,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过去先把卖唱父女扶起来,深鞠一躬:“多多……多谢二位,因为小生的事情牵……连了你们,小生不不不……不胜感激。你们先到一边……站站,此……事与你们无关。”
钱贵一见穷酸的结巴秀才虞丰年现身,眉头就是一皱。此时他巴不得虞丰年远走高飞。他心里明镜似的,指望虞丰年还钱根本不可能,就他那个穷酸样子早晚饿死街头,既然如此,索性赖在卖唱父女的身上,纵然没有钱,也能把这个美如梨花一样的小女子占为己有,也算值了,不想虞丰年又回来了。看他那走路打晃、破衣烂衫的样子,哪会有钱?就是把他送到官府,也落不了一文钱的好处。
钱贵想到这里就没好气,一伸手:“结巴,还钱吧!”
“掌柜的,你看……我这样,能否容……容容……?”
“容你妈个头,你少给我提容期缓限,今儿要是不还钱,就把你连同他们俩保人,一起送交官府问罪。伙计,先把他们父女给我看起来,谁也不能走!”
“保人?保人从……从何说起?他们什……么时候为我作作……作保?”
“就是今天早上!你不要不认账!”
“哦,你这么一说,我记……记记起来了,他们确……确确确实为我作保,还说如果我还不上钱,就拿那个姑娘抵……抵抵……抵债,是不是?”
虞丰年这么一说,钱贵眼睛一亮:“嘿嘿,各位,怎么样?怎——么——样?大家都听到了?我说这父女作保了吧?我钱某人从不说谎。秀才,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还钱,这个姑娘就得在我店里做牛做马伺候我。”
那老汉一听可傻了眼:“孩子,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何时为你作保?小女周济你三文钱,要你买纸买墨写字卖字,你可害苦了我们爷儿俩。”
钱贵哈哈大笑:“老头儿,是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三方对质,你还有什么话说?伙计们,出来,把这个丫头给我抓起来,先关到后院儿去。”
“等等!”虞丰年病怏怏的连忙阻拦,“我……我我……我话还……没说完。掌柜的,你看父……老……乡亲都在这里,我突然记不起来早上发……发发……发生的事情。当时情况如何,请你当着大……大大……大家的面说说。”
“就是早上,我和这个伙计找你要钱,你没钱,他们就作了保。”
“是吗,当时我在干……干干吗?在哪里签……签签……签的字、画的押?”
钱贵一听,哟,秀才长能耐了!别看他说话还结结巴巴,可他在给我设套,想要引出早上打人抛尸的事儿!那我可不能上当。
可是钱贵一犹豫,旁边店小二想替主子出头,跳出来说:“我记得我记得,我来告诉大家,就是早上,我和我们掌柜的抬这个秀才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俩,他们俩多管闲事,就说秀才不像个坏人,不会赖账,希望老板容期缓限,秀才你想想,有没有这事?”
“嘿!有!对!”虞丰年一拍大腿,突然来了精神,腰也直了,眼也亮了,说话也不结巴了,换了个人一样:“我想起来了!伙计,那你们为什么抬我出门?”
“他……这个……”小伙计恍然大悟,哑口无言,哪敢承认掌柜昨天鞭打于他,将他打死,然后要抛尸荒野的事情?
虞丰年抓住了话把儿,步步紧逼:“掌柜的,他说不出来,那你说,你们为什么抬我出门?当着大家伙的面儿说啊,说啊!你嘴皮子那么溜怎么不说了?操蛋,快说啊,你不说我说了!”
钱贵小眼睛使劲儿瞪,愣壳壳的,心说怎么回事?他怎么不结巴了?他还是不是那个结巴?
不等他说话,虞丰年面向围观的人群,侃侃而谈:“各位乡亲父老,事情的经过还是我来告诉大家吧。这个胖子名叫钱贵,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我是今年应试的举子,住在他的店里,不想偶然风寒、一病不起,欠下他半个月的店饭账。我答应他,我表哥很快给我送四百两银子,等银子到手,就还他店饭账。他们不依不饶,每日拳脚相加,把皮鞭都打断两条。昨天下手太重,将我打得差点儿见阎王。
“昨天晚上,我表哥带着钱终于赶到,我就准备一早送钱给钱贵。可是,我表哥带的钱多,被他们主仆看到,他们见财起意,等我表哥走了以后,就谋财害命,给我饭菜里下毒,要将我毒死,纵然不死,也会毒哑,要我说不出话来。
“我中毒之后昏迷不醒,他们以为我死了,就趁这时间,翻箱倒柜,要翻出那些钱来。好在我表哥留了个心眼,昨晚并没有把钱留下来。钱贵他们找了一夜也没找到,气急败坏,又以为我死了,天不亮准备将我抛尸荒野,好在老天有眼,正好被这对善良的父女看到,拦下他们救我一命。
各位父老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都是明白人,他们刚才说漏了嘴,说抬着我们出门,指的就是这个事。这还不算,钱贵看这对父女好欺负,人又善良,非说我们是一伙的,我欠的钱要这对父女还,还不上就让这位姑娘抵债,天底下哪有这样混账凶恶的店家?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请大家为秀才评评理,还这对父女一个公道,无依无靠的穷秀才在此拜过各位父老乡亲了。”虞丰年说着,一共扫地。
当一个人站在弱者的立场上,把谎话说得言之凿凿、理直气壮,而且有一些细节佐证的话,纵然逻辑上有诸多说不通的地方,也不容易被发现。钱贵和店小二都听傻了,店小二还问呢,“是这样的吗?我怎么记不清了?”被掌柜的在脑袋上扇了一巴掌才梗着脖子反驳:“胡说,你胡说!”只是口头反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围观的百姓可是群情激奋,义愤填膺,当时他们手里是没有臭鸡蛋,要不然全都得砸在钱贵的脸上。
钱贵都傻了:这还是那个穷酸的结巴秀才吗?怎么嘴皮子比我还利索?“喂,你你你……不是个结巴吗?”
“你当然盼着我结巴,盼我死了才好,省得将你欺压良善、谋财害命、杀人抛尸、里通金国的坏事说出来!大家都听着,我告诉你们,钱贵其人,狼子野心,偷盗客人的东西,包包子用瘟猪肉,炒菜往锅里吐唾沫,一斤酒搀十斤水,熬王八汤,一个王八用十年还卖得死贵。对了对了,他根本不姓钱,他姓完颜,他是金国的奸细,大家以后都不要住在他的店里。钱贵,我说的这些你认不认?”
虞丰年无中生有,管他真的假的,各种大帽子直往钱贵头上扣,钱贵气得浑身直抖:“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虞丰年哈哈大笑:“得得得,你不承认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些事情,可是眼下这事你赖不掉吧,你差点打死我,还要偷我的四百两银子,这账怎么算?”
“你……你你你……血口……啊……喷人!”钱贵气得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指着虞丰年的鼻子大骂:“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说什么,说我要偷你的四百两银子?大家看看,就你这样子能有四百两银子?你要有四百两银子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
“怎样?”
“你说的话我就认!你欠我的钱我不要了!”
“那不行,你谋财害命,杀人抛尸,这太便宜你了!”
“那……那那……”掌柜的都气糊涂了,眼睛四下踅摸,一眼看到门口臭烘烘的半桶泔水,“如果你能拿出那么多钱,我把这半桶泔水喝了,然后到官府认罪打官司,我再给你十八两……”
虞丰年哈哈大笑:“好!这可是你说的……”
第5章 凶恶掌柜 欺压良善
虞丰年酒席间大骂秦桧,惹恼了贵公子。虞丰年暗想坏了,看贵公子锦衣玉食、出手阔绰,难道他是秦桧的人?他儿子?还是他的亲信?不好,住店没钱这是经济问题,诽谤丞相,这是政|治问题。贵公子要真是秦桧的人,他不得砍了我的脑袋?这孙子太虚伪,刚才还说什么赤胆忠心、保家卫国,一转眼翻脸无情!
正忐忑不安之际,门外进来几个家人,叉手施礼:“主子……”
贵公子将火压了压,吩咐道:“你们去把那些银子给他包了,将这个无理之人轰出门去。如果以后再妄议朝政,诽谤功臣,立刻着有司衙门抓了,严厉治罪。”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家人把十封银子打了一个大包裹,往虞丰年怀里一塞:“快滚吧你。”虞丰年出了门,走了半里地还在琢磨,这事儿太奇怪了,那个贵公子一会儿报国,一会儿把秦桧当忠臣、当栋梁,说话像放屁,翻脸像翻书。可是更奇怪的是,要说他是秦桧的人,我骂秦桧惹恼了他,他生气归生气,五百两银子照给,真真真……真是个神经病。虞丰年想了半天,只有“神经病”这个词形容他最合适。
好在这一趟没白来,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发了!他想背着一大包银子回客栈,一想不妥,太招眼。正巧不远处有一个昌盛银号,四百八十两换成了银票,剩下二十两换成了散碎银子和铜板带上。这下,有钱腰杆硬,只要有权有势有钱,在哪个时代生活都舒服,要是没钱,处处受人欺负,就算在二十一世纪那也不好过。有钱了,不妨先买件棉衣,再逛逛临安府。
他到衣帽店买了棉衣穿了,本想扔了破烂长衫,一想起势利眼的客栈老板,眼睛一转,又把破烂的长衫套在外面。吃饱穿暖心情好,再看临安府又是一番样子。
当下是绍兴十一年冬,别看金兵强盛,南宋偏安,但由于两宋重商,所以临安府的经济也还过得去,大街之上虽不繁华,倒也不算萧条,推车担袋、挎篮叫卖的,说书卖唱、打把势卖艺的,熙来攘往十分热闹。当然了,北方正在战乱,从北方逃难来的花儿乞丐也有很多。
虞丰年隐约记得一个材料上说,北宋最繁盛的时候,gdp相当于全世界的百分之八十,纵向比较,这才是华夏上下五千年最繁荣的朝代。可是宋天子重文轻武,士子风|流、武将却毫无地位,繁荣却不强盛。虞丰年想,要是有钱花在刀刃上,加强军备,何至于被金兵欺负。
转念又一想,那些事情离得太远,别的不说,还是先得管住自己的嘴巴,这才半天,街头卖字张口乱说话,吓跑了看热闹的,好容易认识个土豪权贵,本想攀附,一张嘴却把他惹恼了。看来生在大宋,奸相当道,必须处处小心谨慎,千万别稍不留神被官府抓去砍了脑袋,对了,还要刻苦学习宋朝人说话。
转眼又来到十字街。说是十字街,其实是一片开阔的大广场,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广场的概念。卖字的时候站在西北角比较偏僻的地方,此时昂首阔步来到正中央,左看看右瞧瞧,就想找那对卖唱的父女,要不是他们周济三文钱,自己哪有怀揣五百两银子逛街的这一步?可此时连他们的名字还不知道。
卖唱目标大,虞丰年一眼就看到正当街围着一圈人,长身一看,正是那卖唱的父女。父亲坐在一条长登上拉着二胡,女儿手拿两块玉子板,敲着一面小鼓,正声情并茂卖力演唱。听她唱的是唐王李世民玄武门射死李建成登基坐殿,唱得真好,声音清脆如黄莺一般。
可是唱得好,掌声多,给钱的却寥寥无几,父女俩面前放着一个破笸箩,里面散落着三枚铜钱。这么冷的天,姑娘衣着单薄,小脸冻得通红,虞丰年心疼不已。
唱罢一段,老汉端起笸箩要去要钱:“各位大爷,无君子不养艺人,小老儿初到贵处,衣食无着,望请赏句话儿……”要钱不敢说钱,说“赏句话儿”。话没说完,再看听书看戏的,纷纷后退,有一半“呼”转身就走,要了一圈只要到一枚老钱。
老汉难掩失望,尽管如此还得赔笑揽客:“各位别走,看来小女刚才唱的那段没留住各位君子的耳音,没关系,小女接下来演唱一段‘十三棍僧救唐王’,请各位大爷给指正指正……来,闺女,咱们再给各位大爷唱一段……”玉子板一打,小姑娘又唱了起来。
虞丰年在外面看着,别提多难受。看他们半天才挣四文钱,挣钱那么难早起还周济自己三文,真是好人。他当即就想掏出银票给钱,又一想,不行,现在给他们那么多钱,大庭广众人多眼杂,万一被窃贼强盗盯上了可怎么办?还是晚上回到客栈再给吧。善良的姑娘,你就再最后受一天苦,卖一天唱,等你回到客栈我就给你银子,给你买房置地,让你们父女过上好日子。
打定主意,虞丰年离开卖唱父女,到别处逛了。一直逛到太阳落山,这才慢悠悠回到客栈。
还没到门口,远远看到饭店门口围了许多人,就听钱贵正站在人群中破口大骂:“这个结巴壳子穷酸秀才,吃饭赖账,欠我三十两银子不还,看我不告到官府,把你抓起来问罪,让你不得好死。让你吃爷喝爷坑爷不给钱,这辈子结巴,下辈子还得结巴,娶媳妇没眼睛,生孩子没屁眼……”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虞丰年气儿不打一处来,心说这刁恶的掌柜,早上还十八两,现在怎么变成了三十两?就冲你这么骂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我现在可不是那个穷酸结巴秀才了,老子是泰拳王,从小到大,谁敢骂我一句?
想到这儿走到了人群外面,这才看清楚,里边站着的,除了拎着皮鞭的钱贵,还有卖唱的那对父女。老汉坐在地上,嘴角流血,女子扶着他,嘤嘤流泪。
虞丰年就是一愣,自己欠下店饭账,碍着父女俩什么事?难道钱贵抓不到自己,拿父女俩出气?
他没猜错,就听钱贵肉脸一横,一抓女子的头发:“我早就知道那个结巴秀才会逃跑,所以一大早就缠住他不放,要把他送交官府治罪。可是,就他们俩多管闲事,说结巴秀才是好人,还要替结巴秀才担保,说如果结巴秀才逃跑了,就把这个女子抵在我店里为奴为婢。我就信了他们的话,让秀才去筹钱,没想到他们俩偷偷周济秀才盘缠路费助他逃跑。你们说,我是不是该拿这个女子抵债?”
钱贵在那儿信口雌黄,姑娘被揪着头发,疼得呜呜直哭,连忙分辨:“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老汉跪在地上抱住钱贵的腿,“老爷啊,你不要诬陷我们父女,你有何凭证?”
钱贵一手揪住女子的头发不放,一手将皮鞭一甩,啪,一鞭子抽在老汉的脸上,顿时抽出一道血槽:“凭证?要凭证是吧?我店里的伙计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诬陷你们?放屁!我看你们和结巴秀才就是一伙的,他不还钱,你们作保就你们来还,否则拿你女儿抵债,要不然送交官府,卖到官妓营……”
虞丰年一看就明白了,这他|娘叫转嫁危机,欺负老实人。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拳头攥得“嘎吱吱”直响,这才要分开人群怒打恶掌柜……
第4章 遇到贵人 重金相赠
“多少?五两?”虞丰年眉毛一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五十文给五两,一两粗略换算,相当于五百文,五两就是两千五百文,这是要发家的节奏?要真有五两,自己留一半,给卖唱父女一半,他们就可以做点小买卖,不必在街头卖唱了。
虞丰年稍一愣神贵公子误会了:“兄台的意思,五两少了?是五十两?”
“啊?哼……”虞丰年收敛了笑容,心说这单生意做不成,这孙子根本不是来买字的,五十两银子什么概念?可以买宅子置地了,就我这破字,不管牛吹得多响,有多少含金量我心知肚明。转念一想,明白了:他看我说话跟他们不一样,写字也很奇怪,拿我寻开心来了。我是没吃饭,懒得跟你闲扯淡,要不然,敢拿我开涮,我非收拾你不可。
想到这里,虞丰年一拢袖子,双手一插,不再理会贵公子。贵公子很少单独出门买东西,更是从没有受过如此冷遇,一看虞丰年如此表情,顿时尴尬异常,又出少了?难道是五百两?“好,那就五百两,你的这个什么‘非什么物质……什么遗产’,虽然笔力不够苍劲有力,就冲你敢说敢为,字里行间透出一腔报国热情,值!”
虞丰年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五百两?你真的愿意出五百两买这些玩意儿?”
公子笑笑:“好说,既然兄台开出价钱要卖五百两,我就给五百两。不过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需要兄台跟我回府去取,我的府邸离此不远,也就两趟街,兄台意下如何?”
虞丰年半信半疑,这兵荒马乱饿殍遍野的,谁能为几张破字出五百两银子?可把贵公子打量一番,看他言谈举止不像在开玩笑,说话用词,什么“回府”、“府邸”,都不像普通老百姓说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转念又一想:就我这破衣烂衫的样子,混得比蟑螂都惨,我还怕你骗我耍我?就算到家你反悔了,不给五百两,给个三两五两也赚大了。再不济,你一文钱不给我,也总得管我一顿饱饭,我也可以暖和暖和吧。想到这儿就说:“去就去,只要你出五百两,跟你到哪儿都行。”
虞丰年卷了东西跟着这位公子上路,一边走,一边琢磨:这哥们会是谁呢?看穿戴绝不是一般人,就他腰里挂的那把剑……别说剑,单单剑上配的那块玉就价值不菲。
很快,两人来到一处大宅子,高大的门楼之上也没写个牌匾,大门口立着拴马的桩子,门口站了四个家人看门。家人老远就看到主人回来,连忙迎上去点头哈腰,一看主人后面跟的既不是哪家王公大臣,也不是平日交好的朋友,而是一个相貌俊朗、衣衫破旧的书生,平日里并没见过。
没等他们说话,贵公子说:“这位是我的客人。”那帮人一听,立刻恭恭敬敬,不敢怠慢。
等进了屋一看,房间摆设高贵典雅,门窗桌椅硬木雕花,真阔,别的不说,就墙上挂的中堂、字画就不得了,看落款:有的是前朝名臣魏征的字,有的是北宋名家苏轼的字,还有宰相王安石的字。我的天哪,这要在二十一世纪,随便拿出哪一件到拍卖行一拍卖,那都吃喝一辈子。这家伙到底是谁?我到底遇到谁了?
虞丰年正在胡思乱想,贵公子吩咐家人:“去,让账房支取500两银子给这位公子。”
“是。”家人不敢多问一句,不大一会儿取来十封银子,每封五十两,往桌上一摆。贵公子说:“兄台,这些是我付你的字钱。”
虞丰年当时就愣了,这么简单五百两就到手了?他竟然随便花五百两买我的臭字,疯了吧?我要不要?要了转眼富家翁,不要……看他器宇不凡,出手大方,要真是个王公贵族、有权有势,倒不如攀附攀附,若能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找个靠山,自然比流落街头、衣食无着强得多……
虞丰年脑子活泛,冒出了一个念头,于是连忙站起来,深鞠一躬:“我说公子,哥们儿想不通,刚才我这么一看,你这房间里挂的都是名人字画,这说明您懂字,不是一般土包子、暴发户……哦哦,我的意思你不是一般人,怎么就能看上我这几个字?你觉得它值五百两吗?”
贵公子哈哈大笑:“字不值,气节值!”
“你真是有钱烧的。”
“烧的?什么意思。”
“就是钱太多,不知道节约。实话对您说吧,刚才卖字的时候,我伸出五个手指头,说的不是五两,是五十文,就算五十文都要多了,我两天没吃饭,想多要几文钱吃一顿饱饭,没想到您误会了,先给五两,又给五十两,最后开到五百两。你这些钱请您收回去,我不能要。”
“哦?”贵公子一听,眼前一亮,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位书生穷困潦倒却不失气节,正是用钱之际,可他宁愿忍饥挨饿,却不为钱财所动,真难能可贵。
“五百两银子说给兄台就给兄台,兄台的很多字虽然我不认识,笔力也略有欠缺,但在我看来,字里行间处处皆是报国热情,单论气节,挂在我这房间里,绝不输于苏东坡、王安石。
“啊?”虞丰年啼笑皆非,捧得也太离谱了!连忙摆手:“公子,这个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实在要给,给五十文就行。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怜我,我两天没吃饭了,能否给我找点吃的?”
贵公子大笑,越看虞丰年越欣赏、越喜欢:“好!武不怕死,文不贪财,难得!真难得!我大宋要多一些兄台这样的,何愁不强大昌盛?”连忙吩咐家人:“赶快给准备吃喝,我要陪兄台痛饮几杯。”
“是!”家人躬身退下,忙碌准备去了。
贵公子把虞丰年写的词句折叠一番,收了起来。不大一会儿,杯盘罗列,摆了一大桌子,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在旁边伺候着斟酒、布菜。
虞丰年并没有理会她,只盯着眼前的饭菜。太丰盛了,给他馋得无可无不可,也忘了礼仪,什么山中走兽云中雁,一顿猛吃。贵公子从没见过这般狼吞虎咽的,觉得穷秀才跟其他文人书生不一样,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胸怀坦荡,实实在在,没那么多繁文缛节、酸腐的味道,倒透着一股练武人的气质。
酒过三巡,虞丰年已吃了个八分饱,觉得浑身都是劲儿,脑子里满脑子泰拳的招式,总想找个沙袋打几拳。贵公子问他:“不知兄台姓字名谁,哪里人氏?何以沦落临安街头?”
他这一问,虞丰年顿时想起害死他的大师兄,要不是他,自己堂堂世界拳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至于跑到南宋忍饥挨饿受洋罪?越想越气,不由自主将酒杯狠狠往桌上一撴:“这个下三滥,老子世界拳王,竟然中了他的暗算,我……”
“什么?拳王?”贵公子云里雾里。
“哦哦哦……不是”,虞丰年连忙解释,“我在骂奸相秦桧,我寒窗苦读十多年,本想着考中功名,为国效力,没想到奸贼秦桧开门卖官,明码标价,还唆使手下明目张胆跟我要钱,害我名落孙山,病在店房,有朝一日,我一定将他打得满脸开花……”
话一出口,旁边伺候着的小丫鬟猛地一震。贵公子一听,也勃然大怒,酒杯往桌上一摔:“住口!”
虞丰年傻了,心说坏了:这公子难道是秦桧的什么人?他儿子?他侄子?外甥?还是秦桧的爪牙?我去,那我岂不是进了狼窝?看看那五百两银子,暗暗叫苦不迭,想起前世小沈阳的一句话:“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人死了,钱没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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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字街头 卖字求存
虞丰年又渴又饿,就着冷水先吃了半块饼,又干又硬的烧饼此时却是人间美味,要多好吃有多好吃。不期然又想起那个姑娘,暗想将来若能出人头地,一定置田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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