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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南宋当权贵-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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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水寨的八字军,加上流落在各地的义军、占山为王的英雄,且不说各自为政,就算是齐心协力,最多也就集结个十多万人,还没有金兵的零头多,金兵吞并不了大宋,八字军就算再英勇善战,也难以成气候。
跟梁山一百单八将相比,人家能杀能打的人有多少?卢俊义、林冲、武松,谁能比得了?周牧是武松的师兄,可只有一个周牧,能捻几根钉子?苗仙长能比得了大军师吴用吗?要比得了,还能被小小的鄂州通判王刚抓住打断腿?
还有方腊,方腊鼎盛的时候大兵六十万,战将上百员,倾江浙财力对抗宋朝,还不照样被平灭了?更有吴玠吴璘兄弟的大军,若兜底从后面追杀,腹背受敌,如何应对?
最要命的就说脸上刺的这八个字,“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如果起兵内乱,金兵趁虚而入,亡宋灭种,八字军岂不成了金兵的帮凶?……
第127章 举大事众矢之的
虞丰年怒闯聚义厅,引得众人一阵骚乱。
王世信举手止声:“年兄弟是我们的恩人,也是我们的朋友,水寨之中绝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坐在旁边的苗成梁也强忍伤痛,慢慢站起身来。苗成梁和王世信一样,是水寨的元老,也是水寨的第一智囊,众人一看他要说话,都静静听着。
苗成梁轻咳一声,不怒自威:“刚才谁喊要杀年兄弟祭旗?大寨主还没发话,轮到你们放肆?年兄弟救过我的命,也是水寨的恩人,贫道感谢还来不及,我看谁还敢再说杀他!”
然后冲虞丰年抱拳行礼:“年兄弟,贫道感激小兄弟救命之恩。这几日多有得罪,望年兄弟见谅!至于没有邀请年兄弟议事,还派人跟随年兄弟,我和大寨主的确有苦衷。”
苗成梁在水寨身份很高,与师父周牧平辈,他一口一个兄弟,喊得虞丰年心里热乎乎的,忙躬身给老道施礼,也顺便把话往回拉。
“苗仙长严重了,救苗仙长逃离苦海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多亏了三江水寨得天福佑、苗仙长吉人天相,再加上我的恩师运筹帷幄、众多师兄弟及时接应,这才迎回仙师,年丰虞不敢贪功。只是,年丰虞不明白,水寨对在下有什么苦衷?”
苗成梁微微一笑:“年兄弟,我先问你,来到水寨这几日,对水寨印象如何?”
虞丰年说:“水寨山美水美,人人安居乐业,令人羡慕。若一生居住于此,一定长寿百岁。”
“你就没看出什么问题?”
虞丰年一愣,说:“看出来了,水寨之中似乎在筹备什么大事,我不敢多言。”
“你看我们在筹备什么大事?”
“恕在下冒昧揣测,水寨定是在忙一件大兵戈大事!”
“能否具体说一说?”
苗成梁打破砂锅问到底,虞丰年心中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打造兵器,制作旗帜,明摆着要举旗造反,谁看不出来?干嘛非要我说出来?
虞丰年望望周牧、蔡南成和周晨星,周牧微笑不语,蔡南成面色冷峻,周晨星微微低头。虞丰年顿时明白:恐怕苗成梁是在试探我吧——先问我是否看出问题,再问我的立场!看看我是站在师父周牧这边,还是站在皇子赵昚和朝廷的一边。我该怎么说呢?
……
……
虞丰年猜得不错,早在虞丰年进入水寨以前,王世信和周牧就在探讨一个问题:在扯旗造反,清君侧、杀秦桧,为岳飞报仇这件事情上,虞丰年是否值得信任——这也是水寨的所谓苦衷。
三江水寨就是一片巨大的岛屿,四面邻水。
三年前,八字军收编的收编,遣散的遣散,八字军首领王彦的儿子王世信占据了这片水寨,在老道苗成梁的辅助之下,悉心经营,短短数年,修建得铜墙铁壁,俨然成了一座水城。四面环水,易守难攻。此时的三江水寨,喽啰兵有八千余人。
不过,水寨之上并未公开竖旗。水寨上大多数喽啰兵本身就是渔民、农民,自种自收、公买公卖。尤其王世信、苗成梁私下里与鄂州知府刘洪道交往甚密,只瞒着通判王刚,王刚虽早有怀疑,还拟派兵征剿,怎奈并无把柄,刘洪道又多抵触,只能作罢。
岳飞被害,激怒周牧,他带着“八字木令”,四处游说,要八方联络,重整八字军,第一站就来找王世信,让他牵头。
王世信见到“八字木令”,如同见到爹爹王彦再生,当即拍板,招兵买马,筹备扯旗举事,拟打出替岳少保报仇旗号。
又通知散落在全国各地的大小八字军首领,要他们赶来三江水寨,密谋起事。众人纷纷响应,陆续赶到。
……
自始至终,周牧、周晨星、王无忧都站在虞丰年的一边,可三江水寨的其他人忌惮虞丰年是皇子赵昚手下,信不过他。苗成梁虽然感念虞丰年救命之恩,但他心思缜密,对虞丰年的身份在心中也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蔡南成对虞丰年恨之入骨,所以表面顺着师父周牧,却适时抛出一个顾虑:“年师弟人才了得,不可多得,值得委以重任。我所顾虑的是,据我所知,年师弟的家人还住在赵昚府中,若水寨举事,赵构父子和老贼秦桧以年师弟家人要挟,只怕年师弟会左右为难。当然,我完全相信年师弟会选择以水寨大事为重,却怕他的家人因此遇害!”
一句话,周牧也没词了!
众人都明白,蔡南成这么说,已经算非常保守。言外之意,打起来,虞丰年靠不住!
水寨上许多人都觉得蔡南成说的有理,主张将他杀了,说:“扯旗举事,诛杀秦桧为岳少保报仇之事密谋已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是大非面前,谁若阻拦就杀了谁!既然他是赵昚的人,替赵家卖命,那就是秦桧一党,索性将他杀了,也省得以后的麻烦!”就连大寨主王世信,也是这个观点。
可是周牧、王无忧都不同意,周晨星更是差点儿拔剑相向,那劲头,谁敢杀虞丰年,她第一个跟他拼命。
苗成梁也说:“若杀了虞丰年,三江水寨恩将仇报,不是英雄所为!”
就这样,连续几天,争论不休!没有定论前,水寨之中特意安排水牛、黄牛,寸步不离虞丰年左右。
最后还是蔡南成出给周牧、王世信和苗成梁出主意,说:“师父,大寨主,举旗造反这样的大事,瞒是瞒不住的,想必年师弟聪明绝顶,早已看出来水寨之中的异样。倒不如这样,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先问问年丰虞是否察觉水寨要举事,如果他装作不知道,王顾左右而言他,那便心中有鬼。
“然后再问他在举旗造反这件事上的态度,若他推三阻四,刻意强调诸多难处,我们更应多多防范,甚至当机立断,将他软禁起来。待大事成就,再将他放出来。既不让他为难,也可保住他的家人,不知道师父和大寨主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妨一试。
恰好,众人聚义厅议事,要最后敲定举事的时间,虞丰年正巧闯入。
……
……
苗成梁按照蔡南成的主意,将问题抛给虞丰年——“你看这水寨上在密谋什么兵戈之事?”
虞丰年脑子飞速旋转,摇了摇头:“我猜不出来!”
王世信和蔡南成等人眼神一立,暗说这家伙果然心中有鬼。刚要发作,虞丰年却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如果我处在王大寨主的位置上,作为八字军的领袖,我会倾水寨之力,做一件大事。”
“嗯?什么大事!”
“我会拉队伍攻占鄂州,杀了通判王刚,为苗仙长报仇。”
王世信一愣:这年轻人可够横的,跟我对脾气。
虞丰年语气铿锵,接着说道:“当然我要做的还不止于此,我还要重整八字军,扯旗举事,杀秦桧,诛奸佞,不报岳少保之仇,誓不罢休!”
“好!”王世信是个粗人,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一听这话,竟禁不住喊好!
周晨星也猛然抬起头来,非常意外地望着虞丰年,心说行了,就凭这句话,他便赢得了王世信和苗成梁的信任!他们再不会说什么!
周牧王无忧也面露喜色,唯独蔡南成不高兴,他心中藏着另一件大事,那件大事的成功与否,与三江水寨能否举旗造反息息相关。
不等老道继续发问,他抢先追问道:“年师弟豪气干云,大师兄十份佩服。不过年师弟,你觉得若三江水寨起兵,天下群雄响应,杀奔京城清君侧、杀秦桧可有胜算?”
“可有胜算?”王世信等所有人也都眼睛不眨地望着虞丰年。
虞丰年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反问道:“难道,水寨之中真的在密谋扯旗造反?”
王世信是个粗人,索性心一横说:“实不相瞒,正是!你说若出兵临安,杀秦桧为岳少保报仇,可有胜算?”
虞丰年沉思半晌,突然哈哈大笑,避而不答。
第126章 虞丰年怒闯议事厅
此后的数日,这种被“软禁”的日子每天上演。
虽然好吃好喝好招待,但处处掣肘。每逢议事,不管是大事小事,周牧、蔡南成必到,而且都是主角。王无忧和周晨星也时有参加,唯独不让虞丰年参加。
虞丰年去找苗成梁,苗成梁以伤势严重为由,避而不见。又去找岳雷等人。被告知,处于安全考虑,岳家人不在水寨,已藏身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姓埋名。虞丰年更觉孤立。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得到了印证——水寨之中要竖旗造反。因为他看到水寨之中聚集了大批铁匠,日夜打造刀枪器械。还有大批喽啰兵在缝制旗帜,许多大旗之上绣着斗大的岳、王、周,或者蔡。
“岳”自然是扛着岳飞的牌子,“周”,应该是师父周牧,周牧掌管八字军的信物——“八字木令”,自然要有一面大旗。“蔡”,难道是蔡南成?挑起一杆大旗,可见蔡南成地位之重。至于,“王”,依稀听说三江水寨的大寨主姓王,叫王世信。
这帮人举事,为什么处处避开自己?思来想去,明白了,难道碍于自己的身份——“我是皇子赵昚的手下!说不定准许我进入水寨,师父周牧已经费尽了唇舌。”
虞丰年不由得暗暗好笑,种种细节表明,水寨中的这些人,就包括师父周牧在内,思想受限于江湖道义,谋事、做事都太过于轻率,不像能做大事的人。要知道,这种大事能瞒得了吗?我又不傻,想要了解真相,岂不轻而易举?
虞丰年不动声色,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将偌大的三江水寨逛了个遍。对三江水寨的一切做到心中有数。
三天以后,虞丰年实在熬不下去了。他就发现水寨之中一下子多了许多人,还有穿着盔甲的将军,暗想坏了,估计水寨之中举事就在近日。赵昚交办的任务,危险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举事,必将大兵压境。到那时,西边的吴玠吴璘兄弟起兵来伐,东边临安再一发兵,就水寨这点人,架不住一划拉。
最要命的是,一旦大宋内乱,大金、西辽、西夏趁虚而入,必将天下大乱。我还指望攀附赵昚过好日子呢,过个屁。
聚义大厅召集众人议事。
这次参会人数规模最大。大小寨主,不认识的将军,连许多和尚老道都赶了去。
虞丰年在房间里瞧大家成群结队赶往聚义厅,心中顿时焦躁不安,也想出门跟去,刚到门口走出两步,水牛和黄牛连忙阻拦。
“公子,你去不得!”
“他们去得,为何我就去不得?”
“真的去不得!大寨主和周大侠吩咐的!”
虞丰年这个气!心说,这次这么多人去,定是“起义动员大会”,我再不去赵昚布置的任务就完不成,天下就要大乱。
“你们哥俩知道他们商议什么吗?”
“公子,你去不得!”
“我问你话呢?”
“真的去不得!”
“你们俩是不是就会这一句?我问你们,是否知道他们在商议什么?他们在策划谋反!摸摸你们的脑袋还在不在?这边一有动静,官府就回来剿灭你们。”
“就是去不得!大寨主和周大侠就这么吩咐的。”
这哥俩笑嘻嘻的,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没把虞丰年气死。
虞丰年又回到房间里,“嘭”地关上了门。瞅瞅房间里有扇后窗户,抄起把椅子,咔嚓,将窗户砸烂,高喊一声:“我要走,你拦得住吗?”
水牛和黄牛在外面一听动静不对,慌忙推开门看,一看屋里空空如也,后窗户砸了个大洞。
“不好,快追!”俩人翻窗而出。虞丰年则从门后走出来,大模大样,赶到了聚义厅。
虽然聚义厅距离他的住地仅一箭之地,可水牛黄牛兄弟俩看得紧,这还是虞丰年第一次来到聚义厅。
大厅之中已聚集了七八十人人,议事尚未开始,呜呜噪噪、乱乱哄哄。
大寨主的位子上摆了三把虎皮高脚椅,周牧居中而坐,左右分别坐着三江水寨大寨主和苗成梁。苗成梁伤势未愈,左小腿夹着木板,脸上伤痕累累。
虞丰年格外注意那位大寨主。虞丰年远远地看到过他一次,只知道他名叫王世信,其他背景不甚明了。
王世信四十岁左右,身上披着虎皮大氅,面如黑锅底,黑中透亮,酒糟鼻,小眼睛,嘴角往下拉着,眉毛往上拉着,长得凶神恶煞一般!
其他人分列两相站着。左边最前面站的蔡南成、王无忧、周晨星三人。右边最前排站了八名中年汉子。虽然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每个人脸上都刺着八个字:“赤心报国,誓杀金贼”。
虞丰年刚进大厅,门外大乱,水牛和黄牛边跑边喊,“年丰虞不见了!年丰虞跑了!”
虞丰年过来一拍他们的肩膀,俩人一惊,忙一把拽住就往外拖:“你不能来这里,快走快走!”
这边一乱,所有人都回头望着他们三个。虞丰年一抖肩膀,将他们俩摔了个大跟头。他们爬起来继续搂胳膊抱腿。
王世信一看聚义厅成了摔跤场,太不成样子,低喝一声:“助手!成何体统?”水牛黄牛,连忙垂首站立一旁。
王世信怒问虞丰年:“你是何人,敢闯聚义厅?”王世信没有见过虞丰年。
虞丰年一脸怒色,没搭理他,跪下给师父周牧磕了个头:“师父,徒儿告假,要回临安。”
不等周牧说话,在场的人呛啷啷,好几个人拔出了剑,高声大喊:“不能让他走!当心他坏了我们的大事!”拔剑的都认识虞丰年,知道他曾为赵昚卖命,唯恐他回到临安出卖了山寨。
虞丰年瞅瞅他们,心说干嘛?我回临安碍你们什么事?瞎激动什么?
周牧一愣,冲其他人挥挥手,让他们收了家伙:“虞儿,何事要走?”
虞丰年说:“师父,徒儿觉得自打进入三江水寨,便像是进了牢笼一般,每时每刻被人监视,出入毫无自由!既然三江水寨不欢迎我,我也不想在此待下去。”
人群中又有人大喊:“他是赵昚的手下,周大侠,不能让他走。”
虞丰年回头瞪了那人一眼,没有理睬。继续说道:“师父,因为我曾为赵昚出力,水寨就如此对我吗?这就是所谓的隐情?此事不是早就说开了吗?”
王世信一愣,跟周牧耳语几句,走下台来,哈哈大笑:“原来这就是周大哥的高徒年丰虞,屡次听闻,如雷贯耳,只是还没有见过!各位,听我一言,我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位少年英雄便是周大哥新收的高徒年丰虞,就是他一路护送岳家老小,也是他夜入老贼王刚的家中,出生入死,救出苗成梁。真是英雄出少年!”
周牧一笑,给虞丰年介绍:“虞儿,这位就是水寨大寨主、大名鼎鼎的‘乌马铁枪’王世信,八字军首领王彦的儿子,也是为师最好的兄弟,快快行礼。”
虞丰年面无表情,白了一眼王世信,很不耐烦地抱拳行礼:“见过王大寨主!不过大寨主,你说一套做一套,真不地道。”
“哦?不地道?何出此言?”
“我问你,你刚才夸我一大堆,是不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
“那么说,我算是山寨的朋友?”
“当然!”
“既然是朋友,我就要问了!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吗?为什么找人监视我?为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是待客之道吗?”
周牧将脸一沉:“虞儿,不得放肆,都是为师的安排。速速下去,一切我自会与你言明。”
王世信哈哈大笑,连连摆手:“既然小兄弟这么说,算我待客不周,不怪你师父。既然来了,也就不要走了,留下来与我们一起议事也就是了。”
王世信这话出口,聚义厅又乱了,众人纷纷抗议:“他是赵昚的人,不能留在这里!”还有人高喊:“倒不如将他杀了祭旗!”……
第125章 石乌龟逗红颜一笑
一件事情让虞丰年非常不爽。
自进入水寨第一天起,周牧、王无忧、周晨星、蔡南成,全都被待如上宾,迎来送往,众星捧月。
想去哪里看看,不是马车就是船!如果想清静清静,随便,行动自如,来去自便。唯有虞丰年是个例外,“待遇”特殊。
水寨给他配了两个使唤人,一个叫水牛,一个叫黄牛,亲哥俩,20岁出头,都很激灵,不笑不说话。
一开始虞丰年还挺高兴,水寨想得真周到,看我救出苗成梁,就另眼相看,找俩佣人供我驱使,这俩人也真还用,叫干嘛就干嘛。
可才过半天,虞丰年就发现不对,说是使唤人,说白了就是监视他的“尾巴”。虞丰年去哪里,他们俩就跟到哪里,吃饭睡觉,寸步不离。
你吃饭,他们就在旁边看着,让他们过来一起吃,不吃,搁怀里拽出个烧饼,笑嘻嘻地啃干烧饼。
你睡觉,他们俩就在房间外面守着,大冷的天,倒班儿盯梢。你说外面冷,让他们进屋待着,不,就笑嘻嘻地站在外面。就连虞丰年上厕所,他们也都要跟着。
虞丰年明白过来可就不干了,心说我到三江水寨,还要打探消息,确认他们是否要扯旗举兵,你们俩老跟着,算怎么回事?
“你们俩别跟着我了。”虞丰年反复强调,可随他怎么说,水牛黄牛俩人照样跟着,寸步不离。
“你们俩怎么回事?为什么跟着我?”虞丰年真瞪眼了。没用,不管他怎么问,水牛黄牛就一句话,“大寨主和周大侠吩咐的,让我们哥俩寸步不离服侍你。”多一句话不说。
问急了,他们就瞅着你一个劲儿地笑,像神经病一样,笑得虞丰年脑袋发蒙,觉得不是他们病了,就是自个儿病了。
虞丰年闷得慌,就到水寨周围转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都行,岛上随便转,但要是要船下水,不行!没理由,拒绝他的方式,就是一个劲傻笑。
水寨四周水面上,有不少巡逻船,虞丰年想抽冷子坐船到处看看,可水牛黄牛像贴膏药一样,一个架胳膊,一个抱腿,苦苦哀求,反复就那一句话,“只要离开我们哥俩一步,我们俩就得被大寨主打死。”
虞丰年是打不得,骂不得,哭笑不得,一天下来,快要疯了。
天近傍晚,虞丰年提出要见师父周牧问个明白,为何其他人都好好的,独独拿我当奸细一样看管?
水牛黄牛也没说什么,笑嘻嘻地陪着虞丰年来到周牧的住地,看门的进去通禀,不大会儿出来,传周牧的原话:“虞儿,这几日先好好休息休息,不要随意走动!”
虞丰年明白了,师父不见!看来,将自己看管起来,这事师父知道。是啊,三江水寨是八字军的地盘,师父周牧是八字军的元老,首屈一指,据说手里还有一块“八字木令”,相当于八字军的虎符,有了它,可以调动全国各地散落的八字军,若他不同意,谁敢管我?
虞丰年心情十分不爽,到河边散步。河边散落着许多石头,形状各异。虞丰年看到一个神似小乌龟的,随手捡起来摩挲着。
最传神的是,那只石乌龟的头部,有一条细细的横纹,像乌龟的嘴。不过嘴角耷拉着,看上去像是在生气,十分可爱。
虞丰年暗暗自嘲:想来这乌龟就像自己,怕也被困在了三江水寨之上,不开心呢。
……
远远地,虞丰年看到小师妹周晨星和大师兄蔡南成正在晒鱼场散步。鱼场之上,许多老弱喽啰兵在收晾晒的咸鱼,周晨星和蔡南成穿行其中,时而捂住鼻子,嫌腥。虞丰年觉得好笑,没见过散步找了这么一块腥臭地方的。
本来虞丰年一看到蔡南成就来气,因为,直到现在他依然认为,蔡南成才是向王刚府中报信、陷害自己的人!
可今天看到他们俩散步的样子,不禁心花放。那个年代,本就男女授受不亲,俩人心有嫌隙,散步也像个陌生人一样,离得有两丈开外,走一路一句话也不说,闷得要死。
想当初,周晨星一见蔡南成,可是像个小鸟一样,动不动就抿一抿头发,唯恐有一丝凌乱,可现在,走路的样子心不在焉,看来,她的心已经不在蔡南成身上。
蔡南成,该!我百分之一万地确认,你绝对没有传言的那么好!
“大师兄,小师妹!”虞丰年在水牛黄牛的“保护”之下,高喊了一声。跑到近前,周晨星却害羞地低下了头,轻轻说了声,“你来了?”
蔡南成脸上却划过一道阴森的杀气。虞丰年装没看到,走到周晨星近前,一看她头发上沾了一片干枯的芦花,轻轻伸手将它摘了,动作之亲昵,让蔡南成大动肝火。
可蔡南成到底涵养极深,也隐藏极深,微微一笑,问道:“五师弟何故到此?”
“哦……大师兄我正要找你告状!这三江水寨是个什么规矩?为何找俩尾巴将我看管了起来,这是何道理?小师妹,你说,为何会这样?为什么他们不跟着你们俩,却寸步不离跟着我,没道理啊没道理。”
蔡南成尽量藏起不耐烦,微微一笑,解释说:“这是师父和大寨主两个人的意思,何以如此,你当问师父去,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既然师父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师弟当安心休养便是。”
“安心?大师兄啊,我安得了心吗?你瞧你和小师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花前月下,可以陪着散散步、说说话,我找谁说话去,要是我也有小师妹这样的贴心的红颜知己,能陪我走走,说说话,那该多好!我就是没有那么大的福分哟。大师兄你说,将来谁要是娶了小师妹这样的女孩子,那是不是祖宗八代烧高香,祖坟之上都冒青烟!对了对了,大师兄,我还有一件事,你答应教我盖天八剑,要不然,你教教我吧,我都快闷死了。”
虞丰年最厉害的是泰拳,比泰拳更厉害的是装熊,比装熊还要厉害万分的是气人,最擅长惹人生气、让人讨厌。
果然,蔡南成一看他那嬉皮笑脸、好像人人都拿他当宝贝的样子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强压怒火:“五师弟,今天晚了,改天吧。”
说完调头就走。虞丰年要的就是这效果,心说,你想教,老子还不愿意学呢。你走了,我正好跟小师妹多待会儿,就没见过你板着脸追女孩子的。
周晨星下意识,想去追上蔡南成。可虞丰年一把拉住她的袖子,眼神无辜地望着周晨星:“小师妹,大师兄好像很讨厌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吧,大师兄极少生气的……”
“你别安慰我!要我看,自从大师兄见我们俩穿成那样,追杀司空达,司空达那个混蛋又说了那么一番话,大师兄就对我怀恨在心。我怕有一天,他会突然一剑将我杀了!”
“不会的,你不要多想。”
“你还安慰我,你不觉得大师兄改变了吗?你不觉得他现在根本不喜欢你吗?喜欢你什么样子?就是我这个样子,一会不见你,浑身难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算身边有水牛、黄牛这俩货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还是想见你!真的!”
“你瞎说些什么?我可要生气了……”周晨星脸色绯红,心砰砰直跳,望望不远处笑嘻嘻的水牛和黄牛,很不好意思。
虞丰年脸皮厚,毫不在乎。他无赖地将手里小石头乌龟举在周晨星的面前说:“你真的生气吗?你生气给我看看,跟它比比,看你俩谁气得厉害。”
周晨星一看小乌龟,顿时扑哧笑了,小女孩爱玩的天性表露无遗:“呀,你在哪里捡的?”
“那边,那边有很多可爱的石头。要不然我们回去看看吧。”
“好啊……”周晨星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一事,顿时非常失望,收起笑容说,“不行不行,天色晚了,我爹说,晚上山寨上还有事要商议。我得回去了。对了,爹爹说,你不必参加,快回去休息吧……”
虞丰年更失望!望了望手里的小石头乌龟,不免感慨,自己被水寨上的所有人隔离了。
第124章 三江水寨好山水
周晨星羞红了脸,不置可否。
蔡南成却心中一动。他恨不得杀了虞丰年,才不愿意教他功夫,可又怕小师妹冒冒失失答应传授,那样他们两个人朝夕相处,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倒不如先表面答应下来。
想到这里,慌忙说道:“都是同门师兄弟,区区一套剑法,如果五师弟喜欢,教他便是。五师弟,师兄粗浅的功夫,你看得上眼吗?”
虞丰年见过蔡南成的功夫,上次面对司空达的四名保镖,只一走一过,一剑就杀了四人,功夫之深,骇人听闻,别说传我什么“盖天八剑”,教我几招保命的剑法我也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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