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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南宋当权贵-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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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事情的背景和经过。

    ……

    蔡南成听他们说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冲丁大力使了个眼色,丁大力出门看看,见门外无人偷听,又重新关了门,冲虞丰年摇摇头,告诉他,门外无人偷听,他有事尽可说明白。

    虞丰年会意,冲郑氏兄弟长叹一声,声音低沉:“郑老大,各位兄长,你门可知道,今天我和丁大力气愤填膺,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你们想杀年丰虞,我比你们更想要他的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本来今天就可正式扯旗造反,距离我们完成大事也可更进一步,哪成想,就是那个年丰虞出来捣乱,说动众人,扯旗之事还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造反不成,大事也就无法完成,哪来的钱给你们?”

    丁大力也说:“郑家兄弟,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兄弟聪明绝顶,也最识时务,难道分不清谁是亲友谁是仇敌吗?丁某知道,你们和蔡公子相交已久,蔡公子对你们如何丁某也有所耳闻,不说恩重如山,也当亲兄弟看待。你们现在来逼蔡公子,可真是忘恩负义,不讲江湖道义。

    “蔡公子不是你们的仇人,阻挠起兵的年丰虞才是。当下,你们理应帮助蔡公子将他除掉,只有助他除掉年丰虞,水寨才能起兵,既能替你们兄弟老三报仇,又能帮助蔡公子成就大事,你们的高官厚禄不也全在其中吗,你们好好想想,是也不是?”

    郑家兄弟都是莽汉,蔡南成和丁大力一唱一和,四个兄弟都皱着眉头,惭愧不已。

    郑老大便说:“这么说来,都是那个年丰虞的不是。对不住了蔡贤弟,是我们兄弟莽撞,错怪了你。你瞧着吧,姓年的交给我们!弟兄们,咱们现在就去杀了那姓年的。”

    “好,现在就去!”其他三兄弟一致响应。

    蔡南成忙站起身来制止:“慢!不可鲁莽?”

    “怎么?”郑家四兄弟都停下来看着蔡南成。

    蔡南成面有不舍:“各位哥哥,你们的心情,兄弟我可以理解,你们报仇心切,兄弟我也感同身受,可是我所顾虑的是,你们准备怎么去杀年丰虞?又如何能杀得了他?”

    郑老大说:“还能怎么杀?我们兄弟每人一把刀,四个打一个,还怕杀不了他,他难道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蔡南成摇摇头:“不可不可,据我说知,那姓年的虽然不会使用兵器,但是拳脚功夫相当厉害,你们不能去,去了也是送死!”

    郑老大想了想:“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个暗算无常,趁着月黑风高,潜入他的房间,举刀就砍,将他碎尸万段,省得他以后妨碍你我的大事,断我们兄弟的财路。”

    蔡南成依然摇头:“不可,还是不可!”

    郑老大不耐烦起来:“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怎样才可?难道要跪下来求他,请他把脑袋借给我们?”

    蔡南成沉吟良久,长叹一声:“各位哥哥,你们还是别冒险吧,我怕你们万一失手,杀不了他,被他抓了,不但毁了你们兄弟的性命,还会影响我们的……!”

    郑老大讥笑一声:“怎么?蔡贤弟是对我们不放心吧,怕一旦失败,会供出你来?你放心,我们‘郑家四狼’,走遍天下吃肉,不是那种出卖朋友吃屎的货!如果成功还则罢了,若要失败,就算死,也绝不连累蔡贤弟。”

    蔡南成连忙摆手:“兄弟莫怪,蔡某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算了不说了,既然兄弟愿意出头,去杀了年丰虞,我倒有个计策,可保万无一失。”

    “哦?蔡贤弟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蔡南成思虑许久,像是做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说道:“唉,大丈夫成大事不拘小节!各位哥哥,你们可知道那姓年的最在意谁?”

    “不知道,最在意谁?”

    “他最在意我的小师妹周晨星,其实,你们可以用熏香将我师妹熏翻,再劫掠到僻静之处,诱年丰虞来救,以小师妹贞操和性命相要挟,我想,只要你们能想得出来的招数,他必定一一就范。收拾完了,再逼他自裁便是!”
第130章 虞丰年撒谎止兵戈
    唯一有顾虑的是苗成梁,他的身份相当于这山寨之上的军师,心思最为缜密,也最不容易被话语所引导。

    在他看来,虽然虞丰年和蔡南成的话各有各的道理,也都有片面之处,但综合来看,还是虞丰年的观点更现实一些。

    起兵不是过家家,开工没有回头箭,脑袋一热,起兵征伐,多半要大败亏输,死无葬身之地。这三江水寨,自己辅佐王世信经营多年,一旦起兵,山寨难保,心有不甘。

    苗成梁望望虞丰年,可令他意外的是,虞丰年竟然哈哈大笑,叫起好来:“好!大师兄说得对!听大师兄一言,才知我乌云遮阳,看不清形势!”

    虞丰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令在场的人十分意外,蔡南成更加吃惊,心说这家伙是根墙头草吗,何故风吹两边倒?

    “五师弟?怎么,你想通了?也觉得我们应该出兵?”

    虞丰年微微一笑:“应该出兵!不过,小弟以水寨大局计,若要万无一失,须当静待时机。”

    “静待什么时机?我看当下出兵就成!为岳少保报仇,宜早不宜迟!”

    “大师兄所言不差,但大师兄看看,苗仙长是水寨智囊,腿伤未愈,如何随军出征,又如何出谋划策?再者说,一旦举兵,临安必将调动八方援兵,纵然我们顺应民心,也必将受到镇压。所以,我建议暂且按兵不动,静待一个时机,如果那个时机来到,要杀秦桧,不费吹灰之力。”

    “什么时机?”众人都来了精神,眼巴巴地望着虞丰年。

    虞丰年说:“等金兵再次南侵,然后出其不意,勤王兵变。”

    “什么?金兵南侵?你疯了吗?”

    “我没疯!如果金兵再次进犯,八字军便可重整旗鼓,挑起大旗,以勤王的旗号,保卫临安,对抗金兵。到那时,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大军就可名正言顺进入临安。诸位请想,一旦我们进了临安,控制了局势,要杀秦桧还不是已如反掌吗?这难道不比血流漂橹、一路杀到临安强得多?”

    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虞丰年一席话,众人又动了心。

    最舍不得水寨的苗成梁率先响应:“妙极妙极!年兄弟此话有道理!贫道也觉得稳妥起见,水寨应略作等待,更何况贫道身受重伤,有心杀敌,却无法动身。”

    天平再次倾斜,众人频频点头附和。

    王世信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也好,只是金兵何时来犯?他们若不来呢?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

    虞丰年心说,何时来犯,没时候!我对这段历史最了解,此刻宋金已经签订了绍兴协议,接下来,南宋割地赔款,金国还要将宋徽宗的灵柩和赵构的生身母亲送还,而且接下来要有数十年的和平。

    可是话不能这么说,得编造谎言,能拖一时是一时!杀秦桧的方法有千万条,拼上所有八字军起兵造反最不可取,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你们这么干!

    虞丰年微微一笑:“不瞒各位,我们要等待的时间不会太久,在我推算,少则三个月,长则半年。”

    王世信问不解:“你是怎么推算的?难道你会算卦不成?”

    虞丰年说:“我当然不会算卦,但你们都知道,我在赵昚府中当差,而且与赵昚的关系既是君臣,又是朋友。只要了解赵昚的人都知道,他是太祖爷赵匡胤的七世孙,为人与他养父赵构完全不同,与老贼秦桧更不一样。他是秦桧最怕的人,也是秦桧最恨的人,我们常在一起商议如何对付秦桧,如何能多多帮助忠臣良将,可以说无话不谈。

    “赵昚曾亲口对我言讲,皇帝赵构已经与金国达成协议,请他们将老老皇帝赵佶的灵柩、老皇帝赵桓、小皇帝赵构的生身母亲韦氏,以及其他被抓去黄龙府的皇子皇孙送还临安。只要他们到了临安,金国手中没有了人质,被欺压已久的赵构就会召集天下之兵讨伐金国。

    “各位请想,当下岳少保已亡,韩世忠已老,张俊之流徒有虚名,川陕一带的吴玠吴璘鞭长莫及,赵构所能依靠的还有谁?我敢保证,宋金战事一起,赵构一定会想到我们这英勇善战的八字军,到那时,我们名正言顺,全国响应,起兵勤王,等到了临安,一切便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好!”王世信一拍桌子,“他奶奶的,既然有如此良机,我们何必冒险兴兵?周大哥,苗仙长,你们说呢?”

    周牧武功高,脾气倔,可国家大事他却没什么主见。苗成梁并不觉得虞丰年所言水到渠成,但他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又舍不得苦心经营的三江水寨被战争践踏,便附和着王世信频频点头。

    大师兄蔡南成听虞丰年侃侃而谈,气得冒火,他抱拳拱手:“大寨主,师父,为岳少保报仇,应当机立断,所谓哀兵必胜,不过错过战机……”

    “哎——”王世信一摆手:“蔡贤侄,我知道你义气为重,令人敬仰,但事关众家弟兄生死,我看就按年兄弟所说的办,勤加练兵,备足粮草军需,以待天时,苗仙长也可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等养好了腿伤,我还要他做水寨的军师。”又请示周牧,“周大哥,你说呢?”

    周牧也点头道:“成儿,你不要多说了,这段时间,你在水寨之中,好好训练士兵,有时间的话,教教你师弟的剑法。”

    “是,师父!”蔡南成不敢反驳,可心里恨急了虞丰年,暗暗咒骂:“年丰虞啊年丰虞,你没皮没脸抢了周晨星不说,还要坏了我的大事,你等着,我一定置你于死地,省得以后绊脚!”

    ……

    散帐之后,蔡南成回到房间,房门一关,气急败坏抄起一把凳子摔在墙上,摔得粉碎。

    不大一会儿,敲门声响,是丁大力的声音:“蔡公子在吗?”

    蔡南成连忙开门,门外站着五个人,除了丁大力,还有四名黑衣服的彪形大汉,年龄都在二十往上,三十往下。看长相,眼角眉梢都有相似之处,是亲哥们四个。

    蔡南成望见他们,吃了一惊,连忙让进屋里来。他压低问那四个人:“郑老大,你们怎么混进的三江水寨?”

    丁大力抢先说道:“蔡公子,是我帮忙进来的。他们来了,不是正好帮咱们的忙?”

    蔡南成哼了一声:“怕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四人中,为首的郑老大气得“哼”了一声,怒道:“怎么蔡大侠,你怕我们前来吗?你可别忘了,上次你让我们兄弟五人黑纱蒙面,痛打王无忧,让他无法分身营救年丰虞,当时你说过什么?说要重谢我们!可事后呢?

    “事后,我们非但没看到你一两银子的酬谢,你做了亏心事,怕年丰虞王无忧怀疑到你,影响你的大事,就让我三弟做替罪羊。你说得好听,说一定将三弟好端端地带回来,我三弟人呢?竟然被那王无忧和年丰虞活活打死!此事我们弟兄决不善罢甘休,我们前来三江水寨,就是替三弟报仇的!

    “姓蔡的,我三弟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你可别忘了,我三弟死后,你让我们以大局为重,还答应给我们四人一千两银子,作为我三弟之死的补偿,到现在我们一分钱也没拿到。钱呢?快拿钱来,要不然我们就将你的为人公之于众,人人都当你是侠义太保,我们弟兄却知道,你就是个阴谋家、烂人!”
第129章 蔡南成针锋相对
    虞丰年一席话瓦解了军心,就连周牧王世信也听得皱起眉头。

    是啊,此时起兵为岳飞报仇,仅凭一腔义愤,要兵兵不足,要将将不多,钱粮能支撑一时,却难以长久为继,恐怕难成大事。

    一看众人都蔫头耷拉脑,虞丰年心中高兴——不管吓唬也好,欺骗也罢,只要三江水寨不起兵,赵昚布置的任务就算完成。任务不任务的不重要,至少能避免大量的人员死伤。如果历史还未因为自己的贸然穿越改变了航向,接下来便能享受数十年偏安和平,人民也能得到休养生息,过几十年太平日子。至于老贼秦桧,我回到临安,一定不让他有好日子过,我跟他的账还没算。

    可是虞丰年的这些话却气恼了一个人——蔡南成!蔡南成一看大家都灰头土脸,谁也不再提起兵造反的事情,对虞丰年恨之入骨。

    蔡南成有心事!扯旗造反他蓄谋已久,可以说,周牧想的多是为岳飞报仇,蔡南成却另有动机,对他来说,起兵杀奔京师远比给岳飞报仇更重要。

    可眼看着弓上弦刀出鞘,兴兵在即,虞丰年短短几句话,给大家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斗志如火,浇灭了再要点起来可就难了。

    蔡南成强忍怒气,冲人群中一个青衣的汉子使了个眼色。那青衣汉子微微点头,冲左右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人会意,竟都“呛啷啷”拽出兵刃,大声喊叫:“呀呀呸!!姓年的,你不要妖言惑众。大伙儿听好了,可别被姓年的骗咯。”

    聚义厅顿时大乱。众人齐刷刷回头观看,一看说话为首叫板的那人姓丁,叫丁大力,是八字军的一名头目,也曾在岳飞账下效力,平日里少言寡语,不知道今天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虞丰年也惊愕一声:“哦?这位老兄何故动怒?如果你觉得小弟说的不对,小弟愿听高见。”

    丁大力擎着刀分开人群,气呼呼地站在虞丰年的面前,拿刀一指:“姓年的,你别装糊涂!你是赵家的一条狗,就是个抱粗腿、捧臭脚的货。我看你是混入水寨,名义上拜师学艺,说什么为我三江水寨着想,其实就是老贼秦桧和狗皇帝赵构的说客。你仗着嘴皮子利索,动摇军心,我今天非杀了你!”

    丁大力举刀就砍,王无忧离虞丰年最近,慌忙跳出来,将铁棒一顺,“当啷”一声,磕开单刀。

    王无忧破口大骂:“住手!我说你这头驴,说着说着,怎么动起手来?我师弟说的哪点不对?你说他是秦桧的说客,有什么证据?他妈的你最好放老实点儿,谁敢伤我师弟,那就是跟我天下第一的英雄王无忧过不去!”

    聚义厅大乱。丁大力一击未中,他的同伙扑上来就要动手。这可惹怒了大寨主王世信,“住手!”他高喊一声,抄起一把椅子,照地上一摔,“喀嚓”一声,摔得粉碎,厅堂之上瞬间安静。

    丁大力稍稍一愣,瞅了一眼蔡南成,突然将刀一扔,往地上一跪,仰天大哭:“岳少保啊,你尸骨未寒,却大仇难报啊!想你生前,多少人与你称兄道弟,多少人受过你的恩惠?可你才死不久,他们便贪生怕死,阳奉阴违,将侠义和忠烈置之度外,甘心做亡国奴,甘心像乌龟一样苟且偷生,在下嗤之以鼻,可怜我姓丁的瞎了眼,竟与他们称兄道弟,不如一死!”

    说着,将地上的刀捡起来,往脖子上一架,作势自杀!蔡南成飞身跳过去,一掌将他手中刀打飞,喝道:“丁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丁大力怒目而视:“蔡大侠,你不要拦我,在下佩服你的为人,可耻于与他们为伍!他们贪生怕死,姓年的几句话,正好给他们提供借口,好做缩头乌龟!好,既然他们像乌龟一样躲起来,我就带上我的两百人,杀奔临安,就算死,也要为岳少保报仇,诛杀秦桧!”

    丁大力说完,起身就要走。蔡南成忙拉住他说:“你等等!我陪你一起去!”

    蔡南成拱手向望着周牧、王世信、苗成梁等人行礼,请战道:“师父,大寨主,诸位,丁将军说的有道理!水寨起兵,全国八字军旧部响应,燎原火起,杀奔京城,不为造反,只为清君侧,杀秦会,为岳少保报仇!民心所向,得天应人,此事我们策划已久,岂能半途而废?若传扬出去,八字军威信何在?岳少保何以瞑目?

    “各位可还记得?前不久,岳少保家小来到鄂州,刘洪道大人为保护他们一家老小,就偷梁换柱,用李家一家替换了岳家满门老小,住在馆驿之中,万没想到,秦桧的爪牙追踪而至,意欲斩草除根,竟然趁着他们熟睡之际,将李家一家满门斩首!

    “他们要杀的是谁?不是他们姓李的一家,而是岳家老小!若不是刘洪道大人早作谋划,岳少保家小恐怕早已遇害。诸位想一想,岳少保为国为民,他的妻儿老小,还要时刻面临被秦桧屠杀的命运,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错!刚才我五师弟年丰虞也说了,水寨起兵确实困难重重!不过,也绝不像他渲染的那般晦暗。诸位请想,金兵侵宋,之所以未能成功,胜败不在兵将多寡,而在民族正义!事关国仇家恨,我大宋子民人人奋起,全民皆兵,与金狗对敌,大宋才没有被金兵灭亡。反观我们起兵,与金兵不同,我们不是造反,是为岳少保报仇,诛杀奸贼!道义在我们这边!大宋官兵,忠烈者多,岂能与我们对敌?

    “再者说,我们清君侧、杀奸贼,与宋江和方腊也有区别。宋江在水泊梁山占山起义,方腊在浙江兴兵作乱,最终失败,都败在固步自封、自相残杀,其结果咎由自取。就说水泊梁山上的英雄好汉,太尉高俅多次征伐,哪一次不是大败而归?若宋江当机立断,挥师京城,恐怕大宋早已改旗易帜,这江山不姓‘赵’,而姓了‘宋’了。”

    “所以王大寨主、师父、诸位,在我看来,水寨兴兵,必将无往而不利!我们要做的,就是加紧军备,起兵东去,清君侧,杀奸臣!”

    蔡南成说完,将腰里的宝剑拽出来,对丁大力说:“丁兄长,大凡天下正义之事,总要有人流血牺牲,你我就做一次出头鸟,为一为这天下先吧!我陪你去杀奔临安!”

    “好!果然英雄!不愧是侠义太保!”丁大力竖起了大拇指!他回头望着众人问道:“可还有不怕死的英雄,随我们二人一同杀奔临安去?”

    “我去!”“我们弟兄也去!”“算我一个!给岳少保报仇!杀赃官,诛秦桧!”

    刚才晦暗的聚义大厅叫翻了天!虞丰年暗暗叫苦:我好容易浇灭了大家心头的火焰,蔡南成又点燃了众人心中的仇恨!同时也非常佩服他:难怪他年少成名,也难怪他小小年纪便与岳飞齐名,果然有见地!

    眼下怎么办?硬要拦着,这帮人的怒火能把自己烧死!不拦着,这就扯旗了,鄂州白来一趟!

    一看周牧和王世信,这俩人,一个是个为岳飞报仇心切的倔老头,一个是义气为先的大老粗,他们俩在八字军当中声名显赫,地位尊崇,都是性情中人,此时火被蔡南成勾了起来,再要压下去是不可能的。俩人都很激动,似乎随时都要下令出兵……
第128章 一语瓦解千军
    扯旗造反胜算如何?

    蔡南成问虞丰年这个问题,虞丰年避而不答,反而哈哈大笑,把在场的人都笑愣了。

    “五师弟,你笑什么?你倒是说说,如果起兵杀奔京城,诛杀秦桧,为岳少保报仇,胜算几何?”

    虞丰年没有正面回答。他心说,胜算几何?屁胜算也没有!就凭这么点儿乌合之众,就算八字军鼎盛的时候,要想杀到京城也势比登天,何况现在?此时起兵,如同飞蛾扑火,只能给大宋添乱,让大金、西辽,甚至西夏有机可乘。

    可是他不能这么说。聚义厅里的这些人本就不信任他,现在泼冷水拆台,他们一定认为他贪生怕色,破坏起义,“反革命”,更要被孤立,别说阻止起义,想要离开三江水寨都难。

    虞丰年反问蔡南成:“大师兄,师父,大寨主,年丰虞想问各位一个问题。为岳少保报仇,抛头颅,洒热血,该不该?”

    蔡南成说:“那还用说?岳少保为天下苍生出生入死,却被奸贼所害,为他报仇,乃为大义!”

    “好!大师兄果然英雄!我再问各位,在场的英雄可有贪生怕死的吗?”

    这是一个很挑衅的问题,谁不怕死,可当面将一军,谁能说自己怕死?

    王世信一拍胸脯:“我等都是八字军旧部,人人都是英雄好汉,自生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英雄!大寨主英雄了得,年丰虞佩服!既然大家为岳少保报仇心切,宁愿抛头颅洒热血,就该当即起兵,杀奔京城,诛杀秦桧,还管什么胜算几何?哪一场战斗不死人?做什么事情不该付出代价?难道胜算低,这仇就不报了吗?秦桧就不杀了吗?能杀秦桧,能为岳少保报仇,死人算什么?就算损失惨重,那也是为大义而死,死得其所。别看我姓年的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资历,但只要起兵,我第一个冲在前面,宁死绝不给师父丢脸!”

    虞丰年胸脯拍得啪啪山响,话说出来硬气,可聪明人都听得出来,他这不是在鼓舞士气,而是在拆台、唱反调,言外之意,去就是找死,不过这反调唱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虞丰年戳到了众人的痛处。

    是,岳飞之死,人人愤慨,他们恨不得刮了秦桧,可是为岳飞报仇起兵造反,代价是否太大了些?就凭我们这些人真能杀到京城、杀死秦桧吗?

    当恐惧和怀疑稀释了心中的仇恨,众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泄气。

    王世信一看众人的表情,心中气愤,他哼了一声说道:“年兄弟,听你话外之音,可是觉得水寨起兵胜算不大?”

    虞丰年连忙摇头:“不不不,大寨主误会!我不懂行军打仗,起兵的成败,不敢妄谈。我只有一腔热血,日思夜盼随大军杀到京城,要取秦桧的狗命!”

    王世信十分不悦:“空有一腔热血就能杀得了秦桧吗?若是那样,何至于兴师动众?”

    虞丰年说:“王大寨主,我虽然不敢妄谈兴兵成败,但若要杀死秦桧,只要耐等天时,时机一到,倒不是太难的事情……”

    这句话说出来,聚义厅交头接耳,乱成一窝蜂:“什么什么?这个姓年的太猖狂了吧”,“吹牛也不犯法”,“这小子看上去一表人才,说不定他有好计策……”

    “弟兄们静一静!”王世信高喊一声,让大家停止议论,接着问虞丰年:“这么说,年兄弟有好计策?”

    虞丰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冲着周牧躬身一礼:“师父,你们接着议事,徒儿先行告退!”

    虞丰年转身要走,众人可急了。苗成梁心思缜密,急忙高喊一声:“慢!年兄弟,请留步。”

    他艰难地往虞丰年身边挪了两步,陪着笑说:“看来年年兄弟还是拿水寨当外人,说话有所保留。年兄弟,容贫道说句话,你也瞧见了,水寨之中的好汉都是江湖人,江湖人说话直来直去,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海涵,我等愿闻兄弟高见。”

    虞丰年依然微笑着:“苗仙长,您多虑了!这几日我在水寨之中日日反思,为何你们都能兄弟相称,却将我隔离开来。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我猜得不错的话,苗仙长,你们是否顾虑我的另一个身份?

    “这个……”

    “想必你们一定听我师父说了,我曾为赵构的儿子赵昚效力,赵昚的家中还住着一对父女,是我的恩人,你们一定怕举事之后,我会左右为难,不为水寨出力,甚至与水寨为仇,所以才把我当成外人隔离开来,我说的对吧?”

    苗成梁脸色一红,呵呵一笑,算是默认。

    虞丰年轻叹一声:“唉,说实话,为此,我心灰意冷。这些日子,我做过什么,你们也都看到了,我的为人,你们也都瞧见了,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水寨和各位英雄的事情?没有吧?”

    “没有没有。”苗成梁主动揽责,“兄弟的为人光明磊落,是我苗成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主意是我出的,是我顾虑年兄弟的另一个身份,与大寨主等人无关,贫道愿当面赔罪,望年兄弟不计前嫌,赐教高见。”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虞丰年已经掌握了话题的主动权。可他还不罢休,继续铺垫:“苗仙长,刚才我说了,我只有一腔热血,却不懂行军打仗,也不懂什么叫天时地利人和,我怕说出话来,惹各位英雄嘲笑,甚至激怒各位英雄!”

    “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年兄弟不必谦逊。”

    “那我可说了!对于起兵之事,我真说不清胜算几何,但是我提出几个参照,问大家几个问题,请苗仙长和各位英雄比对、思考。

    “第一个参照,宋金交锋。自宣和七年金兵侵宋,战事至今持续十八年还未结束。金国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实力雄厚,可却无法吞掉我大宋,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如果三江水寨举兵,所能集结、联络的人马有多少,是否比金兵还要多?我们有没有比金兀术、金蝉子还能打的将领?

    “第二个参照,我们比起数年前水泊梁山势力如何?有多少比卢俊义、林冲、武松、黑旋风李逵还能打的将军?论排兵布阵,逗引埋伏,苗仙长比起水泊梁山的军师吴用如何?比起号召力,王大寨主比呼保义、晁天王强多少?

    “第三个参照,三江水寨比起睦州青溪县方腊方十三如何?方腊起兵,民心所向,一日征兵十多万,所到之处,百姓倾尽家财支持他们,可以说他们是最有钱的起义军。我要问的是,若朝廷派兵征缴,战局僵持?我们可有足够的财力支持军需用度,粮草供给能否维继?”

    “还有两点也请诸位一并考虑:若我们起兵向东直取临安,位于四川成都一带的吴玠吴璘兄弟起兵追杀,可有应对之策?还有,战事一起,金兵趁虚而入,八字军该作何抉择?我看各位脸上刺字‘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个字,金兵来袭,我们是继续攻打临安,诛杀秦桧,还是迎击外寇?”

    虞丰年说到这里,偷眼观瞧,见大厅里上上下下,人人蔫头耷拉脑,都怂了!

    三江水寨的八字军,加上流落在各地的义军、占山为王的英雄,且不说各自为政,就算是齐心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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