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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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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也笑了:“那就来句正经的。折腾了一夜,饿得不行。出去找个好馆子,五爷请你喝酒!”
泰来饭庄就是本地最大的酒馆儿。站在街口,就能见到那高挑着的酒旗。
店小二热情得很,见白展二人衣着不俗,径直就给带到了三楼。“二位客爷,想用点什么?”
五爷问:“猫儿,可有想吃的?”
展昭平素不好吃喝,被这么问,通常都只有一个回答:“随便就好。”
五爷笑着摇了摇头:“随便这种玩意儿可没地方做得出来。猫大人的要求忒有难度。小二,这‘随便’你们可做得好?”
小二被五爷说得一咧嘴,而后笑着答道:“这位爷,您这真会拿小人打趣儿。这‘随便’小店可做不出来。”
展昭被玉堂气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闷了半宿的火气也散了个大概。“小二,你莫听他胡扯。有什么拿手的饭菜,来上几样就可。不过这酒一定要最好的。”
“还是猫大人了解五爷的脾气!赶紧下去预备吧!”看着小二下楼传菜,五爷转脸问展昭:“猫儿,你说大哥二哥现在能到什么地方了?”
展昭想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估计距离中京还有些距离。怎么?”
“还不是想赶紧拿回庚贴,好让公主完婚。我们俩也好赶紧离开这地方。否则谁知道会碰到什么事儿。”就冲一来就见了白虎,就不是个好兆头。五爷再是不信邪,心里也难免膈硌应。
展昭微笑着喝了口茶。自己又何尝不想快点回去?可是想到公主,还是不得不叹口气。一个女子,从此以后就得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了。
不多时酒菜摆好。五爷喝了口酒,打了个唉声。
“怎么?”展昭问道。
五爷拿起酒杯晃了晃:“比起吴兄那里喝的,这酒实在差得太多。”
仅凭驿馆内的仆人都叫那个吴靖元三爷,此人就绝非普通。那酒,自然也不会是平常的货色。“你这老鼠就是嘴刁!我喝着就没什么差别。”
五爷摆了摆手指:“那是你这笨猫不懂品酒,你可知这酒得品其味,观其色,闻其香……”
五爷的酒论还未说完,旁边就来了个不晓事的主儿。“阁下是不是南侠展昭?”
五爷气得差点呛到,翻眼看向来人,没好声气的问道:“你是谁?”
来人一抱拳:“在下楚淮。”
展昭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弄得一愣。“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淮看了一眼白玉堂,而后道:“不知这里说话,是否合适?”
这些人都想怎么着啊?那个姓夏的要与猫儿独谈,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也看了自己再问是否合适?敢情五爷看起来这么多余吗?“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有话快说。我们这儿饭还没吃呢!”
楚淮听完白玉堂的话,眉稍挑了几挑,但却没有动火。
展昭笑着伸手,示意楚淮坐下说话:“展昭的事,从不背着玉堂。阁下若是有话,直说无妨。”
楚淮得到回复,没再看白玉堂一眼。“敢问南侠此次前来辽西所为何事?”
五爷冷笑了一声:“废话!人人都知道。我们是护送我们大宋公主前来和亲的。”
楚淮扭头看了一眼白玉堂,眼神儿一点都不友善。
展昭朝玉堂使了个眼色,然后问:“展某和玉堂确是送公主而来,阁下何来此疑问?”
楚淮苦笑了一下:“难道就没有点其他的?”
展昭皱了下眉,这句话问的,好没道理。“阁下有话请直说。展某不擅揣意别人的想法。”
这句话说得楚淮颇为尴尬:“既然如此,在下就直说直问。展大侠带巨阙前来止剑宫的所在,是不是奉了师命?”
五爷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这里的人都有病不成?可还没等他发作,展昭先一步开口:“阁下所说的话,展某不懂。这巨阙展某随身十余年,自然人到何处,剑到何处。此行,展昭是奉了我主万岁的旨意,与家师并无干系。”莫说没有干系,自己连师父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
楚淮迟愣了片刻,而后叹了口气:“冒昧的问一句。展大侠是否并不知道尊师何在?”
这次换成展昭愣了,以至于想不出怎么回答这个人的问题才算恰当。就在此时,五爷绷不住了。“你这人好没道理!别人的事凭什么向你交代?”
楚淮没理白玉堂,而是看着展昭尴尬的脸,最终摇了下头。“方才唐突之处,请展大侠见谅。不过劝您一句,最好带着巨阙赶紧离开契丹,至少要离开止剑宫的范围。在下告辞。”
“等……”展昭只喊出一个字,楚淮已经下了楼梯。身法之快,绝不普通。
五爷也吸了口冷气。“猫儿,他什么意思?”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巨阙,他也一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食欲被弄得一点皆无,展昭握起巨阙,紧锁眉头深吸了口气。“玉堂,我有点累。回去吧。”
第八十回
八十 '计中计公主离别府 荣奠堂南侠失巨阙'
展昭的心情很差,白玉堂比谁都清楚,所以回驿馆的这一路,五爷没有说笑,脸上的表情也板得很。并非全是因为那猫儿,光五爷自己的心情,就够压得难受的了。而且这火,是自从那个夏重达早上说跟展昭单独交谈时就烧起来了的。
回到房间,还是五爷先说了话:“猫儿,饭不吃是不行的。我去叫下人准备些吃喝。”
见玉堂要离开,展昭伸手拉住五爷的胳膊:“玉堂。”
扭过头,抬手拍了拍猫儿的脸:“怎么?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展昭摇头:“玉堂能否寻来好酒,再教我你那品酒之道?”脸上的笑容很淡,就如他这个人的性情一般。只是再好脾气的也不是块木头。会为情所动,会为恶而仇,自然也会为了心郁堵结而想一醉。
最见不得的就是展昭这种忍气吞声的表情。笑得好看,却会让自己心疼。“好。”没有说再多的话。哄人的本领再好,此时五爷也没这个心情。分散开他的注意力尽管会让那傻猫暂忘忧虑,但那些郁结在心里的东西却不会散去。这一次很不一样,接连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说了那些奇怪的话,想让展昭笑笑就不用想了,根本不可能。而且即便那猫儿能不想,自己也不能!
玉堂离开后,展昭坐到了桌边。用双手拖起巨阙,放在面前仔细的看着。自己带在身边十几年,与其说是兵器,不如说是自己的一部分。练武之人都知道,兵器是一个人的膀臂,甚至是命。尤其是像巨阙这种宝家伙。“我好像并不了解你。”轻声地说着,展昭将剑刃自鞘中抽出些许。只这寸余,房间中就闪过几道寒光。
花纹的平实,剑身的厚重。如果不是识货的,普通人根本不会觉得这种毫不花哨的家伙有什么宝贝之处。他们为什么都要我离开?止剑宫究竟在什么地方?铸剑老人究竟是谁?会是自己的师父?那么夏重达和楚淮又是谁?巨阙又和这一切的一切有什么关系?
想着想着,头便开始有些隐隐作痛。展昭晃了晃头,将剑身还鞘。对玉堂说要他寻来好酒,那老鼠必然不会随意找来两坛。不是真的那么想要醉酒,而是自己暂时不可能不去想这些种种,不愿意让玉堂守在自己身边看自己皱眉,听自己叹气。而此时此刻,自己也实在是没力气招架那老鼠的调笑。
脱掉靴子,展昭躺到了床上。他是个极少在白天躺在床上的人。除了受伤重病之外,唯一的几次都是被那老鼠拉着。今天他是真的很想休息,所以闭上眼睛,巨阙就被他抱在了怀中。这样的情形,不知道多久没有过了。好像是自从那老鼠与自己住在一处开始的吧……
白玉堂返回了泰来饭庄,既然这是本地最大的酒楼,那么最好的酒不找他们要又能找谁呢?总不能跑到紫荆岭下去找吴靖元,老虎都死了,人家也未必还在那个地方吃风。如果是入王府的酒窖也并非不可,在开封的时候,皇宫的藏酒之处也是五爷常逛的地方,只是若被猫儿知道自己做了这等事,最少也得气自己一天不理人!
小二见方才离开的大爷又折了回来,赶紧上前:“这位爷,您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五爷冷笑了一下:“落了坛好酒在你们这里。”
小二看得出这位爷心情不顺,所以听后马上陪笑。“爷您这话说的。方才那桌子菜您没动,我们也没扔。您请到楼上!”
五爷撇了下嘴:“你是当爷怕亏了你这点饭菜?”知道火不该撒到这小二身上,可要说没怨气散出也忒难。谁让他们不看着点,什么人都往楼上让,若没有那个什么楚什么淮的,何必搞成这样?
小二赶紧解释:“小的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爷!您也千万别误会!”也搭着那会儿没留神,不知道怎么就有一位窜上了楼。看来是那会儿扰了这位爷的雅兴,这会儿跑来找后账的吧?
五爷哼了一声:“少说废话!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小二吓了一跳,自己这紧跟着赔不是,这位爷怎么还不依不饶的?“爷!您这不是砸小的饭碗吗?您……”
听着腻烦,五爷瞪眼:“爷爷回来就是为了找你们这里最好的一坛酒!你不把掌柜的叫来,那就你去给爷拿来吧!”
小二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却还是懂了这白衣的大爷不是来寻那会儿的不痛快。长出了口气,没再废话。“是小的愚钝。爷您这边请。”
五爷被让进了柜房,不大却很干净。不多时小二从后院把掌柜的寻了回来。掌柜的一见五爷,赶紧陪上笑脸:“这位爷,听闻您是来寻好酒的?”
直奔主题,五爷也懒得废话。“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掌柜的一笑:“好酒小店有得是。要看您要的是什么种类。”
“来你们这里,自然是喝你们本地的好酒。”
“说得是。”掌柜的转脸在小二耳边耳语了几句。小二赶紧出去寻酒。
待到坛开散出酒香,五爷就是一瞪眼:“这酒和你那会儿端上去的没有异处,就这种货色,还称得上好酒?”想那猫儿也并非要喝什么佳酿,但依五爷的性子,要就要最好的,尤其这掌柜的明摆着拿五爷当不识数的啊!
五爷瞪眼,那眼光中露着煞气。掌柜的也知道面前这位是带气儿来,虽然心里也不痛快,但依然在笑:“爷您也是识酒的。小店这酒可是城里最好的。”
“酒虽不错。却不是上好。”懒得生气用力,赶紧拿到好酒赶紧回去安抚猫儿。不过若是还拿方才一样的酒,实在是心有不甘。
掌柜的无奈地笑了笑:“爷您有所不知。本地的烧锅是给皇宫贡酒的。这一酿是贡品,二酿给的是皇亲贵胄。小店这酒是第三酿,原也是只给大臣们的。不过是小人有些门路,所以才能每年拿来几坛卖给客人。您要想从小店拿到再好的酒,我可实在是拿不出。”
果然是处处事事等级分明。什么辽国大宋,果然是全天下无一例外。五爷哼了一声。然后问:“那我问你,本地哪里能找到比你这里更好的酒?”
掌柜的一咧嘴:“那就只能到王府了。”
五爷动了动眉,还是放弃了去王府盗酒的想法。“除了王府呢?”
掌柜的没说话,小二开了口。他是生怕这位爷不快点离开,赶紧打发了赶紧是。“要说比王府还好的酒么,您不妨去城南的将军府,我们这位将军生性好酒,非好酒不喝。只不过将军府他不卖酒啊!”
将军府?那倒的确是比王府保险得多。反正五爷有自信,以自己的功夫,还没人能抓得住。想到这里,眉头松开,嘴角也挑起了一个笑容。随手甩了一锭十两的银子:“赏你们的!”说罢,一个闪身,人就已经出了柜房的门。
将军府不难找,所以五爷不需要打听。也搭着是昨夜受伤今日憋气,找点刺激的事儿干干倒也不错。顺着大街一路向南,快到城门的地方五爷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四下观看,也没见一处高大的府邸。“莫不是那小二扯谎?”转念一想倒不会,那小二再不开眼,也得知道自己若是寻不到必然回去拿他撒气。
最终五爷还是问了路人,才在里面的第二条街找到了这个实在是不大的将军府。牌匾也算是气派,只是这宅院么,也就只有汴梁自己与猫儿的家那样大小。难道辽国的将军都生活如此节俭?
五爷晃了下头,笑自己吃多了撑的。只是来盗个酒,何必管人家过的什么日子。都被那猫儿的心肠给拐带的,竟会冒出这么个没用的念头。查看左右没人,五爷隐进侧墙,单胳膊挂墙头,往里面观看。大白天的,眼目很得当,所以院落中的情形看得清楚。五爷一连查看了两道院。都不像是厨房和酒窖能在的地方。再往后就是内宅,将军府里难免有女眷,顾虑到这个,五爷打了个迟疑。正在这时候,二道院儿的石路上来了一个端茶送水的下人。
五爷一个翻身落到院儿中,两个箭步就来到那个下人的背后。这一连串的动作声息皆无,那个下人直到五爷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才知道身后来了人。
五爷将人拽到隐蔽的所在,小声喝问:“老实点!告诉我酒窖在什么地方?”不体面也得做一回了。既然都来了,不拿点好东西回去实在亏得慌。这会儿猫儿必然已经等急了,算这小子倒霉。
那下人被持也不敢大声,但被人问酒窖在何处,一时还是愣了神。但被五爷的手狠狠地钳住脖子,他瞬间就恢复了过来。“在后院儿……将……将军的……卧房后……后面……”
好一个爱酒的将军!得到这个回答,五爷差点笑出来。想是白五爷再好酒,也不曾把酒窖弄到自己的卧室左右,看来这个将军绝对是个酒中好手。又询问了将军卧房的具体方位,五爷手下用力,一掌劈在下人的后颈,只用了半分功力,那下人就“咯”的一声背过气去。“算你小子倒霉。要是没人发现,你就躺到半夜吧!”说罢五爷离开二道院儿,直接奔了酒窖。
耶律靖元对夏重达丝毫没有好感,但无奈的是,受制于人他不得不听从耶律纹华的差遣。谁让自己是个没有地位的人呢!
“夏先生,这件事王爷交给了你我二人,我不希望有什么纰漏。”耶律靖元的表情很冷淡,没有耶律纹华对夏重达的那种亲近,也没有表现出内心本有的厌恶。
夏重达同样没有表现出像对耶律纹华一样的熟络。对于耶律靖元,他一直心存谨慎。虽然这个人是先帝的儿子,正经的金枝玉叶,但契丹历来重视血统。耶律靖元的母亲是宋人,他在契丹不得烟儿抽非常正常。夏重达之所有对他有所顾忌,是因为这个人他丝毫不了解,更何况太后身边有人,小皇帝身边也不会虚空。这个耶律靖元究竟在谁的阵营,自己并不清楚。“这一点耶律将军放心。我止剑宫高手如云,绝对没有问题。”
耶律靖元抬眼看了看夏重达:“夏先生,早些年听闻令师拒绝了先帝的招抚,如今他老人家是怎么看开的?”
听了这句话,夏重达的表情稍微有些僵硬。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家师如今年来体虚,早就将教主事务教给我了。这件事关系到契丹的将来,家师不糊涂。”
夏重达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瞬,但却逃不过耶律靖元的眼睛。不是事不关己,他止剑宫如何跟自己毫无关系。“知道不做糊涂事,便好。事情宜早不宜晚,你什么时候行动?”
夏重达思考了片刻,而后回答:“如无意外……”而后看了看天,示意今晚行动。
耶律靖元在心中哀叹了一声,并不全为了无辜可怜的宋国公主,其实也为了自己这不自主的命运。同样身为皇家的子孙,自己和公主的命,又有什么不同?“既然如此,你……”他刚想开口让夏重达离去,就见伍青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没有敲门,这倒有些意外。
“什么事?如此慌张?”耶律靖元不满地皱了下眉。
伍青看了一眼夏重达,并没有说话。
夏重达自然是明白事儿的主儿,伍青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在说自己在旁,事不能讲。虽然他很想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但是情况如此,非离开不可了。“既然将军有要事,在下告辞。事成之后,王府见。”
耶律靖元抬起手,做了个送的姿势。没有起身,也没有看夏重达离开,而是扭头问伍青:“到底怎么了?”
伍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待夏重达离开后关上房门,才俯身在耶律靖元的耳边道:“前院儿送水的下人方才被人打晕在院儿里。方才小的碰巧经过,将他救醒。他说是有一个人抓住他问他酒窖的位置。”
耶律靖元先是一愣,而后深吸了口气。“他可知道来者是什么人?什么模样?”
伍青答道:“什么人他并不知晓。但是他却说那人一身白衣,看起来与爷您有几分相似。”
伍青原以为耶律靖元会担心,没想到自己的主子在思虑了片刻之后,放声大笑起来。“伍青,备几坛上好的贡酒,替我送到驿馆。就说我谢白大人赏识我的好酒!”
“主子,酒窖可就在后面,以白玉堂的能为,多半是听去了你和夏重达的谈话。万一他没听到,岂不是暴露了您的身份?”原本还以为主子好不容易寻了个投契的朋友,结果到头来,却是会拼命的敌人。
耶律靖元摇了摇头:“既然耶律纹华要我参与其中,就必然不会允我置身事外。白玉堂和展昭是大宋的使官,公主出事,他们必然不饶。两边冲突之时,我也必然会被耶律纹华拽到前头顶炮火。早晚如此,还不如坦白一些来得好。至少不会让白玉堂瞧不起。”
伍青叹了口气,替主子。“那您不怕白玉堂听去之后,计划被破坏?”
耶律靖元微微一笑:“我料那白玉堂再能也不是神仙。有空来我这里找酒,就必然是闲得发慌。不过他可能在王府见过夏重达。至于我们说的话题是什么,他必然不懂。”
伍青点了点头:“那小的这就去备酒。”
五爷回到驿馆之时,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
酒没拿到,倒是见了个让自己惊疑的事儿。乘兴而来,却也算不得败兴而归,而是连兴致都没了,还有什么败不败之说?
万没想到这将军府原来就是吴靖元的府邸,也没想到所谓的吴兄,原来姓耶律。这倒还其次,最让五爷意外的是,那个夏重达似乎在与耶律靖元计划着什么。虽然听到没几句,也听得模糊,但仍能从其中察觉到,这个计划是辽国一位王爷的主使,自然这个王爷大有可能就是耶律纹华。至于说到夏重达的师父,五爷并没有过多的思虑。
没有拿到酒,五爷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就见到展昭背朝外,该是睡着了。将白虹轻轻地放到床头。五爷俯下身,在展昭的脸上亲了一口。
展昭等着,想着。不久后就睡着了。梦做了,但是却忘了。总之混噩得很,弄得心里更不舒服。玉堂的吻弄醒了自己,所以睁开眼睛露了个笑脸。“怎么去这么久?”这老鼠的嘴唇有些凉,身上也带着寒意,一准儿是刚进屋。
五爷抬起身子坐到一边,先是挠了挠头,而后才道:“你不是要我寻好酒吗,五爷自然得用全力尽全心。”
展昭坐起身,眼睛瞄了一下桌子,就知道这老鼠什么也没找来。笑着将巨阙放到一边,问:“我又不是你,哪儿那么多挑剔。就让厨房预备一下不就得了。”
五爷向里凑了凑,将脸贴到展昭近前:“还是我家猫儿体谅人。老实说吧,五爷可不是没找到好酒,只是遇了件比酒更要紧的事儿。”
展昭愣了一下,而后忙问:“什么事儿?”这几日,事儿挨事儿,事儿连事儿,没有消停的时候。他是真怕出什么意外,彼此伤到尚且不值,要是祸及两国,可就事儿大了。
五爷就将到泰来饭庄寻酒,到将军府见到耶律靖元和夏重达,以及听到他们二人交谈的事一并告诉了展昭。回来的路上,他有想过这些事是不是应该告诉猫儿,本来那傻猫现在就有事不明堵在心里。若是加上这个事儿,恐怕有得好一番思虑。但终究他还是决定非说不可。这毕竟不是儿戏,别等到将来真的有事上身,再讲的话,非遭埋怨不可。先知先防,管他是否与己有关呢!
听完玉堂的话,展昭先是皱了下眉,而后很快就晃了下头,淡淡地笑了。“光凭这驿馆中的仆人叫他三爷,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平常之辈。只是没想到居然也是耶律家的皇族。那么夏重达和他在一起,倒不算意外。”
五爷撇了撇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痛快。“猫儿,你说他们话中是什么意思?”
展昭摇了摇头:“似乎是朝廷中的事,由江湖人去解决。这种事儿,少理为妙。不过最近确实是要小心些。玉堂,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心,怎么着都不塌实。”
五爷揽过展昭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你方才抱着巨阙?”
“那我不过是……随手而已。”虽然否认,却说得不那么肯定。或许玉堂说得是实话。
“猫儿,有五爷在,就算天塌了,也是我们两个一起扛!别想那么多了,饿了吧?”伸手摸向展昭的肚腹,笑着问道。
展昭点了点头,弄到这会儿也没吃东西,不饿才叫奇怪。
“刚刚叫下人们预备了饭菜,这会儿肯定已经齐了。”说完拉着展昭下了床,随手先展昭一步拿起巨阙。
展昭蹬上靴子,看着玉堂无奈地笑了笑。这老鼠,别是连把剑的醋都吃吧?
饭菜都是精细得狠,只是没有酒。五爷现在的确是没有兴致,更何况若是水酒,不喝也罢。
“二位大人,门外有人送酒求见。”仆人进到二人用饭的厅房,连忙禀报。这可还是他们驿馆内的头一遭。上午是王爷驾前的红人夏先生来访,下午将军府的侍卫统领过来送酒。这白展二位,看来真真是不一般。
听到有人送酒,五爷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扬起嘴角朝展昭一笑:“猫儿,看到没?有人是怪五爷没开他家的酒窖放放味儿,来贿赂五爷了!”
这老鼠!说的叫什么词儿啊!“快请人进来。”对下人说完,他这才接玉堂的话:“一会儿人家进来,少些尖刻。好歹吴兄曾帮了我们一回。”
五爷撇嘴哼了一声:“吴兄的情白爷自然领得,这可就要看他是拿什么身份来了。”
不多时伍青进到厅房,手中拎着两坛酒。本来他可以带仆人来,或者让驿馆内的仆人帮忙拎着。但他没有,他知道白玉堂这种性格的人该怎么相处,才不会生出祸端。
“小人给二位大人见礼。”一躬到地,手中的酒坛子并没有放下。
展昭见是伍青,起身拱手:“原来是伍兄。”他看得出这位必然是耶律靖元手下最贴心的心腹。亲自送酒且亲手拎进来,确是很有诚意。怎么着自己也不能不给面子,哪儿能像他地方都不动的老鼠!
伍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展大人可千万别这么叫。叫小人名字就好。这两坛酒是我家主子送给二位的。是最好的一酿。”
展昭亲手接过那两坛酒放到桌上:“替我二人多谢你家主人。”一没说吴兄,二没讲耶律靖元。玉堂说得对,那得看他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伍青是个心明眼亮看事儿极清的主儿,见白玉堂脸上泛着冷笑,一声没吭的模样,再到展昭虽然客气,却始终不道名姓的态度。他就知道那会儿白玉堂盗酒之时,必然听去了主子和夏重达的话。说实话,他的心里在打鼓。并非没有主子一样的自信,而是本来就对耶律纹华的所作所为很反感。主子被迫而为,却终究要与对面的两个人成为仇敌。这样的事,该叹,也该愁。
“我家主人对上次没有报真名一事十分抱歉。这两坛子酒全当是赔礼之用。所以展大人的谢就罢了。”
这耶律靖元果然够坦率。五爷拿过酒坛,打开盖子,一股酒香扑鼻。“果然是上等的好酒,与上次一般无二。”
听了白玉堂的话,伍青笑回:“白大人果然好眼力。我家主子说:好酒须得有人识。”
知道是句奉承话,也是句实话,五爷却还是回了一句:“五爷这儿也有句话:只怕识酒不识人。”
这句话,展昭懂,伍青更懂。只不过他们的懂不同,展昭知道玉堂指的是夏重达,而伍青则并不全然清楚。因此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白大人的话小人一定代到。如果无事,小人告辞了。”
没有起身相送的必要,待伍青走后,五爷亲自给展昭倒了一碗酒:“猫儿,有了好酒,五爷来教你品酒之道。”
展昭端起碗,没有直接喝,而是转脸问:“玉堂,你说耶律靖元送酒来是什么意思?”
五爷自满了一碗,而后品了一口才道:“让我们知道他知道五爷去过了。”
展昭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这个意思。你觉得他会不会是想试探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五爷放下碗,夹了口菜递到展昭嘴边。“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做的事如果与我们无关,自然听不听见都一样。我没兴趣理他们辽国内出什么乱子。如果与我们有关,早晚都得翻脸,你认为他有必要多此一举?”
将菜咽下之后,展昭晃了下头:“那你认为他是为什么?”
五爷笑回答:“他那是怕五爷瞧不起他。既然被五爷知道了身份,再装不知道,岂不丢人?”
见玉堂笑得得意说得肯定,展昭翻了他一眼:“你倒清楚得很!什么时候白五爷这么懂得看人了?”你还当什么人都和你这老鼠一样无聊?
五爷拉椅子靠了靠,单胳膊搂住展昭的肩膀:“猫儿,不是吃味儿了吧?”
用筷子打向那老鼠的爪子,展昭没好声气的哼了一声:“也不怕酒辣伤了你的舌头!”
手疼,却是不能撒开的。五爷边说边拿嘴唇去蹭展昭的脸。任凭那猫儿怎么挣扎,就是不肯做罢。“五爷只怕猫儿气大,再拿猫牙伤了爷的舌头,那才事大!”
“哐!”的一声。展昭看着连椅子一起摔到地上的玉堂,也不知道是该扶一把道歉好,还是该踩一脚解气好。
五爷躺在地上,没留意那猫儿脚下会是那么大劲儿,这一摔可真够狠。“你这臭猫!想谋杀亲夫啊!”
“让你胡说八道!”说着抬手就要去打。
五爷挥胳膊招架,用力过猛,抻开了肩头上的伤。眉头稍皱了一下:“猫儿,你来真的啊!”
手没落下去,知道玉堂身上有伤。轻伤虽是伤,展昭又怎么可能不顾忌。察觉到玉堂胳膊稍微迟了一下,他连忙蹲下身。“是不是牵动伤口了?”
坐起身,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实际上也不过是伤口裂开了而已。出点血,对他们这些练武之人来说,实在是很平常。“还是猫儿心疼我。没事儿,换条绷带就成。”
月色明晰,与雪色相映,确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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