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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流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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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祺瑞长叹一声道:“若非我帝国这几年来人心离散,圣君政令不行,各大城主将俱怀私心不能团结,巫国、魔域、邪皇山城又怎敢频频屡打我们的主意。”言罢不胜感慨,显示对当今国家现状甚是不满。
曲烈也是一阵感叹,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最后曲烈道:“国事已然至此,我等在此空叹又有何益,我们身为圣域大将,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也唯有尽力而为无愧于心了。”
接着转向祺清四人,说道:“你四人听着,今次帝都之行就交由瑞兄带领你们前往。眼下帝国正处在危急关头,用人之际,望你们四人刻苦用功,不负众望,好好利用这次上帝都角逐圣剑士的机会,砥砺苦修,务必在短短数日之内使自己在武道上的修为有更精进的突破,以应备帝国来日大难。”四人点头受教。
然后,这向以威严著称的圣域无敌大将目注项飞云,无限深情地道:“项贤侄你虽然在这次初赛中落败,但却非是能力不济。昨日我和瑞兄韩兄商议了一下,深觉贤侄资质绝,是个大有前途的可造之材,为不使珠玉埋没栋梁荒弃,这次破例特许你和白儿他们三人一块儿入都历练学习。希望贤侄定要把握这次机会不要错过。”项飞云见他待己如此,心中感动无比,忙再次称谢。
曲烈说罢,转望祺瑞韩庚二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瑞兄韩兄,事情紧急,曲烈先行出,我们日后再见。”韩祺二人齐声道:“曲兄一路保重,我等恭候曲兄捷报佳音。”曲烈哈哈一笑,出门上马去了。
曲烈去后,祺瑞又对望日城一些事务简单向韩庚交代了几句,便也立刻起身,带同项飞云四人一起向帝都赶去,迎接等在他们前方的光荣使命。
………【十二章 武学之道】………
望日城是帝国南部大城,向北到帝都天圣城沿途依次要经彬、韶、潭、醴、朗五城,涉蓟、黔、?三江,再翻过樊朗、於月两座大山;纵使五人所骑均为日行千里的良驹,沿途驿站又不断换马兼程,最快也要五日后方可抵达。
祺瑞等一行五人快马赶了一日,天黑时到达彬城驿馆落脚。一路上曲白韩山虎不住向祺清项飞云搭讪,却见他二人各自满腹心事神情不乐,只顾垂头策马赶路。曲韩二人再试了几次见始终引不起他们谈话的兴致,二人相互望了一眼,一勒马缰落在后面交头接耳地不知商量着什么。祺瑞在路上也觉两人神情有异,等到了驿馆安顿下来后,将祺清带到一个僻静的房间里询问,谁知这平日无话不谈心里从装不下事的俏女儿却只是支支吾吾的说没事。祺瑞又问了一会儿仍没有问出什么,只好摇着头从屋内出来。
出得门来,刚好看到项飞云一个人站在驿馆院落里望天出神。祺瑞轻咳一声,见项飞云转过头来,说道:“贤侄有什么心事吗?”项飞云道:“没有什么。晚辈只是一天赶路有些疲累而已。”祺瑞道:“飞云你不要瞒我,一路之上,你和清儿皆是神情郁郁一声不出,而清儿昨日傍晚又刚好和你在一起。这不能不让人有此一问。”项飞云道:“晚辈……”欲言又止。祺瑞道:“飞云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我知清儿这丫头自小就给我宠纵惯了,刁蛮异常,定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当,惹你生气。”项飞云见推脱不掉,只得说道:“前辈误会了,祺小姐聪明灵巧,纯真可爱,更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实是因为飞云自觉辜负了小姐一番心意,而深感内疚。”不知怎地,项飞云在这个温文尔雅的长者面前忽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只觉什么事都不该瞒他。于是将昨日之事一一说了。
祺瑞默默听他说完,才道:“男女间爱情之事本就是半分都勉强不得,我自当尊重飞云你的意思。不过飞云却不须有自卑之感,以我祺瑞几十年的眼光阅历,飞云你资质之高怕只有我们圣域的圣师云若无、邪皇山城的邪灵师妫、巫国的巫帝摩海和魔域的魔姬碧晓音可以比拟,他日在武学上的成就必是旷古烁今。只怕将来帝国的安危还要尽系与你项飞云一身之上,所以你尤须奋进取切不可有丝毫退缩气馁之念,这也是我和曲兄韩兄坚持破例让你来帝都历练的另一层深意。”
项飞云听罢心中又惊又喜,一向以来;他心里虽不缺乏信心和进取之念,但始终以自己出身卑微而在他人面前时有自卑自惭之感,此刻听得这圣域七圣将之一的天灵将祺瑞竟如此称赞自己,虽觉万万不能和云若无师妫这些盖代宗师相提并论,但终是内心狂喜万分。不由感激地道:“多谢前辈们垂爱,飞云定当谨记前辈适才的教诲,努力进取,奋有为。”
祺瑞又详细询问了他的家庭情况及学武经历,然后郑重地说:“飞云你资质虽佳,但有一点必须切记,就是今后切不可再去临阵对敌时仓促间偷学对方武功。一者如果你遇到的是绝顶高手,那对方根本就不容你有偷窥他武学招式的机会;再者即便侥幸让你窥得对方招式的**分形似,但毕竟内里的行功诀窍并不晓得,所以一旦遇到高深武功就愈容易走火入魔,一个不小心还会非死即伤。以这种方式学武,刚开始时也许会令你觉得成效很快,但到得后来,却往往是停滞不前甚或大幅倒退,于你的武学修为实是弊多于利。”
项飞云点头称是。其实在他内心里早就有这样的体验和经历,知道这样子学武无异于饮鸩止渴自毁前程,但苦于不遇明师欲学无从也只能咬着牙这样子学下去。别人只道他是武学奇才什么武功都过目即会,却不知内里他却是吞莲入肚有苦自知。今日被祺瑞这样一说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转身拜倒叩头于地道:“前辈大恩项飞云不敢言谢,只是飞云尚有一事相求,万望前辈垂怜不要拒绝。”
祺瑞怎能不明白他心意,笑道:“飞云你是否想拜我为师让我教你武功?”项飞云大喜道:“正是。万望前辈答允。”祺瑞哈哈一笑:“这个不可,万万不可。”项飞云急道:“前辈――”祺瑞道:“飞云你误会了。我非是不欲教你武功,只是以你的材质,若去死学旁人已经成型的武功招法,那等同是自限藩篱反而有碍你的成长。”项飞云道:“那飞云应该如何去做,请前辈赐教。”祺瑞道:“武学之道,莫过于‘师法自然’四字,其最高境界就是人人欲达到的与自然浑融为一,也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所以天下每家每派每一门套路的武功招式,无不是有本派的开山祖师师法自然界一事一物,呕心创研而出。只是后辈小子往往为材质所限,无法另创新局而只能墨守成规。以飞云你这等绝的资质,与其向人请教自囿其法,不如融心于物静体自然,只有这样,才有望它日为武界开创另一全新局面。”项飞云只听得一颗心怦怦乱跳浑身热血狂流,道:“敢问前辈如何才能做到‘师法自然’?”祺瑞道“当然是‘静体自然’四字。时时地地,在在处处,都要用心去观察体验自然界每一草一木一虫一兽的动静行止作息吐纳,以此研化为内功心法招式武功,久而久之,自可达到与自然浑融无间天人合一。”项飞云大喜倒身再拜:“晚辈明白了,多谢前辈这一番指点。”
祺瑞又道:“不过听你刚才所述经历,似乎从来就没接触过修习内功的基本法门,这样的话你就无法在内功修为上作出进展突破。也罢,从明天起我教你一套内功心法‘灵镜诀’,以此作为你修习内功心法的根基。”项飞云倒身三拜道:“前辈再造之恩,飞云没齿不忘,有生之年,终当以师礼侍之。”
祺瑞双手扶起,哈哈大笑道:“项飞云你可知道,能为你这未来的武学盖代大宗师加以指点,它日必将会令祺瑞终生引以为荣。”接着声音稍低:“只是清儿一事祺瑞还是想倚老卖老一番,我并非是要勉强飞云你,只是想告诉你,如果飞云对清儿果真有情的话,那么任何事都不应成为你们两人之间的阻隔。不知飞云可否答应老夫重新考虑一下这件事情,至少不必急着作出决定。”说罢苦笑着摇一摇头:“飞云不要怪我重提此事,说真的,这几十年来,我还真没见过这丫头会为什么事情如此闷闷不乐的。”项飞云只得点头答应。
………【十三章 惊现巫踪】………
祺瑞在驿馆院落里的一番谈话,使项飞云明白到,武学之道贵在“师法自然”四字,内心中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激动狂喜之情。末了,两人又提到祺清之事,祺瑞劝项飞云再认真考虑一下,至少不必急着作出决定。正在这时,曲白韩山虎拉着祺清从客房里走了出来,韩山虎看见他们两人,喊道:“祺世伯、项兄,我们一块儿去镇上吃顿饭如何?”祺瑞项飞云这才想起还未进晚饭,于是点头同意。五人一起出驿馆步上街来。
此刻已是戌时,彬城不比望日城,乃是南方一偏僻小城,此时大街上已是行人冷清,大部分乡民小贩都已回到家里准备休息。只有一些行旅客商和那些有钱人家的贵族子弟才于此际出来酒楼歌肆的聚众饮乐,因此上镇上几家大酒楼依然灯火通明。祺瑞带领四人直往镇北的明福酒楼走去,显是对这里非常熟悉。
五人到得酒楼,在二楼靠窗处找了个位置,要了酒菜,边吃边谈。席间曲白见祺清仍是郁郁不乐满腹心事,只低着头不言不语,项飞云虽在陪他们说话,却也是一副极不自然心不在焉的样子,情知二人之间必然生有事。原来五人到得驿馆之后,曲白和韩山虎本要立即去找祺清问个明白,却见祺瑞已先将祺清带到另外一个房间问话。二人不由得相视苦笑,心想:原来世伯也已经看出蹊跷来了。过了一会儿,见祺瑞摇着头一人走出房间,向前院走去,知道没有问出结果。于是等祺瑞前脚出门,他们后脚就跟着走了进去。哪知两人费了半天口舌,祺清仍是只说“没事”,后来见逼得急了,眼看她小姐脾气要将作,二人只好改为提议出去吃饭,并不容分说,生拉硬拽地将她架离房间,这才招呼项飞云和祺瑞来到此处。
这时曲白有心要将话当面挑明来说,帮他们两人排解矛盾,又碍于祺瑞在场,有些话不便于说出口来。于是只好和韩山虎故意找些可笑的事情来说,想借此缓和一下气氛,岂知仍是不能奏效,没有打动祺清半分。正在无所措手之时,忽然无意间向窗外街道上一看,登时吃了一惊,急忙招呼众人道:“快看!那些是什么人?”其他四人闻言,一起探头望去,只见下面街道上自南而北,驰来一队二三十人的客商行旅,在这偏僻的小镇上,看来分外惹人注目。各人一望之下,也都是吃了一惊,原来这十多人虽是商旅打扮,但人人身形矫健精气内敛,显然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武士,绝非什么普通的客商可言。而尤其是前面骑马奔驰的年轻二男一女,更是雍容华贵气度娴雅,男的轩昂挺拔,女的英姿飒爽,非是一般人家子女可比。
祺瑞一看之下,即道:“这些人很有问题,他们不是圣域的人。”项飞云等均表示同意,如果帝国南部有这样一批年轻好手,他们不会不知,而这批人也更不该错过一年一度圣域最隆重而盛大的“山河擂台赛”。祺瑞紧盯着这批人又道:“他们是巫河帝国的人。”这句话说出项飞云等都吃了一惊。祺清道:“是巫国的人吗?巫河帝国的人竟潜入我们圣域境内来,他们有什么图谋?”旁边曲白打岔道:“唉,好了好了,这下终于可松一口气了,清妹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吗?”祺清瞪他一眼道:“本小姐要说就说,要不说就不说,哪轮到你来管?”祺瑞叱道:“清儿不得任性,小白是一片好意,你怎能如此无礼?”祺清哼了一下,不再出声。项飞云连忙转移话题道:“前辈怎见得他们是巫国的人?”祺瑞两眼凝视着这队人马,道:“传说中巫族与月亮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巫族高手的基本内功心法都是自月亮盈亏变化中悟得,就连传说中骇人诡异的黑巫术也不例外。你看领头的那二男一女,他们不时望月,背脊一隆一收,吐纳有度,显是边驰马边在练功,后面几人似是功力稍逊,则做不到这点。”项飞云诚心受教道:“前辈见识广博、眼力高明,飞云佩服。我曾在边疆看过军队与巫人作战,也曾现这点,不过却不知他们这是在练功。而尤其是在月圆之夜,他们望月时眼中竟会出一种蓝色异芒,诡异之极。”祺瑞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似在夸他临敌细心,又道:“你说的是巫狼族,巫狼吠月,他们对月亮尤其敏感。其他如拜火族、黑巫族就不是这样。”
这时马队已驰至楼下,只见前面右排领头穿红色锦衣的高瘦青年往左边那俊美年轻女子一望,笑道:“冰妹,咱们是找客店投宿还是直接出镇?”那女子未及回答,中间那身穿紫色锦衣、气度沉稳的年轻男子道:“我们连夜出镇,到青林渡再扎营歇息。”说毕也不等他们是否同意,双腿一紧,胯下健马领先驰去。那高瘦男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愤道:“哼,狂妄自大,有什么了不起!”左边那俊美女子却道:“宗兄,听峰哥的没错,我们走吧。”一提马缰,催马前奔。
祺瑞道:“我跟踪前去看看他们有何图谋,你们四人回驿馆牵马,稍后在磨子矶会和。”话才说完,提气轻身人已蹑着马队去了。
原来这青林渡是彬城以北搭船过蓟河的唯一渡口,磨子矶在青林渡西沿河十公里处。这批巫族高手既要往青林渡,必是准备渡河北上赶往帝都,这其中必有什么与帝国不利的重大图谋。
况且,在这次帝都之行临行之前,祺瑞已接到自己恩师、被誉为圣域第一护法宗师的圣师云若无亲笔书信,信中言明,不日之内,帝国境内将会有一件重大之极的事情生,此事关联到帝国今后的盛衰更替,际时更会有巫国、魔国、邪皇山城的大批高手牵涉其中。云师着他在途中仔细留意,一有消息,立即上禀,这刻既现敌踪,哪敢犹豫?当下和项飞云四人交代过后,展开身法,紧紧在后跟随。心想:今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查知他们所图谋的究是何事,绝不能让他们危害圣域的阴谋得逞?
………【十四章 爱情谈判(一)】………
彬城北街的明福酒楼上,祺瑞暗中跟随那队扮作商旅的巫族骑士去后,项飞云正要唤曲韩清三人同回驿馆,却见曲白一拉韩山虎,两人反而好整以暇地又坐了下来,并招呼他和祺清也坐下。
祺清道:“你们两个搞什么鬼?难道没听到我爹爹刚才说的话吗?还不跟我回驿馆去牵马!”说罢转身欲走。曲白连忙起身张双臂拦住道:“祺世伯既已亲自赶去,这帮巫士就算武功再高谅也能对付得了,况世伯又只在打探消息,清妹大可放心。”说毕又分别向祺清和项飞云看了一眼,道:“说到放心,清妹你和项兄今天的神情表现才令我们哥俩大不放心。在驿馆问时你又始终不肯吐露半字,试问看着清妹你每天愁眉苦脸不苟言笑,我们哥俩内心怎安?”那边韩山虎也道:“小白说的不错,这事终须要弄明白加以解决,我们认为宜早不宜迟,多耽得一刻,你们不开心,我们也不能释怀。况且临行之时曲世伯也嘱咐过我们,此行的目的旨在砥砺武学以求精进,试想如果你们心内的郁结不解开的话,那势将成为妨碍武学修为上的最终死结。”曲白道:“所以我们希望清妹和项兄能当面把误会解释清楚,大家从此各个喜笑颜开,岂不是两全皆美,甚至是三全、五全皆美也说不定。”说到最后,这曲白为了活跃气氛,竟不惜幽了那么一默。
韩山虎望向项飞云道:“项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两兄弟很想知道你和清妹之间生了什么事,以至弄得个个郁郁不欢。山虎和小白绝无半点怪罪项兄的意思,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我们都很赞赏项兄的为人,现刻只是想弄明白真相解决问题而已,望项兄体谅。”项飞云见他们竟然当面将此事挑开,看了祺清一眼道:“这――”
祺清道:“你看我干吗?嘴长在你身上,自个爱说什么说什么!”项飞云愈加尴尬,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祺清等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说,遂面向曲韩兄弟俩道:“好,他不说我说!这事我本不想说的,倒不是因为我和他项飞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如果你们执意要弄明白的话,我也无需隐瞒。你们想知道我和他之间生了什么,为何昨日还好好的今天却闹起了别扭,绷起脸互不搭理,其实那又有什么事,说白了就是我喜欢上了这小子,也向他表明了心迹,但人家不领情,我一张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还有什么好说的。”祺清一口气将这一天来憋在自个肚子里的话说完,神情激动异常,由于话说得过快,虽已说完,小胸脯犹自不住剧烈起伏,
项飞云没想到她说话竟如此直接,更是不知所措,只尴尬无比地站在那里,无言以对。曲白韩山虎两人乍听之下简直不敢相信,都一齐张大了嘴瞪眼望着祺清,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祺清性格开放,平日虽不因这些事羞于人前,但此刻这番话当众说出,也不觉粉脸一热,低下头去。一时间他们所在的酒楼一隅一片沉寂,四人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曲白回过神来,呆呆地望向项飞云道:“敢问项兄,曲某平日自问,此生若能得清妹芳心相许,已死而无憾,以清妹这等女子,既对项兄有意,曲白实想不出项兄还有什么可拒绝的理由?”
韩山虎道:“山虎正也有此一问。”
项飞云道:“这……个中缘由实在是一言难尽,总之是我配不上祺小姐。”
祺清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好啦,既然你当他们是好兄弟,又何必吞吞吐吐?”
项飞云道:“这……祺小姐请原谅,我实在是无话可说。”说罢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祺清娇喝道:“慢着!项飞云,既然要说,索性就痛痛快快地说个清楚,又何须藏藏掩掩的。好,你既然不好意思说,那我就替你说好啦――”
项飞云急道:“清儿――”
韩山虎道:“清妹你说,这事可是与我们有关吗?”他似已隐隐猜到其中的原因。
祺清道:“正是。说来可笑,这傻小子之所以拒绝我,竟是怕因而破坏了和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他说看得出你们两人均对我情有独钟,不愿再来横刀夺爱,令你们伤心难过。”
她顿了顿接着道:“好了,你们不是想知道生什么事情吗?现在你们知道了,敢问你们如何解决?”说到这里,语气中已有怨怼之意。
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曲白才道:“原来真是这样,今天赶路途中,我和小虎也曾考虑到有这种可能,当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项兄拒绝了清妹的一番心意。清妹,你知不知道,项兄这种做法实在并不可笑,如果你知道我们二人爱你有多深多苦,你就会知道项兄如此作为,实是令人万分感动。”
韩山虎望向项飞云道:“项兄能够做出如此决定确令我兄弟十分感动,只是项兄却并不知道另外一件事。”
项飞云抬头迎着他道:“韩兄请讲。”
韩山虎道:“项兄可曾想过,我和小白既同时都对清妹钟情,却何以这些年来非但并不曾兄弟反目,反而更加亲密无间?”
项飞云道:“小弟确是不曾想过,还请韩兄详告。”
祺清在旁道:“哼,你们这两个死家伙的歪念头,别人又怎能想得到?”
曲白笑道:“得清妹玉口一赞,我二人实是受宠若惊。”
祺清在这当口,也忍不住噗哧一笑,道:“‘玉’你个大头鬼,死小白你再给我贫嘴!”她心中这一天来的郁结既已当众说出,且看到有解决的希望,不觉芳心转喜,又恢复以往的活泼开朗。
曲白故意吓得一吐舌头,缩道:“祺大小姐息怒,小生不敢,借个玉胆也不敢。”
祺清“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一双俏目斜向韩山虎道:“还不快说!”
韩山虎哈哈一笑,道:“清妹终于又开心起来了吗?既然如此,我看已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我们不如立刻动身回驿馆如何?”
祺清柳眉一竖,嗔道:“你这俩死小子成心气我是不是?好,你走吧,你走一步我看看!”
………【十五章 爱情谈判(二)】………
经此一打岔,项飞云也顿觉气氛一缓,趁机说道:“韩兄曲兄请莫要再说笑,飞云也确实很想知道答案哩。”
祺清转望向他,小嘴一撇,薄怒佯嗔道:“还是你这家伙识相!”那副又娇又俏的美态,登时看得三人齐齐一呆。
祺清看到三人呆相,忍不住又是噗哧一笑,转向曲白,笑啐道:“小呆子什么呆,还不快说!”
曲白闻言回过神来,得意地一摇颈上那颗小头,道:“哼,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非是一言片语所能道得明白。总而言之呢,就是我和小虎俱是坦荡磊落之人,那种胸襟和气度,绝非一众世俗宵小所能比拟。当日我们既同时对清妹你心生爱意,就彼此约定:日常里公平竞争,最终去属,有清妹决定,清妹最后选中哪一个,另一个自动退出。这样约定,既能让清妹最终得到幸福,又不伤我们兄弟之义,所以我们这两个千古情痴数年来都心甘情愿遵守不逾。”
说完冲着祺清一仰下颚,道:“怎么样?清妹你听到我们这些年来为你如此痴心相守是否特别感动,以至乎痛哭流涕一瞬间芳心暗许,愿意同时视我们两人为夫,从此妇唱夫随笑傲江湖呢?噢,不对,我把项兄忘了,应是视我们三人为夫,从此妇唱夫随笑傲江湖。哈!”
祺清听得他前面说出那些话来,原是有些感动,但此刻见这家伙口没遮拦地乱嚼舌根,娇叱道:“你这小子给我住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告诉你,本姑娘就是嫁猪嫁狗,也绝不会嫁给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说到这里眼珠一动,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转嗔为喜,袅袅抬起右臂,兰花指指向韩山虎和项飞云,口中娇滴滴地道:“来,小虎小云,咱们从此妇唱夫随笑傲江湖如何?”
这一下直把三人看得晕了个五七八素,怔怔地呆在当地。不但呆而且痴,不但痴而且狂,不但如痴如狂,而且亦醉亦迷,正是魂销魄荡、六窍失守,恍恍乎不知身在何处人间几世几年。
此刻时间已晚,酒楼中虽然食客稀少,但也有得那么十来个人,他们四人先前的说话已引起几人注意留神倾听,此刻见这美娇娘作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娇姿媚态,有几个已忍不住叫好喝彩。
祺清见自己稍一使手段这三人立刻就变成了小呆虫,更感得意之极,意犹未尽,索性耍他们到底,再一连嗲声道:“小云小虎,你们还不过来,难道不愿意么?”说毕,还顺带向两人各抛了一记媚眼。
这一下更把三人看得骨酥身软头重脚轻晕晕乎乎迷迷瞪瞪,好半晌曲白才“咕唧”咽了口唾沫,一摊双手道:“罢了罢了,我的姑奶奶,我们投降,我们无条件投降好不好?求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们这些可怜的小子们一命,我们三人就已经感激不尽大吉大利溜之大吉回家抱娘了。”
祺清娇嗔道:“哼,终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告诉你们这三个臭小子,要本姑娘饶你们性命不难,但此事必须听我的安排,不须你们有半个‘不’字,明白吗?”
曲白忙点头哈腰口中一连不迭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一切听凭姑奶奶吩咐。”
祺清甚感满意,小胸脯一挺,娇叱道:“这还差不多,算你们识相!”然后才道:“小虎小白,既然你们先前已有约定,最终去属由我决定,现在我爱的是项飞云,你们二人须立即退出,但不可为此伤了朋友之谊,我们四个今后还是最要好的朋友。我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
曲白一脸苦相道:“听是听到了,不过姑奶奶可否听小子一言呢。”
祺清见把他迫成这样,也觉不忍,但知此际态度上决不能软弱,佯嗔道:“有屁快放!”
曲白道:“万望姑奶奶大起上天好生之德,念在我们二人对你多年来一片痴心的份上,宽限些些时日,再给我们最后一个小小的机会,不要立刻让我们退出好吗?”
韩山虎也道:“清妹看这样如何,再给我们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我们三人中清妹无论选中谁,其余二人均自动退出,绝无怨言。清妹你看这样好吗?”
祺清望向项飞云,曲白知机,马上接口道:“不知项兄意下如何?”
项飞云见他二人如此要求,心知二人实是对祺清用情太深,本仍欲坚持自己退出,但想如那样做只会令祺清更痛苦,于是说道:“韩兄这提议再好也没有。好,就给我们半年时间公平竞争,半年之后,谁去谁属,均有清儿决定。”
祺清乐得此事如此解决,笑吟吟望向项飞云道:“项飞云你听着,本姑娘的心意随时可生改变,今后你如不学的殷勤一点,我祺清到时并非非你不嫁。”
韩山虎见祺清同意再给他们时间,也是大喜,此刻见状,当即哈哈笑道:“飞云你先是气得我们祺大小姐伤心难过达一整日之久,此刻更累得大小姐为此事站到现在腰酸背痛,口干舌燥。我说飞云,你还呆站在那儿干吗,还不快过去服侍我们祺大小姐坐下,向小姐献茶赔罪。”
曲白更是知机,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项兄犯下这等大罪,岂是一句道歉就可了事的。我看这样,道歉之后,项兄先要为我们大小姐那个捶腰捏背――哎,话可得说清楚了,活要做得漂亮,不能应付,――什么时候小姐满意了气消了才能停手。这是第一,这第二嘛,就是项兄在去帝都的这段时间里,每天早晚都需去向祺大小姐请安赔罪,以示自己道歉诚意。不知项兄以为如何?项兄切勿推却,要知清妹若果肯让我为她这样做,曲白必当受宠若惊喜极而泣以至感动而死呜呼哀哉。”
这小子平日在几人跟前油嘴惯了,此刻更是慨慨而言,加油添酱滔滔不绝,众人都听得轰然大笑。
祺清笑叱道:“死你个大头鬼!”又狠狠瞥了项飞云一眼,才娇娇地道:“不过呢,所出的主意倒也当真不赖。哎哟,我的腰这会儿当真可要累断了。项飞云,你还不快过来!”
项飞云大窘,懦懦地走过来,道:“清……清儿……”祺清小嘴一撅:“哼,你不愿意么,那我也不勉强,不过你要知道,这里眼巴巴望着想做这件事的人有的是。”项飞云无奈,只好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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