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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一世(女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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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敢攀附皇家。”
“还算识时务,这个商号可全是皇弟的心血,你要交代清楚,才能离开,明白吗?”
“这个自然。”
“皇子那,不该说的不要说,明白吗?否则不见得哪天母皇就知道那件事了,到时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保证。”
长烟一听,明白西岭蕊这是逼自己走,只怕西岭辰还不知情。不过知不知情,结果都是一样。在这皇权下,庶民又能怎样。离开这里,她自会有另一番天地,何必留恋,让家人陷入危险呢。
“在下虽鲁钝,该做什么还是明白的。”
“果真明白,你就不会做那糊涂事了。哼。速速离去吧,以后不要出现在皇弟面前了。”
长烟回了宅子,隐约的将她要离开柳凝坊的事告诉了墨柳,墨凝。两人都不是重名利的人,到也没多说什么,只问她以后的打算。长烟说想回去看看母父,过一阵子再打算,二人也赞成。
长烟于是递了帖子给君府,孰料小厮竟回了她皇子不在。
西岭辰等了好几天,总算等来了长烟。可是他又气又恼,一时也不知如何面对,只让人回绝了她。
长烟道这西岭辰怕真的是很介意,不由苦笑。第二日直接递了请辞的帖子给君府。
西岭辰接了帖子心里一片冰冷,这算什么?难不成真的怕和他这个皇子扯上关系吗?现在就迫不及待要撇清了?心里恨归恨,还是决定听听长烟怎么说。毕竟这个请辞,委实有些突然了。
下人领了她去二人初识的亭子。西岭辰和君清风已坐在里面。
西岭辰也不叫她坐,冷冷的问:“为什么?”
几日不见,西岭辰瘦了一圈,样子看上去很憔悴。长烟从不曾见过他如此冷淡的样子,心道:皇家的威严果然如此重要吗?重要到一个无心之失便换来了冷眉相对?一年多的交情还真不算什么,真是无情。心里不免有些灰,也不想解释太多,遂道:“在下家中有事,所以请辞。”
“哦?什么事?重要到要请辞?”西岭辰怒道。
长烟见他言语带怒,硬着头皮说道:“家母欲让在下回乡置地建宅,迎娶夫郎。”
什么?要娶亲?“不是还有两年吗?这么急做什么?”西岭辰急切的问。
咦?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长烟有些困惑,不过也容不得她多想,她是不辞也得辞,“置地建宅均需时间,还要按夫郎喜好布置,以及准备聘礼,所以要早做准备。”
她要成亲,她要离开他,西岭辰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如此你将坊中事务转交给叔叔吧,钱财按当日约定结算。”
“叔叔,辰儿还有事,此处就麻烦您了。”西岭辰向君清风交代了一句就疾走出去。
“皓雪,那日,对不起。”长烟见西岭辰欲走,心道这怕是两人最后的见面了,道歉的话,她还记得。
西岭辰闻言身形一顿,随即狂奔而出,不再回头。他奔向马厩,打马而出,只想走的远远的,他怕一停下来,他会回头,会去央求那个女子,“不要走”。那样,他还有什么尊严而言?
君清风看的出西岭辰心里的伤悲,不过这样对二人是最好的结局吧。他虽觉得惋惜,又觉得庆幸。也只对长烟说,“如此你先整理,好了通知我吧。”
长烟和墨凝终于将手中掌管的事务一件件整理妥当,转交给了君清风。至于当初说的分红,她是一分未要,就当是那无心之失的补偿吧。君清风不由感叹这个女子虽为庶民,气节高贵。
末,长烟深深作了三揖,道:“君掌柜,请您将这三揖转到殿下。就说长烟谢谢他这一年多的抬举,长烟愿他以后事事顺利,娶得如意妇君。”又作了三揖,“君掌柜,这是长烟谢您这么久一直对我颇多照顾。商号还请您再多请些巧匠,多些心思。长烟就此别过,日后若得再见,定不忘您当日之恩。”君清风听得眼中一片朦胧。而躲在屋顶的西岭辰,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西岭辰病了两天,整整两日高烧不退,君清风衣不解带的照顾,只听得他昏迷中尚喃喃:“长烟,长烟……”第三日恢复清明,不顾君清风的留阻,执意回京。
洛京。大皇女府。
西岭奕对着旁边的黑衣人道,“这着棋,你下的很好,一则断了西岭辰一条手臂,二则将来时机适当,也可离间她姐弟二人,断了西岭辰对她的支持。可谓一石二鸟。相信不久,你的大仇就能报了。”
迟到的代价
长烟和墨凝整理完手里接下的单子,才发现还应承了楼月公子一尊沉香雕刻。这座雕刻,她尚未完成。于是她吩咐了夏至,若是那楼月公子来取,飞鸽传书给她,让他在清风城等她三日,一切费用由她承担。若是不能等,可给她地址,她送上门去。夏至应了。柳凝坊的一干人等见她和墨凝要走,皆是不舍,众人一一话别不提。
长烟这次离开,心中有些怅然。一是一年多的心血就这样白费了,二来那个如星辰般耀眼的男子,与她因这么一件小事就做不得朋友,断了交情,未免惋惜。令思冉和燕风见她回了流地,十分欢喜。听她隐约说的与西岭辰的误会,倒是庆幸早些断了关系。令思冉自己是深受其苦的,皇子,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长烟无事,只将那心思都放在雕刻上。一幅天伦之景,人物立体,举止细腻,做的惟妙惟肖,更胜那画中三分。
月沼,上京。
月西楼这次是使了全身解数,只等娘亲松口放行。他刚从西岭回来没多久,又要去清风城,百里流云如何能放心。那是另外一个国家,虽然邦交不错,但总是异国他乡。说什么要取一尊沉香雕刻,她还没责怪他呢,女帝破例赏下的沉香就这样让他交到一个异国匠人的手里,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这一个月天天死缠烂打,更是让她大吃一惊。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虽然看起来经常恃宠自骄,骨子里是极懂分寸的,绝不做不合情理的事。她已经和他说了让侍卫去取雕刻,结果那孩子还是坚持要自己去,说什么一定要给她带回一个惊喜。他要亲自去盯着,万一不合适的地方好让那匠人仔细修修。要是做的不好,他还要去要赔偿呢。真是服了他了。
这次闹得更凶了,已经绝食了两天。怎么劝也不吃,虽然百里流云也清楚她的宝贝儿子还是会偷偷吃藏在床底下的点心,不过这等决心,怕是阻也阻不住的了。罢了,由得他一次吧,月西楼也大了,再过两年出嫁了,她想纵容他也难啊。
于是,初春的时候,月西楼笑眯眯的出现在了清风城。谁知去柳凝坊一问,那个出色的女子竟然不在柳凝坊了。这东家真是个不识人的,这等有才华的人不留住,真是个傻瓜。
小二姐转告了他令长烟的话,他想了想,就说他在清风城等她,让她早些过来。开什么玩笑,让她送上门的话,送到哪去?他只能等了,这么珍贵的沉香呢,何况,他也有点想见那个如夏花般的女人。应该不是看人,当然只是为了看她雕的是否如画了。
长烟接到了夏至的飞鸽传书,于是动身带着沉香雕刻来了清风城。
清风城一切如旧,繁华热闹,风景优美,只是对她来说,略有些不同了。她到了那个楼月公子下榻的客栈,小二直接将她引到了楼月包下的院子。
那楼小公子此刻正晃悠的坐在窗边,慵懒的看着外面的景色。表情无忧无虑,衬着他绝色的面容,还真是赏心悦目啊。又不带面纱?未免太没防备了吧。
“楼公子,能进来吗?”她叩了叩半开的房门。
少年立刻来了精神,坐正了身子。道:“进来吧。”
“楼公子,您订制的雕刻,在下已经完成了。您看看吧。”长烟边说边将盒子里的雕像取出来。
月西楼仔细的看着这个雕刻,似画胜画,纤毫毕现,无论那轻扬的青丝,还是嘴角的笑意,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扑面而来的温情,令人沉醉。
做的真好。他由衷的赞叹:“刻得很好呢,我很喜欢。”
长烟见他满意,心中也很开心。指着旁边的一个匣子和几个锦囊说:“雕刻剩下的大块沉香,我都放在这里面了。些许小的碎香,我放在锦囊里。”
月西楼打开匣子,果然是一些大块的沉香。旁边有七个精致的小锦囊,赤橙黄绿青蓝紫,好不可爱,拿起一个一嗅,果真是这上好的沉香味。很满意长烟的贴心。
长烟见他都很欣赏,遂道:“楼公子,您觉得满意吗?”
“很满意。”月西楼不住的点着头。不过他忽然想起如果满意了,是不是付了剩下九百金的票据,令长烟就会走呢?这是毫无疑问的。他好不容易来了趟清风城,又等了她三天,可不想就这么让她走了,那多无聊啊。于是,他心上一计。
“东西做的是不错的,可是你违反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呢。”月西楼道。
“啊?什么约定?”长烟自问做的绝对合乎这个楼公子的要求,他也很满意,又何出此言呢。
“当初不是三月为期吗?如今你可是晚了几天呢。”
这个么,确实是晚了三天,那是因为她不在柳凝坊了。哎,这么说也没错啊。“那公子意欲如何呢?”长烟无奈的问。
“你身上有一两的金锞子吗?”
“有啊。”
“那就好办了。你给我一两金锞子,我就付你这剩下九百金的票据。毕竟与约定期限不符,所以我要扣掉一两。而且,作为赔偿,你下午要请我在这清风城最大的茶楼喝茶,如何?”
这样啊,长烟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这个楼公子等了自己三天,请他喝杯茶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就算普通的客户她也当相陪的,何况这次数额这么大。于是她爽快的应道:“恭敬不如从命,就按楼公子所说的办好了。”说罢从荷包里取出一锭一两的金锞子递给了月西楼。
月西楼接过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然后让亲卫把剩下的九百金票据给了长烟。
二人正待出门,长烟想了想,还是说道:“楼公子还是把面纱戴上吧。”
“啊?为什么啊?”
“我怕公子不戴面纱,待会我们也喝不上茶了,只怕公子出了这门,后面就要跟上一群慕名的女子了。”
“那好吧。”月西楼将面纱戴上。其实他出门是必戴面纱的,只不过这个令长烟好像对自己的容貌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本来还想让她见识一下他在外面是多么让人惊艳呢。只不过为什么要让她见识到,他也不明白。
茶是上好的雪山龙顶,翠绿的叶,上下翻腾,说不出的舒畅。人是绝色风趣的女子,洒脱体贴,谈笑风生,道不尽的风流。这个下午,在清风城茶楼的雅室里,和煦的阳光,淡淡的暖风,月西楼毕生难忘。
话别的时候,月西楼突然很冲动的说道:“令长烟,你,有没有想过去其他的国家发展?”
长烟觉得这个楼公子很单纯可爱,也很真诚,遂道:“暂时还没想过呢。”
“那要是让你考虑的话,你会不会去月沼国呢?”
“月沼国啊,绝对不会。”
“为什么?月沼民风较西岭更为开放,你去的话应该会有更多的人赏识你的。”其实月西楼是想说,我就很赏识你啊。
“这个不瞒公子,在下家人是从月沼流放到流地的,所以月沼回不得。”
“啊?”月西楼听到这个消息太吃惊了,不由张大了嘴巴,杏眼瞪得圆圆的。只好作罢了。
长烟见他的样子很可爱,不禁大笑。
孰料月西楼呆呆的看着她,问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像烟花一样绚烂。”
长烟收住了笑容,有没有呢?有过一个。林典也曾这样说过,只不过,那是前世的事了,不过过了两年,却是隔了整整一生。
她看了看楼月,说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杀手的直觉
长烟回了流地。墨柳却还留在清风城。他如今医术已是了得,早已出师,只是因为跟着一个大夫学针灸,还未习得全部精要,所以未随长烟回去。这个老大夫是从宫中退下的御医,看中墨柳在医术上的天分,待他极为亲厚,收他做了关门弟子,墨柳自是不愿辜负。
墨柳不回流地,墨凝于是在清风城相陪。
不过这几日,墨凝觉得有些不太平。先是自家的宅子似被人翻过,他去找墨柳的时候又发现墨柳被人盯梢了。不过凭他的直觉,那些人似乎不是要墨柳的性命。比较像要确定什么,寻找什么。
这有些奇怪,于是他问了墨柳,最近可有异常的事发生。墨柳仔细想了想,想起的确有那么一件。
半个月前,医庐来了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背了个一脸青紫,昏迷不醒的女人,旁边还有个年纪不大的小侍,哭得梨花带雨。两个男人跪在医庐前,愿为奴为婢,只求郎中救他妻主一命。医庐里的大夫看了后都摇了摇头,墨柳上前一探,却是中了一种极其歹毒的毒。这毒初看上去像哮症晚期,呼吸衰竭,实则压制住了气管,让人出多入少,憋气而亡。墨柳在他娘亲给他留的书上看到过有这种毒症状的记载以及解毒的方子。看这两个男人哭得委实可怜,他出手一试,果然过了几天那女人就醒来了。女人醒来后给了他一块玉佩,说是谢他的救命之恩,以后如有困难可去武界山凭玉佩找她。医者仁心,他倒是没想过要什么回报。
于是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墨凝。武界山?那是武界派的领地。这个门派是个名门正派,按说被救了是不会来查探墨柳的,难道说是他们的对头?毒杀不成,迁怒墨柳?那也不对。要是迁怒直接刺杀就是,墨柳除了些外家功夫,其他是不会的。墨凝有些不解。
墨柳听了墨凝的分析,一时不语。要说他解了别人的毒,不满的应该是下毒的人,或者制毒的人。下毒的人要找他麻烦的话的确应该是直接动手,跟踪他的话,有可能是制毒的人。不下手吗,也许是因为不清楚他的底细。他解的这毒是在《毒经》上记载的,他娘说过这《毒经》是毒门的精华,难不成是毒门的人找上门来了?为的,是这书?
他暗自揣测,不敢断定到底是什么情形。要不,回避一阵子?不过这事,他还是将实情告诉了墨凝。墨凝也认为暂时离开这里比较好。流地嘛,肯定不能回去,长烟一家都在那里,万一被牵连了,那麻烦可就大了。去哪里好呢?毒门的势力遍布西岭国,这西岭,只怕是待不下去了。
两人正在商量,长烟这日却是到了清风城。她在家待了几个月,还是觉得该出去走走,月沼国是去不得的,西岭又出了西岭辰这档子事,她想去赤炎国看看。令思冉和燕风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不甘平凡,也不拦她,只嘱了她万事小心,还有,去哪还是带着墨柳为好,长烟也应了,来了清风城。
不料听到墨柳被人跟踪,三人一合计,干脆就去赤炎避避。于是出发。
相比西岭,赤炎的边境要荒凉了许多。赤炎族人野心极大,这些年吞并了周围的两个国家,南茗国和尼布国,逼得毗邻的贺霓国和卓蔺国依附归顺了月沼。赤炎国不甘心于此,与月沼经常边战,意图更大的领地。不过,赤炎这些年搜刮了不少他国财富,所以其南部没有争战的地方非常富饶奢靡。长烟便是想去那里看看。
路途遥远,途中的小镇也是人烟稀少,边境上剩下的多是些年老体弱的以及不愿离开故土的人们。长烟在想,这个国家的子民,灾难深重呢。上位者的野心,会让多少家庭骨肉相离,只怕也不是他们在意的吧。
一路上似是安稳,可是墨凝总是有不好的预感。隐约有人跟着他们,可是仔细查探又没有,难道是错觉?为了安全,他们白天已改在人烟稀少的途中用膳。这日,行至一片茂林,墨凝去打猎,墨柳与长烟待在河边等待准备。墨柳在周围砍些枯木,长烟在河边垒烤架,突听得墨柳大叫一声:“长烟,小心后面。”
长烟侧首一看,只见一人欲拿绳索套住自己,她顺势往下一滚,不料坡度太大,滚入了旁边的河里。这条河,是赤炎的主要河流,赤河,水很急。长烟本欲顺石行险淌到对岸,脚突然抽筋,真是流年不利,遇水成灾啊,长烟闭上眼前想。
每年的四月初九,是司马恣心情最差的一天。这一天,是他爹爹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策马到无人的地方,静静待上一天。
赤河的水,唯有炽城这一段是平缓的。司马恣不时的往河里投着石子。石子,只带来片刻的涟漪,不一会,又恢复如常。爹爹,爹爹,他心里很痛,那个水晶一样的男子,离他而去十二年了。真久啊,那样温暖的怀抱,十二年没人能再给予他了。
司马恣方在想着,水中漂来了一大块不名物体,好像是个人?司马恣站起身,仔细的看着,是个人呢,而且是个女人。女人吗?他真不想看。不料那物体随着水波,竟漂到他面前的水岸,停住,不动了。哎,谁让他面前刚好有块大石头,谁让这块大石头刚好挡住了这物体呢,他无奈的靠近,是个溺水的女人呢。
把女人拖上岸,女人的衣衫已经被水弄的一片污黄。拨开头发一看,皮相还不错。试了试鼻息,还有气。探了探脉,落水时间不长,没有内力。算了,救了吧,回去还可以当个小兵使。他压了压女人的腹部,口鼻出了些水。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头部肿起,似撞上过重物外,其他都还没什么损伤。脖子上有块玉,是块上好的芙蓉红玉。身上有个荷包,荷包的针脚绣工真不敢恭维,看不出绣的是棵什么树,还是压根就是棵草。包里有几个金锞子,一些碎银子,还有几百两的银票,用油纸包好了。还成,除了玉,他全收走了,就当救她的酬劳好了。司马恣会救女人,也算是头一桩了。
司马恣兵营里的小兵
司马恣的兵营里,最近有个小兵,很出风头。为啥出风头,因为是个傻子。傻子能出风头?因为这个傻子经常能做些寻常女人都做不到的事。
其实傻子不是个傻子。只是某些地方比较傻而已。校尉陈杰对这个人最有评价权。
那日她们的将军司马恣骑马带了个溺水的女人回来,让无数兵士大惊失色。好在将军只是将这个昏迷的女人扔在她面前说,让军医给她看看,能用的话就留着当个小兵好了,要是想走,就来禀告他。这才让兵士们恢复正常,将军果然还是她们的将军,果然还是讨厌女人的。
说起将军司马恣,全军的兵士都为能在他的兵营里感到骄傲。虽然将军是个男子,可是这样的奇男子,能让天下间无数女人折服。
将军十分貌美,美如冠玉,皓齿剑眉,丰姿冶丽,长身沈腰。英挺的鼻,绯薄的唇,最奇的是那双狭长的凤目里,竟是紫罗兰色的眼眸,流光溢彩,望之摄人心魂。端看样貌,已让女人离不开眼。关于将军的容貌,赤炎的才子有诗称颂:“昔日司马子,花开动京城。”
将军武艺高强,师从终南山冰极上人,那是归隐多年的天下武林至尊。将军十四岁下山,三十招内挑落了当年的武状元,据说这个武状元也是这十年来武艺最强的状元,不想居然短短时间就落败。将军的母亲是当朝的大司马,立下赫赫战功。但是将军入军时最初只是虎贲中郎将,官八品。将军熟知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短短四年,凭自身能力,立下战功无数,如今已是正三品的骠骑大将军。原本与月沼的边战,赤炎负多胜少,可自从将军三年前来了后,再未输过一场。
将军首次出战月沼的时候,对方将领竟看他看的失了神,将军一剑将其挑落,却未伤其性命。后,月沼将领迎战,皆被将军数招内挑下马去。月沼边将传出风声,说将军会摄人魂魄,遂称其为摄魂将军。然,将军并不轻伤其命,月沼的将领对将军也是极其佩服的。
要说将军有什么让大家惋惜的,那就是将军讨厌女人。将军的亲随是一营男兵,个个武功不弱。倒不是说将军对女兵不好,这方面他还是一视同仁。将军只是不允许女人近他身三尺内,一旦逾矩,后果必是落至丈外,调养半月。而且将军年已十八,不曾婚配。传闻数年军功,不要任何赏赐,只向女帝赤烈讨来一道圣旨,“婚嫁自主”。
所以将军骑马带了个女人回来,众人皆惊。
要说这个小兵,也算是个奇人。容貌赛似男儿,举止儒雅。可惜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陈杰还记得那日这个小兵刚醒来的时候,两眼茫然,问她什么,都说不知道。军医仔细查看后说是大约落水后,脑袋撞到过大石,所以失忆了。于是她请示了将军。将军说就叫她小三吧,以后看能做什么就留着做什么好了。
关于这个名字,那个小兵似不喜欢。还问她能不能换个名字。这可是将军赐的名,她还想换,太不识抬举了。虽然陈杰也知道这不过是将军按被他搭救的顺序取的名。小一是只狐狸,雪白的毛,没一点杂色,被猎户的夹子夹住了,将军把它救了回来,如今这只狐狸天天待在将军身边。小二是匹狼,纯黑的皮毛,看上去十分凶狠,当初是中了一箭逃到林里,奄奄一息的时候被打猎的将军救了回来,现在像只狗一样,常待在将军的营帐前。小三嘛,就是这个女人了,也是个绝色。所以陈杰一直在怀疑,将军是不是只救漂亮的东西,不过这个疑问她是没胆子去问了。
话说这个小三说她傻呢,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首先那日军医有事,给小三的药让她的夫郎送过来。小三见那男人走了后,自言自语的说:“这么瘦的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啤酒肚呢?”啤酒肚是个什么东西,陈杰很好奇就问小三,小三于是说,没什么,就是肚子很多肉的意思。陈杰于是笑道:“他不是肚子胖,是有了身子。”男人有身子?小三的眼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思议。陈杰于是说:“不是男人怀孕,难道还是女人生孩子?”不料那小三竟点点头,说她以为应该是女人生孩子的。陈杰赶紧问她是不是有问题,竟然这样乱讲,那小三才像明白过来一样住了口。
还有就是前天她去镇上采买,带着小三还有几个小兵一起。那小三见了路边涂脂抹粉的男人,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男人不涂脂抹粉,那还叫男人嘛。当然像她们将军那种天生丽质的除外。于是她很好心的制止了小三那种没见识的行为。这个小三,真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真的傻的可以。连伦常世故都不知道。
不过这个小三,还是有很多可取的地方。
她醒过来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陈杰寻思着也不能白养她,看她也不会武功,弱的像寻常男儿一样的样子,于是让她去洗衣服。结果这几天兵士们拿到洗好的衣服,都很吃惊。脱线的,破了洞的,全都被补得好好的,针脚之精细,真是顶好的手工。尤其是军医的有件衣服大约是弄上了什么药汁洗不掉了,结果被绣了一大朵墨菊。弄的她夫郎刚拿到的时候还以为军医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后来仔细一问才知道是那小三绣的,说是感谢军医给她治病,无以为报,所以把这件衣服绣了绣。军医的夫郎啧啧称赞小三的绣工,更是常来向她讨教。军医不高兴了,这个女人本就美貌,万一勾走了她夫郎怎么办,虽说她夫郎还有着身子了。于是陈杰只好给小三换了个事做。
司马恣兵营里的小兵(续上)
既然会洗衣服嘛,洗菜洗碗应该也会的。陈杰将小三带到了伙房,伙夫长李惠是个爱说笑的人。见她带了小三来,笑道:“陈校尉,你送这么个人来,也不能吃,看着让大家流口水不是。”
陈杰也笑道:“有的看还不成吗?”
李惠道:“那可不成,听人说这小兵脑子有些不灵光,连男人生孩子都不知道,不要把我的碟子碗全砸了。”
陈杰见小三面色尴尬,小声对李惠道:“你这消息落后了不是,不知道这个兵手太巧,绣工了得,连范军医的夫郎都向她请教嘛。”
“真的?听说范军医的夫郎是出了名的手巧啊。”李惠疑问。
“是真的,就是因为范军医的夫郎老是找她请教,范军医不放心,这不,我才把她送到你这来。”陈杰对着李惠耳朵嘀咕。
见李惠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自己,小三便对她说:“李统领,这厨房里的事我都会的,您放心吧。”
小三其实觉得自己还是会做很多事的。只是她醒来后,很多的事都不记得了。脑子里经常会有很冲突的两种画面,有时候是自己穿着露手露腿的衣服,骑着好像是叫自行车的车子,或者坐着叫汽车的车;有时候自己长衫阔衣,坐着轿子或者骑着马。有时候从一个叫别墅的地方醒来,有时候在雕花的床前吹熄蜡烛……还有就是她记得仿佛应该是女人生孩子,女人妆扮的,结果被大家取笑后,她牢牢记住了女人应该挣钱养家养夫郎养孩子的,女人应该是勇敢的,保护男人的……
李惠一听这小兵口气不小,新兵娃子不给些教训还行。于是说:“什么都会是吧,那你做两个菜,刘菊到外面随便叫十个兵来,如果有六个人说你小三做的好吃,我就留下你。否则的话,别怪我这不容你。”
她看着这小三长的细皮嫩肉的,年纪也没多大,估计是富家人家出来的小姐,能会做菜?她就不信了。
陈杰一见李惠当了真,赶紧的拉了拉小三的衣服,说:“不要班门弄斧,在这能洗碗就成了,我也没指望你真的做点什么。”
小三见陈杰也不信她,遂道:“陈校尉,您照顾我,我都清楚,我不会给您丢脸的。”她寻思着这里的人爱吃辣,于是麻利的抄起块豆腐,切成均匀的块,又拿了点肉辗成肉末,不一会一道麻辣豆腐就做好了;又快刀切了一堆土豆丝,几下翻炒,一盘酸辣土豆丝出了锅。看着架势就让李惠傻了眼,没想到是个会做饭的主。围着的十个士兵见做饭的是个比男人还漂亮的女人,早就很期待。不等李惠吩咐,全都拿着筷子下了手,一尝,都赞不绝口。李惠也拿了筷子尝了,的确很好,寻常菜见功夫啊。她倒爽快,拍了拍小三的肩,道:“行啊,以后跟着我好了,有你在,老子也可以偷偷懒了。”说罢大笑。陈杰趁机夹了一筷子,不错,此兵可教也。
小三开始跟着李惠做菜,反响超乎寻常。这几天大家的话题已经从什么样的男人有味道变成了那个傻小三做的哪道菜更有味道。李惠得意洋洋,她的伙夫班如今也声名大振,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呢。
自今年春天赤炎大胜月沼后,因女帝赤烈病重,太女赤朔主动与月沼求和,并亲自带领皇子两名,大臣若干到了上京。两国达成暂不交战的约定。这小半年来,边城炽城的军队是较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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