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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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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可是京城食神。”青鸢随口吹牛。
    倾华只抿唇笑着,给几人分包子,她用白净的小盘子装好,才捧到每个人手里去。
    “多谢倾华姑娘。”几人赶紧接过去,向她道谢
    “不谢,都是食神王妃做的。”倾华朝青鸢呶嘴。
    众人笑着看二人,目光从二人之间来回穿棱,冷啸感叹道:“王妃和倾华姑娘长得真像,说话的神态也像,难怪王会分不清。”
    “亲姐妹,当然像了。”青鸢点头,正在微笑时,那房间的门开了,几名男子从屋里来,各人神色都有些难看,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君漠宸。
    “怎么了?”青鸢迎上前去,小声问他。
    “我要出城,你好好在府里,冷阳留下。”君漠宸接过冷柔递来的披风,捧了捧她的小脸,低声说:“记着,顶多在城里走走,不许把冷阳甩开,不然我回来会罚你。”
    “知道了,把包子带着。”青鸢飞快地摊开锦帕,把那几个狮子头放进去,小心地包好,递到他的手中,“好好吃,不许浪费。”
    “走了。”君漠宸接过包子,笑了笑,带着众人大步走开。
    满桌子的包子冒着热汽,四周突然间就静得让她有些不自在。
    “算了,我们街上给小乞儿分包子。”青鸢甩了甩酸痛的双臂,乐呵呵地把包子往食盒里放。
    ——————————————分界线——————————————
    几人从王府出来,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不少人驾着马车,背着包袱,往城门的方向跑。
    “怎么了?”青鸢停下脚步,好奇地问。
    “听说大元人要攻打幽州,百姓们想出城去。”冷阳小声说。
    “这样不就乱套了吗?大军不是还没到?”青鸢轻声问。
    “消息传进城,百姓就乱了,这事没办法。”冷阳摇头。
    “那他是希望这些人走,还是不希望这些人走?”青鸢好奇地问。
    冷阳嘿嘿地笑,摇了摇头。
    “嗯,好好保密……他真是耍了天下人啊。”青鸢瞪他一眼,拉紧披风,和倾华手挽手往前走。
    “但他也很有本事。”倾华犹豫了一下,小声说。
    “嗯。”青鸢笑笑。
    “那个……宏王,真的在他手里吗?”倾华看了看冷阳,轻声问。
    冷阳立刻抬眼看来,低声道:“王妃,倾华姑娘,不要过问这些事。”
    “哦。”倾华赶紧点头,偎紧了青鸢。
    “你怎么对他感兴趣?”青鸢好奇地问。
    “感觉他人挺好的。”倾华抿抿唇,轻声说:“在秦兰那里,他还帮过我和娘,不让那个叫莲佩的打我们。”
    “哎,好心的人就不能存在于那种地方。”
    青鸢忍不住想起了君鸿镇临死前的叮嘱,若君耀然听劝,带着汉仪去封地……也没办法,君漠宸的目的是整个天烬国为大元国赎罪,不可能放过某一个人,某一个地方。
    不过,若君漠宸事成之后,让君耀然和汉仪郡主有个安身立命之地,那样也行。
    正想着,前面一群乞儿匆匆跑过,冲进了一个巷子,后面有人大声叫骂,挥着木棒追打他们。
    “喂,不许打人。”青鸢拦住了几人,厉声呵斥。
    那几名男子放下手中棍棒,上下打量青鸢,见她穿金戴银,又美貌,便放软了态度,陪着笑脸说:“小姐,这几个臭叫花子偷我们酒楼的饭菜。”
    “多少钱啊?我给了。”青鸢豪爽地一挥手。
    那几人怔了一下,互相看看,站在前面的一人便向青鸢伸出了手。
    青鸢哪有银子?仅有的几两银子也在东奔西跑中丢了,她一扭头,冲着冷阳呶嘴。
    冷阳反应过来,这才上前来,拿了几钱碎银付掉。
    青鸢跟进了小巷子,那群小乞儿正蹲在一角,分吃刚偷来的剩饭剩菜。
    “来,请你们吃包子。”青鸢把食盒放下,招呼这群小孩来吃。
    小乞儿们不敢过来,怯生生地盯着她看。
    “快来吧,以后我当你们老大,你们替我跑腿办事,天天有包子吃。”青鸢冲其中一个大孩子招手。
    那孩子机灵,立刻给她跪下磕头,“拜见老大。”
    “给你。”青鸢递了两只包子给他。
    他接过去,也不管还很烫,一口咬去大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其余的小孩子看了,赶紧围过来,拼命给青鸢磕头,青鸢嘻嘻笑着,手一挥,让他们自己过来拿包子。
    “阿九,你为什么让他们给你磕头?乐善好施,不是应当不求回报吗?”倾华有些不解地问。
    青鸢笑笑,没回答她。她一向认为给人回报的机会,就等于把人放在平等的位置,别人心里会好过一些。
    “老大,需要我们做什么?”那大孩子跑过来,恭敬地垂着双手,等她下令。
    “嗯,把城里你们这么大的孩子给我召集过来,我要你们告诉我这城里的每一条路,每一个小巷子,还有哪里发生了有趣的事,可怕的事……”
    “为什么要知道这些?”那孩子奇怪地问。
    “我闲。”青鸢笑着,又给了他一只包子,“你叫什么?”
    “我叫丁大个。”那孩子捧着包子,双眼放光。
    “丁大个,你以后就负责把他们召集起来,我有事交待的时候,你就帮我去办。”青鸢找冷阳要过了刀,把食盒里的木板砍下来,交给丁大个,“这就是你的令牌。”
    丁大个接过令牌,用脏兮兮地袖子擦了又擦,小心地放入怀中,然后给青鸢行礼,“是,请老大放心。”
    那群小破孩也跟着他学,一起给青鸢行礼。
    倾华站在一边看着,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妇人正瞪着一只乌亮的眼睛看她,凌乱的发遮去了大半的脸,只露出一只眼睛。
    她赶紧拿了两只包子给妇人,小声说:“快吃吧。”
    那妇人越发激动,双手颤抖着,看了看冷阳和青鸢,捧着包子走开。
    倾华突然觉得这妇人有些熟悉,便跟着走到了妇人蹲着的角落,弯下腰看她。
    妇人的头勾得更低了,把包子使劲往嘴里塞。
    “慢点吃,还有呢。”倾华小声说。
    妇人呜咽着,连连点头。
    “我再给你几个吧,你晚上可以吃。”
    倾华跑回去,用帕子包了几只包子出来,但那妇人已经不在那里了,地上只有半只啃过的包子。
    “人呢?”她惊讶地四处看着,只见那妇人正一瘸一拐地往对街走去,慌张得就像身后有猛兽追她。
    “谁啊?”青鸢走出来,顺着她的视线看,那妇人已经没入人群,看不真切了。
    “一个老乞丐。”倾华摇摇头,轻声叹息,“天烬国这么强大,为什么这么多人吃不饱饭呢?”
    “不管哪个强大的国家,都会有贫有富。”青鸢拉拉她的手,小声说:“你呀,悲秋伤春的,身子怎么不弱?”
    “嗯……”倾华轻轻点头,把帕子打开,拿了只包子轻轻地咬。
    见她情绪低落,青鸢就让她一个人呆着,自己回那群孩子里边去。倾华一向多愁善感,心事都掩在心里,问了她也不会说,等她自己想通就好了。
    倾华突然眼睛一亮,从地上捡起了一枚平安扣,紧紧地扣在手心,大步往大街对面跑去。
    “喂,你去哪里?”青鸢一见,赶紧追去。
    倾华把那平安扣藏进腰带里,急急地喘着,左右看看,小声说:“我突然很害怕。”
    “胆小如鼠,在我在,怕什么。”青鸢用袖子给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声笑话她。
    “我想回我自己那里歇着。”倾华犹豫了一下,看向追过来的冷阳。
    “不行,姑娘最近只能住在王府。”冷阳干脆地拒绝,“这几日,除了我和王妃,姑娘不能和任何陌生的人说话,像刚刚这样跑开的事,希望姑娘再也不要做了。”
    这是不信任她呢!倾华脸色微微一白,轻轻点头。
    “冷护卫这么严肃?”许毅承的声音传中耳中。
    青鸢扭头看,他一手拿着折扇,在手上轻轻拍打,满脸笑容的慢步过来。
    “公子。”冷阳笑笑,在外面,他是不会揭开许毅承身份的,只以公子相称。
    “刚见了云罗的人,晚上立契约,换银子。”许毅承看了看两位女子,指着前方说:“走吧,我作东,听戏去。”
    “王妃想听戏吗?”冷阳扭头看青鸢。
    青鸢看着许毅承,还是感觉在哪里见过,那晚在小院时,她只远远看他一眼,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这时候这熟悉感再度袭来,让她陷入沉思,没听清冷阳的话。
    “要不要看戏?”倾华推了推她。
    她回过神来,略一沉吟,点了点头,“看。”
    她还没好好看过一场戏呢!以前宫中搭台演戏,都是倾华自己去看。只有一回,倾华招婿,她替倾华去看戏,正高兴得跟哈巴狗似地连摇尾巴,等着好戏开场一饱眼福,那位可怜的驸马爷居然自己说笑话笑死了……
    这事给她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导致后来对戏提不起半分兴致。
    所以这时她的兴致在许毅承,不在戏!
    进了戏园子,戏还未开场,许毅承包了二楼的包间,店小二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茶点,沏了一大壶香茗过来。
    青鸢捧着茶碗,毫不避讳地看许毅承,有一种人,你越看他,他就会越心虚,正好能捉到他的马脚。但这许毅承倒是一副坦然的样子,摇着折扇,看看青鸢,又看看倾华,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你笑什么?”倾华越来越不自在,忍不住问他。
    “哦,你二人可真像。”许毅承放下扇子,端起茶壶给二人倒茶,“光看背影,真认不出来。”
    “你眼睛有问题,我胖些,她瘦些,怎么分不出来?”青鸢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呵,是在下说错了,是你二人若一个再胖些,一个再瘦些……”许毅承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勉强应付了几句,转头看向大堂的戏台子,“开始了……”
    青鸢眉头抖抖,想太多了,脑袋有些隐隐作疼,只好作罢,看向戏台上的才子佳人。
    “这出戏我看过,叫桃花扇。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倾华看了会儿,语气里不无感叹。
    当年高坐宫中正座,偎在母亲身边,看天下最好的戏子为她唱一出缠绵浪漫,如今却只能坐于桌子一角,看半边戏台。
    青鸢握了握她的手,朝舞台上看。
    许毅承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会儿,又看倾华,再回到她身上,来来去去好几遍,才笑了笑,看向下方。
    冷阳一直盯着几人的动静,嘴里咬着瓜子,扑、扑,扑地往墙上吐,每一颗瓜子都深深没入了木板之中,每天如此苦练,这绝技已有大成了。
    突然,墙那边传来了一声哀嚎,“谁用瓜子丢我?”
    冷阳一乐,赶紧跳起来,凑到墙边去看,瓜子居然力透木板,打中了隔壁房间的人。但这一看,他的脸色顿时沉下来。
    “谁?”许承毅也凑过来,那边房间里透来亮光,被打的人正好奇地四处看,而桌边端坐一名姿容艳丽的女子。
    “她怎么会在这里?”许承毅脸色也一沉,小声问。
    “是谁?”青鸢好奇地问。
    “你们回府吧,是雪樱的母亲来了。”许承毅赶紧用背挡住木板上的亮光,催着她们离开。
    “那是谁?”青鸢还是不解。
    “是王的亲姨母,雪樱的母亲。”冷阳也有些着急,催着青鸢和倾华出去。
    “亲戚也躲?”青鸢大约听出他们怕的是什么,女婿另娶了她人,指望亲上加亲的亲姨母杀上门来了。
    “别说这么多,我这姨母不是省油的灯,老爷子也不想招惹她。”许承毅拧眉,小声说:“我也得去躲起来,冷护卫切莫说看到过我。”
    他说完,脚底抹油,从窗子处跳下去,跑了。
    “我们也走窗子。”冷阳无奈,拉过青鸢和倾华,就往窗子外推。他们的人已经走了门,过来敲门了。
    “我害怕。”倾华一看楼下,吓得连忙后缩。
    “得了,我跳。你抱着她。”青鸢爬上窗子,一跃而下。二层的小楼,虽说不太高,但这样跳下去,还是需要些勇气的。她又不会轻功,若站不稳,说不定会摔个粉碎性骨折。
    楼下有人,伸臂接住她,是许毅承。
    “先走一步。”他一抱拳,溜之大吉。
    冷阳抱着倾华,也一跃而下,青鸢抬眼看,只见那美艳的女人正站在窗口,冷冷地盯着她。
    “夫人。”冷阳硬着头皮作了个揖,推着青鸢就走,“在下还有差事在身,先告退。”
    “站住。”许贞怡娇喝一声,纵身从窗子处跳下来。
    一身墨色的长裙散开,如朵怒放的黑色大丽花。
    她会轻功!
    青鸢眨了眨眼睛,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近五十岁的妇人,保养如同三十出头,皮肤光洁,乌髻高堆,一身黑色裙子包裹着她成||熟饱满的身体。
    “你就是顾阿九。”许贞怡走近了,冷冷地盯着青鸢。

  ☆、他半夜回来了128

“夫人有礼。”青鸢浅浅行礼。
    “你可知他早就有指腹为婚的妻子?大元的王后只会是我们雪樱。”许贞怡傲气地盯着她,凌厉的目光紧盯青鸢。
    青鸢轻轻点头,“哦……”
    “你是何意?”见她淡定,许贞怡有些恼怒,“既知我的身份,就应当给我跪下。”
    “啊?”青鸢眨眨眼睛,满脸无辜,“我不懂为何要跪夫人。窀”
    “你想嫁入我们焱家,当然要跪我。”
    “可是……我嫁了吗?”青鸢缓缓转过脖子,堆着满脸笑问冷阳妲。
    冷阳尴尬地立着,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哎,好冷,风吹得眼睛都疼了。”青鸢嘟囔着,拉着顾倾华的手就走,“这幽州啊,就是探子多,成天捉jian细,认识的,知道我是顾尚宫,不认识的,还以为我是大元来的jian细……”
    “你敢威胁我?顾阿九,你敢去报官吗……”
    许贞怡脸色大变,想追过来,被冷阳伸手拦住。
    “夫人还是回去吧,此处耳目众多,切莫坏了王的事。”
    青鸢扭头看她,夸张地咧了咧嘴,生平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好容易现在得了自由,再让她看许贞怡这类人的脸色,她宁可再挖掉自己的心,也不愿意去大元!
    别说姨母了,就算婆婆来了,不分青红皂白让她下跪,那也不成啊!而且听君漠宸所说,许倾心为人温柔大度,知书达礼,可比这位姨母强多了。她一向如此,你敬我十分,我还你十丈。你若上门就打脸,我给你面子,暂且不理你。你再欺我,我可就得拳脚奉还了。
    “她好凶。”倾华掩着心口,眉头紧蹙。
    “比你娘还差点。”青鸢嘴角一弯,又惋惜道:“这年头,想安静看场戏都不成,注定无法成为追星人。”
    “嗯?”倾华又一次听到了她说的古怪的词,不禁奇怪地看向她。
    “大白,我真觉得见过许毅承,到底是哪里?”青鸢咬咬唇,乌亮的眼珠子骨碌转了转,突然瞪大眼睛,轻声说:“是曼海!他一定去过曼海!”
    “难道也是冲着当时我招亲去的?”倾华好奇地问。
    “可能吧。”青鸢慢吞吞地往前手,食指不停地在额上轻敲,仿佛这样就能让她想起更多。突然,她收住脚步,拉紧倾华的手指问:“你好好想想,我当时回来之后,还说过什么?身上有些什么伤?”
    “好像是被什么刮伤的,温嬷嬷说是从山沟里把你背上去,身上的衣衫都挂烂了。”倾华仔细想了会儿,摇了摇头,“有没有说别的事么,我不知道。我怕娘回来找你,所以早早上去拖住她,都是温嬷嬷和卫术师在照顾你。”
    “我得问问卫长风。”青鸢抬手,一直跟着她的小珍珠落到了掌心,“去问他,那晚我说过些什么,给我仔细写过来,你快去快回,不得贪吃贪玩。”
    小珍珠扑了扑翅膀,啾唱几声,振翅飞走。
    倾华满脸惊诧,直到小珍珠飞走,才喃喃自语,“好神奇呀,它居然真的听得懂,不知道能不能听懂我的话?”
    “能,但不会为你办事,还会把你的小秘密告诉我,千万别说我坏话呢”青鸢笑眯眯地摇头,一手搭在额前,看着小珍珠飞走。
    “怎么会,”倾华双眸轻轻垂下,掩去暗淡的光,小声说:“阿九,我有一点害怕你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欺负你。”青鸢摇了摇她的手,拉着她往回走。
    “那就好。”倾华连连点头,紧紧地跟着她,视线却偏向了路边小巷子,那乞丐婆正躲在一棵树后,眼巴巴地看着她。她眼睛一酸,飞快地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待几人离开,许毅承才从一边的小店里慢步出来,手指轻勾,两名随从立刻跑到他的面前,垂着双手,恭敬地问:“郡王有何吩咐?”
    “去盯着那个乞丐婆。”许毅承朝前面呶嘴,方才他把倾华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那乞丐婆有点意思。
    随从点头,拔腿就追向往小巷深处蹒跚而去的乞丐婆。
    许毅承抛了抛扇子,盯紧了人群里渐行渐远的两道窈窕身影,唇角挑着一抹邪气地笑,低语道:“顾倾华,顾阿九,有点意思。”
    但没过多久,两名随从就飞奔回来,一脸汗颜地说:“郡王,奴才跟丢了,这老婆子脚快,不知道躲哪里了。在那里找了会儿,发现有幽州的侍卫,不敢久留,只好先回来。”
    “废物,一个老婆子都跟不住!你二人留在此处,查到那老婆子的身份再回来。”许毅承瞪着二人,用扇子在二人额上猛敲。
    “奴才一定找着她。”二人不敢摸被打肿的额头,点头哈腰地赔罪。
    “我先走了,小心点。”许毅承这才收回扇子,转身离开。
    ————————————————分界线——————————————————
    君漠宸一去两天,这仗说打就打,不过战场没设在幽州外面,他不想伤了幽州的兴旺繁华。
    正是夜深时,他推门进来了。
    青鸢从被窝里钻出来,把床头的油灯举起来,手伸得长长的,照到他身上。
    这是他头一回看他穿盔甲,风尘赴赴地进来,揭了头盔,还抖下三两灰。她歪了歪脑袋,又缩回了被窝里。他穿盔甲,别有一番威武滋味,身材高大就是好,加上四肢修长匀称,穿什么都好看。
    “你这丫头,都不起来迎接一下?”见她躺着不动,君漠宸愕然地看向她。
    “王爷,这是我的房间啊。”青鸢轻拧着眉,小声说。
    君漠宸把头盔一丢,大步过来拧她的小嘴。
    “顾阿九,你还真敢冷漠。”
    他说着,两手钻进被窝里,双手寻到她的腋下,把娇娇软软的顾青鸢给拎了出来。
    “哎呀……”
    一阵凉风直往脖子里灌,青鸢拧眉皱脸,十分不快。
    “你再哎呀试试……”
    君漠宸自打那日出去,脑子里总忍不住想青鸢听到倾华说庙里事时的表情,只恨一身大事相缠,不得脱身。这一回来,马上就来看她,哪知她跟块冰一样,凉嗖嗖地让他心冷。
    “哎哎呀呀……”青鸢拖长了尾音,长睫连连眨动,叫得夸张。
    “你……”君漠宸脸一黑,把她往被子上丢去。
    “女子当矜持,免得又被人羞|辱。”青鸢盘腿坐好,一本正经地整了整衣裳,仰着脑袋看他。
    君漠宸指指她,脸色不善,“谁羞辱你了?你这是报复?”
    “我向来有仇就报的,你以前不总是骂我水|性杨花吗?那天你急急忙忙走了,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帐,你是不是应当对我道个歉呢?”青鸢拉长小脸,白嫩的小手指指向他,连抖数下,“天下便宜占尽,还敢骂人!jian商,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呢,以后我乐不乐意理你,那得看我的心情。”
    君漠宸拧拧眉,视线往她手腕上跑,雪色的纤细手腕上戴着那只黄澄澄的镯子。
    “当然,给我的东西我也不还,好歹能卖点银子。”青鸢立刻缩回手,一手挡住镯子,冲他吐了吐舌尖。
    “怎么,有人撑腰了?”他弯下腰,双手撑在榻沿上,脑袋一点点地凑近她。
    青鸢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个,本公主天烬有一个,大元有一个,都说很喜欢我,所以你可别得罪本公主,本公主随时要求换人的。”
    “想我了吗?”君漠宸低低地笑了起来,头一往前,轻轻地含住了她这伶俐调皮的唇瓣,“那我问你,你现在想要谁?”
    青鸢脸红了红,飞快抬手,往他的脸上轻戳了一下,“这个。”
    这个,是君漠宸的脸,她还是喜欢这张脸。
    “那就这个。”他又凑过来,身子往前一扑,把她压到了身下。
    盔甲很凉,冰得她连声惊呼,“冻死我了!”
    “还不帮本王解下来?”他跳起来,拉紧她的小手,往到盔甲上。
    青鸢呸了一声,钻回被窝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笑嘻嘻地说:“我的王,我不伺候男人。”
    君漠宸摸摸她的小脸,微微一笑,开始解下盔甲。
    “你回房去。”青鸢脸有些红,伸着腿蹬他。
    他只扫她一眼,把盔甲挂到一边的架子上,又开始解外袍。
    “君漠宸。”她立刻把被子紧紧地包裹在身上,小声说:“你不许碰我。”
    “我两天没见你,回来看看你,你就不能给我说几句好听的话?”他拧拧眉,双瞳里慢慢涌起一丝不悦的光。
    “好听的话……”青鸢双唇一弯,慢悠悠地说着,明媚的大眼睛往他身上瞟来,“我不会!”
    她是高兴,才和他贫嘴,若不想理他,早就拖着板凳砸出去了,偏这讨厌鬼不解风情,自己扑过来就行了啊!
    “行。”他点头,把外袍一丢,掀开被子就往榻上跳。
    青鸢尖叫着直接往他的怀里钻去了。
    她不矜持吗?矜持是做给外人看的,他不是外人,是与她数度燕好的相公啊。那晚为她以箭放出的焰火,让她坐在他肩头的那一刻,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再说,便宜让他占了,这夫人之位,不能轻易让给别人才对呢。
    初陷恋爱的心,总是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杂念,挥不去,赶不走,就看哪种念头会占上风。
    不过,嘴硬是一回事,心里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青鸢喜欢君漠宸,她否认不了这一点,所以她想这样靠着他,从他身上汲取温暖。
    “想我吗?”他有力的臂弯紧紧箍住她,下巴顶在她的头顶问。
    “想……”青鸢嘻嘻地笑,“想才怪!我才不想你。”
    “真不想啊。”</p他拖长了尾音,手指从她的背上往下滑,到了她的腰上,再往她衣裳里钻。才从风雪里回来的人,手指冰凉冻人,冻得她直扭腰,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想不想?”他低低地笑。
    “想才怪,才怪。”她往上拱着,头顶轻抵他的下巴,双手抱住他的腰,急急地喘个不停,“君漠宸,你把手拿开。”
    “又粘住了。”他笑得更爽朗,一翻身,把她拢到了身下,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深吻下去。
    青鸢瞪大眼睛看他,这一回,才是真正的、恋情的开始!她和他都没有秘密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把感情保鲜,不要害怕被挖心,好好走下去。
    加油,阿九,你可以的!
    “阿九,我吻你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说话?你要加什么油?”君漠宸的舌尖被她的牙磕疼了,揉着嘴唇看她。
    “行,你继续。”青鸢巨汗,她居然在接|吻的时候把那句话说出来了,真丢脸啊!她清清嗓子,摊开手脚,微抬下巴,把嘴张开,一副任君快快扑的神情。
    “我……你……”君漠宸哭笑不得。
    “我要羞死了,你真以我脸皮是墙砖做的,你到底来不来呀?不来就回自己屋去。”
    青鸢越发地害臊,双手一搂他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拽。
    “你这小妖物。”
    君漠宸牙根都痒了,他这到底是往家里领了个什么小妖物,挠得他浑身都痒。
    青鸢的脸和眼睛都红透了,还是倔强地迎着他的视线。接|吻不闭眼睛,这样才能看清一个陷入热情里的男人,他的眼神里到底有没有爱,还是,只有yu……
    君漠宸跟一团火似的,把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那些手段,她想也不敢想,扳着她的腰,往榻沿下压,每一次冲击她时,都让她尖叫闪躲。
    但是,他的确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满足……
    ————————————————分界线————————————————
    天还未亮,君漠宸就准备出发了,他只是临时改道回来看看她,当时恋上她,还未如此着迷,不会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如今真正相处了一段日子,让他情海深陷,着迷不已。本来是去同关的,却改道回了幽州看她。
    战事并不激烈,君漠宸按着计划,把麾下的天羽林军全调去外地,幽州只有自己的人防守。
    到了第三天下午,他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箭,当着天烬百姓送“君漠宸”去西天……
    从此不必戴着假面具做人,对天下宣告焱殇为大元王。
    淡月还挂在半空,几人从屋子里出来了。空气很凉,吸一口气,肺里都凉得疼。青鸢裹紧身上的披风,紧跟在他身边,小声叨叨。
    “你直接杀了君鸿镇和君博奕,拎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站在皇宫上面挥几下,他们都怕了,给你跪下多好啊,何必大费周章?这天冻死人了,能打仗吗?”
    “这样啊,若早让你去就好了。”君漠宸忍俊不禁,拍拍她的小脑袋。跟在她一起,总能这么快活,怎能让他不喜欢?
    “我知道,你是怕大臣们不服,天羽林军揍你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怕扑不灭火。不过,君鸿镇确实是个厉害的皇帝,若他在,你可能还不能这么快起事。”青鸢笑笑,小声问:“你不带我去看你壮烈趴下的那一幕吗?我很想看看的。”
    “不行。”他长眉轻抖一下,听她形容,他不像去办大事,像去唱折子戏。
    她略有些失望,扒开他的手,走到阿晋的身边,拍了拍了它的大脑袋,小声说:“阿晋,要小心,早点带着你主子回来吃包子。”
    “能吃点别的吗?”君漠宸微微拧眉。
    “有得吃不错了。”青鸢扫他一眼,双手抵在鼻尖,往上一推,做了个鬼脸,然后向他一抱拳,大声说:“预祝王爷大捷,小女做好包子宴等着王爷归来,包君幸福快乐胜过肉包子。”
    君漠宸僵着脸跃上马,一挥长鞭,往院外奔去。
    四周的人不敢笑,向青鸢抱拳,打马离开。
    青鸢一直跟出了王府,倚在门上看了许久,直到一点马蹄响都听不到了,才微微叹息,往大门里走。
    侍卫们缓缓关上大门,声响在这寂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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