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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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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是焱殇,那、那宸王去哪里了?”
    “难道宸王早就被他暗算,他冒充宸王而已?”
    议论声中,君博奕已明白大概,为何君漠宸这些年来总要无缘无故消失一个月,每年征战在外,也极有利于他的复国大计。天烬国用兵马粮草,硬生生帮着他建起了大元城!还占了四个小国,做为他的新领土!
    此进的君博奕热血沸腾,大口地呼吸着,开始预感到了现实的可怕。君漠宸这些年来在军中威望太高,只要弑神一倒,军心必会动摇。
    “都听好了了。”他紧扶着桌子,咬牙道:“今日殿中的所有人都不许走漏消息,立刻让花丞相、于大人他们进宫。”
    “是。”权和低头往外跑,细碎沉重的脚步声,每一声都像踩在大家已经过于紧张的心弦上,殿中死一般的沉默。
    面对这种突然而至的惊人秘密,众人一时之间都难以消化,个个呆若木鸡,面面相觑,不如如何开口。君鸿镇手握权力,追求长生,最怕的事就是被人谋权篡位,所以对身边人分而治之。君博奕虽贵为太子,但从未接触过军事,只在朝中处理朝政。君漠宸不管朝中事,只管在外面打仗。君鸿镇的长命百岁未能实现,儿子也无力对抗强悍的宸王。若他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气得跳起来?
    “你们先下去,让朕静一会儿。”君博奕轻轻摆手,让众人退下。
    外忧内患,让这个年轻的皇帝有些力不从心,他第一次感觉到,当皇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皇上,太后那里,说要请凉王出手。”权和看了他一眼,低声说。
    “这个老泼妇,还嫌朕不够烦?若非看在耀然的面子上,朕早就杀她了。”君博奕一脸厌恶地说。
    “皇上当断则断。”权和拧拧眉,声音更轻,“先帝可不像皇上如此优柔寡断,太后为救宏王,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哪怕损害皇上威风。”
    “不行,朕答应过耀然。他出征前曾来见朕,说若他有朝一日为国战死,朕要替他善待他母亲。太后那里,多加警告几回就是。”君博奕踱了几圈,摇了摇头,“耀然禀性纯良,对谁都没有坏心,朕此次真不该让他出征。”
    “皇上宅心仁厚,是奴才造次了。”权和深揖到底,恭敬地说。
    “你也下去吧。”君博奕轻轻挥手,令他退下。
    明亮的光线从殿外扑进来,落在他有些阴郁的神情上,双瞳里隐隐泛起了嗜血残忍的光。他是天烬的王,他不会被人轻而易举地打倒,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并不是无可挽救。他匆匆写了封密信,依然封进铜管之中,叫进权和,令人送走。
    ——————————————分界线——————————————
    难得的阳光明媚,映在雪地上,亮灿灿的,有些刺目。
    青鸢这几天在路上颠簸,累得够呛,所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伸着懒腰,揉着肚子出门,准备去见倾华。
    王府外的玉麒麟边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披着素色披风,拎着一只竹篓食盒,正举着手在唇边呵气。
    “倾华,你来了怎么不进去。”青鸢赶紧跑下去,拉住她冰凉的小手,责备道:“看看你的手,都冻成什么样子了。”
    “我问了,说你还在睡,我不敢进去。”倾华抿唇笑笑,把食盒举起来,“应该都凉了,好可惜啊,我第一回给你做东西吃,是跟着谢大婶做的包子,我塞了好多内馅,就是不太好看。”
    “进来。”青鸢拖着她的手往王府里走。
    这是君漠宸在幽州的行宫,他当年驻守此郡时建起的。规模不大,大殿粗犷简单,又不失庄重威严,屋檐下随处可见雕工精美的麒麟。王府一朵花,一棵花树也不见,多的是北方常见的杨树。途中所遇皆是男仆,一名女婢也不见。
    青鸢未与他同居一室,君漠宸日夜理事,也怕吵着她休息,单给她一个小院,让她自由自在地住着。
    院门大敞,几位仆妇正在拍打被褥,见她进来了,赶紧过来行礼。
    “王妃回来了。”
    “他……立你为妃了?”倾华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她。
    青鸢耸耸肩,笑着说:“我还没答应呢。”
    倾华笑了笑,拉紧她的手指说:“只要对你好就行。”
    “还行吧……”青鸢含糊地说,目光闪躲,不愿意和倾华的目光对上。
    “那吃包子吧。”倾华把食盒放下,端出两碟包子。
    确实包得不好,有的鼓囊囊,有的又突出一大块包子尖。
    “这个简直就像骆驼啊!”青鸢捧着一只包子,乐不可吱地举着看,“你这破手艺,也太破了。”
    “不准你笑我!”倾华扑过来,要把手里还微温和包子往她嘴里塞。
    青鸢大张嘴巴,咬了一口,“味道还行,主要是肉馅够多。”
    “好吃吗?我以后开个包子铺怎么样?”倾华期待地问。
    “行啊,包子西施,定会名扬天下。”青鸢又拿了一只包子,用力咬了一口。
    “你别笑我了,我知道我笨,什么都没你学得快。”倾华抿着唇笑,在一边坐下,双手托着腮,羡慕地看着她,“阿九,你真漂亮。”
    青鸢几把将包子全塞嘴里,跑过去拉开了衣柜,冲她招手,“你来,你拿几件过去穿。”
    倾华往衣柜里看,里面厚厚一撂的新袄子。
    “可以吗?”她犹豫了一下,跑过来看。
    “当然可以,你身上这件太薄了。”
    青鸢视线低下,看着她裙摆上的小补丁,这正是昨晚她去小院时替她补的那条。君漠宸所说的善待,也不过如此。她心里发凉,强打笑颜,给倾华挑了一身新衣裳出来,催着她去换。
    倾华抱着衣裳进了内室,左右环顾中,笑容渐渐消失。虽不如宫中的东西好,但比起她如今的境况,又不知好了多少倍。
    站了会儿,她一件一件地褪了衣裳,换上新袄裙。
    她适合这种浅浅的绿色,像柔软的柳枝,又像初生的叶片,能新鲜得滴出水来。
    桌上摆着胭脂水粉,还有几支金钗。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拿起了胭脂,对着铜镜轻轻往唇上抿。自打曼海出事,她就没碰过这些东西,玫瑰膏子香甜迷人,抹在唇颊上,芬芳四溢。她又看金钗,摸了摸,没拿起来。
    曾经她有过多少这样的好东西啊,如今都恍如隔世,离她遥远到怎么伸手都摸不到了。
    门轻轻地响,她低着头不动,怕青鸢看到她微红的眼眶。
    “怎么了?”君漠宸的双臂从她身后环来,把她拥进怀里,唇角轻印在她的发上,沉声问:“不是去出去找倾华吗?外面的包子哪里来的?”
    “放手!”倾华大骇,用力挥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怎么是你?”君漠宸愣住,匆匆往窗外看。
    青鸢端着茶壶,正愕然看着他们二人。她去端茶,只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他们怎么就抱在一起了?
    “这不是……给你挑的衣裳?”君漠宸又尴尬,又头疼,指着倾华身上的衣裳说。
    “我马上就脱,我不知道……对不起……”倾华赶紧往外跑,急得眼泪直流。
    青鸢端着茶壶过来,拦住了倾华,小声叹道:“我送给你的,穿着吧,而且,可能本来就是你的。”
    “嗯?”倾华睁大泪眼,哆哆嗦嗦地看她。
    “宸王要吃包子吗?倾华自己做的。”青鸢转头看君漠宸,面无表情地说。
    “不用了。”君漠宸抬步就要走,这种情况再出现几回,他都不知如何处理。
    “不如今天挑穿吧,反正你也快成事了。”青鸢转头看他,声音有些发抖。
    这种等待结果的过程很难熬,她很害怕倾华还在等那个约定,也怕看到君漠宸冷血无情的一面……这九天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一幕,三个人碰头,听他和她做决定。本来还想坚持一段时间,但刚刚君漠宸那一抱,让她再难坚持下去。
    没什么事会比等待判决更令人痛苦了,她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痛苦,不如快刀斩乱麻,各自清静。
    “什么?”倾华还惶惶如小兔,紧张地往她身后躲,“要杀我吗?还是继续要把我送去大元?”
    “倾华,那年庙里……你和焱殇,有什么约定?”青鸢拉着她的手,小声问。
    “啊?”倾华没反应过来,眼睛红通通的,紧张地摇头。
    “若,焱殇在你面前,你怎么办?”青鸢又问她。
    倾华更紧张了,一手掩唇,拼命地摇头,“阿九,我不想当人质。”
    “不是人质……”青鸢微叹,拉她坐下来,然后过去关上了门窗。
    君漠宸站在一边,直到门窗把外面的光都挡去了,才缓步过来,在倾华惊愕的视线中,一点一点地取出了面上的金针。
    倾华的眼睛猛地瞪大,脸上血色退尽,又慢慢涨得通红,整个人绷得紧紧地,不停地哆嗦。
    “你、你是谁?”她喃喃地问。
    “那年庙里,你盗去我的玉牌和金锁。”君漠宸沉声说。
    他的声音以特殊的药物维持,只要吃了解药,声音就会变回清朗沉稳之声,不似君漠宸一般低沉。
    倾华跌坐下去,大口呼吸,眼睛直直地看向青鸢,突然问:“那君漠宸呢?死了吗?”
    青鸢抿抿唇,喉咙里干痛得厉害,勉强说出三个字,“都是他。”
    “那、那你喜欢的是谁啊?”倾华又问。
    青鸢不出声,久久地看着君漠宸。
    “难道都喜欢?”倾华伸出细瘦的手指,抓住了青鸢的手腕。
    这一抓,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要把青鸢的手腕给扯脱一样。
    “如果……如果你不原谅,你想继续庙里的约定,我退出。”青鸢痛得直吸凉气,从未想过倾华体内居然有如此大的爆发力,这手腕一定伤了。
    倾华张张嘴,干巴巴地问,“为什么?”
    青鸢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垂头站着,伶牙利齿在此刻变成了一堆烂牙齿,成了摆设。
    “我糊涂了……都是你……那谁打的曼海?”倾华又拍自己的额头。
    “我。”君漠宸缓缓开口。
    倾华松开了青鸢的手腕,手指紧紧拧住衣角,喘得越来越急。
    她神情变得很快,让人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或者是气愤,或者是悲伤,又或者是失望……青鸢站在一边,等着她说话。
    “难道……你以为庙里的人是我?”倾华突然一个激灵,抬眼看向青鸢。
    “啊?不是吗?”青鸢愕然地看着她。
    “难怪……你那日那样问我……”倾华抹了眼泪,哭了起来,“你这个笨丫头,是你自己啊!是卫术师给你灌了酒,让你忘了那几天的事而已,你只要醉酒,就会忘掉那几天发生的所有事。去庙里的人是,遇上他的人也是你。”
    “那年,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一身狼狈地被马车拖了回来,温嬷嬷跑来求我,我怕被娘发现了,就悄悄把你送回房间,想办法让术师混进来,给你治伤。你守宫砂没了,身上还有那……那些伤痕,又痛得不行,迷迷糊糊地总说要死了,卫术师以为你遭遇了什么惨事,怕你醒来之后伤心,便给你喂了酒。”
    青鸢听楞了,掏了掏耳朵,小声问:“你别骗我,为了让我开心,编这样的谎话。”
    “我骗你这个干什么?卫术师也知道此事。况且我都不认识这人,怎么装得出来呢。那年我身子不好,是去过庙里,但比你早一个月,你忘了吗?”倾华抹着眼泪,哭声渐大,“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要送我去见焱殇,幸好不是。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就想在你身边,我谁也没有了,我不能没有你。”
    青鸢弯腰抱住她,长长地舒气。若她说的是真的,只需问卫长风便清楚了。卫长风不让她喝酒,她只知道是喝醉了就会出麻烦事,譬如睡上几天,又譬如身上起满可怕的红疹子……从未想过,她喝醉了,就能把之前几天的事忘光。
    “难怪,盗重伤之人身上的玉牌金锁这种事,也只有你顾阿九做得出,旁人是断不会敢在鲜血中摸来掏去的。”君漠宸也长长舒气,一颗大石头落了地。
    “呸,我这叫生财有道,反正快要死了,不如给我用。”青鸢啐他,忍不住地满眼笑,和他久久对望着,舍不得挪开视线。
    “可是……可是……两个人怎么是一个人?”倾华看着君漠宸的脸,使劲往青鸢的怀里钻。
    【嘿嘿,姑娘们总觉得倾华要装成庙里的人,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卫长风也是知情者,她是装不了的呀,快别自己吓自己了。】

  ☆、哎唷好邪恶127

“倾华,你记住,这个现在还不能说出去。”青鸢扳过她的肩,盯着她的泪眼叮嘱她。
    “啊?嗯……”倾华茫然地点点头。
    青鸢咬着手指尖,秀眉紧拧,不解地说:“不过,当年如果不是宸王把我打伤,我后来又出了什么事呢?为什么会受伤?”
    “你我分开之前,你还是好端端的,并且你还拿着我的玉牌和金锁。”君漠宸眉头微拧,在桌边坐下来妲。
    “奇怪,难道我遇上山贼了?”青鸢往桌上一趴,盯着盘中已经凉透的包子说:“可惜温嬷嬷死了,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所以不敢告诉我。”
    “你不会被……”倾华及时掩住唇,又怯怯地看向君漠宸。
    “呸……才不会!”青鸢听出了她的意思,心肝一颤,她被别的什么发男人……那可太可怕了!
    “嗯。”倾华轻轻点头,垂头坐了会儿,勉强挤了个笑出来,“阿九现在终于不用受苦了,宸王殿下请善待阿九。窀”
    “你不要哭了。”青鸢给她擦掉眼泪,笑着说:“我教你做包子去,你这包子太难看了。包子尚未做成,公主尚需努力。”
    “嗯。”倾华又点头,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多做点吧,刚来的时候,我看到城中有些小乞儿,很可怜。”
    “好。”青鸢拉她起身,冲君漠宸挥挥手,蹦蹦跳跳地拉着倾华出去。
    小珍珠站在枝头啾鸣,她笑着朝小珍珠招手,小珍珠飞到她肩头站着,翅膀掠下细碎的雪,在手掌心凉凉的化开。
    “四哥江州了。”她用手指轻抚小珍珠的脑袋,听它说完,轻叹道:“四处漂泊,何处是家?”“它说的吗?”倾华好奇地问。
    “嗯,四哥让雀儿带话过来,先找到小珍珠,再让它告诉我。”青鸢笑着,从腰上系的小布袋里倒了些碎米出来,喂给小珍珠吃。
    倾华红红的眼睛惊讶地瞪大,似在慢慢消化她的话,看着小珍珠吃完了,才小声问:“可是它只是叽叽喳喳地叫,你怎么听得懂?”
    “我有神技,天机不可泄露。”青鸢把小珍珠往天上一抛,故作神秘地眯了眯眼睛。
    倾华露出一脸崇拜,抱住了她的手臂,“阿九,你好厉害啊。”
    “嗯,以后听姐姐的话,姐姐罩着你。”青鸢拍拍她的手背,一本正经地说。
    君漠宸倚在门框上,唇角噙笑,沉静地看着青鸢。他已放回了最后一根金针,易容回宸王的模样。
    看他变来变去,其实挺糟心的,但青鸢转念一想,她还是占便宜了,这不是同时拥有了两个男人嘛,以后想抱哪个抱哪个,哪个敢欺负她,就不许他再变回来……
    还有,在颠鸾倒凤的时候,她还能中场换人……
    哎唷,好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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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厨房很大,君漠宸对吃很讲究,只要是在王府里,那每顿的膳食就得变着花样来,可以不贵重,但一定得精细,东海来的螺,西关来的野鹿,南淮来的桂花鱼,都活生生地运来,再好好地养在王府后院,吃的时候再新鲜宰杀。
    青鸢见过爱吃的,没见过这样爱吃的,满后院的鹿乱窜,有些鹿角已经没了,据说被他给泡酒喝掉了——
    “所以宸王身子强壮。”厨娘乐呵呵地抱来一盆面粉,倒进了铜盆里。
    青鸢嘴角一抽,一个长年憋得半死的人,喝了鹿血,劲使到哪里去了?乌溜溜的眼珠骨碌一转,小声问:“王爷以前带回来的女子可为他下过厨?”
    “王爷没有带过女子回来呀,这王府里,只有厨房和洗衣服的是女人。”厨娘看了她一眼,爽快地大笑,“顾尚宫和这位小姐是有我们王府以来,来的最年轻的女人。”
    青鸢歪了歪小脑袋,暗思,他就算另有佳人,也不敢带这里来,一定养在大元城,不知道有几个呢,还是得摸清楚为妙。
    “这个是掺进去吗?”倾华高挽着袖子,用力揉着面团,一抬手,抹了满额的面粉。
    “我来吧,你来拌肉馅,朝一个方向拌,再把葱放进去。”青鸢把搅拌好的肉馅盆推到倾华面前,把面粉盆拖到自己面前。
    倾华有点笨手笨脚,但贵在认真。饱满的额头上覆满了汗水,再一抹,面粉和着汗水,小脸就花了。
    青鸢喜欢这样的她,不怨天尤人,安安静地接受了突然波折的命运。女人就应当如此,自立更生,自立自强。
    “可是你是怎么会的呢?”倾华好奇地问。
    “我天生神技。”青鸢吐吐舌尖,冲她做了个鬼脸。
    倾华却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眼,小声说:“阿九,你好厉害,难怪他们都喜欢你。”
    青鸢笑笑,垂下了头。
    和荀泽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十八般武艺俱全,能洗衣能做饭能卖萌能撒娇,但该挖心的时候,男人一点也不会心软,说挖就挖。所以,男人喜不你,和女人能不能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男人喜欢女人,全在他想喜欢,他愿意喜欢,他就是喜欢……
    她已经不想把所有的喜欢都放在男人身上了,失去自我的喜欢,给她的只会是毁灭。
    她喜欢君漠宸,所以她会珍视这段感情,但不会再盲目到像追逐花蜜的小蜜蜂,不知疲倦地绕着他去转。她当是向阳的花,喜欢她的男人,自会一生追逐。
    若某日君漠宸的心飞向另一朵含羞的花,她也不会改变前行的方向,面向太阳,永不负阳光。
    “阿九,你在想什么?”倾华用手肘轻轻碰她,好奇地问。
    “想我们以后。”青鸢笑笑,手背抹过了鼻尖,抹上了一条白白的面粉痕迹。
    “我们会怎么样?”倾华停下来,双手撑在桌上,美眸慢慢张大。
    “我们……会称霸包子界,开很多包子铺,挣很多银子,当老板娘,女掌柜……还会生儿育女,有一堆孩子跟在我们身后转……”青鸢想了想,唇角轻弯,双瞳抬起,璀璨如宝石。
    倾华听完,安静了会儿,耸耸肩,笑了起来,“哈哈,你成了白鼻子了。”
    “你是白额头。”青鸢看她的脑门,手指准准戳去,在她的眉心点了个圆圆的白点,再几划,成了一个王字,“现在是母老虎。”
    “你才是母老虎,我很温柔的……”倾华不服气,也伸手来抹她的脸。
    青鸢脑袋一偏,倾华满掌的面粉就抹到了她的脸颊上。
    “你现在成了白姑娘了。”倾华一手叉着腰,虎着脸,冲青鸢瞪眼睛。
    青鸢趁她不注意,飞快地一捧她的脸,给她印了满脸的白,“那你就是大白姑娘,以后叫你大白。”
    倾华一声尖叫,扑过来就要拧青鸢。
    两个人追出了厨房,绕着院子的白杨树嘻闹,青鸢跑得快,又灵活,不时会转过来,拉拉她的头发,或者在她额上轻弹一下。
    倾华笨些,总也碰不到青鸢。眼看着青鸢已经冲出了小院,跳上高高的台阶,跨过了栏杆,跑向前院了,她才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台阶,拎着裙摆往前追。
    “大白姑娘,你捉住我,我就给你一百个大钱。”青鸢扭头,冲她挥着手大喊。
    倾华秀眉拧了拧,喘着气说:“非抓住你不可。”
    “来呀。”青鸢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倾华追到长廊下,左右看看,亭台楼阁,白杨高立,哪有青鸢的身影?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安静到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在不停地响。
    她有些害怕,捏了捏裙摆,慢慢地往前找去。
    “阿九……”她轻唤着,小心地往四周张望。
    从长廊尽头走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墨绿色披风随着他的步子掀动,一双剑眉斜斜入鬓,狭眸微带桃花光。高挺的鼻梁下,略厚的唇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正盯着她看。
    倾华赶紧闪身躲开,深埋着头,等着他过去。
    “你是谁?顾阿九?”他在她面前停下,上下打量她。
    倾华紧张地摇了摇头。
    “不是?怪哉,他这里还有第二个美人?”他一指勾来,轻抬倾华的下颌。
    倾华的心跳愈发地急,慌慌地推开他的手,连连后退。
    后面就是台阶,那人一伸手,就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前面拉来。
    被他这样捉着手腕,倾华更急了,眼泪又急得往外冒,双唇颤着骂他,“休得无礼,快放手。”
    “呵……”他眼睛一亮,笑道:“这软软的声音,可真好听。”
    倾华的羞愧交加,想着青鸢教她的招式,抬脚就踩向他的脚尖,虽然力气不大,也足能让他分手,她趁机抽回了手,下意识地又往后连退数步。
    这一回他没能拉住她,眼看她从一丈多高的高台往下跌去。
    倾华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双手乱抓着,人落进了一双臂弯中。惶惶抬眼看,只见君漠宸正微微拧眉,抬眼看着站在高台上的人。
    “毅承,你吓到她了,她是阿九的妹妹,倾华。”
    “哦?就是那个真正的公主?”许承毅从高台跳下来,盯着倾华的脸看。
    倾华直觉得这人的眼睛像狼,能把她生吞活剥了,赶紧往君漠宸的怀中躲。
    “你怎么会来?”君漠宸把倾华放下来,有些不悦地问许毅承。
    “呵,反正大势已定,我来看看幽州变化大不大。”许毅承笑笑,环顾了一圈四周景致,“你这里还是这么寒酸,不过无妨,待尘埃落定,我把这里重新修修,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你的临时行宫,我负责给你修好,一定富丽堂皇,不输当年大元。”
    君漠宸双瞳微敛,挥手让倾华退开几步,盯着许毅承,沉声道:“毅承,你最近有些放肆了,别忘了,我曾说过,一定要找到大元旧都,回到大元城,若你安于现状,只想占个半壁一角,我也不强行要求你随我回去,你大可以在这里当你的承毅王。”
    许毅承脸色微变,唇角的笑意微僵,拱了拱拳,低声说:“王误会了,我只是一说,行宫嘛,只是暂时住住,我们当然要回去,大元旧都是我最想去的地方。”
    “那你为何还不回去?跑来幽州到底干什么?若还是那天说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君漠宸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我是赶来通知你的,老爷子得知你大婚,几夜未睡,咳得惊天动地的。还有小樱,她好歹是你的妹妹,你不要太冷心,若她跑来了,你不要像上回一样,冷言冷语打发她回去。”许毅承慢步跟在他身后,表情莫名的复杂。
    “我会让人去找她,送她回去。老爷子年纪大了,脾气也大,你有空多陪陪他。”君漠宸平淡地说。
    “我陪他有何用,他只宝贝你这个外孙。”许毅承笑嘻嘻地,话虽酸,但从脸上一点儿情绪都看不出来,活脱脱就是个笑面虎。
    君漠宸扫他一眼,不可置否地一笑。
    许毅承觉得无趣,于是又说:
    “我还要去一趟云罗驿馆那里,那驿使早年被我买通,给我传递云罗的消息,最近要补充一批兵器,还差些银子,所以我想找他用大漠里的药材去换。”
    “去吧,注意点。”君漠宸点点头。
    “不过……她听去了,都没关系吗?”许毅承指着垂头站在一边的倾华,狐疑地说。
    “没事,在事成之前,她会和阿九在一起,接触不到外人。”君漠宸看向倾华,淡淡地说。
    “呵……”许毅承笑了几声,盯着倾华看了一会儿,大步跟上了君漠宸。
    倾华长长地舒气,往前看,只见青鸢拎着几枝梅花一溜小跑过来了。
    “咦,你怎么还在府里?”青鸢停下脚步,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手用梅花枝指向许毅承,“咦,我怎么好像见过你……”
    许毅承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与王大婚那晚,我去道贺,你和王正从马上下来……”
    “哦,院子里和他说话的那个人?你是他表哥?”青鸢想了想,小声问他。
    许毅承又点头,“正是,贺礼都交给冷阳了。”
    “哦,我看到了,是一对翡翠镯子,很好看,谢谢你。”青鸢点点头,仰头看君漠宸,“你如果中午留客人府上用膳,我就多做点菜。”
    “王妃亲自动手?”许毅承笑着看君漠宸。
    “那就留下来用膳吧。”君漠宸没看他,只平淡地邀请了一句,长指拿着帕子,在青鸢的脸上轻轻擦拭,“你这满脸的面粉,涂得像只小花猫了。”
    “喵……”青鸢叫完,顿觉自己弱智得不行,于是扒开他的手,跑过去拉着倾华就跑,“我们做包子去,包梅花瓣在里面,吃到的人会有福。”
    倾华跟着她跑了一段,扭头看还站在院中的君漠宸和许毅承,秀眉微微拧了一下,轻声说:“那个人不像好人,你得让宸王防备一些。”
    “哦,他眼睛毒得很,也不喜欢女人对他的事指手划脚,我们走吧。”青鸢也扭头看,许毅承满面笑容,朝她挥了挥手指。
    “真不像好人哪。”倾华眉头拧得更紧。
    青鸢捧着她的脸看,笑着说:“我们倾华也会看相、读人心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么笨都能看得出来,你们也能看得出来。”倾华拉下她的手,笑了笑,埋头往前走。
    她很敏感,青鸢不好再乱开玩笑,跟她回了厨房,把未做完的包子做好,再煮了一大锅骨头昆菜汤。包子足足做了一百多个,又大又圆,青鸢还别出心裁地做了几只小猪,小狮子,热汽腾腾地端出来,引得厨房里的几名厨娘都来围|观,七嘴八舌地赞她好手艺。
    青鸢留了几个给他们,让人打了满满一盆汤,拎着包子往前院走。
    “拿五十个去给街上的小乞儿,这些给他们去吃。”
    二人一面小声商量,一面迈出了小院的拱门。
    冷啸他们正在院中晒太阳,冷柔和冷阳正在看手中的新兵器,冷青和冷衫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前俯后仰。冷暮和冷邪不在,出去办差了。
    “吃包子。”青鸢把一只食盒给了冷啸,大步往屋里走。
    “王妃稍等。”冷啸赶紧叫住她。
    “嗯?”青鸢停下脚步,扭头看他,“他出去了?”
    “有客人。”冷啸笑笑,打开食盒,招呼他们过来吃。
    “唷,王妃做的?”冷阳大步过来,捏了一只包子抛了抛,惊讶地问。
    “是啊,我可是京城食神。”青鸢随口吹牛。
    倾华只抿唇笑着,给几人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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