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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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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薇勉强挤笑,给他行了个礼,哑声解释:“宸王,倾华被我惯坏了,见宸王见笑,我是怕萍儿出事,我无颜去见她娘亲。”
    君漠宸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还有和青鸢似稀相似的眉眼,神情冷竣。
    “哎呀,宸王来了,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呀……”梅玉芬举着勺子过来,一见门口立着的君漠宸,立刻愣住。
    宫门阵旧,打开和关上时都会有吱嘎的声响,在这里能听得很清晰。
    君漠宸扫她一眼,沿着青鸢刚跑去的方向寻她。一路找,在厨房里找到了她,她正在厨柜里翻找什么东西,然后端了只碗跑到灯下,把里面黑乎乎的东西抓了点出来,往手背上抹。
    是酱油。
    他走过去,托起她的手肘看,酱油还没抹开的地方红肿起来,还起了几个水泡。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开门见山的问。
    “呵,想当青天大老爷?自己猜。”青鸢没好气地说。
    他神色微变,抓紧她的手肘,把她往面前拉,低声问:“莫非她不是上官薇?”
    “好会猜啊,对,就是这样,她犯了欺君之罪,快去砍了她的脑袋!”青鸢用力点头。
    “或者……你不是倾华?”他双瞳微缩了一下,一字一顿地问。
    青鸢深深吸气,又用力点头,“对对,大老爷猜得又对了,我不是倾华,我也犯了欺君之罪,快砍掉我的脑袋。”
    “你给我认真点!”他揽紧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颌,逼视她的眼睛。
    青鸢委屈,举高了烫红的手说:“王爷,我是不是她与你何干哪?你若怀疑我,赶紧告御状去,让皇帝下旨杀我。赶紧去,别妨碍我治伤,我的手可值钱了,比你现在粘在我腰上的猪蹄值钱一万倍。”
    他的手指突然发力,捏紧了她的嘴,近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一句,你能给我顶一百句……”
    青鸢挣开他的手,双手撒开,在他眼前抖,“哪儿有一百句,你数了?你不会数数么?”
    君漠宸脸色变了,想训斥几句,可她已经把手贴到了他的眼睛前。
    “难道,你的眼睛只看得到我发脾气,看不到我受伤了?”
    这声音饱含委屈、沮丧、失落,细细软软的,让人心疼。
    君漠宸的心一下就软了,那么多疑惑也都被她这句问话给堵了回去。低眸看她的小手,确实烫得不轻。
    “怎么总在受伤呢?”他托着她的手,准备用清水给她擦干净酱油,用自己带的金创药。
    青鸢脑子里火光一闪,“对啊,我受伤的时候又是你出现的时候,你这个扫把星!”
    “你再敢说一遍!”他脸都绿了,拿着金创药的手僵在半空,恨不能一下砸了药瓶。
    已是子时,他生辰!
    青鸢心里正在打鼓,她装疯卖傻,不过是想把这件事混过去。现在的她,哪敢轻易掀开底牌呢?
    二人互瞪了片刻,青鸢小心地去拿他手里的药瓶子,小声求饶,“给我擦点儿吧,我疼!”
    “那就继续疼吧。”他把药塞回了怀里。
    “给我擦点儿吧……王爷英明神武,大仁大义,大恩大德……”青鸢用没烫到的左手去他怀里摸。
    君漠宸的神情开始古怪,她也真敢动手!
    衣服层层叠叠,锦袄里是夹袄,里面再是中衣。她只摸到那小瓶子,却隔着一层布,没能得逞!
    “哎……”她一声长叹,算了,看他这副鬼样子,她也不想用他的东西了。

  ☆、看你表现106

“还是酱油好。”她转回灶台边,准备重抹一层酱油。
    其实烫伤不能用酱油,但这地方也没可用的东西,凑和着吧,只要暂时不痛。君漠宸的手伸过来,夺走了她面前的酱油碗,随手往那口铁锅里一丢——
    咣……碎成两片!
    “君大爷,你到底想怎么样?”青鸢脚一踮,用头顶去撞他的胸口。
    还要个屁的形象,她这成天的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君面瘫还时不时来克她一下,还让不让她好好活到回家的时候了?她这颗心哪,经不起摧残了呢!
    “温柔一点,会不会?”君漠宸摁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摁到了胸口上窀。
    “会啊,首先你得有本事让我温柔。”青鸢仰起小脸,弯了眉眼,长睫连连抖动,作出妩媚态。
    君漠宸幽瞳冷静,不见半分被她的妩媚激荡起的波澜。
    青鸢心里微微发慌,她其实并不知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喜欢找她,为什么会对她做出亲密的动作……若他知道她不是倾华,又会有什么后果?
    “擦药。”他托起她的手,从怀里拿出那只小药瓶,拇指轻轻一抵,顶开了瓶塞子,把药汁倒上她的手背。
    青鸢懒得再装疯卖傻了,闷闷地看着他有食指把药抹开。
    “还不说吗?”他抬眼,一指轻轻轻地戳在她的琐骨处,沉声说:“这里是刀伤,什么时候弄的?你是公主,谁敢伤你?”
    青鸢闷了一会儿,扒开他的手,小声说:“王爷管得真宽,你神通广大,自己去查。查到了,别忘了给我主持公道。”
    烛火映在她的侧脸上,低垂的长睫微微颤动,像被强行缚住的蝶翅,欲飞,却无力。她其实不喜欢君漠宸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探究、怀疑、冰凉、冷漠……那个白日还把她藏在披风里的君漠宸呢?亲完了,搂完了,就那样算了?呸!
    她语气不善,君漠宸也没出声,盯着她看一眼,转身就走。
    “王爷,生辰快乐。”青鸢头埋得更低,轻轻地说了句。
    君漠宸脚步顿住,扭头看向他。
    “昨晚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在我屋子的窗台上,你若看得起,就去拿吧。”
    青鸢是僵着脖子说完的,其实有什么必要送他礼物呢?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谈恋爱?拜托,这里是古代,男女之间只讲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无父无母,顶着公主的名号,却是没人肯承认的公主。连青鸢这个名字,也是自己取的。世人皆知有倾华,哪知暗宫里还关着一个倒霉的阿九?
    青鸢突然又想到,君漠宸当时是逼着顾天仰和上官薇交出倾华公主的,莫非君漠宸是为了焱殇去要?焱殇声声说,曾认识过她,其实是倾华吧?那么,君漠宸呢,他看到的是她,还是倾华本人?倾华温柔,像春|水一般缠绵,像娇花一般孱弱,哪像她啊,就是在粗糙里滚大的,迎风就长。
    君漠宸的脚步声出去了。
    青鸢很失望,缓步走到窗口,只见君漠宸径直穿过了院子往嫦曦宫的大门走,并没去她的房间窗台取她准备的礼物——
    她无金无银,只有世间无双的巧手,所以昨晚用桃枝雕出一枝简单大方的桃木簪。桃木辟邪,他常年腥风血雨,总有小鬼不信邪,想要缠上来,所以她才决定做这么一份礼物。
    不过,堂堂宸王怎么会戴个木头在头上?自己留着戴吧。
    她舀水洗锅,开始熬粥。
    “王爷怎么又走了?”梅玉芬一面挽袖子,一面好奇地问。
    “不知道啊。”青鸢抬头,笑嘻嘻地看向她。
    “王爷和长风将军都给你送了披风来了,都是墨绿色的呢,不过王爷多送了副兔毛护耳过来,好暖和。”
    梅玉芬系上围裙,在灶前坐下,往里面塞柴火。
    青鸢沉默了会儿,“哦”了一声。这两个人想到一块儿了,送的披风都是嫦曦宫里的颜色。
    外面脚步声匆匆近了,往外看,只见守门的宫婢带着一名小太监快步过来了,就在门口站着,给二人作了个揖,笑嘻嘻地看着青鸢说:“顾尚宫,宸王说他忘了拿件东西,特地让我过来拿过去,他的时辰到了,得去渊帝寝宫打扫,不能耽搁,所以让顾尚宫麻溜点。”
    这人真是难伺候啊,既是去打扫,嘴巴不能张开了直接说,非得支使个人回来?她不过是顶撞了他几句而已,他就板着脸走了,那他平常还对她冷嘲热讽呢!死要面子!
    “玉芬姑姑,你把我窗子上放的那个小盒子拿给他。”她转头看梅玉芬,让她过去拿。
    梅玉芬一脸古怪地抬眼看她,小声说:“白天长风将军让人来送披风的时候,我以为是你给他的,顺手就交给他了。你昨儿不是说……”
    青鸢拍额头,长长吐气。
    梅玉芬问她为何要在木簪上雕灵蛇,她便随口说男人长得好看就是蛇精嘛。梅玉芬以为是卫长风,还追问了她一句,她不好意思说是给君漠宸的,也没否认,哪知梅玉芬当真了。
    她左右看看,瞧见了碗里还放着的两只熟鸡蛋,于是抓起来,往那太监手里一拍,“喏,拿去给王爷。”
    小太监看着手里两只白鸡蛋,嘴巴都合不拢了。
    青鸢也不解释,坐回烤边烤火。
    外面脚步声远去,她也一直没抬头。君漠宸这样的男人难伺候,她小女子,只怕高攀不起,不如就此收心打住,以免折磨到自己本就可怜的小心脏。
    “对不住,再做一个?”梅玉芬小心地问她。
    “不用啦。”青鸢笑笑,把手伸到灶口,轻声说:“本来就是给四哥的。”
    梅玉芬心里犯嘀咕,昨儿晚上她雕簪子一直雕到深夜,而且聚精会神的,仿佛手里不是桃木,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而且她那副神情,梅玉芬现在还记得很清楚,眉眼温柔,完全沉浸进去,让人看了,情不自禁就能跟着她一起温柔沉静下来。
    “倾华不知能不能醒?”青鸢静了会儿,喃喃地问。
    “谁?”梅玉芬猛地转过头来,愕然看着她。
    “啊?什么谁?”青鸢心乱如麻,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你刚刚说……”梅玉芬把后面的话吞回去,往窗外看了一眼,眉头紧皱。
    只见上官薇正拎着茶壶,眼睛直直地看着二人,头发蓬乱,样子像鬼。
    “夫人要热水吗?”梅玉芬赶紧站起来,接过了茶壶,给她倒上一壶热茶。
    “倾华,你早点歇着去吧。”上官薇嗓子颤了颤,走到青鸢身边。
    青鸢没抬头。
    “别生娘的气了。”上官薇蹲下来,轻摇她的手。
    青鸢抽回手,冷漠地转开了头,“你快回去照顾小萍吧。”
    “倾华,我向你陪不是,这时候不能放弃萍儿啊。”上官薇近乎哀求了,又来抓她的裙角。
    烫了她的手,这才害怕了,这之前干什么去了?青鸢心里烦闷,一点都不想应付她,连连挥手,驱赶她离开。
    “快出去吧,我心情不好,别惹我了。”
    上官薇无奈,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梅玉芬,拎着铜茶壶离开。
    梅玉芬在一边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直到上官薇出去了,她才小声问:“顾尚宫,你与夫人的关系不好吗?您可是曼海最受宠爱的公主呀。”
    “怎么,你觉得把女儿送来当奴隶,换回他们自己的好日子,我还能多好。”青鸢小声问。
    梅玉芬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玉芬姑姑,我去找个空屋子睡觉,麻烦你看着这粥吧。”青鸢装着有困意,伸着懒腰往外走。
    梅玉芬一直看着她往梅林深处走了,才坐回灶台前,埋头往灶中塞柴火。她不是多嘴的人,但这事中的蹊跷她看得出,若真和她猜的一样,那可不能让太后知道,不然顾尚宫就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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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嫦曦宫现在只有一个小院空着,青鸢让宫婢给自己铺了两床旧被褥,拎了个小碳盆过来,准备这样对付一晚,明儿还让上官薇回太后那里去,别在这里碍她的眼。
    被|窝里又冷又潮,根本睡不着,跟碾米一般在榻上滚了十八个来回,忍不住一声尖叫,一跃而起,双掌在榻上用力拍打。
    “就不能弄点暖和的被子让我睡睡吗?下雪,下雪,下下就好了呀,怎么没完没了地下!你家里雪多呀?那就做冰棍卖呀!”
    她抱怨完了,跳下榻,去碳盆边烤冰凉的小脚。
    小珍珠和黑大帅一前一后地飞进来,落在碳盆边。黑大帅倒无谓,但小珍珠适应不了这样的环境,冻得无精打彩的,直往她包在身上的棉被里钻。
    “进来吧,小可怜,我疼你。”她把被窝打开了一点,让小珍珠钻进来。
    黑大帅卧在火盆边,眼皮子合上,睡起了大觉。
    青鸢开始想念温嬷嬷了,若她在,一定已经开始为她搓手心和脚心了,那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啊,好人应当长命的,偏偏上官薇这毒妇活着,温嬷嬷没了。
    外面有丝弦歌声传来,还有呜咽哭声,是不甘心被关在这里的太妃在哭诉自己的命运。继尔,又有幽幽笛声响起来了,这笛声倒与众不同,轻松欢快。
    青鸢觉得奇怪,哪位太妃有如此好的心情?她懒得起身,就抬起脚,想用脚趾拔开窗栓。白|嫩|嫩的小脚在窗栓上使了半天劲,才勉强把窗子给弄开,再用脚尖一点一点地拔开了窗子,
    冷风卷着白雪立刻扑进了窗子里,她一口凉气没吸完,有东西从窗子外面丢进来,正打在她的额头上,再准准地跌进了火盆中,她低眼看,是一朵梅花,正被火焰烧着,变成一朵死梅花。
    这是炫耀武功好吗?用梅花作暗器!
    头也懒得抬,就知道是哪位大爷生完了气,自己又滚回来了。
    “出来。”他站在窗子外面叫她。
    “本公主已经死了,这是魂,你来拘我的魂吧。”她不动,懒洋洋地回了句。
    “不许耍脾气,出来。”他眉头微微一扬。
    “偏要耍脾气,你来砍我脑袋吧。”她还是不动,嘴角撇了撇。
    他一手撑在窗子上,利落地跳了进来,连着锦被一起,把她抱了起来。黑大帅咕咕地叫着,飞到一边卧好,像没看到这一切。
    “这没用的死鸟啊!”青鸢傻眼了,决定明早就把黑大帅炖了吃掉。
    君漠宸低眼看她,见她瞪着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小脸也气得红通通的,知道她是真生气了,反而眉角一掀,有了几分笑意。
    “笑个屁。”青鸢恼了,鲤鱼一样在他双臂里不停地挣动。
    “你再动,我把你丢出去了。”他声音温润,神色平和。
    “快丢,不丢你是我……”青鸢后面的骂词没能出来,化成了一声尖叫,他真把她从窗口丢出去了。然后,他像猎豹一般敏捷地从窗子里跃出来,准准地接住了她,在她的心脏未能回到原位的时候,抱着她跳上了房顶。
    青鸢感觉到了鼻子下有冰凉的东西流下,冷风冻得她流鼻涕了!而她的双手在被子里,被子被他紧箍着,连擦一下都不行!
    老天,把她收走吧!
    “君漠宸,你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吧?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她拖着哭腔,愤怒地质问:“你摸一下再打一巴掌,骂一句,又缠上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陪我看雪。”他把她放到身边躺着,用锦帕给她擦鼻子。
    “你不嫌脏啊?”青鸢更加悲愤了,她再粗糙,再不淑女,也不需要好看得要死的君某人来给她擦鼻涕,她的尊严呢?她感觉自己真成了一把泥土了!
    “哪这么大脾气,女子当温柔。”
    他收好锦帕,扶她坐起来。
    小珍珠在她胸前拱,喳喳乱叫,已经快被闷死了。
    他愕然低眼,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白雀,白雀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抖动凌乱的羽毛,展翅飞走。
    “你叫什么名字?”他看着飞雪,沉声问。
    青鸢的心脏又难受了,血往头顶拼命涌,指着下面的房子说:“你要的倾华在那里躺着,我只是宫里一个小宫女,你赶紧找回你的小倾华吧。”
    “只是宫女?”他转过头,黑亮的眼睛直刺她的眼底。
    难怪她与卫长风交好,他一直奇怪,术师是怎么能与公主有这样深的感情的,原来面前的根本不是公主。他去冷静了一会儿,还是想弄明白来龙去脉。
    “就是宫女。”青鸢懒得诉说那冗长的过往,何苦再提?
    “所以叫阿九?”他不紧不慢地问。
    “若王爷高兴,叫我阿猫阿狗也行,我没名子,不温柔,粗鲁,粗糙,不知好歹……”青鸢心慌意乱,实在不愿意想像他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她。
    “行了。”他微微拧眉,淡淡地说:“不要总是我说一句,你顶百句。”
    青鸢的烦躁到了顶点,不耐烦地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就这样完了吗?”
    他转过头来,目光沉静,薄唇紧抿,看不出半丝情绪。
    青鸢兔子眼睛眨了眨,委屈地转开了头。看吧,就是这样,他想要的就是倾华。呸,有什么了不起?
    他的手指又探过来,紧掐着她的下颌,让她转过头来。
    “阿九……”他眉头紧皱,沉默了半晌,沉声说:“你出过宫吗?”
    “什么意思?”青鸢警惕地问。
    他的长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滑过几下,笑笑,“没什么。”
    青鸢裹紧了被子,也苦笑起来,“王爷是不是要去告个御状?”
    “记着,你就是顾倾华。”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
    青鸢飞快抬眼,不解地看着他。
    “还要记着,这里只能装着我。”他伸出手掌,覆在她的心口上。
    青鸢缓缓低头,这大掌隔着棉被,摁在她的绵软上,虽不动,但也让她尴尬。她一阵口干舌燥,别扭地说:“看我高不高兴,还要看你表现……”
    静了会儿,他慢慢附过身子,低声问:“真要看?”
    “啊……”
    青鸢又变傻了,隔得太近,飞雪染上他的发丝,沾到他的脸颊上,让她有种把嘴巴印上去,在他脸上啃一口的冲|动。她使劲抿着唇,不让这种丢脸的事发生,但因为激动,胸口的起伏却更加明显了。
    他的手指灵活地拔开了被子,凉风寒滋滋地冲进去,接着是他的手掌,直接捂上了她的那圆柔的可爱。
    “哎呀!”她一个激灵,双手飞快地捂上来,面红耳赤地瞪他。<
    “还敢瞪我。”他乌瞳缩了缩,把她往身前摁近了些,嘴唇贴上了她的嘴唇,“以后再敢随意发脾气,我会罚你的。”
    “罚亲|嘴啊?”青鸢红着脸,轻声问。
    他的唇贴紧了些,舌||、头霸道地往小嘴巴里钻。
    “这里很冷……我想回屋里去烤火。”青鸢软在他的怀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这才抱起她,从屋顶跳下,回到屋子里。
    挨一回冻,不过是为了在安静的地方听她说句实话,避免了隔墙有耳的事。
    进了屋子,她立刻跟小狗儿一样,拖着大被子拱去碳盆边烤火。他拖了张椅子过来,在一边陪她。
    “你不回去歇着?”青鸢瞟他一眼,小声问。
    “想看着你。”他说得平静自然。
    青鸢可怜的小心脏又抑止不住地狂跳起来,捂了捂脸,侧身对着他。
    别再这样看着她了,她实在经受不起这样的yin诱!还有,若他想那个啥,怎么办?依了他吗?那不是显得她太便宜?若他霸王硬上弓呢?他可是被憋久了的人物啊!
    脑子里胡思乱想了许久,均匀的呼吸声从耳边拂过,她飞快转头,只见面瘫君再度化身为君下惠,他睡着了!脑袋偏着,双手扶在椅子扶手上,长睫轻合,薄唇自然地轻抿着。
    坑爹啊!她一个人到底激动个什么劲?说到底,憋久了的人是她,而不是君漠宸。
    青鸢瞪着他看了一会儿,哭笑不得地拖着大被子去了榻上。
    榻上还是冰冰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回她的困意很快就来了,很快就被睡神拽进了无边无际的梦里,梦中蓝天白云,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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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醒来,君漠宸已经离开了,碳火早已熄灭,椅子上落着他的帕子,上面还有她的鼻涕,应该是被他嫌弃,丢在这里了。
    她抓抓篷乱的长发,拿着锦帕叠好,飞快地穿衣出去,也不知倾华怎么样了。
    远远的,只见梅玉芬和一些宫婢围在一起说话。
    “昨晚大元人偷袭了天羽林军的锋字营,杀了数百人,把锋字营烧成了平地,听说是焱殇亲自领人打的,还在营中将军的脸上戴了一张银面具,用血写了个杀字。”
    “原来真没死啊,那还会打仗呢。”
    “我们有宸王,还有长风将军,不用怕他的。”
    梅玉芬轻轻摇头,小声叹道:“哎,为什么要打仗呢?当年天羽林军坑|杀大元数十万将军,大元王死的时候曾经誓,只要大元国还有一人,都要毁灭天烬国,这才多少年,大元就卷土重来了,若真的再打起来,只怕没那么容易停下来了。”
    青鸢停下脚步,若那人真没死,那君漠宸还会和他去打仗吗?还是让卫长风去?
    “顾尚宫,萍姑娘还没醒呢,夫人也累得爬不起来了,我刚打发人去御医局,看能不能请动御医。”梅玉芬见她过来,赶紧迎过来。
    “那个……宸王什么时候走的?”青鸢小声问。
    “啊?他昨晚又来过吗?”梅玉芬愣住。
    青鸢干咳一声,快步跑进屋子去看倾华。
    “你们昨晚……”梅玉芬脸色微变,紧跟过来,“顾尚宫,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后宫规矩严,这要是传出去……”
    “别乱想,我们就坐着说说话而已,真的。”青鸢赶紧解释。
    梅玉芬看着她羞涩的模样,轻轻摇头,“尚宫自己谨慎些吧,要不要……避子汤?”
    “真不用,真没有啥……”青鸢连连摆手,无奈地说:“宸王不是那种人。”
    见她急了,梅玉芬打住了话题,走到榻边,掀起了帐幔,给倾华擦汗。
    “我昨晚守到半夜,也撑不住了,早上来的时候,夫人趴在桌边睡着了,我让人抬她下去,到现在还没醒呢。”
    “让她睡吧。”青鸢随口说。
    “顾尚宫,玉芬姑姑,皇后娘娘来了。”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二人转头看,只见皇后仪驾已经进了大门,排场并不大,只一张小辇,四名宫婢引路,一名太监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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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红的眸子107

妖红的眸子【107】
    青鸢与梅玉芬着众宫婢上前迎接,此时花泠萱已经从轿中下来,见她要跪下,便扶着宫婢的手过来,拦住了她。她跪不下去,只能福身,浅浅行了个礼。
    “顾尚宫不必多礼。”花泠萱温婉地笑着,慢步往前走,“顾尚宫住得还习惯吗?”
    “很好,清静。”青鸢隔着两步的距离跟在她的右后方,谨慎地答话,“皇后娘娘是来看欣太妃吗?窀”
    “今日不是。”花泠萱笑笑,停下来,仰头看向枝头的黑大帅,“听汉仪说了些事,觉得顾尚宫应该是与众不同的女子,所以一直想和顾尚宫聊聊,一直没能抽出空来,而且这嫦曦宫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就连本宫,也得先报内务府,算好了日子才能来。”
    但君漠宸可是想来就来,而且他还不走正门,也不怕把他逮去打板子!青鸢抚了抚耳边的发,柔声说:“汉仪郡主温柔可爱,让人一看就喜欢。妲”
    “是啊,所以宏王也很喜欢她呢。”花泠萱点头,杏眼里柔光微微泛动,柔静地看着青鸢。
    然后呢,然后又聊什么?要不要聊聊脂粉头花?青鸢弯着嘴角笑,这位花皇后想聊什么?难道还想做个朋友不成?
    “顾尚宫真美啊。”花泠萱突然开口了。
    青鸢轻轻笑,小声说:“多谢皇后娘娘夸赞。”
    “为什么笑?”花泠萱认真地问。
    “嗯,”青鸢想了想,也认真地回她,“因为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会夸赞奴婢。”
    花泠萱轻轻叹息,拉住了青鸢的手,小声说:“看,大家都是像顾尚宫这样,所以自本宫成为皇后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这一生不可能再有真心的朋友了。你知道吗?本宫很怕,用不了几年,本宫就变成了自己不想成为的那一种人。”
    “娘娘有心事?”青鸢看着花泠萱明澈的眼睛,很难相信她的诚意。有上官薇和秦兰为例,在青鸢的心里,皇后简直就是一种阴险的种族。
    “谈不上,就是寂寞得很,不习惯。”花泠萱摇头,松开了青鸢的手,微微侧脸,轻声说:“把东西抬上来吧。”
    跟来侍婢和太监抬上了两口大箱子,打开来,都是崭新的宫袄和头花。
    花泠萱走到箱子边,捧起了最上面的一件,交到了青鸢的手中,轻轻地说:“这是上回被私自克扣下来的东西,那晚看你们穿着改成的衣裙,本宫就悄悄找人来问了一下,就这么点东西还要扣下来,也太无情了。嫦曦宫的太妃,谁知道是不是我们的明天呢?本宫今日亲自来一趟,以后那些奴才也就不敢再造次了。”
    青鸢接过衣服,第一回认真打量这位花皇后。不过她之前的话如何,但最后几句,青鸢相信她是真心实意的。
    “皇后娘娘,茶煮好了,请皇后娘娘屋里坐。”
    梅玉芬快步过来,给花泠萱行礼。
    花泠萱婉拒道:“不坐了,本宫还要回去办事呢。皇上新登基,大选将至,还有过几日埃兰国使节来访之事,本宫也得准备一下。顾尚宫去忙吧。”
    “是。”青鸢率众人给她行礼,看着她坐上小轿,从大殿门出去。
    青鸢之前看花泠萱,只感觉这女子总带着几分胆怯羞涩,今日才感觉花丞相的孙女,不同凡响。家中一定是倾力栽培,才养出这么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很有可能是早早就为君博奕准备好的,为的就是有这么一天,她稳坐中宫、母仪天下,让花氏家族的权势抵达顶锋。那么,属于年轻女孩子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将为了这个目地而剪掉了,在这个残酷的后宫中,她要么听天由命,要么血搏到底。
    青鸢没由来地打了个冷战,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从此笑不能真心笑,哭不能大声哭,这才叫可怜吧?
    普天之下,会不会只有她青鸢一人,以奴婢的身份,去可怜一位尊贵的皇后娘娘?
    “顾尚宫在想什么?”梅玉芬轻推她一下。
    “没事,对了,那日我还见到一位贵妃,瓜子脸,模样挺富贵的。”青鸢摇头,突然想到那日与花泠萱同坐高台的贵妃,她一直忘了了问那位贵妃的名字。
    “哦,那是喻秀川,太子时就立的侧妃,是太后的侄女,太子时就立下的侧妃。她家里也不得了,有四个哥哥,在朝中担的可都是肥差。”
    梅玉芬一面说,一面从箱子里取出两支头花、一件袄子让人送给欣老太妃去。自打那日听从青鸢的建议,给老太妃换上了一整套新被褥,她居然慢慢好些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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