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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泽(天龙同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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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不好说自己是溜出来的,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只道,“小正,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会和这么大一堆人打了起来,这个双拳难敌四手,不是明摆着吃亏吗?你虽然是很厉害,但是还要照顾手下这些人,万一下次包三哥又被人射了毒针毒箭什么的,岂不又要手忙脚乱,要不我跟着你们一起吧,总还多份助力。”

慕容复听他赖着想跟自己一起走,忍不住侧头一笑,还没答话,包不同却是怒了,“姓段的,你少在那里套近乎,谁是你三哥,包三哥那是你能叫的吗?还有啊,为什么偏是我要被射毒针毒箭的?他妈的。你,你,你个小白脸居心险恶,竟然还会背地里咒人?”

段誉摇头道,“非也非也,我这是就事论事,在下最近总共碰到包先生两次,第一次是在聪辩先生那里,包先生你们四人是身受重伤被丁春秋所擒;第二次便是今天,包先生虽还是全须全羽,但你们还是又有两个兄弟被那桑土公的毒针所伤。以此类推,下一次包先生你九成就是要被毒箭所伤了。我是担心之至啊,慕容兄到底只有一个人两只手,万一照顾不过来,包先生岂不是要糟糕,所以这才毛遂自荐,想帮帮忙而已。包先生怎可以小人之心度人,常言道……”

他的长篇大论还未说完,包不同就已“呸,呸,呸…”地喊个不停。

慕容复不愿他俩争吵,急忙截住话头问道,“表妹呢,你刚才把她救到哪里去了?”

段誉闻言“呀!”的一声大叫,转身就跑,暗骂自己该死,只顾得在这里和包不同逞口舌之快,怎么能把王姑娘给忘了,这里混乱无比,鱼龙混杂,她可千万别出事才好。


 



第15章 握手言和
段誉冲到王语嫣的藏身之处,发现她还软软靠在那里,可见穴道还是未解,幸而也没别人发现她,除了有些担惊受怕外,其它都还算好。

段誉不会解穴,又还挂念着慕容复那边,于是道声得罪,又把王语嫣背了起来,一溜烟地跑回到慕容复等人身边,却又私心作祟,并不把王语嫣交到慕容复手中,而是把她放在包不同身前道,“包先生,你不让我叫三哥我就先叫你包先生,王姑娘她被人点中穴道不能动,你帮她解开吧。”

包不同对段誉一肚子不满,却也不能迁怒到王语嫣身上,于是伸出手帮她推拿解穴,一边讥讽段誉道,“你不是要助我们公子一臂之力吗?连解穴都不会,你要怎么助啊?”

段誉道,“我虽然武功不济但总算能自保,起码不用慕容兄分心照顾,余暇之时帮些小忙总是能做到的。”

一旁的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听到此话一齐默然。心中对段誉恨得牙痒,可又反驳无能。自己几人是慕容家的得力家将,武功手段行走江湖时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偏偏这两次倒霉,遇到的敌手都非同一般,接连两次失手都正好被他碰到。

包不同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之所以能够自保,那是因为你小子一直走狗屎运,碰到的敌手都是些无名小卒,不够厉害。若是换你去和星宿老怪打,肯定下场比我们更惨。况且你个书呆子,平白无故地忽然要来相助我家公子,其居心之叵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哼哼,段书呆,我劝你还是不要没事就想方设法地往我家表小姐跟前凑了,否则别怪我老包不客气!”

段誉这次对他的挑衅倒是能够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是真心想要助慕容公子一臂之力的,并非是想以此为借口来接近王姑娘,包先生既然如此见疑,那在下就保证一直都跟在慕容兄的身边好了,你们来看护着王姑娘,我绝不和王姑娘多话,这样总能放心了吧。”

慕容复不欲段誉和这四人多做争执,也颇不喜欢包不同对段誉言语间的无礼,此时便道,“包三哥,难得段兄好意,我们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就麻烦你们多照顾下表妹了。”说罢就将段誉拉到了自己身边,竟是默许了段誉提议的他自己跟着慕容复而由包不同等四人照看王语嫣之议。

包不同无奈,实在不能明白自家公子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好说话,这姓段的明摆着就是冲着王语嫣来的,一个厚颜好色之徒,却还要容忍他跟在身边碍眼。

王语嫣见慕容复把她丢给了包不同等人心中也是不乐,可也明白自己偷偷跑出来找表哥,这一路上实在是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这时要是再怪他不陪伴自己只怕表哥不喜,只得委委屈屈忍耐了。

段誉则欢欢喜喜地站在慕容复身边,这时方有心情去看看局势变化,却发现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乌合之众在不平道人的一番挑唆之后竟是有意来拉拢慕容复帮他们出头去对付一个叫做什么天山童姥的人物。据乌老大言道,天山童姥此时应该是重病在身,正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不禁大摇其头。

慕容复暗自思量,如果能趁此机会拉拢到这一批武人,倒是件好事,对自己将来的事业必然大有助益。只是这些人对那天山童姥怕成这个样子,可见那缥缈峰灵鹫宫是很难惹的,倒不可冒然答应此事,须得再观察观察情势再做决断。

忽听得段誉在一旁道:“先前听说天山童姥强凶霸道,欺凌各位,在下心中不忿,决意上缥缈峰去跟这位老夫人理论理论。但她既然生病,乘人之危,君子所不取。这个热闹在下却是不能凑了。”

慕容复不禁暗叹这呆子可真多事,日后带着他怕是要麻烦多多。侧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要是我想去凑这个热闹呢?段兄是否还会跟着相助一臂之力?”

段誉得慕容复和他耳语,气息相闻,觉得这个姿势很是亲密,心里痒痒的,于是也去凑到他耳边道,“他们这么多人准备去向一个生病的老太太下手,胜之不武啊!不过要是小正你有兴致要去,那说不得,我肯定也得舍命陪君子了,我不去管什么童姥不童姥的,我只要看着小正你别有什么闪失就好。”

慕容复对他这答案很是满意,微微一笑,心里却有丝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段誉总是对他不放心。

以前他是荣正时便这样,现在知道了他是慕容公子后怎么还是这样。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武林中人无不闻之色变,他慕容复不去为难别人人家就要谢天谢地了。又有几人敢来虎口捻须?不过这种被人小心呵护的感觉甚好,因此也就不去和他多说什么。

略一思量转头对乌老大道,“常言道得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是我辈武人的本份……”

乌老大听他如此说,脸现喜色,道:“是啊,是啊!”

邓百川连使眼色,示意慕容复急速抽身,他见这些人殊非良善之辈,与之交游,有损无益。

但慕容复只向他点了点头,示意已明白他意思,继续说道:“在下见到诸位武功高强,慷慨仗义,心下更是钦佩得紧,有心要结交这许多朋友。其实呢,诸位杀敌诛恶,也不一定需在下相助,但既交上了众位朋友,大伙儿今后患难相助,慕容复供各位差遣便了。”

众人采声雷动,纷纷鼓掌叫好。“姑苏慕容”的名头在武林中响亮之极,适才见到他出手,果然名下无虚,乌老大向他求助,原没料想他能答允,岂知他竟一口允可,不禁惊喜交集。

邓百川等四人却尽皆愕然。只是他们向来听从慕容复的号令,即令事事喜欢反其道而行的包不同,对这位公子爷也决不说“非也非也”四字,心中均道:“公子爷答应援手,当然另有用意,只不过我一时不懂而已。”

他们四人暗自疑惑,段誉却是不管这么多,已经在一旁大赞起来,“慕容兄当真了得,一席话就说得大家心悦诚服,尽释前嫌啊!各位岛主,洞主都是豪杰之士,慕容兄和在下陪同大伙共去向那童姥讨个公道便是,要是那童姥确是重病在身,咱们不妨先派人去和她谈谈,来个…来个先礼后兵如何。”


 



第16章 救人
段誉不停地罗罗嗦嗦,不愿趁人之危,并试图劝说乌老大等人最好能不要动武,先去和对方谈判交涉,可惜没人理他。

慕容复被他唠叨得无可奈何,叹息道,“早知道你会这么聒噪,我就不答应他们了,咱们直接离开好了。”

段誉也知自己是有些强求,叹口气决定不再对着这伙人浪费唾沫。轻声抱怨道,“小正,你嫌我聒噪了!”

慕容复忍笑点头,“是很聒噪啊!”

段誉郁闷,“那你以前怎么从来不说?”

慕容复做个莫测高深的表情,对他此问不予回答,心说你以前聒噪时我直接堵住你的嘴就好了,现在人多不方便啊。

两人正在这边纠缠不清,谁知乌老大那边的事态已经急转直下,这些人不但准备去向一个生病的老太太下手,而且不知从哪里弄出个七八岁的哑女童来,说她是缥缈峰灵鹫宫的人,要杀来祭旗。

如此残忍,段誉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拉了拉慕容复的袖子,慕容复知道他又不忍心了。暗叹这大理镇南王是怎么教儿子的,竟是教出了这么一个纯良迂腐的傻儿子出来。以后若是让他世袭了镇南王位,辅佐大理皇帝治理国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可怎么得了。

就算大理是南隅小国,民风淳朴,但是皇室之中又怎会简单,他就不信大理的保定帝和镇南王在治国之时能够时时遵循圣人教诲,从来没有过一点阴险狠辣的作为。偏偏把个继承人保护得滴水不漏,迂腐且不通事务。婆婆妈妈的,满脑子妇人之仁,比之表妹都尚且不如。竟然还敢放他自己出来在江湖上四处乱闯,当真危险之极。

想到表妹,不禁向王语嫣望了一眼,只见她浑然不管身周乱糟糟的情形,一双妙目只是痴痴地放在自己身上。大概是因为自己一直没去理她,表情有些哀怨。慕容复心里歉然,对着王语嫣微微一笑,以示安抚。

王语嫣收到表哥的微笑,瞬间容光焕发起来,心里窃喜,表哥原来还是记得自己的。

段誉本想要慕容复想想办法去救那个女童,却见他沉吟半晌不语,末了竟是忽然对着王语嫣眉目传情,温婉一笑。慕容公子容貌俊美,笑起来当然是美玉生辉,令人赏心悦目,可惜段誉这会儿实在没心情欣赏,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忽然伸手使劲掐了他胳膊一把。

慕容复不备,轻轻“哎哟”了一声,周围众人尽皆回头看他。乌老大以为他忽然有了什么高见,问道,“慕容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慕容复尴尬,咳嗽一声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忽然觉得这个女童有些古怪。”回头看了段誉一眼心道,既然你不忍心,我就帮你把那女童救下来吧。

乌老大对慕容公子的高见那是非常之看重的,连忙问道,“有何古怪?”

慕容复道,“缥缈峰灵鹫宫如此一个厉害的所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养个不会说话的女童,而且乌先生你仔细看看这女童的衣着。”

乌老大奇道,“怎样,这小丫头是穿得不错,但是灵鹫宫家底深厚,有我们这些人供养着,那吃穿用度向来都是极好的。”

慕容复摇头微笑道,“乌先生是江湖豪杰,大概是不太会注意这些衣物小事。不过正巧在下几年前曾在家母生日时去帮她老人家向西域来的客商采办过一次衣料。这个小姑娘身上穿的这件衣裳是用西域来的金罗绫鸾做的,轻薄保暖,单这一件就能抵得上一件皮裘衣服,日光照射下还隐隐会有五彩华光,那是衣料中的极品,在下当年耗费巨资也只购得了小半匹而已。灵鹫宫就算再奢靡,也不会人人都能穿此衣物的。”

既然慕容公子都能说耗费巨资,那这女童身上的这件衣裳一定不是凡品。能够有资格穿这种衣服的人那肯定也不会是个一般人物。

乌老大等人连声称是,都道多亏了慕容公子见多识广,目光如炬,从这些细小处也能看出端倪。否则他们这群大老粗要是莽莽撞撞地将这女童杀了,岂不是错失了一个要挟对方的好棋。

连忙让人将那女童带到一边好生看管起来。

段誉见到那女童终于不会被杀来祭旗了,大松一口气,心里对慕容复更加佩服,小正当真了得,几句话就能说得乌老大等人甘心不杀那小姑娘。

段誉现在就觉得慕容复哪里都好,文采武功,为人处事,心机聪慧,包括身材长相样样都出众。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总和他的表妹王姑娘眉来眼去的,实在是让人烦心无比。却压根没有想起自己一直对王姑娘的那股痴迷眷恋又算是什么。

慕容复回头对段誉道,“这回可趁了段公子你的心意了?可要怎么谢我才好?”

段誉看看周围没人注意,轻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正你救了她可是大大的好事,干嘛还要我谢。”

慕容复也低声道,“我却不信这个,咱们在江湖上混的,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有时救人就是害了自己,要不是你求我,我才不做这种滥好人,当然得谢我才行。”

段誉哼了一声,道,“你就会寻由头拿我开心,谢就谢,不知慕容兄想要什么谢礼啊?”

慕容兄眼望前方不答,过了一会儿才幽幽的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啊?”段誉不明所以,一转念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大红起来,怒道,“这里这许多人,小正,你想什么呢?”

慕容复悠然道,“我想乌先生这些人马上就要启程去攻打缥缈峰,今天晚上必定要露宿在外,这段时候四位兄长都很是辛苦,加上今天二哥和四哥才中了毒,所以想请段公子和他们轮流守守夜,多一个人其它人就能多一会休息。却不知段兄以为我想什么呢?怎地脸色如此古怪啊?”


 



第17章 段誉的心思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来报,说是那灵鹫宫的哑女童半夜被人救走了,救她的人却是个少林派的小和尚,自称法号虚竹。乌老大追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转,也不知生死如何。

慕容复愕然,他一眼就看出那女童非比寻常,本想慢慢从她身上下手打探灵鹫宫的事情,务必要将这次上缥缈峰取生死符解药的事情解决得漂漂亮亮,让这些洞主岛主对自己心悦诚服才是,不想又是这个小和尚出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段誉当日从聪辩先生那里离开得早,不知道虚竹是谁,听慕容复讲了一遍这小和尚是如何破解了那珍珑棋局的之后就大为感叹,此人当真是高僧神人,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妙之棋竟能被他想了出来,当真了得,当之无愧的棋坛圣手啊!

慕容复看他憨傻无比的样子就大摇其头道,“这步棋却不算是虚竹小和尚想出来的,最多只能算是他福泽深厚,误打误撞得以堪破玄机而已。”

段誉奇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慕容复道,“当时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被棋局迷失了心智,又有星宿老怪在旁趁火打劫施展惑心之术,想要诱他自尽。这人恶名在外,没人肯救他,只有虚竹小和尚宅心仁厚,闭着眼睛下了着臭棋,棋局被打乱,段延庆自然也就清醒过来了。小和尚本想功成身退的,可惜苏星河不答应,就硬着头皮又下了几招,谁知竟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那珍珑却是被他破解了。”

段誉“噫”了一声,说道,“佛家讲究轮回因果,善恶报应,在这位虚竹兄的身上倒是灵验得很,他救了一人就能破解棋局。却不知这回救了哑女童,又能得些什么好处?唉,希望他们跑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被这些什么岛主洞主的捉到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和这位虚竹兄好生结交一番才是。”

慕容复白他一眼,说道,“傻人有傻福,此话当真不假,你想去结交那位虚竹和尚就去吧,他前次肯定是得了苏星河一派的大好处,这次救的这个小女孩也绝不是一般人,怕是还会有些因缘机遇的。此人日后必定大有前途。正好你们两个傻人可以凑在一起,肯定是臭味相投之极。”

段誉知他想从哑女童身上打探缥缈峰灵鹫宫的消息,这时线索忽然断了肯定是心里不快,当下也不和他计较。

轻轻靠过去柔声道,“小正,我不知你们姑苏慕容家的那些大事到底有多么重要,累得你要费这个精神来笼络这些邪魔外道之人,只是此事怕有些不容易,你看那灵鹫宫用的都是些多么厉害的手段才能控制住这帮人,我只怕就算你出了大力帮他们拿到那什么生死符的解药,他们也未必就能感恩戴德,诚心拥戴于你,到时你却要失望了。”

慕容复当然也知道这些人不是良善易与之辈,想要拉拢颇不容易,只是他们慕容家历来的目标本来就是惊世骇俗之举,说难比登天都不夸张,这些年来他东奔西走,四处谋划,却仍是没什么头绪。其实何止是他慕容复的努力没什么效用,他的祖上各辈,哪一个不是呕心沥血,辛苦奔波,可是除去闯出了姑苏慕容的名号之外,复国之事却是没有半点进境。

看来想要用寻常手段,成就自家的百年大业,那是根本没有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另辟蹊径试试。他现在做的这些毫无把握的事情,说好听了是想聚集江湖上的势力来为他慕容家所用;说得难听点那其实就是他无奈之下的尽人事之举而已。

现在听得段誉也这样说,心里更是黯然,偎在他身边低声道,“你当我乐意踩这趟浑水,我也没有办法,我慕容家…慕容家历来……,算了,说这些做什么。还是你命好,生来就无忧无虑,被父母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掌心养着,自然是没法明白我们这种人的处境。”

段誉从来没见他如此颓废消沉过,心想小正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还不能和自己细说,大为痛惜,轻轻拍着他肩头,只盼能让他好受些,说道,“慕容公子家学渊源,武功盖世,文采斐然,相貌更是英俊潇洒得天下无人能及,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得流口水,竟然还会去赞别人命好,这要是传出去,江湖上那些人岂不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慕容复听他说得夸张忍不住一笑,伸手圈住段誉的腰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你就会夸张胡说,什么叫羡慕得流口水,还武功盖世,光是你段家的六脉神剑,施展出来只怕我就抵挡不住。”

段誉又笑又躲,直说,“你可别胡闹,这要是被人撞见,慕容公子当众亲个男人,只怕你更要名声大噪了。”又道,“段家的六脉神剑很少有人能练成的,我也是碰巧才学了些,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首先,我那点功夫你肯定挡得住;其次,打死我都不会对小正你出手的。”

两人待的地方比较隐蔽,慕容复又自恃功力深厚,有人靠近自己肯定能够发觉,所以并不在意,仍是抱着段誉不放手。贴在他的耳边道,“话可别说得太满,我却不信你打死都不会对我出手,你上次在苏星河那里就打了我一拳,可别以为我忘记了。”

段誉大窘,“那次不算,还不是你骗我在先,我才气不过。要不然,你打回来吧,我不躲就是。”

慕容复一笑道,“像野蛮人一般,你一拳我一拳的打来打去有什么趣味,你要是诚心道歉就……乖乖地让我这样那样一次好了。”

段誉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怒道,“小正,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又想起这事儿了,给人看见可怎么办!”

慕容复大笑,“我又没说现在,你怎么又想歪了,莫不是段兄你自己其实对这事儿日思夜想,所以我一提你就会错意,要真是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邓百川过来说大伙儿决定不等乌老大,准备这就启程了。

段誉见慕容复和自己说笑了一会儿,总算不再是那副颓废忧郁的样子,就暂时放下心来。暗道我定要想办法搞清楚小正这般操劳是为了什么,总得想法帮他解决了才好。


 



第18章 怒意
大家虽说是不等乌老大了,但终究是不放心,不敢即刻离去。大队人马分散开来,在山谷中四处搜寻,慢慢行进。

慕容复一伙人被安排在东面。这一日正走到一处峭壁之下,忽然头上风声响起,一大团黑乎乎的事物夹着疾风当头砸落下来。

慕容复喝道:“什么人?”一时看不清是谁,便使出“斗转星移”家传绝技,将那团事物的下堕之力转直为横向。

这时方看清是两个人,竟是虚竹和那哑女童,不知为何,从山崖上摔落下来。

他这一招将二人移得横飞出去。慕容家这门“斗转星移”功夫全然不使自力,但虚竹与童姥从高空下堕的力道实在太大,慕容复只觉霎时之间头晕眼花,几欲坐倒。

虚竹给这股巨力一逼,身子飞出十余丈,才又落了下来,双足突然踏到一件极柔软而又极韧的物事,波的一声,身子复又弹起。虚竹一瞥眼间,只见雪地里躺着一个矮矮胖胖、肉球一般的人,却是桑土公。

说来也真巧极,虚竹落地时双足踹在他的大肚上,立时踹得他腹破肠流,死于非命,也幸好他大肚皮的一弹,虚竹的双腿方得保全,不致断折。

这一弹之下,虚竹又是不由自主的向横里飞去,冲向一人,依稀看出是段誉。虚竹在聪辩先生那里见过段誉,前些日躲在暗处看乌老大等人欲杀那女童,又见只有段誉力排众议,因此对他印象甚好,这时就大叫:“段相公,快快避开!我冲过来啦!”

段誉眼见虚竹来势奇急,自己无论如何抱他不住,叫道:“我顶住你!”转过身来,以背相承,同时展开凌波微步,向前直奔,一刹时间只觉得背上压得他几乎气也透不过来,但每跨一步,背上的力道便消去了一分,一口气奔出三十余步,虚竹轻轻从他背上滑了下来。

他二人从数百丈高处堕下,恰好慕容复一消,桑土公一弹,最后给段誉负在背上一奔,经过三个转折,竟半点没有受伤。虚竹站直身子,说道:“阿弥陀佛!多谢各位相救!”

他却不知桑土公已给他踹死,否则定然负疚极深。忽听得一声呼叫,从山坡上传了过来。虚竹背后那女童惊道:“不好,这贱人追下来了。快走,快走。”

虚竹似乎对那追来之人也很是害怕,答应一声,拔腿就跑,脚下生风,跑得迅速之极,一溜烟的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段誉与慕容复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怎么个状况,包不同奇道,“这个不是那少林寺的小和尚吗?他们怎么从山上掉下来了?”估计无人能过回答他的问题,转头又对慕容复道,“公子,你这可是救了他们一命呢!”

慕容复也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干脆不去想了,对段誉道,“你不是想和小和尚结交的吗,下回见面可是有因头了,你这也能算是他半个救命恩人。”

再过了一日,又传来消息,说是乌老大救回来了,慕容复等人赶去一看,发现乌老大竟是身受重伤的模样,神情委顿,黑着一张脸,力主大伙儿这就一鼓作气攻上缥缈峰去,趁着灵鹫宫内乱,拿住那里的管事之人,逼她们给出生死符的解药是当务之急。

当下众人启程,直奔缥缈峰而去。一路急行,走了个把月,这群武人都还没什么,王语嫣却是吃不消了。她本是个娇滴滴地养在深闺之中的娇小姐,又不曾习过武功,如何禁得住这通风餐露宿的折腾。

好容易路过一处城镇之中,慕容复便让公冶乾与邓百川随着乌老大等人先行,自己带着余人到镇中找了家最大的客栈住下准备休整一下。

先将王语嫣安顿在客房之中,留下包不同守着,慕容复便带同风波恶去市集之上,想要买几匹好马,以便明天路上替换着骑,因见段誉还在自己房中洗漱没有出来,就不等他,自带着风波恶出去了。

段誉这些天不曾痛快洗漱,自觉身上都有些隐隐发痒,现在得了方便,当即命店小二送了一大桶热水到自己房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裳,顿觉神清气爽不少。出得门来找慕容复时,却发现他人不在房中,大概是有事出去了。

慢慢踱下楼,只见包不同和王语嫣正坐在大堂中喝茶,桌上还另摆了几碟小点心。

王语嫣本来对段誉硬是跟着他们心有不满,只怕表哥会误会。后来发现段誉果然信守承诺,一路只是跟在表哥的身边,并不来跟自己多啰嗦,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放心之余还有一丝隐隐的失落。

表哥和段誉两个人相处得不错,却是把她冷落了。这几天,表哥统共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反倒是是经常对着段誉有说有笑,搞得包不同几人都差异不已,没想到慕容公子还有这么平易近人的时候。

王语嫣在私心里当然认为表哥对段誉和善那是看她的面子,心中失落之余也有略微的喜悦。

自己这次下了大决心偷偷离家来找表哥,这在她一个姑娘家来说是何等的‘壮举’,与私奔无异,那等于是开诚布公地对表哥表白了自己的这一番情意,从此后再无退路,只能做他慕容家的人了。

但是表哥对她这一腔热情的反应却很是平淡。千辛万苦地见面之后,慕容复虽说对她也算是照顾有加,但是却从来没有什么超出表兄妹之情的亲热表现,此时却能看她面子容下了段誉,这让王语嫣心中很感安慰,暗想表哥的心中另有一番大事业,不可能总是分神于儿女私情,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是难得了。

这时抬头见到段誉当即出声招呼道,“段公子,请过来一起喝茶,吃些点心吧。”

段誉远远地站定,先看了包不同一眼,才对王语嫣道,“多谢王姑娘美意,只是我答应过包先生绝不随意和你搭讪,以免有人误会在下此行的动机不纯,这个一起喝茶嘛……”

王语嫣一笑,“那是包三哥开玩笑说的,他这人口硬心软,你别放在心上。”

包不同心道,我哪里是开玩笑,这姓段的小子就是动机不纯,老子防的就是他。瞪了段誉一眼道,“姓段的小白脸,你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那是最好,可别要别人稍一客气你就假装忘记,到时还得麻烦老子提醒你。”

段誉心知和包不同说下去只怕要被气个半死,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包不同在王语嫣面前说他难听话,他也没有以前那种义愤填膺,委屈伤心的感觉了。只是想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看在小正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就是了。

于是对着王语嫣一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这家客栈的后面有个大院子,几株参天古树,树下有石桌石凳,那是供客人夏日休憩喝茶的地方,段誉找了处干净的所在坐了下来,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让小正对自己说说他那难言之隐。

正在沉思间,忽听身后脚步声响,王语嫣娇柔的声音跟着响起,“段公子,你生气了?”

却是王语嫣见他被包不同几句恶语说走,心中不安,找了出来。段誉愕然,记得以前在阿朱的听香水榭时,包不同对他说的话更加难听,那时王语嫣根本就不理会的,这次怎么反倒关心起来了。

连忙站起身来道,“没有,没有,包三哥一向是那个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就是看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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