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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神锋之冷刃冰心(第一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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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沉沉间,怀孤鸿感到有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脉门处,一股气流缓缓涌入自己的奇经八脉。怀孤鸿猛得醒转,向他施法的不是莲欣又是谁?“你做甚么?”但怀孤鸿根本动弹不得,他只感觉这气流越来越热,最后好像自己处在蒸笼里,非常难受。“我传给你的乾天罡气已达第六重,以后你只要从第七重开始修炼即可。但是第六重的罡气会让你的躯体感到灼热难熬,你要撑住。”莲欣一边传功一边说道。怀孤鸿被身不由己地举到半空,他往下方一看,莲欣也因为受不了这份热,除去了全身的衣服,怀孤鸿只有再次合上眼睛,任由她摆布。待功力快传完时,怀孤鸿脑门轰隆隆直响,昏死了过去。
等到再一次醒来,怀孤鸿全身被汗浇得湿透了,整个人也像虚脱一样,挪不动一步。怀孤鸿用力抬头,看见莲欣也倒在地上,周身散落着脱下的衣服。“哼!这密道的图纸老夫烂熟于胸,你们逃不了的。”是古良魏,他竟找来了,听声音就在石室俯近。“大哥,慢慢找,他们定然难逃一死。”怀孤鸿心道:“这个说话的人是谁?哦,是了,肯定是那个光头鬼面人。”但是他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大哥,等到找到他们以后,让我来了结那个怀孤鸿怎样?”古良魏说道:“满足你。”怀孤鸿觉得那人很耳熟:“对了,是阿布!他怎么会和古良魏混在一起?还要置我于死地。”想到这里,他忽然感觉体内有两股真气在冲撞,斗得甚是激烈,只弄得他五内翻涌,怀孤鸿忽地口中一甜,吐出一口大血,眼前霎时金星乱冒。两股气越斗越狠,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有一股真气开始削弱,另一股强盛起来,最后将其全部压下。在这一瞬间,怀孤鸿体内充盈着一团新鲜的蓬勃力量。正感觉舒服时,怀孤鸿忽然大叫:“不妙!那两股真气,分别是我打小修炼的天绝心法和莲欣灌给我的乾天罡气。照刚才的情形来看,是我修炼的天绝心法被乾天罡气消于无形了。”怀孤鸿很恐慌,没了天绝心法,他还算甚么玄武宗的弟子,若师父知道了他有一身悟真教的无上内功又会怎么想?想着想着,他狠狠瞪了一眼那仍昏睡不起的莲欣。
“轰”一声巨响,石室被碎开一个洞,三个人相继而入。“糟,他们找来了,我还不能动啊!”怀孤鸿暗暗叫苦。“果然在这儿。”古良魏瞧了怀孤鸿一眼,又看了看衣冠不整的莲欣,“怀小兄弟,你连这女人的腥也要沾,真有性格啊,玄武宗的天绝剑侠其人品也不过如此。”三个人大笑起来。怀孤鸿怒气横生:“你胡说甚么?找死!”不知哪来的力气,怀孤鸿翻身跃起,他手腕一翻,天劫剑已然握在手中,他冲着敌人当头就是一招“绝神霸”。古良魏一脸轻蔑:“还在硬撑,找死的是你罢!”只见他剑指连挥,澎湃剑流与天劫剑正面交锋,一拼之下,古良魏立处下风,整个人被震开,怀孤鸿不容他喘息,“降龙震”紧随而上,剑出奇得快,古良魏的两根手指马上被削下。
这时,古良魏又怒又惊:“好小子,原来这臭婆娘把全部的功力都给了你。”黑影一闪,光头鬼面人落在古良魏面前:“大哥,我来对付这小子。”一对钢掌霍然从天而降。“哈哈!大力金刚掌,我早见识过啦。”怀孤鸿有意卖弄,当下他运起幻剑“大漠飞沙”,剑掌在半空相对。
才过了一会儿,鬼面人已支持不住,唯有立即撤掌。“别逃,既然动手,就品尝一下天劫剑的美味。”鬼面人破口大骂:“妈的,这破铁又不能吃。”怀孤鸿笑道:“上面有你大哥的血,拿去解解渴罢!”剑剧烈一晃,一串血珠飞向鬼面人,那飞势太猛太快,简直无声无息。鬼面具被血珠从中破开,但血珠中有乾天罡气,破开面具后余劲未了,径直撞入鬼面人口腔之内,只弄得他满嘴是血,满地是牙。
“哈哈!好吃吗?”这下,怀孤鸿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枯扁的脸,纵横交错着三条大刀疤,脸的两旁还有横肉,甚是丑陋。怀孤鸿似想起了甚么:“你是西域少林的大力魔僧,法号道绝。”那个鬼面人道绝道:“不错,这三个刀疤还记得罢?全拜公冶无极所赐。”道绝双目布满了红丝,气得如要喷出火来。怀孤鸿恍然大悟:“哦!那个在七年前闯入玄武宗闹事的蠢货就是你罢,我听师父说过,你很厉害,一口气杀上山来。可惜啊,我师父一到,你就变得不堪一击,被他老人家的‘天瀑刀法’猛砍三下,滚落山崖。”
又是一道黑影闪过。“别跟他啰嗦,让我来试试他。”阿布貌不惊人,但出招灵动,一根铁链被挥舞得同游蛇一般,盘曲着朝前方突击。“看不出你也是个高手。”怀孤鸿将手中的剑往前递了几寸,“可在我看来,你还是太弱了。”只见链条已缠上了天劫剑,怀孤鸿剑往上偏,链条跟着往上扬,剑往下落,链条也跟着沉下。“看你如何过我的缠魂链。”阿布又往铁链上加了一股劲道。但怀孤鸿身怀六重的乾天罡气,这点伎俩能奈他何?“要破这根铁链又有何难?”剑体已隐现一股柔劲。阿布早料到有此着,忙抽链后退,他打了一个回旋,铁链又对着怀孤鸿当头砸下。“不玩了。”怀孤鸿以剑卷起一团旋涡,整条铁链硬生被制。“碎!”怀孤鸿神剑动荡起落,一根铁链顿时碎成了好几截,待他还想进招,阿布已不见了踪影。
“怎样?快放人罢!你们的同拌已夹着尾巴逃了,你们也别在这献丑啦。”怀孤鸿手握长剑,风采卓越。对方两人已止住了伤势漫延,道绝喝道:“放人可没那么容易,咱哥俩一起上,让你就地变成一具尸体。”两人已身化急风,向怀孤鸿喷来。怀孤鸿无视他们的存在,以罡气迎面直上。
“怀孤鸿,你看看她是谁?”怀孤鸿又听到了阿布的声音,他百忙中用眼睛斜视了一下。只见阿布站在洞口,手中握着小刀,其所挟持的人质竟是冷千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五 天劫之劫
乍见冷千秋,怀孤鸿一个分神,敌人的剑指和钢掌已如腾电掠至,他忙倒地游走,上身往后疾仰,这样一来面门躲过毁破之祸。同一时间,怀孤鸿将天劫剑往正前方直捣,对方两人俱吃过剑中罡气的苦头,他们急刻向两旁闪开,怀孤鸿刻不容缓,他脚往地上一蹬,已然跃到两人头顶,剑从上而下直取敌人天灵。“怀孤鸿,你再不住手,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阿布还真不容情,刀口已收了一分,浅浅地划破冷千秋颈上的肌肤。这一举动怀孤鸿看得清清楚楚:“阿布,你这……”畜牲二字还未讲出,古良魏和道绝看准了他攻势消减,奋力疾上。“阿布,你这个判徒,简直给我们悟真教丢脸。”冷千秋浑然不惧,怒视阿布。阿布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很喜欢这个姓怀的是吗?”冷千秋没有回答,但阿布已从她的眼神中知道了肯定的答案,“但我同样也爱慕你。五年了,你从不正眼瞧我一下,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冷千秋更是一副不屑的样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德性,我能多看一眼吗?”阿布一怒之下,手臂上钳制她的力量又加了一分,疼得冷千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哼。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拥有。”两人的对话全进入怀孤鸿的耳内,他暗道:“糟,看来阿布现在的想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要速战速决。”
顿时,剑花铺天盖地,充满整个空间,天绝九剑的杀招“葬心邪”像亡灵降世,由上空往下方四散泼洒。“怀孤鸿,你真的不顾她死活了吗?快撤剑,否则我让你后悔一辈子。”怀孤鸿不敢再有甚么动弹:“好,我放手。”只见他手一松,长剑笔直落地。阿布万万没想到,这充满罡气的宝剑一落地,那气流飞快地在地面上炸开,龟裂的地面朝四周扩散,上空的滔天剑花更是连绵不断,绚烂交织。突然,一条充满罡气的裂痕曲折地延伸到阿布脚根,此气流力量好大,阿布被大力翻倒,脚骨立时震碎。就在这时,石室外又掠进一人:“判徒,死!”阿布被来者重重轰了一拳,当场吐血倒地,就此昏死过去。来者忙抱住冷千秋:“好孙女,你没事罢。”冷千秋失声大哭:“爷爷。”来者正是古良雍。
“喝”只听见古良魏一声猛叫,“臭小子,你以为我真抵不过你吗?”古良魏掌影翻飞,赫然一记“落日十八式”之“拂云式”,掌势回环,绞起千层气圈,来挡满天剑花。“不能让你小瞧了我们西域少林。”道绝一身的僧服全部舞动飞扬,双臂往上直摆,时而用爪,时而用拳,时而用指,时而又用掌,两手焕发出了金光,半空顿时出现了好几个金圈,煞是壮观。“金刚伏魔圈!”古良雍在旁惊叹。
两人使出生平绝学,从中扰乱飞泻直下的剑花。古良魏又变招为“撩雨式”,一掌冲破剑花的包围圈。怀孤鸿哪容他喘息,挺剑再上。“怀兄弟,我们兄弟间的事就让我们自己解决罢!”古良雍一边说,一边跳起,当头一记“烈火式”,与古良魏凌空对拆。怀孤鸿收住了剑势,他心里暗暗敬佩古良雍也是个高手。
只见两人已在半空对上了掌,古良魏掌中的蓝气与古良雍掌中的红气相交,色彩迷离。“奇怪,古良魏使的招属水性,水能克火,古伯伯为甚么明知不可以而为之,偏偏用火性掌气对招?”怀孤鸿越想越迷茫。这时候他忽然瞧见,自己织起的剑花力量正飞快削弱,反而金光大盛,道绝随之破气而出。怀孤鸿来了精神,剑锋直指道绝眉心。
道绝不敢和他硬拼内力,他腾身上跃,打了半个盘旋,一道利爪从天而降,这着怀孤鸿曾看武当的朗空道长使过:“龙爪手。哼,你使的全是少林绝学,心肠却如此歹毒,你们西域少林愧对少林的正统精神。”怀孤鸿无惧龙爪手神威,因为道绝的身手和朗空差得实在太远。对方既然是个魔僧,当下最合适的就是用“伏魔盘”。天劫剑挥动,无数金圈套向道绝。“这像不像你的金刚伏魔圈?哈哈,我也会。”怀孤鸿有意捉弄。道绝大怒:“这两下也敢冒充少林绝学?我看你是在半空画鸡蛋。”语言虽轻蔑,但道绝手上却毫不放松,爪势侧翻,却是来夺对方手腕。
劈啪之声不断,古氏兄弟已斗了数十招。怀孤鸿斜眼看见,周围一片泛着红光,显然古良雍占了上风。怀孤鸿豁然开朗:“对了,天地万物是有相生相克的道理,虽说水能覆火,但是若火的猛性远高于水,一切道理便可扭转。”古良雍怒道:“弟弟,你不肯与我冰释前嫌,只是为了一本武功吗?”古良魏笑道:“知道了还问。”说完,他又打一记“雷鸣式”,古良雍怒吼一声,“飞岩式”又和他拆上,这一对掌喻示他们兄弟之情的永远决裂,破镜不可能重圆了。
道绝的利爪已锁向怀孤鸿手腕,但“伏魔盘”营造的金圈来得更快,顿时封住龙爪手的来势。道绝翻身一跃,知难而退。这一退,怀孤鸿占了先机,天绝九剑“驱灵恸”直贯道绝心口。躲无可躲,道绝抱上了必死之心,他将全部的真气运于双手,手掌顿时变得通红,随后又凝成深紫,道绝面部狰狞浮现一股黑气,很是可怕。“来罢!大悲佛手。”他的吼声非常的惨烈,紫色的凶掌似一股骇浪袭来,显然他已豁尽了全力。怀孤鸿也运足了乾天罡气,半空一声惊天地的轰炸,两人都被震开。在一旁的冷千秋吓坏了,只见怀孤鸿垂剑站立,一脸泰然。再看道绝一张诡异的笑脸,双目死死盯视前方,只可惜他将永远保持这个表情。是的,道绝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冷千秋一阵欢呼,顾不上颈部的疼痛,跑到怀孤鸿面前:“怀哥哥,我知道你最行。”然而,怀孤鸿很不好受,体内的真气狂窜。“啊”怀孤鸿一声惨叫,呕出一口血水,终于体力不支软倒了。“怀哥哥,你怎样了?别吓我啊!”冷千秋抱着怀孤鸿的头,脸色惨白,两行清泪直落。怀孤鸿气喘嘘嘘地把莲欣传他内功的大概情况说了,又补充道:“我……刚吸……收了……她的……罡气不……久,内……息还不……能吐……纳自如。刚……才……接连……不断的……以罡气……应战,伤了……脾……脏。”冷千秋很是关切:“别说了,也别打了,我来保护你。”。自古以来,美人泪断人肠,怀孤鸿看着她哭,心里也极不好受,他用力抬起手,拭去她粉颊上的泪水:“不……用伤……心,你……怀……大哥……受了那么多……的……劫……难,都挺………过来了,这……算甚……么?”冷千秋为之勉强一笑。
隐隐约约,冷千秋听到洞外有脚步声,但走路的人步子很是颠簸。那人不久就来到了洞口,显然是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的。“爹!”冷千秋惊叫。来人正是古道常,但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冷千秋放下怀孤鸿,急忙去搀扶古道常,她看得仔细,古道常的左手和右腿都被大力捏碎了。“谁干的?谁干的?”冷千秋又急得哭了出来。“是那个妖僧的龙爪手!”古道常缓缓坐下,狠狠地说。“上天有眼,那妖僧已被怀大哥击毙了。”冷千秋还瞪了一眼倒下的道绝。
原来,莲欣把怀孤鸿带入地道后,古,道两人要去追寻,古道常奋力阻拦,结果手脚都被捏碎了一只。
古道常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怀孤鸿:“怀兄弟怎么了?”冷千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地说了。
“啊”又是一声惨叫,却是来自于古良魏,他一招失手,被古良雍的“霹雳式”轰中天灵盖,他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再也没了气息。古良雍老泪纵横,跪在古良魏尸身前:“弟弟啊!这是为甚么?为甚么要把我们兄弟俩逼到这种地步啊?”古良雍抱头痛哭,几十年来的痛,顷刻渲泻。没人上前去劝慰他,因为痛哭才能让他舒心,让他释怀。
“嗖——”怀孤鸿以灵敏的听觉感知有暗器朝他袭来,冷千秋反应更快,她赫然看见死去的道绝竟又站了起来!那魔僧手一扬,一枚黑针激射过来。冷千秋横身一挡,细针正好扎入冷千秋的肩上。道绝颤抖着声音道:“敢……接黑血……神针,你……死……定……了。”说完,他再一次重重倒地,这下,便是真真正正的气绝。“千秋——”在场三人同喊,而冷千秋视觉已开始模糊,最后晕了过去。
等冷千秋再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上,肩头很疼,爬不起身来,她看见怀孤鸿就坐在她身边:“怀……大哥,你……没事……了……吗?”怀孤鸿用关切的眼神注视着她:“我已调匀了气息,再过一段时间就可痊愈了。”怀孤鸿的笑给冷千秋带来了温暖。古道常已包扎好了伤,坐在轮椅上:“爹,那个莲欣怎样了?”古良雍的眼神很哀怨:“她死了。”众人一惊。古良雍续道:“她在给怀兄弟传完功后就死了。还有,那个该死的阿布,竟没被我打死,乘乱逃走了。”这下怀孤鸿明白,莲欣那时并非是昏厥,而是早已气绝。至于阿布,此人包藏祸心,虽断了双腿,但让他逃掉还是后患无穷。“她虽对我不起,但我还是想替她包括我弟弟厚葬。怀兄弟我们出去了,桌上有我们悟真教的灵药,麻烦你救治一下我的孙女。”古良雍推着轮椅,和古道常出了房。怀孤鸿作了一揖。一是表示答应,二是表示对古良雍博大胸怀的赞扬。
冷千秋的呼吸很重,看来中毒很深。怀孤鸿缓缓将她扶起:“千秋,你肩头聚毒很厚,须除下你的外衣,先以真气将毒质逼出。”冷千秋闻之脸上红晕泛起:“这……,没关系的怀大哥。”怀孤鸿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得说道:“那得罪了。”于是替她解下外衣,只见原本是粉白的肩头,现已漆黑一片。怀孤鸿不敢多看,他徐徐闭上眼睛,一掌按在她肩头上,一股雄浑的真气导入她体内。一个时辰后,怀孤鸿已浑身是汗,毕竟他内伤还没痊愈,已经无法再续内力。于是只能替她披上衣服,扶她躺下。怀孤鸿又到桌上找些合适的药物。“对,紫青玉蓉膏。”这紫青玉蓉膏是难得的灵药,能解百毒,有起死回生之效。怀孤鸿打开了药罐盒,用一根竹签抄起一卷紫色的药膏,敷在冷千秋的肩头上。接着,怀孤鸿又找到了“玉灵散”——是恢复气力的佳品,也给冷千秋服了一颗。就这样,接连五天,怀孤鸿如是进行,冷千秋的毒已消得差不多了。
第六日,怀孤鸿已不用再去给冷千秋灌输真气,他路经一片草地,赫见古良雍在打真武拳,古道常还不能走动,坐在轮椅上观看。怀孤鸿走了过去,询问了下两人的状况。“犬儿已无大碍,千秋怎样了?”古良雍罢拳,坐在一块岩石上问道。怀孤鸿也找了块石头坐下:“她只须静养即可。”古道常看出了怀孤鸿若有所思:“怀兄弟,你有心事吗?”怀孤鸿陪笑道:“以后叫我孤鸿就行了。我是想问关于天劫剑的事,它为何命名为天劫?”
古良雍长嘘了一口气:“天劫之劫并非是指给江湖带来浩劫,它不是把人间凶器。只是这把剑有自己的劫数。”怀孤鸿抓了抓后脑勺:“晚辈不懂,天劫的劫数指的是甚么?”古良雍续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天劫虽然厉害,但不能长期使用,否则时间一久,劫数一到,它会经不起握剑者力量的冲击而尽碎。”怀孤鸿很吃惊:“怎会这样?”古道常插嘴道:“这就是我们祖先把它命名为天劫的原因,希望后世有人可以化解天劫的劫数。”古良雍笑容可掬:“可是,却被我想出了破这劫数的法子。”另两人齐声道:“是甚么?”古良雍神秘地笑了笑:“明天告诉你们。”两人很感无趣。
等到了第二天,古良雍把古,怀两人招来。“老爷子,甚么事?是不是关于天劫劫数的破法?”古良雍笑道:“不用急。”不久,有个渔民捧着一柄黑色的宝剑过来。怀孤鸿看了大喜过望:“墨尘剑!”忙抢过来看,色泽黑亮,拔出来后,仍是有一股逼人的灵气。“谢谢老爷子,谢谢这位渔大哥!”原来,昨天古良雍派了个水性好的渔夫,把墨尘剑从湖里捞了出来。
“不愧是用黑寒铁造的墨尘剑,在水里浸泡了那么多天,仍然容光焕发。”古良雍赞道。古道常呐闷道:“爹,你说的法子与这柄黑剑有关?”古良雍点了点头:“黑寒铁有很强的磁性,与人交手,很容易吸住对方的兵器。所以,我的想法是,把墨尘剑熔掉,汇入天劫剑中,以它的磁性镶合天劫,这样一来就大功告成了。”怀孤鸿听罢,很佩服这个老爷子的智慧,但转念一想:“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剑,熔了合适吗?可我帮悟真教重现了神功和神剑,得了其中的好处,再帮他们这个忙又有甚么关系?师父是不会怪罪的。”于是他点头答应,接下了这个任务。
古良雍又从怀里取出三本小册子:“这是昨天我派了几个不懂武功的平民前去密洞内抄录的:摩云无相功的全部武功典籍,包括乾天罡气。”怀孤鸿很是感激他的心意,知道不便推辞只有接受,忽又想到:“乾天罡气不是被毁了吗?”古良雍摇了摇头:“没有,那女人纯粹是在吹牛,是我在密道中找到的。”
又过了一天,怀孤鸿已不敢再耽搁,决定向古氏父子辞行。古氏父子知道留不住他,帮他安排到一个码头,让他上了去开封的船。“咦?千秋呢?她怎么没来?”怀孤鸿问道。古道常笑了:“她是舍不得你啊!在房里哭呢!”说到后一句,这个做父亲的脸色洋溢着些许无奈。怀孤鸿很不是滋味,但他有自己必须去完成的使命。
离开了他们,又成了一个人的旅程。怀孤鸿从小父母双亡,从那时起就注定他孤独的命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孤鸿——孤独的鸿鸟——一个人飞翔。“孤鸿哥哥!”怀孤鸿思忖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是她?她怎么也上了船?”怀孤鸿惊喜地回过了头。
十六 封神魔印
一双澄澈的眼眸,宛如一泓秋水,眼角挂着晶莹的泪花,有着一份独特的美。这独特的美当然属于冷千秋。
怀孤鸿还来不及反应,冷千秋已哭着一头栽入他的怀抱,她哭得很甚,看来是非常激动。怀孤鸿有些动情,紧紧搂住了她:“你是偷偷溜上来的,对不对?”冷千秋止住了哭声:“我留了信给爹爹他们了。我也已经长大,该出去闯荡一番。”在怀孤鸿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公冶玲的身影,顿觉不妥,轻轻地将她推开:“我们到内里坐会儿罢!”冷千秋笑开了,当先进入船舱。
舱内稀稀落落坐了些人,或饮酒,或尝菜,或说笑。轻松的氛围让怀孤鸿几天来身上的肃杀之气淡了下去,两人找了个空桌坐下。“我从小在渔村长大,这还是第一次闯江湖呢!”冷千秋说着,学着一种江湖人的腔调说道,“小女子初出茅庐,不识江湖风波,还请怀大侠多多挂怀。”说着,这个美丽女子恭敬地做了一揖。怀孤鸿也被逗笑了,也用江湖调说道:“岂敢岂敢,姑娘随在下游历山水,在下容幸之至。”随后又正经地说道,“江湖险恶,你跟着我势必要吃很多苦头……”冷千秋打断了他的话:“这有甚么相干?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让我们吃到老……”怀孤鸿很是感动,接着说:“玩到老。”两人痴痴地看着对方,柔情的曲律在此刻定格。
过了一会,两人从船上专门供应粮食的柜台处点了些酒菜,一边品尝,一边闲聊。“珠算一开,三羊开泰。千秋万载,手握乾坤。”只见船仓的一个角落坐着个矮小老头,他手中拽着个算盘,不停地拨弄。他刚吃完酒菜,一边起身,一边念念有词。冷千秋听得笑出声来:“他在说我呢!”怀孤鸿不明白:“有吗?”冷千秋扮了个鬼脸:“没听清楚吗?他说‘千秋万载’——‘千秋’。”怀孤鸿也被逗笑了,他认得这个老头,就是在来武镇的船上见过——“神算天机”李卿允,据闻此人算术天下独绝,手上的算盘虽不起眼,却是他的独门兵器。
冷千秋觉得这个老头有趣得紧,忙伸手打招呼:“老先生,可否来这儿一坐?”李卿允斜睨了她一眼:“我吃饱啦,没空。”冷千秋觉得他无理,嚷道:“你这老头……”怀孤鸿忙打断道:“不得无理,他可是无我庄的二庄主。”冷千秋听过无我庄的威名,但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还带点邋蹋滑稽的老头竟是这样的人物。李卿允注意到了怀孤鸿,走过来打量:“噢!又是你这小子,见过面是不是?公冶掌门可安好?”怀孤鸿起身行礼:“承前辈关心,师父好得很。”说着,指了指冷千秋,“我朋友。”冷千秋朝他微微一笑。李卿允用调皮的眼神看着怀孤鸿:“朋友?小怀啊,好福气呦!”怀孤鸿哪会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没想到,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满嘴戏噱的老头:“您可别想歪啊,我们只是朋友。”两人说得较轻,冷千秋倒没怎么听见。“好了,我出去溜溜。有空来姑苏无我庄玩。”李卿允似还想说甚么,忽听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他脸色骤然一变,拂袖而去。
“真是个怪人。”冷千秋呷了口小酒说道。怀孤鸿不以为然:“高手都有些怪习性,这没甚么。”冷千秋小嘴一撅:“那我可不要你成为高手。”怀孤鸿哑然一笑。那脚步声已来到舱内,是个面色慌张的少年。怀孤鸿也认识他——李卿允的高徒“妙手飞花”黄昼,此人使得一手漂亮的“花叶金镖”。“李前辈为何要躲他的徒弟?他们有甚么矛盾吗?”黄昼朝四周张望一番,从另一头出了舱。“算了,别人的事少管。”怀孤鸿不再多想,他随手夹起一块牛肉痛快地大嚼起来。
船行七日,方才到达开封。怀孤鸿带冷千秋到集市逛了一番,买了些吃住的用品,之后找了家“旺生客栈”打尖。“为甚么只订了一间天字一号房?”冷千秋问道。怀孤鸿淡淡地道:“你住在这儿。”“那你呢?”冷千秋追问。怀孤鸿严肃道:“我要速去卧龙山,你在这里等我。”冷千秋立马拒绝:“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怀孤鸿快指点中其穴道:“别任性。卧龙山危险得很,此事与你无关,别去淌这浑水。”冷千秋已无法开口,更不能动弹一步。“穴道半个时辰后自解。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怀孤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因为他不想有太多的牵挂。
一路上,怀孤鸿问不到任何去卧龙山的线索,因为当地人一听说“卧龙山”三个字都抱头鼠窜,可见“蚀日会”在这里作恶之盛。“去卧龙山吗?我带路。”怀孤鸿一瞧身边多了一人,是李卿允。“前辈,你怎知……”“别问啦。你们玄武宗的事我已有所闻,跟我来罢。”果然,两人轻功一路小跑,不知不觉,已到了卧龙山脚。“真的要多谢前辈。”“别那么客气。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小心。”李卿允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绝尘而去。
原来这卧龙山是座孤立的山峰,不怎么高耸,但所覆盖的面积不小。山上怪石嶙峋,道路岐岖不平。漫山遍生绿草和野花,乍一看,倒也颇显生机。最奇特的要数山东面环绕着盘卷的巨大怪石,像一条游蛇,所以这山原名被戏称为“灵蛇山”。后来蚀日会驻扎这里,觉得蛇是地龙,没有凌驾一切的气势,这怪石应该像一头蓄势待发但还未苏醒的卧龙,所以后来被称为“卧龙山”。
刚想上山,怀孤鸿却发现远方有几条人影纵横起落,正朝自己这边过来。怀孤鸿当即游入草丛,只探出一双眼睛向外查看。来的人是唐门的六刀客!但只来了四人:史元鹤,巴络,秦海和石不群。“他们来卧龙山干嘛?正好教训一下他们,以报当日之仇。”怀孤鸿想着,手里已扣上一颗石子。
巴络摇晃着刀说道:“你们说说看,司徒烈会答应咱们吗?”怀孤鸿一听马上明白:“司徒烈就是蚀日会的帮主。看来他们是来和蚀日会做交易的。”又听史元鹤吹着胡子说道:“他敢不答应?连我们的面子都不给的话,以后咱唐门也不用搭理他。”石不群拍了拍三个人:“快上山罢。”四人提劲直窜。
这时,怀孤鸿霍然指力一吐,手中灌满罡气的石子绕着一条弧线,盘击秦海小腿。秦海无从防备,他连呼叫的余地也没有,人已然向侧旁滑倒。怀孤鸿急忙上前将他摁下,并且点了他的哑穴和定身穴,接着又迅速换上他的着装,最后干脆就把他扔在了乱石堆里了事,这几个步骤仅在一瞬间完成,另三人竟自顾上山,没有发觉。怀孤鸿暗暗觉得好笑:“在船上学会的无相功中的‘易容之术’有用武之地了。”于是他立刻跟上队伍。
“秦海啊,就你走得最慢。还不快点!”巴络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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