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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青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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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昨晚上不是还撒娇说想要吗,小摸样那么性感,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账了?你记得取奖品,里边太闷,我出去抽支烟。”
众女惊!
原来高的那个才是受,搞了半天,攻受居然颠倒了,强受弱攻吗?天呐,小心脏快受不了了。
白墨说完这番话脚底抹油跑了,留邹辰一个在众目睽睽的逼视下,等着服务员去取熊。
难得地,邹辰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冷峻的脸颊闪过些许不自然,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柜台的服务员也是个小女生,把熊递给邹辰时,暧昧地笑笑,“没想到你那么爱他,很疼吧?”
邹辰:“……”
邹辰淡定地接过熊,道:“疼不疼得问他了,不过我一般比较温柔。”
众女半信半疑。
虽然在邹辰的身高摆在那儿了,但是白墨先前的一番话说得太过理所当然,而且这种被压的事当众说出来,男性的自尊多多少少都会觉得过不去,因此,邹辰的这番话看起来更像是有些恼羞成怒地辩解。
邹辰在一干腐女的目送下,出了电玩城,走到门口时,忽然有一女生大义凌然地拍拍他肩膀,理解道:“委屈了,下次你来电玩城姐姐请客。”
邹辰:“@#¥%……&;*”
他头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百口莫辩,什么叫阴沟里翻船,看来,两次赌注已经让兔斯基彻底炸毛了,想出这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但他好像气不起来,就是觉得好笑,不得不承认,这种无厘头的闹剧虽然十分阴损,却又很符合他的口味,沉重的包袱仿佛在这一刻都卸下了,十分惬意。
从来没有哪一次去过医院后心情会放松得那样快。
天色渐暗,迎面拂来的凉风吹散裹在体内的丝丝热度,两人走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邹辰眯缝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撒娇跟你说想要,小摸样很性感?”
其实,白墨不算腐,比起一些整天YY的资深腐女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只是被阿随调侃成受调侃多了,便自个上网科普了一番。例如,怎么看人,怎么分辨哪个是1,哪个是0,哪个是0。5,什么是总攻,什么诱受,什么是M,什么是S,久而久之,白墨也会用这些去调侃其他人。
“不不不,就开个玩笑,别那么小心眼,”终于扳回一成,白墨凑近,眨眨呀:“怎么,还在回味?”
邹辰用食指抵住她的脑袋:“你没刷牙吧?”
“朕用的鲍参翅肚漱口,被一亲芳泽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不谢主隆恩?”
邹辰:“用鱼翅漱口然后再吃白面吗?”
白墨:“我乐意。”
“喂,”白墨扬起眉,认真地问,“心情好了吗?”
邹辰想了想,抿唇,“将就吧。”
第二十八章
六点过,街头亮起灯光,行人的面容也逐渐模糊。
“给他一杯蓝山,加一份披萨,从我工资里扣。”白墨换上棕色工作服,指着在不远处坐着的邹辰朝阿随说道。
来得有些早,马蒂尔里还没多少人。
阿随低声问:“那个帅哥是谁,你男朋友?”
白墨面色古怪:“你不记得?”
阿随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有点面熟。”
白墨:“哦,强吻我小舅舅那个。”
“噗!”
阿随拿纸巾擦嘴:“小墨子,人家次次都追到马蒂尔,对你有意思吧?”
白墨拧着抹布,开水,将残余的咖啡杯洗了,“别扯上我,你想追就追,他在学校里可是抢手货。”
阿随对着反光的碟子照了照,理了理刘海,端着盘子去搭讪了。
蓝书穿着睡衣从里屋出来,摸摸她脑袋,“来了。”揉头发已经是他习惯性动作了,从小到大不知道摸了多少次,手感很好。
白墨把人推开:“赶紧洗漱去。”
邹辰接着韩小曼的电话,视线却一直锁定在吧台那两人身上。看到蓝书摸白墨脑袋立刻蹙起眉头。
电话那头,“阿辰,怎么不说话?阿辰……”
“你们下课了?
“嗯,一整天都没看到你了,问蔡老师才知道你请了假。”
“我去医院换了石膏。”
“严重吗?不然我待会儿到你公寓去看看顺便给你带些宵夜,想吃什么,酸甜排骨?鱼香肉丝?”
“不用了,今天没有胃口,我想早点睡。”
“好可惜,最近每次下完课我都找不到你,好久没吃螺狮粉了。”
看到蓝书像树袋熊一样趴在白墨身上懒洋洋地睡回笼觉,邹辰噌地一下站起来,尔后又觉得自己动作似乎过激了,再次坐下,淡淡道:“早点回家吧,我挂了。”
韩小曼看了看黑屏的手机,心头紧了紧,扶着栏杆的指尖发白,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让她说完话将电话挂掉。到底是从手骨折后,还是搬到外边去住开始?之前她还没注意,回想起来,课堂上他似乎有些走神,心不在焉。
这通电话,是她太敏感了吗?
邹辰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发现对面坐了一个人。
阿随早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了,情场老手对于这种情况一眼便知,他心里暗自好笑,小墨子聪明是聪明,情商也高,感情上的事却像小白一样,想必眼前这位也差不多。
阿随笑:“你的咖啡,小墨子说她在忙,让你等会儿。”
邹辰心里挠着窜起的火苗,阿随送完咖啡后并不马上离开,赤裸裸打量的目光让邹辰觉得更烦躁了。
他拨开奶罐倒进杯中,白色的鲜奶飘浮在褐色液体里,没加糖,勺子在杯中顺时针打圈,抿了口咖啡,冷静了些。
自己刚刚为什么紧张了?邹辰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好像有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在悄悄衍生,他却无法控制。
吧台边上那人,短短的碎发,削瘦的脸颊,男生的扮相,和白墨相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似乎是木瓜,皮是冷的,带着斑,瓤却充满浓郁的香,越接近越想接近,越接近越放不开,他也好奇,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假小子表现出超乎寻常的耐心。
这种心情邹辰从来没有经历过,有些奇妙,总想着逗逗她,再给她好好顺毛。他摸了摸脸,亲吻的地方还有些炙热,并不讨厌。
阿随饶有介事地转向吧台:“他们相处得不错吧。”
邹辰:“嗯。”
“她刚开始挺怕生的,有挺多女客人搭讪,”阿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邹辰的反应,“男客人也有不少,小墨子适应得挺快,应付得轻驾就熟。本来好多客人都是冲着老板来的,她一上班就帮他分去不少桃花债。”
邹辰将瓷杯放回小瓷盘,推到阿随面前,示意,你可以走了。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他一向不喜欢说话。
阿随:“你难道不好奇他们俩的关系?”
“不是舅甥?”
“没有血缘算哪门子的舅舅,就一个辈分。”
阿随端起桌上的瓷盘飘飘然走了,撩拨得刚刚好。留这些小孩慢慢想吧,年轻真好,充满着青春蓬勃的气息,连心都是轻的。
“怎么才去一会儿就回来?”白墨拿着雪白的布擦拭玻璃杯。
阿随暧昧地笑笑:“人家有喜欢的人了。”
“谁?”
“你的同学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话锋一转,“况且年纪太小了,不合适我。”
她信他才有鬼呢,阿随属于那种攻受不忌,什么得能玩的人,年纪小?白墨调侃他:“你干脆和我小舅舅凑一块儿得了。”
“老板?”得了,阿随猛摇头,“我还想多活几年。”
蓝书洗漱后换了件外套,说:“不是让你休息两周的吗,怎么马上就过来了?”他把白墨的袖子捞起来,光滑的手臂上红色的泡泡已经消了,剩余点点暗黄的死皮。白墨笑道:“我哪有那么娇气,下两周月考我没法来,趁着考试前多做一天。”
“之前让你郁闷的小屁孩就是那个?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蓝书皱眉十分苦恼的样子,阿随讪笑:“没有吧,这来来往往的客人那么多,你或许是记差了。”
“阿墨,我还是觉得你同学挺面熟的。”
吧台一片沉默,阿随拼命向白墨打眼色,脚底抹油刚想溜,小墨子,你千万别漏嘴。
“你刚被人家强吻过。”
低沉的气压瞬间笼罩,蓝书笑笑:“想起来了,阿随,大厅有点脏,趁着客人没来赶紧拖拖。”
时针指向10点,客人散得差不多了,剩下零零散散的几桌,一般都是自煮咖啡,有其他服务员忙着也够了。
蓝书从厨房里端了三份意大利面出来,对白墨说,“招呼你同学一起过来吃点宵夜,待会儿再走吧。”
这个提议显然很诱人,十几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三顿根本吃不饱,不一会儿就消化得差不多了。阿随闻到香味也过来凑热闹,自己十分自觉地去厨房找吃的,结果什么都没有,现成的只有冰柜里的雪糕。
白墨给两人相互介绍,“这是我小舅舅,蓝书,他是我同学,邹辰,那个红帽子,叫阿随。”
柜台边上坐着的四个人十分诡异,阿随眼巴巴地盯着三碟意大利面,水汪汪的眼睛要多可怜又多可怜,控诉的全是被欺压的委屈。
“老板你偏心,我劳心劳力辛辛苦苦跟了你那么多年,小墨子是你外甥女就算了,在你心里我居然连一个强吻你的人都比不上。”
白墨,蓝书,邹辰:“……”
第二十九章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这句话等于同时得罪了两个人。强吻,一旦带上强,说明了蓝书是受者的那方,武力值偏低;同时,这句话里边又有比较的意思,阿随从未隐瞒过自己的性向,反倒是十分张扬,几乎长眼睛的看他的扮相都知道他是个Gay,阿随把自己和邹辰作了个比较,还来一句黏糊糊的“在你心里”……邹辰会作何感情也可想而知。
白墨仿佛可以预见阿随日后被小舅舅榨干的模样了。
果然,抽是一种生活艺术,找抽是一种生活态度。
蓝书和邹辰之间的磁场悄然间发生了改变,蓝书在笑着,温雅的笑,眉梢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如果用阿随的话来说,这是斯文败类,笑里藏刀。邹辰面无表情,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能冻死人的冰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让人惊悚的气息。两人用眼神无声地交锋了数十个来回,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磨刀霍霍,刀光剑影,大战一触即发。
白墨自顾自地吃面,吃着吃着吃着动作就不自觉缓和下来,吸面咀嚼的声音在战场上似乎不太和谐。
阿随再怎么大大咧咧也被两人酝酿的黑暗气场波及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捅了篓子,可这货他摆平不了。于是阿随,戳了戳白墨,一个刀眼过去,先别吃了,小墨子,人是你带来的,赶紧解决了。
白墨抹掉嘴边的番茄酱,瞥他,我刚刚可什么也没说。
阿随压低自己的帽沿,呶呶嘴,你这是背信弃义!当初你说要整你同学我才把特制牌给你的。
白墨眼神威胁,大冒险的主意还是你出的呢,非得把我小舅舅折腾进去,你现在就两个选择,一,把他俩的火灭了,二,接下来一个月,拿一个人的工资包所有人的活儿。
阿随妥协了,各退一步,你主攻,我辅助。
白墨眉梢爬上一个灿烂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损,她做着嘴型,期末帮我顶班,工资算我的。
阿随认栽,他算是看清这舅甥俩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平日里一本正经,其实一肚子坏水。蓝书擅长伪装和善淡然的有为青年,偶尔弹个吉他增添忧郁属性,白墨擅长伪装懵懂无知的好学生,偶尔露出坑蒙拐骗本性的小獠牙。
阿随回想起白墨第一次进马蒂尔的样子,绝对是装的,草,混得越来越熟,对两人的本性也了解得越来越透彻。阿随哀叹自己被坑的同时,也衍生一些欣慰,舅甥俩是真心拿自己当朋友的,好吧,偶尔也充当炮灰……
两人商量毕,行动。
白墨用叉子敲了敲蓝书面前的碟子,又敲了敲邹辰面前的碟子,道:“吃个宵夜还眉目传情,含情脉脉,暗送秋波,面都起鸡皮疙瘩了,看,涨成了一团。”
说实话,白墨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两人掐起来,看看谁的段数更高。
阿随:“……”他才知道自己那一丁点感动有多么多余,多么不值钱,他还是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白墨这哪里是去灭火,她是去灌油。
刺激的话偏偏对俩人有用,两人均收回视线,用叉子卷着面。还是蓝书先开的口,“上次情人节那个大冒险,纯属是我们店里员工的恶作剧,过去那么久了,希望邹辰,你别放在心上,阿墨在学校里还要麻烦你多照顾。”
邹辰点头,“当然。”
白墨不满:“算了吧,还当我还念小学呢。”
说着,她伸脚踢了踢阿随,记得啊,顶班,阿随朝她翻翻白眼,知道了知道了,让你专心考试。
蓝书笑:“你的那些坏习惯不是从那会儿到现在都没改吗,对了,你们今天不上课?”
白墨:“请假了,陪他去了趟医院,我把人家手弄伤了。”
邹辰吊着一只手十分明显,大家早就看到了,不过是不熟不好问。
阿随:“小墨子,听老板说,以前你似乎是院里一霸,小摸样威风凛凛,舞刀弄剑的,想不到现在还和那会儿一样。”
白墨一听就知道阿随误会了,蓝书笑笑没说话,她还没来得及解释,邹辰煞有介事地开口:“笨鸟先飞,天下无敌。”
白墨:“……”
阿随冰淇淋球整个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炸开,溅了一地的奶。
蓝书扶着镜框,眸子中隐隐含笑,“阿墨,你同学挺了解你的。”
这一顿宵夜吃得真是惊心动魄,各种心塞。
两人坐的公交末班车,玩了一整天,晚上又忙着兼职,几乎是一贴上座位,白墨就昏昏沉沉地阖上眼。玻璃窗户蒙了一层淡淡的薄雾,隐隐约约映出两个人影。车中加上他们也才不过数人,或许是想早点收班,司机开得飞快,每到站点总一次急刹。
旁边那颗脑袋总在这时候东倒西歪,就差0。01厘米撞上前边的座位椅,邹辰宽厚温暖的手掌抵着她额前,叹息着将脑袋移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也不让人省心的兔斯基。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用想通,随心就好。
电梯里,邹辰倚在最里边,就这气场和身高,应该很难搭讪吧,白墨心思转了转,她很想知道阿随先前是怎么和他说上话的。
邹辰瞥了她一眼:“有事?”
白墨期期艾艾地开口:“你喜欢男人吗?”
邹辰:“……”
不应该这样子问的,太直接了,应该婉转一点。白墨脑袋活络地思忖着补救,抿唇蹙眉。她到底要问什么?邹辰顺着她的话答下去:“得看什么样子的人。”
“175左右,很瘦,长得挺清秀的,”白墨绞尽脑汁想阿随的特征,“从事一些餐厅服务员的工作,洁身自好无不良癖好。大概是这样,你要考虑吗?”
邹辰眯眼:“你这是在毛遂自荐?”
白墨怔住,她刚刚描述阿随的这些,和她自己的条件一模一样。
电梯叮的打开。
“老子是女的!”
“哦?”
“真的,就给今天送咖啡的小哥问问。”
“哦,”语气似乎有些遗憾,揶揄道,“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
白墨不说话了,手里的大狗熊直接化作暗器飞向邹辰,被他单手接住。
“欸,现在就咱们两人了,老实说,上次你强吻我小舅舅是你的初吻吧,有感觉吗,感觉好吗?”
白墨边逗他边笑,出电梯左转就见绿漆的门前蹲着一个人。
韩小曼听到动静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邹辰,又看了看白墨,最后,目光停留在邹辰怀里那只大狗熊身上。女孩都是敏感的,傍晚那通电话加上眼前和谐欢乐的一幕,她觉得十分刺眼。
别说白墨长得偏中性,邹辰就是宠着一男的,韩小曼都会不舒服,“你不是早就睡了吗?”
第三十章
邹辰静静地注视着韩小曼,“有些事耽搁,回来晚了。”
“我从放学等到现在,特意给你买了饭,看来确实是不需要了。”
韩小曼猛地把手里打包的饭盒摔在地上,嘭,塑料盒子裂开,一块一块排骨滚落,粘稠的汤汁从食品袋中渗出来。不知道哪来的蛮劲,她抽过邹辰怀里的大狗熊。
“不是请假去医院吗?这是什么!”
邹辰话还没说,韩小曼狠狠将大狗熊摔向地面,落地正好是饭盒的位置,狗熊干净的毛发上立即沾满粘稠的汤汁,滚了两圈停在角落里。两个圆溜溜的大眼显得异常可怜,邹辰的脸从惊愕到愤怒,只是一瞬的事。
“你说话啊!”韩小曼心慌地急速问道,语气尖锐。
邹辰压制着那股怒火,停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想让我说什么,你这样有意思吗?”
“对,我没意思!你混蛋!”韩小曼眼眶倏地红了,噙着眼泪,一脚狠狠踹向大狗熊,推开邹辰冲了出去。
白墨走过去将大狗熊捡起来,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尘,“可能要送干洗店了。”
她回头,邹辰站在原地没动。
“你还不去追?”白墨推了他一把,“现在差不多12点了,她情绪失控很容易出事。”
邹辰沉默。
白墨心里有些气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些什么,好像是在吃味,又像在恼火自己,明明知道韩小曼和邹辰的关系非同一般,自己还去招惹他。
白墨一把攥住他衣领:“不过就是一只熊,她从6点等你到现在,如果出事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邹辰拨开她的手,拔腿就追上去,电梯按钮被挤突突响,下一秒,他从楼梯冲下去。白墨颀长的身躯僵了片刻,弯下腰收拾地面的盒饭残渣。
邹辰从一楼出去的时候,韩小曼已经跑到小区门口了,正往马路上去。邹辰瞥到她的影子就大步跑上去,橘色的路灯下,一辆小车飞速而来,邹辰一把拉住她往回拽。
“你是疯了想死吗?!”
韩小曼也被吓住了,眼泪打转着簌簌流下来,蹲在一个路边大哭。邹辰蹲在她身边,给她递了张纸巾,叹气:“别哭了,我帮你拦出租车。”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送我走?告诉你,我不走!我就要留在这里,等着哪辆车不长眼把我撞死和我爸爸团聚,你也用不着辛辛苦苦每天看着我,大可以安安心心地谈恋爱。”
邹辰猛地拽住她肩膀,将她逼靠在了地上,他眼中除了愤怒渲染的赤红,再没有其他颜色。
韩小曼和他对视:“我说错了吗?难道事实不是这样,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喜欢白墨?从第一次我和她在校门口撞上,你神情就不对劲儿,你什么时候主动和一个女生搭过话?从来没有!刚刚我把那只熊摔了后你知道你的眼神有多可怕吗,就和现在一模一样,和每次我提起我爸妈的神情一模一样!”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两张惨白的白布忽然浮出来,太阳穴上跳动的神经渐渐平复,邹辰心头的暴戾下降了几个度,拽着韩小曼肩膀的力度也逐渐放松。
他平静地解释:“你想太多了,我和她之间只是同学。”
“你要我怎么相信?”
“是不是但凡我身边出现一个不同性别的人你都要怀疑?韩小曼,你再怎么蛮不讲理也有一个度行吗?为了整许娜,你故意把脸给弄伤;市运会上,你裹上脸添油加醋地跟汪泉宇说了一番,你的脸伤得多重难道我不知道吗……”
“不是的,我没想让他找你麻烦的,我只是想让他教训一下黑煤炭和白墨,我不知道他,我不知道……”
邹辰冷冷地打断她:“篮球赛上,你阴了白墨给她一肘子,后来她手上的水泡也是你戳破的吧?韩小曼,我不作声别把人当傻子一样耍,初中你赶走了我身边多少女生连你自己也说不过来吧。你在我家门口从6点等到现在?蹲了那么久一点你的腿怎么一点都不麻,说站就站起来。你不就是用这招让汪泉宇对你死心塌地到现在吗?”
韩小曼忽然崩溃了,跌坐在地上。
邹辰立在旁边看了她很久,想起以前的事,他和汪泉宇是初中校队的队友,曾经最好的朋友,忽然间就反目了。路灯把两人都衬得黯淡,一辆车从小区里驶出,喇叭声让他回过神来。
邹辰把韩小曼扶起,退到一边,他也弄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归咎于那场车祸还是当初年少轻狂的自己?
“别这样了,”邹辰给她擦眼泪,“我和白墨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不用担心。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韩小曼猛地抱住邹辰嚎啕大哭,心里的委屈害怕统统宣泄出来。她本来以为自己以前做的事邹辰都不知道,却被当面那么裸露地指出来,他刚刚看她的眼神全是失望,韩小曼甚至以为两个人要玩完了,她要被丢下了。
“嗯,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
声音在愈来愈凉的晚风中,蝉鸣一般凄凉,她再也舍不得把两人之间的感情拿来闹了,失去了邹辰,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邹辰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到家了给我个电话,晚上喝点牛奶就睡觉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周一见。”接着,他转头对司机道,“把她送到红叶小区。”
邹辰回到公寓时,家门口已经清理干净了,饭盒和散满地上的排骨全都没了。他心里有些翻腾,也不知道白墨是怎么收拾的,她自己家里乱成那样。
白墨这个周末不怎么紧张,睡到日晒三杆才懒懒伸懒腰起床。
一抬眼就能看到阳台上挂着的狗熊,初升的阳光暖洋洋从阳台中照进来,昨晚余下的一点阴霾被扫得干干净净,心情大好。昨天睡觉前用洗洁精搓掉大狗熊身上的那点油,又扔洗衣机里搅了半天,才起锅挂在阳台上。
似乎空气飘着的都是清新的味道。
白墨从冰箱里取了书,基本上还能用,就是皱巴巴的。
她拿着书到教室自习,一周一天的假期,学校周末一般没人,内宿生收拾收拾都在周六晚回去了,只有极少数外市的类似白墨这样才没有时间回去,留在学校里。整个校园里空荡荡的,少了往日的喧语,十分舒适。
第三十一章
这种舒适在许娜的微信消息过来后被打破了,白墨看着手机上的一条条罗列下来的作业,心肝脾肺肾都在疼。不就请了一天假吗,几乎每门课程都上了新课。白墨抬眼看了看时间,10点30,晚上还得去马蒂尔打工,得趁着余下不多的时间把桌面堆积的卷子全搞定。
一忙起来中餐就没了着落。
粗略计算,从教室到北门往返需要20分钟,加上午餐点餐吃饭30分钟,将近一小时,划不来。白墨思忖了片刻,就给邹辰发了条短信。
“在家吗?”
五分钟,那边回短信,“嗯。”
“帮我个忙吧,在陶陶乐打包一份饭到教室。”按照白墨对邹辰的理解,在家就是有空,有空就好说了。
这次信息回的很快,“跑腿费怎么算?”
“和昨晚朕亲自手洗大狗熊的费用抵消。”
手机扔桌上没动静,白墨知道事儿成了,她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拿起英语单词簿到走廊上去,边背边迎接她的午饭。
邹男神的效率很高,不仅仅带了两份盒饭,还捎了两杯奶茶,以及一袋洗好的草莓。
宽敞的走廊有两张桌子,盒饭打开,喷香袭人。周末学生放假回去,北门是没有早餐卖的,一早上,白墨只吃了一个苹果填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是什么,烤肉饭?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
邹辰:“我喜欢。”
“唔,不过我不吃红萝卜。”
土耳其烤肉饭里边,除了烤肉,素菜是土豆丝炒红萝卜丝,白墨把单词簿放在桌上,食指大动,掰开筷子,挑着里边红萝卜丝放到饭盒的角落里。
邹辰瞥了一眼红萝卜丝,漫不经心开口:“你打激素的吧?”
“什么?”
“葱花也不吃,红萝卜也不吃,那么挑食还长到这个头,不是从小打激素吗?”
“警告你啊,别拿身高说事,长成这样朕已经很苦恼了,”白墨拿筷子敲邹辰的碗,“初中的时候,我妈就让我少睡觉多看书,她说睡觉会长个儿;上次我和我爸去逛街,撒娇说我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结果他看着我说,‘你这码子太大,比较像长款羽绒服。’”
邹辰噗地一下把饭全喷在桌面。
白墨不满意他的反应,“难道就没有人调侃你吗?”
“有。”
“说说。”
邹辰耸肩:“每次有人问我,你那么高为什么不去当模特的时候,我就反问他一句,你那么矮怎么不去卖烧饼?”
白墨:“……”
自从混得熟了以后,她发现邹辰要么不说话,要么通常一句话噎死人。
冬天,晒着暖暖的阳光,边吃饭边喝奶茶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白墨:“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邹辰顿了顿,“没有。”
“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看起来韩小曼挺喜欢你的。”
“债主与债权人。”
邹辰看起来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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